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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山演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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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权精神一振,当下命他细细道来。
这都头报说,此人正有一辆七品黑色云车,是官府为他配的座驾,他前日来临江办事,住在兴隆坊馆驿,小的问他昨日清晨去了何处,他说他昨日一早便去方山灵禾寺上香礼佛,至晚方归,未曾去过别处。小的出来问馆驿门人,却说他早上辰初出门,是往西南走,并非往东北的方山走。小的闻听便有些疑心,又去灵禾寺寻相熟的和尚探问,得知此人确实去过该寺,可却是巳正方至,从兴隆坊馆驿到方山灵禾寺,便是路上再堵也要不了一个半时辰,其中怕是有异,故此小的不敢怠慢,特来禀报。
冯权听罢有些奇怪,怎么平**城派的长老会识得本城雪山派的弟子?
于是拿出严万钧凌澈写的名册查看,一看之下方知,原来这陶安之的祖上陶钧是青城派老掌门朱梅的入室弟子,但同时又是雪山派老掌门凌浑的记名弟子,故此他虽身在青城,却与雪山派的一些弟子也交情深厚,他的后人便将这些关系传承了下来。严万钧程立雪去世的师父乃是凌浑弟子七星真人赵光斗一脉,正与陶家交好,故此陶安之也与严程二人相熟。
这线索的确非常重要,冯权琢磨了片刻,以七品车的车速,及昨日清晨那附近的路况,从兴隆坊馆驿出来,若是去了趟汇文坊,再折去方山,差不多正好要一个半时辰,这陶安之果然十分可疑,当下便吩咐那都头安排人手去盯住他,接着又唤来凌澈,问他认不认识陶安之。
凌澈果然认识这人,而且还很熟,这人本就是他提供的,听说这人有重大嫌疑他也是吃了一惊,这位陶师叔并非好色之徒啊,除了官瘾大了些,这位师叔平日也没什么不足之处了,他有什么理由要对程师姐下手?
冯权听了他的话倒是冷笑一声,心忖官瘾大还不是缺点?既然他不好色,那这恐怕就是他下手最大的理由了。
作为老资历的六品官员,冯权一下便将陶安之此时来临江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年底了,他这必是来府城跑官了,至于跑官为何跑到和尚庙里去,这也不难理解,灵禾寺的方丈永鑫在城中人脉极佳,与孙家诸葛家的上层都递得上话,这陶安之出身旁门,正路很难走通,那么走旁路试试也不足为奇。
至于为何掳程立雪,这还用问了么?不是自用那当然是送人了,永鑫和尚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冯权还能不知么?而且此人也不算很难惹,至少比沈长乐好对付些,当下他便问凌澈有没有办法去查实此事。
凌澈听了琢磨了半晌,说我与陶师叔的一位弟子方相竹交情甚好,他眼下是平江仙院礼曹的九品司客,此次也随师叔来了临江,前日我们还见过,师叔驾临的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我或许可去套套他的话,只是想要查实此事,空口白牙自是不成,怕要下些本钱才行。
冯权闻言毫无二话,立刻批了一千两白玉,任凌澈用度,对那些穷久了的旁门弟子来说,这就是笔巨款了,又吩咐凌澈,若此事属实,不惜代价也要叫这方相竹大义灭亲,出来作证,盖因没有这个证人,自己也不好空口白牙向沈珉交代。
凌澈当下领命去了,趁夜约了那好友方相竹出来饮宴,欲灌醉了套话。
一番觥筹往来之后凌澈果然套出了昨日辰时陶安之与方相竹去过汇文坊,还是方相竹亲自御的车,但做过什么,这方相竹就断断不肯说了。
不过凌澈心忖,这事就算是八九不离十了,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巧的事,掳去程师姐的不是你们又能有谁?于是直接出言喝破,这叫打草惊蛇,接着又诱之以利,劝他出首,我不但保你无事,还能叫你发一注横财。
不意方相竹见事发了,酒似乎立时吓醒了,琢磨了半晌,并未否认,而是很义愤的说我方某人虽不肖,可也知尊师重道,重义轻财的道理,凌师兄想用钱叫我出卖恩师,可也太侮辱我的人品了。
凌澈见状心里琢磨,他这反应过激了啊,显然是心虚,啧,此事可定论了,你既然不愿用钱侮辱,那咱们就换个方式侮辱呗。
不要钱的人要什么?名望?也许有人是,但眼前这人显然不是,当下便问,尊师自是对的,可师父有错也不能一味盲从,咱们帮师父纠正错误,引人向善,也是为他好嘛,师弟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共同探讨探讨。
方相竹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说,师父说他这次傍对了人,靠对了山,眼见便能转个实职了,届时我这做弟子的自然水涨船高,谋个实缺易如反掌。
凌澈闻言笑了,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我的傻师弟,陶师叔事都发了还指望转实职?你知道他得罪了谁么?长乐散人沈珉!呵呵,你也听过他的名头罢,北海韦家多大的势力?还不是在他手下吃了亏去!我看陶师叔恐怕过不了多久也要绑去我那大牢做客了,到时候转个身都费劲还转什么职!
师弟你作为从犯,此时若不大义灭亲,届时少不得也要上堂受审了,我这是在救你啊,这样罢,我那大牢里最近空出不少位子,至今还有几个没填满,你我什么关系,我不照顾你照顾谁?我如今怎么说也是个七品典狱了,说话还能算些数,只要师弟肯出首,小兄立刻可安排师弟去我那里做个九品巡狱,这好歹也是个实职了,油水比你那清水司客不知多出多少。
凌澈这打的也是一箭双雕的算盘,他因新升了实缺,手下却没什么贴心梯己人,蜀山教的人他使唤不动,待要提拔本派之人,却又谈何容易,他这官升上来冒了多大的风险?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好命了。不过眼下这方相竹却是个不错的人选,正好可借此事让冯权将他提拔上来,他岂能不念自己的好?日后这就是自己的心腹了。
方相竹听了此话却还不愿轻易松口,强撑着讨价还价说,家师此次傍上的人的确非同小可,不是远在北海的韦真人可比,沈长乐虽勇,却也未必能斗得过呢。
凌澈听了大为摇头,驳道,师弟此言差矣,他们上面斗成什么样,这咱们另说,可上面一旦斗起来,陶师叔在下面还能讨到好么?这事显然道理不站在你们那边,你们上面若输了,那上上下下都吃不了兜着走,这自不必说,就算你们上面赢了,陶师叔难道就能安全的升官发财了?呵,沈长乐再不济,对付一个金丹修士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师弟切莫心存侥幸,嗯,我那大牢里倒还有个八品提刑的空缺,师弟来了先在巡狱上做着,待日后此事了了,师弟也有了些资历口碑,我再设法提拔师弟上去就是了。
话说至此,方相竹也觉着火候差不多了,再纠缠,话就要说老了,要不到更多好处不说,还会给他贪得无厌不识抬举之感,当下果断道,此事的确是家师做差了,为了升官岂能不择手段?小弟早就想要拉家师一把,不让他老人家在歪道上越走越远,只是一直不得机会,师兄今晚来得正好,今后小弟就拜托师兄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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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兴师问罪
二人一拍即合,方相竹当下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说了,他本是陶安之的心腹弟子,否则也不会被他带来临江跑官,他说,师父前日来临江干谒诸监总管,各位当权散仙,却皆不得接见,于是病急乱投医寻到永鑫处,那永鑫倒是满口答允帮他老人家助言,却又说有一个好前程要送与程立雪师姐,但师姐近日一直不曾来上香,又不知她住哪,不好相告,请师父相助去将师姐寻来,只是不要声张,此事须不能让太多人知。
师父听完倒也觉着此事有异,我也劝了,但他还是经不住诱惑,昨日一早便带着我去严家寻她,她不在家,听邻人说去了菜市,我们又赶去菜市,半路上遇见程师姐,师父便将她赚上了车,一路带到了灵禾寺悄悄交与了那永鑫,此后之事我便不知了,直到今日傍晚才听贵司都头说程师姐一日一夜未归,唉,这事可怎么说呢,若师姐有个闪失,我今后如何有脸去见贵派同道?方相竹说着面露悲痛。
凌澈见状胡乱安抚了几句‘此事也非你能阻止’之类的话,就立刻带他去了冯权府上,冯权得知详情之后也是大喜,立刻允了将方相竹调来大牢之事,又重赏了凌澈,吩咐他们,方师弟你先回馆驿,莫要惊动了令师,叫他得知不妥逃去灵禾寺里,明远你去长乐谷沈府等候,待门一开就进去报讯。
二人依命行事,方相竹自回馆驿不提,却说凌澈一路乘车向西赶往长乐谷,刚入汇文坊,天光已蒙蒙亮了,他没去过沈府,但散仙府邸委实是再好认不过了,隔着老远他便瞧见西面立着一座高大的金黄色琉璃牌坊,五间六柱十一楼,冲天而起,直拔霄汉,上书三个丈许方圆的金色大字‘长乐谷’,在晨曦中闪烁着光芒。
他向着那牌坊而行,到了跟前穿坊而入,走了片刻到了路尽头,前方是一片千丈方圆的青石广场,又穿过广场,前面便是一座极高大的府门,门前白色玉阶高起,阶上有三间明黄色龙首大门,仅正门便有七八丈高,十余丈宽,出入一头上古真龙怕也尽够了,门上疏密得当的钉着纵横九路紫金门钉,顶上挂着一块金丝楠木二龙戏珠金地大匾,匾上写着‘长乐沈府’四个磨盘大的墨字。玉阶两旁立着两尊五丈余高威武壮观的青玉辟邪,门边青色玉石围墙也有六七丈高,向两侧绵延不知到了何处,墙内白色仙雾缭绕,深不可测。
凌澈以为自己来的算早了,不意还有来的比自己更早的,围墙两边早就停了十余辆下品或品下之车,玉阶前也站着十数位或凝真或练气修士,这些人怕是天不亮就来了,男女老幼皆有,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孑然独立,瞧模样都是来干谒的,见凌澈过来纷纷侧目以对。
见他们中不像有什么正经人,凌澈便也不理会他们,吩咐车夫将自己的八品云车也停在墙边,取些肉干喂青鸟,这是法司为他配的官车,自己则去阶下那群人身后立着恭候,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门还未开却又来了不少车辆,渐渐将附近墙边排满,凌澈身后也排了数十号人了,秩序倒也井然,只是声音渐渐嘈杂起来。
这时有一个葛衣老汉挑着个担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凌澈一看却是个卖早点的,辣油馄饨油炸鬼,豆汁稀饭酥炊饼,应有尽有,他到了众人身前,众人纷纷取钱买了来吃,凌澈见众人吃得香甜,也有些心动,等他走到身边见卖的并非凡品,便也摸出三个青钱,想买碗豆汁带两个油炸鬼。
那老汉见状却腆笑着摇了摇手,说道:“这位官爷,油炸鬼如今卖一两二一个,豆汁一两一一碗,合该三个半钱。”
凌澈一怔,奇道:“油炸鬼我昨日买还是一两一个来着,如何今日就涨了两成?须知乱涨价可是违法的,你是哪里人,可知我是做什么的?”
这老汉闻言不慌不忙,笑着回答:“这位官爷容禀,小老儿就是这附近长乐村之人,盖因今日油价炭价都涨了,小老儿这才涨的,昨日确实还卖一两来着,但今日不涨便要折了本去,小老儿也是无法,官爷是做什么的小老儿不知,不过爷若真能管乱涨价,何不去管管卖油卖炭的?”
“呃……”凌澈无语。
心道那些大爷哪里是我能管得了的?他也明白为何要涨价,一是外邦油炭都在涨,二却是新政所致了。
近日崇政殿连续下发了数道新政,凌澈作为督政旁门之人自也是知道的,其中有一道便是增加炼油烧炭制器等大型教有作坊上缴的利税,增的幅度还不小,这些大作坊自然不甘心白白上供,涨价也是势在必行,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税终究还是要着落在老百姓的头上。
当下凌澈气鼓鼓的索性不买了,他是过惯了穷日子的,如今虽有了些钱,却也舍不得乱花,左右昨晚夜宵吃得饱,现下倒也不饿,便继续干等。
又过了不到一刻,旭日东升,约是到了卯正末刻,只见沈府正门一侧的角门开了半扇,里面出来两位素服中年妇人,手里拿着簸箕扫帚,像是要打扫门庭,凌澈前面的十余位修士见状立刻抢了上去,接过扫帚簸箕就是一通乱扫,没抢到的人便使出避尘术,风卷术等等一阵乱放,口中纷纷向门内喊着‘小女想求见碧荷仙子’,‘某是霍管事的友人’,‘我是沈家远亲,特来连宗续谱’等等,乱七八糟,不一而足。
两位妇人对此情形似已司空见惯,看着众修施术乱嚷也不言语,转眼间偌大的门前广场便被清洁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二人笑盈盈的上前道谢,拿过扫帚簸箕返身回门内去了。过了片刻,又有十余位身穿宝蓝色法衣的汉子自角门出来,这才是正经门子,众修又是一拥而上,呼喊声不断,拜帖拜盒乱飞,凌澈被后面人拥着不由自主冲到了门前,于是也从袖子拿出自己的拜盒,一个檀木小匣,往这些蓝衣汉子身前递,口中高呼:“我乃法司官员,有要事求见长乐公!”
后面有一位服色较深,班头模样的青年,耳力颇佳,居然在一片骚乱中听到了他的呼喊,分开众人走到他身前,打量了打量一身青色七品官袍的凌澈,挥臂高呼一声:“且住!”
门外众修见状立时安静下来,这青年又向凌澈拱了拱手,“这位上官有礼了,仆乃长乐公府门卫班头冯吉,不知上官高姓大名,来自何处,有何事求见我家老爷?”
凌澈见此人虽只练气的修为,年纪也不大,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并不敢轻视,当下还了个半礼,说道:“本官乃法司右典狱凌澈,因长乐公吩咐本司做的一件事有了些眉目,故此前来禀报,劳烦班头通报一声。”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块五两重的白玉,随着自己的拜盒一并递上。
冯吉见状一笑,接过拜盒,却将白玉推了回去,笑道:“上官无需如此,上面有吩咐,法司来人便可立刻接进去,上官请随我来。”
说罢将凌澈请进角门,带到里面仪门边一个门房坐了,沏上茶,而后告罪进去通报。
沈珉此时已出了关,正在闲云斋一面与霍小玉董双成用早点,一面听尔朱雪禀报与冯权交涉的结果,等吃完一笼蟹黄小汤包,喝光一碗蜜蒸酥酪,尔朱雪也说完了,正巧此时碧荷进来禀报,法司来人求见老爷。
咦,还真快,沈珉微微一笑,赞了句尔朱雪办事得力,而后吩咐在南山厅接见。
见面交谈并无异处,待得知此事居然是灵禾寺永鑫挑唆的,沈珉心下大怒,这果然是个花和尚,可你花就花了,怎么不长眼睛,敢欺负到我府上来?又怒陶安之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故友之徒居然也下得去手。
当下拂袖而起,吩咐备好仪仗,摆驾出府去问罪。
尔朱雪闻言精神一振,这还是沈珉头一次正式吩咐备仪仗,闲置多时的车仗总算有用武之地了,立时出去仔细安排,半刻多后,便来请沈珉起驾。
又过了一会,沈府那明黄色的龙首正门忽然开启,府外等待的众人见了惊疑不已,但也知有重要人物要出入了,当下都闪在一边,不旋踵,府内悠扬的乐声传来,十对七品红色开道云车在数十匹高壮健美的天马拉拽下当先飞出,随后又是十对七品金色持牌云车分两列并排而出,车上立着金色长牌,分别上书‘长乐散人’‘肃静回避’。
众人见状更是屏息静气,不敢说话走动,接着出现在眼前的便是沈珉那辆硕大豪华的七宝五云辇,许裳为御,沈珉一身黄袍高坐其中,数对美貌侍女持扇捧盒在身后侍立,宝辇过后又是三十六辆八品黑色护卫云车鱼贯而出,殿后的则是数十辆乐师随从的各色云车,也都是入品之车。这些车上的男修无不是穿华服,高大英俊,女修无不是着盛装,美貌雍容,自然都是尔朱雪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时间裳盖云集,华彩炫目,叫府外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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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遮法会
寻常散仙的仪仗本是八对开道,八对持牌,不过上次擒住二贼,仙廷赏了沈珉四对仪卫及五万两白玉,故此他现下开道持牌都是十对,虽还不及诸葛颖阮元这些正式官员的十六对,但于在野散仙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这百多辆云车在众人瞩目中浩浩荡荡飞向兴隆坊官驿,到了地头,驿丞见了慌忙出迎,许裳按沈珉吩咐,请他带自己一行去寻陶安之。
陶安之现下正在驿中等永鑫的回信,忽闻驿卒来报,得知最近风头甚劲的散仙沈珉寻上门来,立刻想岔了,心中佩服,永鑫大师好手段,前日才应了我,今日便有散仙来问候我了,当下急忙带着众弟子出门相迎。
待他们见过礼,沈珉懒得与这等人说话,让尔朱雪直接拿程立雪之事质问他。
陶安之闻言立时就傻了,感情这不是来问候而是来问罪啊,心中不怪自己行事卑劣,而是大骂永鑫害人不浅,怪道你不自己去寻她,叫我去,感情她背后站着这么一尊大神呢?骂过之后自然是矢口否认,这要当面应了能有好结果么?左右自己是朝廷命官,谅他无凭无据的也不敢私刑逼供,只要先将他对付过去,再去求永鑫出面调解,区区一个凝真女修又是多大事了?
可沈珉岂是容易敷衍的?况且陶家后院也起了火,在凌澈暗示下,方相竹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倒戈一击,结合着沈珉的威压,立刻击垮了陶安之的心防,他知今日难以幸免了,家里出了叛徒,自己落在散仙手上,什么供逼不出来?当下转身御剑就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罢?跑时还不忘放出一支冷箭去射方相竹,企图杀人灭口。
在散仙面前,这等小伎俩自然无法得逞,沈珉随手化解了陶安之的冷箭,又吩咐尔朱雪去擒他,现在他也算是有些势力了,倒也不必事事躬亲。
尔朱雪不负所望,御着追云拿月二剑,轻松赶上陶安之,几招漂亮的中庭快剑,利落的破开慌不择路的陶安之的防御,将剑架上了他的咽喉,押着他回道沈珉身前交令。
看着面如死灰的男子,沈珉冷冷的将此事又问了一遍,这吓破胆的人不敢抵赖,一五一十都说了,与之前凌澈方相竹所言分毫不差,只是他也不知永鑫要程立雪究竟想做什么。
沈珉遂用袖里乾坤收了他,起驾前去灵禾寺问罪。
不过一刻,车队便飞到了方山,停在寺前,灵禾寺知客永性得报之后一面派人去通知方丈,一面慌忙迎了出来。
他不认识沈珉,但看仪仗也知道是谁了,今日未有散仙预约要来,这位大张旗鼓而来的沈长乐可谓不速之客,永性有些不妙的预感,上前与沈珉见礼,道:“阿弥陀佛,不知长乐公法驾前来,小僧永性忝为本寺知客,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沈珉打量了打量这和尚,见他道行相当于道家金丹修真,这在佛门称作上师,穿一身土黄色锦缎袈裟,身高体壮,方面大耳,倒也颇有威仪,就是眼神有些不正,不像是个正经人,当下双目微合,并不答话,此行又不是拜佛求亲,无须同他客气。
许裳见状会意,在车上娇声说道:“永鑫大师可在,我家老爷求见。”
“阿弥陀佛。”永性双手合什,暗恼她的无礼,却也不敢当面表露,口中笑道:“方丈师兄正在主持早课,还请长乐公与贵价入内稍坐。”
沈珉微微摇头,这寺与馆驿不同,护寺大阵是受和尚们控制的,自己入内若说崩了动起手来,多有不便。
许裳见状立刻说道:“我家老爷此来只为问永鑫大师一句话,还请大师出来一叙。”
永性闻言看了看沈珉,见他闭目不语,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得转身回寺去寻永鑫。
刚进寺门便见披着一身大红袈裟的永鑫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十余个黄袍僧人,散仙摆驾而来,论理它这个方丈是该出迎的,闻报之后他就结束了早课,带着随从出来迎客,永性见他带的都是本寺金刚堂的上师高手,最有希望证金刚果位的一群人,当下二人汇合,又折出了寺门。
永鑫出来见到沈珉,笑盈盈的上前见礼,沈珉也起身下车还礼,许裳等使女在身后侍立。
须臾礼罢,永鑫打量两眼沈珉,见他面色淡然,心中盘算了一下觉着除了话不投机之外,自己并未得罪过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便不软不硬的试探道:“阿弥陀佛,上次与沈施主一晤,施主的金玉良言委实叫贫僧受益良多,今日施主大驾光临敝寺,想是又有教于贫僧了?”
“不敢当。”沈珉摇头一笑,“大师精通佛理,有节有操,岂是沈某能指教的?”
“阿弥陀佛,施主过奖了。”永鑫笑眯眯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也知道此人这话定不是夸自己,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受了,笑道:“这世间的虚名,有如浮云,贫僧倒是素来不放在心上的。”
沈珉点点头,早知这厮面皮极厚,也不再虚与委蛇,淡淡笑道:“大师心胸,沈某素来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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