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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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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好,多谢元景贤弟了。”这个沈珉倒是不推辞,示意许裳去接过。
商辛将锦囊交与许裳,看了看玉漏,已是亥初二刻,当下就起身告辞,“今日将这些事托付与长乐公,辛悬了十余年的心终于放下了,今后之事就仰仗长乐公了,若韦府还有什么变故,辛再设法传出,现下时辰已晚,辛所乘的飞舟亥正锁阵前便要出城南下,这就告辞了。”
“呵呵,元景请安心,沈某早晚会除了韦长房为贵亲及那些无辜之人报仇,不过元景还请稍待。”沈珉笑着出言挽留。
不管人家怎么想的,自己受了他这么多人情,须回赠些礼物方是做人之道,于是笑问:“我观贤弟元丹已几近圆满,法力神识也是不俗,为何不尝试孕婴?可是灵丹法宝不足么?”
金丹内一旦孕婴就要渡劫了,商辛自然明白,当下苦笑一声,“长乐公过奖了,辛托祖宗之福,法宝倒还有些,灵丹也备得差不多了,只是听说元婴劫甚是难渡,辛寻不到真人看顾,只凭自己这些微末手段却是不敢轻易尝试。”
就如灵狐小叶子的金丹劫要寻散仙看顾一样,元婴劫一般也要寻一位真正的地仙方可照顾得周全,若是散仙,天劫会将这人也当做渡劫者一样来打,手段再强的散仙也难以同时顾己及人。
沈珉闻言微微颔首,倒也不出所料,当下吩咐:“裳儿,你速去向雪儿讨三道药叉符,三枚戊土雷丸来。”
戊土雷丸也是沈珉闭关闲暇时炼来消遣的,每一枚大约相当于元婴初成高手随手一击的威力,药叉符则是六品上的天将符,召唤来的药叉天将空手时大约相当于一位金丹小成的高手修士,是沈珉眼下能制的最高品符兵,二物炼得不多,都只有十余件,眼下放在沈府官中异宝阁,许裳是进不去的,须叫尔朱雪前去。
许裳领命去了,沈珉又叮嘱了商辛几句注意安全从长计议之言。
不一会小丫头捧着一个黑漆描金的宝盒与一个小小的黄玉葫芦回来,沈珉示意她直接送到商辛案上,口中笑道:“今日受元景之益颇多,沈某感激不尽,但贤弟如今身在险地,虎狼环伺,若能尽快渡劫,便多了一分安全,呵呵,这里有区区三道天将符,三枚雷丸,望能对贤弟有些助益,还请贤弟勿要见外,务必收下。”
“这……”商辛闻言也有些犹豫,这两样都是十分实用的中品奇物,若论价值远在那单支宝旗之上,自己若收了,这人情可欠大了。
天将符眼下已很少有人会制,市面上自然货少价高,这还罢了,终究是能买得到的,可那戊土雷丸却是有钱也难买了。
神雷是散仙才能掌握的法术,雷丸炼制起来极其耗时耗力,还要消耗元气,几乎没有散仙会专门去炼这个卖钱,纵炼几枚也都是赐予亲友门徒护身,市面上根本就看不到,偶尔流出一枚也很快就会被人高价买走,价格最高者有达数十万两的。
沈珉的神通手段,他所制的雷丸自然是质量上乘,这礼可太贵重了。
当下商辛也很是推辞了一番,沈珉自然也是执意不许,商辛见时辰将至,不敢多做纠缠,只得道谢再三,收下告辞去了。
他这边刚走,那边霍小六就在厅外求见。
沈珉唤了他进来,只见他施礼如仪,然后回禀:“老爷,您吩咐的事都已做得了,布告写了数十份贴了,家中不当值的近百名护卫也都派出去打探消息了,临江仙院的干员也去了严家了,只是现下都还没有好消息传回,老爷您看我们要通宵查访么?”
沈珉听罢想了片刻,临江是个不夜城,虽然晚间要锁阵,但那只是禁止进出城池,城内还是通行无碍,时下百业虽有些萧条,但临江人的夜生活反而更加丰富,通宵达旦纸醉金迷者极多,其中或许便有知道线索的。
便点了点头,吩咐:“此事事关女子名节与本府体面,你们不得懈怠,不过城中锁阵之后你们可分班夜访,轮流休息,嗯,注意尽量不要扰民就是了,那些仙院的人如有什么需要,你们也尽量配合,莫要拿大,办案终究还是他们有经验些。”
“唔,你再去三娘处叫她为侍卫们准备些宵夜,与他们说,这几日辛苦一些,待事了本老爷自有赏赐。”
“是,小的明白了,多谢老爷体恤。”霍小六应了,施礼退下。
见诸事已了,再没人来禀事,沈珉也自回静室打坐用功,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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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厚积薄发
翌日清晨,沈珉出关,依旧是小鸟依人的许裳服侍着更衣打扮。
今日她为沈珉换了身金地联珠菊纹锦袍,沈珉见这袍子华美异常,又十分合体,便问谁做的。
许裳俏面微红,答是自己做的,沈珉立刻笑着赞了两句,又问:“这是什么料子?倒是挺华丽。”
“是菊花罗。”见沈珉喜欢,小丫头笑的分外开心,“天孙坊卖一百五十两一匹呢,不过老爷身上的料子是咱们绣衣院自己纺的,前儿刚做得了两匹,我就都拿来为老爷做了衣服。”
“唔,不错,果然合身的紧。”沈珉笑吟吟的点点头,顺着她微微转首,看到了房中的黄巾力士,随口问道:“是了,你那力士练得如何了?”
“刚要请示老爷呢。”许裳一面垫着脚为沈珉结逍遥巾,一面回道:“这一个已经控得了,裳儿正想再试试第二个,老爷您看呢?”
“这点小事还问我?”沈珉笑着向西指了指,“那些力士符不都在官中奇珍阁么,你想试自个去取,多少都由你,只别练伤了自己就行,唔,是了。”
说到这里想起一事,“以后那些耗功夫的针线活你们还是要少做些,交给绣衣院就是了,有时间你们多练练功夫,眼看比期转过年没多久就到了,莫要再分心了,唔,等下你也去说与雪儿知道。”
“是,老爷,裳儿明白了。”许裳笑盈盈的应了,取了条红缎八宝云纹腰带为沈珉束了,然后看了看案上两个香囊,眼眸转了转,笑着问:“老爷,这两个挂哪个?”
“嗯……还是都挂罢。”沈珉略一思索吩咐。
许裳闻言抿唇一笑,谏阻道:“老爷,世人哪有这样的?您在府里挂也就罢了,可明儿要出门怎么办?叫人瞧了岂不笑话。”
“再说如今幸而还只两个,以后若老爷娶了三妻四妾,难道还挂七八个香囊不成?咯咯……”
“啧,三妻四妾也就七个罢了,哪里又来八个香囊了?”瞧这丫头笑得像刚偷了鸡的小狐狸,沈珉悻悻撇了撇嘴。
说完眼珠一转,又嘿嘿笑着摸了摸下巴,打量了打量这俏丫头,“除非裳儿再给本老爷做一个……”
“嗳?”
小丫头闻言立时粉面通红,轻轻一跺足,“老爷好坏,裳儿不依。”
说完一掉头,受惊小鹿般的跑了。
“喂喂,开玩笑嘛,别跑,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看着她在门口消失的俏丽背影,沈珉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将玉佩香囊都挂上,拿过铜镜来照了照,“哼,也没什么不好嘛,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笑我。”
“咯咯咯咯。”话音还未落,外面就有一人笑着走了进来。
“嗯?”沈珉恼羞成怒的抬眼一看,只见这人一身蜜合色锦缎衣裙,披着海棠红的小比甲,身材高挑,面如桃花,不是尔朱雪又是谁,这妮子一面走还一面笑着打趣:“老爷此次定是要带动咱们临江男子的配饰风行了,那起子贪多嚼不烂的见了老爷这榜样,还不上赶着来追随翼尾?”
“呃……是雪儿啊。”沈珉老脸微红,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是了,那严家夫人可寻到不曾?”
“没呢。”尔朱雪一听这话果然收了笑容,摇了摇头。
上前帮沈珉整了整衣冠腰带,顺手将自己的鸳鸯香囊摘了下来,塞入他怀里,口中淡淡说道:“老爷有这心我就知足了,也不在戴不戴这香囊,我一介小女子,哪里敢与清河君分庭抗礼?老爷这样出去没的叫人笑话。”
“咳咳,这又从何说起……”听着她打翻醋坛的酸味,沈珉苦笑一声,捉住她的纤手,轻轻往怀里拉,“大清早的就说这些,也不怕人听了倒了牙,我的心你还不知么?在我眼里,你与她都是一样的。”
“哼,我知道什么了?”尔朱雪小嘴一嘟,“老爷嫌我话不中听,那我走好了。”
说着素手一甩,转身作势欲走。
“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沈珉笑着上前一步,将她从背后连臂带腰一并抱住,“那我用行动来表明心迹。”
“嗯?”尔朱雪虽不明白沈珉这典故是出自何处,却也听出在与她调笑,转过身来娇嗔道:“什么方丈圆丈的,你要怎么表明……嘤……”
却是沈珉不待她说完就用嘴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良久之后,唇分。
尔朱雪满面酡红的伏在沈珉肩头,玉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这表白方式好是好,就是太过羞人,不敢再提易蓉,于是转移对象,“老爷,说起来裳儿那妮子最近也是越发水灵了,人也本分,老爷若是看上了,我去帮老爷说合说合?”
“……看来本老爷还得表明一下。”沈珉将怀中玉人换了个公主抱,俯首再次找上她的樱唇。
又是良久之后,呼吸急促的尔朱雪娇喘着推开不依不饶的沈珉,将脸埋在他臂弯中,笑道:“好了好了,老爷我再不敢了。”
沈珉回味了一下那温软香甜滋味,有些意犹未尽,咂了咂嘴,“不行,本老爷觉着还欠些,今儿非得把心意表个明明白白不可。”说着将脸又贴了上去。
“外面还有人等着呢。”尔朱雪见状受惊小鸟一般拼命挣扎着下了地,看了眼日晷,嗔道:“都辰正二刻了,今天是管事们禀事的日子啊,老爷忘了?”
“嗳,叫他们等会又何妨?”沈珉自然是忘了个干净,不过却也不以为意。
今日是腊月十一,沈府逢十休沐,逢一各院管事上班前要向上司禀报本旬计划及上旬得失,一般就是向尔朱雪禀报了,但如沈珉不曾闭关,她就会拉沈珉一同去听,沈大甩手掌柜去不去却是看心情,好则前去,不好则不去。
“哼,他们都知道我来请老爷了,这么久不过去,岂不是惹人猜疑?”尔朱雪嘟了嘟嘴,拉着沈珉衣袖就往外走。
“啧,我们又不是偷情,光明正大的怕什么猜疑了?”
话虽如此,但沈珉今天心情好,还是顺从的跟她走了出去,一路到了正厅南山厅。
厅内此时已有男男女女十余人分两列站立等候,见沈珉尔朱雪进来,齐齐躬身唱拜:“拜见府主……拜见尔朱总管。”
沈珉自己在主案后坐了,又寻了个锦垫让尔朱雪坐在身侧,尔朱雪脸嫩不肯,自去案子一侧坐了。
吩咐众人起身,沈珉笑着一一打量了过去。
左首这列领头的正是刚刚落跑的内府都管许裳,右首那列自然是外府都管碧荷了,二人身后分别跟着内外府各院管事。
内府目前有账房兼庶务院管事林灵,茶饭兼绣衣院管事董三娘,三清观管事白玉蟾,园林院管事景翩翩四人,祠堂管事暂缺,外府目前有巡护兼车仗院管事霍小六,丹药院管事王采薇,器作院管事乐纯,耕植院管事邓深,群饲院管事翟云升五人。
这些人年纪都不太大,除了林灵等几位老人外都是沈珉近两月招募提拔的,算是各有各的特长。
如三清观管事白玉蟾,出身临江修真世家,因不满家中要拿她去联姻,投奔来了沈府,在这些人中道行最高,有凝真圆满,还精通符术,沈珉已打算转过年就让她试着结丹。
而园林院管事景翩翩是书香门第出身,道行一般,只得练气大成,但却位女才子,胸有锦绣,沈府的花草林泉,房舍院落,在她手中无不被整治诗情画意,文雅大方。
王采薇前面已说过了,器作院管事乐纯与她差不多,也是家学渊源,在炼器上颇有心得,道行是凝真有成;耕植院管事邓深乃许谷的老友,是个积年老药农,种药自是极精通的,道行有凝真初成;群饲院管事翟云升却是去大雪山留过学的海归,专精饲养灵兽,道行也是凝真初成。
众人参拜完毕,便挨个上前述职,说些成绩计划,支出进项,如今自然几乎是只出不进,尔朱雪在上面认真的边听边问,还时不时拿笔写写记记。
沈珉看得却是直犯困,他胸中有大丘壑,一心做大事业,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常琐事听来实在索然无味。
“咳,老爷。”
等众人都禀报完毕,尔朱雪喊了喊昏昏欲睡的沈珉,请示道:“您也听了,这两个月咱们连买带做,如今府中各物,如车仗家什,衣袍法宝,花草林木等几乎都齐备了,今后咱们各院是将产出向外发售,还是停下自产,节省开支?”
“嗯?”沈珉闻言精神稍振,“都有哪些产出了?”
他在府中设置这些所在,多是为了将来做大生意准备的,现在大生意还做不来,做做小生意积累些经验也不错,厚积薄发么。
“眼下三清观,绣衣院,丹药院,器作院可产些符箓衣绸丹药法宝等,不过品阶都不甚高,车仗院眼下还只能修修车,耕植群饲两院想有收成也需再等些时日,园林院倒有些果子,冬笋之类的出产,不过都是俗物,不值什么,我打算都送去外府给那些凡人加餐。”
“是了,还有茶饭院,我觉着他们做的有些菜,尤其是南海菜,也不比大酒楼差了,开个小饭馆生意必是不错。”尔朱雪说着瞟了沈珉一眼。
“唔,好好。”沈珉笑着点了点头,满面的若无其事,“那自产就不必停了,这些物件能放在伴玉斋那边的就放那边卖,不能的就开个杂货铺小饭馆什么的,你看着处置罢。”
“是,老爷。”尔朱雪挥了挥手叫这些管事散了。
待他们施礼告辞出去,又白了沈珉一眼,淡淡道:“老爷说的好轻松,我看着处置,钱呢?开饭馆店铺不要钱的么?”
“呃……也是……”沈珉闻言苦恼的挠挠头,那五百万储备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动的,一是为藏富,二则是为应急。
当下干笑了一声,“那就先放放罢,待伯成那边冬拍结束,当会有笔不小的进项,届时我只买瓶药,余下的任你处置。”
话音刚落,尔朱雪还没回话,就见刚刚出去的霍小六又跑了回来,口中高呼:“老爷老爷,有消息了,有人揭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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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线索
“斯文斯文。”
看着大呼小叫跑进来的霍小六,沈珉笑着摇了摇头,“说多少次了,遇事要有静气,咱们府的新人也就罢了,你跟了我这么久,又是快凝真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糙?这心境如何渡劫?”
“呵呵。”霍小六闻言立时站定了身子,尴尬的笑了两声,摸了摸脑袋,“是,老爷,小六明白了。”
说完就将手遮在嘴一侧,远远的倾身小声道:“老爷,有人揭榜了。”
“咯咯咯咯。”尔朱雪见状笑得花枝乱颤,拂袖嗔道:“这猴子,精的时候精似鬼,这会又来装傻充愣。”
沈珉也是失笑,这孩子倒是个开心果,当下笑问:“是何人揭榜?都说了什么?”
“嘻嘻,说起来还是个熟人呢。”霍小六笑着回道:“便是那位临江十绝中的汇文陆七郎了,不过他说这消息定要见了老爷才讲,这会他正在府门候着呢,老爷您看?”
“哦,是他?”
沈珉闻言微诧,这陆七郎天生五行灵体,自己一直有心招揽,关注很久了,不意竟是此人揭的榜,于是吩咐:“速去请他进来。”
霍小六应声退下,不出一刻,一身彩袍的陆七郎随着他走了进来。
陆七郎上前施礼问安,沈珉请他坐下,吩咐许裳看茶。
二人寒暄了几句,随后沈珉问道:“七郎此来,可是有以教我?”
“不敢不敢。”陆七郎急忙起身抱了抱拳,“前者多承长乐公惠顾,在下感激不尽,今日听闻公府上在寻严家娘子,正巧昨日在下见到些与她有关的情形,想着或许可对此事有些小助,这才贸然揭榜前来。”
“呵呵,坐。”沈珉颔首微笑,请他坐下,“七郎不必过谦,还请不吝赐教。”
“长乐公容禀,事是这般。”
陆七郎坐下后又拱了拱手,“昨日一早,在下惯例在家中五行塔顶晨练,大约到了辰初三刻,在下远远瞧见严家娘子挎篮自敝宅门前经过,后见有一辆玄色云车在她身边停下,将她挡住,片刻之后车去了,她也不见了。”
“在下原也没当回事,以为她与车主人相识,搭车走了而已,但今晨起床后听闻那严家娘子竟一日一夜未归,而且正是在买菜途中失踪,在下觉着怕与那辆玄色云车有莫大的干系,不敢怠慢,便立刻前来公府禀报。”
“如此……”
沈珉听罢稍一思索,眉头微皱,问道:“那车是何品阶?可有特征?”
“还请长乐公见谅,这些在下却未看得真切。”
陆七郎苦笑着摇摇头,“毕竟此事甚为寻常,当时路上行人又多,在下未曾在意辨认,不过记着那拉车的青鸟为数不少,车似乎也不差,品阶当不会太低,总有七八品罢。”
“唔。”沈珉点了点头,中品车一般都是天马等高阶灵兽拉车,品阶太低的车一般拉车青鸟数目较少,若如车况他所说,那么这个推测不差。
但是仅有这样的消息,想判断案情还是远远不足,因为无法推测出程立雪是自愿上车还是被人掳去,仅仅知道她的失踪与一辆下品车有关罢了,这样的车在临江恐怕没有一万辆也有八千辆,这却如何查法?
而且还有一桩异事,他说当时路人很多,那瞧见此事的应不止一人才对,怎么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来揭榜?三千两悬红已不是个小数目了,寻常凝真修士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重赏之下无人响应,此事也殊为可疑。
“当时果然是没有丝毫异常?”见沈珉沉吟不语,尔朱雪出言问道。
她的想法与沈珉差不多,也觉着这条线索过于简单,不足以推断案情。
陆七郎皱眉凝思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有或没有,在下不敢妄言,不过在下着实不曾看见,还请尔朱总管见谅。”
“那车是通体玄色还是有些杂色?可有装饰没有?驾车的人你见着了么?”尔朱雪摆了摆手又问。
“我见着那车时,驾车人已叫车挡住,并不曾瞧见。”
陆七郎说完沉吟了片刻,接着答道:“那车应是通体玄色,似乎没有什么惹眼的装饰。”
尔朱雪臻首轻点,一时也想不起还要再问什么,当下看向沈珉。
沈珉见状也不再多想,这难题交与官府就是了,线索少是少了点,但对破案应也有不小的帮助,于是笑道:“多谢七郎指点,此事我将告知官府,好助他们破案,七郎不介意罢?”
“怎敢。”陆七郎一拱手,“全凭长乐公处置。”
“唔,好。”沈珉微笑颔首,“小六,速取三千两白玉来谢过七郎。”
这消息换个别人来自然休想拿全三千两悬红,但陆七郎在沈珉心中又与众不同。
“六哥且慢。”陆七郎闻言急忙拉住转身欲走的霍小六,接着转向沈珉,“多谢长乐公盛情,在下感激不尽,但在下这点消息,如何当得起三千两?而且在下揭榜而来,本不为悬红,而是另有一不情之请。”
“哦?”沈珉闻言有些好奇,“七郎请讲。”
“咳,这个……”
陆七郎忽然不知该如何启齿,目光躲闪,微微低头,斟酌了片刻,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是想与灵儿,唔,就是贵府管事林灵,咳,这个,继续来往……”
“嗯?”沈珉闻言一楞,看了看尔朱雪,见她也是有些不解的模样。
当下笑道:“你们继续来往何必问我?可是有谁不许你们来往了?”
“可我最近几次寻她,她都爱答不理的,说您吩咐了,不叫她与我来往呢。”陆七郎说着白面微红,头垂得更低。
“我何曾……”沈珉有些奇怪,不过话刚出口便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灵入府之前曾一度失足,自己收留她时好像是叫她别再做以前的勾当,若有人纠缠便来禀报自己。
可我没叫她与友人断绝关系啊,这孩子想是误会了?唔,或者是这陆七郎还想花钱买笑?但她为何不来报知自己?
想到这里沈珉看着陆七郎的眼光便有些冷了,淡淡问道:“不知陆公子想与灵儿如何来往?若是正常相交,只要灵儿她愿意,我绝无阻拦之理,若是还想如以前那般么……”
说着停住话头,只淡淡的看着他。
“不、不是,以前,我……”陆七郎明白沈珉的意思,急得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半晌才说出句囫囵话:“长乐公误会在下了,便是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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