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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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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口喊道:“去拿酒,就再这儿一醉方休。”

    楚蓉儿旋即转身,去酒窖闷闷憧憧抱来两坛沉缸烈酒,用衣袖拂去栏上轻尘,拉拽着李飞燕一同座下。

    倒满三大碗,豪气地说:“喝!”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奇门遁甲

    一碗,两碗,三碗……

    楚蓉儿歪歪斜斜,从长廊木栏上跌落下来,李飞燕在侧旁搀了搀,蓉儿觉得不过瘾,晕晕乎乎地爬起身子抱起一坛子酒仰头痛饮。

    李飞燕挡袖来阻,被狠狠地甩在一边。

    叶洛心房的伤痂再揭,随着抱起另一坛子酒水,两个酒坛子相互一干,咕噜一气咽下,痛快。

    待楚蓉儿喝干一坛子,身子如同钻进丹炉,滚烫难耐,不知不觉撕扯胸前衣裙,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抱着坛子醉倒在叶洛怀里。

    叶洛平日里千杯不醉,今日里一坛子下肚,已经醉得神志迷糊,借酒浇愁,费耗的酒水甚少。

    李飞燕喊来三个奴仆搭了把手,把二人扶回房间。

    楚蓉儿被直接送去了西苑,方便照顾。

    灯火通明,沉寂摇曳。

    楚蓉儿额头敷着一块湿水毛巾,蒸发汗气徐徐缓缓冒出,楚留苏端来一碗醒酒汤羹,准备俯身喂吃,李飞燕伸手上去接过来亲自喂吃。

    歇缓了一阵,算是稍稍轻松些,酒后头痛欲裂,话也不语,楚蓉儿皱着眉头咽下热乎的汤羹。

    一侧身,楚留苏揭起被褥往上一提,把妹妹裹得严严实实。

    李飞燕转向留苏随口问道:“叶洛怎样了?”

    楚留苏微微吟笑一声:“嘿嘿,叶洛湖海肚量,也有醉倒的一回,实属罕见,等他醒来了一定好好取笑一番。”

    李飞燕放下碗勺,扶蓉儿躺在枕上歇息,转身解释道:“愁上头梢酒浇愁,那岂不是醉酒的料!”

    楚留苏超然疑惑地道:“是为牢狱关押?”

    “不是,是一番情伤。哦,他可有人照顾?”

    楚留苏半解微懂,还是连忙回了问话,道:“我吩咐了丫鬟去照顾,飞燕姑娘无需担心。”

    楚留苏望望窗外天色,瞥了一眼飞燕美眸,恭敬含笑道:“飞燕姑娘,妹妹就劳烦你照顾了。等他们明日酒醒了,夜里一同闹岁,青州城的热闹去处可不比京城差多少,通宵彻明。”

    李飞燕微颔首回道:“留苏哥哥,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蓉儿妹妹的,你过去看看叶洛哥哥,他这次心中伤痛,免得落下抑郁症结。”

    楚留苏迈出西苑,脚下没有耽搁,进了叶洛屋子。

    丫鬟刚喂完醒酒羹汤,叶洛突然捂着嘴招手,瞧来是要呕吐。

    丫鬟急匆匆搬来盆盂放在卧榻前,叶洛头搭在床边一通呕吐。

    “哗啦啦!”

    羹汤混杂酒水一起呕吐而下,一股酒味跟发霉的腐米味一般难闻。

    楚留苏遮了遮鼻腔,吩咐丫鬟赶紧处理。

    呕吐后,叶洛心里稍微轻松舒坦些,倦意也渐渐加浓,眼睛眯住,沉头睡去。

    大理寺狱内几日关押,估计是腐败食物吃坏了肠胃,一通酒水下肚,翻江倒海。

    见叶洛已无大碍,楚留苏回了自己的厢房,留下两个女婢看守服侍,用湿毛巾擦拭降温。

    子夜,房中漆黑一片,只有星月辉光从窗棂中投进几缕。

    一转眼间,一道晃白人影透进窗纸,屋门被轻轻带开。

    叶洛神志渐渐清醒,酒力散去。觉得一股罡风散溢,脚步逼临,猛一睁眼,借着星光点点,看见一个雪髯霜鬓的老者眼如鹰鹫般犀利,盯着他的面容,似有几分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但难以窥见全貌。

    究竟在哪里见过?

    叶洛不由自主回想,老者一掌呼来,惊得心头一急,凝罡力欲抗,被老者只手卡住脖子,死死不可挣脱。

    “小屁孩,忘了爷爷嘱托你的话了!”

    叶洛惊魄才算定住,呼出一气。

    “仪老爷爷!”

    “算你小子眼没瞎,还没忘了老人家,若不是我寻你来,你是不是不来藏机阁看望我呢?”

    叶洛嘿然一笑,连忙抬起双手举在胸前,道:“不会的,仪老爷爷!”

    心里嘀咕,还真是忘记了那事,以为是白头老儿独自一人空守阁楼寂寞,说的无厘头的废话,全然没放在心上。

    仪老拍拍他的脸蛋…子,松开手,叶洛顺势仰翻起身,屁股栽在被窝里看着老者后颈,不知所措,怔怔出神。

    “小子,提上龙渊来藏机阁,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若未赶到,小心你的屁股蛋…子被我打烂。”

    叶洛喊了声哎唷,抓紧爬起身,胡乱蹬上了黑革长靴,披上绒裘外衣,抓起旁落的龙渊古剑捏在手中,回头,那白头老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阵北风刮得呼呼响。

    出门啪得带上房门,脚下轻功一使,直接在房檐屋角上飞走,如此可以省得好些时候,很快就到了藏机阁玄石门下。

    叶洛触手刚摸一下缝,准备找找机关暗格开门进入。

    “唰隆隆!”

    玄石门猝然拉开,里面空荡一片,那几张飞落的桌子还躺在地上。

    他挺胸走进去,喊了声“仪老爷爷”四处张望找寻,回音在墙壁间缭绕盘旋,久久不散。

    玄石门再次“哐嚓”一声合上,震得精神集中的他心头一惊,眉目皱了皱回身一看。

    “上三楼!”

    声音有些悠哉悠哉的音律,如同三千佛卷结语的一声喟唱,停住鱼鼓一般。

    抬首凝望穹顶,阁楼顶空如同囊阔繁星,点拽星光如同河汉。

    他飞步窜上楼梯,想一探究竟,之前知道藏机阁三层,到了第三层还找不到仪老,猛一泄气,环眼四顾,除了几件简单的陈设,烛灯昏黄外,再没有他物,之前的星汉穹顶也杳无踪迹,全然无影。

    叶洛继续晃荡徘徊在四周,眼前又一通星辉银亮,再次抬头,好似月空就在头顶,只手可摘星辰一般。

    “头顶一丈处的暗格是机关,敲动它即可再上楼。”一阵声音如同隔空传来,比方才的力道更足,更清晰。

    叶洛侧旋身形,罡力入剑,龙渊剑连同剑鞘一同飞出,剑柄敲在暗格上,一道隐隐的云梯飘拂而下,星汉穹顶如开一道口子,龙渊古剑飞回手中,张开手臂跨上云梯,翻身入了四楼。

    仪老闭神养目道:“来了,算你狗腿儿跑得快,来我此处。”

    叶洛抬迈步子,脚下如在云端,天盘如冰,云气翩浮,九宫星灿如灯,恍若踏入虚空,上云揽星。

    疑虑还在心头萦绕,迷茫向仪老走近。

    “仪老爷爷,我怎么觉得此处是个阵法,曾有听闻过奇门遁甲术,天盘九宫,变化云谲,有预测天下大道的奇法,更有改变规律之数的妙阵。”

    仪老扶须一笑:“哈哈……老道倒是没少教徒儿呀!”

    叶洛连连否认道:“仪老爷爷,不是师父教的,我是在一本黄卷经书上看到的,师父骂说是满纸荒唐言,丢在一旁让我拿去擦屁股,我一看图图画画,蛮好看的,就饶有兴致地读了几页,实在难懂,就拿去擦了屁股。后来在说书先生口中听闻过这种东西,也不知其祥,算是个走马看花的观客。”

    仪老脸色忽转,喊骂道:“小龟孙子,和臭老道银澈一个球得行,你竟然……”

    一瞬间呼吸都仿佛遭到压迫,胸口沉沉,叶洛盯睛扫在他苍老的褶子脸上。

    。鬼吹灯


………………………………

正文 第三十章 云泥之别

    岂知,叶洛向前踏一步,脚腕一崴,险些扑跪在地,不知何时窜来的人影,仪老一把抓扶住叶洛立稳。

    “龟孙儿,走路不长眼吗?”

    叶洛并不来气,走了几步到了仪老身畔,开口问道:“仪老爷爷,找我前来何事?”

    仪老把目光落在叶洛耳根上,双指用力揪起耳朵侧偏着头骂道:“那臭老道银澈没教你一诺千金吗?况且,我还帮你出阁杀贼,不应当面感谢吗?”

    “不是,仪老爷爷,我不是说这个,刚从大理寺狱出来,遇见蓉儿,贪了几杯酒水,醉的一塌糊涂,哪里冲撞到你老,还请涵待点。”

    仪老哈哈大笑,松开耳朵,一手拍在叶洛屁股蛋…子上。

    “那臭老道教的好徒弟,嘴巴子倒是油滑。”

    叶洛转身揉揉耳朵,眼前一片晶莹冰面,恰似走在水晶琉璃上,云绕霜气退散,九宫星灯白耀灼灼,仿似不是普通的灯焰,扑动的火苗如同白羽翩翩。

    叶洛侧眼瞄一下,困疑重重,指着九宫星灯问道:“仪老爷爷,这灯为什么是白焰,如此神奇?”

    仪老挥袖扇出一股罡力,一道白芒如银柱一般射入中宫的宫灯角檐笼中,焰光烈灼,如日中天,胜及晴空下万里无云,白光穿过每一个角落。

    打在老头儿满面的褶子脸上都映出光滑,九宫星灯肆意翩飞,若是永不枯竭的灯焰,没有一丝熄灭的样迹。

    仪老张唇问道:“龟孙儿,懂了吗?”从语气中可以听得,像是需要迫切得知答案一般。

    叶洛似懂非懂盘坐,凑在仪老身侧,吞吞吐吐回道:“莫非这九宫星灯燃的是罡力?”

    仪老兴憧憧抬手摸摸叶洛额头,从前额一直摸到发梢,哈哈道:“龟孙儿冰雪聪明,臭老道收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宝贝徒儿。”

    叶洛没有打扰老头儿的兴致,继续在发梢上摩挲。

    突然又揪住了耳朵逮在怀里问道:“那臭老道现在何处?”

    叶洛没想到如此发问,呆呆愣住,心里嘀咕一算,离开已经四年了。

    被老头儿太阳穴上一戳,才慌张回过神来答话:“走了已经四载有余了,临走时只留了封书信,只说闯荡江湖,逍遥自在去了,后来听闻去过崆峒剑冢,想必仪老爷爷也听过,败落后就隐于山林中,从此再无音讯。”

    仪老轻叹一声道:“臭老道儿真是个倔驴脾气,是死是活都没个讯息,连个臭屁都不放,好歹也让我循着味儿找找。”

    叶洛感觉两人情义深重,总是关心师父银澈的行踪,往前必是老熟人,关系亲笃。情不自禁,自己也有些想念师父,于是吐言便问。

    “仪老爷爷,你似乎很关心师父,又很熟悉他,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仪老肃然脸色怒骂道:“什么关系?冤家对头,那个臭老道不是一个什么好鸟,了无音讯也罢,死在枯野荒沙中喂狼,省得千里迢迢为他收尸。”

    叶洛心头一凉,沉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喘息,话音里带分关心的宠溺,口上却跟结了深仇大恨一般。

    他不敢再多问一句,生怕与师父不和,把毒火撒到自己身上,明日就是岁末桃符燃竹的除夕时节,闹点摩擦伤了筋骨,心里只得暗暗示意,换个话题。

    世人大凡都喜溢美夸赞之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显然已经不合时宜,就吹捧吹捧他不可一世的奇门遁甲术以及杀贼的扇骨精妙。

    仪老敞袖一挥,足足十分的仙风道骨气势,那九宫星灯的迷团还未了解清楚,又续上接着问道:“仪老爷爷,九宫星灯看似日夜不熄,哪来那么的的罡力可供燃烧,香炉寺塔中的青灯都有油尽灯枯的时候,何况是这种神物!”

    仪老淡吟一笑,指着地上消散的白雾霜华气团,脱口而出:“这些便是罡力,星灯烛焰成烟,在水晶琉璃的冷却下仍能化为罡力烧灼,仅有纯度下降几丝,我稍稍补充盈余一些,即可日夜流转,昼夜不息。”

    叶洛曾占着茅坑拉屎,翻开几页黄经卷纸观览过,印象深刻。

    九宫星灯与这天盘运道相关,八极兴衰,时空交替皆能查出一丝微弱变化,无穷无尽,一千零八十局,阴阳两盾,演绎天道规则。

    洛剑七十二式中也有相通诡步,一招可出奇制胜。

    叶洛叹道:“没想到这个九宫星灯如此玄妙。”

    仪老木讷,若是木鸡一般瞅了会燃烧的焰光。喜道:“天道运势,皆在‘奇’,‘门’,‘遁甲’之中,星灯不灭,天下皆可凭此观微。”

    “那……那……仪老爷爷,豫国会当朝而亡吗?”

    仪老笑容凝固,身体有些僵硬,负手转身而立,回道:“此为天机,不可泄露。但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天道也因人事改转,如同红鸾影动,却遭慧星横扫,必遭一场血光缟素的大难。不论是人是仙,才是掌控天道的主宰。”

    叶洛无主神目还在思索,好似有了份灵感,喋喋地道:“听闻师父讲过大乘,中乘,小乘之境的区别,对于人与仙倒是模糊,仪老爷爷可否细讲一二?”

    仪老盘坐下来,徐徐讲道:“大乘境界九品,中乘之境五品,小乘之境三品,凡夫俗子自是没品。品阶之分以罡力气机为分,可其中境界,差分倒是极不明显,如同一百石的丝棉和一百一十石的丝棉一样,轮廓形状眼观即是毫厘之差,区分不开。”

    叶洛弱弱地问道:“那岂不是没有差别,两人对垒,胜者品阶优越。”

    “那可不一定,大,中,小乘之境武功罡力十分明显,一挥拳即就觉察罡力高低,小乘斗大乘,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有着云泥之别。可同乘境界之间,武技罡力的临场使用才是绝对成败的关键。”

    叶洛总算是清楚了点,插口问道:“那师父和你是什等级的?”

    “大乘境界!这世上大乘境界的道士,仙人,剑修,佛提说多也多,说少也少,整个大陆,大乘境界的人还不及三百人。天乘榜上留名的三百客,风扬清居首,十数年来无人撼动,臭道人银澈第六,仪老爷爷只得排到一百开外。”

    片刻思忖之后,叶洛再问:“弱肉强食的世界,岂不是卑微的低层级人儿就轮为刀俎,和沙场冲陷的人儿一般,沦为亡魂。”

    仪老抬脚换脚盘膝,轻轻解释道:“够强是生存的准则,但不是唯一标尺。道仙,佛提,剑修者三派争雄,你来我往,没占一点甜头,还丧送了无数生命,相互之间琢磨,三派融合,争斗起来却是绯刃滴血,一较雌雄。”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抬棺来贺

    叶洛在一旁悉心听教,眼神溜了四楼一大圈,整个阁楼都是按照奇门遁甲的排列构造布置,无一例外。

    他盯着仪老,皱起眉头瞥一眼,笑问道:“仪老爷爷,此处如此玄机,定有大用处吧!”

    流云霜气再次聚少成多,开始在水晶琉璃上飘浮,两人如躺云端,惬意十分。

    “做了几十年守阁奴,用处即就是藏身,消补罪过。”

    叶洛蹙眉不解:“有何罪过?”

    仪老笑呵呵叹道:“唉……我与你那臭老道师父银澈本是同门兄弟,一起修剑,日夜相伴,情同手足。每日同羹共浴,日子过得好不舒坦。”

    他摇摇头,又继续接着道:“可当他爱上楚静茹之后,就是楚烟白的姑姑,蓉儿的姑奶奶,对我避而不见,又与她床上缠绵,一见就来气。更可恨的是那女人长着一张挑拨离间的嘴,背地里不知抹了我多少黑墨,我心里郁结痛恨,那一夜,醉酒入魔,心性难抑,一剑挑了那骚…娘们,出了口恶气。”

    叶洛脸上讶然失神,大呼道:“啊!还有这事?你如何给我师父交待的?”

    仪老应道:“那个臭老道割了袖袍,与我断绝了关系,我一时气炸,就承诺在此做个守阁奴,永不出阁,直等他原谅我归来。可恍惚数十年,青丝变霜雪,终不待他归来,只能孤寂一人,在此继续守候。”

    “你为何不出去寻他?”

    “寻个屁,寻到还不是摆着张臭脸,我一个人潜心于奇门遁甲,也算尽兴,才不要看那臭老道的脸色。”

    “……”

    叶洛听了一阵子,颇感讶异,手肘子杵在右膝上撑着面庞,默声无语。

    仪老翻起身,一手抓在叶洛后颈上,只得乖乖起身,不敢耽搁一瞬,不然衣袖衫子都要被他撕烂了。

    “龟孙儿,观览一圈,先把天盘的三奇八门,六仪九遁熟知,改日我教你星月斗转,四时阴晴来演君王大道,加以山河城渠,布兵法波谲。”

    叶洛出神敛目,才发觉天盘上的长短尺寸不一,形状尽不相同,与那蹲茅坑所见的图画大有异处,摸一摸天盘琉璃上的长笺短横,必是一门大学问,心中也充满神往,想立即取经,修得境界。

    他收了目色再抬头望向仪老,仪老正一根手指头塞在耳洞里扣耳屎,一看挑在指尖上一片乳黄色碎屑,轻吹一气掉在浮腾云气之中。

    “仪老,晚辈想学,快快教教我!”

    仪老语气嘲讽,狠狠地瞪了一眼,弯身指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天盘说道:“你个小龟孙,没学会爬,就已经惦记着跑了。我研究了大半辈子才顿悟透彻,你还想一时学得,抓紧滚回去睡觉,教你还不是时候。”

    叶洛默默凝望,噤若寒蝉,转了身子刚要踏下云梯,感觉身后屁股上一阵掌力猛推,脚步未立稳,一个趔趄跌倒,直接跟个球一般滚下了云梯,扶着腰背躺在三楼的地板上咧着嘴。

    隐隐中听见一声飘渺的讥笑声“咯咯”传来,还未辨得方位,却已经哑然无声。

    叶洛掸掸身上尘土,扭了扭脖子,挎剑铬得裆痛,摸摸大腿内的软筋肉,揉揉后不屑碎语道:“这老头儿好像有些神经兮兮,莫不是挂念师父思念成疾了,叶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也不知师父去了哪里,八成是他老人家云游塞外去了。”

    回到屋内,丫鬟还未发觉他曾离开,借着一点星光,摸着脱了绒裘外衣搭在红木衣架上,钻进被窝躺下,想到藏机阁四楼的诡秘和那个天盘,过眼印象如雪涛波浪翻滚而来,一长一短的六仪线错综复杂,密密交织,回想一下,理顺头绪。

    清晨晓鸡还未打鸣,他仅睡了两个时辰便清醒张目。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双手在胯骨锦带上摩挲,金蛇令牌还在,忐忑心绪才渐渐平息。

    叶洛闭上眼睛,放松身躯,动作缓慢,如同蜗牛蠕动一般,能感觉到体内的罡力在经脉间流梭,气机凝沉丹田。

    相比前些日子,体内的罡力有所回升,叶洛抽剑握在手中,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剑梢青锋,手臂连轻微的抖颤都观察不到,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体力渐渐被消耗,才放下龙渊古剑。

    穿过楚府长廊,突然觉得眼前一个女孩子正拥着自己,远远看去,像是月依的身影,刚踏出一步,恰巧是蓉儿嫣然一笑,招手娇媚。

    叶洛骤闭住双眼眯了一会,张开瞳目,眼前黑漆漆一片,星光已经黯淡了光华,好似将要朦胧沉睡一般。

    细思极恐,脚下步子加快,不知是转向那边。

    岁末大年,腊月三十大晴,抬头望见天光从云层间穿出,天际云霞仿若踮着脚步散开,放出冬阳。楚府门檐上高挑的五个大红灯笼仿佛柿子熟透,艳得别致。

    五灯寓意五福临门,竹节拔高,门庭蒸蒸日上。

    楚留苏出出进进打理,府上已经收拾得年味满满。从坊市购来的烟花堆在储库的檐跟口,准备年夜迎拜祖先。

    叶洛凝着罡力在院落中散步,婢女躬身相迎,招呼礼数。

    空气舒爽,曦月亭下湖冰透明,凝神间望见一只锦鲤一头撞在冰层上沉下水去,他摇了摇头笑着向西苑行去。

    府上杂役丫鬟都换上新衣,连手中茶盘也是新置的。

    李飞燕和楚蓉儿梳妆洗漱后无事,正要前去探望叶洛,三人撞在门口。

    “洛哥哥,酒醒了啊!昨日留苏哥哥说于我,要嘲笑你,一坛子酒水就已经烂醉如泥。”李飞燕赶忙抬手问道。

    “肠胃不舒服,又加上酒是醉人的东西,一整夜昏昏沉沉,脑子至今还有些隐痛。”

    眼神瞟向楚蓉儿,她不由侧脸沉眉,躲开目色,脸上瞬间潮红,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那儿不说话。

    “蓉儿,好点了吗?以后喝酒勿要生猛,身体扛不住。”

    楚蓉儿低低地回了声“嗯”,敛了仪容,向案台走去。

    新年新气象,铺就一张青州湖宣纸,挥起胜誉满天下的邺城砚墨毫笔,大写一气,磅礴气势如虹,笔走云间妖娆,墨染勾捺苍劲。

    叶洛凝望一眼,大拇指翘得高高,大赞:“好字!”

    楚蓉儿呆滞,懒得理他。

    叶洛想起蓉儿出嫁之事,就上前讨问,李飞燕在一旁看得明白,扯了扯他的衣袖。

    可话已经到嘣出半句,就索性讲完。

    “蓉儿,婚事……婚事定在哪日?”

    楚蓉儿白了一眼,愤愤地道:“年后就要与令狐沅拜登寺庙,上元节就是大婚,全听爹爹安排,你乐意赠点贺礼否?”

    他感觉话里有话,但还是幽默风趣地笑应道:“一定一定,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到时候我一并送到灵狐府上!”

    楚蓉儿被气得脸青气沉,湖宣纸上一点戳弯了毫笔,一个大黑点一圈圈渗开,甩了笔杆,冷冷地道:“抬口棺材来收尸吧!”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玄女神祇

    叶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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