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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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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以前,我……”陆七郎明白沈珉的意思,急得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半晌才说出句囫囵话:“长乐公误会在下了,便是借在下个胆子,也不敢作践长乐公府上的人,我只是想……想与灵儿长相厮守罢了。”
这话一出他仿卸下了一个包袱,长出一口气,叹道:“我陆七这辈子经过的女子也有不少了,可没有一个能像灵儿般善解人意,细心体贴,叫我为之着迷,我早有娶她之意,只是碍着,碍着一件事,才不敢说出口。”
“这几年除了我,她也没碰过别人了,我本想长此以往,那件事总有了解的时候,那时再与她成亲也为时不晚,可谁承想她进了公府之后,不但面见得少了,而且还不肯,咳,不肯像往常那样待我了……”
“唔……”沈珉听明白了大半,心中失笑,看来林灵那孩子是有些误会自己的话了,倒叫这陆七郎困扰了这么久,但也无大碍,他们若真是两情相悦,又岂在这朝朝暮暮?等下说开就是了,不过他话里倒还有一件不明之处。
当下又问:“你说碍着一件事,那是什么事?”
“这……”陆七郎闻言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长乐公请见谅,在下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非是现下可讲之事,或许再过一些年月,少则一二十年,多则七八十年,公就明白了。”
“哦?”沈珉打量了他两眼。
心忖这年头跨度如此之长,说明他对此事完全没有把握,但却认为此事必能成功,连老婆都预定好了,这会是什么事?难道是与他的道行停滞有关?
想了片刻,并无头绪,看向尔朱雪,见她亦是疑惑的看了过来。
面面相觑了片刻,沈珉虽心中好奇,但也不愿勉强别人,转而问道:“我看你家门第颇高,灵儿出身农户,又曾经流落风尘,你便不嫌弃,但你家里岂会情愿?”
“长乐公容禀。”陆七郎面容一正。
“在我心中,什么门第都是虚妄,好,不过是祖宗荣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自己若不发奋,却也难说必守;不好,也不必徒自哀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村人农夫,焉知将来不是官宦公卿?神洲历史上,王侯变乞儿,和尚变皇帝之事还少么?届时我家中之人自有我去说服,绝不会叫他们杯葛此事。”
“至于灵儿的过往,我亦是深知的,但她确是为生活所迫,不那般便无法养活家人,与一些自甘堕落的女子不同,我怎能怪她?要怪也是怪这个世道罢了。哼,早晚有一日,我要叫这天下再无强权独裁、贪官恶吏,人人都能享有他们应有的权利,过上他们应该过的日子,让诸如灵儿的悲剧永不再现。”
沈珉听罢一怔,双目微凝看着陆七郎,默然良久。
室中众人仿佛也在沉思他最后这句话,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沈珉才长长叹了口气,打破沉默,环顾了一下室内,“雪儿,裳儿,小六,今日之话你们莫与外人去说。”
见他们纷纷点头,又转向陆七郎,“我希望你的心愿早日达成,但希望不是用暴力打破一个旧的强权独裁,建起一个新的强权独裁,望你或你们三思,嗯,既如此,我将灵儿唤来,你们当面说清便是,她若愿与你继续来往,我自不会相阻。”
说罢叫霍小六去唤林灵,自己则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陆七郎也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尔朱雪看了看沈珉,目光停留片刻又转向许裳,见她也眨着大眼睛看过来,面上犹自带着一丝疑惑,心下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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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议
室中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约有半刻,一个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只见门帘一挑,却是霍小六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进门后笑着上前回禀:“老爷,林家妹子不肯来,只说七哥往日待她不薄,今后如何都凭老爷吩咐,她绝无二话。”
“呵呵。”沈珉闻言展颜一笑,倒是忘了女孩子面皮嫩,叫她当众议婚,她如何敢来?不过听她言下之意,当也是对陆七郎有情意的。
于是笑道:“我有什么好吩咐的?如今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唔,你带七郎去见见她罢,正好叫她将悬红三千与七郎,七郎你也莫拒,权当我与你们为祝,只是,你今后不可负了灵儿。”
陆七郎应声不迭的与霍小六退了出去,沈珉又与尔朱雪商量起严家之事。
分析了一会陆七郎带来的消息,毫无所得,沈珉又问及为何没有他人揭榜,来的这个还不是为了钱,而是另有所图,难道是悬红太少?要不要添些?
不过尔朱雪认为悬红已足够,不必再添,而且就是想添帐上也没那么多闲钱了,沈珉只得作罢,让她去将此事通知仙院,顺道去伴玉斋协助黄玠料理冬拍。
尔朱雪走后,沈珉叹了口气,沉着脸坐在厅中发愣,双目凝视厅外,久久不语。
许裳从未见过他如此,当下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发了好一会呆,沈珉才觉着心情舒畅了些,发现自己身边还是少了个得力的谋主,一旦有急事便无人给自己出谋划策,今日之事应对也不知是否妥当,于是又琢磨起谁能做自己的军师来。
雪儿?理家确是把好手,只可惜经事太少,应变不足;黄玠?倒是个老成历练之人,可惜过于方正,也不适合;董复倒是有些小聪明,可惜道行差了些,眼界未免不够宽广,霍韬那自不必提了。
沈珉将自己认识的人一一想过,却始终不得其人,盘算了许久,直到最后才想起一人来,立时在心中暗叹,这可真是灯下黑了,眼前明明就有一位聪明人,道行高,眼界广,自己怎么就忘了?
自己以往与她论事,无论何事她都能有些独到见解,其中颇有发人深省之处,如今何不拿此事去与她商议?而且自己正缺个上门的借口,这实乃一举两得之事,虽然她今日要宴客,但那不是中午便是晚上,断没有早晨宴客的道理,自己现在去当还来得及。
沈珉心动立刻付诸行动,当下吩咐许裳去奇珍阁取两坛五百年的飞天女儿红,备好车辇,立即去易府。
放下他这边备礼上路暂且不表,却说陆七郎去见林灵。
二人见面后自是诉了一番衷肠,颇有小别胜新婚之意,而后陆七郎取了悬红,依依不舍的告辞去了。
出了沈府大门,陆七郎上了自己宝车,吩咐车夫回府,车行到半路僻静处,上面却悄悄跳下了一位青衣青面的汉子。
这青衣人顺着汇文大街一路向西南行走,走了一刻多,穿过大小数条街巷,路边房屋渐渐破烂起来,行人也渐渐以身穿棉麻衣物的凡人为主,待他到了城南珉珠巷,四下房屋更见不堪,行人也多有衣不蔽体者,他驾轻就熟的走到巷内一处门面尚算周全的店铺前,掀开棉布门帘走了进去。
入门便有一股药香扑面而来,这却是一处药店,柜内伙计正在为客人在抓药,青衣人也不说话,径自进了后堂,里面有个须发皆白的道装老者正在为一位麻衣病患诊脉,见他进来点了点头。
老道身旁一位长相清秀的道童轻声招呼这青衣人:“爷来了,请进来稍候。”
说着将他往里屋请。
青衣人随他进了里屋坐下,这道童端上茶复又出去。
过了不一会,那位老道走了进来,将屋门关好,贴上一道静音符,而后笑问:“七郎怎么今日便来了?那事却是在明日,你莫不是记差了?”
青衣人也笑着从面上取下一块薄薄的皮子,果然正是陆七郎,他起身拱了拱手,笑道:“敬平兄,那事我怎敢记差,今日我来却是另有一件要事。”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寸许大的玉牌递了过去。
老道接过一看,见是块羊脂白玉牌,四周圆雕着缠枝莲纹,一面上朱笔写着‘白玉三千两’,下是繁复的朱纹密押,另一面则是浮雕着一位相貌威严的道装童子,正是本朝开国太祖齐金蝉,这就是蜀山仙朝的玉票了。
“咦,七郎,你月初不是捐过了,怎么今日又?”
“呵呵。”陆七郎一笑,“这是今日刚得的,不过却是冒了些险,好在结果还算在预料之中。”
“嗯,怎么回事?”老道一愣。
陆七郎当下将今日在沈珉府中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这老道听完,皱眉沉吟半响。
而后叹了口气,出声责道:“七郎,你今日可真是太大胆了,咱们虽关注他不是一日两日了,但上面都还没决定如何对待他,你怎么就擅自做主了?咱们做的虽不是杀头的买卖,但叫外人知晓终究不稳便,唉,这样大的事为何不与我们商议之后再做?”
“我原也没想说。”陆七郎苦笑一声,“但却正巧有个机会,话到口边,不由自主便顺着说出来了,好在尚未说透,只是稍稍一提,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迂腐之人,敬平兄勿忧,上面若有怪罪,我一人扛了就是。”
“七郎你这是什么话。”老道不悦的摇了摇头,“你我兄弟皆为一体,便有事也是一同担当,你今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可恼了。”
“不过此事我还是要尽快报与上面,就看郡主她老人家如何决断了,好便罢,不好咱们一起抗下就是,嗯,你这几日且不要与我们一同行动,上面说不定会有更重要的任命下来,你要随时在城里候着。”
“那如何使得?其他事也罢了,明日少了我怎行?”陆七郎闻言一愣。
“无妨,左右我们下的是连环计。”老道笑着摆摆手,“以他们那等官迷心窍之人,想来第一计已足够用,七郎的第二计十有八九是用不上的,你无需过忧。”
“话虽如此,可终究……”陆七郎是想说不够稳便。
“嗳。”老道不待他说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些许钱财重要还是一位散仙重要?七郎你听我无妨,上面若有怪罪,愚兄一力担当。”
“呵呵,敬平兄,你说这话就不怕我恼?”陆七郎笑着指了指他。
二人当下相视大笑。
同一时间,青龙湖畔易府。
沈珉心中的聪明人易蓉现下却与沈珉方才一样,正在闺房之中发呆。
这位绝色佳人亭亭玉立在明窗前,剪水双瞳愣愣的看着窗外腊梅上的一对喜鹊追逐打闹,芳心暗忖,我这青芝玉蝶栽了也有好几年了,记着从来也没落过喜鹊,今儿这是怎么了?
贴身丫鬟书纹见小姐向外看了半天呆,偷眼看了看身边的画影,指了指小姐,送了个‘这是怎么了?’的眼神。
画影见状打量几眼小姐,摇了摇手,表示‘我也不知’。
“书纹,很闲是不是。”易蓉眼角余光瞧见两个丫头对自己指手画脚,醒过神来,“去将咱们家藏的那张鸭头丸帖寻来。”
“画影,研墨。”
“是,小姐。”两个丫鬟吐了吐舌头,同声应道。
书纹当下出门寻字帖,画影则移步到紫檀书案前,拿起一个胭脂釉四鱼小水丞,向一方群仙会瑶台端砚中倾了些清水,放下水丞,又拿起一块曹氏秘制紫玉光古墨,轻转皓腕,在砚池中慢慢研磨。
不一会,便研得了大半池墨,这时书纹也捧着一个剔红团香宝盒挑帘走了进来,到案前打开,取出里面一张古朴的字帖,轻轻放在案上,口中娇声道:“小姐,都得了。”
易蓉闻声盈盈走了过去,书纹赶紧拉开蔷薇椅让她坐下。
从紫檀笔挂上取下一只湖州中书阁湘管紫毫,看了看砚池,易蓉娇笑出声,伸出一只玉葱似的手指点了点画影的额头,笑道:“你这妮子,当是你画画呢,写几个字,用得了这么些墨?”
“小姐用不了,我正好拿去做画。”画影调皮的嘻嘻一笑。
“正是呢,罚你全画完了,不许浪费。”易蓉一面说笑着,一面从案边挑出一张玉版金花罗纹纸,拿黄玉三狮镇纸压住。
随即笑容一敛,凝神看了会字帖,手中湘管蘸饱了墨,开始自第一个‘鸭’字临起,皓腕转动间,须臾写到了‘佳’字,写罢又蘸饱了墨,将余下数字一气呵成。
轻轻将笔往汝窑天青三足洗中一丢,易蓉看了两眼这十余字的行书,又比了比王献之原帖,“书纹,如何?”
“小姐的字又长进了呢。”小丫头书纹臻首连点,指了指临帖,赞道:“妩媚秀丽而又疏朗洒脱,尤其这曲笔圆转处,遒婉之美我看更胜小圣。”
“夸张。”易蓉笑着也伸指点了点她洁白的额头,“那比他如何?”
“他?哪个他?”书纹眨了眨大眼睛,俏声问道。
“死妮子,明知故问。”易蓉娇嗔一声,伸手就去拧她。
书纹咯咯笑着躲向画影身后,“小姐,别,别上手啊,我知道了,但你们男女有别,如何比法?”
“怎么就不能比了?书圣都向卫夫人学过字,男女有什么区别了?还不速速比来。”画影悄悄的一闪身,易蓉纤指终于捉到了书纹的小蛮腰,拧起一块嫩肉就待发力。
“咯咯,小姐,饶了我罢,我说我说,那自是小姐写的好,好他十倍。”书纹只觉腰间酥痒难耐,赶忙求饶。
“哼,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爱说实话。”易蓉娇笑着收回素手,满意的拍了拍,“罢了,今儿就饶了你。”
当下三女咯咯的笑成一团,正玩笑着,外面忽然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姐,长乐公过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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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官人
这么巧?易蓉微微一怔,说曹操曹操到,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身旁两位丫鬟也是眨着眼睛看向她,满面的促狭。
没空理会她们,易蓉看了看玉壶香漏,时已近巳正,送了香囊之后自己便知他早晚会寻上门来,可这个点来,还真是出乎预料,幸而自己是晚上宴客,若是中午,可就尴尬了。
正思忖间,只见闲琴一溜小跑的冲了进来。
“斯文斯文。”借她叹了口气,易蓉心情有些矛盾,示好沈珉这一步也不知走的是否妥当。
罢了,未来的事谁知如何?妥不妥都走完了,接下来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再说差又能差到哪去?总比坐待好罢?易蓉心中很快便恢复了淡然。
“与你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般猴儿似的,哪里像个女孩儿家了?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哦哦,知道了小姐。”闲琴站定撅了撅嘴,口中嘟囔:“干嘛要嫁出去,我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傻丫头。”易蓉笑着招了招手,唤她过来抚了抚她的秀发,笑道:“难道我将来去了外域番邦,你也跟着?是了,可是沈长乐来了?逸棋在陪他?”
今日是闲琴逸棋轮值外府,易蓉故有此问。
“小姐为什么要去外域番邦?”闲琴小脸有些疑惑,不过也不及深究,“还能有哪个长乐公,不就是他喽,是逸棋妹妹在外面陪着呢,小姐见不见他?”
“哦,是了,他还带了两坛五百年的飞天女儿红来,嘻嘻,听说现在要卖好几万两一坛呢,今晚咱们宴客可不怕没好酒了。”
“两坛子酒就把你收买了?”易蓉娇声一笑,戳了戳她的额头,“他可说为何事而来?”
陈年飞天女儿红如今卖的是贵,不过都是商家炒起来的,盘中滚珠之计罢了,想带动其他飞天酒的价钱,而且也只有他们的陈酒能卖这个价,自己家里的陈酒拿出去却远卖不了那么些钱,易蓉自是明白,却也不说破。
“没有。”闲琴摇摇头,玉指戳腮想了想,“不过我今天听下人说长乐公府上好像走失了个什么人,昨儿寻了一夜都没寻着,莫不是为了这事?”
“嗯?有这等事……”易蓉闻言沉吟了片刻,“你去请他来这清芷院罢,记着斯文些。”
“啊,来这里?小姐还没在这见过外路男子啊?”
“啰嗦,还不快去。”
“哦,是是是。”
闲琴若有所悟,一叠声的领命,娇笑着去了。
过不片刻,这丫头叽叽喳喳一路说笑,引着一身金袍的沈珉沿着花径走了过来。
易蓉闻声移步到院门相迎,见沈珉走近,明眸稍转,瞧见他腰间挂着自己绣的三阳开泰小香囊,面上微微一笑,上前盈盈一福,“玉山兄万福,我说今日怎么瞧见喜鹊登梅,原来是有贵客到来。”
“岂敢岂敢,仙子太抬举愚兄了。”沈珉笑着一揖到地,“愚兄此次来的唐突,还望仙子见谅。”
“哪里,玉山兄法驾光临,小妹这里蓬荜生辉呢。”易蓉笑着稍抬素手,将沈珉往里让。
将他请进自己方才习字的书房,分宾主落座,又吩咐上茶。
沈珉见这屋子帷幔帐帘皆为粉色,墙上挂着仕女图,案几上陈设着花觚插屏等物,布置得秀雅大方,主案后有一个紫檀书架,架上放满了玉匣玉函,显是书卷了。
看来这不是客厅而是她的书房了,沈珉心中一热,再看对面佳人,今日挽了个简单的双垂髻,穿着一身家居月白色梅花罗窄袖中衣,月白地梅蝶锦裙,披着粉色绣蝶小比甲,优雅闲适的压手坐在蔷薇椅中,面带微笑,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明眸,流转间似乎在问,沈玉山你看够了没有!
“嗯嗯?”易蓉的仙姿玉色较两月前又有些许增益,冰肌玉肤,眉目如画,气质如空谷幽兰,清逸出尘,沈珉看得一时失神,不知看了多久,待发觉她眼神不对时已经晚了,急忙将视线转向别处,却见书纹画影两个小丫头早已捂着樱唇偷偷的在笑了。
“咳,这个……”沈珉有些尴尬,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
易蓉也是玉面微红,不知如何开言,转首瞪了两个没规矩的丫鬟一眼,眼光回过来扫到沈珉身旁高几上的茶盅,随口说道:“玉山兄,你尝尝这凤凰水仙,茶与水都是家里刚从南边送来的,虽不比你府上的子午仙毫,但也是南海特产,算是有些风味。”
“好好。”沈珉闻言立刻点点头,端起浑不知何时送来的粉彩茶盅,揭开杯盖,轻拨两下,抿了一口。
“唔,香郁味甘,灵气充裕,好茶好茶,仙子过谦了,这怕是四品的灵茶罢?却比我家那些凡品好得多了。”
沈府里最好的物品多是勇将兄的遗泽,茶是,此次送来的酒也是,沈珉自己并不好这些,但品评一下还是不难。这凤凰水仙入口微甘,虽是茶却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回味悠长,灵气也颇足,当是将将到了四品,不过比自己家中四品上的子午仙毫确实差了大半筹。
易蓉微微一笑,很承他的情,心叹真是好东西怎会送到我这里来?口中却笑道:“哪里就如此了?玉山兄过誉了,你若喜欢,稍后便带些回去,赏赏下人也好,不值什么,是了,小妹听闻昨日贵府出了件小事?”
“呵呵,那就多谢仙子了。”沈珉点点头,放下茶盅,“正是有件事,说小也不是很小了,愚兄对此一筹莫展,今日来便是想向仙子请教一二。”
“玉山兄言重了。”易蓉闻言微微一怔,自己本是没话找话,不意还真引出事来,他这是要请教我?
从来男子来寻自己都是卖好献殷勤的,还没有请教过正经事的,家中兄长又防贼似的放着自己,自己虽自负才学,却鲜有用武之地,如今居然有人专门求教上门来,而且又是自己相中之人,易蓉心中百感交集,既新鲜又欢喜。
当下笑道:“俗语道,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又有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玉山兄雄才大略,有些小事一时想不周全或也是有的,请玉山兄将事说一说,小妹与兄共同参详参详。”
“是这般。”沈珉笑着拱供手,当下便将程立雪失踪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只隐下了陆七郎最后的那句话。
易蓉凝神听罢,又问了几处细节,沈珉或能答或不能答,问完后将自己布设上品法阵的细密心思,全都打点出来分析推断,良久之后,方臻首轻点,心下有了盘算,缓缓开言道:“此事果然棘手,无怪玉山兄为难。”
“哦?仙子可是有所发现?”沈珉精神一振。
“若那严夫人真是叫人掳去的话,此事绝不简单。”易蓉玉面有些严肃,认真的模样叫沈珉看得心中一荡,都说女人喜欢认真的男人,其实沈珉觉着男人更喜欢认真的女人。
“小妹在临江也住了些年头了,此地治安素来良好,尤其是这临江城中,有数位真人坐镇,十余年来鲜有宵小敢来犯案。”易蓉说完一顿,星眸看向沈珉。
“唔……”沈珉见状,隐隐猜出了她言下之意,“你是说,犯案的多半不是宵小?”
“以小妹想来,怕是如此了。”易蓉送了个赞许的眼神,臻首轻点,“玉山兄不是奇怪为何除了陆七郎便无人揭榜么?我觉着不是再无人看见,亦不是悬红太少,而是……这些人看的太清了。”
“嗯?此话怎讲?”
“他们或是认出了那辆车,或是看清了车内之人,而这车这人必是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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