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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长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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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不怪我了吗?”

    薛海还是有点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反倒是金逸看得很开。

    “哪有什么怪不怪的?人行大道,是为道士。本就无分好坏。那道人夺人魂魄练就邪法,杀戮无数。却又何妨?他伤了天和,夺了造化,修为增进,便在大道之中。即为大道之中,那就是合天意!所以隆成身死,我虽深感悲叹,却明白,这是天数啊!”

    可是当金逸苦口婆心说罢,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不碍事的。。”

    金逸轻轻推开赶忙上来的薛海,甩掉手上咳出的血液。露出惨笑道:“那天与那道人斗法,伤我双目。可是其法力阴损毒辣非常,远超我的想象。如今不过一个昼夜,我修为退至五层,被那阴毒法力攻入心脾,直捣丹田。。命不久矣了。”

    说罢,却随手一抹,然后颤抖的老手一把抓过愣愣的薛海衣襟,将其拉近。声音虚弱,但却十分急切的附耳道:“为师快不行了。剩下你一人留于世间,多有不安。如你想回宗门,去利国找我同门师弟秦灏明。他是利国的大国师,近几年不会到处走动。将我随身玉佩作为信物,你拜他为师,让他送你回宗门。。”

    听着师父语气已然萎靡,脸色也渐渐发黑。薛海隐有哭腔,却不做声。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若你厌倦大道参悟,重回红尘。可去梁国孟城找你亲生父母。薛家门庭很大,到了孟城只需问黄门薛家,便有人指路给你。。再有,若想像为师一般四处流浪,你先去坐观山将隆成那厮的东西收刮一番。要是直接接替他的洞府也无不可。我一好友,太伤门的李晟。跟我是总角之交。不过也有些年不曾见过他,只知道他在青稚山上的道观里。不知现在能不能信得过,万不得已不要去找他帮忙。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咳咳咳。”

    “师父,不要再说了。”薛海一脸难受,眼眶隐隐有泪水打转。

    谁想薛海开口,话中隐有鼻音。听入金逸耳里顿时知晓前后。马上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薛海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的疼。却见到金逸气得脸色有些黑里透红:“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等修道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心中有愧有悔!如今你一男儿,哭哭啼啼做女儿态,成何体统?若你今日悔我之死,定是留下心结!来日心结化作心魔索命,你大道之徒便于此而终!我终日教诲你尽是放了哪里!”

    “弟子明白了。。”薛海若有所悟的抿着嘴唇。

    “嗯。。”

    金逸越加疲惫的点头,颤抖的手在薛海身上摸索着。忽然一把抓到腰间的法剑。刷的一下抽出塞进薛海手里。一脸淡然的说道:“徒儿,一剑杀了我。”

    “啊?”薛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剑,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想金逸又是一个耳光过来。喝骂道:“如何?不敢?不想?若你能亲手将如父之师的我斩杀,而无愧于心。你今后还有什么可怕的?快点!给我老人家一个痛快!若要这阴毒法力攻入丹田,我还需熬到午夜方才丧命。给我个痛快吧。”

    “师父。。”

    “哎。。”

    金逸叹了一口气,又是抓过薛海衣襟拉近,另一只手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脸颊道:“就算我没有中毒,就算我并非危在旦夕。你也就更不敢杀了?废物!杀人无需道理,杀了便是杀了!哪来诸多借口!我要你记住,若是你这一剑下不去手,我金逸不认你这个弟子!大丈夫能常人所不能。如你心中伤心,惧怕;那就扔下剑滚出去吧!”

    金逸感受着面前挣扎的薛海,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手道:“故圣人云:‘人行大道,是为道士;前头烈阳,是为大道。身后回头之路,是为纠结红尘。路边花卉艳果,是为诸般**;绝顶无路之山崖,一览天地之芥小,是为悟道。’

    修道悟道,说穿不过此句而已。可看似简单,却难比登天,道阻且长啊。莫要一叶障目,自欺欺人。花卉凡物虽动人心魄,却也不能迷恋。山顶自有大好风光。”

    此刻,这般玉言听入耳中,薛海却浑身发抖立于原地。心中杂乱如麻的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天地乾坤,万法自然。

    若众生皆有一死。那存活又有何用?

    若死也是道,我却为何而惧?

    若如此,此我,此剑。此人,此死。皆是道。

    刹那之间,他停止了颤抖。缓缓睁开双眼的薛海,此刻,却无端的陌生起来。

    “杀汝者,道也。”

    “成吾道者,亦道也!”

    “哈哈哈哈哈哈!好!妙极!无愧我之弟子!泉下可在隆成那厮面前吹嘘了!”

    金逸如同大喜日子般开心的狂笑。而薛海却一把扣住金逸的肩膀,右手法剑刷的送入腹中,然后毫不迟疑的抽剑而出,只让那鲜血从腹中哗哗留下。染红大片道袍。

    “呵呵呵。。咳咳咳。”感受着生命飞快消逝,金逸露出一丝笑容。恍惚间,回光返照般,金逸睁开了双眼,竟然能再次看清事物了。看着面前平静收剑而立的薛海,面上如同恒古不变之海。当下笑道:“我死后,尸体无需掩埋,无需火化。让我躯壳与大道之**化为泥。便心满意足了。”

    “。。。。。”薛海无言以对,只是漠然伫立。

    却看金逸,双眼渐渐失去光彩,竟是再次失了明。盘腿而坐的他,侵染在自己的血中。头渐渐垂下,一道声若游丝的笑谈,成为了这位道士最后的话语:“若赶得及,黄泉路上,奈何桥前。拦下隆成那顽童,给好好陪个不是才行啊。。”

    。。。。。

    金逸已坐化而去。薛海默默举起双手敬与身前。稽首九拜。然后双膝下跪,再行三叩。直起腰杆稽首对金逸道:

    “恭送师尊。”

    屋外雨声,越加大了。
………………………………

第六章 登山客

    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薛海迷茫的看着脚下的路。

    环顾四周,绿叶新松,百树成阴。此地不正是那隆成老人的坐观山上吗?

    猛然间,薛海才想起来,今次是师父带着自己拜访那隆成老人。

    只是前面那刺眼的太阳,即使树荫成海,也无济于事。照得人恨不得闭上双眼,回头避开。

    “薛海,你还不上来?”闻言一愣,薛海没有折回身子,只是依稀看到前面不远处,师父金逸正笑着摆动拂尘,伫立于镶在棕泥地里的石阶看着自己。

    薛海只是傻傻一笑,虽然觉得太阳古怪,却也不放在心上。立刻加紧步伐踏着石阶跟上。

    可是薛海每走一步,师父也走一步。不论薛海如何追赶,就是无法赶到师父身前。

    一脸稚嫩的他气喘吁吁的弯下腰休息。一边擦拭着额头大汗,一边顶着烈阳眯着眼抬起头来,却还是见到师父依然站在远处微笑等候。

    “好累,真是累死了!师父!这山道真难走,容弟子休息一二吧。”

    薛海疲累不堪,道袍也被衣衫打湿。一把卸下笨重的剑匣,感觉浑身轻松的他顺势盘腿就地坐下。

    “徒儿,快跟上。不可久坐啊。”师父脸上没了笑意,却是一副严厉模样。

    听到如此,心中烦闷的薛海正要再起时,也不知是怎的了,薛海坐下的路边两侧,那杂草丛生之所,忽然冒出仙浆玉果,美不胜收!一个个艳丽可口,香气扑鼻。只叫薛海食指大动。正是饥渴之时,有如此饱腹解渴之物,真是心想事成!不禁断了跟上师父的念想,一把摘下香喷喷的仙果笑道:“师父快下来,此间有美食。路途辛劳,不如就此打牙祭吧!也好去一去疲累。”

    可师父却站在远处叹了口气。很是失望,却也只是伫立原地,不动分毫。

    早就干渴的薛海哪里顾得其他?见到师父不下,便也毫不客气。一口气摘下些许仙果,张口就吃!

    只是香甜美味,入口即化。疲惫一扫而光,真是欲罢不能。

    薛海大快朵颐三个水果,便留了两个,想留给师父。

    可麻溜的站了起来的他,忽然迈不动脚下步伐。

    原先爬山,凭着一股狠劲。如今气泄了,脚也发软,如灌了铅。正是举步维艰,痛苦异常。

    当下郁闷烦恼,再也不想登山受罪。

    便回头看了一眼下山山路,有些挪移的转头对着师父叫道:“师父,弟子修行低微,如今身子也是乏累。不如师父先去,弟子下山备好一应住店物质等候师父如何?”

    师父金逸只是淡淡的望着薛海,不言不语。

    “师父!”薛海再叫一声,见师父也不搭理自己。心下顿时暗生闷气。正要告罪一声,擅自下山之时。

    师父那淡然的声音却飘荡而来:“薛海,你身后可有来人?”

    薛海一愣,回头望了一眼。长长山路空寂寥,哪有他人?便立刻回头禀告:“回师父话,弟子身后没有来人。”

    “既无来人,为何要回?”

    “啊?”薛海一愣,不知此话何意。抓着脑袋尴尬的问道:“弟子不知师父话中之意。”

    却见师父皱着眉头,忽然厉声大喝道:“还不醒来!”

    刹那间,好似脑海之中一片明亮。薛海整个人呆滞当场。

    却感觉浑身汗水太过粘人,不禁低下头一看,却是滚滚鲜血侵染全身,面容双手,俱是染红一片。

    “啊。。。啊!”薛海长大了嘴巴手足无措。整个人好似从血池之中浸泡许久般,衣角还不停往下滴着鲜血。随即就将脚下染红了一大片,形成一弯血泊。鲜血随着台阶徐徐下流。

    “师父!”薛海忽然看到金逸缓缓的从前面走下,来到薛海身边。可是近在咫尺,薛海却震惊的看见,金逸双目失明,鲜血从眼角流下。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薛海整个人都慌了。胡乱的挥舞双手。却突然感到右手很沉,斜眼看去,惊得张开大嘴。右手此刻正握着一把法剑,剑刃也被鲜血所覆。

    面对薛海的质问,走上前来的金逸却无动于衷。他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握着薛海的手腕,任凭双眼流出鲜血,颤抖着嘴唇说道:“徒儿,你后面可有来人?”

    “啊?”薛海一脸茫然和惊恐的发愣。他不明白师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往后看。。

    突然之间!薛海的头停下了。他双眼圆瞪,好似瞬间顿悟了大道。只是默默的转过头来,垂下眼帘。

    “修道一途,千难万阻。非等闲之人可行。”

    “修道恰如登山,越往上爬越是疲累。越是痛苦。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回想未登山时,那悠闲快乐的日子。”

    “固然,当一凡人知足常乐,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薛海垂着头喃喃自语,嘴角忽然泛起一阵苦笑。

    默默抬起头来,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师父。忽然向后转身!

    怪石嶙峋,蜿蜒盘旋的山道。路边奇花艳果的诱惑。这些薛海却都视若无睹,只是掠过山道,放眼望去!却看见远处一片壮丽河山!

    云雾妖娆,群山跪伏。远处有繁华万代的城镇,有形形色色的凡人。更有如游蛇喘息于林间般的河流,黄沙遍地的荒丘!

    看着如此绝美山河,薛海渐渐露出明悟表情。隐晦之间,这片山河浮现了形形色色的金银财宝,美人名利。更有悲苦人生,欢喜笑脸。

    “此既是众生相,天地相,本我相。”薛海忽然露出笑颜。这,就是大道的一角。无限的广阔和无限的包容。而不登上山的凡人,是绝对不会看到如此场景。不会明白和体悟,真正的道。与之相比,那山下的花花草草,走兽飞禽,又何足道哉?

    有道是:

    你在山之下,我伫山之顶。

    你赏百色花,我观天地景。

    你集晨露浆,我闻罡风劲。

    你言叶为林,我话林为叶。

    百年终暮雪,恨了此余生。

    累累白骨怨,不当登山人。

    薛海此刻心中明了。转过身子,对着师父一把跪下,坚定无比的说道:“弟子,没有后来人!”

    刹那之间!薛海身后的山道立刻支离破碎,轰然倒塌。

    那师父金逸也是仰天长笑。忽然化作烟尘渐渐飞散。

    只有一句话徘徊不息,不肯散去:“人行大道,是为道士。薛海,你已然没有退路了!”

    他只是站起身子,也不理会浑身血污,抬着头迎着那山上刺眼光芒踏上台阶。。。
………………………………

第七章 救助

    恍惚之中惊醒的薛海,从那破旧的猎人屋里坐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晕了过去。偏过头看,师父金逸的遗体还瘫在椅子上,发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收拾了行李,背上了师父的剑匣。最后看了一眼那破旧的茅屋,转过头的薛海,踏上了回去坐观山的路程。他已经想好了,回宗门之事看来行不通。

    如今他要研习的是被修道中人诟病的鬼道之术。去了纯阳门,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而去见亲生父母一事不易操之过急。薛海没有要重返红尘俗世的打算,而是要斩断红尘,定是要落到这些血亲身上。如今的他,还远远不够那一步。于是他需要的,便是上那坐观山收为洞府刮取货藏。与附近修道中人多多结交走动。加紧修炼血旨神道。

    于是,当雨停了之后。天色也不明亮。害怕路上还是下雨的薛海再次回到了上煌镇,决定先在这里留宿一夜。

    走进上煌镇,这个不足弹丸之地的小镇再次走进他的眼里。青石板的路面,两侧瓦面起伏。许是害怕接着下雨,上次来那零零点点的摊贩不见踪影。薛海整了整自己淡青色的道袍,扶正了头冠。便一眼看到昨日留宿的客栈。

    无奈,此地人烟不多,这上煌镇也就不过一家客栈。趁着天色未暗,还是先行入住。否则晚了便没了房位。

    当下,薛海叹息一声,迈步跨入门槛入内。

    “你这和尚好生讨厌。我早已说此处没你化缘之所,为何苦苦纠缠?再不走,我便叫官差了!”

    刚一进去,薛海便见到一个布袋和尚穿着简陋,赤着脚,手捧一个破碗,满脸含笑的看着店铺掌柜很不耐烦的对着他数落。薛海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十多年跟着金逸走南闯北的也见识不少。看着行头,定是佛门里的苦行僧。赤脚无履,是为了体验大道,与天地灵气共存。

    “小僧不求许多,包饭一口便是。如施主并无残羹剩菜,小僧这就离去。”这和尚依然满脸憨笑的如此说来。薛海跨门而入,站在侧边细细打量。却发现他年纪极轻,甚至可能不到二十!而且眉清目秀,虽身披破袍,却也显得精神十足。运用道门的观气法,看到这和尚额头喷出点点豪光。修为竟然已是练气六层!

    “这位大师,敢问是何门何派?今日偶遇,得见同道,实属机缘。特来拜见。”

    薛海这突然一插话,反而让那和尚愣了一阵。看着穿青色道袍,背着剑匣,头戴清水冠的薛海。立刻欢喜双手合十回礼道:“多礼了。小僧师从空服尊者,是钟山寺门人。法号空明,未请教?”

    “贫道。。。贫道师从还冲真人,本名金逸。是纯阳门下弟子。”

    “原来是纯阳门的同道,多有失敬。”“哪里,在此偏远之地能遇上大师,也是贫道三生有幸。”

    不提薛海隐姓埋名,店铺掌柜的看着门口一道一佛互相问候,早已不耐烦。当即将抹布随手一拍,有些不悦的说道:“两位,这是小本经营。若有高论请移步,我等还要做生意,莫挡了我家气运啊。”“啊。。失礼。这就告辞了。”

    法号空明的和尚双手合十道歉,转头对薛海道:“相逢即是有缘,金道友如若不急,可去镇西的余家找我。那里可是冒出了一些人屠。”说罢,依然满脸憨笑的再次对掌柜道歉,拎起门板边的木杖,大跨步的走远。

    此刻,薛海反而微微皱起眉头。人屠这种说法,乃是修道界中的隐话。其实便是有恶鬼怨灵的意思。只是不想吓到凡人,故而如此说来。而且听那空明的意思,是希望自己与他一同前去捉鬼。其中结交之意明显不过。

    而修道中人,除妖捉鬼大多是修炼必要,也有乐在其中之辈,不过不多。因为修炼悟道之祖本是鬼道一脉,坐化前自号师君。如今道统繁多,却大多源自一脉。统御鬼怪之法也剩下不少。或趋势鬼怪护法,作为仆人。或炼制丹药法器当做药引媒介,亦或借此通过秘法来突破道心瓶颈。多不胜数。所以常常有同门同道为争抢恶鬼妖怪而自相攻伐的。所以,如今空明此举,真真示好了。

    薛海正在犹豫,显然钟山寺在这地界名头不小。结交一个云游的钟山寺的门人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万一坐观山那边,隆成故友造访,巧见洞府无人。久而久之,便以为隆成坐化,自己坐拥洞府,岂不得不偿失?

    恰值此刻,一边的掌柜见秃驴一走,牛鼻子又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是不满的说道:“我说你这道士,我们这可是。。”“勿扰,贫道在这住下便是,你急什么?”薛海也瞪了此人一眼,随手抛出五枚铜钱。

    果然商人,一见是顾客,原本恼怒之色顿然消弭,化作欢喜笑颜摆手道:“原来是位钱主啊。之前多有得罪。我就说嘛,道长不似那些穷酸秃子。小二!带这位道长上阵字七号房!”“好嘞!客官您请!”

    薛海当下无言,而是跟着那穿着油垢衣衫的店小二进了房舍。

    此刻天色渐暗,薛海不想赶夜路。便打算先行住下,明日清晨出发。

    不久后。

    当薛海赶走店小二,看着那棕色的木质家具。桌椅板凳,挂链硬板床。没来由的笑起来。虽然房间很是朴素,而且毫无雕花装饰之巧物,甚至连花盆都不曾见过一盏。薛海却很是满足。财富奢华,引人妄念。于修行不利。

    当下店小二送来指明的粗茶淡饭后,薛海细嚼慢咽一个时辰方才进食完毕。粗线打坐一番,运起六个大周天,做了今夜功课。便有了看那血旨神道的打算。

    悄悄打开门,见楼道无人,只有一盏盏灯笼并排恍惚。薛海便牢牢锁上,每一扇门贴上三道符箓,用以察觉是否有人暗窥。便火急火燎的来到桌前,从腰间布袋里取出了那片皮纸。

    之前太过匆忙,拿上皮纸便逃,看的不真切。如今放在双手细细把玩,薛海才惊觉此是人皮所做!而且下了法力于上,使其百年不得腐朽。心下越加惊奇的薛海掠过大名,粗略扫过一眼,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莫不是消遣贫道?还是疏忽大意,还有遗漏留在那坑洞里?”薛海脸色难看如此喃喃自语。

    此刻,那人皮卷上,除了排头的‘一贯无当血旨神道’外,就只有寥寥百余字。其**分两段。

    上段书:洗血固体

    下段书:以血塑身

    若是外人看来,定然不知其所云。可是薛海修自名门,一眼便看出,这是有练气到筑基的两大境界之心法。

    “只有两个大境界的法门?后面的呢?”

    薛海心下有些失望。因为他已然知道其中缘由。那与师父相斗之人创此功法,却也只是一个筑基前辈。既然如此,他如何能悟出比之他境界还高的其他四个大境界呢?虽然薛海隐隐早有觉悟,可当亲眼看到只有两大境界功法,仍然免不了沮丧。

    先不说此法是不是真的玄妙非常,当是如此,纵然薛海得进筑基,可完全没有后续法门,他根本无法得进金丹大道。而中途转修他法却极费时间,到时功法未成,也行将作古。谈何大道?故而转修他法,乃是修道中的大禁忌。

    所以此刻薛海惆怅。可时不我待。“就算如此,若以我此时根骨,莫说筑基,练气九层不知何年何月可得。不可得陇望蜀,当以先进筑基再说。毕竟一旦我得成筑基,寿元一番,可有两百年的阳寿。自然能细细打算。”

    当下薛海尽可能抛弃杂念,专心致志细细读之。可百余字的文,上段也不过三四十个字。薛海却看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天也阴沉,外面传来打更的叫唤,方才一头汗水的从文字之中拔出。

    “呼。。。”薛海赶紧将人皮放下,额头已是汗珠累累。那道袍也已浸湿了一大片。

    闭上眼睛,薛海拿起袖子擦干面庞。脸色也渐渐好看了点。可是眼神中,却有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喜悦。

    “果然是夺天地造化之法!此人创此法门,果真天妒英才。舍万物灵气而取性命之根本。好大的胆子!”

    不过话音刚落,薛海却也犯难起来。经文上字字珠玑,却说一切之根本在于洗精伐髓,脱胎换骨。而此法,却是拿他人精血灼炼自身躯体。以性命换修为。

    简单来说,便是要杀人取血。

    正当薛海踌躇时,一枚石子忽然从窗外击破窗纸射了进来。薛海悚然一惊!急忙卷起道文放入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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