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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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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那时仅是金丹修为,而且一心习琴,无意修道,不论在哪现下怕也是羽化升仙了,当下亦是长叹一声。
且当年曲凌尘弹琴已到了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的至高境界,说是琴道也不为过,如今后人已不能得其所传,此音再难复闻,也实为可叹之事。
再看抚云那张伏羲琴果然也不是当年那曲凌尘赖以成名的至宝九霄环佩正品,而是一件不入品的仿品,又暗自摇头。
不过见诸葛颖阮元听闻三斗五清均变得有些不自在,沈珉便不再说此事,转而笑道:“当年曲大家亦是博采众长无师自通,这才开山立派,安知今后抚云仙子不能别出机杼,自创一派?呵呵,不知今晚仙子准备了哪些琴曲,让我等有耳福听闻?”
“仙长过誉了。”抚云自袖中取出一本玉册,双手递给沈珉:“抚云所学尽在此处,请仙长点听。”
沈珉接过册来并不先看,递向阮元,阮元立刻推辞,又递向诸葛颖,诸葛颖自然不从,沈珉笑笑不再谦让,打开册来观看。
却见多是些旧曲,并无多少新曲,于是便选了一曲最考校功力的双峡流泉歌,再将册递给阮元,阮元接过点了一曲应景的忆故人,又递给诸葛颖,诸葛颖接过却不看,直接开口点了一曲颇有意味的龙翔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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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阴阳调和
三人点罢,抚云坐回莲台之上,轻舒玉指开始献艺。
这边坐上众人在淙淙琴声中开了席,你来我往一番客套之后,便各自浅酌慢饮,听琴取乐。
阮元在那摇头晃脑独自听曲,自斟自饮自得其乐,诸葛颖与慧然则已是卿卿我我上下其手起来,而沈珉与身边的道静却斯斯文文相敬如宾,只是安静的饮酒听琴。
渐渐的沈珉也觉出这道静的好处,便是不像一般青楼女子那般痴缠,静静的在身边斟酒布菜尽些本分,自己看她她便微笑以应,不看她她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琴,时而听得入神,还伸玉手轻轻打些节拍,适才叫曲凌尘搅乱的心绪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过了片刻沈珉心下生出些好奇,这女子如此做派是如何坐上这书院头牌交椅的?看那慧然小尼姑已索性坐在了诸葛颖怀中,被他拾掇的僧袍散乱,粉上桃腮,皮酒杯都已递了好几个,这才是印象中青楼红倌该有的做派,莫非这道静果真如阮元所说,身具媚骨,床上手段高强?只是瞧她这副柔弱恬静的模样却怎么也瞧不出来,难道真要试过方知?
想到此处沈珉色心大起,伸手捉过道静的柔荑,握在手中只觉细腻滑润,柔若无骨,忍不住轻轻抚弄起来。
道静小手被握,玉面微红,抬眼含羞看了过来,微微回抽,沈珉心中佩服,若是做戏这可做的太真了,不让职业戏子,若不是做戏,欢场老手如何能有这般反应?倒是有些意思,心中好奇更浓,却不松手,指下微紧,只管拿住小手不放。
此时抚云那边弹奏双峡流泉歌亦是轮指如飞,琴声连绵,高潮迭起,渐渐入了佳境,有了些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浪弦中起的气势,阮元听的已是闭上了眼睛,只将小脑袋乱摇,诸葛颖也放开慧然,侧耳倾听。
沈珉虽不好琴,此时却也是深受其感,听得击节赞叹,手中一缓,道静趁机悄悄将小手抽了回去,复又拿起银壶给沈珉斟酒。
沈珉笑了笑,索性伸手揽住道静纤腰,不顾她满面飞红,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软玉温香抱满怀,打定主意说不得今晚要开个荤,尝尝仙女的滋味了,假扮清高只会叫自己脱离群众,现下就该和光同尘,如诸葛颖那般方能更好融入这些人中,听说此女乃双修术的高手,正好可与她探讨一二,研究一下这双修术比五百年前可有什么长进,唔,就从观音坐莲开始。
这边主意方定,那边抚云一曲已毕,香汗淋漓的坐在莲台上轻轻喘息,席中众人皆寂静无声,道静也将玉面伏在沈珉怀中动也不动,均在回味方才的琴曲。
那连绵起伏的琴音仿佛萦绕在众人耳边,久久不去,身旁亦如有波浪犹自在缓缓起伏,良久方渐去渐远。
众人各自品味了半响,沈珉收拾起心情点了点头,此曲以古琴演奏颇为不易,这女子能有这番水准已是难得,抚掌赞道:“清越明丽,峭直奇拔,仙子几已尽得此曲之妙,沈某佩服。”
“数月不至,不意仙子琴艺又有进境,老夫是个粗人,不通琴道,只知听了此曲双峡奇景如同就在眼前一般,景象比上次听此曲时却又清晰了一分。”阮元亦出言称赞。
诸葛颖鄙夷的看了阮元一眼,向抚云笑道:“百器之中最难者琴,其音疏淡平静,不类它类丝竹之声易于悦耳,更不易引人入胜,仙子能弹奏得连伯元都感身临其境,足见功力不凡,不愧为临江十绝之一。”
抚云听了众人夸奖,娇颜更红,盈盈起身下了莲台走到席前拜谢,复又回去连弹了忆故人与龙翔操二曲。
那忆故人弹得是清新飘逸,使人如置空山幽谷之中,宁静之余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叫沈珉听得大有感慨。
那龙翔操弹的则是活泼欢畅,令人仿佛见有神龙在云中飞翔,身躯爪牙或隐或现,摇头摆尾行云布雨好不自在,众人听罢自又是一番赞叹,沈珉却多看了眼诸葛颖,心中若有所思。
三曲弹罢,众人花酒也吃的差不多了,沈珉笑着将抚云招至身前,这不愧是价值数千两一夜的琴师,确是叫人听得人身心松弛,神我两忘,真真物有所值,比五百年前那些只会摇头晃脑或是肉袒演奏的琴师们强出不可以里计。
于是自袖中取出一块白色玉牌递与她,笑道:“不意故人绝艺有了传承,使沈某能于五百年后复闻此妙音,吾心甚慰,此处有一块黄巾力士符,虽无甚大用,但亦可做些看家护院的粗使事,还请抚云仙子莫要嫌弃。”
这符与早先给霍氏父女及董复的那几块一般,都是沈珉闭关闲暇之余拿那些制符材料做来消遣的,黄巾力士符将将入品,现下市值近万,沈珉自忖拿来打赏并不寒酸了。
倒不是舍不得送更好的,一则怕另两人难做,二则也怕他人误会自己对抚云有什么想法,亵渎个道姑尼姑什么的已是自己心中极限,观音却实在是不敢消受,这才罢了。
抚云见沈珉递来的玉符面露惊喜,当下先深深一福。
她一晚琴资是三千两,但几乎全叫毕珍珍拿去,到她手中尚不足百两,说来这也不算少了,可她花销也大,只搜集祖师遗物便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还要供自已与家人修炼,再养些佣人,置办行头等等,就算月入三千也是不够花的,不过好在客人打赏是她与书院对半分,又不用缴税,这才是她收入的主要来源。
但也不是每位客人都会打赏,一次打赏近万两的更是罕见,见沈珉出手阔绰,抚云芳心惊喜,伸双手接过宝符,笑盈盈的谢道:“抚云多谢仙长厚赐,日后若有用到小女之处,还请仙长只管吩咐。”
沈珉摆手笑笑,却不知这般已让那两位难做了,他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可那二位虽位高权重,家财千万,平素却是花惯了公家的钱,在此饮宴嫖宿都可走公帐,但打赏失足仙子们的钱却是不好入账,须得掏自家腰包,一时不免都有些犹豫。
互视一眼后,还是诸葛颖率先咬牙从袖中摸出一颗九品的三清宝蜡丹,乃是练气期最佳精进良药,递了过去,阮元见状也忍痛取出一只金凤钗,亦是入品法宝,打赏给了抚云。
抚云今日倒是托沈珉的福发了笔小财,当下笑盈盈的都收了,谢了又谢这才退下,倒叫那两位红倌人瞧的眼红心热不已。
待她退下,这边三人也没了吃酒的心思,这伙人本就不是来吃喝的,随即便撤了席,拿茶漱过口,各自去做那爱做之事。
诸葛颖与慧然去了她的庵堂,阮元自去寻他的相公,沈珉也随道静到了她那小小道观之中,行那一枝梨花压海棠之举。
试过方知这道静果然是身怀名器,内媚非常,且双修之术十分了得,不让前朝大家,偏又自始至终一副羞羞怯怯欲拒还从的模样,极是叫人怜爱,不怪是这天香书院的头牌红倌,盛名之下无虚女,沈珉这一夜过的着实是被翻红浪人尽欢,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泻五百年积怨之后,次日清晨起床沈珉只觉浑身通泰,遍体舒爽,仿佛吃了个人参果一般,不但体内法力运转更加自如,似乎连那神沙都平添了几分灵动,心中暗忖果然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唯有阴阳调和方是人生至道,这道静还只是凝真修士而已,双修之术再精对自家益处也有限的很,多数应还是心魔作祟罢,日后是否要寻个修为相当的双修伴侣来试试?
只是这却不太好找,元婴道行又愿双修的女子想来早该被地仙权臣们瓜分殆尽了,如何轮得到自家?胡思乱想了片刻,见道静还在做海棠春睡,知她昨夜体力消耗大,也不等她醒来,起身取出一块黄巾力士符丢在床头,阮元那边如何会账是他的事,自家既被她服侍得舒爽那自然要打赏。
也不去打搅那二位散仙好事,沈珉走出道静的小道观,径自循来路出了书院,见时辰已是辰正。
今日并非休沐,上班的上衙的都早已就位,路上行人不多,因心系两个徒儿无心闲逛,只在路边买了几碗临江特产的玉蕊羹、几个酥油炙炊饼带回去充作早饭。
一路疾行回到了仙客来,进到自家租住的小院之中,却见两个小丫头尚未起床。
沈珉心中琢磨,她们难道是头一次在四品灵地中打坐用功,见猎心喜,行功过度,睡得太晚了?
当下随手将早饭丢在厅中,坐在椅中暗忖自己是否也打坐一会,补补昨夜缺下的功课,这时客栈佟掌柜来报,说有一位名唤许裳的年轻女子卯时便来店中求见仙长,已等候多时了。
沈珉闻报便让领她过来,佟掌柜下去后不出片刻,便带着一位青衣女子快步来到院前,那女子在门前停下,恭恭敬敬的报门:“小女许裳奉家祖之命前来求见沈仙长。”
“进来。”沈珉挥了挥袖,院门无风自开。
那许裳步入院中,转身合上门,行了几步透过长廊远远见一座厅堂之门大开,内坐一位黄袍青年男修,剑眉朗目,面白无须,与爷爷所说一般无二,想是那沈仙长了,于是碎步快趋走入厅中,在沈珉五丈之外停下,检衽深深一福:“小女许裳拜见仙长。”
“起来罢。”沈珉摆了摆手。
许裳闻言起身,沈珉定睛看了两眼,只见她头发乌黑油亮,梳着双丫髻,插着玉步摇,一张鹅蛋脸,柳眉笑目,樱唇小巧,长相清秀,气质亲和,穿一身青地花鸟纹锦缎衣裙,质料一般,但剪裁合体,干净整洁,一副小家碧玉的清爽模样。;
………………………………
第二十九章 许裳
沈珉心中已是许了五分,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修行多少年头了?”
“小女子七岁启蒙,修行至今已有十一载。”许裳恭声答道。
“唔。”
这女子确是凝真初成的修为,只是道基寻常,法力一般,与那霍韬一般,若无大机缘今生多半便止于此境了,不过自家只是收佣不是收徒,倒也不用太在意她的禀赋,且只用十一年便修炼到如此道行,这天赋心性也不能算差了,又问道:“你都学过些什么?”
“小女在临江院学学的是琅嬛秘笈,已练到了第三层,另还学过些炼丹炼器,采药养殖,鉴宝堪舆,星象占卜等术,不过都只得些皮毛……”
许裳有些忐忑的说着,琅嬛秘笈适合女子修习,对天赋要求甚低,是院学最好的法诀之一,不过也只将将入了中品,自己天赋一般,道基不稳,此时修到凝真已接近极限,其他所学技艺虽多却又样样稀松,无一堪用,这也是此前寻差使多番碰壁的主因。
可她亦是无法,院学水准就是那样,她纵有心在练气班也学不到更高深的技艺,凝真班倒是有,家中却又供养不起了,想到此行是来应聘侍女的,又嚅嗫道:“嗯,那个,小女还自修过些女红针织,茶饭也会做一些,自问做的尚可,爹爹妈妈爷爷奶奶吃了都说好呢,嗯,在家中还帮爷爷种过田,帮爹爹妈妈收拾过家务,嗯,还照顾过弟弟妹妹们。”
“唔。”这还是位全才,沈珉闻言微微颔首。
不意现下学生要学这许多技艺,那还有时间修炼么?心下稍有些腹诽,不过果如她所言,这般多才多艺的做个侍女倒是绰绰有余,当下已是许了七分,笑道:“不必慌张,如你这般的凝真修士在临江如何会寻不着差使?可是要求太高了么?”
“仙长容禀,实非小女要求高。”
许裳听了沈珉的话心中更急,慌忙将自家道行不济,学艺不精,现下各处工坊又不景气,无不是进少出多,她爷爷也只是个小小村长,上面无人等等原因一一道来。
说罢又幽叹一声:“便是如此,可小女若能舍下颜面去与那些练气修士争食,倒也不是不能寻个差使,可那薪俸也实在太少,维持自己修炼都难,更不能留些去孝敬爷爷爹爹,他们十余年来为了供我上学,节衣缩食,倾尽家财,小女现下出了师,怎能不思回报,故此才迟迟不曾定下差使。”说到此处忍不住双目微红,泫然欲泪。
沈珉听罢心中已十分相许,这还是位孝顺姑娘,殊为难得,当下笑道:“好,百善孝为先,你有此心,诚为可嘉,那么临江现下似你这般的凝真修士,一年能得多少薪俸?”
许裳听出沈珉似有录取之意,面色立刻多云转晴,喜上了眉梢,笑眼也弯了起来,思索了片刻开口回道:“似我这般刚出师的凝真修士,第一年试用时一般只有三五百两的薪俸,不过其后会逐年增加,五六年之后便能有近千两了,仙长若收留小女,小女只望每年能有三百两薪俸,能供自家修炼便足矣。”
“哦?”沈珉笑了笑,三百两可真是不多,昨夜那两位女子一晚三千两都不止了,这孩子姿色也不差,就算不如那二位各自身怀绝技,但只须肯自甘堕落,随意寻个金丹修士叫他包了,一月三百也是不止,看来这孩子倒还有些自食其力之心。
口中却笑问道:“但昨日你爷爷可是说不要钱的?”
“这……”许裳立时语结,粉面通红,低下头去期期艾艾的说道:“仙长容禀,这、这是因爷爷他们还想继续供小女修炼,可他们现下自身都还是练气修为,而小女已是凝真修士,怎有脸面再拿他们的钱……不过仙长若是、若是……”
“呵呵,原来如此,果然是好孩子。”
沈珉不忍再叫她受窘,笑着打断:“不过你要三百两,只够自家修炼,那你用何物去尽孝?”
“咦,是、是这样……”
许裳抬眼偷偷看了沈珉,腼腆一笑又低下头去,满面绯红的揉着裙带解释:“仙长若肯收留小女,那便是小女最好的尽孝了,爷爷的上官知晓之后必不会再为难爷爷了,不定还有提拔,爹娘的上司知晓之后,想来亦是如此,裳儿现下拿不拿钱与他们,倒是无妨了,待日后裳儿攒到钱财,再与也就是了……”
“呵呵,你这一片孝心,倒也难得。”
沈珉微微失笑:“如此今后你便随着我罢,不过我家侍女比别家挣的却只能多不能少,你也无须试用,便先按每年千两领俸罢,只要无过失便年增一成,做的好了还另有奖赏。”
“但是,倘若做不好,我也不罚你,你只自回家去罢。”
“啊,是!”
许裳立时喜不自禁,笑逐颜开,双眼更是眯得看不见了,向沈珉又是深深一福:“裳儿多谢老爷收留,今后裳儿一定尽心尽力为老爷做事,定不叫老爷失望。”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块白色玉简双手呈给沈珉,此物沈珉昨日在仙府法司见过,乃是蜀山的国籍籍简。
果然听许裳说道:“老爷,按例此后裳儿的籍简须由老爷保管了。”
沈珉接过,见此简乃昆仑白玉所制,长四寸,宽寸许,厚约四五分,四边圆雕着剑饰,一面有字一面是画,字的一面用墨笔正楷写着‘蜀山珉东郡临江府临江城长乐村许裳,女,蜀山崇圣元年生人’一行字,另一面画着一副仕女图,便是这许裳的全身相了,工笔细描,栩栩如生,画下阴刻着一行鬼画符一般的密文。
见沈珉来回翻看,许裳善解人意的解释:“此简是官府发给我等的阴简,官府那边还有一面阳简,这密文内另有奥妙,验看时两简相对真假立判。”
“唔。”沈珉看了片刻缓缓颔首:“你这简既与了我,那你若单身出行时,没有这简可有关碍?”
许裳娇笑一声回道:“回老爷,老爷既收了裳儿做婢女,自是要与裳儿本府腰牌的,那亦可作本身凭证,一般已足够用,不过老爷现下尚不是本教教众,发不了这腰牌,待老爷入教之后便可,还有裳儿入老爷府的入籍文书亦是如此。”
“好。”
沈珉点了点头,将许裳的籍简收入袖中:“既如此,那我便暂且收了,你的腰牌及文书待我入教后一并与你,若日后你不愿在我这里做事了,说与我知,只要合情合理,我自还你。”
说来这与卖身为奴也相差不远了,还是分文不取自送上门,从此许裳失去大部分自由,生杀予夺几乎全凭沈珉心意,看起来有些冒险,可这亦是许裳这般上面无人、修为不济、时运不佳的低阶修士的生存现状,或自由自在碌碌无为的渡过一生,或寻个高阶修士投靠,献身也好卖身也罢,虽失去些自尊自由,可一般总也能得些好处,好过一生庸碌,临死了连个中品宝物都不曾碰过的抱憾终身,只看各人如何选择罢了。
“不会啦,爷爷说老爷是大好人呢,除非老爷不要裳儿了,否则裳儿绝不离开老爷。”许裳开开心心的说道。
无意又得了张好人卡,沈珉笑了笑,这时耳边听到了两个小丫头起床的动静,吩咐了许裳投身之后的第一件事:“裳儿,将案上这些早点拿去后院与我那两个徒儿,唔,你来的早,若没用过早饭也与她们一并用罢。”
“是,老爷。”许裳很快进入角色,福了一福,利落的拿起案上的玉蕊羹与炙炊饼退了出去。
见她去了,沈珉又寻思要打坐用会功,不意那佟掌柜又过来禀报:“仙长,外边又有两位年轻女子自称名唤尔朱丹,尔朱雪的求见。”
沈珉闻报微怔,沉吟了起来,这两位女子自家都不认识,不过尔朱此姓倒是有些印象,前朝时勇将兄曾与一位复姓尔朱之人有过些交情,此姓在地界甚少,这二人莫非便是那人之后么?
可她们为何如此快便知自己出关了?还知晓自己现下在这店中?心中一转,已有了分晓,暗笑一声,倒要看看她们是哪家的说客,不过不妨先晾上一会,杀杀她们的锐气。
想到此处又打量了打量这佟掌柜,她也是知晓自家身份的人,昨日登记住宿时都写的明白,此时见她约有三十许人,梳着螺髻,别着赤玉钗,穿一身大红宝相花纹锦衣裙,长得一张瓜子脸,杏目樱唇,肤白如玉,相貌美艳,气度雍容,很有些成熟女子的韵味。
修为亦有金丹初成,不愧是这城中一流客栈的掌柜,且举手投足颇为文雅,比那毕珍珍的成熟韵味又多了几分良家风范,倒是更加的诱人,于是笑吟吟的问道:“沈某在此叨扰了一晚,今后不免还须长住,尚不知佟掌柜芳名?”
那佟掌柜进来之后没见先来的那女子,心中已在琢磨,莫不是已被这仙长收了房去?这人昨夜与那两位去了天香书院,彻夜未归,当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果然这一回来还未坐定就接连有女子找上门来,真是好胃口好体力。
只是这几位女子美则美矣,却都面生的紧,尤其新来这二位还是对姐妹花,俱是满面的英气,不太像是那些常来常往做那事的,莫不是偶尔出来援助交际一番的?可这仙长初来乍到的都是哪寻来的……
佟掌柜正胡思乱想间,忽察觉沈珉色咪咪的上下打量自己,又淫笑着开口问自己名字,心中立时一紧,暗忖此人放着客不见却来搭讪自己,莫不是对自己也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罢?
哼,老娘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但这要如何开口拒绝才好,自家虽是有来历的,可也比不上这人的来头,闹翻了须不好收场,说辞得婉转些方妙,想到此处佟掌柜沉吟了片刻,方轻启朱唇慢慢的开口回道:“小女珉西佟二娘,家父名讳上世下思,乃珉西清江卫都指挥使。”
“唔,原来是二娘。”
沈珉不知自己在这美掌柜心中已成了花中狂蝶,色中恶鬼,只奇怪她为何愣了片刻方才回话,更怪她为何不问自答将父亲都说了出来,琢磨了一下颇有不解,不过见她这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不意还是位武官之女,不知这都指挥使是几品武官,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如此说来,如今仙廷可是不禁官员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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