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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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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手握朴刀的甲卫惊疑道:“坛主,白坛主造谣,说你死于黄陵,是为何呢?”
再一个甲卫转头冷声道:“老姬,这你都看不明白么,白坛主,‘坛主’的位置不是摆在眼前吗?”
老姬转着眼瞳愣了一会,恍然顿悟,朴刀插得地基石板“呛啷”乍响,站起身来怒吼道:“蛇卫的众兄弟们,残害兄弟,该不该杀?”
又一阵滔天声音爆出:“该杀,杀杀……”
曾祥端刚奔到门口,被数声音涛震得发懵,心头不禁颤巍一下,踉跄弓腰,跟贼似的绕着蛇卫阵仗的边缘摸进会堂。
叶洛站在一旁伫立,四个狱友老哥也立成一排。
鼓跳骚用指掐了掐叶洛,指着猴一样溜进来的曾祥端,强忍欢笑。
叶洛一脸冷意,望了眼少堂主的神仙眉目,静听赵寅罡发话。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蛇卫众弟兄同仇敌忾,站起身挥举刀刃,齐齐吼道:“兄弟们,一起提刀斩了白重阳那个小儿,狗…娘养的,竟然出卖兄弟,是猪油塞了心,还是夜香灌了脑?”
那群蛇卫在数声拥呼中愤愤转身,拔刀欲走。
赵寅罡举起右臂,如同擎天玉柱,撼然拔立。
“回来!”
灞水堂的众兄弟停下脚步,转首回身。
一片央求声贯耳:“坛主……”
赵寅罡迈靠几步走到前端的蛇卫跟前,拍其肩膀,洪亮声道:“我赵寅罡也想早一日除了那狗厮,可我更怜惜你们的性命,蛇枢二十四堂中,纵然灞水堂翘楚,但也难挡二十三堂合力围剿,你们能喘息至今,已算是成功了大半,复仇之事,且需从长计议。”
那群蛇卫静默无言,挎刀等候。
赵寅罡徘徊踱步,眼神横移,扫在叶洛身上定住。弯腰揖拜,拉成沉声缓缓开口:“谢叶洛兄弟相救!”
叶洛扑前猛地扶起赵寅罡 ,谦恭说道:“赵兄客气了,自家兄弟何必见外,我在狱中还承蒙几位哥哥照顾呢!”
一众蛇卫跟着齐喊:“谢兄弟!”
叶洛招招手,弓腰点了点头。
赵寅罡走近北壁堂下,坐上玄蟒柏木榻。振臂一呼,“众兄弟们,今日高兴,不论别的,摆席上酒,畅胸痛饮!”
叶清逸回转身吩咐众蛇卫准备,曾祥端怯生生靠在他的身旁,拜见了师父。
赵寅罡招手拉过曾祥端的手,摸了摸青丝发,暗笑道:“端儿还没变 ,仅是个头长高了!”
曾祥端搓了搓手心,有些羞惨地回笑道:“师父,比梓哥哥还矮那么一挫,若是乖乖吃饭睡觉,估计很快就能赶上他。”
“好,师父天天为你准备好吃的!”
叶清逸轻蔑看了一眼,随着蛇卫出了会堂,不知去做何事。
曾祥端犹豫了一下,略略叹息,轻声道:“师父,你先喝茶,我去照看一下兄弟们的筹备。”
赵寅罡点点头,扭身指着堂上空椅道:“兄弟们,入座。”
曾祥端寻得叶清逸,委屈地跟在身后,回到寝舍。
“梓哥哥,梓哥哥……”
叶清逸对着镜中的自己合眸站立,一股冷冷的气势磅礴翻涌。
“梓哥哥,梓哥哥……”
曾祥端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肩袖,叶清逸半转拧身,玉葱修长手指“啪”地呼在曾祥端的脸上,一道道青紫血色浮在他的右侧脸颊上。
他抬头拿手搓搓脸蛋,火烫烫的感觉侵袭着整个面庞。
“梓哥哥,我……我错了!”
叶清逸猛急伸手掬住他的双脸,悔恨地道:“端儿,疼不疼?”
“不疼!”
“你为什么不躲?”
“我没有想躲,也躲不开!”
叶清逸愣怔片刻,抖抖他的脑袋,切切问道:“若是我要杀了你呢?”
“那我也不躲!”
叶清逸一把环住他,拍拍胸背道:“端儿,我不应恼火,对你发怒。”
曾祥端双臂紧拥住叶清逸,低泣道:“梓哥哥,我不该贪玩,惹你生气 日后行事我一定带着脑子出门。”
曾祥端挤了挤眼角的一抹泪珠,变脸欣喜笑道:“梓哥哥,我收了一只黄牛坐骑!”
叶清逸松开手惊骇道:“那只黄牛?”
“正是,我自小就是放牛郎,对牛有种天生的亲近感。今日恰有机缘遇得这只黄牛在山上吃草,极有灵性,就骑在身上牵来了。”
叶清逸被惹得大笑,“为何不早说,梓哥哥为你捕一头野鳞蛮牛来!”
“嘿嘿……梓哥哥,我也是一时兴起,见那黄牛眼睛里极具灵性,才有了这番奇思妙想。”
“哈哈……端儿,近日有事做了,训练战牛!”
曾祥端重重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出寝舍。
叶清逸白眼嗤笑自语道:“端儿呀,端儿,毕竟还小!”
厨房的膳食伙计抬出黄石沉缸的野猪腌肉,上案磨刀,割肉爆炒。
清蒸温炖,凉拌切丝,掌勺女子一双巧手,做成十三道美味烹菜。
“上桌喽,上桌喽……”
………………………………
第四十二章 流星挽月
寅时,叶洛从酣醉中醒来,赵寅罡劝他在灞水堂多歇息几日,被他委婉推辞。
出了神殿,晓寒袭人。
赵寅罡伸手握拳,叶洛凑掌合实,右肩撞了撞。“叶洛兄弟,大恩不言谢,日后刺豫大事,算哥哥一份!”
叶洛瘪了瘪嘴,“嗯,你先行谋划灞水堂的事宜,朝廷很快就会搜捕蛇枢,毕竟你是蛇枢的人。”
赵寅罡镇定神色沉沉道:“这并非坏事,借朝廷的势力削弱白重阳的势力,坐堂观狗咬,大快人心。”
叶洛脸上略带一丝犹豫,断断续续说道:“只怕那白重阳狗儿又耍花招,联合朝廷再来清剿灞水堂。”
“嗯,定当防备!”
赵寅罡身后恭候一个扈从,提着一个砉诺男×樱恢锩媸呛挝铩
赵寅罡接手递过来。
叶洛惊奇问道:“赵兄,何物?”
“一只白斑隼,十分灵性,是我曾任堂主时亲自驯养的,你带回去方便传信!”
叶洛撩起硪煌姥巯辜庾钠鹛⒉挥焉啤
赵寅罡露笑。
“啾啾……”
白斑隼变得温顺,转身在笼中跳动。
曾祥端笑着拍了拍叶洛肩膀,“这只鸟儿很古怪,是百隼之中的灵物,只听师父和梓哥哥的话。”
“这……”叶洛愣着长嘘。
赵寅罡从銙带上摘下一个骨哨。
“这个骨哨可以帮你驯服它,勿要担忧。”
马夫牵来马匹,叶洛背上黑巾笼,骨哨栓在腰间銙带上,飞身上马,扯勒马缰逗转了几圈,向众人辞别。
众人回转堂中,曾祥端向木敞马厩走去,掏出从火房中拿的热乎馒头递在“大黄”嘴前,“大黄”一口一个,吃得悠闲自在。
抵达楚府时已经日上两竿,楚烟白,楚蓉儿,楚留苏及李飞燕四人都不在府上,府上只有一些走仆丫鬟们在里外忙活。
龄玉见了叶洛,心中一喜,行礼说道:“叶公子,小姐一直寻你,操碎了心思,却未有半点音讯,清晨令狐府上来提亲,今时他们都去了岳台山,只留了一封书信给你。”
龄玉急着步子走回西苑厢房,将书信交于叶洛手上。
他拆信来看,整得叶洛又懵又笑,一页宣白纸就写了“混…蛋”二字,笔力遒劲,十分耐看。
叶洛折叠住塞回信封,丢在桌上。
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丫头又是哪门子心思,也不言明。
扯下黑巾,铁笼放在檐上透气,省得把这只白斑隼给闷死。
拿起骨哨吹响,白斑隼扭转蹦跶,欢呼雀跃。叶洛打开笼门,白斑隼飞扑上了檐头,鸟瞰整个府邸。
叶洛踱步走在楚府的转阁廊道上,骨哨再一响,白斑隼闻声寻来,落在叶洛的肩膀上。
叶洛心中略略惊喜,还真是灵性,挎剑朝藏机阁寻去。
岳台山绳塔寺佛殿前,令狐潜举香拜佛,方丈手握铜金禅杖,单手当胸,澄心存佛,微颔首喃语“阿弥陀佛”。
观音手持玉瓶,罗汉列坐。
小僧童盘中呈上两块同心的开光紫灵玉珏,金黄细索穿缀,分给楚蓉儿和令狐沅各一块。
朝谒仪式完毕,方丈邀请令狐潜和楚烟白一同入禅房喝茶。
令狐沅陪同楚蓉儿及众人一起出了寺门,去后山观看梅岭花开。楚蓉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冷冷不语。
绳塔寺后门突然踉跄跌爬出一个小和尚,喘着粗气喊道:“寺里出事了!”
“什么事?”楚蓉儿转身质问道。
“秘宗的人杀上来了!”
楚蓉儿听得“杀”字,心中一惊,想到爹爹还在茶房喝茶,噤若寒蝉,滞愣一会后扭头便冲下陡坡,从一块垂直的翘岩上陡然翻腾,轻盈落地。
楚留苏接着追在身后,李飞燕只能绕道而行,多走几百步路途。
佛寺院前,倒地的尸体横搭在门槛上滴血,青衣僧袍的弟子持着棍棒,略微抖颤着衣袖,不禁捏紧了木棍。
方丈,令狐潜,楚烟白和一众寺内的高僧居高临下。惊诧的是,台阶下的一群贼人也是秃头和尚,刀刃滴血,没有一丝出家人的慈悲情怀。
随后府上扈从即到,持刀当胸,准备血战。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丈慢吞吞拉长声音,一副病蔫蔫的样子,闭目思索。
阶下为首的老僧单手当胸行了佛礼,红衣袈裟一甩,透出一股肃杀的寒气。
“台上的香客们请速速离开,我们处理一些佛门间的私怨。”
方丈徐徐点头,闻声回道:“灵禅师弟,好久不见啊!”
老僧点头道:“灵普师兄,别来无恙!”
楚蓉儿没再理会两个老秃子言说,片刻之间,已是持剑落地,立在老僧面前。
“糟老头,原来是旧相识,为何不好好说话,刀剑伤人呢?”
老僧惊瞥一眼,嘿然一笑。
楚蓉儿再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讲究普渡众生,你却任其手下肆意杀生,是为何意?”
老僧道:“女娃子,你这是在指责老衲吗?”
楚蓉儿捏转了一下剑柄,冷哼道:“女娃子今天不会袖手旁观,佛僧杀人本就是罪过,还有什么理据要讲?”
老僧扶须笑道:“女娃子性情刚烈,老衲理解,但勿要不自量力,伤及自身。”
楚蓉儿举剑礼拜,“小女子天生好事,最恨假面惺惺的恶贼,我该如何是好呢?”
老僧迈前一步大笑,“女娃子倒是伶牙俐齿,不与你说教了,就让你见识一下老衲的佛门绝技,好让你知难而退。”
“自称佛门不耻吗?我都觉得羞愧,敬你是长辈,就赐教吧,若是我能接住三招,你便离开此地,一切恩怨,就此罢休,可否?”
“哈哈哈……真性情,老衲还是接你三招吧,省得别人嘲笑老衲以老欺幼,坏了佛门七十二般绝技。”
台上众人心下骇然,楚烟白伸手呼喊:“蓉儿,回来!”
楚蓉儿闻声转首道,:“爹爹,不必担忧,女儿近来剑术有所长进,就尝试一回。”话音未落便柔转手势,剑意凌然,剑势朝老僧前胸刺去。
剑刃刚到老僧眼前,忽然两指捏住剑刃,不能动弹。楚蓉儿凝注罡力猛抽,毫无意义,老僧如磐石稳定,脸上轻轻浮笑。
弹指击在剑刃上一震,楚蓉儿觉得手心刺痛,一股罡力差点弹飞了身子。
楚蓉儿心有不甘,使出琉湖上学的那招“流星挽月”,剑气横冲,劈向老僧,骤然被反弹回来,扑向自己,剑气着实太重,只得偏移躲开,受了轻伤。
楚烟白飞跨步落下台阶,拉住蓉儿的手退后。
老僧微泯一笑,“小女娃,还有一招!”
楚蓉儿速抽出手臂,平滑而出,气机贯穿全身,凌空旋舞,剑刃越来越急,手间招式纵横逆顺,数道光影隐闪,漩流倩影凌厉一击。
“嘭!”
……
楚蓉儿眼前浮现一个金色拳影,穿透剑刃,击在她的胸口,震得呼吸一紧,猛抽一气,疼痛有些柔糜,慢慢散开。
“小女娃,还算不错,出乎我的意料!”
………………………………
第四十三章 佛禅寺前试高低
楚烟白神色窘迫,踏步扶住跌晃的女儿,盘坐在地,食指按住经脉,封了灵墟,玉堂二穴,掌心罡力透过食指,沿着经脉冲散开去。
楚蓉儿轻咳两声,喷出一嘴血雾。
老僧脸色一诧,扭了扭拳头,皱着眉头深望。
低声嘀咕道:“老衲出手重了?”
老僧抬脚欲近几步,方丈飞身跨下台阶,挡在楚蓉儿身前,楚烟白继续灌入体内的罡力,使内力气机循环周身,逐渐恢复她被拳影冲散的罡力。
方丈扬袖,众人朝后退去,老僧也向后退出数尺。
楚留苏见妹妹身负重伤,一个箭步扑蹲到蓉儿面前,捏了捏她的脸框。
“蓉儿,没事吧!”
“哥哥,无碍的,调息一下便好。”
楚留苏直挺起身,勾眼一望那个老僧,抽剑半尺,被楚烟白一声怒喝喊停,无奈收剑入鞘。
方丈再一声“阿弥陀佛”,稍迈开右脚,脚心在青石地上一拧,铜金禅杖砸地,列开数道深痕,一阵隆隆的颤响。
“灵普师兄,若你肯带领众弟子归顺秘宗,随我前往荻昭寺认罪,可免你一条死路。”
方丈怒哼,霜白髭须微颤。
“认罪,何罪之有?难不成是向你们这群败教之徒低头,还是向那些西荻蛮人臣服,身为大渭子民,做起卖国辱身的勾当,罪过啊,罪过!”
老僧冷讽道:“你们这群自称正派的秃驴,满口慈悲戒律,还不是婊子心肠猥琐货。天下之势,成王败寇!”
方丈道:“好一个成王败寇,若是西荻铁骑马踏中土,异族当主,奴役百姓,这便是我们出家人禅悟的天下和泱泱世道吗?”
老僧抠了抠耳屎,笑道:“忒烦,惺惺作态,当年我因好奇,误入经阁,偷学了一门藏经阁的秘门功法,便被定为犯下了滔天罪行,逐出师门。于我脸面何在,尊严何在?”
老僧斜瞥一眼,寺院墙脚处一把扫把立靠,他即刻一个滑步飞掠,捏提手中。
方丈略眯了下眼瞳,盯视着灵禅师弟。
“佛门有佛门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老僧怒火猛增,大吼道:“秘宗佛门就没有此等破规矩,七十二般佛门绝技雪藏经阁中,是你们禅宗的道义佛法么?”
方丈不缓不急地道:“禅宗讲究修炼内功真气,不可偷使淫巧,以免寒毒攻心,走火入魔。”
老僧淡然道:“无稽之谈,如今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
“灵禅师弟,自古佛门规矩不可破!”
老僧横举扫把,怒斥道:“我便破了这陈腐规矩!”
方丈单臂紧握铜金禅杖,横劈而下,一道金光斜飞,被老僧一扫把格挡,撞出两道彩光流溅。
老僧单手拄着扫把,掸掸红衣袈裟上的灰尘,缓吟道:“灵普师兄,别怪师弟无情,我便用《九易经》的棍法,送你归西,去陪陪佛祖,再向师父捎句问候,若不是当年被逐出师门,又怎么可能学得佛门七十二般绝技”
佛门自达摩祖师初创,东传入渭,佛门武学也日渐完善,十二部神功自成一派,《九易经》即是其中之一,讲究护体真气,龙象吞海气势。其后百年间,佛门内生纠葛,分为禅宗,秘宗两派,因禅宗坐大,吞并秘宗,两派一直明争暗斗,结下仇怨。
秘宗势弱,被迫逃出中土,入了西荻。如今道门和剑修派盛行,又加上禅宗佛提先师庸庸碌碌,佛门弟子骤减,实力一落千丈。
弱肉强食,分肥吞私!
江湖之中,不乏些恃强凌弱的恶棍,杀僧放火,夺那十二部神功秘笈,守阁僧即成了世上最险的活当。
方丈抬腿,沉低重心冷冷地道:“莫不要班门弄斧,师兄领教一二。”
老僧咧了咧嘴,呼道:“出家人不打狂语,受死吧!”
四下里一片寂静,周身两股内功外泄,罡力凝聚,僧袍鼓风,咧咧作响。霎时间,铿锵铮铮的肃杀之气充盈天地。
扫把上一道罡力环绕,略微有些淡红。铜金禅杖上的色泽显得更深。
老僧履鞋重踏,旋转着扫把头朝方丈脑门刺来,方丈甩开袈裟衣袖,抡禅杖横接,气如猛虎吟啸,飞卷而来。
老僧点脚腾起,一个鲤鱼翻身跳上穹空,躲开一击。霸道劲力撞在旁落一个鎏金铜炉上,弹指间晃动不止,震起濛濛弥漫的香灰。
老僧虚晃一影,夺步身后,蜻蜓点水般戳出一扫把,方丈的躲得急,步子有些凌乱,再捏再攻,方丈回收禅杖,脚下连退数尺,借着禅杖才立定在地。
老僧俯下身形,右腿踢出一阵旋风,扫把斜插过去,方丈一通惊骇,躲避不了,只得握住禅杖架住扫把。
老僧转手将扫把向上一扬,在方丈脸上划出道道血痕。台上众高僧飞落身旁,仿若罗汉摆列,各有神态。
老僧身后的众青衣佛僧也持刀围上来,相持对峙。
方丈喝令众僧退下,挺身昂首,徐徐说道:“灵禅师弟,敢不敢来个生死盟约?”
老僧扫把搭在肩头,疑惑问道:“别卖关子了,言说便是!”
方丈点头道:“倘若今日我能胜出,你即刻滚回荻昭寺,永不踏入中土半步;若我输了,任由你处置,悉听尊便!敢与不敢?”
老僧蔑视一眼,微微一笑,回道:“乐意奉陪,也给你个老秃驴赏个情面。时过境迁,你还当真以为我是当时的灵禅师弟么!”
老僧蓄力催动体内气机,扫把颤巍欲出,抽出扫把一晃身影,万千道身影在方丈周身游动,眼目一阵缭乱,捉摸不定。
方丈使出罡力调运气机,使出金刚身姿,防备偷袭。
侧耳畔一根扫把挑来,方丈一拧头躲开,老僧倒捏扫把,木杆顶住方丈脊骨,爆出一股雄浑罡力注入扫把,猛力一捅,金刚身散了罡力。
方丈吐出一团血雾,轰然倒地。
几个高僧屈身扶住方丈,血珠泛红了袈裟,咳血不止。
一个弟子扶仰起方丈后背,准备用内功帮他疗伤,被他制止。
方丈喘着粗气道:“慧……慧空孩儿,无用的……肝胆已被震裂,为师大限将至……”
老僧单手当胸,又扛起扫把,冷笑道:“灵普师兄唷,省点力气,找些佛门的龙骨续气丸服下,兴许还能卧榻几日。”
方丈面容惨白,将近昏睡,几位高僧召来几个青衫弟子将方丈抬入禅房,服下龙骨续气丸。
老僧平扫一眼,怒喝道:“你们这些小厮,忠命禅宗的出列!”
众小僧瑟瑟发颤,立在原地不动。
老僧再瞥一眼几个身穿袈裟的高僧,问道:“你们几个老一点的是何想法?”
几人沉默无语,只有老僧身后的一众弟子持刀笑望。
老僧徐徐走到楚蓉儿跟前,楚留苏欲拔剑相护,被老僧瞬间夺了剑鞘,来不及反应,已经弹开身段。
后面几个高僧诧异,嘀咕道:“《无影经》的秘笈功法!”
楚烟白闭目凝罡,帮蓉儿调转体内气机,疏通经脉。
老僧俯下身子,剑鞘挑了一下蓉儿的下巴,楚留苏见况,出拳轰向他的脑门,被他甩袖一股罡力弹飞。
楚蓉儿咬着嘴唇不语。
“小妮子,有个性,老衲喜欢!”
………………………………
第四十四章 有些事,唯有一剑
令狐沅抽出手上长剑,掠步斜刺向老僧,被老僧轻轻一甩袖,弹出五六尺。
令狐潜急忙命令扈从围身上前,老僧身后众青衣弟子也持刀相向。
楚烟白感到一阵森寒的气势,手指贯通蓉儿的中枢穴,逼出拳影残留的纯阳罡力。
楚烟白睁开眼眸,弹身而起,一把搂过蓉儿让在身后,老僧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老头儿,在我手上抢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楚烟白冷然道:“楚某无能,但也会拼上这把老骨头护下小女,况且,小女并无过错,只是你滥杀无辜。”
老僧禅定站立,脸色跌宕起伏,拍了拍袈裟衣袖,冷淡生硬说道:“这妮子老衲可劲儿喜欢了,绝不会伤害于她。”
“那要如何?”
老僧丢了手中剑柄,右手捏起扫把扛在肩上,嬉笑道:“释门佛家的禅秘两宗之争,已近百年,不是老衲狠毒,禅宗当初如何待我秘宗,秘宗当以还之,若是小妮子陪我十日,待师兄灵普圆寂归西,火敛装入骨盒,我即去荻昭寺复命,小妮子就自由了,若是不从,休怪老衲歹毒,除了小妮子,绝不留活口,就凭你们这些小厮扈从,能耐我何?”
楚烟白沉定思虑。
楚蓉儿面色素白,虚弱地探出步来,轻轻道:“可以,十日便十日,你要说话做数,绝不迫害于其他人。”
楚烟白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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