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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问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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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千金之约,万金人情啊。

    好一个女子啊,员外仰头想到,不去看萧宁素惊愕的双眼。

    “伯父,伯父……,伯父是说真的吗?”萧宁素犹然不敢置信。

    她想过今晚员外会做的一切可能,趁着她要走兽性大发强行侵犯了她,痛哭流涕间转手绑了她,踏进了赵宅就被打晕了装上轿子带走,如此皆般,都有。

    那里想得到,员外居然要放了她,赶她走?

    “我诳你做甚?我赵鼎仁说一不二,说了送你走就是送你走,小宁你莫怨伯父撵你出去就行了。”

    萧宁素听得眼泪涟涟,顿时哭成泪人,梨花带雨模样搞得赵员外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止住。

    自觉收了泪,员外这才低下头,不舍地用手指肚擦了擦萧宁素头上的木簪子,说道。

    “你这个簪子是我当年于你父亲四处走南闯北做的,我刻了这个簪子,塞给你父亲让他有心仪姑娘赶紧送了,保管不丢排面,没想是最终戴到你头上,真是有缘分,哈哈哈哈。”

    “来,伯父给你看些东西”赵员外扶了她起来,从袖中摸出一张面皮,让萧宁素敷了上去,端来镜子一看,面色黄了不少,丹东眼成了杏眼,两颊微凹,虽是改变不多,足够掩盖一时了。

    “我既然打定主意让你走,一路上是招呼好了,你明早与往日一样,开了铺子,辰时收拾好东西过来宅子,切记,空手而来,带上银票与小物件就行,否则容易生疑。”

    萧宁素几乎感动地无以复加,最终,最终是赵员外念着旧情,冒着天大风险也要送了她走,这恩情,终生难报。

    念及如此,萧宁素跪直了,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给赵员外,她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了。

    员外端正地受了萧宁素三礼,陡然敛了颜色,大声说道:“小宁,我再准你三日仔细想想,过了三日不答复于我,哼,别怪伯父心狠了。”

    赵员外一起身,负手说道:“天色晚了,小宁回去吧,切记伯父刚才说的话,回家好生掂量掂量,别误了前途!”

    说罢,遣了仆役送了萧宁素出宅子。
………………………………

燎沉香 第七章。朝暮之间

    翌日清晨,萧宁素斜背着一柄素剑,衣衽里放着五百两银票。将垂鬟分肖髻那一抹长发拨回身后,颇是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望这为她遮风挡雨七年有余的小院。

    此去一别必定是经年累月了,不知再故地重游时,即便钥匙藏好在匣子里,但那门上的虎头锁又是不是锈得坏了芯?

    萧宁素玉手微微抚了抚背后的长剑,若有若无的,她似听到了这剑恸鸣了一声,在与她一起向着小巷小院告别。

    间有斑斓蝴蝶翩翩欲飞,振着双翼随着清风而逐流而去,有一少女怅然回首,素剑玉柄伴在身侧。是那蝶舞卷动了芳华将几束秀发缠了剑柄上,或是蝴蝶偏了剑柄,贴在了飞扬的碎发上。

    蝶不思茧。

    开了铺子门,那些公子哥就是在夏天,没个日上三竿也定不会起来,该是往常劳作的人,天色亮了个个都在准备店中一日所需。

    “小宁,早啊”。萧宁素端了梯子,站上去擦着“宝泽兵器铺”的招牌,隔壁成衣店的顾大嫂见了,顺手过来扶了梯子。

    萧宁素低头稍稍浅笑,回道:“顾大嫂也早,我趁日头没起来擦擦这招牌,不然过会儿人多了不好办。”说着举着抹布沾水继续擦着。

    擦净了烫金的宝泽二字,萧宁素微微有些恍惚,一转眼爹娘都去了三年多了。一日日地,兵器铺冷清了下来。爹在的时候天天乒乒咚咚,那时她尚是小女孩,最喜欢赖着娘,非坐在柜台上看客人来来往往,眼巴巴等着有好心人喂她块糖吃。

    “当心了。”见萧宁素晃了晃,顾大嫂忙扶紧了梯子,抬头提醒道。

    萧宁素“嗯”了一声。这些年,街坊邻居从没因她是个孤女为难她,她是刻意打点了众多,但逢年过节有事没事,都有老街坊过来陪她聊聊,送上些自家包的饺子,裁的新衣,就是买的包子,其实她的也是比别人更大的。

    最怕是犹然物是人是时,不得不走。

    兵器铺三字的金粉掉的很多,有一点没一处的,这几年萧宁素花了银子请人鎏过粉,但就是掉的快。后来索性不管了。

    仔细将沟槽里金粉都挖了出来,反正她今日不管成败与否,她这一辈子恐怕是再难回来了,干脆做的利落了。

    一低头,顾大嫂不见了踪影,一张油白油白的傻笑脸赫然跳了出来,早起的笨鸟过来献殷勤了。但萧宁素又不是虫子,才不会给人吃了,梯子自会有苦力搬了进来,她拍拍手进了内室。

    内室的火炉占了一大半地,这几年来,萧宁素将内室布置成了一张桌子两条椅子,方便她看书喝茶,夏日时候消消暑之类的。

    烧了一壶水,加了干茉莉花进去,给自己最后添了一杯茉莉花茶,抽开了《蜀山剑侠传》昨天没看完处的书签,依旧如往常一般,一杯茶尽,十页书完。

    合上扉页,书放回了架子上,萧宁素走了出去。在柜台边坐了坐,埋着头蹭了蹭是爹用红木打成了柜台,六七年了,天晓得多少睡迷糊时候流的口水湿了这柜面。

    叮叮咙咙地弹指过了众多待售兵器,萧宁素将素剑一背,将兵器铺刻在了脑海里。敞开着门,嘱咐了顾大嫂暂且看着铺子,她去赵宅一趟。

    宝宾楼窗口依旧是没几个公子,萧宁素嘴角微动。如此不堪的“公子”,那里值得我倾心?

    太阳逐渐高挂,在巳时尚未全力一展神威,而萧宁素已经在赵宅的一处房间中换好了一身白色旅人装束,戴上了白色帷帽。重重白纱遮掩之下,又有面具最后的掩护,不极为认真地看是认不出这人会是名动四方的“素衣仙”。

    房间内屏风移到了一边,露出了黑黝黝的密道,赵员外手里举着火把,亲手将萧宁素的帷帽给拉了下来,语气莫名苍老的嘱咐道。

    “小宁你这边出去了,我这边傍晚会派人扮成你,戴着帷帽径直回你的院子,就是明早那些什么狗屁公子发现了你不见了,这一天够你骑上几百里地了。”

    将钥匙串给了赵员外,萧宁素不自觉又红了眼眶,她本是渐渐地不信人与人间能有多少情分了,托庇于老一辈,最终是老一辈念情,甘冒风险送她离开。

    员外摊开羊皮地图,指着赵家镇北上的州府说道:“往北沿着官道一直走就是州府,车马众多,你走官道肯定是要被人认出来的,所以,小宁你往西南走,看见柳树屯了就顺着河走,骑上个两三天就大概出了冀州,那时你就天高任鸟飞了。”

    “切记轻易不可揭开帷帽,客店投宿务必扯着嗓子说话,饭食吃小摊现做的,我知你会用剑,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拔剑,凡事少说多看,言语上睁眼闭眼就过了,莫意气用事。”

    赵员外说得萧宁素抽抽噎噎起来,暗自叹了口气,从袖中摸了一叠银票出来,打开了萧宁素的背囊就放了进去。

    “唉,小宁啊,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女儿一个早夭,一个远嫁州府,我懂陈炼的心思,让你平安平淡过完一生就够了,伯父没太多本事,这几张银票,一共是一千两,你收好了,就当是伯父提前给你的嫁妆,日后遇上了心仪的男子,手里有银子才好不被夫家看轻。收着吧,孩子,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吧。”

    萧宁素撩开帷帽,泪水淌得满脸都是,纵是她素颜朝天,也成了个花脸,深深地对着赵员外行了一礼,放下幂篱,接过火把就走近了漆黑的密道当中。

    “小宁,路上小心,记得千万不要回来了。”员外对着密道中喊去。

    目送着萧宁素,火光消失在了密道尽头,赵员外藏好了密道,搬回了屏风,靠坐在绒布椅上,眼神有些涣散。

    “陈老头,如你所愿,小宁走了。”

    赵员外咧开嘴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几个年青人走南闯北天不怕地不怕,做着生意也不忘了赏评赏评各地美人。

    “愿她做只凤凰就做那与龙争辉的天凤,做只小雀就枝头叽叽喳喳安稳一
………………………………

燎沉香 第八章。时唯旦夕

    七月的早晨其实算不得多么酷暑难耐,刚经了一晚的夜风吹拂,黎明光耀一洒,绿植都纷纷结了些看着都养眼的露珠。煞是惹人怜惜,若是有人从道上走过,说不得会心一笑,趁着日头高挂前印下这一片美好。

    萧宁素骑在一匹青骢马上,循着车马辙记在小路上疾驰。偶或二三绿条想撩开她的帷帽,都无功而返了。

    其实萧宁素不太会骑马,这几年她几乎没有出过赵家镇,最远的一次无非是与养父一道去了镇子外十里处去接坏了轱辘的货车。更遑论独身一人天远地远地游荡。幸好赵员外提前系在树下的青骢马是匹极通人性的母马,否则萧宁素还真不见得能驾驭得了。

    巳时过了,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今日天公算的惫懒了,谈不上几多灼热难当,但说想就此闲庭信步马上看花就趁早熄了这个心思。等到午时一来,保证烤的上蹿下跳。

    出了赵家镇地界大约半个多时辰,界碑早甩在马后,终于是在十七岁这年,萧宁素独自一人离家出走了几十里。

    “吁~”萧宁素一勒缰绳,青骢马停在了分岔路口前,这下子萧宁素有点面色微红了。这路口好死不死地也不立个指路牌子,左右边皆是长的一模一样,叫人怎么选?

    她那里认得路?

    这下子萧宁素大感头疼,没想到赵员外千叮咛万嘱咐竟然忘记了这少女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当年她十一岁的时候,养父令她回家拿件衣裳过来,一路磨叽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家,等好不容易天色见黑摸回了铺子,惊恐发现养父母都不见了。害怕地蹲在门口哭了起来,这才被隔壁顾大嫂发现了,叫回了找了半个赵家镇的陈家夫妻。

    敢情是怕她被拐走了。

    自从那件事情后,萧宁素第一次扬名赵家镇。谁人不知陈家夫妻养了个傻不拉几、回家都能走岔路的傻闺女。

    青骢马应是懂得鞍上少女的沉思,“诙咴”地回头叫了两声,朝着马鞍咂了咂舌头。

    恍然大悟地一抚额头,萧宁素俯身从马鞍袋里摸出了一幅地图,摊开一看,却更是伤脑筋了。这七画八画的,如何看得出她在哪儿?

    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萧宁素总算是看明白了她在赵家镇的南边,总归是没有走错路,手指顺着纹路滑了上去,比到了四五十里地外的柳家屯。噢,原来是往右走啊。

    萧宁素心里松了口气,她可是生怕走偏了路,大半夜露宿荒野,听着狼嚎鬼叫什么的,她是随身佩了柄剑不假,但她一个万般人宠着的少女,没事那里会去杀鸡宰鸭?

    放下了帷帽,一抖缰绳,青骢马有些迟疑,但还是迈开蹄子朝着岔路右边而去。马虽然是年纪大了,但是脚力是一点不差的,一刹那就奔了过去,萧宁素坐在马上那里看得见路边被风吹倒的指路牌?

    日头伸完了懒腰爬了上来,连带着半空中的麻雀都受不了挥挥翅膀落在了草地上,叽叽喳喳地啄了几条虫子,便觉得肚子填饱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正巧一边就是个看上去往后倾倒的木牌。麻雀跳了上去,当然没顾着爪下的几行字。

    “刘家墩,三十里”

    老天爷总算是醒过神了,猛地一股火浪就浇了下来。日头很是晒的人飘飘欲仙,飘的是前路恍恍惚惚,仙的是人热的昏昏沉沉。

    萧宁素担心路上碰着了人,一直强忍着不敢摘下帷帽,午时未到时尚能心平气和一番,过了午时,非是萧宁素俏脸热的红扑扑的,连青骢马都吭哧吭哧地慢了下来。

    心想这么蒸笼似的天气,后边就算是有人在追,那也肯定受不了,该休息得休息。

    打定主意,萧宁素下了马,牵着青骢马将缰绳系在了树边,自己将能捂死人的帷帽顺手挂在了马鞍上,就朝有溪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得是一条潺潺溪流,萧宁素心下大喜,欢呼一声,脱了鞋袜就淌进了溪水里,手掌拢了冰凉冰凉的清水就往脸上一洒,假面皮摘了信手一扔,就连淋淋漓漓滴落到了胸前露出了好大的春光都不在乎。

    就着清凉溪水吃了两个干馒头,咕嘟咕嘟地饮了一肚子水,牵来青骢马让它也喝了个痛快,虽然不小心打湿了鞋袜,但萧宁素仍旧是展颜一笑,骑上了青骢马赶路。

    从此她再也不是那金丝雀了,她会是那鸿鹄,在云端上振翅。

    想到今后不必刻意为之的生活,萧宁素很是欢喜,思索着该是在大城邑开个大酒楼做幕后掌柜,还是在没人认得她的世外桃源男耕女织?想着想着红着脸倦意又上来了,左右不是午睡吗,那就睡吧。

    于是萧宁素头一点,缰绳也松了,青骢马感到背上一轻,驮过无数人的青骢马自然知道这是主任打瞌睡了,一路跑的极稳而不慢,顺着路就一直奔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前几日梦见的那位公子又潇洒负手站在山巅,明月一映,真是英姿非凡恍如谪仙,而那公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桃花眼微微地瞄了一眼,便有无数桃花洒落。

    萧宁素坐在树下,望着那近在咫尺却又天涯海角的公子,满眼全是那一顾之间的逍遥自在。

    眨眼之间,萧宁素到了山巅上,公子仍在望着圆月,衣带飘飘。萧宁素慢慢绞着手走了过去,谁曾想一阵山风掠过,将她掀了下去。

    坠落前,萧宁素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放手啊你!”

    夜风吹过,萧宁素猛然惊醒。四下环顾,顿时懵了。

    暮霭沉沉楚天阔,天籁穹宇皆林荒。远方是依稀可见的山脉阴影,旷野之上唯见此起彼伏的尺高野草在随风倒伏,仿佛是在嘲笑某个路痴少女睡过了头。

    低头恶狠狠地一瞅青骢马,那畜牲颇是可怜巴巴地“诙咴”了两声,比萧宁素还幽怨,像是说。

    我一匹马走走停停,你倒是雷打不动睡到黄昏,天晓得你是要去哪?

    萧宁素竖着耳朵听到了隐隐约约传来的窸窸窣窣声,真是欲哭无泪。

    我这是到哪了啊!
………………………………

燎沉香 第九章。明月星辰

    天地初始,星空璀错。星辰有如恒河之沙数之不尽,黑幕之中就是天地间最杰出的画家狂放一甩七彩笔墨,浸出了众星拱月,甩出星穹灿烂。旷野之中双手抱着夜风,仰首望向无限星空,纵你是再铁石心肠,都不由得感慨。

    天地无双。

    当然今夜的萧宁素就没这个心情赏月观星了。

    青骢马自得其乐地啃着地上嫩芽,甩甩尾巴快乐极了,而萧宁素将地图铺在一块大石上,借着星光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瞌睡了一下午,谁知道哪跟哪?青骢马倒是知道,但它不会说话写字啊。

    有时候萧宁素真是挺佩服自己的,一闲下来就能闭眼就睡着,原本以为她这个天赋只作用在柜台桌椅上,没想到骑在马上也能瞌睡地这么深沉。

    指尖滑过了柳家屯,地图上明明画着柳家屯四周皆是平原,为什么她现在眺望过去能看见此起彼伏的山脉?

    萧宁素仔细睁大了眼,将赵家镇四周的都看了个遍。是,山脉附近是有,问题是,她又分不清东南西北,那里知道她在那片?

    懊恼地一丢地图,萧宁素撅了撅嘴,双手一抱,眸子里全是幽怨之情。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荒郊野岭的,她迷路了。

    她望了望星空,北斗星高挂,亮闪闪的,爹教过她北斗星是指路的。但是……萧宁素是真的不清楚北斗星那边指着北,就算知道那边是北,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那。

    不管了,不管了。萧宁素捡回地图,放回马鞍袋里,席地一坐就想今晚该怎么过去。

    柳家屯离赵家镇实在不是太远,大概也就是七八十里路。赵员外本以为就算萧宁素走得慢些,傍晚时分投宿在柳家屯客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即便顺着河走,一路上大小村镇不下十余个,自然是不愁露宿郊野了,所以一应累赘的帐篷风灯是没有的。

    这下是烦了萧宁素了,七月夜晚的确是谈不上多冷,不过无遮无挡的旷野里,风吹个一晚上又有多少人能活蹦乱跳?难不成她一个娇娇女子真席天慕地,天床地枕?她是流浪过,那也是七年前的事了!

    笨手笨脚了半天,萧宁素才将青骢马的马鞍给卸了下来,趁着天色尚不算太晚,四处捡了些枯枝干草什么的堆在一起,打算生个火,将就一晚再思考怎么走。

    盯着眼前的枯草,萧宁素又发愁了。

    她不会打火啊。

    从前萧宁素可不会有踏青露宿的习惯,养父母在的时候,她顶多是洗洗碗筷衣物,递茶送水之类的,实际上,养父母宠她的很,不让她做什么重活累活,点火烧灶这样的苦差事一般是养母陈氏做了,那里用得到钻木取火这样的手段?

    尝试着放了块小木条在地上,拔出了素剑在木条上刻了个小洞,心中默念着剑啊剑啊你别怨我,我也是无奈啊,等我真的自由自在了让你好好餐风饮露。

    凝若脂雪的素手僵硬地握着根小木棍,开始来回搓动,但折腾了半天,把手弄得一片通红不说,木条木棍上半点火星都没瞧见一个,夜风猛的一过,直接将地上木条给吹跑了。

    萧宁素“哇”地一声就想哭,没帐篷遮风她还能忍受一二,但是没了火,要是半夜里有野狼什么的过来叼走了她该如何是好啊,她练过剑,却那里杀得什么生灵。

    站起来转身靠在青骢马边,抚了抚马鬃,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这么笨呢……,除了睡觉什么都不会。”

    青骢马闻言缓缓转过马头,一双硕大的眼睛瞥了这少女一下,“哼哧哼哧”地算是回应。

    本马驮过这么多人,你这么蠢的人倒是第一个见。

    萧宁素聪敏得很,那里猜不到这青骢马在想什么,当即拍了拍马脖子,揪着马耳朵威胁道。

    “你这死马,我走不出去,你能得好了?你能走出去不成?”

    青骢马假意晃了晃脑袋,不再和这少女纠缠,它巴不得在旷野多待待,有吃有喝,它担心什么?

    夜渐渐深了,萧宁素随便吃了点干粮,听得旷野上异样的声响,心里真的开始着急了。

    她知道这里是会有狼的!

    萧宁素紧紧地反手握着剑柄,贴着青骢马不敢妄动,她虽然说目力因为老是趴着看小说有点不是太好,但是她是看得清那些幽幽发绿的玩意可不是萤火虫。

    那是狼的眼睛!

    萧宁素心里慌的要死,只祈祷着狼没看见她,烦谁也别烦她了。低头看着身前的枯草,心知火点起来了,狼畏火,这一夜就不会这么难熬了。

    “谁能帮我点个火啊!”萧宁素心中大乱,一时情急竟然喊出了声。

    喊出声,萧宁素就后悔了,露天野地里的,谁会在她身边,点个火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出去惹了更多的魑魅魍魉出来。

    但可能是福至心灵,萧宁素话音刚落,真有一只火折子飞了过来,掉进了枯草中,“蓬”地一下燃起了一团篝火。

    萧宁素惊愕地看了看四周,她早先就踏遍了这里去找枯枝,那有人在啊,这火折子凭空出现的?

    当然是没可能天下掉下来个火折子,萧宁素更加紧张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她这些年看多了志怪小说,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蹦了出来。

    不干净的玩意不知道有没有,萧宁素眼前却是渐渐地现了两个人影出来。吓得她握着剑的手都在颤。

    火光闪现下,一个持着折扇的高冠公子,一个黑衣窄袖的佩刀侍卫走了出来。那公子哥轻轻把玩着折扇,满是好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萧宁素。

    “你们……,你们两个!是人是鬼!”萧宁素抽出了半截剑刃,月光一映,一道光华掠过了这两人。

    那公子忍俊不禁道:“姑娘真是妙人。有意思有意思。”

    萧宁素闻言不悦道:“说!你们是什么玩意?再不说,我拔剑出来斩了你们!”

    这话一出,连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都浮现了一丝笑意出来,那公子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二人肯定是人了,姑娘。我二人在旁守了你这么久。不是人还是鬼吗?哈哈哈哈……”

    萧宁素微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办,收了剑,小心翼翼地抬眼问道。

    “是你们点的火折子喽?”

    “有吗?你有点火吗?李师?”公子皱眉问道旁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公子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丝促狭之意。

    “那可就奇怪了,我二人手头上可没有什么火折子,姑娘,你不会看错了吧!”

    萧宁素顿觉脊背发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这眼前两人越看越是诡异,那公子一身白衣,又有黑衣同伴,不会?不会是什么黑白无常过来索命了吧。

    锵然拔剑出鞘,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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