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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沙场枭雄志-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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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怨恨的看着神情悔恨的少年,正要出声,第三鹰却拉住她,小手一吸,徐子东手中的玉瓶便落到第三鹰手中。草原第一高手从玉瓶中倒出一颗黑不溜秋的小药丸,直接丢入口中,慕容想拦,哪里拦得住,眼睁睁看着师傅服下毒药。
毒药入腹,第三鹰轻笑道:“小子,做人还是别太多疑的好,以我和谢小白,楚东流的交情,还不至于为难剑阁和霸刀山庄的晚辈。”
………………………………
第一百四十章 兄妹离心 借刀杀人 中
有第三鹰出头,接下来的事变得颇为简单。
基本的信任解决之后,剩下的细节敲定起来不会有太多争议。
除开毒药入腹的些许不适,整体而言,勉强算相谈甚欢。
至少在整个计划上达成一致。
慕容十文和师傅走后,沉浸在夺取御金的喜悦中等着上头下命大开庆功宴的甲卒被一个接一个的命令拉回现实,愁眉苦脸的整理好盔甲和刀枪,在夜色中走上北城墙。
城外,慕容十文已经回到大哥身边,按照约定,她需要拖住哥哥一炷香,为徐子东的人设下埋伏争取时间。
这个任务并不算难,她一句徐子东得到战马之后会立刻开门,然后带着战马退出御金,就让慕容长风屁颠屁颠的命人准备马,半点不急于进关。
上万匹大马被赶到北门外,即便是在黑夜,依旧让人望马兴叹。
战马一到,徐子东再也没有不开门的理由。
紧闭的北门敞开,草原人驱赶着马匹进关,周武陵引着铁浮屠的人下城交接,就在城门内的空地,一匹一匹的将马拉进夜色中。
趁着马匹进城的机会,慕容长风与妹妹站在一侧,看着一匹匹即将易主的战马,歉意道:“宝贝们,先去关里看看,等老子一进去,就把你们抢回来。”
草原不缺马,但任何一匹马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长风是个爱马的人,失去任何一匹马对他来说都无异于心头割肉。
是以想要他的马,只能拿命来换。
视线离开被驱赶入城的马匹,慕容长风仰头看向零星火把闪烁的城墙,掩饰着激动道:“十文,拿下御金之后,慕容家的声势定会高涨,对于爹的计划也是大有帮助,若非你与那徐子东相识,这一次,大哥也没机会立下这等大功。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大哥做得到,都给你拿来。”
女子没有立刻应声,而是看看身旁笑容根本无法停下的大哥,开小差的想起许多开心的不开心的往事。
她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站在盛京城头看着萧远山退兵的时候,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大哥就浩言长大后要冲破御金打入中原,去把那号称人间第一雄城的洛阳围的水泄不通,还要学学那帮西梁人尿上一泡。
那个时候自己最敬佩,也最喜欢跟着大哥,听他夸海口,还全部信以为真。
如同这人间就没有比她哥更厉害的人。
这算是开心的。
至于不开心的,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件。
“小妹,小妹。”
叫声把她唤醒,偏头冲着大哥一笑:“没什么想要的,帮大哥是分内之事,不只是御金,以后那洛阳一定也会是大哥的囊中之物。”
长风哈哈大笑,没有注意到妹妹按上腹部的手,乐道:“你还记得啊,我自己都快忘了。回头想起要什么就跟大哥说,都给你抢来。”
慕容捂着肚子,毒药令的她有些难受,好在昏暗的火光中,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思绪再一次开起小差,回到嫁给完颜宏达之前的那一天。
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不愿意想起的事,但又最最深刻的事。
她记得自己死活都不想出嫁,不想去做那万千草原女子梦寐以求的太子妃。
可爹逼她,慈爱的娘哭着不说话,最喜欢的大哥不帮她不说,还要跟着老爹一起逼她嫁出去。
嫁给那个除开太子身份之外,一无是处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哥凶神恶煞的样子。
和今日的和蔼可亲判若两人。
嫁给完颜宏达是她最不开心的事,比这更不开心的是最疼爱她的大哥竟然也会为那西征先锋的位置强迫她出嫁。
小腹的阵痛减弱,手慢慢放下,慕容十文重新看向大哥,小声道:“我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就不进去了。等大哥将御金关清理干净,我再进来。”
一门心思扑在御金关的长风回过头,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怎么,就是不想见血。”十文低头回过一句,心中有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我不想见你的血。
战马已经全部进城,慕容长风的人正在进关。
挥手让手下人加快速度,回身替妹妹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慕容长风柔声道:“也对,女子不该来这打打杀杀的地方。拿下御金之后,咱们回去助老爹登位,然后扫平西金那帮叛逆,再走御金破入中原。大哥一定要把中原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让你见到半点鲜血。”
这才是熟悉的大哥,十文眨眨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拉住大哥,不让他入关,只是一想起逼婚时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清醒。
脑袋埋的更低,十文小声回道:“大哥当心。”
长风爽朗笑道:“有你那两万不曾参战的人在,我很有信心。倒是那徐子东,是留他一命,还是不留,你倒是给句话,免得手下儿郎没注意,顺手把他宰了。”
十文身体一抖,想起徐子东和谢燮并肩而站的画面,心头难受,仍是没有抬头,“不留。”
“哈哈,好。”长风应下一声,偏头一看,手下儿郎已然入城大半,一挥手招来亲卫,翻身上马,领着人走向御金关。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踏入北门的时候,一直低着脑袋的慕容十文突然抬起头,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抵在一起比出一个圆圈,其余三指伸直,高高举起。
黑暗中这个动作并不显眼,即便是几丈之外跟着慕容长风入关的人都没有看到,更别提城墙上的东齐甲卒。
但这个动作逃不开一品高手的眼睛。
目光从未离开慕容十文的屈狐仝以相同的手势回应,接着冲身旁的摧城营甲卒低声道:“发信号,准备动手。”
绚烂的红色烟花突兀的破入长空,在那夜色中绽放出最为艳丽的花朵。
望着那红色的花朵,慕容十文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右手,看着这奇怪的姿势,不明白这个手势是代表什么。
“师傅,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十文凝视着手,疑问道。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第三鹰摇摇头道:“佛家指法一般是拇指扣食指,这种手势我也是第一次见。”
右手落下,十文轻笑道:“算了,管他是什么。按照约定,我已经发了信号,剩下的交给徐子东便是。他手下人真是奇奇怪怪,那人和中原圣人同名也就罢了,想出来的东西也让人费解。”
视线移向北门,“大哥,下辈子,你再给我一个干干净净的中原,好不好?”
话音一落,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
――――
红色烟花照不亮御金,但御金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烟花渐渐散去,徐子东比着和慕容十文一样的手势问张盼道:“这到底啥意思?”
张家圣人将手中烧火棍上膛,直直瞄向不远处抬头看着天上烟花的草原人,“你管他什么意思,反正屈狐仝一发信号,说明那慕容长风已经入城,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些草原人,回头慢慢再给你解释。”
徐子东不情不愿的放下手,拔出新亭侯,大喝道:“动手。”
雄浑的内力迸发出的声音振聋发聩,北城墙上,小不二刀高声回道:“得嘞。”
手中长刀一动,一刀砍去那悬着千斤铁门的绳索。
铁门立时落下,重重砸在地上,掀起尘土飞扬。
才走过城门的慕容长风被那铁门砸下的声音拉着转身,看到那被堵上的大门,心道一声不妙。
还没来得及下令,又听到一声鞭炮炸裂的声音和一声惨叫几乎同时传来。
接着便是一阵阵破风之声。
黑暗中看不清明,但久经沙场的长风知道,那是箭矢飞来的声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退到城门下方躲避箭雨,同时大声下令,让手下儿郎迎战。
待到草原儿郎咆哮着提刀还击,他又连续拍打那千斤门,大吼道:“小妹,小妹,咱们中计了,快带人攻城,快攻城。”
门外,被阻拦在外的草原人不知所措,还没闹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事,为何这城门会突然落下,便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城门处好像有人在喊什么,只是那声音被铁门所阻,听不真切。
失去主心骨的草原人一阵慌乱,急急忙忙的去找慕容十文,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她。
两万多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人可以站出来主持大局。
城内,张家圣人不满意的收起烧火棍,嘟囔道:“夜间看不到,没了准头,要不然绝对不会给别人惨叫的机会。”
已经不敢再轻视烧火棍的周武陵没好气道:“知足吧,你这凶器和床弩一般厉害,就是个娘们拿着它都能杀一品高手,你还在这里抱怨。”
张盼想要还嘴,却被徐子东抬手阻止,“别争了,除去草原人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打情骂俏。”
不等二人还嘴,徐子东头也不回道:“杨恩江,叫你的人狠狠的射,谁他娘的要是不把箭射干净,明天就别吃饭了,吃自己的箭去。”
年纪轻轻的陷阵营校尉笑着回道:“徐将军放心,射不完我就让他们拿箭捅自己的腚眼。”
密密麻麻的箭比之倾盆大雨无异,御金关内所有能用的弓都被找到,不管是骑军,步军,管他是不是弓箭手,通通埋伏在各处放箭。
城墙上,房顶上,到处都是人。
除开徐子东站在正对北门的街道上,身后跟着陷阵营的人,北城墙上还有屈狐仝的摧城营和麴义的先登营,左边是铁浮屠和推山营,右边是虎豹骑和独立营。
四方合围,草原人在城门处的一大片空地上,生生成了活靶子。
苦苦拍打城门得不到回应的慕容长风想到一个最坏的可能,虽然极度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容他不信。
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表明东齐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这般大动作,在城内那么久的慕容十文不可能没有发现,就算她察觉不到,第三鹰这个绝顶高手总能感知一二。
而且那烟花绽放的时机太过异常,刚好是他入城不久,黑夜中他什么时候进的城根本就无人看得见,若是没人通知,怎么可能这么巧,早不关门,晚不关门,他一来就关门。
“小妹,是你要害我?”颓然放弃拍打城门,慕容长风明白,真要是慕容十文做的,那他嘶喊也无用,估计那两万人早就被控制了。
一直一来,因为慕容十文是个女子,所以他从来不担心妹妹会与自己争什么。打小也和妹妹要好,什么事都护着妹妹。
除开上次逼婚的事之外,这么多年,他不觉的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小妹。
难道就因为这个,她就要害死我?
长风推开身前忠心耿耿的护卫,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只有逃出去,或者打赢这一场,才有机会去问问妹妹。
“点火箭,还射。”长风收起刀,抢过身旁人的弓箭,撕开衣服绑在箭头,在火把上点燃,自城门下方射出箭。
火箭正好射在一处干草堆上,霎时间燃起大火。
借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长风看到空地上的手下儿郎竟是倒下大半,剩下的也躲在各种遮蔽物后面不敢露头。
只是这种躲避毫无意义,躲得开正面的,躲不开侧面的,躲开侧面的也躲不开背面的。
惨叫声不断传来,长风气愤的射出第二箭,大吼道:“别躲了,都给老子出来还击,百夫长以上的,带人往城墙跑,上去给外面的兄弟报信,叫他们给老子攻城。”
积威日久,再加草原人素有血性,慕容长风这一喝,草原人立刻响应,一个个搭箭还射,还有不少人往城墙上奔去。
火光照亮之后,徐子东麾下的人马看得更清,射箭的频率慢下几分,但准头却提了好几个档次,不再抹黑瞎射,而是看准之后再射箭。
即便如此,还是有草原人冲破箭雨,与东齐的甲卒短兵相接。
一时间,惨叫声,喊杀声混杂在一起,战事越演越烈。
就在这时,城门外突然响起高亢的号角声,那是草原人进攻的信号。
伴随着号声,慕容十文的声音紧跟而来:“徐子东,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放我大哥出来,要不然打破城池,定叫你血债血偿。”
慕容长风闻声大喜,没有去想小妹什么时候拥有这么雄浑的内力,只是不住的念叨:“小妹没有害我,不是小妹害我…………”
更远的地方,徐子东皱起眉头,不悦道:“这娘们就算要演戏,也多给老子一点时间行不行?他娘的,来的这么快。”
作者山蚯说:昨天忘记写章节名字了,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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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兄妹离心 借刀杀人 下
高亢的号声伴随着草原人强势的攻击一起到来,城墙上的屈狐仝顿时压力倍增,不止要分兵阻拦城内拼死上城的人,还要与城外架起云梯上城的草原人相抗。
本不想消耗太多兵力的徐子东只得喝令停止射箭,领着所有人冲向被挤压在城门处的草原人。
力扛城门的人并非哪里都有,反正慕容长风手下没有这等好汉。
有心算无心之下,大半草原游骑死在那几轮箭雨之中,剩下的人再悍不畏死终究无法抹平人数上的巨大劣势。
一炷香之后,除开龟缩在城门正下方,背靠千斤铁门的慕容长风和十来亲卫,其余的人已然惨死在东齐的围杀之下。
这样的情况下,草原人的血性展露无余,就这么十来人,硬是死死堵在长风身前,既不跪地求饶,也不卖主求荣,就那么护着身中三箭的慕容长风。
“徐子东,放我大哥出来,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我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慕容一族定会举全族之力,扫平御金,取你狗命。”大门外,女子威胁之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似是真的担心自家大哥会死在城中一般。
突然受袭曾让慕容长风有过一阵慌乱,猜疑过自家妹子,但随着手下儿郎攻城,这点猜疑便消去。
但负伤以后,龟缩在黑洞洞的城门下,无法提刀搏杀的他,心中那些困惑重新袭来。
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自己一进来,城门便落下,这显然是早有预谋。
他是个勇敢的人,也是个冲动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勇而无谋。
耳听着城墙外小妹那焦急的声音,慕容长风又想到一个新的可能,或者说事实才对。
就目前的局势来看,不管外面的人攻势再猛,哪怕能在半个时辰内打破城池,他都没法坚持到那个时候。
别说半个时辰,就是半柱香,都足够他翻来覆去死上十次。
反正是死,外面的人装模作样打一场,以后回到草原也不会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头,更加不会有人怀疑小妹与徐子东合谋害他。
心念一通,慕容长风苦笑着将身上的羽箭用力一推,好让那箭头从身体穿过,接着折断箭杆,又反手将箭头拔出。
如此三次,身上的箭矢全部取出,鲜血顺着伤口不停的流出,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如拔出的不是足够夺人性命的羽箭。
不是那伤口不痛,而是比起心中的剧痛,那点肉体上的伤不值一提。
手握染血的箭杆,慕容长风一用力,竟是直接将箭捏断,摇晃的身形走到亲卫身后,推开一个个面容凄凉,一心等死的弟兄,丢去手中刀,低喝道:“徐子东,敢不敢出来一见。”
十来亲卫眼见主子都丢了刀,也不再继续抵抗,接二连三的丢掉手中武器。
弃刀意味着投降,这点规矩,东齐的人懂,不管不久之后这十来人是生是死,最少现在,他们要先停止进攻,等待下一个命令。
看着一个个收刀的东齐甲卒,慕容长风坦然一笑,大声道:“徐子东,慕容长风自知必死,不敢求活,只求死个明白。”
说话之声中气十足,半点不像负伤之人,死期将至,却没有半点惶恐,反而谈笑风声。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徐子东上前两步,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通州萧有为,虎牢孟拱,御金萧远山,就连那卑鄙的谭植算在内,到目前为止,因为怕死而在他身前摇尾乞怜的人屈指可数,几近于无。
全都如此刻的慕容长风一般,坦坦荡荡。
也不管吉利不吉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倘若有一天自己也陷入必死之局,自已又会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能否如萧有为那般大骂着慷慨而死?
能否像孟拱那般明知无活路,却还装作不知,自尽而死。
能否似萧远山那样一笑置之。
亦或是如眼前的慕容长风一样,毫无畏惧。
胡思乱想推到脑后,徐子东在慕容长风身前停步,平静问道:“你要怎么个明白法?”
见到回话的少年,慕容长风颇为失望,至少比起他想象中的人,相去甚远,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那你为何不守盟约,悍然对盟友出手的质问,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因为入城之前他满脑子想的是见到徐子东之后怎么说话,怎么翻脸,怎么抢御金。
人家只不过先他动手而已,说起来都不是好东西。
“徐子东,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笑容隐去,慕容长风开门见山道。
“谁的意思对你来说很重要?”徐子东反问。
“人最怕的不就是死的不明不白?”慕容长风欺身向前,似笑非笑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徐子东点头赞同,视线越过慕容长风,指着那十数亲卫道:“他们也要求个明白?”
“那倒不必。”慕容长风回过身,冲着十数亲卫道:“诸位兄弟可愿先行一步。”
十来人相互看过一眼,齐齐半跪道:“那我等就先去为将军探探路。”
言罢纷纷捡起刀,无一人有半点犹豫,弯刀抹向脖颈,霎那间全部倒地。
下属身亡,长风好似不知,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依旧平静道:“现在可以说了?”
徐子东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心中波澜却是如大江洪水决堤而来。一言定生死,且死无所怨,这样的事早前听杨象升提过,这是做将军做到某种境界才有的资本,也是人间武将最想要的东西。
往日听闻慕容长风打破上京,砍下西金皇帝的脑袋,徐子东一直以为是慕容龙城的功劳,但现在看来,估摸着该是慕容长风自己的本事。
有万千儿郎愿意为他而死,打破一个上京又算什么?
这一次要不是靠着诡计将慕容长风困在城中,真要摆开人马对战,周武陵所谓的草原人三不敌一怕会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也难怪慕容十文要除去他,这样深得军心的人的确是拦路猛虎。
轻轻点点头,徐子东收起思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道:“你有多久没有收到慕容龙城的命令?”
长风先是不解,但细细品味之后,便已明白话中深意。
老爹的命令要送过来,一定会穿过小妹的驻地,这么久没有命令,要么是没有,要么是送不过来。
“我懂了,果然如我想的一般。”长风轻叹一声,复而感激道:“多谢。”
徐子东指指杀声漫天的城墙:“不用,明白之后若是无事就去找你兄弟吧,我还指着你替我挡下外面的攻势。”
长风顺着手指望去,黑暗中只能看到零星的火光,并不能看到其他,唯有那杀声能够在脑海中转化为真实的画面,一如看到城墙外不停冲击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
既然拿不下御金,又何必让这些儿郎为了小妹的诡计而死?长风苦涩道:“是不是见到我的尸体,她才会退去?”
徐子东轻轻点头。
“全尸还是首级?”慕容长风四下张望,想要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徐子东递过新亭侯,轻笑道:“这倒没有要求。”
接过宝刀,慕容长风的手并未收回,而是打量着眼前人,似是在考虑有没有制住徐子东的可能。
只是身上隐隐作痛的箭伤令他打消这个念头,默默的拔出刀,调转刀身,刀尖正对自己胸口,将刺不刺。
挣扎间似有话说,欲言又止的样子,颇为可怜。
徐子东倒是不急,也不催他动手,反而好意道:“有什么话要我带的?”
慕容长风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将死之际还是没有半点害怕,只是有些心痛。
既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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