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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沙场枭雄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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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邋里邋遢的丁甲乙左手拿着好像永远吃不完的鸡腿,右手胡乱在衣袍上抹两下,伸手接过姜浩言递来的密报,一边吃肉,一边看。

    过不多时,一目十行的丁甲乙将情报放回桌上,笑道:“倒是没想到舒小心能帮杨象升的忙,这样一来比原定拿下通州的时间要早五天。莫不如趁热打铁,让杨象升北上御金,或者直奔虎牢。”

    比起往日要沉稳许多的姜浩言对于丁甲乙的不拘小节微有不满,却是看在他把吃下的鸡腿都化作满肚子计策的面上不与他计较:“北上御金和西走虎牢有何区别?”

    “温水煮青蛙和快刀斩乱麻,你说是什么区别?”丁甲乙略有不屑,丝毫没有在意眼前问话之人的身份。

    姜浩言急忙陪笑道:“请先生解惑。”

    丁甲乙对问话之人的态度十分满意,耐心道:“如今萧洛疆还在山南和那不成器的独孤一方互咬,时不时的还要提防宋围忆这头羊顶上一角,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管御金道。我们要是北上御金,大抵算是废他一条腿,这样的情况下,萧洛疆还不至于和我们拼命,因为我们还要不了他的小命。

    萧洛疆对萧远山信任有加,估摸着会让萧远山死守御金,丢掉御金之后又死守洛阳。都说攘外必先安内,我们这些外患在萧洛疆眼中比不上独孤一方的内忧。

    只要萧洛疆不管我们,等我们拿下御金之后同样要西进洛阳,只不过要慢上些许时日。

    至于西走虎牢,这就不是废一条腿,而是直接奔着萧洛疆的心脏而去。洛阳道是西梁的根基,我们要是去洛阳,只怕萧洛疆会立马回师和我们拼命。若能正面击溃萧洛疆拿下洛阳,西梁便大势已去,到时候回身拿御金信手可得。”

    姜浩言不自觉的敲打着桌子,心中暗暗盘算着得失,突然疑惑道:“甲乙,若是拿不下洛阳,岂不是孤军深入,两面受敌?”

    “是这么回事,就算侥幸拿下洛阳,我们也要面对独孤一方和西蜀,想要吃下山南往西的几道也是不易。”

    “先生是想北上?”

    “非也,北上亦是风险不小。多久能拿下御金谁也做不得准,万一陈友谅在你拿下御金之前便踏平南越,到时候你是兑现诺言拱手让出大齐,还是和陈友谅死拼到底?”

    姜浩言颓丧的靠在椅背上,苦笑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早知道做天下共主这般心累,还不如让我大哥来做这龙椅。”

    “陛下。”丁甲乙面有不喜,提醒道。

    姜浩言摆摆手道:“抱怨一声,又不是真的不做。”

    微微直起腰板,姜浩言正色道:“温水煮青蛙是好,可以循序渐进,但时间太长,一个御金还不够朕闪转腾挪。

    丁甲乙,既然要赌,就该赌一把大的,无论如何都要赶在陈友谅踏平南越之前拿下洛阳。

    青州徐州都是空城,朕把全部家底都摆出来,要是还不能吃掉爪牙落去大半的萧洛疆,那还争什么天下?”

    不喜的脸庞展颜一笑,嘴角的油腻格外惹眼,丁甲乙笑道:“正该如此,我压十两银子赌陛下赢。”

    下定决心之后,姜浩言心情一松,故作惊讶道:“前次和人下棋输的精光,你哪里还有银子?”

    棋艺臭不可闻的丁甲乙厚颜道:“陛下是不是该给些俸禄?”

    “你又没有官身,凭什么拿俸禄?朕手下官员无数,张张都是吃饭的嘴,哪里有钱给你?”

    “养士不给钱?还有这个道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离开历下城去投奔陈友谅,向他说出你的狼子野心。”

    “那老子只能打断你的狗腿。”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辱斯文……”

    好在房中只有这二人,若是有第三人看见,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人敢这样和皇帝说话。

    吵上几句之后,姜浩言先一步岔开话题道:“舒小心和邓春琳打架,要是放任不管,我怕舒小心死在邓春琳手上,到时候陈友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丁甲乙赞同的点头道:“也不知舒小心为何要去通州,难道是专门去寻仇?”

    “我也不知道,不管为何,如今只能让王千阳去拉架。有张离人在,中原也应付不过来。舒小心绝不能死在大齐,最少现在不行。”姜浩言眼中带恨,恨的却不是舒小心。

    “我这就让人去请王千阳。”

    “不用,我们一起去见他。”

    历下城的积雪还未化去,入目之处皆是白雪皑皑。

    嬉闹的顽童不知白雪冰凉,通红的小手握着雪球对砸,不远处的小女娃虽然艳羡,却是不敢加入其中,只敢安静的做个小女子静静的堆着雪人。

    突然,一个雪球不小心砸在一个腰悬酒壶坐在门槛上的麻衣中年人脸上,直接在不算英俊的脸上炸开一朵绚烂的雪花。

    自知惹祸的男孩不好意思的跑来,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麻衣中年人也不生气,只是用手虚握,一个雪球便出现在他手中,接着轻轻拍在小娃脸上笑道:“扯平了?”

    小男孩满脸白雪,却是没有去抹,反而看着中年人的手颇为惊奇,接着有样学样伸手一握,却是没有雪球出现在手中。

    不甘心的小娃不信邪,又伸手一握。

    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多少次之后才忧伤的低下头。

    中年人微微一笑,又一次伸出手,雪球急速成型,递向小娃。

    忧伤的小娃立马露出喜色,急忙伸手接过,像是握着了不得的宝贝护在胸前,紧张的不得了。东瞅瞅西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掌查看手中平淡无奇的雪球,似是要找到中年人凭空捏雪球的原因。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想学?”

    小娃重重点头。

    伸手摸着小娃的的头,中年人和颜悦色的笑道:“我叫王千阳,以后要去东海建城,你要想学,等长大以后来东海找我,我教你。”

    没听过王千阳名字的少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学个东西还要去东海,东海是什么,回去一定要问问娘亲。

    中年人也不在意,拍拍小娃的头道:“去玩吧!”

    握着雪球的少年正要离去,却又想到什么,一只手握着雪球,伸出另外一只手摊在王千阳面前,嘴上虽然不说,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期待的眼神毫不隐藏,惹得王千阳煞是好笑。

    王千阳笑着点点头,又捏出一个雪球,放在小娃手上。小娃这才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的离去。

    顺着小娃的身影望去,王千阳看到两个人正向他走来,微笑的脸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姜浩言走到近前,寒暄客套的话半句不说,直奔主题道:“王前辈,有事需要你出手。”

    已经跟着姜浩言两年有余的中年人不开腔,不起身,抬眼望着姜浩言,意思是我在听。

    天下第一有天下第一的脾气,姜浩言知道自己不是谢不言,没资格让王千阳溜须拍马,平静道:“王前辈,舒小心和邓春琳在通州交手,晚辈害怕舒小心出事,想请先辈去劝架。”

    王千阳奇怪道:“对你来说,舒小心死了不是更好?”

    同行而来的丁甲乙不喜王千阳的态度,低声道:“家国大事和江湖不同,不是你死我活这般简单,舒小心不能死在大齐境内。”

    “大齐境内?通州不是西梁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千阳又是一奇。

    “大将军杨象升打破通州,如今通州姓姜。”师从景百晓,丁甲乙才不管眼前是不是天下第一。

    “哦。”王千阳再无他话。

    丁甲乙正要发怒,姜浩言急忙制止,又问道:“前辈可否前去?如若不然我让人去请枪仙师傅。”

    王千阳慢吞吞的站起身,身手拍拍屁股,平静道:“青梅酒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姜浩言,我只保你不死,绝不替你杀人,还有你答应我的事,莫要反悔。”

    话音才落,人已然离地。

    姜浩言急忙道:“此事之后若是无事需前辈相助,前辈便可去寻筑城之地,先行建城。”

    本已离地的王千阳落回地面,神色稍微缓和,急切道:“当真?”

    姜浩言认真点头:“得前辈相助,浩言一切顺利,此后皆是沙场之争,需要前辈相助的地方不多,再加三年期限将至,前辈心中所想也该早做打算。”

    平静的脸色泛起微微波澜,王千阳藏不住欢喜的笑容,眉头弯弯诉说心中的喜悦,道:“如此,多谢。你我的约定,王千阳定会完成,答应你的事仍旧算数。”

    “浩言谢过前辈。”

    轻轻点头,王千阳再不说话,身形一动,一步百丈,片刻便消失在远方。

    等到看不见王千阳的身影,丁甲乙才好奇道:“他想干什么?”

    姜浩言抬头望向天空,却又轻轻闭上眼睛,淡淡道:“他啊!想开一座城,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能请动天下第一?”

    “不遵皇命的城?”聪明的丁甲乙瞬间了然。

    一听到不遵皇命四字,姜浩言豁然睁开眼睛,继而摇头一笑,道:“是啊!不遵皇命。”

    不知为何,丁甲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

    大概是感受到丁甲乙的不高兴,姜浩言宽慰道:“一座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因为王千阳有这个理想,我才能找他帮忙。谢不言稳坐天下第一那么多年,苏言想请谢不言吃饭不是一次两次,谢不言搭理过蜀皇?能让王千阳替我卖三年力气才付出一座城的代价,怎么看我都不亏。”

    丁甲乙的不高兴还是摆在脸上。

    姜浩言只得继续宽慰:“甲乙,人都是有理想的。你想当文正,王千阳想建城,陈友谅和我想做天下共主,谢不言想潇洒人间,邓春琳想守护武当,别人的我管不着,可王千阳是天下第一,要一座城不过分吧?”

    “君威何在?”丁甲乙吐出四个字。

    “哈哈哈。”姜浩言捧腹大笑道:“你和我顶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君威二字?”

    丁甲乙不好意思的挠头。

    姜浩言不再笑,轻声道:“行了,丁甲乙,做皇帝之后我才知道孤家寡人的滋味。我朋友不多,徐子东算一个,你算一个。以后该顶嘴还得顶,要不然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丁甲乙郑重点头,又奇怪道:“徐子东是你朋友?那你为何还要让杨象升……”

    “嘿嘿。”姜浩言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

第四十四章 大战之后,再战之前 二

    自昨夜入城之后,得杨象升亲自牵马入城的徐子东不升反降,正四品的帽子说摘就摘,半点不留情面。

    好在一大棒打过之后,紧随而来的胡萝卜没让骑军失望,通州城缴获的战利品骑军占去十分之一,几大箱子真金白银摆在眼前,让骑军看得直流口水。

    徐子东带人扛回金银珠宝之后也不藏私,数千骑军集结起来分银子,谁都有份。

    一部分平分,一部分留给死去的袍泽,还有一部分便是论功行赏,谁砍的脑袋多,谁就有机会拿最多的赏银。

    这是周武陵和张盼的主意,按徐子东本来的意思该是吃大锅饭,人人均分。

    张盼一句:“砍一个脑袋的和砍十个脑袋的人拿一样多的钱,以后谁还会拼命杀敌?”把徐子东点醒,这才领悟平分的害处。

    大战之后,通州城内的兵马原地休整。

    高度紧张之后的放松最是惬意,骑军驻地鼾声如雷,一个个糙汉子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震的徐子东难以入眠。

    进城之后,徐子东第一时间想去找谢燮,却是没有再见到仙子,他有很多话相对仙子说,有很多事想问仙子,最重要的是他想确定谢燮突然现身通州是不是为他。

    可谢燮没给他这个机会。

    除开谢燮之外,羊沽的事也让他有些担心,朱壁川曾特意提醒过他千万要小心羊沽的报复,照理说以羊沽瑕疵必报的性格吃这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都要想方设法找回场子。

    今次入城之后却没见羊沽有什么动静。

    再就是天空上的舒小心,陈友谅到底要抓他做什么?爷爷那边是怎么一个情况他也不知道。这一次运气好有邓春琳帮场子,下一次舒小心再来,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些事挂在心头,徐子东怎么都睡不着。

    轻轻起身,没去打扰杜从文等人,徐子东独自一人走出帐外。

    不远处,紧急抽调来的官员正在统计通州的人口,这些改换家门的百姓从今以后便是大齐的子民。

    一战之后,东齐的死伤将近三万,补充兵员刻不容缓,除开从各地调集兵马,就地征兵亦是办法之一。

    这种征集基本按照自愿的原则进行,毕竟才打下通州,民心不稳,若是强行征召,怕会激起民变。

    征兵之处就在前面不远处,人数不少。

    再向远处看去,即便说不上残垣断壁,却也有不少房屋在战火中损毁。朴实的百姓不敢怪谁,只能一边感慨着倒霉,一边修葺着房屋。

    还能抱怨已经算是一种幸运,血与火的战场洗礼之后,死的并不只有甲卒,也并不只有跑上城头的百姓。

    破城之后,不管是溃败的西梁军,还是追杀的东齐,对于寻常百姓都没有半点留手。

    前者大概是抱着逃走之前干一票,后者大概是想着捞些好处再推到西梁军头上。各怀鬼胎之下魔爪便伸向百姓。

    女子贞洁,家中钱财,身家性命,这些糊涂账该算在谁头上,百姓也不知,就是知道也不敢去拿回来,更何况有些东西根本就拿不回来。

    贞洁与性命,谁能还?谁还得起?

    死去的人若还有亲人在世,还能得到一声悲凉的哭喊,若是全家死绝,便连半点同情都得不到。

    一队队大齐士兵抬着无人认领的尸体前去火化,有人认领的则在家人的悲伤中静静躺进刚刚买来的棺材。

    漫无目的走过悲伤的人群,突然看到前面抬出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子尸身。

    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扑向尸体,撕破心肺的哭喊让徐子东颇为难受,不忍的偏开头,望向别处。

    这一转头,却看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昨夜救人的地方。

    身披甲胄的徐子东本就引人注目,四周的百姓皆是不敢离得太近,眼神之中畏惧尽显。

    突然,一个夹杂在人群中的女子直溜溜的走向徐子东,隔着徐子东一丈左右施万福行礼,口中喊道:“见过恩公。”

    徐子东仔细打量着女子,这才想起是昨夜救的那人,心中颇为愧疚,怅然道:“对不起,我去的有些晚。”

    女子知道他说的什么,表情微苦,却是挤出一丝笑容道:“若是恩公不来,奴家此刻怕也和李家妹子一般。”

    “李家妹子?”徐子东不明就里。

    女子望向那被少年衣服包裹的尸身,眼角含泪,却是没有说话。

    徐子东这才知道李家妹子是谁,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个人站在路上,四周的人好奇又畏惧的看过来。

    终于,女子率先打破沉默道:“恩公的披风还在奴家这里,恩公若是无事奴家这就去取来还给恩公。”

    “我随你去吧!”徐子东不想被人注目,正好找个由头离开这里。

    女子微微脸红,却是没有拒绝。丈夫新死,家中无人,此时带着男子进门,也不知会惹来多少闲话,但徐子东救过她,怎么也不该拒绝。

    房子就在对面,徐子东跟随女子走过去,他哪里知道别人的担忧。

    一进大门,徐子东一眼便看到自己踹坏的半扇房门。目光扫过四周,发现一共有五间屋子,虽不算富贵人家,却也不是穷酸百姓住得起的屋子。

    徐子东立在院中,女子独自一人回屋去拿披风。

    本来等女子拿出披风,徐子东告别离去,二人当不会再有什么交际,即便救命之恩重如山,徐子东也没有携恩求报的打算。

    偏偏就在女子去拿衣服的这么点时间,又闹出误会。

    立在院中的徐子东一动不动,却听见身后有人喊着“姐姐,姐姐。”跑进门。

    徐子东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个十六七八的少年,长相无甚惊艳之处,不过是正常人的水平,腰间一把歪七八扭的木剑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目光盯着木剑,徐子东颇为好奇,却见到那人急匆匆的跑到徐子东身前,目光打量着徐子东,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片刻之后惊喜又疑问道:“姐夫?”

    徐子东一阵凌乱。

    “姐夫在上,受易尔山一拜。”木剑侠客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纳头便拜。

    “一二三?”一听到这个名字,徐子东好笑又好怕,目光一扫心中担忧:谢燮不在吧?

    又自我安慰,嗯!应该不在。

    尴尬的徐子东正要解释,房中女子急忙跑出来,脸色羞红的喝道:“易尔山,不要瞎说。”

    木剑侠客急忙抬头,看着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男子奇怪道:“不是姐夫啊?”

    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喜道:“姐姐,你没事就好,我在外面听说通州大战,跑死好几匹马赶回来的。你没事就好,姐夫呢?姐夫在哪里?”

    女子一听姐夫两字,潸然泪下,哭道:“还没成婚,你姐夫便死了,尸体被人抬走了,姐姐,姐姐也……”

    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失身的事。

    大婚之夜还没洞房,大战的突然到来就让丈夫奔向战场,回来之后却又被人砍死在自己眼前,直到此刻,麻木的女子才从失身之后的苦难中想起更大的痛苦。

    泪水决堤,再也止不住。

    木剑侠客脸色一变,头脑简单的他怒道:“姐夫怎么死的?是不是他杀的?我杀了你。”

    前一刻还纳头拜下喊姐夫,后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拔剑相向。

    歪七八扭,称之为剑已经很是勉强的木剑裹着一股劲风刺来。

    徐子东陡然一惊:“二品?”

    手中动作却是不慢,挥刀挡住木剑。

    脚下铺着青石的地面裂开,徐子东只觉气血翻涌。

    一招之后,徐子东便估摸出来人的身手,该是和屈狐仝不相上下的绝顶二品,可这脑子怕是不好使。

    “易尔山,你干什么,他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女子快速跑来,挡在徐子东身前,眼中泪水未干,怒目看着自家弟弟。

    “啊?嘿嘿,这……我……那个……”易尔山看上去有些转不过弯,拿着木剑不好意思的看着徐子东,笑的十分不自然。

    女子转向徐子东,歉意道:“恩公莫怪。”

    徐子东从女子手中拿过自己的披风,微笑道:“没事,我先走了,往后跟你弟弟说说,不要动不动就拔剑。”

    “恩公大恩无以为报,莫不如吃过饭再走,只当奴家答谢一二。”一听徐子东要走,女子莫名有些心酸,她自己也知道这一走该不会有再见之日,心中有些不忍。鬼使神差一般想留徐子东吃饭,大概是想再多看几眼。

    徐子东轻轻摇头拒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还在不好意思的易尔山一见徐子东要走,突然不着边际的喊道:“不慌走,我姐夫死了,要不你做我姐夫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子东震惊转身,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易尔山。

    女子只是微微脸红,不知为何没有制止弟弟的胡说八道。

    “姐夫,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我易尔山的姐夫了。”木剑侠客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还厚颜问着徐子东的名字。

    世间还有先叫姐夫再问名字的奇人?徐子东也算长见识。

    伸手指指自己的头,徐子东低声问道:“你弟弟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脸色羞红的女子也知道自家弟弟的秉性,心中对于弟弟的提议隐隐有些期待,却知道这不可能,慌乱解释道:“易尔山还小,恩公莫要在意,只当是,只当是,只当是童言无忌。”

    徐子东看向和自己等高的少年,十六七八的年纪也比自己小不了多少,一撇嘴,故作随意道:“确实是童言无忌。姑娘,我就先告辞了。”

    “告辞?告什么辞?你还没说做不做我姐夫,不准走!”易尔山一个纵身,堵在门口,看那架势,徐子东若是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知道易尔山脑子不灵光的徐子东摇头苦笑,转身向围墙走去。堵着门不让出去,不走门就是,普通人家的围墙还拦得住二品高手不成?

    不知为何,易尔山好像突然开窍一般,闪身再次拦到徐子东身前,绝去徐子东想要翻墙的打算。

    女子眼见这般,急忙上前拉住自家弟弟道:“易尔山,你做什么?”

    被姐姐拉住,易尔山急切道:“姐夫死了,你不再找一个姐夫?这不就是现成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喜欢什么,看什么的眼神都会不一样,这一点我清楚的很。”手在胸脯上拍的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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