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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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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弟弟愚笨,猜不出来!”武陵雄阴阳怪气的说。
武陵风将陆刃招兵买马之事和盘托出,他说,“那老狐狸,胆子不小,想要吃了咱们,就怕牙口不够锋利。”
“真的?”武陵雄惊讶,“他可真会异想天开!”
“有些人睡着了,就会什么梦都做。”武陵风道。
“大哥,是要除了这个老东西吗?”
“是他不仁。”武陵风转了转,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就休怪我不义,风水轮流转,他能得了陆家之主,我就不能?”
武陵雄哦了一声,点点头,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他说,“大哥,弟弟这里还有一事。”
“何事?”
“山中前几日送来一个消息。”
“何不早说?”闻听,武陵风一时急躁起来,“他们又有什么指示?”
“他们下山来了。”
数日前,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到水古镇来,武陵熊打开来看,只见到寥寥数笔。
他掏出书信,递给武陵风。
信上书:
大事迫近,尔等做好准备,我们已经下山,等待后续联络。
武陵风看完书信,折了折,走到烛台前,点燃了。
顷刻之间,书信化作了灰烬。
“全是些废话!”他吹了吹纷飞的灰烬,数落道;“他们在搞什么,每次都让我们猜?”
“肯定是那群老家伙搞出来的!”武陵雄舔舔嘴角上的水渍。“那我们怎么回应?”他问。
“暂放一边。”武陵雄由紧张变成泰然,他说,“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
“刚才讲到哪了?”武陵雄一打岔,自己都给忘了。
“取而代之,岂不美哉?”武陵风道。
此时此刻,武陵风在心里正在谋划自己的人生蓝图。铲除陆刃后,夺得陆家财富,届时,武林山庄便可一朝乘风起,遇雨化作龙。
扬名立万,功成名就,江湖里,留下属于武家兄弟璀璨的一笔,指日可待。
………………………………
正文 第九章,夜晚的袭击
悠扬的梆子声从街上传来,月亮躲在了云层里,麟州城自白日里的喧嚣中难得脱身,宁静的睡去。
忧郁的光透过一家酒馆的门投射在街道上,几个醉鬼踉踉跄跄的门里出来,沿着长街走去。
少顷,一个带着高帽,掌柜的模样的人火急火燎的追出来,但见醉汉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破口大骂,“一群混蛋,躲那个老鼠洞里去了,还没给钱呢!”
冲着某个方向,掌柜的矗立良久,随即返回屋中。
大厅里四处空荡荡的桌椅,预示着酒馆即将打样,伙计正用抹布擦拭着桌子,掌柜的余怒未消,瞪了一眼伙计,但没说什么,他的视线被角落里的两个人吸引了过去。
他们俩穿着青色的长衫,竹子编的斗笠放在桌角上,剑依靠着桌子腿。其中一个模样俊俏的,皮肤白皙的小生,穿了双破了洞草鞋,脚趾从中露出来,他却不以为然,无伤大雅的从桌下伸出来。
掌柜的刚做了一场吃白饭的坑人买卖,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他觉得这俩人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于是转身回到柜台,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但他们毫不知情。
“田师兄。”少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接着说,“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呢?”
“大约两天吧,等掌门的消息。”田守义端着酒杯,举止不定,相对而言,他更喜欢店里的烧鸡,于是,他放下酒杯,撕下一条鸡腿,吃了起来。
“然后呢?”少杰也撕了一条鸡腿,他的模样像师兄那样,大口的咀嚼,“我们去哪?”
“你总是这么多问题。”田守义把骨头扔在桌子上,他说,“你该担心的是会被鸡骨头卡到了嗓子眼。”
咳咳咳,少杰咳嗽了几声,真的被鸡骨头卡到了嗓子,他急忙吃了一块馒头,等把鸡骨头咽下去了,他才轻松地说,“师兄,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呐。”接着,他话锋一转说,“但,可真不是师弟问题多。这次事件,非同小可,江湖上十二大赫赫有名的门派都参与其中,我们要挣得头筹,可不容易。”
“重在参与。”田守义呵呵一笑,“师门让咱们两个下山,无非是充个脸面,免得其他十一个门派背后说闲言碎语,说我们在这事情上,没个大门派样儿。”
“大门派?”少杰噗嗤笑出了声,他自我贬低道:“那个说我们是大门派?那是三十年前的了事情了吧?”
田守义哼了哼,“至少,我们现在也还挂着天门山的招牌,别那么看不起自己。”
“对呀。”少杰说。
“一惊一乍的,哪里对了?”
“无论怎么样,这次都是重振门楣的好机会,我们得加把劲,给他们看看,天门之上,华剑依然!”
田守义尴尬的望着一脸憧憬的少杰,很难一盆凉水浇下去,他说,“天门之上,华剑依然,就靠你了。”
“不不不!”少杰晃动着两个臂膀,“师兄才是未来掌门的继承人。”
“那好,我该去梦里当掌门了。”说完,田守义冲着掌柜的挥挥手,’“掌柜的,嘛呢,有客房吗?”
此刻,掌柜的已经换个姿势,翻看起账目来。
自从陆家灭门惨案发生以来,搞得麟州城人心惶惶,这段时间,晚间喝酒的人少了大半,收入比不得从前。尤其是,陆家新主人宴请群雄,在这里赊了几十坛酒,见不得还了,掌柜的不禁愁容满面。
“客官,有什么吩咐?”伙计跑过去服务,他说,“掌柜的正在忙着理账。”
“哦。”田守义低头翻着内衣,拿出几枚碎银子,他问,“住店,有上等客房吗?”
“呀”伙计搔搔头,笑道:“真不巧,上房满了。”
“中等的呢?”少杰问。
“没有中等的。”伙计挺着胸脯说,“我们都是上等客房。”
少杰失落收起斗笠和剑,说,“师兄,那没办法了,我们得去下一家。”
“慢走。”伙计收了钱,挥手道别,等他们走了,关好了门,回到大厅,等待的却是一张冷脸。
掌柜的抱着账目,正不悦的看着伙计,他一脸无知,送上去银子,“掌柜的,咋回事?这是那两位客官的钱!”
“怎么没有上等客房?”掌柜说。
“你说什么?”伙计微微一愣,他问,“客房不是住满了吗?”说完,他向楼上瞅了一眼,酒馆一共二十间客房,几乎两天之内都住满武林人士了,他是店里唯一的伙计,鞍前马后的服侍这些江湖大佬,怎么会不清楚?
“把我的房间倒给他们不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掌柜的只是骂了一句,“猪脑子,有钱不赚?”
田守义,冯少杰两个人牵着马走在街上,麟州虽大,但他们不熟,所以要找客栈并不算容易,即便找到了,客栈也满员了,他们只得走街串巷,一直找下去。
“麟州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外人?”冯少杰边走边问,他郁郁寡欢的心情,此刻正写在脸上,偏巧今晚的月亮似一把弯刀,不够光亮,田守义看不见他的烦闷。
“不能说都为了那事而来,可也差不多。”田守义说。
“十二门派,哪有这么多人?”
“想得美。”田守义打了一个呵欠,“你问题真多,动动脑子好嘛,你这样,天门山上,华剑可不一定能依然了。”
冯少杰嘟嘟嘴道,“我哪没有动脑子,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件事暴露了。”
“对咯!”田守义又打了一呵欠,他说,“整个江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安波涌动,这就好比,我现在的困倦,由来已久,难得找到客栈倒下就去,所以早晚会爆发的。”
“神来的比喻。”冯少杰暗叹道,“田师兄,不愧是田师兄,啰嗦都这么富有哲理。”说完,他便扭头转向一条巷子里,顿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一些窸窣的声音,仿佛有几十个人在巷子里蹑手蹑脚的走动。
田守义摸着剑鞘,他说,“别搞得紧张兮兮的。”然后,他把剑拔出了一截。
冯少杰非常好奇,他抱着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漆黑的巷子,他说,“麟州城,真热闹。”
陆谦玉躺在床榻上,眼睛睁的最大,借助一缕幽暗的月光,他看见微风抚动床纱,蜘蛛在棚角结网,窗户纸上印着几只昆虫的影子。
毫无疑问,他是失眠了。他做了一个梦,小楼站在闺房前,含笑向他招手,他走了过去,正在这时,一把刀从后面插入了小楼的心脏,她倒在了血泊中,陆谦玉就被吓醒了,不觉得流了一身的冷汗,所以他很渴,翻身下床去找水,随便,他也想把棚角的蜘蛛处理掉。
然而,这时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一个猴子的黑影蹲在窗台上,等发现那是一只没有尾巴的猴子时,吓得陆谦玉抽身取剑。
“谦玉,别紧张!”猴子从窗户上跳到房间里,用的是浪流的口气,他说,“孤寒快收起来。”
“装神弄鬼,什么毛病?”陆谦玉放下剑,没好气的说,“有门不走,恶习难改。怕看家的本事生疏了?”
对于陆谦玉的讥讽,浪流不以为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说,“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接着,他坐下来,掏出火折子,点了火,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陆谦玉眨了眨眼睛,他闻见了一股酒味,所以阴阳怪气的说,“就不怕喝死你?”
浪流哼了一声,说,“莫使金樽空对月。酒是好东西,多少人醉着,却无比清醒,而多少人,醒着,却假装喝了酒?”
“闭嘴吧。”陆谦玉倒了杯水给他,说道:“你无缘无故的跑进来,就为了跟我讨论这件事?”
“自然不是。”浪流放下杯子,一抹下巴,身体凑上前,像隔墙有耳似的,小声的说,“好戏,就要开场了。”
“说清楚点。”陆谦玉推开他,带着一脸嫌弃的说:“我讨厌你身上这股味。”
于是,浪流举起胳膊,闻了闻腋下,他诧异的说,“什么味,男人味吗,哈哈哈。”
“神神秘秘的味!”陆谦玉说,“武陵风,或者是陆刃,又有什么动作?”
接着,浪流将他在武陵风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武陵雄到了麟州?”陆谦玉听完,发出一声喝彩,“太好了,免得我再去水古镇找他算账。”
然而,话音刚落,忽闻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两人相视一眼,预感不妙。
“我去看看”浪流快速移到窗前,低头往下一瞧。接着,一个黑影射入窗户,擦着他的面庞,当的一声钉在了柱子上,那是一枚黑色的剑形飞镖。
“我们被发现了?”浪流喊道,他看见对街的屋顶上站着几个人影,飞镖正是从那边射过来的。
“通知石翁。”陆谦玉转身取剑,向门口跑去。
这时,房门前突然出现三四个黑影,木板四分五裂,被人一脚踢开,木屑纷飞,黑影强横的闯入。不等陆谦玉做出防御态势,只听有人大喊,“陆少爷藏得好生严密,让我们找的苦啊。”
“你们是。。。”
“取你狗命的人。”
话落之际,三个黑影大步向前,已然来到了陆谦玉跟前,幸而他反应敏锐,避开了当头劈下来的一剑,闪到了别处。
接着,黑衣人眼中似乎只有陆谦玉,所有人追上来,对着他乱砍。
陆谦玉不再客气,使出最擅长的剑招,撩拨之间,拦下了不少致命的攻击,随后浪流从后面帮他解围,两人,三下五除二,极为轻松的便结果了三个敌人。
“他娘的!”浪流俯身,揪起其中一个,仔细瞧了瞧,喃喃自语道:“这些是什么饭桶,武陵风的?”
楼下紧接着也响起了一片打斗声。
陆谦玉与浪流迅速赶到楼下,只见酒馆大厅,人和打翻的桌椅挤在了一块,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他们穿着各异,更像是一伙毫无组织性的绿林强盗。
但麟州城附近哪有胆子这么大的一伙强盗敢来城内打劫?
陆谦玉以为,他们也不是武陵风的人。
首先,武陵风手下的黑衣剑客,用的是剑,不是刀,抑或乱七八糟的武器;再者,黑衣剑客,穿着统一的黑衣蒙面,哪有这么招摇过市;最后,黑衣剑客,全是练家子,用的出完整的剑法,极难对付,否则陆谦玉就不会在芦苇荡里躺半个月了。
“掌柜的!”
浪流喊了一声,把陆谦玉从冥想中拉回到战场。
只见掌柜的连滚带爬,正被两个人追杀。他毕竟不是练武之人,缺少保护自己的手段,已经受伤了,灰色的长衫上沁出了一大片红色。一个歹徒追上了他,拉住他的衣服,掌柜的挣脱了,接着被那人踢了一脚,像个石头似的撞向了桌子。歹徒跟上去,举起短刀,朝着掌柜的砍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谦玉掷出孤寒,刺倒那人,接着从二楼飞跃而下,落地踢翻两人,来到掌柜的身边。
石翁此时也杀将到此,后面跟着三四个穷追不舍的歹徒。
“他们是陆刃的手下!”浪流不知何时揪住了一个胖墩墩家伙,仔细打量他的脸,“我在陆家打探的时候,见过这个家伙,错不了!”
“陆刃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石翁诧异道。
陆谦玉看着浪流踢开重重的踢开胖子,心想“难道是送去的花圈?”
“还在背锅的呢?”浪流挥了挥拳头,“先打翻这些家伙,逃出去再说吧。”
转眼之间,十多个敌人,朝着浪流围了上去。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
陆谦玉蹲下去扶起掌柜的,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查验他的伤势,这时店小二不噗通一声跪在掌柜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
“掌柜的,你不能死,撑住啊。”哭时,店小二推开陆谦玉,搞得他困惑不已,只好从尸体上抽出孤寒,摆出防御。这时,店小二变得又气又恨,他指着敌人,大喊:“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说过不会伤害他的。你们骗了我。”
陆谦玉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旋即抓住店小二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问。
店小二望着呼吸停止的掌柜,哭着说,“我这条是掌柜的给的,我害死了他,我不是人啊。”
“哭丧个屁!”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个瘦子,他说,“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叛徒,还不给我滚开,想死吗?”
陆谦玉认识这个瘦子,他就是陆刃身边的亲信,瘦猴。
接着,瘦猴朝着手下大喊:“陆谦玉在哪,看准了,老爷只要尸体,碎了不要紧,一根手指,五百两!”
“五百两?”浪流忍不住讽刺道。“谦玉,瞧见了吗?你的命便宜了点!”
陆谦玉不太喜欢浪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开玩笑,他瞪了一眼店小二,犹豫之后,举起的剑还是放下了,毋庸置疑,他被店小二出卖了,他松开手,说:“等会再找你算账。”
“狗日的小兔崽子!“浪流没陆谦玉那么大气,他气得直跺脚,心想陆谦玉为什么不一剑砍下这个叛徒的狗头,也好出出气。他愤怒的吼道,“小爷我走南闯北,总是我出卖别人。还没被别人出卖过!没想到啊,没想到,小爷我竟然在你这条阴沟里。。。。。”
他未说完,敌人一拥而上。
………………………………
正文 第十章,酒馆的鏖战
陆刃的手下多以麟州各类三教九流,地痞流氓组成。
他们武艺稀松,兵器林总,秩序混乱,看起来更像是一群卖艺的草台班子。
总之,对付起来并不费力。
飒起肃风,血腥味在酒馆里弥漫。
此间,陆谦玉立于狼藉之中,脚下是三个死去的倒霉蛋,眉头紧锁,冷峻的面庞不容一缕轻松。
乌压压的身影,如潮水涌入船舱漏洞,他们挤进酒馆大门,似乎无边无际。
他初步估计,屋子里此时足有几十个人,窥斑见豹,总数说不定超过了上百,这将是一支小型的军队了!
手起剑落,剑落起手,转瞬之间,陆谦玉手腕酸痛,敌人又一次冲杀过来。
他麻木的重复着、挥、砍、劈,刺的基本剑术动作,根本不必动用真正意义上的剑法,只有当面对上稍有实力的敌人时,才多加了几分力道和专注。
在惨淡的月光下,他的身影闪烁不定,孤寒像一条在敌阵里飞舞的蛇。
眨眼间,鲜血飞溅,残肢剥落,呻吟声响成了一片。
敌人又一次退却。
浪流三进三出,杀了一个痛快。一边施展掌法,一边猛灌。喝的越多,越是凶猛。一套排山倒海般的掌法挥过去,无人匹敌。
至于石翁。陆谦玉和浪里加起来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无能鼠辈又怎能近他三步?
他的剑下不留活口!
“一群笨蛋!蠢货!”瘦猴抹去前额的冷汗,眼见手下一个个丧命,战局未发生实质变化,他又气又急,对手下人大骂,“不动脑子的东西,快把他们分开。分开,快!”接着,他慌得左右踱步,像个得了胃病的猴子。
陆谦玉的实力出乎瘦猴的预料。传言陆家少爷是个纸糊的汉子,三脚猫的功夫,岂料那都是假象。加之石翁和浪流从旁协助,三个人形成了一道攻不进去的防御之墙。
敌人仰着脑袋一味的猛冲,就好像皮球铛铛铛撞到了墙上,全送了人头。
众人得到瘦猴的话,不再猛冲。但如何将三个人分开,他们毫无头绪。所以翘首以盼,希望瘦猴继续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作出指示。
无奈瘦猴庸才一个,那有什么战斗天分?“娘的!”他推着身边的人,喊道,“怎么停啦!给我冲,逐一击破,明白吗,逐一击破!”
“什么是逐一击破?”有人问了一声。
“就是一个个的给老子收拾他们!”瘦猴气的大骂,“娘的,现在懂了吗?”
“可我们怎么破?”又有人问了一声。
“是逐一击破!娘的,我怎么知道。”瘦猴朝着众多黑影看去,几乎是怒吼了,“你们都不知道吗,真是一群废物!”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尴尬的一幕。
敌人跃跃欲试,但谁也不敢往前一步。双方中间,似乎隔了一片雷池。
此间,酒馆里光线混沌。
陆谦玉露出惨淡的一笑,伤多了两处。因为它们像猛兽撕咬,火辣辣的疼。
“一丘之貉!”浪流哼了哼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们,什么是逐一击破?”
“你闭嘴,等会我就撕烂你的嘴。”瘦猴道。
“逐一击破呢,讲究战斗之中,当你们的敌人,哦,也就是我们联合在一起,你们打不过,然后需要。。。。”浪流说到这,笑出声来,“可就算我们把分开了,一群废物,还想怎样呢?”
瘦猴气的发狂,暴跳起来,“你才是废物!等会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废物。”
陆谦玉顺着声音,望着门外,心中另有所想,陆刃之所以没出现,便是在来的路上,到时敌人数量还将增加,多了陆刃这么个强力的敌人,胜负难料。
“浪流,速战速决!”
正在这时,他的侧后方,忽然一个人影冲来,明晃晃的短剑反射着月光。陆谦玉余光凌冽,侧身一闪,顺手抓住这个家伙的手腕。
稍稍用力,那人闷哼一声。
接着,陆谦玉举起断剑,斩下之际,面色哗然。
“王大虎?”陆谦玉认得此人,他问,“你拿着匕首刺我作甚?”
“我。。。我。。。!”王大虎支支吾吾了半天,倏然扔掉短剑,双膝跪地,“我不是人啊,陆少爷,我不是人。”
“还不快走?”陆谦玉扶起他,“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好回去杀猪,行吗?”陆谦玉说完,暗出一口气,不由得心如刀绞。
回想起,数月前,他与城南杀猪王大虎在饭桌上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好不畅快。今日却落得个刀兵相见,朋友相残。
常言世事难料,反差之大,仍然陆谦玉猝不及防。
“陆少爷,对不起。”王大虎带着哭腔说,“我一时鬼迷心窍,我该死。”
陆谦玉不想说话,挥了挥手。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并非所有恻隐之心皆能唤浪子回头。王大虎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陆谦玉发觉一把匕首刺向自己时,来不及防御,用胳膊挡了一下,匕首穿透骨头,只差半寸,便触及心脏。
这时,浪流一脚踹开王大虎。张嘴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给你留了条命,竟然还不知道感恩?”
这一击,浪流动了九成力量,亏的是脚,而不是掌法,否则王大虎必死无疑。
王大虎撞到墙上滑下来,连咳了几口血,他呻吟着道:“陆少爷,你若不死,我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全完啦!”
“那你全家就去死好了。”浪流冷冷的说道,于是,大步向前,途中被陆谦玉拦住了。
“让他走吧。”陆谦玉说。
“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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