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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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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听罢一怔,稍加思索便猜出了缘由,这人此时匆忙出城东去,除了去救霍家庄还能有何事?随后又有随从来报,诸葛府主带着大队人马刚刚出了仙府,往东去了。
当下阮元不再与孙承泽纠缠,他们如此阵仗,那二贼十有八九是在劫难逃了,这倒也好,省得自己去得罪人,还能白白分些功劳,立刻便点起兵马,带着孙承泽装腔作势的追了上去。
且不提诸葛阮二人这边前来争功,再说霍家庄那边的申屠兰与戴缙。
他们自从送走了董复霍小六,原还在依计轮番攻阵,但过了一个时辰,二人便都停了手,倒不是他们不想做样子了,而是阮年布阵的进度太慢,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数百官军察天观地算计方位忙了一个多时辰,八十一杆阵旗才插下了八杆。
就这速度,援军来前阵势肯定是布不完的,申屠兰戴缙无奈之下只得放下手中活计,带人前来帮忙,左右阵中贼人也不曾理会过他们,只是一味自顾自的攻庄。
他们固知阮年无能,但还是没想到他的能力竟是没有下限的,布阵是官军每日必操的课目之一,这么些人一个多时辰布不起一个六品阵,这厮平日都在操些什么!申屠兰一边帮忙定位一边将阮年唤来训斥,戴缙也是没好气的看着这厮如何解释。
不料阮年解释起来居然振振有词:谁说我们不操布阵了?我们是天天操练的啊!
咳,但为了省钱,我们平日操练布阵都是略去了测试环节的,故此也不知布得牢靠与否,你要我们随便布个阵容易,但今天这阵是要困贼的,自然要算得精细些,慢些也说不得了,左右我算好时辰,后面粗略些,定在援军到来之前布齐它就是了。
戴司印你问为何要省钱?
这也是有缘故的,你们知道六品法阵测试一次要消耗多少人力与白玉么?
上面每年拨下的钱就那么点,你们地方又没多少帮衬,现下物价那么贵,发发俸禄,买买丹药就花得差不多了,我们穷得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有闲钱去天天试阵?
不过话说回来,等下这阵要花的钱怎么说,这边地脉一丝灵力都借不上,全靠人力与阵眼灵玉支应,我这边委实是没钱了,出些人力还行,阵眼可就要交给您二位负责了。
一听要钱,二人立刻顾不上指责阮年,当下纷纷叫起苦来。
戴缙浑忘了方才还要给盗匪百万白玉之事,推脱道:你没钱难倒我有钱么?我这边与你一样,都是指着上面拨款过日子的,用度素来紧紧巴巴,经常还要寅吃卯粮,这眼看快到了年底,下边官吏们的俸禄,年终常例这些还不知从哪走,哪里还有多余的用度给你?
申屠兰与阮年不是一路人,话说的只有更加直白: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最近这些年平江收成不好,国税是一分都少不得的,剩下的地税维持仙院正常运作都是不易,慈济堂、灰坑等好些惠民事体都停了下来,哼,如今老娘自己都要节衣缩食,喝粥度日了,你们个个喊穷可你们哪个不是天天大鱼大肉醇酒美人的享用?今日这钱谁出都不该老娘出!
再说了,地方每年帮衬你们团练的还少么,你少贪一些不就什么都有了?别以为你吃空饷喝兵血的事老娘不知道!团练定额两千人马,一半也有一千,你这里来了有五百人不?还想问我要钱?呸,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一听申屠兰将脸都撕破了,阮年也急了:你缩食喝粥是为了减肥好不好,与有没有钱有半两玉的关系么?
而且还说我贪?我也呸!亏你说得出口,我贪整个平江谁都说得,就是你们说不得,一百步不要笑五十步!
你申屠兰每年修那么多路,平平整整的云石大路用不上两三年又扒开重修,好好一个平江叫你整的坑坑洼洼,尘土漫天,没有一天不在挖路,为何?还不是为了收路桥营造商的好处!至于你与那些洞府营造商的猫腻还用我说么?你在平江有几座豪华洞府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你戴司印,阮年说得兴起收不住口,也不管戴缙是不是一路人了:你也没少收那些商人的好处,更不必提那些官吏每年的孝敬以及卖官鬻爵得的钱!一个官位多少钱你就差明码标价了,咱们这边最富的人怕就是你!
哼,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在我面前哭穷没意思,今日说不得您二位要出些血,反正我已是尽了力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叫里面人跑了,上面第一个怪罪的须不是我!
申屠兰戴缙闻言哪里肯善罢甘休,当下三人吵做了一团,阵也不布了,直闹了半晌,眼见着不是事,再吵援军就要来了,这才勉强停下争执,商定由三家平均分担阵势消耗。
三人正待组织人马分区开始布阵,申屠兰忽见从西边天际飞来一道彩色剑光,来势奇快,心中立时一惊。
暗道这剑光怎么好似是师父的百灵斩仙剑?难道此事竟然惊动了宫主?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烂摊子要如何解释?
待这剑光飞到近前方看清它只得五色,不如师父的飞剑是百变千幻的色彩,申屠兰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又想:这剑光来得如此迅速,必是散仙无疑了,可诸葛颖阮元的剑光都不是这样,难道先来的是沈珉?啧啧,瞧这人一副白白嫩嫩的模样,用的又是这等娘里娘气的宝剑,莫非他竟是那种人?
正胡思乱想中见这五色剑光已飞到了庄前,毫不犹豫的扎入贼阵之中,片刻之后阵内有两道白光飞起,随即合在一处并作一道,向北飞去,比方才彩光的速度还要快一倍不止。
可那彩光不知怎地只一闪便到了白光之后,随即白光莫名一滞,立时叫彩光追上,两道剑光一撞又见黄光一现,空中传来两声惨叫,随后天际便只剩一道彩光高悬。
下方诸人见状大喜,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二贼已被擒或斩,申屠兰戴缙立刻吩咐部众列队整齐,准备迎接驾驭那道彩光之人。
这人自然就是沈珉了,他虽不精阵法,但这区区的六品万象归元阵还困他不住,方才他只凭一道剑光护体,一力降十会破阵而入,见水分水,见山开山,遇阻即破,毫不费力的直奔阵中而去。
张闯刘龙见这道彩光袭来,情知如此轻易破阵而来的必是散仙无疑,二人纵横南北多年,早就滑溜无比,互视一眼后当即做出决断,弃了庄子,转攻为逃,身剑合一后又双剑合璧,全力向北飞窜。
沈珉见他们合璧的那道白光的遁速也吃了一惊,怪道此二人不易擒捉,这遁速便是勇将兄那三品的平山剑在手也不易追上,若非自已修了元磁真经,练成了上面的一道神通,否则今日还真有些麻烦,
当下法力急转不顾消耗使出元磁真空遁法,轻轻一闪破空到了二人之后,抬手一个定身术便丢了过去。
但这二贼的实力远非廉布可比,寻常定身术却定他们不住,沈珉在此术上的修为也并不高明,只是施术最快,范围也广,这才放出来稍稍阻他们一阻。
二人很快便摆脱了定身术,不顾吃惊正待发力继续逃窜,沈珉的戊土大擒拿已到,这手段却是当年勇将兄的看家神通了,连阮元诸葛颖都不易破除,何况两个小小的金丹修士?
二贼立时惨叫一声,被两只黄色大手拿住,捏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他们驾驭的两柄飞剑亦失了控制,被沈珉轻轻一招拿在手中。
沈珉看了看手中的飞剑,见是两柄色做青白,曲线流畅的短剑,拿在手中轻如无物,其上白光闪烁,在掌中不安分的左右扭动,似有灵性一般,剑身近柄处分别铭有‘捉云’‘拿月’两字古篆。
将法力注入两剑抹去原主人留下的魂印,却见二剑仍是如有灵性一般动个不休,当下心中暗喜,又看向二贼,见俱是四十上下的汉子,身穿白袍,披头散发,长相狰狞,一个面色微白,一个面色稍黑,不过现下都是面如土色,惊恐的看着自己。
沈珉微微一笑,沉声问道:“尔等可是那张闯刘龙?”
那二贼挣扎了半晌,却始终无法摆脱束缚,闻言对视了一眼,那黑面汉子认命般的哀叹了一声:“回上仙,小人便是张闯。”
那白面汉子紧接着说道:“小人刘龙,咳,上仙手下轻些可好,小、小人快无法喘气了……”
沈珉冷冷一哼,并不理会:“尔等今番为何来犯霍家庄?”
二人又互看了一眼,张闯干笑一声道:“上仙容禀,小人等做的便是这行当,谋财害命,杀人放火乃是小人等正经该干的事,并无他由。”
“正是正是。”
刘龙想点头,却发现脖子也动不了:“上仙亦知,时下物价高涨,生活不易,只消手一停便没的吃,小人等也是被逼无奈,今日不打霍家庄,也要去打张家庄,李家庄,并不足为奇。”
沈珉失笑,这二贼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心与自己逗乐,真不知是不怕死还是另有所持,罢了,自己本也没指望他们爽快回答,在勇将兄记忆中对付这等悍匪总是要用些手段的,这刘龙看来软弱些,是先给他上个凤凰晒翅,还是来个仙人献果呢?
还没想好,却见西边天际快速飞来两道深色剑光,一道黑中带紫,一道乌中带金,其速丝毫不下于自己御使那补天剑,转瞬间便飞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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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官样文章
剑光一顿,现出两个人来,沈珉定睛一看,不是那诸葛颖阮元又是谁。
这二人御使的飞剑品相不俗,灵动异常,应都是上品,诸葛颖足下那口黑中带紫,飞动中隐隐有龙吟声的飞剑看着有些眼生,不过阮元那口乌的发金,满身冰裂龟背纹的宝剑沈珉却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峨眉极著名的一套飞剑,七修剑中的玄龟剑!
这柄二品奇宝在勇将兄记忆中是在前朝天仙庄易手中,助他除魔卫道立下功勋无数,不知为何如今落到了阮元手里。
不过现下却不是该问此事的时候,正经该问的是这二人得报必是在自己之前,可来得却为何如此之迟?
沈珉略作沉吟,思及方才这二贼奇快的遁速,猜到了七八分,心中冷笑,手上却抱了抱拳,“二位贤弟可是为了这两个贼子而来?那可不巧,愚兄心忧霍家庄安危,已先来一步将此二人擒下,越俎代庖之处还望二位贤弟见谅。”
因沈珉先飞一步,诸葛颖阮元出城后生怕去的迟了抢不到功劳,便各自御使飞剑追着沈珉破空留下的一点痕迹急速飞驰,这会总算及时赶到。
见沈珉似是刚刚将人擒下,下面霍家庄亦是安然无恙,二人心中大定,诸葛颖笑着抱拳道:“玉山兄多虑了,此二贼残害临江地方,我临江人人得而诛之,兄路见不平,出手擒贼理所应当,小弟谢还不及,哪里敢怪。”
“正是。”
阮元亦抱拳回礼,“若非玉山兄及时赶到,霍家庄怕不就叫这二贼得逞了,那时便将这二贼碎尸万段又有何用?小弟在此代表治下百姓谢过玉山兄了。”
“不敢当。”
沈珉摇首微笑,挥手将二贼送至他们面前,“既然二位贤弟已到,这二贼便交与二位贤弟了,呵呵,不过这对飞剑愚兄却还有些用处,这里就不还他们了。”
说罢将捉云拿月二剑堂而皇之的纳入袖中。
诸葛颖阮元对视一眼,均有些无奈,这二贼身上最值钱的物事怕就是这对飞剑了。
但沈珉现下说起来还是散修,无法用教规约束,这二贼亦是散修,散修之间的斗争,胜者拿走些战利品实是无可厚非,只得都点头称善。
三人随后御剑下来,申屠兰戴缙等人早已列队整齐,阮年也指挥部下排了个整整齐齐的迎宾方阵,在这上面他倒没少下功夫,这阵列的是横平竖直无可挑剔,五百团练官兵精神抖擞的在下面等候检阅。
见他们下来这些人立刻躬身参拜,诸葛颖看了两眼摆了摆手叫他们起来,又吩咐申屠兰拿出捆仙索,将二贼四马攒蹄捆翻在地,众人这才走向霍家庄,去查询损失。
其实方才这霍家庄守阵已经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当真如阮元所说,沈珉再迟来片刻便要破了。
原来霍韬疼爱女儿,昨日自库里不多的存玉中又拿了五千两与霍小玉零用,本待今日去城中典当些钱来补充库存,并做来日买回司南佩的佣金,谁成想如此不巧,天还未亮便来了祸事,庄子叫人攻打,庄外还被阵势困住,无路可逃亦无法向外求援。
当下只得全力启阵守庄,勉强守到了申时,灵玉便没了,庄中诸人法力也将耗尽,偏偏今日霍韬次子霍适得知妹妹之事,也带了准夫人回来家中庆贺,此时家中至亲除了小玉,人人俱在。
霍韬见阵将破,老眼含泪,念叨了两句福祸相依,吩咐家中众人阵破之后他去拼死拖住贼人,你们分开逃逸,能逃得一个算一个,老妻与两个儿子哪里肯允,都哭喊着要去与贼子拼命,让别人逃跑,可他们也都知道外面阵势不是凭他们能破的,如此说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就在全家无计可施抱头哭做一团之时,忽然外面攻势善解人意的停了下来,催命的剑光竟不再攻来。
霍韬发觉之后大奇,停了哭泣,又候了片刻,见还是无人来攻,心中忐忑揣测,这是有援军到了?还是贼人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当下从观天镜中往外看,原本灰蒙蒙什么都看不见,现下却能看见一线蓝天,正是被沈珉攻破的那处,再看彻地镜,亦是开了一线绿地,外面隐隐还能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只听这声音越来越响,最后似有一群人直奔庄门而来,又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忽地眼前一清,不用法镜也能看见外面清晰的蓝天白云,无比熟悉的田地树木,更有一群熟悉的人谈笑着向庄门走来,当先三位不是昨日来过的那三位散仙又是谁。
“得救了……”
霍韬紧绷了大半日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一时老泪无声横流,颤巍巍的亲自去开了庄门,带着全家老小及一众庄中修士凡人出门拜在三位散仙身前,泣谢救命之恩。
沈珉见霍韬安然无恙,也是松了口气,笑着上前扶起他,安抚了一番,问清他家中至亲亦无伤亡,心下更定,当下进庄等候尔朱雪等人赶来。
他在那边静候,诸葛颖等人却是静不下来。
申屠兰派人查问庄子损失,过了一会属下面有忧色过来回禀,说因守庄大阵未破,庄子里面的人倒是安然无恙,只有一些施法过度脱力的,连轻伤都算不上,庄内设施亦无损坏,不过庄外夜间守田守屋的数十个庄人遇害,其中还有十一位修士,另庄外灵田屋舍因贼人布阵,也有不小的损毁。
申屠兰闻报暗道不妙,急忙去禀诸葛颖,诸葛颖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灵田屋舍都是小事,死几十个凡人蚁民也无干紧要,不过那十一个遇害修士却有些麻烦,人数稍多了些,算是重案了。
便是擒住了案犯,这也难免叫上面责备,更易被政敌拿去做文章,只得按惯例让他们少死两个,于是吩咐申屠兰去与死者家属商量,让其中两人报个闭关双修,不慎走火,早已死于非命,只是刚刚发现,不过该给的抚恤照给,还额外另有补偿。
“这,府君……”
申屠兰闻言好生为难,嚅嗫道:“可那十一人俱是同性,如何双修走火……”
“同性双修不是更易走火,嗯?同性,都是男修?”
申屠兰连连点头,诸葛颖立时有些尴尬,不过也羞刀难入鞘,皱眉捋须沉吟了片刻,忽地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笑道:“还是这般上报,若有人追究,便说他们尝试双修,失败而亡,那边家属倘有不满,多与些钱便是了。”
“这……”
申屠兰还有些犹豫,心下好生不解,府主今日为何与双修较上劲了。
诸葛颖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现下同性相交之风甚嚣尘上,是时候该警示一番了,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说罢打发了申屠兰出去,又去寻阮元统一说辞。
阮元这时正在庄中另一处院落,与阮年戴缙商议如何掩饰此番地方守军严重缺额、拙劣无能等表现,这已叫几乎整个平江的官员看在眼里,其中一半还是对手的人,盖子是捂不住的了。
虽然眼下内郡守军几乎都是这样,但人家可没被如此多人围观,这叫自己如何遮掩?
此事影响可大可小,全看对手如何发作,凭白无故的失了个先手,叫政敌得了个把柄,阮元狠狠发作了阮年一顿之后,无奈还是须想法子应付。
一群人正商议之时,诸葛颖寻来了,如此这般一说,只隐瞒了十一人皆是男修一事,阮元果然不查,满口答应。
遇害修士多寡于申屠兰、戴缙、孙承泽、阮年这些人干系甚大,于他们这些四品高官虽影响不大,但总是有些妨碍,二人平素再不对付,这等关切到自身及属下太多官员利益之事还是存着默契,自是一拍即合。
统一好说辞,二人去寻沈珉,商议此事如何上报,怎么做一篇好文章为在场众人及两家属下诸官包括尚未赶到的孙承泽等人请功。
勇将兄在前朝便做老了这些事的,沈珉也深知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当下与二人一番探讨之后定下了草案。
此次九五盗匪袭庄案,在诸葛颖阮元二人共同指挥下,属下孙承泽、申屠兰、戴缙、阮年等人戮力同心,率部下官军及各司曹官吏奋勇作战,将盗匪困于一隅。但盗匪狡诈,屡次试图逃窜,诸葛阮二人又奋不顾身,冲杀在前,最终协助正好路过的一位义士,即将入教的散修沈珉擒获了这对为祸北方多年,恶名昭彰,屡次逃脱法网的大盗张闯刘龙。
此役官军无一伤亡,不但保全了治下村庄,无辜百姓受害者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九人,可谓完胜。文后附立功人员名单,按功劳大小依次排列,三位散仙打头阵,孙承泽申屠兰戴缙等人紧随其后,后面几乎囊括了两家临江平江两地所有的大小官员,连董复都因报信有功排在前列。
战时军功最大,和平时期捕盗维稳的功劳亦是不小,这份功劳便是叫沈珉分去一半,剩下的亦可让诸葛颖阮元今年的考绩稍稍升上半等,孙承泽申屠兰戴缙等人升上一等庶几无忧。至于阮年,得了此功,将来事发至少也可将功折罪,其余官员亦皆可因此减些磨勘,只有沈珉,虽功劳最大,但因未入教且不愿入仕,将来得到的多半只是一些荣誉及玉钱之赏了。
那么此次临江官员只有功没有过么?也不是,此案官府至少还有失察之过,把守边界的守军失察放了盗匪入境,负责平江治安的巡查、辅助巡查巡逻地面的巡城们不曾及时发觉盗匪布阵攻庄的企图,这些均是失察,不能不与上面一个交代。
诸葛颖阮元大棒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因两匪皆是金丹修士,且狡诈异常,守军失察其情可悯,两匪乃连夜布阵,是时巡查房早已散衙,不察亦情有可原,此两处皆已训斥该管官吏,处以罚俸,唯有须日夜巡逻地面的巡城房玩忽职守,罪责难逃。
不过该管石渠镇霍家庄地面的巡城房丙队副都头张某乃临时聘用,并非正式在编官吏,于仙府体面无碍,现已革职拿办,以儆效尤。
此事于奏报上轻轻一笔带过,至此一篇官样文章做的完完美美,体体面面,上上下下皆大欢喜。
就连那背了黑锅被革职的巡城房副都头张某都欢喜,为何?盖因蜀山教对本教官员是最讲人情世故的,上官也知这两个贼子躲起来连寻常金丹修士都发现不了,何况你一个区区练气修士?上官知你无辜,但你今日为国教背了黑锅做了牺牲,国教是不会忘记你的,早晚寻个由头让你去他处任职,甚至光景还要好过现下,岂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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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货卖识家
此事一定,诸葛颖阮元便要回府,顺道截住此时尚未赶到的孙承泽,叫他不必来了,大队人马飞来飞去的牲畜饲料、飞车养护也要不少钱,这可都是公家的钱,百姓的民脂民膏,能省一点是一点么。
这人也是好命,只因有位真人弟弟,现场都不用来,一剑未出便已平白得了一份大功。
沈珉要等尔朱雪诸女,顺便也让霍小玉与全家团聚一番,便不随他们回去。
二人于是分别将申屠兰戴缙叫至一边密嘱了几句,提上二贼告辞去了。
送走二人后,申屠兰戴缙去寻霍韬及受害庄人家属处理善后,沈珉自回静室继续打坐祭炼补天剑,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功,直至酉末,外面天色已暗,尔朱雪等人方到。
沈珉奇怪她们为何来的如此之迟,一问方知此事却要怪在许裳头上了。
原来许裳虽在院学学过驾车,可却只驾过些下品不入品的车辆,何曾驾驭过如此高品的宝辇?在城内慢走散步尚可,一旦出城飞驰立时便手忙脚乱了。
若非尔朱雪相助,她几乎连那八头高阶飞马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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