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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沙场枭雄志-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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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将那被自己吐了口水的酒喝的一干二净,豪情万丈的把酒壶摔碎,徐子东直面谢燮,大声道:“千军万马都在御金,谢燮,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屋内立时静默,片刻之后,张家圣人猛拍身前案几,第一个起哄道:“今天,就是今天。”
朱壁川等人几乎同时出声,连那年过四十的袁肃都参与其中,兴高采烈道:“对,今天,就是今天。”
只有两人没有加入到起哄的队伍中。
车晓举起酒杯,与屈狐仝对碰,在那就是今天的咆哮声中,轻笑道:“这是不想给苏信说出真相的机会啊!我终于明白你干嘛死心塌地跟着他了。”
屈狐仝满饮一杯,没有回话,脑海里全是那少年不顾一切拦住康正的背影。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拖家带口 御金相逢 四
起哄声一刻不停,谢燮红着脸不知所措。
凭心而论,在攻打御金之前,她就想到过会有这么一日,本以为徐子东会私下找她,却没想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对于出嫁这件事,她倒不是没有想法,二十好几的人了,搁在寻常百姓家里,那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爹娘得求着媒人找婆家,或许连聘礼都不要,倒贴着都要把女儿嫁出去。
好在她是剑阁的人,别说二十几,就是三十几,同样有人排着队要娶她。
自胸前刚刚开始变大,剑阁的才俊就刻意与她亲近,还有苏言这种人间帝皇求亲,到得后来,楚东流的义子也有这个想法。
这些年来,小门小派的人不敢奢望,只有那些稍微有点势力的大派,敢厚着脸皮去剑阁提亲,还有西蜀的王紫公卿,年年带着奇珍异宝登上剑阁,为她而来。
哪怕江湖里都是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还是让人趋之若鹜。
但谢燮一直没有看到半个令她动心的人。
直到在嵩山脚下的茶肆,遇到当时还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那个第一次见到就放话要娶她的少年。
一开始她是不怎么当回事的,问题是自家大伯好像很喜欢那少年,乃至于为了一把朱雀,让她陪着那少年走了一趟江湖。
剑是好剑,人却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她最初的想法。
西蜀,南楚,东齐,走过三地,她的想法渐渐有所改变,少年还是那般不讨喜,却不再那么讨厌。
到得今天,一切又有不同,不管是景百晓和谢不言的潜移默化也好,还是她自己亲眼看到的变化也罢,往日从没有人给过她的感觉,少年都一一送给她。
担心,心痛,欢喜,苦恼……种种因这个男人而涌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两个字。
喜欢。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就是人间最好的事么?
脸上的红润不减,笑意配合着红晕,足够颠倒众生。
反正谢燮这一笑,屋内的起哄声登时停歇。
陡然安静的屋内,她站起身,红脸蹭蹭小丫头的脸,温柔道:“不行。”
众人一阵失望,徐子东期待的眼神渐渐暗淡,站在原地不动,他从没想过谢燮会拒绝,在他的计划里这些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即便因为苏信的到来而提前,也无关紧要,承诺已经做到,兑现诺言不分早晚,反正都要来。
失望的目光移到桌上,看着那瓶放过解药的酒,他有一种将酒打翻的冲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真丢脸。
丢脸还是小事,娶不到自己心爱的人,活着还有多大意思?
冲动是种原罪,却是每个人都有的情绪,徐子东也不例外,直接伸出手,想要推到酒瓶。
这一刻,他都忘了中毒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还有对面那直不起腰的苏信。
“今天不行,明天怎么样?”
就在徐子东手刚刚挨到瓶子的时候,谢燮突然补了一句。
屋内安静的吓人,徐子东的动作定格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瞬间,静谧的屋中爆发出狼嚎。
手还是摸到了酒瓶,却是没有打翻,而是紧紧握住,徐子东颤声道:“你玩我?”
谢燮噗哧一笑,抱着丫头不应声,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小玩笑差点害死两个人。
得偿所愿的徐子东心有馀悸的拿起酒瓶,长舒一气,“你吓死我了。”
比起徐子东胸口的大石坠地,对面的苏信却是另一种心情,谢燮若是不答应,对他来说最好,这一答应,他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在他看来,他与徐子东都是必死之人,一个时辰过后,大喜转化为大悲,他不知道师姐到底能不能扛得住这样的冲击。
空前欢喜的屋内,他大概是唯一没有笑脸的人。
到得现在,真相要不要说出来半点都不重要,将死之人,等死之人,在笑声中死去,总比愁眉苦脸的死要好吧?苏信如是想,腰杆慢慢坐直。
一门心思扑在谢燮身上的徐子东,眼角余光还是发现了苏信的变化,兄弟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他猜不到,但苏信阻止他喝酒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急迫的态度。
事到如今,到底是什么理由逼得自己兄弟要来害他已经不算个事,反正苏信也没有真的想弄死他,这样就足够了,那些说出来注定要伤感情的话,干脆就别说出来,唯有让别人对真相一无所知,那才最好。
他可以想象到,假若让屋内的人知道那酒中有毒,便是谢燮都有可能会对苏信拔剑,更何况麴义这些粗人,估摸着会立刻点齐人马,绝不会让苏信生离此地。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杜从文已经死了,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弟兄。
“苏信,明日老子就要娶老婆,你到底有没有值钱的物件,若是没有,我可得记着,回头再问你要。”徐子东故作轻佻的调侃一句,移步到苏信身前,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酒倒入苏信的杯中。
大多数人没觉得这有什么,只是普普通通的倒酒,知道真相的车晓却是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肚量,这心计,这反应,难怪这小子能拉起一队人马,聚拢这么多人陪他征战。
苏信果真没察觉异样,伸手抬起杯子,笑骂道:“瞧你那狗样,有你这么要东西的,也不嫌丢人。”
“放别人我还真不好意思,对你却是不怕,来,今日高兴,不醉不归。”徐子东举起酒瓶,“走一个。”
一仰头,黄色的烈酒直往口中倒,待到一滴不剩,徐子东打一个酒嗝,倒悬酒瓶,示意该苏信喝了。
苏信抬起酒杯,酒刚入口,便觉味道不对,迟疑之下没有立刻喝。
徐子东晃晃酒瓶,假装生气道:“怎么,嫌弃我的酒?这酒是比不上谢剑神的佳酿,但老子都喝了,你不喝岂不是不给老子面子?”
苏信喝过不少酒,辣的,甜的,苦的,都喝过,唯独没有喝过奇酸无比还带着一丝咸味的怪酒。他的第一反应是这酒里有东西,正要放下杯子,又想到自己的酒中不也一样有东西?
自嘲的一笑,他不再迟疑,毒酒又不是没喝,再喝一杯又能怎样,同样一仰头,满杯酒倒入口中,流入腹内。
见苏信喝下解药,徐子东终于完全放下心神,所有的担心与紧张全部散去,继续若无其事的和一众人举杯畅饮,好像今天除开谢燮答应他之外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一杯接一杯,不到半个时辰,屋内的人大半醉的不省人事,自以为必死的苏信更是敞开肚子豪饮,奢望能把自己灌醉,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世长辞。
外面的大雨渐渐平息,阴云散开之后,明媚的月光洒满御金。
喜庆的庆功宴在分银子的时刻达到高潮,又在分完之后草草结束。
各营校尉都由自家亲卫扶回各自驻地,还算清醒的周武陵想把苏信安排在客房,徐子东却执意要和苏信同睡一屋,直接把整晚都没笑容的李婷茗撵去和谢燮同住。
――――
李婷茗知道那酒中有毒,却不知道那毒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何时会发作,跟着谢燮返回房中之后,一直心神不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谢燮闲话家常,心思却不在其中。
答应了徐子东,谢燮本想向师妹请教一些成亲之后该注意的事,只是师妹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颇为恼火,问过几句便自行睡去。
躺在外侧的李婷茗哄着丫头睡觉之后,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她很想把所有事都告诉师姐,但每每话到嘴边,都只能强行按下。
木已成舟,她不知道说出来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她也害怕师姐会因此记恨自己。
犹豫再三,她还是叫醒了谢燮,“师姐,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顾女儿。”
睡眼惺忪的谢燮顿时睡意全消,侧过身子直面师妹,一手撑着头,一手温柔的摸着沉睡的丫头,“一整天都觉得你不对劲,现在又说这种晦气话,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苏信来御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李婷茗欲言又止,还是没敢说出真相,眼睛躲闪不敢看师姐,只是说道:“没什么,如今天下这么乱,我虽不懂天下大势,却也知道只要没有哪个国家一统天下,这仗就会一直打下去。西蜀境内一直流传,东齐打下西梁之后就会入蜀。苏信是诚王,定会与西蜀共存亡,万一战败,难逃一死。师妹发过誓,要与他同生共死,他要是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只是丫头年幼,不该遭这份罪,是以想请师姐代为抚养。”
跟在军中有些时日的谢燮知道这话不假,徐子东帐下的武将经常会在沙盘推演,她也看到过。
自打徐飞将的事以来,南楚已经对东齐宣战,只是碍于庐江和余杭的动乱,没能立刻北上。
她记得周武陵这些人不光想着怎么打御金,还考虑过御金之后的事。其中张盼力主趁着南楚内乱之际在御金之后直取北周,扩大战略纵深。
而朱壁川和麴义则认为要借着南楚内乱直取洛阳,然后挥师南下,直接和南楚决战。
只有周武陵提出第三个可能,他想一边攻打北周,一边拿下泽州和洛阳,然后与独孤一方结盟,直插西蜀。
这些沙盘推演做不得真,但谢燮明白,东齐的确有可能选择入蜀,这样一来李婷茗的担忧也就不是空穴来风。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师妹。
突然,她心思一转,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既然西蜀知道东齐可能入蜀,那苏信来这御金…………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到,谢燮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提醒自己这不可能,却又忍不住问道:“师妹,苏信这一次来是不是要对付徐子东?”
李婷茗登时色变,连忙以微笑掩饰心头的震惊,笑容牵强道:“怎么可能,师姐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最好,你先睡,我去看看。”谢燮坐起身,李婷茗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此刻徐子东与苏信在同一个屋,她不太放心。
李婷茗慌了,她根本就想不明白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竟然让谢燮往这个方向想。此时阻止已经来不及,强行阻止只会让人更怀疑,况且她也没有强行阻拦的本事。只能跟着起身道:“我随你去。”
谢燮没有拒绝,当先破门而出。
当二人来到徐子东与苏信所住的房间,却发现小不二刀守在门口,而那门却是没关。
屋内传来阵阵鼾声,一高一低,明显是两个人。
有甲卒守卫不稀奇,但屈狐仝亲自守门,谢燮很是意外。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她看了看屋内熟睡的二人,轻声道:“屈师兄为何在此?”
知道所有事情的屈狐仝心系徐子东安危,害怕苏信下毒不成直接动手,是以守在这里,他也想不到谢燮会深夜来此。有心想把事情说与谢燮知晓,又记得徐子东说过不准外传,迟疑中没有答话。
心中疑虑更深,谢燮追问道:“平日都不是屈师兄亲自值夜,今日这般是为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屈狐仝看了看李婷茗,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知道她丈夫干的好事,又不好骗谢燮说不知道,只得说道:“少爷说过不可外传,我也不好说,你要是想知道,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看来你知道。”谢燮已然确定心中所想,回头瞪了李婷茗一眼,吓得李婷茗身体一抖。
谢燮继续问道:“屈师兄,苏信这一次来是不是要对徐子东下手?”
屈狐仝奇怪谢燮到底从何得知,却牢记着徐子东的话,不想让徐子东今夜那一番所作所为的良苦用心白费,坚定的摇摇头道:“不可外传的事,我绝不会说,你也当作不知道最好。”
“果然如此。”小不二刀的确没说,但谢燮还是明白自己所想不错,一时间气上心头,直接抬脚入门,想要叫醒苏信质问一番。
屈狐仝横身拦住,不悦道:“谢师妹,少爷有他的打算,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有他的道理,你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不管是什么事,等苏信走后,少爷自不会瞒着你,这里有我守着,你也不用担心。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少爷一定会不喜。”
“他到底要干什么?想死么?”谢燮压着怒火,喝问道。
愤怒下竟是没有察觉有人悄悄走到她身后,还在她耳边柔声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拖家带口 御金相逢 五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突兀的声音熟悉无比,只穿单衣的徐子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谢燮身后。
不等谢燮转身,徐子东已然出门,不知是早已知道还是突然看到,直接冲着李婷茗打招呼,“嫂子也在啊!见笑了,见笑了。你家师姐想我想的厉害,大半夜的都要来看我。”
话音刚落,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谁想你了,有个正形没有?”
一切尽收眼底的李婷茗勉强一笑,没有出声,心里却想着谢燮与屈狐仝的那番话,显然,按屈狐仝的意思,徐子东应该是知道自家丈夫的目的。
既然知道,那他为何会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天底下谁要是知道有人想对自己不利,还会这般若无其事?
反正李婷茗自认是办不到。
徐子东抱着脑袋,一脸苦相的看着谢燮,“嫂子在呢,留点面子好不好?”
接着转向李婷茗道:“嫂子,你平日在家里也是这般欺负苏信的?剑阁的女子都好这一口?”
谢燮看了李婷茗一眼,一把揪住徐子东的后衣领,气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苏信想对你干什么?”
“啥?”徐子东装作慌乱的样子,“你可别瞎想,我与梳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绝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清清白白?”谢燮用力一拉,娇小的身材竟然把比她高一个头的徐子东拉的猛然后退,差点摔倒。
徐子东勉力稳住身形,装傻充愣道:“你不是说苏信想对我干什么?我与他清清白白,绝对没有龙阳之好。”
谢燮脸色一红,气的又是一巴掌,“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屈狐仝就在一旁看着,身为护卫,保护主子是天职,但主子要是被主母打,这该算家事,轮不到他管。
徐子东还是装傻,“大半夜的,别老打人啊,再不去睡觉,丑了可没人要了。”
谢燮更气,气的想哭,“徐子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到底是什么事,你明明知道还要瞒着我,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
这话终于让他不再吊儿郎当,理了理被谢燮抓乱的衣衫,透过门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苏信,又看了看闷声不吭气的李婷茗,正色道:“不是不想说,只是对你而言,不知道真相总比知道要好。说出来又能怎样?你是杀了苏信,还是杀了你师妹?”
谢燮答不上来,她只是急于知道,却还没想好知道以后要怎么做。
“看吧!”徐子东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知道了徒增烦恼,岂不是不知更好。”
一切都听在耳中的李婷茗终于沉不住气,纵然是死也想问个明白,神色决然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要如此?你可知苏信在酒中下了毒,要的可是你的…………”
“嘘。”徐子东急忙将食指比在嘴边,示意李婷茗不要说话,第二次转头看了看房中,听到那平稳的鼾声不时传来,这才放下手指,不开心道:“都说女子管不住嘴,这话一点都不假,嫂子,你可知道有些事即便天下皆知,只要没人说出来,都可以装作不知。但只要真真切切说出口,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眼下若是我那些军中兄弟在此听到你这句,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苏信?”
李婷茗听出话中深意,一抹喜色涌上脸,“你的意思是你会放过他?”
“本就和他无仇,何谈放过?”徐子东反问道。
李婷茗听越糊涂,正要开口,徐子东却帮她节省口水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
被猜中心思的女子没有太过惊讶,轻轻点头。
徐子东指了指房中苏信,“我呀,出辽东以前,就杜从文一个兄弟,出辽东以后才多了这几个兄弟。第一次御金一战,我把老婆本输的一干二净。折了杜从文,折了万千弟兄。自己都不被追杀到通州,差点没命。听朱壁川说,那时候大家都绝望,没几个人认为我能活着回来。这不幽州李钊就带着人跑了。”
徐子东抬起头,看着七零八落的乌云不能遮掩的皓月,“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像同是出身幽州的麴义,跟着我出辽东的周武陵张盼,这些人就没跑。不止这些人没跑,还有人来了。一个是你师姐,一个是你丈夫。”
目光移向星辰,听张盼说人死之后会化作星星悬在天上,遥遥守护人间活着的人。
徐子东想在满天繁星中找到属于杜从文的那一颗,却没有找到,“苏信不止来了,还替我寻回了杜从文,代我为他送葬。到得后来手刃谭山岳父子三人,火烧陈家庄,他都跟在一起。我娘死的早,我爹不管我,还好有唐老爷子教我道理。按他老人家的话说,苏信做的事贼仗义。”
徐子东第三次回身看着苏信,这一次没有移开目光,“他要不拿我当兄弟,他堂堂西蜀诚王,天下闻名的年轻高手,犯得着不远千里来这御金做本该由我去做,我却不一定做的到的事?别的不说,单是杜从文挂在御金城墙,凭我自己,就是杜从文挂成腊肉我都不一定抢的回来。入土为安,入土为安,没有苏信帮忙,杜从文怎么能入土为安?就算大哥不怪我,我自己都会自责一辈子。”
视线偏移,回到李婷茗身上,“老爷子说做人啊,最重要的是知恩图报。苏信估计觉得这是他该做的事,从来都没想过这是对我的恩情,但我不能不记这笔帐。这一辈子,我欠杜从文太多,还不上了,但欠苏信的总还有机会还上,只要他活着就能。”
突然,徐子东奸笑道:“不过苏信肯定不会要,我也不会傻乎乎的主动提,做兄弟的谁会计较这些,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徐子东揉揉脑袋,“虽说并不太想知道苏信为何这样做,不过话已说开,干脆一并说通算了,嫂子,这一次,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李婷茗叹了口气,“还能有谁,除开他大哥,天下还有什么值得他对你出手?为了你,他本是连西蜀诚王都不想做,只是拗不过他大哥,也逃不开苏家人的身份。”
徐子东乐开花,“想不到在苏信眼中,我的命比西蜀诚王还值钱,这兄弟,没得说。”
李婷茗跟着一笑,没有附和。
“散了吧,散了吧,该睡觉睡觉,明日还有一大堆事,你们这些江湖人不忙,我这个做将军的可没你们这么清闲,一夜不睡明日哪有心情处理军务,万一哪个地方出了差错脑袋不保,你们担待的起?”徐子东回身一推谢燮,开始赶人。
谢燮却是不动,仍是担忧道:“我不走,万一苏信还想对你动手……”
徐子东打断道:“不会,你没见他阻止我喝酒,他压根就不想害我。”
一提到酒,李婷茗落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苦着脸道:“那酒有毒,你与苏信该怎么办?”
不用徐子东开口,屈狐仝抢先道:“这个不用担心,那毒已经解了。”
“解了?怎么解的?”谢燮问道。
“你管它怎么解的,反正就是没事。你们到底睡不睡,不睡我可先睡了。先说好,我睡觉可是不穿衣服的,谁要是看了眼睛长东西,我可不管。”徐子东急着赶人,一边说,一边真的去脱衣服。
谢燮慌忙逃离,临走不忘骂一句不要脸。
李婷茗紧随其后,快步逃开。
还没走出几步,却听身后徐子东小声喊道:“嫂子,今夜的事你知道就行,可别告诉苏信。”
李婷茗停步,没敢转身,头也不回道:“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与苏信要做一辈子兄弟,他心里要是记着这些,这兄弟都做不爽快。回头他要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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