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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梦仙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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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封大哥，你对我们有恩，我们又岂会无情，是大师姐不放心你，所以那天我们并没有走远。”凌霜低下头没有答话，芯蕊在一边抢着说道。
“这，真的吗。”阿呆心中涌起暖意，他看凌霜依然低着头，便对芯蕊说道：“好了，芯蕊你气息紊乱看来受伤不轻啊，我这里还有不少上好的养伤灵丹，你快带着众师妹回去疗伤吧。”
芯蕊接过丹药勉强做了个嬉笑的表情，随后带着一干师妹出了屋子，阿呆看着凌霜柔声说道：“凌仙子，多谢了，不过这做法可是有些糊涂啊，毕竟你还带着一帮师妹呢。”
“封道友，师妹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我们没有逃走是因为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凌霜忽然起身，看着别处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接着便离开了屋子。
“额”阿呆看着女子的背影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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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苦海之道
来到玄象宗的第四天，阿呆早早收功出了房门，凌晨的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周围朦胧一片，万籁俱寂，看了看凌霜和众女弟子的客房全都房门紧闭，阿呆悄然转身踱步而行，漫无目的的沿着小径走了一会，不知不觉间离开庭院，沿着山麓越走越远。
太阳慢悠悠地爬过山头，天地间的薄雾渐渐淡去，林中想起接二连三的鸟鸣很快汇聚成阵阵优美的旋律，阿呆恍惚中如梦方醒，看了看身处的环境，他忽然拍了下额头，连忙转身往庭院的方向行去。
回到自己住的庭院里，阿呆在客房不远处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行昭，青年看到阿呆后说道：“封道友早啊，我看你不在房里，正要出去找你呢。”
“行昭道友早啊，在下静极思动所以出去走走，你着急找我，可是谷大哥的葬礼要开始了。”阿呆回礼问道。
“不错，家师和众师兄弟正在大堂里等着道友，我们这就过去吧。”
阿呆和行昭来到正堂里，谷老头的师父起身相迎，另外老者身边还跟着五个年龄不一的弟子，他们均都对阿呆客气非常。
“小友，请随我们去藏像林，路上老夫再跟你细说需要做的事情。”谷老头的师父温声对阿呆说道。
阿呆答应一声，八个人出了庭院，沿着山坡上行，很快爬上庭院后面的高峰，穿过翠绿密林，一座座石塔突兀的出现在身前。
石塔约有四五十座，杂乱的与古树相间排列，它们大小不一，大的方圆数丈，塔尖高过参天古木，其中大多高塔的塔身都有被侵蚀脱落的斑块，陈旧的样子看着像是经历过无尽的岁月，而小的石塔大多仅有一人多高，塔身许多还算光滑，应该建成的年月不算久远。
一行八人在塔林外停下脚步，谷老头的师父带着一干弟子向着塔林拜了拜，随后他们分立而开，老者祭告天地，悼念逝者，一应繁琐的仪式后，他拿出一个雕刻着复杂纹饰的木盒交给了阿呆。阿呆点头，郑重的接过木盒，抬步进入塔林，按照老者所说的位置，阿呆走了一会，果见一座崭新的石塔立在两颗挺直的柏树中间，他走上前去，心中默念了几句，小心的将木盒放入到了石塔里面。随后阿呆转身出了塔林，见老者和几个弟子全都闭目朝着塔林的方向盘坐下来，阿呆也走到一边，默默盘腿坐下。
“苦也，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苦苦，坏苦，行苦，世事无常，众生皆苦”老者开口慢慢念诵起来，行昭等弟子也跟着默念经文，此文阿呆见过，正是明镜多心经中的一段，不过后面几人念诵的内容却不在阿呆所得的玉简之内，显然应该是更加精深的东西，并且他们语速渐渐加快，不多一会阿呆便再也无法明了入耳的是什么东西了。
随着老者和几个弟子的吟诵，他们的声音渐渐凝聚在一起，在山峰上飘荡开来，与此同时，玄象宗内的各个山峰顶上慢慢的也响起了同样的吟诵之音，众多声音和在一处，穿过山林野谷，在巨擎岭上空回荡不休。
阿呆听着经文，忽然一股悲苦之意涌上心头，此种情绪出现后仿佛小火苗般猛窜，很快便塞满了胸口，直憋的阿呆喘不过气来，他努力的摇了摇头，稳定心神继续默坐，这时，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阵很是熟悉的钟声。
“奇怪”狐疑的睁开眼左右看了看，阿呆见老者等人仍然在坐着闭目吟诵，他侧耳细听，除了经文外并无杂音，阿呆再次闭上眼睛，随后又是浓重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凄苦情绪涌入心中，他连忙极力克制，坚持稳住心神，等摒除经文之音后，那熟悉的嗡嗡钟声再次从脑海中响起。
“不对”阿呆睁开眼睛向着塔林里望了望，然后悄然起身，见老者等人全都闭目坐着没人注意自己，他小心的再次进入塔林。
来到新建的石塔前，阿呆惊奇的发现，装着谷老头舍珠的盒子上有符文闪动，并且里面泻出大量的金光来，金光从塔底升起，冲出塔顶外汇聚成了一个金钟模样，金钟又洒下金光将整个塔身笼罩在内，其情形与当初谷老头帮阿呆时所放出的本命法宝几乎一模一样，阿呆不由得摸了摸储物袋，里面谷老头的大钟正静静的躺着。
“难道声音来自这里。”阿呆慢慢闭上双目，不一会脑海中果然又响起了谷老头施放本命法宝时的熟悉钟音，并且声音明显比之前清晰了许多，阿呆可以断定，这声音肯定就是塔顶虚幻的金钟所发，他略带怀念的全身心仔细感受，随后忽然脑中炸响了一下，伴着钟声里面一下子又涌出了各种繁杂的声音，有金铁铿锵，有鸟兽和鸣，有优美的乐器声，甚至还有细碎的人语，这所有的声音汇在阿呆脑中，阿呆竟不觉的混乱，反而是像在听着优美的旋律，并且还渐渐脑补出了一副图画来，图画中他旁边的石塔顶部金钟摇曳，而身边另外的几个石塔顶上亦有刀剑的光影回旋，再如更加高大石塔顶上，有瑞兽呈祥，或是彩鸟翻飞，而远处其余的峰顶上亦是如此，甚至有一个最为古老高大的石塔顶部，正坐着一个男子在自言自语，这一切的光影，不论什么模样，或多或少的都有异彩升腾，异彩在空中组成一个颇为庞大的虚影，虚影将整个玄象宗牢牢的笼罩在内。
闭目呆立着，阿呆心神在脑海世界里极目瞭望，透过层层云雾，他终于看到了虚影的模样。
“玉观音。”待看清虚影的模样后，阿呆心中忽然一惊，随之脑海世界轰然破碎，他猛地睁开眼睛，外界依然回荡着经文，眼前所有的石塔全都平常无奇的竖着，谷老头的石塔里也并没有什么金光钟影，似乎阿呆前面看到的都是错觉。
平复了下激荡的心情，阿呆思量着走出塔林，见老者等人依然在闭目坐着吟诵经文，他悄然回到原位，再次盘坐下来，渐渐地沉浸在了一片悲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行昭轻声唤醒阿呆，阿呆睁开眼，发现脸庞尽是泪水，身前德海老者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小友与本宗颇为有缘啊，听了一遍经文就悟通了明镜多心经中的苦心经，只要你时时观想，心境定会愈加坚韧，将来脱离苦海也大有希望。”
“恩，晚辈还有些不解，望前辈指点。”阿呆面色恭谨，心中却还存留着先前的震惊疑惑。
“好说”老者带着众人离开峰顶，路上对阿呆道：“我看小友的神情，定是听到我们的经文心中有感吧，那种悲苦的心境正是我们修习苦心经时偶尔才会达到的，没想到你听着经文便自行领悟了，只要你以后经常观想这种悲苦之心，时时警醒自己正处于苦海之中，自然修行之心会更加坚定。”
“晚辈明白了”阿呆心里撇撇嘴，暗道领悟悲苦之心很难吗，众生皆苦的佛家道理前世几乎人人皆知，抛开苦恼后心神看到的那些画面才叫奇怪呢，不过阿呆却不敢说，梦中的玉观音可是他立命的根本，比之肉身都重要百倍不止。
一行人回到庭院正屋，老者的徒弟纷纷告退离开，屋中仅剩下了老者和行昭，阿呆向老者问道：“前辈，请问我们何时出发？”
“出发，去哪里？”老者疑惑的问道。
“谷兄死在宝鸩城修士手中，宗门难道不准备去讨个说法吗？”阿呆更加疑惑。
“呵呵，老夫不是说过吗，一切都是缘法，我这个徒儿不服宗门教义，擅自离开在外身死，怨不得他人。”老者声音淡然，仿佛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这，他可是你的徒弟啊。”阿呆完全理解不了。
“不用说了。”老者摆了摆手，指着灵茶又道：“小友，请喝茶。”
“呃”阿呆有些懵了，这是谷老头口中所说的那个心怀天下的宗门吗，他在老者客气的表面下分明看到了可以冻彻人心谷的冷漠与无情。阿呆忽然间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奇怪呢，玄象宗大门大派，可平常实在是冷清，白天连个人声都听不到，感情所有人都闭门自扫庭前雪了。
“这茶晚辈喝不下，前辈，您刚才还跟我讲解苦海之道，说什么众生皆苦，我们既然明白了，不是该常怀慈悲之心吗，宝鸩城蛮横无理，许多修士备受打压，咱们岂能坐视不理。”
“呵呵，小友这样想却是误入歧途了，正是因为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所以人人才要克己修身，争取早日脱离苦海，你的苦干他人何事，他的苦也碍不着你。”
“这”阿呆看着客客气气平平淡淡的老者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气苦，可是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支吾了两声，起身郁闷的告辞离开。
………………………………
第一七三章 咽不下这口气
外面已是正午，火红的太阳倾尽全力将热量洒向大地，可是庭院里却依然蒙着一层似乎恒古不化的冷清，阿呆望了望天空，心中忽然有些难过，他总算明白了谷老头死时眼中即是解脱又是不甘和那一丝希冀了。
谷老头所要等到的那一天，就是他理想中描述的那一天吧，相对于自私自我，阿呆却是更向往那样的宗门。
“封道友，我们宗门的教义是不会错的，不过”行昭送阿呆出来，欲言又止的道：“或许你和谷师兄那样的想法也有道理吧。”
“多谢行昭道友，是我有些激动了。”
“恩，封道友，按照宗规，你和你的朋友还可以在这里住上十天，十天后你们就必须得离开了。”行昭说完，看了看阿呆后又接着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了宝鸩城主，此人可不好惹，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长住在此，这样宝鸩城也无法拿你们如何。”
“哦，什么方法。”
“在下可以收你们为徒，只要你们成了玄象宗弟子，自然就可以在此长住了。”行昭说完抬眼看了看阿呆，又接连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修为有高出我的，只要你们遵守宗规教义就行了，我不会过多干涉你们。”
阿呆闻言忽然笑了，郁郁的样子一扫而光，他看着青年认真的施了一礼，朗声道：“行昭道友，真的谢谢你，不过像玄象宗这样的宗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入的，当然也不想让我的朋友加入，十天后我自会带着她们离开。”
“好吧”青年听了也没有强求，他送阿呆到住处后便告辞离开，
阿呆想了想转身走到凌霜门前，敲门进去后，他在屋内呆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出来，随后回到自己屋里紧闭房们，直到九天后的清晨房门打开，阿呆从屋里出来，轻吐口气活络下筋骨，然后再次来到凌霜门前，进去后一直呆到下午，之后凌霜又叫了众师妹过去，大家在一起又交谈了许久后才各自回屋休息。
翌日清早，阿呆和凌霜等人悄然的离开庭院，在宗门处跟守卫修士知会一声，很快便走出玄象宗，离开了巨擎岭。
在离巨擎岭不远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山谷底部，阿呆四处看了看，随后对凌霜等人说道：“好，就这里了，大家赶紧动手吧。”
凌霜等答应一声，大家分散而开，开始忙碌起来，阿呆手里拿着一件旗幡样的东西，左走右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值晌午，山谷中鸦雀无声一片寂寥，凌霜等人已不知去向，阿呆静静的盘坐在谷口的巨石上闭目调息，忽然，一阵清风吹过，他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形。
宝鸩城主出现在山谷外，他看着阿呆笑道：“好小子，竟然不去逃命，反而在这里等着老夫。”
“哈哈，以晚辈的修为能逃到哪里去，只不过多活些时日罢了。”阿呆也笑着回道：“许城主来的倒是挺快，晚辈以为还要等上很久呢？”
“恩，你在这里等我可是有话要说，老夫先前的提议还可以作数。”
阿呆跳下巨石，晃了晃灵兽环后，银线蛇出现在他身前，蛇头亲昵的挨着阿呆，阿呆摸了摸它，对老者道：“前辈，就是这位蛇兄吞了你的鸩丹，它天生以毒物为食，如果能把鸩丹消化完全的话，估计也可以进入养丹期了吧，不过可惜我强行把他唤醒了，他想要再进阶的话可就有些难度了。”
“很好，你把它交给老夫吧。”宝鸩城主招了招手。
“不不，晚辈说这些可不是要把蛇兄交出来，而是想告诉前辈，为了对付您，我花费了多大的代价。”阿呆说着掐诀施法，银线蛇环在他身上，灵光闪过后，阿呆再次现出身形，此时他身上布着蛇鳞，略有变化的瞳孔冷冷的盯着宝鸩城主。
“对付我？”老者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呆，随后忽然笑了起来，“嚇嚇，就凭你，莫以为你逃跑本领厉害就敢在老夫面前叫嚣，老夫刚才已经在你身上种下了隐香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得。”
“是吗，前辈还真是喜欢暗中出手。”阿呆说着话，身子往后飞退进了山谷。
老者慢慢的跟了进去，看着阿呆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布了阵法，但是我们的修为差距不是单靠阵法就可以逾越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弃抵抗乖乖跟我走。”
“做梦”阿呆冷哼一声，拿出张灵符迅速掐诀施法，同时口中喊道：“十里魔烟，起。”
山谷四处忽然升腾起阵阵黑雾，黑雾很快在谷中蔓延开来，凝而不散，遮天蔽日。
宝鸩城主身上环绕着绿色灵光，冷冷的看着阿呆施法，黑雾蔓延到身边，他大袖一挥，将黑雾震荡开来，随后不屑的说道：“真是幼稚，我们同样处在黑雾中，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你吧。”
“不错。”阿呆狠狠地吸了口雾气，随后双眼冒出红光来，他提着砍柴刀，身形闪烁向着老者一刀劈去。
老者足下微动，在黑雾中游刃有余的侧身闪出两步，同时单掌拍出，只见黑雾中出现一道空白来，紧接着彭的一声，一个绿色灵掌便印在了阿呆肩膀之上。阿呆闷哼着震退数步，随后抖了抖肩膀，上面冒出淡淡的金焰来，欲要扩散的灵毒被金焰一扫而空。
“咦，那也是灵火吧。”老者来了兴趣，身上气势增强，伸出手臂五指弯曲，一个绿色巨爪向着阿呆捞去。
阿呆闪身想要避开，没想到巨爪随之而动，在他落地前将他一把抓住。阿呆使劲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巨爪抓着他来到老者身前，老者抬起另一只泛着绿光的手就要贴到阿呆身上时，阿呆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同时周身白光剧烈闪动，砍柴刀猛地将巨爪劈碎，随之一刀砍向老者。
宝鸩城主有些意外地收回手掌，同时迅速的屈指弹在刀身之上，阿呆手腕微震，砍柴刀偏离开来，不过他并不只此一手，另一只手上也已冒出赤红色的火焰悄然向着老者印去，老者电光石火间抬起绿光莹莹的手掌跟阿呆对了一掌，随后两人交错退开。
“前辈，我身上的两种灵火您都见识过了，感觉如何。”
“很好，一个似乎可以助你净化肉身，一个应该是专伤肉身，这都是上古火种吧，即使主修火属性功法的人想要吸收炼化也难上加难，你却可以将它们养在体内，真是出乎老夫之预料。”宝鸩城主看了看微微发黑的手掌，似乎很是赞赏的对阿呆说道。
“是啊，都是很厉害的上古异火，不过可惜却伤不了修为高深的前辈。”阿呆说着提刀再次上前。
“能破开我的护体灵光，已经是很值得赞赏了，你这人当真有意思，老夫就多陪你玩会。”宝鸩城主说着话，身上灵光又增强几分，赤手空拳的迎了上来。
两人分分合合斗了许久，阿呆使出浑身解数，砍柴刀竟然始终没能碰到老者的衣角，而他身上却已被老者击中多次，饶是他肉身坚韧，体表也或是凹陷或是红肿或是伤痕累累的没了一处好的地方，甚至体内也有脏腑移位内伤重重，并且虽然寂炫金焰可以净化异种灵力灵毒，奈何宝鸩城主功力高深，金焰净化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阿呆此刻身上多处已经变成了绿色，有些酥麻起来。
“如果龟缩在玄象宗或者偷偷逃走尚还有一线希望，可是你却偏偏要正面对抗老夫，真不知哪来的勇气。”老者看着阿呆道。
“哼，凭什么你比我修为高就可以随意摆布我，凭什么我就要逃跑再逃跑，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就算不能奈何你，我也要死战到底。”阿呆眼中全是血光，提刀再上。
“伤成这样了还不死心。”
老者淡然笑了笑，轻轻一掌拍出，阿呆尚未接近老者便被震飞出去，他怒哼一声再次起来，继续提刀冲过去，老者又扫了扫衣袖，阿呆再次飞出，他摔倒后痛苦的起身，继续上前，反复几次后，阿呆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倒地不起。宝鸩城主见此摇了摇头，身上气势放缓，背负双手慢慢向阿呆走去。这时，一尊狰狞魔怪忽然出现在老者身后，它探出数条手臂猛然将老者紧紧缚住。
“就是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阿呆忽然起身，周身白光大涨，双手握住砍柴刀，刀身密布一层仿若实质的白色罡气，他顿足离地，人刀合一，奔雷般照着老者胸前劈砍过去。
宝鸩城主脸色终于大变，他气势猛升周身灵光大涨，只听身后魔怪惨叫一声，同时缠在身上的魔臂一下子震碎开来，老者恢复自由后却来不及再有所作为，阿呆一刀已然砍至，结结实实正中老者胸口。
巨响声中绿光溃散，老者一掌将阿呆拍飞，看到衣物连同内甲尽碎的胸前出现了伤口，他再也无法保持卓然的高手风范，目眦欲裂的瞪着阿呆，身上气势再次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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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被拍碎了
凌霜身形猛地顿住，脸色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随即她将玉手从阿呆手中抽了出来，背对着阿呆淡淡说道：“不谢，封道友你伤的这么重，不会有事吧。”
“哦，还好，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打败化婴期的修士，这些伤倒也值了，哈哈，嘶。”阿呆一笑牵动了伤口，不由疼的猛吸了口凉气，他赶忙服了几粒灵丹，又接着道：“凌仙子，麻烦你帮我将宝鸩城主的东西和散落的布阵器具等收起来，还有我的灵宠也拜托你了，我需要控制一下伤势。”
“嗯”凌霜答应一声，阿呆则忍痛就地盘坐下来，小心将带血的破碎衣物除掉，一边暗暗调息一边拿出灵药等处理起伤患。
很快地，凌霜将谷中一应东西清理干净后来到阿呆身边，把储物袋和一个灵兽环递给阿呆，阿呆起身，开口道：“咱们快走吧，换一处地方再说。”
凌霜又嗯了一声，在后面跟着阿呆，阿呆转眼看了看宝鸩城主血肉模糊的尸身，正要御刀而起，忽然，他神情大变一脸惊恐的往山谷上空望去，凌霜亦然。
只见山谷半空，忽然间狂风大作，奇怪的是狂风凝而不散，只在山谷上方肆掠，周边却一片平静。
狂风带着内敛的威压，整个山谷上方的空间似乎被扭曲了一样连光线都发生了变化，阿呆一时间竟无法看清上方的情形，但他知道事情古怪，对着凌霜说了两句，随后两人往谷口方向奔去。不等阿呆逃出山谷，随他而动的狂风在半空慢慢伸出一个光线扭曲的擎天巨手，巨手猛然拍下，同时释放出一股庞大的灵压来。
阿呆一把将身后的凌霜推开，灵压及身，他身子僵在原地，浑身颤抖的勉强示意凌霜不要靠近，随后他奋起余力，将体内残留的少许五行灵力以及罡气全部放出，然后凝重的看着半空。光线扭曲的巨手越靠近阿呆灵压越加强大，当它临近阿呆头顶时，阿呆已经无法保持身形，被压的跪倒趴伏下来，四肢陷入地面，他张口不甘的爆喝一声，全力转过头颅，在最后一刻终于看清了头顶的情形。
风手后面，有些昏暗的空中，一个面无表情的青衣男子凌空而立，一手后背，一手遥遥下压。
彭的一声，阿呆所在之处深陷下去，出现了一个巨型深坑，同时整个山谷为之震动，四处山壁上有土石滚落而下，空中的狂风收回擎天巨手，随后隐没不见。
一天后，在某处略有昏暗的山腹中，凌霜从石床边站起，面色憔悴的哀叹一声，旁边芯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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