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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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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人奸笑着道:“我突然改变了注意,不能如此便宜了你,我再加五十两银钱,你从我的胯下爬过去,这事就算两清,一笔勾销,不然,没得银钱可赚,还要赔上性命,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荻人转身负手,看着墙上的神厨解牛图,哈哈大笑。

    “大爷占山为王那会,可比今时威猛多了,那些贪财的商人,被我一刀一刀刮了的不少于十多个,就好比这解牛之术,有趣极了,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处啊!”

    老掌柜翻起身,一拳砸向那荻人的后脑勺,拳刚喂出,被他侧畔的一个大汉捏住,一脚踢出,仰翻在地。荻人青筋暴起,举起环刀,一刀劈向掌柜的天灵盖。

    “咣。。。。。。”

    刀剑磕出一窜火花,老掌柜愣了愣,爬到小二身前。

    “怎滴?又来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是酒不好喝,还是菜不好吃?”

    叶洛扬起剑,回抽龙渊,斜侧捏在胯前。

    “酒很好喝,菜也很好吃,只是这金毛狗太狂躁,得栓根绳,驯化驯化。”

    “娘的,拐着弯骂爷,活得不耐烦了!”

    那荻人双眸一瞪,两个鼻孔充满怒气,跟疯牛一般呼出两股粗气,绕出环刀半个身位,侧腰一个悬空倒刺。

    叶洛凭借剑意感应刀锋,一剑抵住刀刃向后退了两步,周身出现一团火焰般的剑气,双瞳好似两团雷火一般闪烁。猛一催力,全身罡力萦绕环刀冲出,荻人只得收刀格挡,避免罡力震荡了肺腑,造成内伤。

    “你这毛头小子倒是不俗,有我当年三分勇气!”
………………………………

第六十六章 古窑村的两小儿

    幽州魏府,两个带刀扈从跑着步子赶往魏荀的房间,进屋禀告时,楚蓉儿带着靖羡在一旁玩着竹蜻蜓。见况,她就带着小鬼离开,去外面陪他玩耍。

    扈从皱着眉头回禀道:“蛇枢的事情确与叶洛有关,云涧谷劫囚,正是叶洛和蛇枢那伙人干的!”

    魏荀咬了咬唇,眼皮皱着,“这蛇枢的人出手是在情理之中,可叶洛为何要淌这趟浑水?”

    那个扈从淡淡地应道:“据探查,叶洛和赵寅罡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好似叶洛这小子在蛇枢的地位声望颇高,我估量又是那些剑客的侠义情怀吧!”

    “还有蛇枢的具体消息吗?”

    扈从低了头,舔了舔唇,“没有了,蛇枢可不是一般的贼匪,探听个消息也是难如登天,就这么点消息,且费了大周折,是从一个蛇枢兵卒的媳妇口中打听的,还得亏她是个财迷,花了足足三个银锭。”

    魏荀单手捏了捏下巴,闭起眼,摩挲着胡茬。出了门,找到楚蓉儿,详细陈述了一番。

    楚蓉儿紧捏一把澄霜,单手托肘摸着鼻尖。

    “荀哥哥,只要与蛇枢有关,那便是好,蛇枢肯定有他的消息。”

    魏荀惊怔地看了她一眼,“蛇枢进了祁山,连徐崇焕派的军卒都未找到,你怎么可能?即便你进了祁山,水涧山险,没个半把月的功夫,你都走不出来!”

    楚蓉儿点了点头,深深吸一口气。

    “我要回趟楚府,你先忙,还有,没事多教教靖羡,他可是块练武的料,别荒废了他的天赋。”

    楚蓉儿辞谢了魏荀,骑马连连赶回青州。

    在楚府药铺生意危急时段,她总遇到一些乡下村民自称是感念爹爹的医治之恩,提些药草送到药铺,说是泥巷山野里挖来的。当时蓉儿心系楚府,没再深思此事,现在一想,倒是有些诡异。每位捐献药材的村民都载了名册,她得回去好好查查,希望能查出点与蛇枢有关的消息。

    楚蓉儿勒马急奔药铺,向药铺的王叔讨要了那些日子里记载的名册。

    翻开看,都是些青州各县城的百姓,并没有什么蹊跷。

    楚蓉儿把名册放进兜里,骑马向所录的地址处哒哒而去。

    渭川镇古窑村,一条黄土铺满的巷道,进进出出的皆是些扛锄拿锹的,侧旁两个小娃子满脸灰不溜秋的,抓起一把土抛向另一个,另一个小孩见黄土迎头抛来,放开了步子,躲在了土墙角跟下,一眼露出,偷偷望着那个小孩的动向。

    楚蓉儿骑在马背上缓缓行过巷道,在一旁的墙角跟下跳下马背,唤两个稚童过来。

    两个孩子圆骨碌碌的眼睛盯着她看,从来没有见过穿得如此漂亮动人的姐姐。

    两人搓着手,眼巴巴望着楚蓉儿的脸庞,等待着她问话。

    “你们俩知道这村的张木匠家怎么走?”

    一个小孩伸出他脏兮兮的手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榆树,“从那棵大榆树前向后转,就会看到一个木门,钻进去就是张叔叔家。”

    另一个小孩嬉笑着道:“我们直接带你过去吧!”

    楚蓉儿看着他们稚嫩无邪的模样,笑着点头。

    她只手牵着马缰跟在两个孩子身后,心里想道,这农户的子弟和靖羡的生活是天壤之别,但都很有趣。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小孩已经领着她到了张木匠家,俩小孩虽然有点怕生,但还是热情好客,直接推开张木匠家的木门,奔着屁头跑进屋子喊着张叔叔。

    院落极简,侧屋上的茅草被风卷起一堆,正屋是一座青瓦铺盖的低檐老旧土坯房,檐口的木桶中还盛着一些猪食。在古窑村,腊月能杀头猪过年的,就算是大户人家,一些穷苦人家,到年末能吃点荤都是奢求。

    张木匠听见小冬瓜的喊叫声,拿着一个木匠专用的推刨从一个小瓦房里钻出来。

    小冬瓜直接扑进他的怀中,也不顾手上的尘土。

    “张叔叔,她找你家,我就带过来了!”

    张木匠单手拿着刨子,眼睛顺势看过来,楚蓉儿上前进了三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张木匠也很恭敬地问了声,“楚小姐!”

    “小冬瓜,小竹青,你们俩要懂礼貌,见了要喊姐姐!”

    俩小孩灰头土脸的向她望,断断续续地喊了声:“姐。。。姐姐!”

    楚蓉儿看见小冬瓜头上有些灰尘,就伸手拨弄下来,笑着说道:“你原来叫小冬瓜呀!那小竹青是老大,还是你呢?”

    “我老大,她老二!”

    蓉儿笑着,眼睛微眯。“哪你弟弟为什么不喊你哥哥呢?是不是你总欺负他?”

    小冬瓜伸出小指头指着竹青哈哈笑道:“她是个女的,是我妹妹。”

    楚蓉儿皱了一下眉,细细看去,果然眉目很是清秀,不过被黄土裹了一层,还真难发现她是个女娃。

    张木匠沉了一口气道:“女娃子穿了男装,就遮了秀气,也难免被当成男孩,不惊奇!”

    楚蓉儿呐呐问道:“爹娘为何不给她穿身女装,打扮得漂漂亮亮?”

    “楚小姐自是不懂,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能有身穿的就已经不错了,她穿的这身还是小冬瓜穿过的呢,老大穿了老二穿,有了老三还能留给老三穿!”

    楚蓉儿愣了一下神。

    张木匠唤着两个小孩先在院子里玩,小清信马上就私塾放学了,可以一起玩玩。两个孩子露着笑齿,向屋檐跟下的石阶上跑去,熟络地拿起鞭子,转起陀螺牛,使劲地抽起来。

    张木匠盯得出神,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楚蓉儿当即问道:“张叔,你且如实相告,那些药材真是你自己挖的吗?”

    张木匠停顿了一刹后,缓缓回道:“楚小姐还记得这事啊,药材都是多年积攒下来的,这次能为楚老爷的药铺尽些绵薄之力,已经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的荣幸了。”

    楚蓉儿一脸疑惑道:“可是真话?”

    “真。。。真话哟,我怎么可能骗小姐呢?”

    楚蓉儿一时不知讲些什么,难道要白跑一遭?

    “小姐,寒舍也没什么可招待的,进屋去喝口茶水,我这还有一口棺材盖没有刨光。”

    随后,张木匠转身,要向那个侧屋迈进去,大声招呼道:“信儿娘,招呼楚小姐喝杯热茶!”

    听得里屋应了一声。

    楚蓉儿眉一凝,眼珠子一打转,欣然勾起嘴角的弧度。

    楚蓉儿上了石阶,跟着信儿娘进了屋内,俩小孩也拿着陀螺牛骑在门槛上,听大人说话。

    信儿娘给蓉儿擦了一个青瓷杯,倒上热茶,给俩小孩也倒了一碗,端过去递在手中,两人一起吹气,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饮完了一碗,咬这碗边倒过来,喝得一滴不剩。

    楚蓉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相比楚府的茶水味道,这个苦涩多了。

    蓉儿笑问道:“婶婶,张叔除了木活,还干其他活吗?”

    “他就这么个手艺,除了给大户上梁盖房,做做木活,闲下来也弄几口棺材,卖出去贴补家用。”

    “你们这边药财多吗?”

    “药材不多,有的话,也是些易生长的蒲根甘草。这古窑村之前是专门烧陶的,给城里的各处庙宇烧制神像胚子,光景甚好,如今这个世道,这门手艺经营不下去,窑口都关闭停业,师傅们都另谋出路了。烧陶挖山撅土的,也破坏了土质,药材更是稀少。”

    “喔……那张叔哪里攒来的药材呢?”

    “别人送的!”信儿娘感觉说漏了嘴,脸色瞬间沉了起来,内心有些忐忑。

    “送的,张叔还真是朋友亲邻多呀!”

    “嘿嘿,做木活帮工,算是赚的人情。”

    楚蓉儿知道再也问不出结果,就勉强笑了笑,没再多问。喝完了那杯茶,张叔和清信都回到了屋内,几个孩子在一旁玩了起来。

    楚蓉儿看得一脸心酸,这平民百姓的差距,和这世道一模一样,有家底的孩子可以有吃的,喝的,玩的,还可以上私塾,穷人家的孩子就只能穿旧衣,吃窝头,玩泥巴,蹭别人的陀螺牛耍耍。

    楚蓉儿长叹一口气,辞了张叔。
………………………………

第六十七章 屿汐楼头

    楚蓉儿踏出院门 ,走在老榆树前思量,献药这事绝对存有蹊跷。

    暮春晚风,吹得人惬意舒畅。跨上马背翻看名册,驱马赶往渭川镇的徐大郎家。

    与古窑村不同,徐家岔看起来整体富庶,茅草屋只有零星几间,入巷的大道是青砖铺就,马蹄踏在上面,哒哒声巨响。

    靠墙的夕阳余光里,五六个花白胡子的老汉围簇一团。

    下马走向墙根。

    “将军!”

    “唉,军六吃炮,飞马挺象,白赚他一子哟!”

    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这些老爷爷们哪里收得住这满腔滔滔的棋招呢?

    楚蓉儿问了路,老爷爷手指指了指,说了一通,听得稀里糊涂,见老汉又转身盯在了棋盘上,就上了马,自己摸着找罢了。相比那些嫩头娃子,指路带路是一五一十的热心。

    楚蓉儿问了几个抱薪煮饭的老媪,兜了几个圈儿,最终找到了徐大郎的门户。

    进了门,一个丫鬟端来一盆新腌的青菜杆儿,白白嫩嫩的面条冒着热气盛上桌来,大朗热情,楚蓉儿也难推辞,蹭顿晚饭。

    饭罢,楚蓉儿直接挑明,详问了药材一事。

    徐大郎愣了一下,转了两下眼珠子,摸了摸头,还是如实说了真相。送药一事的确不是自己主动所为,是苏幕镇的客栈老板派人送的药,五百文铜钱作为酬谢。

    楚蓉儿嘴唇微微动了动,眨了一下眼,欲言又止,当初飞燕姐辞离楚府时好似也去了那间客栈,这绝非巧合,一定能找出蛇枢的线索。

    楚蓉儿趁着月色升起,赶到了苏幕镇,径直去了客栈。

    “屿汐楼”三个墨色大字携刻在二楼牌匾上,如往常一样,一点也没变,生意倒是不及往常繁忙。里面的掌柜小二都是熟人,进门直接招呼就行。

    刚一进楼,小二就惊诧地扫了两眼,走过来招呼道:“楚小姐,天色晚了,有什么吩咐?”

    “住店,给我来间上房,热水晚点送来。”

    “这。。。”小二狐疑着还未讲完。

    薛掌柜笑着走上前来,“楚小姐,和老爷闹别扭了,我和你同去府上,替你们和解和解,毕竟父女嘛,关系僵着不好!”

    “薛叔,你多心了,蓉儿只是在府上住的闲腻,想在这屿汐楼耍逗几日。”

    楚蓉儿掏出碎银放在木柜台上,薛掌柜连忙抓起塞在她的手中。

    “楚小姐,不收银钱,你想住几日便是几日。”

    “为何?”楚蓉儿皱着眉头疑惑万分。

    薛掌柜恭笑着,“生意也得楚老爷经常照顾,丫头就暂住几日,哪有收钱之理?”

    楚蓉儿没再客气,把碎银装进囊中,左手换挎澄霜,跟着小二上了三楼。

    楚蓉儿随口辞了小二,澄霜扔在桌上感慨道:“这屿汐楼定然会漏破绽,迟早的事,晚上得盯紧点。”

    推开半掩窗户望向一楼,也没什么异样,楚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急性子坐不住,感觉胸中一团闷火烧起来,通体不适。但也没什么巧妙的法子,只能按捺心中的焦躁,静心等待。

    楚蓉儿趴在桌子上摸着澄霜剑鞘上的镂刻痕迹,门外传来小二送水的声音,她开门接了热水,洗漱了一下脸面,感觉身上舒畅多了,奔波的劳累也减轻了许多。

    夜深灯昏,楚蓉儿坐不住了,掀开窗户,一脚踢在檐角上,窜到“屿汐楼”的楼顶。

    高处不胜寒,但视野开阔。她半蹲着身子巡视着楼底,忽然一个小黑影蹿过,楚蓉儿手上剑鞘猛得一紧,喵得一声闪了过去,原来是一只野猫,惊得她一阵咋咋呼呼。

    这“屿汐楼”若真是与蛇枢存有联系,夜里摸黑必是首选,免得被徐崇焕的暗卫盯上,遭遇不测。

    后院中,门咯吱咯吱推开。

    楚蓉儿看得并不清楚,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乍然睁开一筹,一个黑甲女人挎刀进了二楼廊道。

    楚蓉儿脚底御风,轻轻一点脚,飞到东侧的楼顶继续偷看。

    两个灯光的背影相对而立,楚蓉儿侧腰饶行,脚一倒钩,从二楼的廊道上轻轻靠近。

    脚底的声音,完全用胸中的罡力冲散。

    楚蓉儿手指蘸了些口水,捅开那层窗户纸。

    不出所料,薛掌柜拜手向一个女人汇报情况。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定然没有什么好事。现在出手,捉了那个女人,肯定能得。到蛇枢的消息。楚蓉儿刚一侧步,被那个女人已经发现。

    “谁?”

    楚蓉儿飞步溜入屋内,薛掌柜看得一愣。

    “楚小姐!”

    楚蓉儿没再废话,直接撩起剑,一个交叉步冲势,直刺那女人额头。

    那女人也不敢迟疑半刻,立即拔刀接住一招。

    “楚小姐,有什么话好说,何必刀剑相迎,伤了身体,我该怎么跟楚老爷交代?”

    “哼!就她还伤不了我。”

    转眼间刀剑已经斗了四五个回合,薛掌柜见两人刀剑相持,一个翻身藤萝,两脚尖踢上剑柄和刀把,踹得两人只得各自收势,握住手中刀剑。

    “住手!”

    那女人直接收刀,楚蓉儿斜蔑一视,若是再来出剑,显得不厚道,澄霜丢在一旁,喂出右拳。

    女人一躬身侧头,右拳砸空。

    那女人闪退一步呼道:“楚小姐,为何如此咄咄相逼呢?”

    “我咄咄相逼,笑话!你做贼倒是理直气壮!”

    “你……”

    那女人脸一横,鼻孔鼓鼓呼出两股恶气。

    “带我去蛇枢,我绝不为难你,不然,你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绝无可能。若是不信,你便可以试试。”

    “蛇枢,我哪知道他们?”

    “少给我装蒜,若是没点根据,我能胡搅蛮缠么?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带,我便立即随你前往,若是不带,我这腰间的澄霜已经歇得够久了。”

    “楚小姐,你别难为关姑娘呀,她赶路急,刚到这里,明日还要继续启程,去往南化郡护送一批酒水野货呢!”

    “酒水野货!哈哈,薛叔,就几坛子酒水和几只山鸡野味,需要从我们青州供货么,再说,这用得着护送么,又不是什么朝廷的金锭银宝,谁会盯上这点生意,这谎……”

    薛掌柜立马使了个眼色,关嫣柔立刻明白。

    “楚小姐,货还放在后院里呢!我与薛叔生意往来多年,中途歇息,都在屿汐楼歇脚。”

    “哼哼哼……”楚蓉儿冷笑几声。

    “薛叔,我已经去了渭川镇的张木匠家和徐大郎家,供药一事,已然清楚,飞燕姐去往南诏也是在此停留,这一切会是巧合么?”

    薛掌柜默然无话。

    楚蓉儿浅笑道:“薛叔,关姑娘,还请宽心,我去蛇枢只为打探个消息,绝无他意,朝廷虽然下令缉拿蛇枢,但蛇枢的恩情,百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小女子虽是愚钝,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楚,就带我前往蛇枢吧!”

    关嫣柔漠然视之,走到桌前坐上木椅,一把小飞刀唰地甩出,削了灯焰上的灰芯,灯光摇曳,渐渐变亮。
………………………………

第六十八章 面见坛主

    楚蓉儿略作思量,看来明日赶往蛇枢是有机会喽!看着关嫣柔的闷葫芦脸,她还是和薛掌柜熟络些,侧转一下身姿,沉声道:“薛叔,明日几时出发?”

    薛掌柜摇头沉声道:“这。。。。。。”

    关嫣柔拍了一下桌子,狠狠道:“等蛇枢内部的消息,若是坛主允诺,我便带你前去,若是不允,你也别枉费心思,早早回家歇着。”

    楚蓉儿气愤,“带不带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去不去,是我的事,你也无权干涉。”

    薛掌柜恭手一礼,让楚蓉儿先行歇息,等蛇枢的消息。

    楚蓉儿掸了掸衣袖,握剑走出屋内,向歇脚的客房走去。

    翌日,天还未亮,楚蓉儿已经起身,只见薛掌柜和那个冷冰冰的关姑娘没有什么动向,她还是有些担忧,万一趁着天将放白溜了,什么时候才能觅得这么好的机缘。偏头再一细想,江湖道上混迹的人儿,行事风格不会那么卑贱,且勿胡乱揣测,让别人轻视了自己。

    楚蓉儿握剑抱臂,在屋内来回走去。

    “嘭嗤”

    三楼的窗户一声响动,楚蓉儿飞步轻轻飘落在地。

    薛掌柜听见声响,连忙出门察看。虚惊一场,无奈只得和楚蓉儿打个招呼。

    蓉儿正缺这个机会,方便问一下前往蛇枢的事。

    “蛇枢的人快要到了,你稍等一会,切莫心急。”薛掌柜凑近她的身旁低声说道。

    楚蓉儿点了点头,闲下来也无事可做,就跟着薛掌柜进了一楼,帮他打理一下客栈的餐食桌椅,算是耗磨些时间。

    薛掌柜再三阻拦,还是没拗过她,就只能合着她的意来。

    “噔……”

    楼上有下楼的声音,关嫣柔穿了一身素洁的白裙走来,扎着青丝,仪刀别在胯上,英气不凡。

    相比昨晚那身黑甲衣,这身装束稍稍显得女人些,只是脸上依旧的冷漠,看她的眼神,就仿若是钻进了万年的冰窟,总能射来万道寒芒,让人避之不及。

    “出发!”关嫣柔斜瞥一眼,蹦出俩字。

    楚蓉儿擦了擦手,斜靠一旁的澄霜一脚提起,挂挎在胯侧。

    出了“屿汐楼”,向东街走去,有两个扈从牵着两匹马候在巷口,见了关嫣柔后点了一下头,直接走开,隐没在清晨的街道上。

    关嫣柔一句话也不说,更别说是搭理楚蓉儿了。上了马直接扬鞭,一刹那就奔出几百步。

    楚蓉儿怕赶不上马程,一个窜天跳步骑上马背,惊得马匹嘶叫,她立刻捏握住缰绳,身体前倾贴靠在马背上。

    抽鞭!

    哒哒哒。。。。。。

    楚蓉儿一路跟骑在关嫣然的身后,奇怪,所走路径并非祁山路径,莫不是这女人想耍什么把戏?

    楚蓉儿加了两鞭追上她问道:“关姑娘,这路貌似不是去往祁山的呀!”

    关嫣柔锁着眉心,扬起手臂再加两鞭,又拉开一段距离。

    虽说幽州地界不熟,但也常常往返与青幽两地,去荀哥哥家多次,也算是轻车熟路,要么经途官道,多行七里路程,要么穿汆溪抄近道,省得两炷香的时辰,可这样下去,不就是南辕北辙吗?

    楚蓉儿的愁虑爬上眉头,但只能加快马步,赶上那个“哑巴”。

    马在半途中转了方向,楚蓉儿这才收起了心思,放下了担忧。

    行了大半日的路程,马已经喘得奔不起步子,前面的山峦怪石嶙峋,春色正郁,山底下的草色比山上的更是青绿。

    关嫣柔跳下马背,把马栓在树干上,一个箭步飞过一片积水的浅泽,踩在碎石横移几个身段,跨到水泽对岸。

    北地少泽,这块水泽大概是开春河床解冻,河道冰水消融泛滥,溢出河床,积在地势低洼处。

    楚蓉儿也不甘示弱,以一个跳步起身,脚底御风,一个筋斗翻蹬在岸边树干上,在水泽的中央再一借力,直接冲到了对岸。

    跟上关嫣柔的步子,沿溪行,夹岸百步之内,一片垂柳柔枝婀娜。

    “关姑娘,这是到了祁山跟下?”

    只见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脚下步子丝毫不慢,一直前行。

    穿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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