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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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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端端,你先退后,来者是客,摆酒!”
曾祥端只得摆手收刀,没好气地指着叶洛说道:“告诉你,这是灞水堂的地盘,容不得你放肆。”
叶洛哼哼轻笑。
接着,他挎剑凑前,轻淡说道:“少堂主,我有要事商量,你看……”而后咬了咬唇,使了个眼色。
“你们且退下!”
不足两三个弹指的时间,众蛇卫已经退出堂口,关了房门。
叶洛转眼盯看曾祥端。
叶清逸扇了扇玉竹扇,愣一会合上扇骨,平静地道:“端端,你也回避一下。”
曾祥端无奈地跺跺脚,地板隆隆一震。
“梓哥哥,八成是这鳖厮耍花招,小心阴了你。我先抽他几个耳光再说,还敢在灞水堂显摆爷的架势。”
拳头已经攥紧,刚踏出一步,被叶清逸一扇横挡住,愤愤道:“出去,此事我自有分寸,替我守着门口,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入内,违者拖入蛇渊喂蛇。”
“梓哥哥!”
“出去!”
合门声再次咯吱一响。
叶清逸抬手邀请叶洛入座,玉竹扇再次扇摇。
叶洛沉声道:“少堂主,长话短说!”
右手伸进胸口处摸出那块金蛇令牌扔到桌上,叶清逸拿在眼前一望,翻转背后一望,一个镂金“赵”字映入眼中,边角独特的斜纹是蛇枢特有的暗语。
叶清逸骤然间神色突转,如同闷雷炸响,顷刻间露出冷意。
摇着金蛇令牌狠狠道:“告诉我,从何得来?快告诉我……”
叶洛心头猛地发怵,还未想到反应会如此强烈。
“前坛主赵寅罡亲手交于我手,告知我来灞水堂寻你,角宿蛇叶清逸。”
叶清逸抓住叶洛衣襟口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叶洛嘿嘿大笑:“二十四堂主凭二十八宿称呼,进行江湖暗杀或是执行蛇枢行动,四个堂口在二十年前就已消亡,如今只留下二十四堂。这些称呼只有在执行顶级任务时才会进行单线会头,以防有人落入敌手招供而出,也能散播一些惊恐怖惧的神秘色彩,更宜达到目的。”
叶清逸大惊,竟然如此知详,心想,此人必是师父的心腹。
“快告诉我,师父临终前跟你说了些什么,具体是怎么死的?”一把甩开衣襟,把叶洛仰靠在木椅上。
叶洛挤了个笑脸,摇了摇头。
“师父?赵兄还有徒儿!”
叶逸清怒瞥一眼,大声呼道:“别他娘的买关子了,我问你师父如何死的,仇家是谁?”
叶洛冷冷回一声:“你师父没死!”
叶清逸睁大白眼仁质疑道:“没死?当真?他现在何处?”
“大理寺狱。”
“黄陵一战,师父没死?”
叶洛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是那白重阳贼子联合徐崇焕使的诡计,赵寅罡被押至大理寺候斩,渭帝唐玄龄探监大赦了罪徒。徐崇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能置赵兄于死地,那徐贼善使圆滑权术,唯财嗜好。”
叶清逸捏紧玉竹扇骨,横手一劈,一张木桌啪地削成两半,茶盏碗水碎倒一地。
曾祥端闻声惊恐,推门扑进,被他一声怒骂喝退出去。
“白重阳这个狗贼!师父还交待了什么,就算我拼上整个灞水堂的蛇卫,也要救出师父!”
叶洛愕然轻道:“此事需要谋划,不可莽撞,大理寺的牢狱固若金汤,很难寻得时机,正月初八前后,朝廷会押解赵兄去西岭郡服役,行道上劫人,还有一线机会。”
“好,全听你的,灞水堂几千兄弟交由你调度!”
叶洛拜手一礼,爽快道:“好,立即派人去监视通往西岭郡的官道,隔两个时辰传报,日夜不息。”
叶清逸皱眉大呼道:“来人!”
………………………………
第三十九章 云涧劫人
曾祥端和吴统领一起冲进会堂,侧眼望了叶清逸一瞥,目散冷意。
曾祥端满肚子窝火,无处可以释放。
“梓哥哥,是这贼犊子惹你生气了?”
叶清逸没有理会他,直接瞥向旁侧的吴统领,凛然道:“吴统领,挑几个武功高强的蛇卫,去通往西岭郡的官道上监视,隔两个时辰来报,不可间歇,就算是一只耗子溜过去,都要给我盯仔细了。”
“是,少堂主!”
吴统领转身欲走,被他喝住。
“你跟随前去,若是监视不利,提头来见。”
吴统领脸上瞬间生出阴云,心中发愣。
“快去!”
吴统领愕然回神,揖手拜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曾祥端又嬉皮笑脸迎上来,想讨得“梓哥哥”的好眼色,略带一声冷哼,朝叶洛翻了个白眼。
叶洛余光瞥见,那副模样实在有趣,惹得他开怀大笑。
“哈哈哈……”
曾祥端知道在笑他,头一偏侧骂道:“没见过小爷翻白眼呀!”
“真没见过,你这技术活儿,比那唱戏的女旦胚子都厉害,惟妙惟肖。”
曾祥端跟个狡兔一般,缩着脚试探性地踢了叶洛一脚,望着叶清逸的脸色,悄缩着身子回到他的身边,手摸着柳叶双刀凝视着前方。
叶清逸冷淡道:“好了,摆酒!”
曾祥端最听叶清逸的话了,话音刚落,就已经跑出堂口扯着嗓子吩咐小厮,堂上听得清晰真切。
“你,带几个人去取几坛沉溪的陈年杏花酒来,给爷利索点,再整几只花红长尾野鸡,烤了呈上来。”
只听得小厮奔着脚步跑走,曾祥端转身回到叶清逸身旁,站定不足打个响指的时间又跑出去。
见那小厮跑远,又招来一个。
“你,过去说叨一下,多烧几只,一定要用神殿西山上的新土黄泥裹了,这样滋味才好,少堂主最爱吃了。”
“是!”
听得“啪啪”两声,伸手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俄然,闷笑着走到叶清逸身旁说道:“梓哥哥,让他们烧你最爱吃的新土黄泥烤鸡。”
叶清逸淡望了一眼,百无聊赖,怀间拂着玉竹扇在堂上踱步,脸面塞雪寒白,没有一丝表情,只能看见眼睛在眉宇下眨动。
叶洛端坐在椅子上审视两人,心中有些疑惑,也未再问,就等美酒上桌,饮个痛快。
小厮端上刚擦过沾水瓷壁的沉溪酒坛,是三个瓶口拇指粗细的青瓷坛子,看那龟鳖一样的坛肚,一定是哪个窑口的烧瓷师父专门烧的沉溪青瓷坛子,连坛身的花纹装饰都是龙蛟盘绕,大气磅礴。
后随行的一个伙计是厨房的杂役,和堂主混得照面相熟,又是年纪相仿的少年,性情相投,端来昨晚剩下的一碟熟牛肉摆上桌,再找来一碟花生米,下酒绝配。
叶清逸也知“小李子”贪杯嗜酒,抱起酒坛子灌满一小壶递到他手上,叫他闲了口馋时焖几口。
曾祥端洒然大笑,夸赞道:“梓哥哥,何时对我也偏心一下,让我也觉得暖意满满。”
叶清逸斜扫一眼,拿起玉竹扇骨往他头上一敲,再敲,唇角微微一笑道:“喝你的酒,管饱!”倒了三大碗,一碗推到叶洛手旁,右手做出请酒的谦恭状。
“兄弟,来干!”
叶洛捧起碗一礼,一气下肚。
曾祥端也喝得生猛,一口焖了。
叶清逸喝得儒雅,玉面书生做态,喝了大概几口,放下酒碗,冷淡道:“我不胜酒力,你们俩开怀畅饮。”
再举碗喝了几口,碗里还剩下一些酒水,脸颊上淡淡霞晕有点泛起的痕迹。
“兄弟,留个名好称呼!”叶清逸望着叶洛问道。
“叶洛!”
叶洛探手伸进碟中抓起一把花生粒,大拇指和食指信手一搓,褪去一层粉色红皮,往嘴里一丢,慢慢嚼吃起来。
曾祥端眼窥着那碟牛肉,夹了一筷子正欲往嘴里喂,刚离嘴唇还有三寸,戛然闭住了嘴,把鲜牛肉夹在“梓哥哥”的碗中。
他嘿然笑道:“梓哥哥,来吃!”
叶清逸轻蔑地看了一眼,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几片牛肉就放在了碗中。他再夹起一筷子送到自己嘴中,嚼起来还带着声响。
叶洛听起来觉得十分爽口,出行太急,又加上近日又勤苦练剑,此时已经饥肠辘辘,嘴腔里的唾液不由得渐渐增多。
叶洛捏住筷子,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夹了几片喂在嘴中,劲道味美,再饮几口陈年杏花酒,香气绵延,久久不散。
良久,烤鸡腾着热气呈上桌案,酥黄白嫩,曾祥端不知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又扯了两根鸡腿塞在叶清逸的碗中,就差喂在嘴中毕恭毕敬伺候着了。
叶洛心里思忖,这俩臭男人也太没礼貌了,尤其是那黄脸的猴儿,被他当做空气一般。
曾祥端抓起一只捏在手中,一头扎在鸡屁…股上撕咬下一块,喂在嘴中大口吃将起来。
“好吃,好吃,梓哥哥,快吃啊,待会凉乎了就不好吃了。”
曾祥端转眼一瞥叶洛,手里抓着一块鸡胸撕扯,哈哈笑道:“兄弟,味道可还行?”
叶洛点点头,饮了一口酒水,油润滋美,和西塞为帅时的景象恰有异曲同工之妙。
“哦,对了,顾着吃了,你叫叶洛是吧!我这人遇见美味了,心情倍儿好,方才的那些蛮冲劲儿就都烟消云散了,同在堂下围桌吃喝,你也别往心坎里去,一口酒沽下去就都是兄弟。”
叶洛哈哈大笑,赞叹道:“祥端兄可是真性情!”
曾祥端一愣,心想叶洛为什么会知晓他的名字。
“哈哈,梓哥哥帮我介绍了,我就不再多说,喝酒!”
曾祥端吃得也饱,喝得也足,一个饱嗝打得响亮,惹得三人哄堂大笑。
吃饱喝足伸展懒腰。
叶清逸依旧面色不好,全程只说了三言两语,冷俊的眸子里一片死寂,闷闷不乐。
门外蛇卫扑进堂中拜剑禀道:“大理寺狱有了动作,不知是否是赶往西岭郡!”
叶清逸弹起身子,沉凝道:“再探!”
“叶洛,我们该出发了!”
曾祥端仿若蒙在鼓里,听得一头污水,鸡肋还喂在嘴边怔怔愣神。
“什么,梓哥哥,出发去哪里?”
叶洛挎起龙渊,拿手抹抹嘴角油渍,和叶清逸一同出了堂口。
曾祥端嘴叼着一块鸡肋,手中又偷抓起一根鸡爪,这滋味着实诱人,食之有味,弃之可惜。
徐府院墙外,一只白鸽扑翅高飞,脚跟处的绑系的一个小竹管隐隐可见,穿过青云,寻不见影子,消失在天穹之上。
两个叫花子衣衫破烂,偷偷隐在徐彪的军伍身后,在巨石后窥探所有动静。
叶洛,叶清逸,曾祥端和千众蛇卫刺客到了通往西岭郡的官道。
吴统领急匆匆上前禀道:“官兵来了!”
叶洛望了望四周,三处空旷,极有西面有一低矮山丘,劫人不是个好去处。
叶洛摇摇头喊道:“撤,随我来!”
点兵时已经立了血誓,喝酒摔碗,一切听从叶洛指挥,蛇卫虽有几个不服气的扈从,但都只能憋着气,听从安排。
枯草晃动,碎石滚动。云涧谷上方,寒气料峭,羊皮裘衣贴着胸口,还算暖和。
“少堂主,此处劫人,武功低下的扈从在谷口上方投石射箭,武功罡力强的随我提刀砍人,营救坛主。”
叶清逸点点头,众人开始挪石试弓。
叶洛和叶清逸两人飘摇而下,衣带飘坠,仿若仙人。
“需要些斗篷掩身的衣物!”
叶洛召来三个蛇卫刺客,命令他们脱了衣物,六人换套了一身,只留了两个眸子露外,一身乌黑。
曾祥端穿得不自在,右手伸进裤裆一扯,骂道:“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行当,难受死了。”
叶清逸转头骂道:“闭嘴,留着力气杀人。”
………………………………
第四十章 倒骑黄牛
长空一声隼唳,惊空遏云。
“咯咯”
灰斑隼滑翔展翅,落在叶清逸伸出的玉竹骨扇上,他揪开竹管小盖,从中取出信纸,眉眼横扫。
一纸扔落在地上,拿脚狠狠地踩在沙子中摩擦了几下,信纸瞬间破碎,和沙土染成一个颜色,毫无差别。
叶清逸捏紧玉竹扇负手仰立 ,冰冷眼神注视着云涧谷的入口。低沉声音道:“徐府的世子徐彪亲自押送。”
曾祥端一闻,轻言谈笑,管他天王老子降临,也是一个逍遥自在态,打得过就是踩死一只蚂蚱,打不过就慌溜一条狗,跑就得了。
“哈哈……梓哥哥,你无需担心,那徐府的世子是个黑蛮熊儿,有一身蛮力,悍刀耍得还行,我一个人就可以独挑了他。”
叶清逸冷哼了一声,御风飞踏跨步,藏在云涧出谷的一颗巨石背后遮掩。
等了一个晌午,瞅不见半个人影,曾祥端耐不住烦躁,跑去山上抓野兔去了。
叶洛盘坐,疏通经脉,丹田沉息,试用仪老所授的秘笈心法提升罡力,一股柔风旋转在周身,几个蛇卫杀手看得瞠目结舌,不知是何境界,但那股旋白罡力不是一般的剑修者可以匹及。
重甲押送,速度减了不少,不过是大理寺挑的精骑,也未耽搁几个时辰,黄昏时到了云涧谷。
沉重的车辙碾过谷道,马蹄声哒哒逼近。几个铸铁巨笼映在眼中,一个魁梧彪悍的黑脸汉子,骑在一匹肥壮的乌骓马背上,人马呼出两股白气,腰间吊挎一把悍刀,一把短刀,短刀精致,还镶有蓝玉宝石,映出熠熠光辉。
大战在即,曾祥端依旧迟迟未归,不知去了何处,叶清逸扫了一眼身后,冷眸回转,即刻蓄满气机,凝出罡力,扇骨上盈满了劲力,回手一拨,玉竹扇骨朝那马背汉子鹰撮霆击。
山涯上的滚石飞箭如同骤雨倾盆,硝石硫磺携在箭矢上点燃兵卒的衣物,火苗嘭地燃起,巨石砸在兵卒的头上,脑浆飞溅,飞弩穿透骨臂,抱手嘶吟,斜躺一地,谷底乱象入目。
徐彪双股一夹,使出劲力,踏在马鞍上旋身飞出,低手抽出悍刀回劈,玉竹扇绕后擦过肩甲,失了足劲的罡力,回缩到叶清逸手中。
蛇卫杀手一个个冲杀上去,对面的重甲也挥刀杀来,一个倒下,另一个顶替,前赴后继,蛇卫浑身划得稀烂,痛声嘶吼如雷鸣贯耳,哀嚎不歇,望着右手断臂的蛇卫还在滴血抽搐,千众蛇卫杀红了眼,霸道凌人,又杀进一步。
叶洛抽剑,剑意在锋刃上割裂夕阳,一个跳步就到了徐彪身前,巨剑如蛟,晃着剑影,刺挑过去,叶清逸扫瞥一眼,飞挪身一一个腰弓,弹出一个张弓步朝徐彪面门踢去。
那黑熊胖子手上灵敏,倾刻间拔出一把短刀直刺他的脚掌心,叶清逸见机不妙,压沉身子,猛缩身子落地,收了这个张弓步。
叶洛呼了一声:“我来!”
叶清逸一把扇子飞过一个重甲兵卒的颈喉处,一道飞血溅出。
叶洛一柄龙渊划过肥熊的红甲紽銙,擦出一团火星,剑势斜走,梭影扭转回抽,被悍刀格住剑身,一把短刀从左胸处刺来,逼得他后仰身撤出数步。
难道在红袖馆中,这黑厮未使出全力,还是近日练了什么秘笈,功力涨得这么快
徐彪大吼一声:“保护囚车后退!”
数十个兵卒围着马身,持刀调转马头,赵寅罡及其他几个兄弟心中有数,站起身在铁牢中招手呐喊。
“此处,在此处。”
叶洛凝出罡力,双手托着龙渊古剑,嗖飞射去,一剑斩倒十人,重者断了半喉,奄奄一息,轻者伤了左肩,丢刀捂臂止血。
叶清逸陡然踏在兵卒的头盔上一踢,兵甲嘴角喷出一团鲜血,扑楞倒地,他也飞落在铁囚车架上,一扇回勾一旋,就近拧了一个人头,夺了兵刃,凝出罡力注入刀刃,斩在锁链上撞出几点辉光。精铁锁链,根本砍不断,叶清逸抬眼飞上囚车顶盖,无数根如针袖箭飞刺,眼仁爆血而出,惨痛无匹。
谷口处,曾祥端珊珊而来,骑在黄牛背上心急,抓住牛角借力,飞出数尺,柳叶双刀抡圆,飞割了一对甲兵的脚腕筋骨,闯进敌伍中,杀倒数十个,背靠在叶清逸身旁。
赵寅罡的囚牢已被蛇卫围住,徐彪扛不住叶洛的剑势,只能提着悍刀退出数步。
其他的两个铁囚车已被兵卒调转包围,护在军卒身后,骑马的将军满脸是血,黑蛮熊儿的红甲也斩破了几处。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映着夕阳,红泥寂寥,新鬼怨恨。
徐彪咯咯咬牙,露出狰狞目色。歪着头望了望左臂的剑伤,血迹渗入内衫,隐隐作痛。
旁侧两个兵卒持刀威胁着一个脚腕流血的蛇卫杀手,徐彪轻蔑一笑,朝三人喊道:“要活的,抓回去严加审回。”
叶清逸脸色一白,举臂欲射袖箭杀了那人,却被他自己抢先一步。
那蛇卫使出左腿股力,向前一冲,一刀塞入喉骨下三寸的地方,血水咕咚冒出,吹贱染红了整个刀口。
徐彪提起悍刀,使出蛮力一挥,一个滴血…头颅骨碌碌滚在沙石中淌出一滩红血。众军卒混身一颤,呆呆望着骑在乌骓马背上的徐蛮熊儿,脸色惊得霜白。
徐彪张口骂道:“蠢货,抓个活口都不当心。”
山涯上的投石飞箭还在噼里啪啦响作,硝烟弥漫,血色残阳渐渐隐退,两方犹如猛虎死死巡视。
叶洛伸脚挑起一把沾血的斧钺,一板斧下去,精铁锁链断成两截。
赵寅罡及其他四人出了车囚铁栏,拍拍了叶洛肩膀。众人开始后撤,叶洛立定在前,扬剑卷起一股浑厚罡力,裹挟沙尘劈将过去。
徐彪勒马飞起双蹄,悍刀使出雷霆一击,撞碎刀剑的凝罡劲力。
叶清逸飞马奔来,大喊道:“上马,撤!”
曾祥端倒是奇怪,一屁…股扎在牛背上,捏着一根枯枝敲打着牛尾,黄牛猛追,扬起飕飗一阵飞尘。
徐彪身后的一个红甲兵将问道:“世子殿下,还追吗?”
啪!
一个大耳光扇得那兵将一昏,栽下马背,啃了一口沙土。脸上五指红印刺目,身后那些兵卒提着心胆慢慢呼吸,低头望着残尸重辎。
徐彪怒道:“追你娘个骚…逼,就你们这群废孬,能追得上?拿弓来,他娘的,敢在彪爷面前秀牛技!”
三根翎羽飞箭破风飞来,曾祥端听见身后风声不对,转首回顾,后背一凉,点步跨下牛身,躲开飞箭,从黄牛耳旁射过,插…进谷道沙土中。他追着奔驰的黄牛,踩步倒骑上了牛背。
右手拍着胸口喘气:“唉唷,吓死我了,大黄,你没受伤吧!”伸手摸了摸光滑的屁…股。
牛背上一个腾转,弓着腰望了望牛耳,笑道:“幸好,没给你戳个窟窿,不然就可以给你上个耳环。”
骑牛的奔起蹄来,比蛇卫跑得更快,一人一牛混在其中,鹤立鸡群。
叶清逸转首一望,长嗟嘘叹,策鞭驱马。
………………………………
第四十一章 愤愤拔刀
回到玄蟒神殿前,曾祥端“哞哞”喝了两声,牛蹄停住。
赵寅罡带着众弟兄已经进入暗道机括,入了灞水堂。
曾祥端思量,黄牛与战马同栓一处槽枥,必然会受到踢咬,摸了摸牛耳,在眼眶前轻轻摩挲。
“大黄,给你找个好去处,你别乱跑啊!”
大黄温顺,啃了几口枯草在嘴里嚼动,牛尾悠闲地摇晃。想到云涧谷山下的农人老哥,嘴唇一勾,奸笑出了声。
“嘿嘿,大黄,你就不用再耕田了,你家主人估计还在唾骂我呢!改天我派蛇卫拿些银两过去,算是给你赎身……”
曾祥端把它圈在马厩旁的一个木敞厩中,找了几个大白馒头喂在它的嘴里。黄牛舔着舌头伸在他的手上,湿润的鼻尖嗅上他的脸蛋,他轻轻靠了靠。
出了马厩,唤来饲马的马夫,嘱咐道:“悉心看护我的黄牛,好吃的必须分给它一些,若有掉了膘肉,唯你是问。”
马夫弯了一下腰身,一点都不敢怠慢。曾祥端刚抬脚进了神殿,他就拿着马刷去梳理牛毛,让它显得油亮膘肥些。
曾祥端踽踽独行,柳刀挥击石格,密道机括徐徐陷开,踩在索板上,静静听着铁链伸缩的“吱叭”响声。
他直行走入暗道,踏上石桥,听得对面石室中一阵聒噪,热闹非凡,迎面而来的一个青面蛇卫面露几分焦急,拜拳道:“曾堂主,少堂主正寻你呢,他看似有些恼火,你登堂见机行事啊!”
曾祥端神色轻轻瞟了一眼火炭通明的石道,呲嘴笑道:“无碍,梓哥哥就是闹闹脾气!”
堂上赵寅罡接受蛇卫跪拜,声涛震耳。
“拜见坛主!”
赵寅罡转身凝眸,千众蛇卫依旧威猛如虎,气吞山河。拜拳呵声大笑道:“承蒙兄弟厚爱,我赵寅罡在此谢过。”
其中一个独眼甲卫放声呼道:“坛主的恩情,我们蛇枢众兄弟都铭刻在心,哪有言谢一词。”
又一个手握朴刀的甲卫惊疑道:“坛主,白坛主造谣,说你死于黄陵,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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