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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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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复不但自己是凝真修士中的高手,他夫人黄氏也家学渊源,一身本领丝毫不亚于董复,她祖上黄人龙与董复之祖董人瑜皆是当年湘江五侠中人,著名的老辈剑仙,这夫妇二人祖传的剑术与飞剑,在本城颇有口碑,双剑合璧后连寻常金丹修士也能斗上一斗,哪里是阮年辈能捉到的?
所以戴缙方才第一反应是通知阮元,而后才是下令追捕,发完了令,韦承庆在边上看着,他也不好在殿中坐等,又急奔去了西门,出城装模作样寻了一阵,便径自回府去了。
他若不是这般敷衍,全力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到董复,毕竟他也是位颇有实力的金丹大成高手,董氏夫妇再强也不能是他的对手,不过戴缙也有自己的想法,左右此案现已推给了阮司印,之后是捉是放自有他老人家决断,我这么积极干什么?
反正韦承庆叫我做的我都做了,两家的人情我也送到位了,捉不着董复那是韦承庆办事不力,机密外泄所至,须怪不到我头上,我知道他是往哪跑的?追不到也正常啊。关节是他跑了反倒更妙,只要他不在平江落网,我便不会太过得罪沈珉,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散仙的脸是能随便打的么?
戴缙这边心怀鬼胎,出工不出力,韦承庆那边可就不行了,他被家中发配在此多年不问,现下难得交下个任务来,成了固然对他有天大的好处,不成那今后他在家中也真是别想出头了。
他自是知晓厉害,得知董复逃出城后,他也明白官兵指望不上,忙去城中急递坊花大价钱买了最快的御剑传书去报临江城的韦云娘。董复还能往哪逃?必是临江了,沈珉与他岳父都在那里,故此请韦云娘尽快出城拦截董复。
说到此处,提一下地界三种常见的传递急信的手段,其中最快的自是飞剑传书,不过传递距离也是最短,只在发剑人神识可及的范围之内,一般地仙神识可及千里,散仙数百里,金丹数十里,凝真数里至十数里,平江距临江四千里,自是无人能将飞剑传过去。
眼下各派最常用的便是价廉物美的青鸟传书,最快的急羽青鸟一个时辰可飞六七千里,彼此接力,就是离临江十万里之遥的凝碧崖亦可三天往返,沈珉的长乐散人告身便是用六千里加急送至,戴缙今日在此事上用的是三千里加急,去临江也就一个多时辰。
而韦承庆连这点时间也是等不起的,他估算董氏夫妇双剑合璧全力飞行不用一个时辰便可至临江,故此他不得不去用第三种法子,御剑传书,这速度视御剑者手段快慢不等,最快的自然快过急羽,他花了三千两白玉请了平江急递铺手段最高的金丹信使,让他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将信送至在平江散人何含真府上的韦云娘手中。
那信使接信去了,果然不消半个时辰飞便到了临江,韦云娘接到信时,阮元都还不知。
这韦云娘也一直在等平江的消息,但闻报有平江的金丹信使前来求见,立时就知道事情不妙,这根本不是计划中应有的事。当下召见取过信来一看,果然事给办砸了,心中大怒,暗骂韦承庆,这倒霉孩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煮熟的鸭子还能给飞了,这下却有些麻烦了。
韦云娘黛眉紧蹙,心中琢磨,这案子当初的谋划中本无须自己出面,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董复忽就寻着了靠山,上面又不许放弃此案,自己只得亲自赶来临江坐镇,协调诸事并预防万一。
眼下这万一还真的就要来了,那边连董复都没捉到,少了他的口供便定不了案,他若见了沈珉必是要喊冤翻案的,届时少不得要与这位新晋散人当面相争了,自己虽胜他不难,但此事必将增添一些变数,却是不美,还是要设法擒住董复才好。
想到这唤来何府管家询问沈珉现在何处,报说在长乐谷监督造府,韦云娘眼眸一转便定下计议,一面召集手下出城堵截董复,一面传令五福坊廉白芍,命她带人去仙客来守株待兔,见了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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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合谋
临江城有十三座城门,韦云娘自出东平门搜索,命手下在其余十二门外堵截,为赶时间她此次是孤身御剑前来,未带随从,手下这些人还是在本家临江各处店铺中临时招来的,没什么高手,韦云娘吩咐他们见了董复夫妇不必强捉,只需缠住他们,再立刻来报便可。
不过这一群人足足守了大半个时辰,连平江的急羽青鸟都来了,董复夫妇的影子却也没瞧见,又过了片刻,廉白芍的手下御剑匆匆来报,韦云娘听罢立时就愣住了。
原来来人报说:董复夫妇半刻前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仙客来天字甲院门口,廉管事见了上前欲捉,不意先叫一位剑速极快的白衣女子出来敌住,战不能下,片刻后沈珉忽然出现,只一合便擒了廉管事去,现下她生死不知,彼方诸人也都入了院子,这该如何是好?
韦云娘呆了片刻,此案接连出现意外,心中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廉白芍是自己的心腹,知晓的机密甚多,临江这边的生意也少不得她这个地头蛇,是非救不可的,而且耽误不得,董复则是这案子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亦是非捉不可,只是现下这二人都在沈珉处,自己不是官府中人,去救人倒也罢了,去捉人却是师出无名。
不过与名正言顺相比,还有一事则更为重要。
董复能及时逃出平江,又避开自己的天罗地网进入临江城寻到沈珉,这事殊为可疑,己方一直有人在盯着沈珉,此事绝不是他做的,其中显然另有蹊跷。自己对付一个沈珉尚可,若还有个居心叵测的人在暗中窥伺那可就不好说了,自己必需去寻个帮手压阵,以策万全,这是临江不是北海,自己可别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儿,在阴沟里翻船。
本来可以请何家妹子,可她却也不是管捕盗的,亦不便去捉人,嗯,既然方才急羽已至,不如直接去寻阮元,左右此事早晚要给他一个交代,省得他将来刨根问底死缠烂打,这时寻他无非多花些钱罢了,钱重要还是自己安全重要?
想到此处韦云娘当即传令收兵,自己直奔临江仙府而去。
阮元此时果然已接着了戴缙急报,回到殿中,正坐在特制加高的太师椅上筹算。
董复此案初看寻常,但细细想来并不简单,戴缙有的疑惑阮元同样也有,心里不信韦家为了这点小事就兴师动众,尤其想到方才张闯刘龙的暴毙,这二事之间怕是有什么关联。连董复出逃背后都有些阴谋的影子,现下捉不捉他倒无关紧要,关节是要将此事背后头绪整理清楚,才好做出决断。
阮元正寻思间忽听随侍来报云陵散人韦云娘求见,心中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吩咐快快有请。
片刻后韦云娘进到殿中,二人彼此见礼,分宾主落座。
一面吩咐上茶,阮元一面打量了两眼这韦云娘,见她穿着一身紫色凤凰于飞法袍,梳着高髻,头戴玉逍遥,足蹬凤头鞋,虽四五百岁了仍是肤如白玉,面似娇花,眼角虽不免有些淡淡的鱼尾,但依旧不减风韵。
阮元知她本是韦家家生女,出身低贱,但因修道天赋出众被韦家选出着力栽培,如今号称是韦家除家主之外的第二高手,人虽然算不上能干,但一则她年资久,二则肯吃苦,三则听说她与韦家现任家主韦长房关系暧昧,这才被提拔做了韦府外务总管。
当下开言笑道:“上次凝碧崖一别,不意已有十余年矣,如今见仙子青春依旧,不让少艾,真叫元羡慕不已。”
“咯咯,哪里哪里。”听他夸自己年轻,韦云娘娇声一笑,心中甚喜。
自己这个年纪容颜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衰老,任凭什么奇药都不可逆转了,最多不过是尽量延缓罢了,自己为了维持眼下这容貌不知花了多少钱财,虽然明知阮元只是随口客套,但却说到了自己心中痒处,难免有些开心,瞧瞧这阮元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都老成啥样了?这就是不保养的后果啊。
韦云娘心中得意,口中却道:“十余年不见,伯元兄已是道行圆满在即,元神大道就在眼前,云娘可是望尘莫及。”
“呵呵,仙子过谦了。”阮元笑着摆了摆手,“小兄圆满倒是年内的事了,但元神么……呵呵,天威难测,老天叫不叫我过这道坎尚未可知,但愿借仙子吉言,来日能叫小兄真个渡了此劫。”
来日?韦云娘闻言瞟了眼阮元,你不是将我客气话当了真罢,当真要渡劫?而且听起来还很快?这可有些不知死活了,你凭什么,就凭那巧取豪夺来的玄龟剑?我也是元婴大成,虽离劫期尚远,但也能感到那天劫的威力,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渡的,如此多手段高强的权地仙都不敢冒险也足证明此劫难渡,你这手段道行刚圆满就敢渡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孙家与自家也谈不上和睦,你实在要作死我倒也犯不着拦你,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想到此处韦云娘笑着拱了拱手,“以伯元兄的神通,想来大进阶只在早晚,小妹这里就敬候佳音了。”
阮元微微一笑,抱拳还了个礼,韦云娘面上的疑色他虽看在眼里,心中却不以为然,仍旧对手中宝剑自信无比。
宝物到了上品,每升一品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二品与三品的差距比地仙与散仙的差距也小不了多少,此剑又是以防御见长,不逊于寻常的一品宝剑,虽然自己不能全部使出此剑威力,但有它在手地仙劫也未必就没有希望,富贵险中求,自家要重建辉煌甚至报仇雪耻,不冒些险怎么成?
当下不再多说此事,开口直奔主题:“仙子今日贵足踏贱地,到我这里可是有用得着我之处?若有请讲不妨,呵呵,小兄当尽力办来。”
“咯咯,无事便不可来看看伯元兄么?”
韦云娘眼波流转,轻轻勾了一眼阮元,却见他毫无反应,只是木然看着自己,心中立时醒悟,这厮与正常人爱好不同,暗啐一声,老娘这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当下臻首轻点,不再客气,将来意娓娓道来。
“伯元兄明鉴,云娘今日来此确有一事相求。”
“昨日小妹受含真妹妹所邀来她府上做客,本待今日回返北辰,走前却不意接着了我家在平江的一位子侄求助,说他的主官董某因私通匪徒购买赃物之事败露,潜逃至了临江城。不合此事由他经手,现被其牵连,难以自辩,求我出手将那人擒住,交与官府审讯清楚,也好还他清白。因他是我家老爷的爱侄,我实推脱不得,但那董某现已逃至一位散仙宅中,我又非官府中人,若贸然前往只怕于法不合,故此便来寻伯元兄,若兄这里派人去捉那逃犯,小妹愿助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阮元听罢缓缓点了点头,面上似笑非笑,心里已明白了一大半。
董复此案今晨刚刚发生,连自己都是刚刚得知,这女子居然已知道他跑到了沈珉处,显然是暗中越俎代庖的搜捕过了。她是韦家明面上的二号人物,总管韦府所有外务,虽不至日理万机但也差不太多了,却百忙中拨冗,纡尊降贵不远十万里跑来临江,急扯白脸的要捉一个无足轻重的七品小官,捉不着甚至不惜来求自己,为的是什么?为那个发配到平江的韦长房‘爱侄’?为空出来的这个七品官位?这显然于情理不合嘛。
此事她说来好像是个巧合,但天下哪有那么多巧事,何含真一请她过来,她家就有事了?这必是她特地安排的无疑了。
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再仔细想想,韦家告董复勾结的是谁?今晨刚刚暴毙的张闯刘龙!这两案若无关联才是有鬼了,阮浑虽无能,可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去仙府大牢里杀人灭口的人也有限,目前来看这韦家显然就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了,想到此处阮元眯着眼看着韦云娘,缓缓的开言问道:“仙子可知,今晨我这府中还出了一件大事?”
“哦?”韦云娘眨了眨凤目,心中暗笑他终于想到了,总算还不是太蠢,因自己时间有限,这两件事只得赶在一处办了,不过也无妨,该知道早晚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也想不到一处去,阮元就是该知道的,但这种事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却不能说的太明,当下便问道:“不知何事?”
“北地大盗张闯刘龙在狱中暴毙身亡。”阮元将北地二字吐的分外清晰。
“竟有此事!”韦云娘貌似一惊。
娉娉然起身向北稽首礼拜,口中长叹一声,“谢天谢地,这两个恶贼终于恶贯满盈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咱们北方那些叫他们害死的无辜百姓九泉之下终可瞑目了。”
“嘿嘿。”阮元冷冷一笑,你这可装得过火了,过犹不及啊,我怎么从来不知你是这种悲天悯人的人?“仙子慈悲,不过那些百姓瞑不瞑目我不知,我只知张闯刘龙二人必是瞑不了目的。”
“此话怎讲,莫非他们死得蹊跷?”韦云娘坐下,面带不解的问。
“嘿嘿。”阮元不答,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片刻之后韦云娘眨了眨凤目,娇笑一声,“难道不是睡觉死,饮水死,或是躲猫猫死?”
阮元闻言哼了一声,心道还用你教,老子倒是想叫他们这般死,可这等重犯岂是能用此等借口搪塞的?当下还是不答,左右我不急着去捉那董复,现下求上门来的是你,你爱做戏继续做好了,只是盯着韦她的如花娇颜不放。
方才韦云娘一个稽首大礼弄乱了鬓发衣裳,紫衣领口内白玉般的肌肤又多露出了些,阮元见她这般衣发不整的模样心里不禁琢磨起了乱七八糟念头。
自己最近小进阶在即,心境似是有些不稳,听说老姜去火,晚上是否换个口味,将就将就,暂时去去这股邪火再说,嗯,若是能将眼前这女子弄到手便好了,都数百岁了还这般娇艳欲滴,去火效果定是非凡。只是听闻她是韦真人的禁脔,这可有些难办,虽说十个女子九个肯,只怕男子口不稳,我口倒是稳的,但就是她肯了,我也得敢才行,真人的头巾是随便能送的么?
韦云娘见阮元面色诡异的看着自己,哪想得到他是动了那般念头,只道是他逼自己坦白,这本是自己此行目的之一,原就要说与他知的,倒也无妨。只在心中冷笑,二贼已死,真人那件大事应是不会有人知晓了,韦承庆那边又是刚刚启步,要做什么谅这些人也是不知,他们至多只瞧见些皮毛罢了,知晓自家勾连张闯刘龙有什么用?死无对证,能奈我家何?最多坏些名声罢了,自家的名声早就那样了,下面无人知晓,上面无人不知,今后不过还是如此罢了。
想到此处韦云娘抬玉手捋了捋腮边乱发,娇笑一声,“是了,听我家平江那子侄说,他主官董复买的便是这张闯刘龙的赃物,这些日子他也频繁往来平临二地,大异寻常,莫不是他害怕事发,下手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
阮元闻言开怀大笑,心道果然如此,当下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有理有理。”
“咯咯,既是有理,伯元兄何不速速下令拘捕,只怕迟则生变。”韦云娘也笑。
董复近日确是频繁往来于二地,先是为霍家庄求救,数日后又来临江贺沈珉入教,又过数日再来三希斋总店秋拍上为霍韬赎宝,这些一查便知,按韦承庆告发,他也有了购买贼赃杀人灭口的需求,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均有。
而且他为官多年颇有积蓄,在仙府也认识不少官员,作案手段勉强也够,更妙的是他之前上面无人,若无沈珉,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替罪羊,纵还有些破绽但也尽掩得过了,至少上上下下都能糊弄得住,便是有了沈珉,不过手脚稍稍麻烦一些罢了,也不失为一个上佳之选。
阮元心道真难为你们给我找出这么一个人来,如果将他办了倒确是皆大欢喜,韦家安全灭了口还捎带得了个小官,自己卖了韦家一个不小的人情,对上下也有了交代。至于要得罪沈珉,那也说不得了,他与韦家比孰轻孰重不问可知,左右他早与诸葛家眉来眼去,就差**了,自己的任务眼见是无法完成了,这倒也省事,索性就免了这项支出。
再说等下若说翻了脸斗起法来,谁知他最后是死是活?韦云娘是韦家第二高手,剑术超群,道行又强他两筹,想要阵斩他应是不难,届时真人非但不会怪我办事不力,恐怕还有嘉奖,就算韦云娘心慈手软,下不去手,自己难道就是摆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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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乾东之变
想到这心中的气也丢到了九霄云外,自己最气的本就不是打脸,而是没人与自己打招呼,叫自己背了黑锅还不知为谁背,现下打招呼的人来了,人情送出去了,自是不用气了。
虽然她来得晚了一些但也算及时,这事还没闹到上面去,尚可收拾,而且韦家本也有无视自己的资格,与从韦家得到的好处比,些许丢些面子算得甚么?
任何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阮元将坏事变为了好事,确切的说将公家的坏事变为了自家的好事,心中大悦,看韦云娘也更加顺眼起来。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么现在就剩一件未了之事了,什么事?索贿呗。
当下阮元借渡劫急需,向韦云娘狮子大开口,商借三百万两宝票,既前面说过的上品宝物消费额度。
韦云娘明白他这是准备刘备借荆州,当然不肯就范:怎么就三百万了,这些许小事如何能值这许多?三品法宝也要不了这么些宝票啊,这在市面上能卖六百万两白玉!以你现下的俸禄不吃不喝得攒二百年!亏你也说得出口。我家虽有钱可也不是偷来抢来的,是一座一座卖洞府挣来的啊,都说卖洞府利润高,可谁知卖洞府的利比卖药差了十倍百倍?我们挣的也是辛苦钱!
当下压着脚面就是一刀,还价三十万两。
阮元自是不从:小事?亏你也说得出口!一个杀人灭口一个得罪散仙,这两件事哪件小了?无论哪件真人都少不了责备,我为你家要担待多少不是你知道么?再说别以为我不知你家那些破事!五福坊利润是比不上丹药坊,可你们做的是无本买卖啊,买地的钱欠着官府的,行贿的钱欠着钱庄的,材料的钱欠着商家的,建府的钱欠着工人的,都是卖了洞府之后才还,空手套白狼,利润都是白来的!再说你嫌多可以肉偿么……
自然最后这句话阮元藏在心中未敢出口,正在二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之时,韦云娘忽又接到了手下急报,一看之下又楞住了。
今日注定是个多事之日,这报上说乾东白骨洞北洞老洞主尹素月两日前忽暴毙而亡,现下少洞主尹银屏已接管了全部权力,正式入主白骨洞北洞,这尹素月寿数未尽,又是北白骨洞唯一一位地仙,此番死得突然,真人疑此事背后另有隐情,叫你速回,安排人手前去暗中查访。
韦云娘呆了片刻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地仙可不是今日的两个死鬼张闯刘龙,居然也会暴毙?这下可麻烦了。
乾东白骨洞传承的是上古地仙石矶娘娘一脉,素来是个小派,位于北海东南,正是韦长房该管的地面。自古以来此派一直是东乾洲仙朝的附庸,但蜀山朝建立之后因与金鳌岛相争,白骨洞分裂为南北两洞,南洞现下是金鳌岛的附庸,北洞却依然是蜀山教的附庸。近年来彼派因在蜀山暗助下用地心太虚煞火秘制出了几枚威力极大的超品法宝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自以为涨了本事,便有了些桀骜不驯之意,此番又出了这等事,不管其中有无蹊跷,总是主少国疑,形势更加的复杂。
乾东自此多事矣,韦云娘暗叹一声,决意先去料理了沈珉之事再折返,左右也耽误不了多少时辰,便不再与阮元多做纠缠,在八十万两宝票上达成了一致,随即一同兵发仙客来而去。
而此时仙客来天字甲院中已是热闹非凡。
沈珉这些日子夜晚修炼,白日不是在长乐谷督促建府,便是闲逛临江寻些商机,却发觉临江但凡能挣大钱,获大利的行当早就被人瓜分殆尽,背后东主不是地仙便是散仙,再不就是与凝碧崖真君们有关连的,就连自家已定下的生药买卖都是尔朱家的传统地盘。据尔朱雪说他老爹派兵在东海圈了数十个无人仙岛专种灵药,生意遍及东南诸郡,自己无论插手哪一行不免都要得罪上层仙家,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究竟杀不杀,杀又该去杀谁的父母,这叫人好生为难。
这日正在长乐谷巡视时,沈珉忽发觉早先与董双成的一块连心佩有了异动,竟然碎了,藏在其中的一丝神识也自回返,立刻警觉起来。
连心佩是以西昆仑含元灵玉所制,可模仿神海长期容纳修真神识在其中,不使消散,在前朝也算是一件奇物,虽不入上品但也十分罕见,价格常高达数十万,沈珉身上也没有几块,为了这两个徒儿他算是下足了本钱,此时发现有异心中不解,这两个孩子现在应都在客栈中用功呢,会有何急事非要叫自己回去?
一时无从猜测,但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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