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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沙场枭雄志-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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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东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道:“前辈哪里话,你侄女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我要敢欺负她,不用前辈出手,她都能把我吊起来打。”

    谢燮破涕为笑,笑的胭脂乱掉,急忙捂住嘴,憋回笑意。

    老人没这顾忌,爽朗的笑出声,责怪道:“还叫前辈?”

    徐子东会意,立刻道:“大伯。”

    拉过谢燮,将那芊芊玉手交到徐子东手中,老人语重心长道:“徐子东,以后这大侄女就交给你了。”

    柔软的小手握在掌中,徐子东只觉人间最幸莫过于此,郑重道:“大伯放心。”

    接着便牵着谢燮往成亲典礼处走。

    男的衣服可笑,女的妆容可笑,两个可笑的人手拉着手,在万千人注视中,坚定的向前迈步。

    没有人笑他二人,只有一声声“恭喜徐将军。”响彻御金。

    直传到御金山上,落入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人耳中。

    山腰处,一男一女站在树下,男子在前,女子落后两步。

    男子提着一壶酒,听着那一声声高喝,轻笑着灌了一大口。

    酒才入腹,急速的咳嗽声紧跟而来,在体内晃过一圈的酒气被剧烈的咳嗽抖出,一阵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身后女子却是没有捂鼻,似是习以为常,等到男子不再咳嗽之后,疑问道:“叔叔不去看看?”

    男子怪道:“这不是来看了?”

    “我是说,你不见见他?”女子上前一步,远远看着万千铁甲中那一青一红。

    “有什么好见的,真要见到还不吓死他。”男子仰起头,望望万里无云的天空,“华淑,现在的你应该有开天门的本事,我带你去见老九,以后你有何打算,全看你自己,我是不会管的。”

    “我现在要去杀他你也不管?”女子不信道。

    男子笑道:“只要你有那本事斗得过老九都不敢单打独斗的谢不言就行。”

    女子看了看抚摸剑匣的老人,却发现老人也看向这边,急忙退后两步,轻轻道:“叔叔,走吧,谢不言看到了。”

    “怕什么,我奈何不得他,他也奈何不得我。”大概是为佐证自己的说辞,男子冲着下方用力一挥手。

    谢不言怪异的看着这边,老脸一乐,礼尚往来的晃动一下手臂,自语道:“病酒鬼?”

    山腰处,男子像是听到一般,小声道:“正是。”

    接着,便带着女子隐如树丛之中。

    走在前方的徐子东没有看到这一幕,也就不会看到那被他逼得投井自尽的陈华淑出现在御金。

    而在关外,自历下城快马疾奔而来的黑白子麾下谍子终于看到御金的城墙,小心摸过胸前的密报,加快速度冲向城门。

    密报里有姜浩言的命令,御金之后,还有更大的战事等着徐子东。

    作者山蚯说:第二卷写完,一百多万字了,想抽个时间写个感想,到时发在免费章节内。明天开始就是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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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御金之后,新的目标

    黑白子的到来令的御金的喜庆蒙上几许阴霾,按照惯例应该有的闹洞房这等保留节目,在徐子东看过命令之后全部取消,还严令今夜饮酒绝对不能超过二更时分,明日天亮谁要是起不来就等着吃鞭子。

    没能尽兴的人群颇有微词,但总算看得清形势,抱怨之声并不算多。

    下面的人在二更到来之前全部回营入睡,私底下这些人还相互打赌,赌徐子东今夜会不会睡,明日能不能起。

    总有那么些人是有家有室的主,知道新婚之夜该干什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这一晚,大多没有定力,初尝人间美味后不把自己掏空绝对不会罢休。

    是以大多数人觉得年轻气盛的徐将军应该逃不离,也会如绝大部分人一样,第二日两脚发软,起不来床。

    至于为什么,荤话满天飞的军中甲卒心知肚明。

    殊不知徐子东送谢燮回房后自己却没有入洞房,而是紧急召集所有中高层将领在洞房外集会,直接把谢燮丢在房中独守空房,没有如甲卒所预料的那样,猴急的扒裤子。

    昏暗的烛火下,一众人围在一起,一个个面红耳赤,气氛沉重。

    黑白子送来了姜浩言的命令,也将天下的局势一并送来。

    南楚一地,占据余杭道全境的许南山终于迎来对手,平东王徐东爵领兵六万,再加沿途汇聚的四万人马,统共十万大军直扑余杭。

    双方在杭州城外大战,互有损伤。

    据说许南山在阵前痛骂徐东爵不当人子,扬言让徐东爵早点娶妻,多在床上使点劲,至不济也为徐家留个遗腹子,免得被他许南山砍下头颅害的徐家无后,对不起徐飞将的栽培。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半点没把徐东爵放在眼中,外人看来并无怪异,无非是阵前放狠话提升士气。

    但听在徐子东耳中却是别有一番味道,许南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存在,便是砍去徐东爵,徐家也不会无后,这般说出,摆明不把他当徐家人。

    往日或许不能理解,只是在与张盼聊过以后,倒是明白那个断臂老人的心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家国之别。

    余杭一地,许南山与徐东爵谁也奈何不得谁,庐江一地,侯小涛却是势如破竹。

    疯狼一般的侯小涛没有半点占地盘的打算,大概是学的裴疲澳且徽校蛞磺够灰桓龅胤剑障吕创蛳潞眉缸浅兀庀氯说淖氨复幼畛醯某凡说痘怀烧婢闹剖轿淦鳎诔宄龊佣院螅蓖嗪计死矗笥泻托砟仙角昂蠹谢鳎豢诔缘粜於糁啤�

    至于潘浪的十万重戟,生生被裴疲暗娜寺硗献。踔燎W疟亲幼摺�

    重戟的优势在于摆开阵势对战,真要在战场上硬碰硬,天底下少有敌手。

    裴疲跋匀恢勒庖坏悖庀碌娜寺泶硬挥胫仃嬉徽剑永炊际潜苁祷餍椋蛞蛔牵鞔蛞蛔牵显谥仃鱿种埃闱蓝嵋豢眨鹚俪防搿�

    离得最近的时候,重戟和裴疲跋嗑嘀挥腥僬桑删驼饷慈僬桑仃趺炊甲凡簧希壅稣龅目醋排崞{浒绝尘而去。

    据说那潘浪气的直跳脚,恨不能命手下儿郎丢盔弃甲,轻装上阵,势要把裴疲案暇∩本�

    还有那李莫升,他的压力比潘浪还大,不仅要防着裴疲巴蝗坏幕赝芬换鳎挂岱阑汗黄哪显蕉问暇郾垂ァ�

    因为这些,陈友谅所有的如意算盘弄空,只能在平定内乱和抵御南越中忙乱,根本就没时间跨过长江,惹得紧急回防青徐两道的东齐人马成了最悠闲的人,隔着长江看陈友谅的笑话。

    整个南楚的人马都被拖住,这也是姜浩言最想看到的局面,也是徐子东不远千里去向余杭所求的目的。

    可是,南楚的局势向着有利于东齐的方向进展,西梁境内却是不容乐观。

    没有青徐两道人马压制,泽州的压力顿时松了大半,哪怕杨象升放弃洛阳南下泽州施压,泽州还是没有原先那般首尾皆敌的巨大压力。

    更何况洛阳没了牵制,城中的大军回复自由身,指不定哪天就围上虎牢,切了杨象升后路,到时候配合泽州的人马,可以对杨象升来个反包围。

    这样一来,虎牢又成为重中之重,虎牢在,杨象升就没有后顾之忧,虎牢不在,杨象升就岌岌可危。

    幸运的是,独孤一方就像东齐的救命恩人一般。在西梁刚刚缓过一口气的时候,给了萧洛疆一记闷棍,差点把西梁皇帝气死在山南道。

    本是死守陇西陇南的独孤一方偷偷摸摸的放弃陇南,命但骁悄悄出兵北凉道,一战拿下兵少地广的北凉道,顺势占据嘉庸关。

    萧洛疆不费一兵一卒得了陇南,却把战马出产之地的北凉道赔了出去,谈不上是赚是亏。

    精明的独孤一方没有止步北凉,而是空手套白狼一般,以根本不属于他的兰州道做筹码,换来换了皇帝的西金耶律支持,同西金一道攻克兰州道,事后将整个兰州送给西金,只换来几千战马,和十几万牛羊。

    西金占据兰州,独孤一方守着北凉和陇西,这样的交换下,他都谈不上赚钱,真正得到好处的是在与东金争端中处处吃亏,赔了皇帝的西金。

    而西梁,却是亏大发了。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大概也只有独孤一方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才干的出来,就连徐子东都深感不耻。

    不耻归不耻,他还是能理解独孤一方这般做的目的。

    困于陇南陇西的独孤氏本就没什么实力,一直都在四处拉盟友,一起分西梁。

    与上一个同盟西蜀闹翻之后,没了宋围忆六万人分担压力,他要独自和西梁萧氏相抗,难免力不从心,只得另寻出路,找上西金。

    有了西金的加入,又把兰州送出,他占着北凉和陇西,实力其实没有太多变化,但西梁丢了兰州北凉,哪怕得到陇南,还是亏了一道,实力有所削弱,加之要面对西金的豺狼,又得分兵。里外里算下来,独孤一方算是为自己打开了局面,无形之中又帮了东齐一个大忙。

    兰州道和洛阳道是邻居,有西金牵制,洛阳的人可不敢轻易发兵虎牢。

    西边和南边形势都算不错,北边上马关同样无忧,得了新罗的赵计元实力大涨,让北周和百济更加不敢有二心,只能同心协力对付赵计元。

    赵胖子若是东去百济,程再幸就会直取高平,他要是西来襄平,那边百济就会偷袭新罗。

    两相合力,让赵计元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与两家周旋。

    北周地界上的三国乱战,使得上马关外风平浪静。

    大好的局面下,按说徐子东不该在大喜的日子愁眉苦脸,麾下将领更不会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动刀子。

    引起这一切的不过是姜浩言那模棱两可的命令。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安排,他那兄弟既没有让他按照原先打算借道幽州进入北周,也没有下达新的命令让他南下去为杨象升助阵。只是说:“局势如此,凭弟自断,愚兄绝无异言。”

    说白了就是要去北周还是要去泽州都看徐子东作何想,怎么打算,他姜浩言都支持。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莫大的恩宠,古来帝王还从未有过让手下人自行决定攻打何处的命令。

    徐子东受宠若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忧,这样重大的决定交给他,他自觉有些担待不起,害怕一个不好,害姜浩言输了江山。

    正因如此,手下人才会争个不停。

    以周武陵为首的一派希望南下,直接扑向泽州,夺取泽州之后不管是趁着南楚内乱跨江入楚,给陈友谅当头一棒,还是威逼洛阳,夺取天下第一雄城,都能进退自如。最重要的是,拿下泽州,就意味着通州和虎牢将会固若金汤,整个大齐的西面将会连成一片,守望相助,再也不必害怕洛阳的兵马做小动作。

    这是明面上的说辞,周武陵心里那些小九九,当然不会说出来。

    这一派人包括麴义,屈狐仝,袁肃,杨恩江在内。

    以张盼为首的一派则希望去北周,先同程再幸一起,除掉赵计元,接着抢下新罗百济,最后翻脸不认人,连程再幸的北周也一并抢来。有了襄平在内的四道之地,东齐也算有了战略纵深,往后陈友谅哪怕平定内乱,甚至打下青徐两道,东齐还是有后退的余地。最重要的是,北周境内的人马比起泽州的人明显要弱,吃起来相对容易。按张盼的话说,杨象升十数万人都拿不下的泽州,多他徐子东两万不多,真要陷在泽州,久攻不下,万一陈友谅在这段时间内平定内乱,到时候除开和南楚决一死战,再没有其他选择,还不如先给自己留条后路,哪怕和陈友谅对决,也有周旋的余地。

    这一派人包括朱壁川,刘炎涛,车晓,人数相对要少。

    平心而论,徐子东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真要做起来,效果其实差不多。张盼说北周比泽州弱,其实不见得,况且拿下泽州,同样有了战略纵深,效果不比北周差。

    只是北周相对混乱,还可以合纵连横,浑水摸鱼比起强攻泽州的机会总要大几分。

    争吵之声一刻不停,周武陵力证南下的好处,麴义和屈狐仝不时帮腔。

    张盼争得心急,情急之下没管住嘴,怒道:“丑八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看着泽州离西蜀不远,拿下泽州就能早日发兵西蜀,你可别忘了,你与丁甲乙最初的打算本就是抢北周,为了一己私仇,让一众兄弟陪你冒险,万一失败,兄弟们的后路在哪里?”

    小九九被戳穿,周武陵气的说不出话,麴义一拍桌子,似是护主一般吼道:“张先生,就事论事,不要胡乱猜测,北周那破地方,抢下来也不过是跑马之地,连个喂马的草都凑不够,算个屁的战略纵深。”

    张盼跟着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麴义鼻子便骂:“傻大胡子,你……”

    “闭嘴。”徐子东再也听不下去,大喝制止。

    一声怒喝,身上那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新郎服直接撑破,露出肩膀的伤疤,甚是唬人。

    他一出声,手下人果真闭嘴,谁也不敢再言,张盼气鼓鼓的坐回位置,没好气的瞪了麴义一眼。

    麴义也不示弱,回瞪一眼,转头看看周武陵,缓缓坐下。

    若是先前徐子东还有少许疑虑,不知该作何选择,目下却是已经决定选哪一边。他略显疲惫的挥挥手,平静道:“你们都出去,周武陵和张盼留下。”

    两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没胆子拒绝,纷纷起身离去,刚才还有争端的车晓与屈狐仝同步而行,临出门时已然勾肩搭背。

    这让徐子东开心几分,待得杨恩江关上门后,轻轻笑道:“武陵,这次怕是对不住你了。”

    张盼喜上眉梢,周武陵也没有太过意外,更别提心怀怨气,只是小声道:“迟些日子也没关系,你没忘就行。”

    “不问问我为什么?”徐子东脱下毁去的新郎服,满身伤疤极为显眼,尤以小腹处最为惹眼。

    周武陵看了看那些疤痕,没有出声。

    “其实也简单。”徐子东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知道里面有个女人在等他,感慨道:“我答应过谢前辈,其余国家覆没之前,绝对不能发兵西蜀,哪怕姜浩言让我去,我都得拦着。做人得有信用,答应过的事,总不好食言。若非谢前辈,咱们或许都没机会在这里指点江山,讨论收拾谁,目下这般情况,于公于私,去北周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该叫大伯么?”周武陵干笑道,几许不爽,隐在其中。

    徐子东抓抓头发,不好意思道:“不太习惯。”

    接着歉意道:“当时也没问你就答应了,现在想来,该与你商量商量,跟你陪个不是。”

    周武陵轻轻摇头,“还是那句话,你没忘就行。”

    张盼听明白是什么事,插科打诨道:“丑八怪就算只能活六十岁,也还有几十年盼头,运气不好活不过五十……”

    没你这么骂人短命的,徐子东连忙捂住张盼的嘴,看着周武陵道:“这次就去北周,好么?”

    丑脸书生直接起身,“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洞房,张盼这张乌鸦嘴说的不是人话,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还等得起。”
………………………………

第二章 天上人说天下事

    城防交接之时,徐子东并未起床,万千人马翘首以待,倒是没有太多怨言。这些个还算纯洁的汉子以宽容的态度等着少年到来,新婚大喜的日子便要出征已经算是不近人情,再要不让人吃个饱,那还说的过去?

    距离出征的时间还有一炷香,他才揉着腰身在谢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爬上战马。

    一开始还没人敢笑,直到麴义第一个大笑出声,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关中都响起善意的嘲笑声。

    徐子东破天荒的红了脸,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跟着干笑,连带着谢燮这等高手胀红着脸,躲在马后不敢见人。

    此起彼伏的笑声,惹来谢不言一阵白眼,黑色的剑匣在所有人上空盘旋一圈,最后落在徐子东头上,轻轻一拍,接着一声厚重的冷哼,敲击在两万余人心坎,震的两万人不敢再笑,纷纷屏气凝神,面容严肃的抬头看天。

    做完这一切,剑匣直接钻入地下消失,转眼又在谢不言脚下冲出,直接将老人托起,慢慢悠悠的飞上天空。

    眼见人与剑匣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如大石压胸口的几万人才敢大口喘气,心有馀悸的抹去脑门冷汗。

    麴义拿舌头舔舔发干的嘴唇,小声嘀咕道:“这剑仙蹦个屁,比他娘的老天爷打雷还吓人。”

    “哼。”话音刚落,遥远的天边又传来一声冷哼。

    这一次几万人都没事,独独麴义从马背栽倒,要不是身后亲卫手脚快,怕是要一个倒栽葱,砸向地面,真真正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没等麴义回神,天空响起老人的声音,“徐子东,以后要是死在沙场之上,只能怨你命薄,老夫救不得你。但要有江湖人敢对你出手,老夫也不介意你狐假虎威,直管报老夫的名字,只要老夫还在世,就是王千阳也动不得你。”

    别人说这话那是癞蛤蟆打哈欠,但他谢不言说那就是天经地义,全身无力的徐子东拉住谢燮的手,感激的望着天空道:“多谢大伯。”

    他知道,从今以后,这个江湖,他都可以横着走。

    半死不活的麴义爬上马,不敢再嘀咕,一众将领催马行到徐子东身后,这些人背后,整齐的队列直排到御金山脚。

    徐子东使出全身力气,将谢燮拉上马,稳稳落在自己身后,眷念的看了一眼御金,冲着接替御金防务的曾姓将军一抱拳,“御金就拜托你了。”

    年纪不过三十,一身重甲的曾宇抱拳还礼,重重点头道:“徐将军放心,人在关在,祝徐将军一路凯歌,马到功成,末将在此,静候佳音。”

    “借你吉言,告辞。”

    “告辞。”

    徐子东调转马头,手中马鞭一扬,喝道:“出征。”

    马蹄声动,徐家军奔向幽州。

    心系北周的徐子东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御金山上,一男一女一直在看他。

    直到徐子东和手下儿郎消失在远方,醉醺醺的男子才收回视线,“华淑,那谢不言要保臭小子,你这仇怕是不好报了。”

    陈华淑面容平静,神色不变,低声道:“我帮叔叔,叔叔自然也要帮我。”

    “嘿嘿,你帮的不是我,是老九,要帮忙找他们去,我要的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一路人。”男子乐道。

    “你们不都是天上人?”陈华淑怪道。

    男子摇摇头,抬头看天,“天上人也有不同,早年武当那姓陈的飞上天,该算天上人吧!可人家就和老九不对路,不愿在天上,不愿在人间,到头来吞棋自杀。好家伙,三百多颗棋子吞下肚,硬是没死成,还是我心地好送了他一程,要不然得遭多大罪?可惜啊,可惜,那人棋下的好,长得也好看,手上本事也不弱,真要被老九留下,当年那钟不疑和陈可求也不敢那般放肆,如今的王千阳和谢不言也不会来去自如。”

    陈华淑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这么说天上人还不如人间的高手厉害?”

    男子又一次摇摇头,“那倒不是,真要全力一战,天上这些活了几千年的人岂会斗不过人间最多百年的高手?只能怪少主,也就是李长生的手段太厉害,死了两千多年,还能把老九压得服服帖帖。也就最近几十年他老人家留下的封印有所松动,要不然我可没机会夺舍,现身人间。”

    “夺舍?”陈华淑一阵困惑,疑问道:“你到底是谁?”

    “钟不疑的转世重生确实厉害,我偷偷学了过来。”男子没有回头,眼睛直视太阳,“说是夺舍,其实该算重生,所以,你说我是谁?”

    陈华淑没有回应。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这大概就是钟不疑这转世重生的弊端所在,不到真武连前世的记忆都找不回来。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前世的记忆和今世的记忆相重叠,完完全全的两世为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我。”刺目的阳光晃眼,看不清男子面容,也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稍显落寞道:“或许两个都是我。”

    陈华淑惊的说不出话,哪怕她已经是能够撞开天门的人物,还是无法理解这等奇事。

    许是觉得阳光照着不舒服,男子一招手,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变色,片刻之后,一团厚重的乌云直接挡住太阳。

    整个天空都是白的,独独御金关正上方乌云密布。

    男子呵呵一笑,半点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惊世骇俗,只是笑道:“我这还算好的,才两世为人,脑袋里的记忆也就两个,最可怜的还是钟不疑,投胎这么多次,他脑袋里不得有好几个人打架。以后他破入真武,估计会想很久,会问自己到底是钟不疑还是狄惊飞,还是谢灵云,或者是……”

    男子突然停声,好似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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