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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沙场枭雄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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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起身的周延年再一次坐倒在地,颓丧的看着徐飞将道:“大将军,马还没骑够,就这么退下去,你让我怎么甘心?”
拍了拍华服上的油污酒渍,徐飞将拉起周延年道:“先休息,等到打起仗来,那些吃干饭的东西怎么会比得上你们,到时候陛下自然会想起你们。
这天底下说起打仗,我徐飞将带出来的兵马要是认第二,老子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敢认第一。”
老泪纵横的周延年跪地痛哭。
………………………………
第十章 天下乱战 人间两年 五
一夜之间,大将军周延年告病还乡,右卫上将军黄泽海,冠军大将军薛江珏一同离开军方,大楚军方迎来大地震,各方势力均要重新洗牌。
徐党之中,唯有云麾将军寇北望留了下来,与他一同留下的还有右卫上将军黄泽海从不离手的那本禁书。书中配图精美,让寇北望这种不识字的大老粗也能看得明白。
傻人有傻福,脑子不爱想事的寇北望,已然成为分崩离析的徐党最后一道顶梁柱。
徐党将倾,若不是镇南王徐飞将屹立不倒,南楚朝堂怕是不会再有徐党一说。
一个徐飞将,一个寇北望,再加上从三品以下的十来将领,如今的徐党再也不复往日荣光。
收到周延年告病的奏折,陈友谅笑的惊天动地,笑的前俯后仰。
开科举,收兵权,大楚既定,天下赫然在望。
陈友谅看着墙上的地图,竟然想要叫太监闭着眼睛往地图上丢一枚铜钱,丢到哪里,陈友谅就攻打哪里。
好在飘飘然的陈友谅还有几分理智,没有做那荒唐事。
“擢升零陵道节度使李莫升为大将军,总领南楚兵马,掌兵部。”
“擢升青州将军何大象为右卫上将军。”
“擢升吴州将军邹正垣为冠军大将军”
“着首辅齐玄策改革文官品秩,开科待人,投牒自进。”
…………
一道道圣旨自宫中传出,南楚震动。
八百里快马东奔西走,两日便将圣旨传到各方。
零陵道节度使李莫升接旨动身,宋家数百头颅没有白费,李莫升从八道节度使之一,一跃成为当朝武将名义上的第一人。
挡在他身前的唯有徐飞将。
南楚震动不知会持续多久,等到这震动一过,地盘最大,人口最多,兵力最强的南楚便要加入逐鹿天下的队伍之中。
到时候,天下何人能挡?
离开天南城的景百晓一路往北,百岁老人步伐稳健,半点不见苍老之色。
没有天下第一的蜀中剑阁声势并未弱下去,前来剑阁拜师朝圣的人依旧骆驿不绝。
武当之后,千百剑飞天的谢不言让那些断言蜀中剑绝一蹶不振的人老脸通红,而谢燮与苏信的横空出世更是让江湖儿女对于蜀中剑阁趋之若鹜。
有老剑神,又有两个小剑神,这样的剑阁,谁不愿投身其中荣辱与共?
可惜剑阁收徒太过严苛,乘兴而来的江湖少年只能败兴而归,以至于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江湖走出一片天地。
相较于北地的风起云涌和江南的大风将起,西蜀一地还算太平。人头涌动的剑阁山,踌躇满志想要拜入剑阁的江湖少侠,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上山,与那些没能拜入剑阁垂头丧气的下山之人对比明显。
算无遗策的景百晓故地重游,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上山下山或喜或忧的少年,总会想起自己那还算争气的徒弟,微微失神。
坐在景百晓对面的谢不言袖袍中抖出两瓶酒,一瓶递给景百晓,一瓶留在自己手中。
站在一旁的苏信看着谢不言手中的酒,想起谢不言那句:“什么时候能踏入真武和王千阳放对,什么时候就能喝他谢不言的酒。”
一脸哀怨。
不好杯中之物的谢燮看着失神的景百晓,想起当初的遇徐而止,继而想到远在辽东的那人。
回过神的景百晓拆开酒封,喝着谢不言袖袍中变出的美酒,陶醉道:“人间早已没有能让老夫心动之物,唯有你谢小白的酒让人欲罢不能,比起皇宫佳酿好上千万,养剑养酒,你该是两甲。”
在景百晓面前不敢言老的谢不言傲然道:“养酒如养妾,送出小妾换来前辈两甲之评也不知是亏是赚。”
品着美酒的景百晓转开话题,笑道:“一个苏信,一个谢燮,剑阁自谢灵云起,就不曾缺过天才。可惜谢灵云太过执着,非要搀和到沙场之中。如今天下乱起,剑阁若想飘然世外,怕是有舍才行。”
不喜欢磨皮搽痒打机锋的谢不言直言不讳的问道:“前辈算到什么?”
“算?以前倒是能算,自从你和王千阳在武当闹那么一出,现在我也算不透彻,有些早就注定的事,也不知会不会有变数。”把玩酒壶的景百晓面有惆怅,算不出未来让景百晓很是郁闷。
长得像花瓶,一身本事半点不花瓶的谢燮有些惊讶,这个前知千年往事,后算百年兴废的大新三甲上次来剑阁的时候何等成竹在胸。说她谢燮遇徐而止,不可杀徐才能破入一品甚至真武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自信满满。
若是用蜀中方言来说,那就是“简直邀不到台。”
今时今日却是郁闷万分,连带着那股子自信都烟消云散,这样的景百晓,谢燮有些不习惯。
注意到谢燮惊讶的景百晓,微笑问道:“女娃子,一品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嫁给姓徐的,老夫好去摆摊算命赚些礼钱。”
原本惊讶的谢燮脸色回冷,凤目冷意袭人,只觉炎夏多了几分清凉。
带着自家侄女走南闯北的谢不言接过话头问道:“关个天门,打个雷还能影响天地命数?”
不再调笑谢燮的景百晓摊开手道:“老夫也不知。”
接着又看向苏信道:“姓徐的是他谢家女娃的贵人,对于你苏家却不是。苏小子,有些人力不可违的东西,就算你破入陆地神仙也改变不了。好好守在剑阁或许能逍遥一生,若是强出头对谁都不好。”
敬陪末座的苏信没想到景百晓会对自己说话,说的还那般云里雾里,疑惑问道:“前辈是说徐子东?”
能算天下事,却不能改变天下事的景百晓对于谢不言和蜀中剑阁颇有好感。脑海里那徐字旗插在锦官城的画面若隐若现,不忍剑阁弟子死在天下乱战的景百晓才会提醒苏信,但要他全说明白,却是不可能。
“天机已乱,也许会变,往日算的也不一定做的准,你是陆地神仙的命,这命是长是短得看你怎么走。”言尽于此的景百晓举杯敬谢不言。
举杯慢饮的谢不言若有所思,袖里乾坤苏信低头不语。
一壶酒喝的神清气爽的景百晓突然站起身道:“农家人管收成好的年头叫大年,江湖这片田自狄惊飞之后一直没什么收成,如今却是接连开花,等到结果的时候也不知会有多少神仙。谢小白,活在这大年,你说是好是坏?”
壶中美酒过半的谢不言,一口闷掉剩下的酒,笑道:“有酒有剑,天天过年,还差一个美人而已,江湖大年小年于我谢小白有何不同?”
“你倒是洒脱,可这江湖人没你这般洒脱。”看向苏信的景百晓微微摇头。
暮然间,山风袭来,歪坐的谢不言豁然起身,黑色剑匣自不远处飞来,落在谢不言身侧。
“好大的手笔,这些西边来的和尚这么爱出风头?”抚摸剑匣的谢不言歪头看向景百晓。
坐回位置的景百晓呵呵一笑道:“论出风头谁比得上你谢不言?和尚那能算什么?”
这一日,如我是佛的舒小心,提着天下城护城河中的水,站在天下城头。
投牒自进,白衣舒小心的牒就是天下城的水。
这一日,南楚多了一个护国圣僧,天下城多了一座三生寺。
南楚江湖不再是不二刀独尊,还有三生寺舒小心。
………………………………
第十一章 天下乱战 人间两年 六
护城河悬空的那一刻,天下城万人空巷,全都来到的城中看着人间难有的大景象。
一袭白衣的舒小心,令的万千少女痴迷,令的天下城乃至整个南楚的江湖人神往。
漫天河水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河水照向下方,烈日也变得柔和,如冬日暖阳。
先清徐党,又开科举,紧跟着又有顿悟的舒小心带着护城河水来投。心向天下的陈友谅志得意满,比起当年入主天下还要来的开心。
百官齐贺,大楚当兴。
舒小心一鸣惊人,陆地神仙板上钉钉。
远在辽东的徐子东还不知道这一幕,今日的他正在与周武陵商量着招募护卫队的事。
自打覃宇和孙礼打坏刘寡妇家房子之后,护卫队的事便摆上日程。今日的徐家庄不同往日,慕名而来的江湖人良莠不齐,少不得一些鸡鸣狗盗之辈。
虽然徐子东放过话,徐家庄一带不允许有江湖争斗,江湖人大多也守规矩,可免不了会有人不顾规矩乱来,徐子东一人也顾不过来。
还有一些人虽然不争不斗,却是会欺凌徐家庄百姓,住房子不给钱,吃东西不付账,甚至还有人在徐家庄偷鸡摸狗,乃至欺男霸女。
这样的事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回想起往日为祸乡里的时候,徐子东都会有些不自然,如今居然还有外乡人敢来徐家庄做徐子东往日做的事,这让徐庄主很不开心。
是时候请一些人看庄护院,保徐家庄一片安宁。
丑的可以唬住小孩啼哭的周武陵坐在徐子东对面平静道:“招护卫的事已经安排妥当,报名的人不少,我打算先招三百人。”
不懂其中门道的徐子东讶然道:“要这么多?我徐家庄加起来也就三百人。”
庄中大小事务包圆的周武陵没好气的道:“一天到晚不管事,徐家庄如今已经有四千多人,这些都是定居的人,要是算上那些江湖游侠,徐家庄来来往往的只怕有上万人。你还当是以前的穷乡僻壤?”
周武陵的模样虽然吓人,做起事来却是规规矩矩,以前就在徐家庄定居的那三百人如今看到周武陵都会尊敬的叫一声“周先生”,地位与往日的唐显一般,甚至更加受人尊敬。
“三百人就三百人,比起千军万马还差得远。武陵,听外面人说,大齐的兵马已经出了上马关往襄平而去。这仗已经打起来了。我们还要在这徐家庄等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带着人出去征战沙场?”心向沙场的徐子东有些焦急。
一直关注着外面事态发展的周武陵不急不缓的道:“慕容氏越过长生山,想要踏平北周。赵计元围着襄平却不强攻,想来是不想损失太大,西梁那边独孤家和萧家也动了手。北地一带兵锋四起,南边却是没多大动作。
姜浩言既然想要争霸天下,那东齐出兵北上应该不会是分一杯羹,肯定是要保住北周不被赵家灭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到北方姬家和赵家打的不可开交,南方陈友谅起兵的时候再动手。”
一头雾水的徐子东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为什么大齐不顺势灭了北周?”
有些害怕跟错人的周武陵鄙夷道:“你就不能多看看兵书?姜浩言既然要争天下,打下一个北周有屁用?东齐南靠长江,与南楚相接。东齐要是举兵北上,就算吃掉北周和赵家又如何?到时候南楚越过长江,东齐守得住?”
徐家累世为将的天赋在徐子东身上并未断绝,周武陵这一说,徐子东瞬间想明白一些事,疑问道:“这么说,大齐是想让北周和赵计元死磕,没有力气南下,同时又借北周作为缓冲,不用面对北燕的压力,保证大齐北方安宁?”
看不清脸色的周武陵投来一个原来你不笨的眼神,轻轻点头。
得到肯定的徐子东兴致大发,又道:“北方安宁,西梁内乱,大齐难道是要和陈友谅决一生死?”
才看到点希望的周武陵,手捂额头,叹气摇头道:“姜浩言要想争霸肯定会和陈友谅一决雌雄,但绝不会是现在,现在的东齐还没这底气。在我看来,姜浩言肯定会让南楚和南越或者西蜀开战,然后自己偷偷摸摸抢下西梁,就算不能抢完,只要抢到洛阳道和御金道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和南楚争。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姜浩言到底会怎么挑起南楚和西蜀或者南越的争端,也想不到姜浩言拿什么去说服陈友谅不过长江。
要是陈友谅一开始就攻打东齐,到时候只怕凶多吉少,我们也最好不要再帮助姜浩言,而是去南楚投奔你爷爷。有他在,你徐子东在南楚应该也能闯出一片天。”
徐子东有些想不明白,虚心问道:“为什么大齐就一定干不过南楚?”
周武陵耐心道:“不是一定打不过,而是纸面实力摆在那里,天下七国,南楚最强。要不是陈友谅起兵作乱,将南楚拖入战火,让南楚的兵马消耗在内乱之中伤了元气,说不定三十年前南楚就要起兵北伐,逐鹿中原。
听我爷爷说,那场大乱,天下人都看着。南越段氏想要趁乱出兵攻入南楚,却被打回天南,七万大军无一生还。
南楚先皇,一边镇压陈友谅,一边还能打的南越没有还手之力,实力可想而知。
不过段家那七万人死的也不算一无是处,最少耗掉南楚不少兵马,才让陈友谅有了喘息的机会,乃至翻盘。
你爷爷徐飞将就是在那时候成名,据说那场内乱南楚死伤不下二十万人,全都是带甲军士,若是算上遭殃的百姓,只怕还要翻一倍。
如果没有陈友谅作乱,今时今日哪还有什么七国,早就是陈家一姓的天下了。”
听着周武陵那平淡的讲诉,徐子东心中却是半点不平静,他向往沙场,但他从未想过沙场会死这么多人。
二十万,四十万,徐家庄这几千人死上几十次都没这么多。
微微出神的徐子东并未答话,周武陵拿着手在徐子东眼前晃动,直到徐子东有了反应,周武陵才问道:“你在想什么?”
徐子东勉强一笑道:“没什么,武陵,你说我要去沙场搏出身到底对不对?我要爬到我爷爷那个位置要杀多少人?”
大概猜到徐子东想什么的周武陵故作淡然道:“南楚内乱,死的那些人都可以算在陈友谅头上,自然也就会算到你爷爷头上。那几十万人就算不是你爷爷杀的也和你爷爷脱不了关系,你说你爷爷杀了多少人?”
周武陵一叹,盯着徐子东伤感道:”二哥,世道要乱,谁也阻止不了,只要是乱世,总会死人,这世道一乱,人命最不值钱。沙场争锋从来就没有对不对,只有赢不赢,赢了就是对的。
就算你不去,也会有李子东,王子东去,战火一起,谁都别想安生,苦的都是百姓。
你要想少死人,就得多杀人,把这天下的敌人杀干净只剩下自己人,到时候才能有安居乐业的机会。
要不然就束手就擒,等着敌人来杀你,或者做个普通老百姓,运气好不被战火波及,平平安安活下去,运气不好就在战火中丢去性命。”
徐子东望向门外的徐家庄,烈日下的徐家庄还有稚童在太阳底下奔跑,皮肤晒得黝黑。上了岁数的老人坐在阴凉处闲聊。平日或泼辣,或娇羞的婆姨坐在另一边鼓捣着针线,望着自家玩耍的孩子,等着自家下地干活的汉子。
一片祥和的徐家庄。
收回目光的徐子东认真道:“武陵,我答应过谢燮要带着千军万马去娶她,这是我想要去沙场的初衷。但今日之后,我徐子东去沙场搏命,为的不再只是一个女人,我想让这天下都如徐家庄一片祥和。
就按你说的,我们等,等到陈友谅起兵,我们就带着人出辽东,还天下一个太平。”
看不出表情的周武陵重重点头,道:“好”
………………………………
第十二章 天下乱战 人间两年 七
若是苏信在这里听到徐子东这一番言语,少不得会嘲讽一句:“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年轻人热血上头,夸下海口是常有的事,譬如那口口声声说:“我可是要成为x影的男人。”亦或是那一天到晚叫嚣着:“我可是要成为xx王的男人。”
年轻人有梦想再正常不过。
梦想这个东西,实现了,叫梦想,没实现,叫吹牛。
离开房内,徐子东走在徐家庄的小路上,几个玩耍的总角少年跳着笑着跑来甜甜喊着“庄主哥哥”。
徐子东一一摸过少年的头,笑道:“玩去吧,没带糖。”
几个少年失望离去。
目光越过这些少年,不远处的树上,张家圣人抱着他的烧火棍,躺在庄中的大槐树的枝桠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徐子东从没听过的小调。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徐子东来到树下,踹了一脚两人合抱的槐树。槐树晃动,树叶哗哗作响,毫无防备的张盼差点摔下树。
一手抱着烧火棍,一手拉着头顶枝桠的张盼面带愠怒道:“你丫想摔死我?”
徐子东一个纵身飞到树上,坐在张盼斜对面,笑问道:“张圣人,你那烧火棍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一天到晚抱着不放,洗澡都带着。”
张盼警惕的看着徐子东,攥紧手中枪,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背靠树干的徐子东鄙视道:“就是好奇,又不抢你东西,瞧你那紧张劲儿,难不成这东西是你老婆?可那口也太小了,你张圣人的宝贝就这么点个头?”
高度文明时代闯过来的张盼秒懂徐子东的话中话,放声笑道:“老司机这个东西果然是哪个朝代都有。老板,前两天听你们说什么谢不言飞剑之类的,不是本圣人夸口,我这宝贝百步可当一飞剑。”
关注点与众不同的徐子东没有去管那百步一飞剑,而是问道:“老司机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连车都没有,哪里会有司机这个说法,张家圣人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索性岔开话题道:“你找我干嘛?”
徐子东打量着这个半路遇上的和张家圣人同名的人,想起那日初见时的奇装异服,还有那头发没有胡子长的怪异打扮。直到今日,他的头发都还没长到耳朵。
“张圣人,我和武陵商议过了,等到陈友谅起兵,我们就带人出辽东。你要是不想去,就留在这里,帮我打理徐家庄。”思绪纷飞的徐子东临时起意。
原本躺着的张盼好似受惊一般,霍然坐起,惊道:“陈友谅?那朱元璋在哪里?”
“什么朱元璋?”徐子东反问道。
被徐子东这一问,张盼才想起,这个世界不是自己以前的世界,摇头苦笑的张盼接道:“没什么。”
徐子东没有追问,只是静静感受着那逃过密叶封锁的阳光在脸上留下稀疏光点的静谧。
夏静默,独蝉有声。
张家圣人再次躺下,他并不是很喜欢徐家庄这平静的生活,甚至不太喜欢这个世界。
一到漆黑的夜里,没有明亮的电灯,只有昏暗的油灯,油灯的亮度让人心情压抑,可就这么点光还只能点到戌时。习惯晚上十点睡觉的张盼,如今大概八点就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最重要的是没有电。
每晚躺在床上的张盼觉得寂寞,一种这个世界只有一人的绝望寂寞。
一到早上起床,张盼总是试着去融入这个世界,试着去发现这个世界的有趣之处。
他试着去向杜从文学武,可惜他好像没什么天分。这让张盼很是郁闷,不是穿越的都有主角光环金手指?不是都能得到惊天传承或者什么天材地宝?不是都能王霸之气一放,四方来投?
无数个夜晚,张盼都会傻傻的对着空气问:“系统,系统在么?有没有戒指?有没有功法?有没有宝贝?就算没有,给我个绝世神兵也好啊?”
寂静的黑夜没有人会回应他,唯有那与黑夜一般漆黑的九五,静静躺在张盼身旁,这是他与原来世界不多的联系。
不能学武,张盼最大的乐趣便是与那丑脸周武陵拌嘴,每每斗上两句,张盼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人。
慢慢的张盼想过离开徐家庄去外面看一看,去碰碰运气,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的事。
今日躺在这里,张盼心中想的其实是与徐子东道别。
只是听到徐子东要带人马出辽东,张盼又不想走了。
除开周武陵这个不把张盼当朋友的朋友,徐子东算是和张盼走的最近的人。
“老板,出辽东是去打仗么?”与其平平淡淡的活着,还不如去沙场轰轰烈烈的死去。
终于等到张盼出声的徐子东笑道:“当然,世道要乱,打出去总比被别人打上门来的好。”
来了兴致的张盼忘掉心中愁苦,开心道:“早前就答应要与你一道去闯,如今你却叫我看庄子,真是…………”
真是半天没真是出来的张盼一摆手,豪气道:“不管了,来日出去,我要弄个将军当当,到时候阵斩敌将,想想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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