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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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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二人逼她发誓停止内斗,一并抗魔,李英琼也是个刚烈女子,自然不从,她此时还是天下共主,迫于舆情,张良臣也不敢对她如何,两边一时僵持住了。”
“最好的敌人就是死的敌人,太祖这时自然希望张良臣将李英琼交给自己,然后审而杀之,于是派人接洽,甚至在延州连斩仙台都搭好了。”
“不过太祖背后的昆仑玉虚宫却不愿李英琼这时就死,因为这样东乾会再度陷入军阀混战,不利于抵御东方魔教,东方魔教占了东乾,下一步必然是入侵昆仑,玉虚宫掌门林长素便严令太祖不许伤她,只许联合抗魔。”
“太祖受压不过,只得从了,派自己的左膀右臂李洪去长兴处理此事,李英琼的密友余英男此时也到了长兴,劝李英琼‘宁抗魔,勿死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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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忽然多了数十个收藏,呵呵,可是哪位嫉恶如仇的道友为我推荐了?这可太感谢了,多谢多谢,顿首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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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中)
“李余二人都是终生未婚,她们的关系坊间传言甚多,真假莫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的确是很亲密,在余英男劝告下,李英琼终于向张良臣妥协,兄弟阋墙,外御其侮,停止内斗,共同抗魔。”
“但两家之前结下的血仇甚多,貌合神离是自然的,不久之后李英琼又发现大仗恶仗几乎都是自己这边打的,嫡系旁系都死伤惨重,这也无法,谁叫她是一国之主了?在责难逃。但蜀山却鲜有大战,多是打些破交伏击之类的小战巧战,人马反而越打越多,声势也越来越大,她心觉不妙,为了煽动舆情,打击对手,便指使喉舌责骂太祖‘抗魔不力,游而不击’。”
“太祖自然也反唇相讥,指责她‘消极抗魔,积极反蜀’,两家刀光剑影你来我去,关系越闹越僵,摩擦渐多。家祖此时带了百多个营,在魔教后方狠杀了一通,歼敌数万的同时,也大大破坏了魔教的后勤补给,打得中外震惊,威风一时无两,不但反驳了李英琼的指责,也打出了本教的士气,提高了本教的政治地位,当时太祖也是很赞赏的。”
“可惜此次斗法却成了日后家祖被贬的重要罪状,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转年,便发生了著名的淮西事变,我教二号人物李洪的嫡系人马在淮西被李英琼部下伏击,全军覆没,李洪愤而题诗‘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当时看,这话自然是讲李英琼的了。”
“不过如今居然有人说,此诗其实是另有所指,指桑骂槐,因为此前数年也发生过一次可疑的西征失利,因果与此次失利相似,呵呵,这些人倒也敢想,不过小妹是不以为然的,玉山兄有兴趣可查查淮西事变的前因后果,自行分析判断。”
“此后两家再无什么大的争斗,在与东方魔教相持了一些年头后,五方魔教的其余四教皆被击败,东方魔教被金鳌岛与玉虚宫攻击,不敌之下也认败投降,撤出了东乾。”
“我教与李氏峨眉为争抢魔教让出来的地盘再度大打出手,战火复燃,相争缠斗时,李家大将胡宗道趁我教兵马在外,根本重地延州空虚,带着二十万大军欺上门来,家祖率领留守延州的两万人马以一敌十,用蘑菇战法与之周旋,经过艰苦鏖战,先退后进,最终将其击败。”
“此时,天下大势正朝着不利于李氏的方向发展,她靠抗魔整合起来的大军之中派系林立,彼此多有矛盾,魔教在时,尚可一心抗魔,魔教一去,矛盾立时激化,貌合神离起来,此时的峨眉看似强大,实则羸弱,关键她还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李英琼本想收编魔教占领东乾后,征募的数十万附逆兵马,这些兵马此时都在东北三郡满怀期望的等待她派去的安抚使,不料他们等来的却是嫉恶如仇的峨眉兵部尚书易静。”
“易静本是峨眉派中最反对收编附逆兵马的人,一再抗议李英琼一再不从,反派她去做这事,她在执行中自然是阳奉阴违,怠慢公事,还提出了极苛刻的收编条件,结果收到的人马十不足一,剩下的十分之九被她逼得只得去投了太祖派去东北的爱将阮征,她却不以为意,还笑着说‘正好一网打尽’。”
“呵呵,结果自然与她的期望恰恰相反了,阮征本只带了十万兵马入关,白得了数十万逆军后,又得了玉虚宫所赠,缴自东方魔教东北军的数十万件法宝,立时组织起一只强悍的大军,这些逆军熟悉地形,阮征能征惯战,二者合力,很快便在一次大斗法中将李氏派去东北的兵马击溃,夺得了东三郡。”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失了东北,此消彼长之下,李氏峨眉连表面上的强势也做不到了,阮征带着得胜之师入关,与同是太祖嫡系的石生合力,又在数次大斗法中接连取胜,将李家打得丧师失土,一败再败,最后只得逃去了东海。”
“太祖终于坐了天下,论功行赏,家祖虽未指挥最后数次关键的大斗法,但也累功获了个真君的封号,并实授西北行军总管之职,实权虽叫数位小辈赶了上来,可也算是头一等的开国功臣了。”
“因见太祖得国甚易,金鳌岛并未出兵干涉,乾东白骨北洞洞主尹晨月此时按耐不住,欲效太祖,一统白骨两洞。”
“在获得玉虚宫掌门林长素首肯后,尹晨月于是发兵攻打白骨南洞,初始倒也顺利,南洞兵马不堪一击,眼看她还差弹丸之地就要灭了南洞,将玉清道统传遍整个东乾洲时,上清派的第一大教金鳌岛终于忍不住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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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草期随意写些杂文,内有私货若干,各位道友不必十分当真,当笑话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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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下一)
“说到此处小妹先解释一下当年白骨洞分为南北两洞的因果,否则不易理解玉虚宫在此事中的古怪行径。”
“清风教末年,一向盘踞乾东半岛的白骨洞被东方魔教所吞并,魔教经营此地甚久,后又以此为据进占我东北等地。”
“五方魔教二乱地界末期,坤洲四魔教皆败之后,腾出手来的玉虚宫调拨大军向乾东北进击,攻打东方魔教占据的东北三郡,而东方魔教的本土,北海九龙岛同时也被金鳌岛以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攻击。”
“这是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那灭国屠派的绝伦威力首次展现在世间,九龙岛两座坚城被攻之后有如纸糊泥塑,毫无抵御之力,转眼间就灰飞烟灭,玉石俱焚,魔教不知此为何宝,竟如此犀利,敌人那又还有多少,上下立时惊恐交加,慌乱异常。”
“他们的东北守军自然也不能幸免,一时人心涣散,士气低迷,短短数日便叫玉虚宫打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被地界顶尖的两大教派如此猛力攻击,东方魔教教主玉刃的心防垮塌,自知不敌之下,为了减少损失,保存实力,便宣布举教投降,命各地守军放下法宝,不再抵抗。”
“就这样,玉虚宫宫主林长素的人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接收了东北三郡,还顺势杀入了白骨洞,接收了大半疆土。”
“玉虚宫的速胜,玉刃的速降,都出乎了金鳌岛岛主杜安世的预料,他本觉着以当时东方魔教的实力与韧性,他们应该还能再坚持些日子才对,故此他金鳌岛的兵马大都还在南海诸岛与东方魔教兵马纠缠,离北海甚远,根本没做好全面受降的准备。”
“这时他急急忙忙的收降了南海之敌,又调兵北上去接收九龙岛,一时也抽不出更多的人马去接收白骨洞,只得派人前去与林长素交涉,大意是‘你捞过界了,乾东半岛这块地当初不是说好我们共管的么?你差不多就行了啊,留一半儿给我,嗯,那啥,就都罗山以南罢’。”
“以林长素的贪婪,杜安世实没指望如此空口白牙的一说,就能叫他将吃下去的地盘吐出来,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当初他们是商量过共管白骨洞,但并未立下字据条文,只是有个意向而已,金鳌岛那时也并未将乾东半岛与三仙岛列为势在必得的地盘,这会玉虚宫若手快全占了,造成既定事实,他们也是无可无不可的,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地盘同玉虚宫开战不成?”
“但是林长素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杜安世的预料,他居然毫不犹豫的应允了这个要求,生生将杀过都罗山的兵马都招了回来,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好处,留下半岛南方的膏腴之地给了金鳌岛。”
“林长素的大方退让至今都争议颇多,当时大多人认为他是想用这半个白骨洞交换东方魔教九龙四岛中的北岛。”
诸葛冰清说到此处轻轻抬起一只玉指摇了摇,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可小妹并不以为然,因为这个要求是他事后才提出的,而且被杜安世拒绝之后,他也没多争论,就此默认了白骨南洞的归属,这甚不合情理。”
“而从之后乾东大战最大的受益者看,小妹觉着林长素当时的退让是早有预谋的,他恐怕那时就料到了不久后的这场大斗法,甚至就是他怂恿挑起的,也不足为奇,此事小妹稍后再详做分析。”
“再说杜安世,此时他也不及细想对手为何如此示弱,地盘哪里有嫌多的?他赶忙调拨人马去占了南半岛,之后两教在半岛南北各扶植起一个帮派,就是现在的南北白骨洞了。”
“不久之后北洞洞主尹晨月出兵突袭南洞洞主李晚晴,李氏不敌,节节败退,于是向金鳌岛求援,杜安世无法坐视,为了师出有名,他便在不周山法会上提出要各派联合出兵,干涉乾东之战。呵呵,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杜安世倒是将我们孔老人家的话记得很牢。”
“此言一出,金鳌岛的同盟者如天鹰教,万法门等自然纷纷赞成,而玉虚宫本可杯葛此事,但林长素居心叵测,最终选择了坐视,故此不周法会很快做出决议,组织联军参战。”
“虽说是联军,但主力自然是金鳌岛了,杜安世一面调拨九龙岛驻军帮李晚晴守住最后数城,一面集合国内外各处兵马增援乾东。因此战可能引起上清道与玉清道之间的全面冲突,他又派了一只舟师去护卫三仙岛的李氏峨眉,以牵制我教。”
“大雪山诸妖族与魔教彼此打残之后,金鳌岛已是地界首屈一指的大教,教中高手如云,法宝如雨,只有区区半洞之地的尹晨月哪里能敌?其实仅是他们驻扎在九龙岛的两营兵马就已叫尹晨月难以消受了,何况不久后金鳌岛又从各处召集来大批精锐人马,偷袭她的后路。”
“两面夹击之下,尹氏大败,丧师失地,一路仓皇北逃,非但守不住之前打下的地盘,连自己的老家几乎都丢了个干净。”
“面对残酷现实,尹晨月抹着眼泪,一面组织人马进山游击,一面只身奔赴玉虚宫向林长素哭诉,‘金鳌岛以大欺小,助李晚晴那贱人欺负妾身一个弱女子,妾身是您的人天下皆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林长素倒还真是给她做了主,安抚了她一番之后,虽未如尹晨月所愿亲自出兵相助,却也传旨给了我蜀山教,请太祖酌情出兵助尹晨月复国,并暗许若出兵,必会给予援助。”
“太祖接旨后的反应也很奇怪,他老人家先召诸位仙君商议,大家自然都是左右为难,若不出兵,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本教刚刚得国,人心未定,若有强邻接壤觊觎,后果真是难测;若出兵,当世能与金鳌岛抗衡的只有玉虚宫,那时本教无论修真的道行神通,还是飞舟法宝丹药,都远不及金鳌岛,就算有玉虚宫之助,与其斗法也是凶多吉少。”
“最后大家权衡利弊,反对出兵者还是远多过了赞同者,太祖于是从善如流,决定不参战,但就在如此回复了林长素的次日,太祖突然召集众仙,力排众议,又做出了出兵助尹晨月复国的决定。”
“在这样一件大事上,太祖他老人家为何如此反复,朝令夕改,直到如今都是个迷,无人知晓。”
“不过那时不比如今,本教还是教主一人说了算,没有什么太上教主之类的,他老人家既然吩咐了,下面只有照办,好在此前早已做好了出兵准备,在金鳌岛参战并派舟师护卫三仙岛之时,咱们就从过了流沙河,准备灭峨眉的大军中抽调了一些去东北布防,此时很快就组织起了一只兵马,名唤义军,准备赴乾东半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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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下二)
“兵马既备,接着便是点将了,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这才是此役的重中之重,太祖深思熟虑之后,先传旨问石生可愿出征,石生回复曰‘劫期将至,无法成行’,太祖于是又问阮征,阮征却也是出言婉拒。”
“他们做如何想如今无人知晓,但小妹觉着,不外乎此战难打罢了。尤其是阮征,此战对他来说最大的难处不在于怎么打,而在于他是败不得也胜不得。”
“败,不必说了,一世英名化为流水,非但现今的地位难保,还可能被批为民族罪人;胜,他那时已是我教军中第一人,威望素著,此战再胜,教中声望怕就要赶上太祖了,以史为鉴,功高震主的臣子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小妹想,这恐怕也是太祖不首选他的缘故,阮征心里自然明白,故此没敢答应,太祖也未勉强他,接着又召来家祖询问。”
“当时本教正值全盛,教中高手如云,可领军出战的仙君本还有几位,但他们跟脚却都有些问题,据说是与李洪关系甚近,不能让太祖安心,纵观开国诸将,除了他嫡系的阮征石生,也就家祖为人刚直,素不喜拉帮结派,是个孤家寡人,威望再高,权力再大,也容易摆布,不足为患,故此他第三位选了家祖。”
“家祖人虽直,却也不笨,稍稍一想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仗好打的话前面两位干嘛不打?但他老人家也不愿推辞,他若不奉命太祖接下来可不知会点谁了,此役对手本就极强,主帅若再是个不知兵、难服众的,仗还没打就输了三分,岂不是误国误民?正应了文真君前面说的那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家祖一生都是如此身体力行,只要他觉着于国有利的事,做起来便奋不顾身,当下便毫不犹豫的应了。”
“此后家祖领兵作战的过程,小妹就不详述了,诸位皆知,此役先胜后败再平,打得极是艰难。不过咱们以弱击强,存亡救孤,损失虽大,总算还是达到了预定目的,保住了白骨北洞,家祖也因此威望大涨,顺理成章的升任了武英殿仙君,若无太子在战时被意外袭杀之事,此役对家祖来说可谓功德圆满。”
“此次斗法对地界影响也是极大,可以说改变了地界未来数百年的走势,相对于此,打出本教威风,奠定本教立足东乾根基什么的倒是小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此役大举消耗了金鳌岛的人力物力与精力,让他们无暇西顾,而与中央魔教杀得两败俱伤的玉虚宫不但趁此良机养好了元气,还进而将半个坤洲牢牢的捏在手中,此消彼长之下,玉虚宫的实力再度可与金鳌岛分庭抗礼,开启了此后数百年两强争霸的格局,地界各派的命运也随着这两派相争,有了各自的变化,慢慢发展成为当下的格局,若无此役,地界绝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故此小妹方才说林长素弃小不就必有图大之心,他用小小的一个白骨南洞便换来了偌大的半个坤洲与宝贵的恢复时间,而且不统一的蜀山教与白骨洞对他来说也更易于掌控,呵,这一举多得的买卖,他做的委实是再精明也不过了,也不愧是个绝代枭雄。”
“他也未亏待为他火中取栗,损失惨重的我教,给了咱们不少援助,他飞升天界后,继位者鲁道宗初始也还算仗义,亦派了大批专才,拨了大笔物资继续援助我教,不但帮我教很快恢复了实力,而且较战前还大有长进,甚至连那威力绝伦的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的炼法都传授了一些与我们。”
“我教有史以来从未如此强大过,太祖与诸位仙君满心欢喜之时,又有谁知道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古语云‘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又云‘满招损,谦受益’,这道理人人都懂,但当局者迷,盘观者清,身处局中时,又有几人能看得清辩得明?唉,连太祖这等绝世英才都不能幸免。”
“当年的太祖信心满涨,人也变得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觉着我教与金鳌岛天阴教这些名门大派也相去不远了,为了快速赶超这些门派,进而与玉虚宫争当玉清道首领,他与李洪钱莱等一群同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或明知不妥却不敢进谏的仙君们颁布了一系列现在看来非常可笑的急进新政。”
“这些新政颁布到各郡后,被同样好大喜功,或希冀邀功媚上不顾百姓死活的司印们执行下去,果然出了大差错,不久之后举国饥荒,饿殍遍地,人竞相食。”
“这时是个官都会觉着新政有所不妥了,但举国上下仍是万马齐喑,无人进谏。呵,这可连古时都不如了,古时再昏庸的君主手下都还有几个敢犯颜直谏的诤臣来着,这是为什么??良药苦于口利于病,忠言逆于耳利于行,汤武以谔谔而昌,桀纣以唯唯而亡!”
“最后,还是不管政事的家祖看不下去了,越俎代庖挺身而出上书太祖,婉言说,眼下国家出了些小问题,新政的成绩是显著的,但缺点也难免有一点点,是不是有稍作修改的必要。”
“嘿,岂料便是如此婉转的谏言,太祖此时也是听它不进,非但听不进,还疑家祖心怀叵测,是不是企图反他,此前与家祖的种种芥蒂也浮上心头,一并爆发了出来,竟然就此将家祖罢官免职,圈禁了起来。”
“此后家祖过上了自耕自食,自给自足的日子,而世间则不可避免的愈发混乱,凡人饿死不计其数,太祖却似乎不知不觉,仍然大方的向玉清‘友邦’们送钱送粮,做足了玉清魁首的模样,数年后,大约是税收锐减,可送之物越来越少,又大约是民怨冲天,一触即发,教内反对之声也越来越多,太祖似乎终于醒悟,修正了一些新政中的错误,国事总算有所好转,但他却仍然不肯释放家祖。”
“因这些错误,太祖在教内威望大跌,渐渐失去了一些权力,数年后,更大有被钱莱李洪架空之势。这时,他大约觉着要是当初就听了家祖的话,早做修政,又何至于此?后悔之下便放了家祖,召来说,‘如今看来,真理似乎是站在你那边的’,又将家祖派了个小差遣,这就算是认错了,嘿,可惜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何况这廉价的‘正义’延续的时间还极短。”
“为夺回权力,太祖转年便毅然发动了武革,钱莱阮征等无数威名显赫的当权仙君被打翻在地,家祖虽不算当权,却是第一批被打倒之人,这次他老人家被变本加厉的关进了困龙峡天牢,受尽了残酷的折磨,打散了所有的道行,此生再也不曾起复。”
“因坚持道义,说真话被批判折磨,世事之哀何过于此?可即便是在如此残酷的迫害下,家祖也不曾失去自我,后阮征出逃外邦,飞舟半途毁坏,其人被天火活活烧死,教中无人敢为他说半句好话,唯有家祖挺身而出,直言道:‘阮征有大功于国,这样处死他,我不服’。阮征当年为何出逃又因何而死,至今都是个迷,众说纷纭,不过从家祖这句话中,或许也可猜出一二情由。”
“此后不久,家祖罹患重症,得不到应有的救治,在身心多重折磨之下,最终不支羽化。他老人家堂堂天仙,一生清廉刚正,为国为民,奋不顾身,最后却死于非命,其寿不永……”诸葛冰清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妙目微红,两行珠泪缓缓流下面颊。
易蓉见状忙取了一块鲛帕递了过去,口中轻叹:“姐姐请节哀,道义自在人心,诸葛老仙君的为人,如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他老人家虽去,却流芳百世,强过当年无数同济。”
“嗯,多谢妹妹,让妹妹与玉山见笑了。”诸葛冰清接过帕子,一面拭泪,一面臻首轻点,“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也是文真君不久前刚说过的,呵,春秋如何评他,小妹不知,可春秋如何评家祖,小妹已然见到了,家祖在九泉之下想来亦可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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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于青萍之末
~日期:~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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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珉也安抚了几句,见她哀思甚浓,便转移话题道:“是了,冰清适才提及巴郡侯司印,他也是风光一时的人物,不意转眼便做了阶下囚,不知他的前景如何?”
“这个么……”诸葛冰清果然心思旁引,微微沉吟了片刻,蹙眉道:“以他的身份,小妹本以为至多是提前养老罢了,可这些时日看下来,他的党羽们反正的反正,左迁的左迁,查办的查办,他的前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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