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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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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穿着一件明黄色彩绣天鹿锦长袍,头戴鹅黄逍遥巾,腰围暗金色二龙抢珠缎带,带上挂着一块紫玉古璜,和、和两个香囊?遮面羽客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心中有些怪异,再看这人长相,剑眉俊目,相貌清秀,与自己见过的画像一般无二,身后还跟着一位穿青缎衣裙的美貌侍女,当下不敢多看,急忙走到厅中。
待这青年在大案后坐定,上前深深一揖,口中道:“蒋州后进商辛见过长乐公。”
蒋州是临江府八城中的一城,在临江城之南。
“唔,免礼,请坐。”这青年自然沈珉了,他笑着虚虚一扶,请这商辛入坐。
待他坐定,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见他并未遮面,是位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头梳道髻,身披玄色鹤氅,足蹬玄色重台履,白面短须,修眉大眼,鼻直口方,仪表不凡,气机感应之下,这人应是金丹圆满的道行。
当下随口客套了几句,便笑着问:“不知这位道友有何仇要复?”
“这……”
商辛闻言也是一笑,“长乐公容禀,辛晚间蒙面匿名来访,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失礼之处还望公见谅。”
“哦?还请道友明讲。”
商辛犹豫的看了看沈珉身后的许裳,欲言又止。
沈珉见状心中古怪,怎么今天来的男人都是这样,不能又是那事罢?当下笑道:“无妨。”
“唔。”商辛闻言倒是再不犹豫,立即便将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沈珉一听,这事却不如自己所想与女子有关,而是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及之事,不过此事对自己更为重要,甚至说事关己身安危,那就是北海韦家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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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原来,两个月前韦云娘回北辰郡韦府,向韦长房禀报在临江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事,其他倒罢了,只是将沈珉老贼的手段夸大了许多,力陈此失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过于强大,简直是非地仙不可敌。
她觉着自己是夸大了,其实却是无意猜到了实情,但虽如此说,韦长房仍然大怒,在房中狠狠发作了一番韦云娘,最后却也是叫她吓住,一时无计可施,难奈沈珉何。
要走官方途径对付他罢,诸葛冰清那小妮子素来聪慧,如今得了这地仙之下第一高手散仙岂会轻易自毁长城?孙家与自家又走不到一处,自上而下的手段难以施展。
走私下途径罢,眼下家中精力又全叫乾东白骨洞之变牵扯了去,暂时抽调不出什么得力之人去对付他,自己更是无法擅离职守,去亲自铲除这个强敌。
但事到如今,就这样放过这老贼也绝无可能,韦长房本想待乾东事了再多抽掉些家中高手南下,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杀人灭口挫骨扬灰,将宝旗夺回才好,可惜事与愿违,白骨北洞大位交接之事岂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金鳌岛素来是对白骨北洞虎视眈眈的,尤其在尹家得了几枚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后,更是视如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加上白骨北洞之内对尹氏三代家天下不满的修真大有人在,只是之前摄于地仙尹素月的淫威不敢发作而已,如今她一死,继位者尹银瓶强甚不过一位散仙,据说身上还有些隐疾,如何能镇得住大局?而白骨南洞此时也是蠢蠢欲动,意图一统两洞。
更有甚者,连蜀山教自家对白骨北洞都不是没有想法,比如早年叫尹素月放逐在外的,尹银瓶长姐尹南霜如今就在蜀山教手中,这打的是什么算盘可也不好说了。
在这内外数方觊觎之下,一个没有地仙坐镇的小派要想安稳过渡,实在是谈何容易,说不定今晚还好好的,明辰起来就可能变了天。
韦长房与他的北海水师自然也牢牢的被栓在北海,家中高手也大都云集于北辰韦府中,天天枕戈待旦,以防形势有变,派去乾东打探的斥候络绎不绝,接连于路,这事关韦家根本利益,不容他不重视。
若情势继续如此发展下去,韦家的报复恐怕再过十年都无法到来,只是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在一件小事传到韦家之后,虽然乾东局势仍是紧张,但韦长房还是决意排除万难要提前对沈珉下手。
那是何事?
说来好笑,那就是易蓉与沈珉交往过密。
此事叫一直关注易蓉的韦长房嫡长子,北海水师都指挥使韦宣庆得知之后,他立时冲冠大怒,一掌拍断了案子,沈珉你这不知死的老贼!本少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动?
原来易蓉本是这韦宣庆在凝碧崖太学时的师妹,二人尚是凝真之时便认识了,他当年初见还只有十四岁的绝色少女之后立时惊为天人,随即便展开了追求,本以为自己是韦家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北海水师之人,对付易蓉这个不受家中待见的庶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一直苦苦追求到十余年后二人都练就元婴太学出师,情敌都打翻好几打了,情人却还没到手,易蓉这国朝十大绝色女仙的名头,倒有一多半是他追捧出来的。
是他吸引力不够么?那倒也不是。
韦宣庆虽出身豪门,但并不纨绔,这人天赋极佳,道行神通皆是不俗,兼又年少多金,出手大方,喜欢他的女修颇有不少,只是易蓉却看不上这些,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这韦宣庆在高帅富三样中只占了一个富字,他虽不像堂弟韦承庆返祖严重是个矮子,可卖相也好不到哪里去,身材干瘦,长相平凡,毫不中看,与自己并不般配。
其次,韦宣庆是个埋首于权力与修炼之人,琴棋书画等杂学一窍不通,只知使钱任性,毫无情趣,与自己约会时谈来谈去都是时政要闻,天下大势,最多再谈些修炼心得,可天下有几个女孩子是喜欢这个的?易蓉自然觉着这人毫无共同语言,无趣之极。
第三,其实这点在易蓉心中才是最重要的,易韦两家是有宿怨的,将来走到一处的可能远小于翻脸为敌的可能,这韦宣庆现在就是再喜欢自己,但谁能保证他以后不迫于家中压力而变心?这实在不是可安心托付终身的良人。
正因有这些顾虑,易蓉才一直对他不假辞色,虽说好女怕缠,但也得没有根本观念上的冲突才行,这些年来她实在受缠不过时也都是用好人卡打发,并不妥协。
直到后来二人太学出师离了凝碧城,也有了各自的差遣,易蓉去了临江照料家族生意,而韦宣庆去了北海水师准备子承父业,从此二人天各一方,生活重心有所转移,关系也是慢慢冷淡了下来。
但韦宣庆还是一直暗中关注着易蓉的一举一动,这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女子,自己得不到也得防着别轻易叫他人得了,等自己练就了元神,不怕你不回心转意!
韦宣庆与易蓉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前两天他听下面人说易蓉与沈珉过从甚密,三天两头的见面,而且从人还越带越少,立时就觉着不妥,自己见过她多少次了?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过啊,这妮子怕是动了春心了罢?
他揣着满怀易氏好人卡,愤愤不平的想来想去,想不通,我这个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蜀山好男人都追不到的女子,你一个前朝余孽孤魂野鬼的半大老头子凭什么就追到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得上她么?都老成这样了还不安分守常,三天两头的沾花惹草,寻花问柳,招惹了老爹不说,这会又招惹到了本少爷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的韦宣庆于是向老爹进言说,那沈珉老贼是诸葛家的人,如今又与易蓉往来过密,一旦他俩关系确定,咱们还如何报仇?诸葛家还好说,易家可是有地仙的啊,虽说是个不理俗事的,但我们又何必冒险去撩拨?不如趁此事未定,尽快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韦长房一听也觉着有道理,不过报仇倒是小事,那宝旗却是非夺来不可的,自家这些年为凑齐这二品大阵的阵旗花了多少功夫,下了多少本钱,得罪了多少人?这阵己方将来是有大用的,岂能行百里半九十?
只是如云娘所说,那厮如此强横,现下自己这边实在是无法抽出多少人手,这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韦长房只想出两人一个笨招,那就是花钱消灾,备重礼去请家中几位素不轻动的客卿长老出手对付于他。
不轻动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厉害,而是这些人并非韦家嫡系,只是因各式各样的原因挂名在韦家而已,使用起来颇为不便,差遣一次要舍不少本钱不说,也不太好托与机密之事,但现下这情形也不得不如此了。
韦长房于是就派遣使者携重礼假作年礼送往各地客卿处,请他们出手相助。
这商辛便是韦云娘派去南方白云郡请一位元婴有成的高手,雷溪散人万士暹的使者,使团路过临江之时,他借口返家探亲,却暗中潜来沈府报警。
沈珉听罢他的话很是吃了一惊,不是惊韦家出手,这本是预料中事,自己一直在候着呢,而是惊韦府中竟有人会来告密,这其中的门道可多了,他是自发还是受人指派?自己可别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当下出言问道:“不知商道友贵字?”
“不敢,辛草字元景。”商辛抱拳回答。
“唔,原来是元景贤弟。”沈珉报以微笑,拱了供手,“贤弟高义,示警于我,沈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某何德何能,能得贤弟如此青眼?”
“不敢不敢,长乐公过誉了。”商辛急忙拱手还礼,笑着解释:“其实辛此举也是出于私心,这便是我这复仇羽客名号的由来了。”
“哦,此话怎讲?”沈珉有些好奇。
商辛自袖中取出一物,起身上前双手呈上,“长乐公见了此物或许便知。”
这时一直侍立在案边的许裳看向沈珉,见他微微点头,立刻走下来接过,返身转交与了他。
沈珉看了之后,果然恍然大悟,明白了缘由。
只见此物长二尺来长,裹着玄缎,展开之后是一支黑旗,形制与自家库中二十八宿星斗旗之轸水蚓一般无二,只是旗面为黑地绣蝙蝠,其上繁星点点,宝气内蕴,应是二十八宿中的女土蝠无疑了。
见沈珉若有所悟,微微颔首,商辛终于也落实了心中一个推测。
看来那霍韬果然也是二十八将的后人,他家的宝旗定也落在了这人手中,难怪韦长房那老贼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来对付他。
当下商辛坐回座位,不待主人发问,便将自己为何来报的缘由娓娓道了出来,这又叫沈珉听得嗟叹不已。
原来这商家乃是地界土著,世居蒋州商家镇,筑堡而居,耕修传家,乃是当地的乡绅地主一流,祖上曾在前朝与同在蒋州定居,日月朝龙池二十八将之一的耿家后人结下了秦晋之好,此后两家相交数百年,彼此扶持,同舟共济。
新朝建立后,两家长房嫡宗都未避去东海,而是留在乾州看守祖坟,可不久后三斗五清,天下动荡,临江作为前朝首都折腾得尤其厉害,耿家因有亲人在东海,而且还时有联络,怕因此受害,便举家去北方投奔了另一家颇有权势的亲戚。
因那时民间百姓私藏古董珍玩书籍宝物乃是获罪之由,引祸之根,无数人将它们自己砸了烧了避祸,又有无数古董书籍叫乱党所毁,可谓古物浩劫,令人扼腕。
在此形势下,耿家自是不敢携宝上路,但也舍不得自毁藏宝,于是临走之时耿家家主便将家中的古董珍玩包括这宝旗埋在了蒋州一处隐秘之地,请至交商家家主代为照看,说事态平息后再回来取。
只是之后高层争斗加剧,局势更为混乱,足足持续了百多年,商家渐渐与耿家失去了联系,而耿家也一直不曾派人回来取宝,直到十数年前商辛接任家主,得闻此事后觉着古怪,耿家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不来取宝,别是出了什么事罢?而且总替人看着宝贝也不是事啊,夜长梦多,万一要被盗了算谁的?于是便派了些精细家人去北方查访耿家下落。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事情过去了数百年,但细查之下还真叫他们查着了。
原来这耿家着实是时运不济,他们投奔的那有权势的亲戚,在三斗五清后期也被斗倒了,清洗了,连耿家都受了牵连,几乎被满门抄斩,而残余子孙大约是不知南边有藏宝之事,便一直在北边谨小慎微的住着,不曾南下。
但运道背时,谨慎也是无用,数十年前一场横祸从天而降,他们终究还是叫人灭了满门,上上下下被杀得一口不剩,凶手便是那北地大盗漠南双煞,张闯刘龙。
商家家人查明了此事回报商辛,商辛自是叹息不已,后得知元凶二贼还逍遥法外,未曾伏诛,转而大怒,商耿两家数百年的世交,联姻颇多,血脉相连,此时家中尚有一位当年从耿家嫁来的金丹女修,而与耿家有亲缘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连自己身上都还流着些耿氏之血,这血亲之仇岂能善罢甘休?我不敢寻朝廷麻烦,还不敢寻两个毛贼麻烦不成?
于是商辛便带了他的堂婶也就是那位耿姓女修与一些族中高手离家北上,欲寻二贼报仇。
一行到了北方,在寻二贼之时,亦打听了二贼之前犯下的一些血案,想从中寻找二贼的破绽。
在得到那些案子详情后,一行人仔细分析之下,最后他堂婶看破了端倪,提醒商辛说,从这些受害人的名字班辈看,其中似乎多有我二十八将后人,一家两家或许还是巧合,可他们前前后后竟灭了十余家的门,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了罢?其中恐有内情。
而且这些人家连我家都不知在哪了,他们怎么就知晓了?可见怪异。再说他们不过是两个金丹修士而已,为祸数十年到现在还未曾伏法,其中亦有蹊跷。事有反常必为妖,此事异常之处颇多,怕不是面上这么简单的,背后恐还有更强的事主,我们去报仇别反叫人家一锅端了,总要寻出此事幕后之人方妥。
商辛听着觉得有理,但怎么寻这幕后事主呢?他苦思之下便想到了当年耿家的遗物,当下回去取了出来细细检查有无线索,结果他发现其他宝物倒也罢了,唯有这支五品女土蝠宝旗最为惹眼可疑。
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都懂,二十八将的后人自然不会到处宣扬家有强阵法旗,此事在他们家中都甚少人知,商辛那位堂婶也是不知,商辛此时自然也不知这是二品大阵的主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去推测此事。
眼下只有将二十八宿与二十八将连起来想,整件事情才好解释,多半是二十八将家家都有一杆星宿旗,而这些旗当是一个厉害法阵的主旗,这才会引来仙家的觊觎,将他们按个灭门夺宝。
不知不觉中,商辛与他堂婶通过这支女土蝠将整个事件推断出了十之八九,接着他们就只剩一个问题了,究竟是谁在打这些宝旗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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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潜伏
这事要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日月朝早期,二十八将就多有失势丢官的,清风朝建立后,这些人更是星流云散,不知所踪。想要查访他们,绝非易事,行动中必会留下痕迹,故此只要查知最近这些年谁在寻访二十八将后人的下落,那自然就不难看出端倪了。
商辛于是暗中开始查访此事,果然不久之后,在凝碧崖仙史馆一位宫学师兄处得到了关键的消息,近些年去他处查询二十八将后人有如此这般这么几位。
将这些人并在一处,商辛立刻就看出了端倪,这几人竟然均是韦家的散仙,其中一人更是韦家的外务总管韦云娘!
其实韦云娘也是没办法,二十八将中有几家下落实在难寻,不得不去仙史馆查找前朝旧档,但仙史馆虽是个清水衙门,可也不是什么人去了都能随意查阅档案的,她只得与家中几位心腹散仙托探亲访友之名前去查找,最终还是落了痕迹,叫商辛这个有心人察觉。
推测出韦家很可能是事主之后,商辛自是惊恐不已,背后真凶若是韦家,那这仇凭自己决计是报不了了,非但仇报不了,而且连自家都未必安全了。
这是为何?很简单,耿家曾经与自家交情极好之事又不是什么机密,有心人想查定能查到,韦家在耿家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只怕早晚会想到去他们的亲友处查找,这样一来必会寻到自家,届时岂不是危险之极?
商辛慌乱一阵之后,便苦苦思索对策,韦家对自家来说是个庞然大物,莫说自家最强的只是金丹修士,就是有元婴修士又如何?人家是军方大员,家中又高手如云,随便动几根手指就碾死自家了,这个危局要如何应对?
马上去告发他们?啧,据说前两年民告官的胜率只得一成,输的还都是些芝麻小官,判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这个草民去告二品高官养匪掠民,那结果还用想么?他或许会有些小麻烦,但我有的肯定是大麻烦,大到抄家灭族都未可知。
那么在他们寻来之前出逃?也不妥,在蜀山须没有韦家寻不到的地方,而去海外,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可这么一大家子人,如何出得去?
再或托庇于于韦家的政敌?还是不妥,上面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自家的利用价值显然不如韦家,他们届时只需随意与主家交换些利益,就能换了自家去,到时候自己只怕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那究竟该怎么办?
说起来这商辛还真是个有智谋有决断的,苦思数日之后,居然让他想出了一个死中求活之计,要解开这个死结,唯一的办法就是索性去投靠韦家。
他想韦家暗中做下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案子,怕是所谋非小,自己只有韦家潜伏下来,并探到些机密,方有足够的利用价值,那时再与他们的政敌联系,情形自不同了,若能寻个机会内外一起发作,叫他们在未找来自家之前就家破人亡,自家岂不是彻底安全了?
思虑已定,他于是毅然将家中诸事托与了族老,自己去北辰郡通过一位与韦云娘有旧的师姐引荐,投奔了韦府。
因他道行不错,家世清白,做事认真,出手阔绰,很是得韦家上下好感,在他曲意逢迎之下,十余年来,也慢慢赢得了韦云娘的一些信任,直到将他提拔为外府执事,家中一些事也不瞒他了。
日前商辛听闻二贼在临江作案,但被沈珉所擒的消息后,立时大喜,觉着这很有可能又是一起宝旗之争,否则二贼一直在北边好好的南下做什么?南边可不是韦家的势力范围,坏了事他们是护不周全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果然如此,二贼暴毙,韦云娘又大败于沈珉,商辛觉着苦等十余年的报仇机会终于到了,诸葛冰清传闻是将要做国母的人,沈珉又是这样一位绝顶高手,他们并不怕韦府,与其争旗当不会轻易放弃。
自己是时候去与他们联络,从中推波助澜一番了,纵还有些冒险可也说不得了,自己是耗不起时间的,谁知家中的宝旗何时事发?
于是后来韦云娘以复仇为名,遣人四下出使求助,他便自告奋勇以顺道返家探亲为借口,求了去白云郡的这个差使,使团乘坐的飞舟在临江停下后,他去蒋州家中稍坐了一会,就立刻潜回临江来为沈珉通风报信。
“长乐公,事情大体便是如此了,据辛所知,连我在内韦云娘此次至少派了六拨使者,公还需小心在意啊。”商辛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珉听完淡淡一笑,这韦长房还真看得起自己,这显见是要群殴了,随后又颇有些感叹。
潜伏仇府,寻机自救,这位商辛也真是人才了,不管他通报自己出于什么心,总是对自己有所助益,不至于事到临头措手不及,当下很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要许裳将那女土蝠宝旗奉还。
“长乐公且慢。”
商辛见状急忙推让,“此旗在辛手中委实太过危险,万一事败,此旗必落入韦老贼之手,故此辛早欲将之送出,只是一直不得其人。”
“现既有幸结识了长乐公,自是要将之奉上,此旗在您这里,却是比在我手里要稳便得多。”
“唔,虽如此,可无功不受禄,沈某却是受之有愧。”沈珉笑着摇了摇头。
刚受了人家报警之情,还要收人家的宝物,这怎么好意思。
“长乐公过谦了。”商辛也笑着解释,“何谓无功?辛还要以此旗谢过长乐公为我亲友报仇之恩,那二贼虽不是您亲手所除,可也相差无几,公实是有大恩于我。”
沈珉摇手又谦让了数句,最后见实在推不过,只得收了。
商辛见沈珉收下宝旗,又从袖子取出一个锦囊,笑道:“这里是辛这些年来收集的一些韦家的情报,包括此次他们要请的几位客卿的情形也在其中,望能对公有些助益。”
“唔……好好,多谢元景贤弟了。”这个沈珉倒是不推辞,示意许裳去接过。
商辛将锦囊交与许裳,看了看玉漏,已是亥初二刻,当下就起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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