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湖沙场枭雄志-第1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印小良脖子一缩,急忙收回手,委屈的眼泪立刻掉下,在月光下格外晶莹剔透。
最不爱看兄弟这幅样子的武校尉心头一软,放下长刀,安慰道:“小良,家主说,打仗这些事是咱们拿刀的该干的,你们老百姓负责安居乐业就行,这次让你们出来也是迫不得已,明日一早,所有的百姓都能回家,往后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所以有些东西你不要问,我也不能说,这是规矩,不能因为你是百姓老爷就得坏规矩。”
印小良抹去泪水,“屁的百姓老爷,上次去县里交税,那里面的官老爷架子比家主还大。还有隔壁老王,有点事要去衙门画个押,结果硬是被掏空了钱袋子才把事办成,你说有这么对老爷的?”
“哪里没颗老鼠屎,总有些不争气的东西,仗着有点权力谋私利。你放心,等这次把拦路虎除去,拿下襄平,家主做了皇帝,一定会腾出手来收拾这些狗东西。”武校尉拍拍长刀:“到时候,老子这把刀第一个砍下去,家主说过,百姓是他最大的靠山,谁要敢跟百姓过不去,那就是跟他过不去,你要相信家主。”
“我自然信得过家主,要不然我爹我娘也不会跟着出来。”
“那不就得了,快睡觉,你明天要赶路,我明天要干事,谁都不是清闲命,睡不好哪有精神做事。”武校尉靠着树干,话还没说完,已然沉沉睡去。
印小良听话的不再出声,这两日实在太累,此地距离三条路的交汇处已经不远,原本三日的路程,硬是两天走完,能不累么?
月静如水,北山静悄悄,茫茫林海中,再也没有人声。
这一夜,壶儿口南北两山,暗暗藏下好几千人。
也是这一夜,邓敏与赵文春都在赶往交汇处的路上,没有休息。
只有壶儿口二十里外的赵计元在无边的旷野中鼾声如雷,睡意正浓。
――――
壶儿口中,埋伏几天的徐家军依旧在山林中睡去,几百个值夜岗哨,或是在树上,或是在草丛中尽职尽责。
摧城营屈狐仝和推山营袁肃坐在南北两山绝顶处,隔着六七丈距离遥遥碰杯,在这绝佳之地盯着赵计元大军动向,更重要的是,若那赵计元奔入壶儿口,他俩还是将巨石推下去堵住口子的人,因为除开谢燮,他二人身手最高,功力最深。
冥思苦想猜不出赵计元行军速度如此之慢到底有什么诡计的徐子东不愿再听张盼和周武陵针尖对麦芒一般的争吵,吵来吵去谁都没能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一个要求在壶儿口死等,一个想今夜就出壶儿口夜袭赵计元,一个只当没说,一个说了也白说。
沿着绝壁施展轻功,脚步在那陡峭的石壁上连点数次,徐子东越上北山顶,落在小不二刀身前。
正在喝酒的屈狐仝放下酒壶,递给他道:“少爷,来一口,这北地不必南方,别看是夏日,还是冷的打摆子。”
徐子东推开酒壶,军中一律不准饮酒是他定的规矩,不过这规矩也是因人而异,有本事的人和没本事的不能一概而论,若无其事道:“你个一品高手还怕冷,想喝酒就喝,找那么多理由,反正弟兄们也看不见,别当着其他人面喝就行。”
被识破心思的屈狐仝不好意思的收回酒壶,“少爷,赵计元来大半天了,怎么一直不进来,莫不是陶烁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应该不是,陶烁要是出了问题,赵计元肯定不敢过来。”徐子东选个干净地方坐下,借着月光看向东方。
“那他这是想干什么?”屈狐仝跟着坐下道。
“我也想知道赵计元想做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日一早,赵计元要是还不来,那就冲出去和他硬碰硬了。”
………………………………
第二十五章 东来壶儿口 决战赵计元 五
夏日夜短,五更过去没多久,天空已经微微亮。
熟睡的印小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揉着朦脓的睡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曙光。
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他发现睡在身旁的武大哥竟已不在。
印小良连忙起身,四下寻找大哥身影,却只看到一个个军中弟兄拿着砍人的刀剑在砍树,一仰头,不少枯树上都有人影,不停挥动长刀,不时有枯枝被砍断,从上面落下,砸中绿叶青翠的树枝,惊起几只飞鸟后最终掉在地上。
地上等候的人立刻上前,将枯枝捡起堆在一起,若同农家人打柴一般。
印小良快步走到一人身侧,主动帮忙捡树枝。
披甲小卒看着三十来岁,冲着他善意一笑,“小兄弟醒了。”
这种明知故问的打招呼方式司空见惯,印小良轻轻一点头,左顾右盼道:“怎么没见到武大……武校尉?”
那人似是很喜欢笑,抬手一指北山,“校尉带人去探路了,让众兄弟在这里准备柴火。”
说话间,树上的人喊道:“让开些,要断了。”
那人连忙拉开印小良,等到树枝落下,又重复先前的工作,刚刚弯下腰,似是想起什么,又直起身道:“小兄弟,武校尉交代过,只要你一起来,就让你赶紧离开这里,刚才给忙忘了,你快收拾收拾回去吧!”
印小良面露不悦,“武校尉咋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不行,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跟他道个别。”
“今日事多,校尉让所有人在天黑以前每人准备好十捆柴,小兄弟还是快些走,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跟你同来的几个兄弟差不多也该醒了,你带着他们快回去。”那人手上动作不停,将凑够一捆的干柴用藤蔓绑好,胡乱丢在一边。
印小良颇为好奇,“这位大哥,眼看着要打仗,你们咋还在这里打柴?”
“这就是为打仗准备的。”那人呵呵一笑,抬头望向树上那人,“这棵树差不多了,老六,你下来歇一会儿,这次换我上树。”
树上那人拒绝道:“三哥,你腿脚不好,还是我来,你在下面捡就是。”
话还没说完,那人将长刀一丢,顺着树干滑下,将要落地之时,手脚同时用力抱住树干,止住下滑的身体,接着向后一跳,稳稳落在地上。
二十来岁的青年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满是老茧的手在刀身摸来摸去,目光移向印小良腰间柴刀,笑道:“小兄弟,这刀砍柴还没你那好使,要不把你的借我用用,等这一仗打完,燕小六要是不死,再给你送回去咋样?”
印小良解下柴刀,递给自称燕小六的那人,“燕哥哪里话,你要使得上,送你便是,哪有什么还不还的。”
“那感情好。”燕小六伸手要接,年岁稍长的三哥伸手打开燕小六,“老六,咱们的规矩你忘了,谁允许你要老百姓的东西,回头叫武校尉知道,够你吃好几鞭子。”
燕小六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三哥,见着好使的家伙没注意,你可千万别给校尉说。”
印小良尴尬的收回手,还是好奇道:“打仗要柴做什么?”
“这还用问,柴不就是用来烧……”燕小六大大咧咧,肚子里藏不住话。
“小六。”三哥低吼一声,燕小六立刻把话咽回去。
“快去砍柴。”三哥推了推燕小六,回身对印小良道:“小兄弟,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这是非之地不是你该待的,趁着早上天凉赶紧走,一会儿太阳出来,可就不好走了。”
说完,他又向另一边吼道:“成庆,把带路的乡亲召集起来,给他们一些水和干粮,再找两个弟兄送他们出去,一直送道大路上才准回来。”
“是,鲁副尉。”不远处,一个砍柴的汉子从树上跳下,高声应道。
印小良不满道:“我不走,我有刀,能帮你们砍柴。”
“这可由不得你。”三哥收起笑容,“小兄弟,你再敢腻歪,可别怪我不客气,军中不比你家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久经沙场积累下的气魄非同一般,不笑的鲁副尉看上去很是吓人。
胆子本就不大的印小良被那眼神震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怀着疑惑和不爽,跟着同来的几个百姓踏上回家的路。
这一日,南北两条小路上,不时有三五成群的百姓现身,俱是怀着疑惑走在那蜿蜒曲折的路上,往高平走去。
――――
壶儿口往东二十里,赵家军驻扎地。
身为阶下囚的褚翰青和弟兄们关在一起,四五个人挤在一个囚车,拥挤不堪。
一夜没睡的他靠着木头笼子,看到一个个百姓正在脱离赵家军。
数万百姓一走,浩浩荡荡的大军立刻减去一半人,看起来空空荡荡,唯有那林立的旌旗没有随着百姓离开而撤下,依旧在阳光下飞扬。
褚翰青很着急,也恨自己本事低微,连手腕粗细的木头都扳不断,他很想立刻逃离此地,去告诉徐子东东边来的人马并没有先前预料的那么多,那些人都是假扮的,赵计元一半的部队都没在这里,很有可能摸到其他地方,搞突然袭击。
他很想,也只能想。
气恼间,他看见赵计元一身戎装跨上一匹骏马,嘶吼道:“儿郎们,今日,咱们去壶儿口关门打狗。”
话音中气十足,一股计谋得逞的得意劲夹杂其中,气的褚翰青连连挥拳猛砸囚车。
没砸两拳,就被外面看守的甲卒以枪杆猛戳,嘴里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给爷爷老实点。”
枪杆力道不轻,戳得他痛苦的捂着肚子,两滴眼泪坠下,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
痛苦间,他发现囚车动了,向着壶儿口方向移动。
没有百姓拖着,赵家军的移动速度明显比前两日快出许多,仅仅过了一个时辰,褚翰青便能模糊的看到壶儿口那狭窄的入口。
以他做斥候的经验,他离壶儿口已经不足两里地。
就在此刻,他赶到囚车停了,视线自壶儿口收回,看到整个赵家军都停了。
这一停,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万家兄弟,带着几许恨意,他在想,要是万家兄弟没有说出徐将军的计划,赵计元怎么可能会停在这里,肯定会一头扎进壶儿口,钻进天罗地网中。
关在另一辆囚车中的万家兄弟感受到褚翰青的目光,同时也感受到十几道来自其他方向的目光。
别的囚车都是四五人,独独他们两兄弟共分一辆囚车,别说拥挤,就是躺下睡觉都能勉强容得下他二人。
万家兄弟知道,这大概是赵计元怕他弟兄二人因为告密而被袍泽杀害,特意把他们分开关,要不然他们可能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在那些怨恨的目光中,做哥哥的万中扬羞愧的低下头,做弟弟的万中忆却是很不舒服,他自认为救了大家的性命,到头来还被敌视,一点都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这些阶下囚的百态都不在赵计元的眼中,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一线天一般的壶儿口入口。
那个不算宽敞的入口对他来说就是鬼门关,前提是他跨入其中。
他招手叫来董建山,当着一众囚徒的面道:“去,找三百个弟兄进去,什么都不用干,装作探查就行,但千万别往山上爬,只管在谷中走来走去就行,告诉他们,谁要能在里面待三个时辰,出来以后赏十金,要是能逗留五个时辰,赏百金。”
董建山躬身领命,刚要去找人,突然问道:“要是弟兄们能待六个时辰咋办?”
“那就在里面等死。”赵计元没好气道。
一炷香后,安排完人手的董建山目送三百勇士入壶儿口后,跑回赵计元处复命,同时道出心中疑问:“主公,你这是要干啥?”
赵计元右手平摊在身前,几缕火焰在大手上跳动,没有柴,没有草,没有任何燃料,都不知道那火到底靠什么保持着旺盛的姿态,竟然久久不灭。
右手跳动的火焰惹得陶烁褚翰青在内的东齐人侧目,却没在赵家军引起任何波澜,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几十双瞪大的眼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去,在赵计元拿出一样东西后更是一片哗然。
只因那赵胖子拿出一片肉,丢在右手上烤,那画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陆地神仙开天门都比上他赵计元燃烧内劲烤肉来的震撼人心,褚翰青忍不住咽口水,暗暗腹诽难怪这胖子长成这猪样。
赵家军投来鄙夷之色,这些东齐人还真他娘的没见过世面。
赵计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惊世骇俗,登天十八楼本就独辟蹊径,江湖里各种怪事层出不穷,在他看来,烧自己的内劲烤肉总比谢不言腹中藏剑,佛家一天到晚挨打要正常许多。一边翻着肉,他一边答道:“傻大个,要是邓敏在就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让你多跟他学学,你就是不听。”
掌中肉一面变黄,赵计元伸手入火,将肉翻一个面,瞥了瞥脸色微红说不出话的爱将,终究不愿太过责备,耐心解释道:“算算时间,邓敏和文春应该已经碰头,大概能在今晚到达壶儿口的另一边,南北两山埋伏下的兄弟也会在今晚动手,我们要做的,便是拖住徐子东,不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更不能让他决心冲出壶儿口。我派三百人进去探探路,说穿了不过是给徐子东制造一个假象,告诉他我赵计元来了,不仅来了,我还要进去。”
不断翻转肉块,赵计元笑问道:“建山,要是你坐在徐子东的位置,看着敌人走到自己设下的埋伏圈外,又派人进埋伏圈探路,你是忍不住跳出来打草惊蛇,还是继续埋伏下去等着敌人往套子里钻?”
董建山心窍一通,“主公,我懂了。”
“懂个屁懂,那你倒是说说,我干嘛要到这里来,而不是在更远的地方停下?”
“壶儿口一条道,进去不容易,出来也不容易,咱们大军守在这里,哪怕徐子东发现不对劲想往外冲,咱们也能用弓箭把他们压的不敢抬头,那么狭窄的地形,人马根本展不开,一个一个往外冲,只能白送性命,对不对,主公?”董建山邀功一般道。
“还没笨到到家,来,赏你一块肉。”赵计元满意一笑,燃烧的右手一甩,香气四溢的烤肉便飞向董建山。
傻大个伸手接住,哪怕皮糙肉厚还是被那烤肉烫的拿不住,只能不停将肉在左右手交替抛起,嘴里不忘谢恩道:“多谢主公。”
赵计元变戏法一般掏出第二块肉,悬在青色的火焰上,“徐子东想埋伏,我就给他来个反包围,壶儿口这地方易守难攻不假,可一旦被困在其中,那地利就会变成不利,成为大凶绝地。”
――――
赵家军现身壶儿口,在山顶胡乱睡过一夜的徐子东乐坏了。
再见到几百个赵家军甲卒进入谷中,不只是徐子东开心,收到消息的李正欢和整个徐家军都陷入喜悦与紧张之中。
所有人都以为等待已久的时刻就要到了。
只是,那帮人在谷中无所事事,东走西看,整整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出去的意思,而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山顶上的徐子东甚至远远看到赵家军的人马好多席地而坐,在烈日下脱去甲胄,以此减轻闷热感。
又过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天色即将昏暗,谷中的人才慢慢往外退,此时距离他们进来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时辰。
耐心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般磨,这种反常的举动令的徐子东心生疑惑,所有徐家军都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要干啥?
――――
北边小路上,印小良遇到几个同乡,一问之下,才知所有跟着进山的人都看到赵家军的人在准备柴火,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际,眼尖的印小良看到北山上冒起浓厚的黑烟。
哪怕天色昏暗看得不甚清明,依旧可以断定那是与火焰相伴相生的浓烟。
“火,火。”印小良失声一喊,终于明白武校尉和军中兄弟能做不能说的事是什么。
他们要放火烧山。
………………………………
第二十六章 东来壶儿口 决战赵计元 六
西梁,泽州,下午时分。
欲要行遍天下的邓春琳在这泽州城内扎了根,早把其他事忘得一干二净,什么大屁股能生养的婆娘,什么人间山川百态尽收眼底都成空话,只有赌桌上的骰子才是他眼中唯一在意的东西。
再好看的婆娘扒去皮,不也一样是两个肩膀一个头,曾跟着罗有文去烟花之地见世面的邓春琳很是不解,不懂那些衣服遮不住胸前白肉的女子扭来扭去有什么看头,还不如那三个骰子丢在桌上,不停旋转好看。
便是常人耳中那引人入胜的软语歌声,也比不上骰子在骰钟里叮叮当当来的悦耳。
约莫一炷香前,在破败的义庄中,用几个白面馒头就着野菜填肚子,算是用过晚饭,邓春琳拿起昨日罗有文靠着算命骗来的银两,踏上去往银钩赌坊的路。
如今的泽州城,他已经小有名气,邓春琳嗜赌成命早就不是什么秘闻,城中大大小小的赌坊都知道这一号人物,送了个“散财道人”的绰号给他,只因有他的赌局,庄家铁定要赔,相对应的,那些个赌客则对他很是感激,纷纷叫他“送财道人”。
邓春琳只是好赌,认识他的多是在赌场出没的人物,反观他的师侄罗有文,名头更大。
这个眼睛比常人大出许多的青年道人在这泽州城内什么都干,算命只是其中之一,偶尔还会卖艺,胸口碎大石这种把戏没少用。
除此之外,酒楼小二,妓院龟公,打更值夜,商铺小厮,富贵人家的护院教头,医馆里的先生,样样都做,似是没有他罗有文不会干的事。
但都干不长久,原因很简单,赚不到钱。
泽州人都很同情他,摊上这么一个爱赌的师叔,真是倒八辈子血霉,好多人都劝他干脆离开那师叔,一个人过还安逸些,但罗有文从来都是笑着说明天就走,结果一到晚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幸苦挣来的银子送回义庄,还要去给那个散财道人送饭食。
一个赌棍遇到一个傻子,还真他娘的绝配,这是泽州百姓公认的说法。
外面的疯言疯语邓春琳不是不知,却丝毫不能让他做任何改变,,该赌就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哪怕睡在放死人的地方,都不在意,从来都不会想拿师侄赚来的银子换个好地方住。
愁眉苦脸的罗有文穿着冬日才穿的棉衣,收拾好行骗,嗯,应该是算命的工具,快步追上邓春琳,可怜巴巴道:“师叔,今日莫不如少玩两把,给我留二两银子置办点新衣裳,如今天热,我这还是冬天的衣服,身上老是有汗,不舒服的很。”
邓春琳摸出钱袋一看,里面就一些碎银子,当即拒绝道:“这点银子买不到好衣裳,等师叔今日赢几把大的,回来给你做最好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你哪一次赢过?”
“怎么没赢,上次你去青楼的银子,不就是我赢的,放心放心,今天准赢。”邓春琳自信满满道。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说你赢了一百两,我们才去的青楼,结果呢?”罗有文眼角喊着怨气,想起在妓院做龟公的那几日,委屈的不行。
“谁知道那青楼里也耍钱,这不没管住手和那些小丫头赌了一把……”
“你连青楼的女子都赢不了,还好意思去赌?”
“咱武当的爷们,怎么能和青楼的女子一般见识?我那是让她们的,人家卖肉也不容易,要是赢她们钱,那她不得白给人脱好几日衣服才能挽回损失?”
“是是是,你大方,那下次胸口碎大石,油锅洗手这些把戏你来耍。”罗有文气鼓鼓的拦住想要绕开自己的邓春琳,怒目道:“你以为我赚几个银子就容易?”
“嘿,你个臭小子,我是师叔还是你是师叔,咱武当虽然不重规矩,却不是不知道规矩,你能让我一个老人家去做这些事?”邓春琳推开师侄,“让开让开,去晚了可就没地方了,昨天和银钩赌坊的老板约好了,今天要去大杀四方,可不能让人等急了。”
“不成,你得先把置办衣裳的钱给我。”
“习武之人,不该与常人一样,夏天就该穿冬天的衣裳,扛住炎热磨练意志,掌教不是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你看师叔我,不也一样穿着棉衣。”
“嗯,师叔说的有理。”罗有文连连颔首。
以为蒙混过关的邓春琳刚要走,罗有文却拦住他,“那我更该置办点夏天的衣裳,回头到冬天再拿出来穿,你说对不对,师叔?”
咬的极重的师叔二字让邓春琳听出师侄的不满之意,轻轻一摆手,“再说再说,现在离冬天还早,不用这么急。”
“你……”罗有文气的找不到话说,气鼓鼓的眼睛如铜铃瞪着邓春琳,就是不让他走。
僵持之际,知道今天不破财或许走不动道的邓春琳艰难的拿出钱袋,掏出里面所有的银子,挑挑捡捡找出最小的银子,勉为其难的递出。
罗有文刚要伸手去拿,斜刺里突然飞出一物,自他左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