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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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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姑娘,这是到了祁山跟下?”
只见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脚下步子丝毫不慢,一直前行。
穿过一道一尺宽的石岩裂缝,眼前风景,宽阔平敞,豁然开朗,环山抱谷,下坠地陷。与外面截然不同,此处已经温暖,杂草浓绿,野花烂漫。
两人穿行在小道上,转了大约八九个弯道,看见数间屋舍映入眼帘。
楚蓉儿嘟了嘟嘴,心中即惊又喜,祁山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好去去。
渐近,屋前的守卫排列两旁,手中的朴刀明晃晃的,撑火的炭锅冒着轻轻的烟气。
护卫看见关嫣柔踏至,拜拳相迎道:“关校尉!”
关嫣柔摆了摆手道:“通报赵坛主,人已带到。”
说罢,她直接转身,将要离去。
“等吧,等赵坛主命令,自行进去。”
楚蓉儿脸上一愕,这女人真的是人情寡淡,罢了,何必拘泥这些呢,正事要紧。
不多时,朴卫来传,直接带楚蓉儿进了木屋。
屋内,陈设简陋,仅有几张简单的桌椅,想必是此处与世隔绝,置备不便。
一个青年迈步朝她走了两步,眼神打量着她。偏侧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后生,一个面白如璞玉,冰冰冷冷,一个淳朴敦厚,略带一丝笑意。
楚蓉儿率先开口问好,“赵坛主好!”
“好!屋设简陋,莫要嫌弃,直接坐吧!”
楚蓉儿笑着点了点头。
曾祥端瞄了一下眼神,略略惊奇。
“赵坛主,我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吧。叶洛究竟去了哪里,一个音讯都无!”
赵寅罡的表情显得有些意料之外。
“去了南诏,不过你不能去寻他,他临走前一再托付,让我保护你的安危,不能让你出了什么岔子。”
楚蓉儿冷笑道:“他还真是好心!”
赵寅罡还没说话,曾祥端笑着说道:“蓉儿妹子,我那兄弟算是个义气哥们,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呢!”
楚蓉儿侧头惊讶,“你知道我?”
“哈哈……我那兄弟提起过你,我这记性颇好,过耳不忘。”
“叶洛前往南诏一事,我已大概猜到,但摊上蛇枢和通缉的罪名,我且不敢定论,只能找赵坛主问个清楚。”
赵寅罡捋了一下须道:“我们在大理寺狱相识,一见如故,就结了兄弟,我劝他留在蛇枢,可他偏偏不听,说是要前往南诏,我也不好挽留。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只能答应他保护楚府安危。上次送药一事,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徐崇焕的鹰犬遍地都是,我也不想因为此事与蛇枢有关,连累到楚家。”
楚蓉儿好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谢道:“多谢赵坛主,蓉儿对这些江湖事并不太懂,但劫官济民的大事都有传闻,百姓都记挂在心。”
“百姓安居,是蛇枢的头等大事,众兄弟跟我出生入死,为的就是父母安康,儿女成长。”
曾祥端半道又插一句,“小妹,要不你也来蛇枢吧,我们一起杀贼,我听叶洛兄弟讲,你的身手还不错。”
赵寅罡盯着曾祥端喝道:“端儿,不可胡言乱语。”
“噢!”曾祥端略低了一下头,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叶清逸则坐在旁侧,手摇一把玉白扇,悠闲自在。
………………………………
第六十九章 三月三的梨苑
赵寅罡收回视线,继续道:“楚小姐,叶洛出了渭国,也算是天高皇帝远,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
楚蓉儿突然嗤笑道:“也是,他终究还是要离开渭国的,何必再去多留这一时片刻呢!”
山水无期,江湖再见,不就是一场生死缘分,不要也罢!
楚蓉儿固然是问明白了一切,但也无精打采,苦闷着踏出屋门。
曾祥端和叶清逸一同信步跟了出来,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踏步的楚蓉儿。曾祥端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当初叶洛描述她的样子,眼神清澈,嘴角噙笑。这也怨不得叶洛,毕竟江湖凶险,有些事,只能一个人独身前往。
“蓉儿妹子!”曾祥端招手大声喊道。
楚蓉儿略微回头,迷离的眼神中找不出任何表情。
“啊?”
曾祥端手中的柳叶双刀已经起刀,一个掠步,两人相距五步。
“嘿嘿,师父不在,我们来试试这手上的功夫,究竟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
楚蓉儿停顿了一下,道:“起刀!”
远处,叶清逸脸色平静,神情泰然,一副作壁上观的姿势,手中玉折扇合住,在手间敲来敲去。
…………
曾祥端轻笑打趣道:“蓉儿妹子,别收着藏着,一剑一式,该是几分力道,就是几分力道,权当是切磋拜学。”
楚蓉儿拔剑,斜侧拿着剑柄,凝眸盯着双刀的动向。
双刀一个十字交错,胯下一个弹腰的爆发力直接砍向她的正首。楚蓉儿架住刀刃,抬起手臂接住这招。
曾祥端拆刀,一个流云翻手,把刀旋转了一个来回,楚蓉儿前胸一收,弓腰退出两步。脚下一个莲花步,扬起衣袖遮住剑身,绕了个半圈,脚下一弹冲步,澄霜亮出整个剑身,剑意决然,露出捅破山河之势,直刺。
曾祥端也是善使两把柳刀,连击十下,转身挑刀就破了剑式。
楚蓉儿点了点头道:“娴熟!”
曾祥端溜须拍马道:“嘿,过奖了,蓉儿妹子的这剑术,比那叶洛讲得还要精湛,佩服!”
楚蓉儿脚步不停,摇头道:“一提他就来气!”
收剑再变化招式,一个冲天姿势突然转下,无数道剑意飞斩,形成一个小天地。
曾祥端惊愕片刻,感觉像是被囚进了飞剑牢笼,脸色顿时一沉。
“唉……姑奶奶哟,你可别把我当成他泄愤了,我让你使出全力,可千万别把我刮了,你这小天地的飞剑,招架不住啊!”
静观的叶清逸脸上一紧,刚要张手打断,就看见楚蓉儿收剑,小天地的飞剑也消匿不见。
楚蓉儿轻淡斜瞥了一眼,汗颜道:“失礼了!”
曾祥端笑骂道:“那叶洛狗贼,就该撕烂他的嘴,你这境界,绝不亚于一个中乘剑修境界喽!”
楚蓉儿抬头一望,抱臂双合,转身未搭理他。
“事已问得明白,先行回府了。”
曾祥端两手一摊,无奈道:“这就走了?天都将黑了!”
楚蓉儿摆摆手。
“无妨,趁着月色就可赶到楚府。”
楚蓉儿脚下步子很紧,出了岩体狭道,径奔马骑而去。溜上两鞭子,马似飞鸿轻燕,转眼就没了人影。
曾祥端和叶清逸回到师父身前,陈说了情况,赵寅罡负手叹了一口气,出门又去巡查蛇枢的布防。
深夜,单骑终于赶到楚府。
暮春三月三,郊外的纸鸢春耕景象壮观,魏政每年都会带着蓉儿去往田间,参加开犁仪仗。魏伯伯捎着两坛当归鹿茸酒踏进府上,赠于爹爹,说是可以驱散体内寒气,解除春困慵懒神气。
魏政端坐堂上哄笑,道是今日不去参加开犁仪仗,欣赏纸鸢,而是前往梨苑,观看国士的棋技杀伐。
此次梨苑的国士招,恰是十年一遇的机会,渭帝移驾观览,徐相亲自主持。
魏政对着楚烟白轻淡笑道:“此次选拔的国士大才,都是些儒雅俊美的男子,我们带蓉儿过去,碰碰机缘。”
楚蓉白微微点头示意。
龄玉兴憧憧跑回西苑告知蓉儿,老爷叫她出门。
蓉儿到了正厅,魏伯伯转目乐笑道:“蓉儿,走,今日带你去梨苑赏花。”
“赏花,没得心情!”
“蓉儿这是心情欠佳,就更应该去观览。”
楚烟白点了点头,吩咐府卫备马,一同前往梨苑。
梨苑在皇宫北侧,相隔三千六百五十步,正门口与大明殿平齐。开建那年,天下正是天狗吞日,凶象显兆,主掌渭国天文历法的司天监主事呈奏,请求开工破土,蓄积瑞气,特地请了御龙山琅琊阁的大仙老道做了法事,定了工期,划了梨苑的建筑轮廓。
天玄大仙手执星罗风水盘,定了梨苑的正门和出水口,这三千六百五十步就是他所讲得精妙所在。
自梨苑建成后,渭国国势蒸蒸日上,百姓皆为惊叹,每到梨苑的梨花枝初开,就拜香祈福,图个瑞气兆头。
此行除了三人,还带了龄玉和几个扈从,若不是魏荀去监各地的税银入库,定然一同来赏。
进了梨苑,梨枝上挂着红绸,各种打结方式,雪白梨花衬托在红绸缎带中,颇为美观。
梨树下摆着各类低矮的桌案,瓜子果盘满满,还有一些白乳色的糖果,众人打开毡毯地铺,盘坐其上。
幽州各处的大小官员都来参观,有的还带了家眷妻儿,一片梨花林占得满满的,懂得国士棋的只有少数,图个热闹的占了多半。
魏政带着一众走到魏府的桌案前,席地而坐。相邻的而坐的是幽州的巨贾刘万贯和前太守江盖侯。
两家亲切问好,寒暄几句。
蓉儿坐在魏伯伯右侧,一身粉色裙襦,发间别着一根碧玉缀珠的簪子,双手搭在膝前,显得雅静自然。
江盖侯的孙儿从爷爷身边走到她跟前,咬着手指,指着桌上的白乳糖瓜。
“这个,我要这个!”
楚蓉儿看他胸前的口水湿了一大片,手指咬得湿嗒嗒的,微笑着伸手抓了三颗给他。
小娃子傻乐呵呵地抱着糖瓜,钻到江盖侯身下,朝嘴中喂进一颗糖瓜,呲牙咧嘴地笑着。
楚蓉儿笑不作声,抓了一颗丢进嘴中,含在口中。
“真甜!”
唐玄龄带着御林侍卫下了龙銮,登上梨苑高台,千众开始跪拜,行礼结束后,国士棋弈对战开始。
徐崇焕带着蛮熊儿子走下高台,吩咐江流逸宣布对弈规则,对局开始。
御林将军黄玠挎剑陪在渭皇旁侧,冷眸扫着梨苑中的千众。
楚蓉儿一眼就盯到了徐彪,就他的身形样貌,走在哪里都算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世间还有这等巨黑的肥坨,丑死了!
楚蓉儿不想再看,倒是对渭帝旁侧的那个将军扫了几眼,一眼便知,剑术武技绝对是出神化境的厉害人儿,一般武夫,都没他这般气势。
国士对局开始,各种神态都有,楚蓉儿不想多看,那些抓耳挠头的姿势没什么意思。
魏伯伯递过头笑问道:“蓉儿,你瞧这些儒士棋手,有没有想多看两眼的?”
楚蓉儿一诧,笑道:“魏伯伯,蓉儿喜欢的并不是容貌俊秀,满腹草莽的。”
“这孩子……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儒士,学问经韬绝不输于任何人。”
楚烟白笑着哼了两声。
“我这女儿喜欢舞枪弄棒的!”
楚蓉儿无奈摊了摊手,“爹,能不能不拆台子,我喜欢能在剑术上胜我一筹的,最好是天榜大乘的俊少年。”
“哈哈……”魏政捧腹大笑。
“蓉儿,天乘榜上列名上册的都是一众老骨头,诸如风扬清,神月教主,林毅之,银澈这些,年纪都是你的爷爷辈的。”
楚蓉儿翻了一个白眼道:“魏伯伯,不许拿我开玩笑,现在没有,并不能断定以后就没有。”
“那得等多少年啊!像剑祖风扬清这般的武学奇才,也才是三十岁挤进前二十,难不成你要等十年?”
“哈哈……魏伯伯无需担心,蓉儿先清闲几年,到时肯定找个俊郎小子出嫁,你备好贺喜钱便好!”
魏政指了指台上的诸多儒士棋手,“蓉儿,多瞅两眼,喜欢这事没有什么规律,对上眼,走心就成。”
“蓉儿不喜欢这种斯斯文文的书生儒士,看着就不来劲,我还是闻闻梨花香气,嗑嗑瓜子,见见场面就好。”
“你呀!被烟白惯坏了!”
楚烟白点了点头,“政兄讲得极是。”
楚蓉儿搓了搓裙角,起身道:“爹爹,魏伯伯,你们合起伙起来欺负小孩,蓉儿失陪了,我就不观棋走招了。”
转身,她沿着地铺的缝隙穿过人群,退出了围席的观棋看客行列。
………………………………
第七十章 棋局上的头名
楚蓉儿甩袖走在梨苑的假山平桥上,看着娟娟流水不断回流,里面还游荡着一些冷水小燕尾鱼。踏行过去,后背传来一声呼喊。
“蓉儿!”
楚蓉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侧转回头,是令狐沅。
楚蓉儿哼了一声,抬头瞥了一眼,静静站在桥头。
“蓉儿,七日后我大婚,特地告知你一声,你会前来庆贺吗?”
楚蓉儿听得一愣,摸了摸额头道:“你大婚和我有何关系,再说,如今以我们两家的这般关系,还有备礼相贺的必要么!”
令狐沅羞愧地低下头,定在原地,神态显得十分自责。
“我……我的错,是我们令狐家对不住你和楚伯伯!”
楚蓉儿冷笑一声,“没有,你并没有过错,我们俩之前的婚事只是父母之命,但我从来没考虑过嫁入令狐家,退婚之事也是成全了你我。”
令狐沅沉重地抬头道:“若是你真这样想,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楚蓉儿略略一笑,“我真是如此想的,国士局弈正是出彩,我过去瞧瞧!”
楚蓉儿转身迈步。
令狐沅招手喊道:“这边,对棋在这边。”
说罢,他感觉羞愧,心想,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不知对棋在哪里!丢人呐!
此时,楚蓉儿继续迈着步子,从假山后穿过,去了梨苑的后院。
后院的楼前,一棵梨树也开了梨花,旁边还专门供有红绸缎带,她拿起三根,在梨枝上一一系绾。而后静立在树下,闭上双眼,舒缓体内气机。难得这么悠闲自在,自打年前去了舅父家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碌,不论是尘事剑术,都耗费了诸多的时日。
楚蓉儿走到树跟下,慢慢靠上去,仰着头望着雪白的梨花一瓣一瓣绽开。
“南诏!”
她的思绪还是绕不掉,伸手摘下三瓣梨花放在手心,望得出神。心底不知是何种滋味,难以言明,但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也不知是担忧什么!
担忧叶洛的安危,笑话,凭他的武功罡力,差不多能御剑飞行了。担心飞燕姐,更不可能,她身边还有个贴身保镖呢!担心哥哥,也不是,他年年去往边塞,她也没担心过几回……
她摇了摇头,在指尖凝出一道罡力,把三瓣梨花直直立起,手一弹,飞出数尺,看它悠悠飘落。
两轮对弈过后,数百儒士棋手仅余九人,观赏的看众也更为激动和期待。不知这次梨苑大招,谁会夺得头名,佩得上“国士无双”。
楚蓉儿溜了两圈后也觉得没有乐趣,回到魏伯伯的低案桌前,龄玉双目紧盯着落子的棋手,楚蓉儿凑过去戳了一下她的侧腰。
“犯花痴了?”
龄玉摇了摇身子,尴尬地笑道:“小姐,你就别嘲笑我了,我这是认真观棋,学习棋技围杀的策略。”
楚蓉儿捂着嘴笑道:“找个举棋落子的郎君,岂不是教你很多策略!”
“小姐,你又开始乱扯了,拿我开玩笑呐!”
楚蓉儿收了笑容,淡定下来道:“龄玉,你已经跟了我十年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机了,只要你喜欢的,告诉我,我让魏伯伯主持,亲自让他来我们楚府提亲。”
龄玉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说道:“别让外人听见了,不然又是笑柄,观棋吧!”
楚蓉儿抬起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小妮子,等大招结束了,我亲自给你谋划。”
对局的十九道棋盘一张张搬下台去。
台上仅剩一人。
台下观者纷纷鼓掌。
江流逸起身走到台前讲道,“今日,经过六轮比拼,岳鹿书院的小生侯浩南夺得头名。下面将会举行与徐相的对局,之后便是‘国士无双’九段的争夺,将由我亲自对局。”
“好……”梨苑的千众齐齐鼓掌,楚蓉儿见机,也拍了几下。心底还寻思龄玉的事,该怎么样做会好些呢?
徐崇焕向渭帝拜了一揖,来到棋盘前坐下。
侯浩南躬身行了棋礼,开始请徐相落子。
台下的喊声一片,都是为徐相喝彩。
楚蓉儿左右环顾,瞪了两眼,拉着龄玉坐下身来,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两人一同暗暗发笑。
杀了三百六十回,两人分出胜负,黑子侯浩南胜。
侯浩南起身行了一个儒礼,谢过徐相的陪弈。
徐崇焕捋捋胡须笑道:“后生可畏!”
江流逸和侯浩南则是直接落座。
侯浩南举白子,落子中心天盘,江流逸举黑子,落子下枢。
棋子如黑白蚕豆,密密麻麻布了半张棋盘,侯浩南再一落子,直接吃掉十枚黑子,场面白子占优。
江流逸仍旧面无声色,静观棋路变数,准备扳回局面,黑子再落,又被白子围死,棋盘上的气路尽断,天元处被白子占尽,只能落败。
短短三百个回合,就拿下了九段国手。
江流逸虽是输了棋局,但仍十分欣慰,恭贺侯浩南晋升“国士无双”。
楚蓉儿看见小孩挑了国士九段,心中也是惊喜,连连鼓掌,她最爱看的场面,就是这种一鸣惊人的手法。
“快哉!”
渭帝端居椅子上也是异常欣喜,没想到侯浩南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谋略天赋,下诏封赏,赐岳鹿书院白银五百两,亲自提笔,写下牌匾赠于书院,同时招侯浩南入翰林院,拜官上卿太傅。
梨苑的国士大招接近尾声,人众开始散场。魏政和楚烟白也准备带着随从回府,楚蓉儿央求着爹爹道:“爹爹,梨苑的梨花还没看够,这么好看的地方还想多玩玩,要不,你和魏伯伯先行回去。”
楚烟白唉了一声,也知女儿的性子,就是爱贪玩,就让她耍够了再回府。
观客已经基本散尽,那些儒雅棋手也准备离开。
楚蓉儿指着一个男子低声说道:“龄玉,就是这个吧!”
“小……小姐!回来!”
楚蓉儿已经跳到那个男子跟前,出手拦下道。
“小兄弟,今天棋技不错!”
“不错?不错会输?”
楚蓉儿傻呵笑道:“这胜败乃兵家常事,棋局如战场,也是一个道理,勿要放在心上,结下心结。”
“我没功夫跟你闲聊,有事快说。”
“先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呗!”
那个男子也不好意思拒绝。
“陶三元!”
楚蓉儿赞了一声道:“名字不错。”
“礼尚往来,该你了!”陶三元平和问道。
“楚蓉儿!”
陶三元捏了捏手中的黄西士棋谱,准备离开,也不敢多看女子几眼。
“楚姑娘,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好,改日再叙。”
楚蓉儿转过梨苑的转角,和龄玉聚到一处。
龄玉紧张地问道:“小姐,怎么样?”
楚蓉儿乐呵呵道:“他叫陶三元,哪里人氏,居于何处都不便多问。”
龄玉轻叹了一声,回道:“小姐,回府吧!”
“不行,你且先回去,我去摸摸他的家底。”
说罢,楚蓉儿一个飞身上了楼角,看到了他的身影,快步跟上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跨进陶府,看府上布局,也算是京畿的大户。
楚蓉儿露着喜色,返回楚府。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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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腐骨散之毒
徐相府内,一个道袍术士正躲在后堂的一个暗室中,嘴里叽叽喂喂念着咒语,悬空的火符飞上摆置的灯盏,在灯芯上燃灼起来。
灯油为血红色,是用东海的鲸鱼血混杂清油制成,长期烧灼,可以形成一种独特的香气,入鼻可以催生劲力,修炼体内气机,以达到快速提升罡力的功效。
墙壁突然拉开,徐府的暗阁机关被打开,五六个黑衣人闯入,惊得老道跳起身来,捏着单指,摆出一个臭道士的一贯姿势。
他嘴里将要催念法诀,被一个黑衣人抄出一把柳叶刀穿刺过去,吓退数步。
白色拂尘与柳叶双刀相交,持刀的黑衣人并未讨到半点便宜。一旁猛地飞出一把玉骨扇,飞击老道面门,道士一缩拂尘,一个后仰倒身,躲过一劫。
猝然,老道胸口一把柳叶刀刺入,一股沸血在拔刀的一瞬间溅洒出来。
“嘿嘿,牛鼻子老道,是刀更快,还是拂尘更快?”
老道黑须染上鲜血,顺着须根渐渐向下滑落。
“你们是什么人?”
“刀已经告诉你了!”那黑衣人摇了摇沾血的柳叶刀刃。
老道白眼瞪得巨大,又吐一口鲜血,向前栽倒在地。
“动手快找,梨苑大招快要结束了,那徐贼很快就会回来!”
五六个黑衣人迅速翻动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找到藏格中有一个金匣倒是奇特,跟个实心金块一般,难以打开。
那黑衣人焦急地讲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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