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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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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洛扭头摸了摸下愕,不知在思考什么东西。
池阳真人点头问道:“龙城大帝为何封城,只听他的传说,与妖族大战三日三夜未休,最终保住山海城,自己也因罡力耗损过度,死于战场。”
玄微老者叹息道:“龙阳大帝怕妖族逃出山海城地界,为祸五方天下,就用毕生功力封了山海城。入城的五把钥匙,就是五块龙城印,其中两块碎裂,只余三块。”
池阳真人皱着眉头,“哪为何还要留下钥匙,何不永久封印?”
老者沉吸一口气,再道:“一来,山海城是修炼的洞天府地,五方天下的旷世奇才可以登临破镜,助山海城的龙族降服妖族;二来,龙族日渐势弱,唯有借助五方天下才能统领山海城。”
叶洛听得有些明白,看来是妖族势力猖獗,龙族在山海城的统领遭到钳制,一旦永久封印,龙族极有可能沦为妖族的奴隶,永无翻身的机会。倘使有五方天下的奇才进入,破镜飞仙,即可保住龙族,护住山海城。
池阳真人一眨眼,好似也懂了。望了望脚下的山海城池,豁然一笑。
………………………………
第七十八章 西鹤楼
但见水魅一直无话,杵在一旁叼着个草穗子,磨着牙齿。四人一同下了高崖的平石,走在郁郁葱葱,苍苍翠翠的樟树林中,穿过山下大河,就能遇见山海城的草野人家了。
在这修炼的洞天府地,也并非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灵气,只有登上西鹤楼,才算是到了山海城的修炼府地。若是在西鹤楼还不能破境升品,那在武学修剑之路上恐是很难出息,不过,这也不能全然否定,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修剑悟道的反而是老而弥坚,修个三五八载,一夜扬名。山海城剑修的米壤一脉,老剑修米壤百岁又二时才破镜升入大乘,而且进步飞速,不足五个年头,就升了三个品阶。诸如这般老来破境的,也是有那么零星数个。
叶洛箭步飞过大河。水魅倒是奇怪,一头扎进水中,竟然先于叶洛抵达对岸。
叶洛伸出大拇指高高地竖起。
“老鬼,看来这五百年你也没闲着,水下功夫了得!”
水魅咧齿巴了巴嘴,“五百年憋了我一身水下功夫。”
玄微老者与池阳真人也越过了大河,就一同离开岸边。背影仿若是四尊流落人间的神仙,与平常人差异颇大,但与神仙相比而论,又是差了一大截。
玄微老者信步走着,扭头望着四野,突然飞来一阵金蝶,在他眼前的手掌心落下,抖抖翅膀,撒落一层金粉。
他紧皱着眉头,长吁一气。
“南荒妖族又动了!”
水魅冷冷道:“动就动吧,有什么大不了,龙族多死几个人,又不是什么坏事。龙城狗贼死了,不还是有龙瀛太子吗?”
此话一出,惊得池阳真人和叶洛转头望了望,面面相觑。
玄微老者笑叹道:“龙阳殿下,当年之事,确是龙城大帝不对,但身为龙族一员,想必也不想让山海城落入妖族的控制呗!”
水魅一甩袖,嗤笑道:“与我何干?五百年前,我可以为龙族身先士卒,独拒南荒。现而今,我没一点心思,你的龙阳殿下,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若是龙城狗贼今日还活着,那我可能还有一事,就是夺了他的性命。”
玄微拉了拉他的袖子,缓道:“龙阳殿下,龙瀛太子还是很挂念你这个哥哥的!”
叶洛知道这是水魅的私事,当听到他是龙族的亲属时,脸上还是微露了一丝诧异。
“哼,哥哥……我还是龙瀛的哥哥?简直笑话!”
玄微摇了摇头。
“你被囚了之后,龙瀛太子每日念你回来,老夫绝无半点虚言。”
他接着负手而立,舔了一下唇讲道:“虽然你不是龙城大帝的亲子,但也算是龙族一脉。若不是你那年出拳打死大礼司的世子,龙城大帝也不会发怒,狠心栓你去山海桥下镇妖。”
“那狗贼就是看我不顺眼,又怀恨母亲,把一切罪责怪在我头上,我为他杀遍南荒妖族,当他为亲生父亲,他却是猪狗般待我!”
说罢,水魅翻身喂出一道拳影,扫过一片青绿穗的麦子,麦穗齐唰唰落地。
三人吓得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怎么劝说。还好快要到了野村口,乡土人家,肯定有上好的野味,老鬼见了熟肉,肯定心情大好。
四人找了一户门庭稍微大点的人家,房檐上的瓦鹧鸪翘翅高飞,房顶的青瓦排放得整整齐齐,偶尔看见一片修葺的新瓦,以防旧瓦漏水,湿了椽头,腐了木头。
进了庭门,老翁老媪颇是热情,端来茶水招呼。前几天,儿子正好去山上猎了只野猪回来,儿媳正在厨房里置备午饭,俩老人见是修道挎剑的后生,颇为敬重,就叫儿媳整锅回锅肉端上来。
水魅听得是这个大餐,心绪猛地大好,咽了一下口水,焦急地等待着厨房里快点揭锅,端肉上来。
儿媳妇端上碟碗,回锅肉腾着热气,没得老翁老媪说话,水魅已经迫不及待,筷子塞进了熟肉中间。比起填饱肚子来讲,其他的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在这山海城中,民风相较而今七国对峙的天下来讲,是更为淳朴,更为浓厚,他们对于剑修的敬重,相当于兵卒护城一样的关怀,百姓的安宁,就是他们的幸福。偌大的山海城,一旦没了剑修保护,南荒妖族入侵,结果显而易见,百姓只能沦为奴役。
水魅抹了抹嘴上的油渍,吃得极为舒坦。
叶洛摸了摸口袋,还剩一颗碎银子,就递到老翁手中,说是给孙儿买些棉花糖吃。
叶洛和池阳真人商量了一下,当务之急并不是前往西鹤楼修炼,而是去找彼岸草,唤醒小鲛仔。
水魅听后,没什么想法,反正去哪里都一样,只要有肉吃便可。
玄微老者则吸了一口气,缓缓劝说龙阳殿下,随他一起去龙行宫,帮助龙瀛太子对抗南荒妖族。
水魅听后大声喊骂。
“就算龙族死绝了,与我何干,不去!”
玄微老者劝说不动,就未再劝他。
叶洛凝了一眼老者,恍惚间想到天地烂柯棋中的一幕,细细想来,确实可怖,他抱臂握剑问道:“玄微老者,你是守棋人,还是。。。。。。”
叶洛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问道。
“自龙城大帝封了山海城,就用罡气聚出那副天地烂柯棋,我就留在了入口处守棋,足足做了五百年的守棋人。期间有五方天下的剑祖风扬清来过,烂柯棋敞开了一月有余,才有机会回了一次龙行宫。这次你们找到龙城令进入,算是又有一次机会闲游一月。”
“那你便去吧,日后有了机缘,我们再去龙行宫拜会,带上老鬼。”
叶洛捏了捏手指。
“也罢,龙阳殿下,你若是想回来了,龙族永远欢迎你,你永远是龙瀛的哥哥,我们的殿下!”
水魅唾出半截麦秆,负手踏步向前走去。
池阳真人和叶洛拜拳,齐声道:“我们就此别过!”
玄微老者点了点头,招来一只金粉蝶,念了几句碎词,就向龙行宫御风而去。
池阳真人和叶洛对山海城皆是不熟,只听传说记载,彼岸草长在火岩石上,要想得到它,还是得找有火岩浆的地方。
叶洛紧赶了几步追上老鬼,扭头笑道:“老鬼,我们去寻彼岸草,你可知山海城地界,哪里有火岩浆?”
“烈焰山,在南荒妖族地界!”
“妖族!那怎么取得?”
老鬼毫不留情面地直接骂道:“怂啥,老子当年一人拒千百妖兵,瞧你那点出息,娘胎里最安全!”
叶洛满面尴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释,委屈兮兮道:“我们势弱,得想个法子偷来。”
“哼,偷,老子从来不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我们抢就得了。”
“好,好!我们抢!”
叶洛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让他消消气,转移话题道:“等晚饭了,我给你烧只野鸡,可有兴趣?”
水魅扭头拍了拍他的头,嘿嘿一笑。
………………………………
第七十九章 骑墙小儿
三月初十,令狐府上挂彩摆宴,天刚亮白,令狐沅就已经骑马赶到八王爷府前。
花轿子停在门外,一卷红毯从檐口一直铺到王府的正堂。
渭国婚俗,新郎铺毯,两厢结同心,百年共好合。
唐淮安正居高堂,等着女婿行礼。
“拜见岳父大人!”令狐沅跪地一揖。
唐淮安轻笑道:“沅儿,起来吧,日后小女锦云就托付你来照顾,你若是欺负于她,我唐王府绝不轻饶于你。”
令狐沅起身拜了一拜,低头回道:“小婿定当呵护锦云,您且宽心。”
唐淮安起身离开木檀椅,跨过正堂木槛。
令狐沅一直跟在身后,到了锦云的院落,推开厢房的门,里面的嬷嬷听得迎亲的新郎君来了,就命丫鬟盖了大红盖头。
唐淮安简单嘱咐了几句,就把女儿的手交在令狐沅的手上。女子手背柔滑,微透着一点温度,他就小心地牵着出了唐王府,抱她坐上了花轿,而后自己跨上马背,朝令狐府而去。
入了令狐府,令狐潜用单指摸了摸八字须,夫人和蔼恭亲地望着一双儿女拜堂完亲。府上皆是道贺的大户人家,拍手喝彩。
楚蓉儿则在药铺忙活着生意,看到街上熙熙攘攘,一问才知是令狐府的公子结亲。只怪她心大,三月三梨苑之后,是过了七日。
她今日一身橘色摆裙,收拾了一下药柜,又拿出药铺的账簿简单核查了一下。这龄玉一走,身边委实少了点欢乐,多了些孤独感。爹爹也在府上,再没有什么其余的可以照看,就骑马出了青州,去一趟阳平街,看看龄玉那丫头。
进了陶府,蓉儿直接绕过正堂,奔到龄玉的屋子里。
龄玉正坐在椅子上抄着诗卷,“皓月松岗照,清渠石潭流”,正写着,见得蓉儿和陶三元进屋,连连搁笔,笑着道:“蓉儿姐姐,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楚蓉儿摇着手笑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傻丫头,现在相隔甚远,又忽然想念,你说如何是好?”
龄玉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怎么个想念法,道来听听!”
一旁的陶三元点了几下下颚,对着两人淡笑。
楚蓉儿拉着龄玉的手走到桌案前,指着一行小字夸赞道:“是陶公子教你了罢,这娟秀字迹,进步神速呀!”
说着,她便吟读起来。
“皓月松岗照,清渠石潭流!好美的意境啊!”
陶三元搓了搓手,指着那行小字道:“这两句在我读私塾时就颇是喜欢,而今再读再回味,依旧是妙语串珠,身临其境。”
楚蓉儿转头迈了一步问道:“龄玉的书法突飞猛进,棋技可有提升?”
陶三元故卖关子道:“我也不知,这个你还要问龄玉妹妹。”
“嘿嘿,这是我家妹妹,非彼家妹妹!”
陶三元移了一下步子,略略尴尬地笑道:“龄玉姑娘,你给楚小姐讲讲,在棋技诀窍发面可有顿悟?”
龄玉伸手抠了抠楚蓉儿的手心。
“陶公子,蓉儿姐姐向来跳脱,脾性如此,别管她!”
楚蓉儿伸出指头指着龄玉的小脑瓜子一戳,啧啧笑道:“你个小妮子,这才几天,就不帮着姐姐说话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哟! ”
龄玉再换一只手,在她的手臂上一捏,陶三元露齿噙笑,咬了一下唇。
楚蓉儿走了一步,坐在圆桌椅上,轻唤道:“陶公子,照顾好我家姑娘哟!”
陶三元儒雅地拍了拍胸,大声道:“包在我身上,若是你下次再来陶府,我敢保证,她的棋技绝不在你之下。”
三人相谈甚欢。
陶三元起了兴致,问道:“楚姑娘,听闻龄玉讲,你的剑术精湛,可否教弄几招,指点一二?”
楚蓉儿浅笑道:“别听小丫头片子乱讲,指点谈不上,就耍几招罢了,今日出门,随身也没挎剑,就借你府上柳剑一用。”
龄玉那丫头高兴地掂脚鼓掌,憨憨笑道:“又可以看蓉姐姐舞剑了!”
三人一起步出屋门。
龄玉乍看之下似乎是三人中最为激动,倒也是她以前每每看小姐舞剑,羡慕那种飞梭轻盈的剑步,实在出彩。
陶三元命人去自己的房室内拿出他的佩剑递交在蓉儿手上,不紧不慢地道:“可能比不及你的佩剑,但比一般的凡铁剑刃应手一些。”
楚蓉儿附和一声,“好!”
楚蓉儿一步掠过檐宇,踩在陶府的青柏树头上,单脚腾空,前臂和上躯向前躬出,做一飞鹤姿势,淡黄衣衫随风飘摆,宛若仙子蹁跹。
她御风飞舞数步,又在陶府的高墙上做了个芙蓉花开的姿态,水袖卷起剑柄,飞剑如雨,在浮空中划出数十道剑花。脚下一个蝶步,白靴踏在剑柄上缓缓下坠。
龄玉还凝着眸子沉浸在刚才的一段舞步中,陶三元伸手戳了她一下,方才恍然回转过神来。
楚蓉儿刚要收剑转身,猛然在身后的墙头上爬起一个后生小子,扒着一块青砖,骑在墙头上。
楚蓉儿吓得一缩肩,那憨憨小子却死皮赖脸笑道:“姐姐好剑法。”
只听得旁边院子里的丫鬟喊道:“少爷,下来,骑墙危险!”
那憨憨小子小手臂一挥,喝道:“你们烦不烦啊!退下,本少爷要看仙女姐姐舞剑!”
楚蓉儿听后不由会心一笑。
陶三元哈哈大笑,走过去指着那小子骂道:“小谭子,你给我滚下墙去,哪里有背后地里偷看女子舞剑的。”
小谭子扶着墙站起来,指着脚下两道挨着的墙壁说道:“三元哥,那我骑你家墙,你接我一下,我下来当面看仙女姐姐舞剑,成不成?”
陶三元又气又笑,一时语气有些停顿,“小。。。。。小谭子,你笑死我了,不成,你骑我家墙,我就上墙卸了你的小腿!”
小谭子看他脸色,不像是开玩笑的,只能委屈地低着头,一脚踩在自家的墙头,另一只脚悬在陶府的墙头上,还没踩下去,只得收回来,呆呆地站在墙头上,咬着手指。
“那好吧,仙女姐姐,你先别走,我下墙从正门进来找你。”
楚蓉儿见这小矮瓜十分逗趣,就一步登上墙头,抱着他飞落在地上,将小谭子放定。他并不像一般的寻常孩子一样,见了陌生人就吓得不敢声张一语,他倒好,见蓉儿把他抱下墙头,就拽着她的手臂,让仙女姐姐再舞剑,刚才抬头仰观得不过瘾。
楚蓉儿摸摸头,想起靖羡跟他一般可爱,这小谭子只是年岁比靖羡大些。
“你过去,去你三元哥哥怀里,我再给你耍几招。”
矮瓜很听话,站在少年身边。
少年又打起精神,观看着楚蓉儿的一招一式。虽然这些剑招没有凝聚罡力,但其中精妙还是隐藏其中,若是记住了走剑要诀,再掌握一些基本步法,勤快走练几招,还是能学得一二。
舞完剑,陶三元跟着学了几招。
令狐府上,宴客散了大半,还有十数个壮汉喝着酒水。
令狐沅回到房室之中,望了一眼红盖头遮掩的锦云,轻轻揭下红盖头放在一边,自己拿了一瓶陈酿春烧喝了起来。
锦云见况有些不对劲,小声问道:“夫君,有烦心事?”
令狐沅默不作声,盯着窗格子愣愣发呆,举起酒瓶痛饮一气,又低头凝望着手中抓着的酒瓶子。
………………………………
第八十章 大漠行
月光皎洁如霜,令狐沅空望着静坐了一夜。锦云扶他上床歇息,被他一把推开。
空房大婚一场,她伤心欲绝,趴在床头,泪水潸然湿了锦缎棉被,不知几许时辰,泪珠干了,穿着一身红妆睡着了。
翌日寅时许,令狐沅听见一声鸡鸣,目光才渐渐收回,紧紧闭上眼睛,摇晃了几下脑袋,才稍许清醒了些。
他翻起身,差点一头栽倒,扶了一下木栏才缓缓立定,看见红烛残影摇曳,蜡泪聚在烛焰下,仿若一汪清泉。走到床头,轻轻地扶起锦云,让她躺正睡下,借着斜光,依稀可见她面庞上的泪痕。
令狐沅挑起被褥,贴着她的身子覆上。
“锦云,你好好睡一觉!”
说罢,他整了一下衣衫出了房门。
楚蓉儿刚翻身起床,洗漱了一歇,魏荀就派人来传口信,蓉儿听后一阵慌乱,但又不想告知爹爹,省得他担心。
她就端了一碗早粥,给爹爹送去,笑着聊了几句后就出了府门。
一骑扬鞭,向西北而去。
马有困乏,但她不知一点疲惫,心急如焚。
穿过青州,芜州,连赶了五百里地。
天色将晚,红霞映照,草色渐渐稀疏,沙地逐渐增多,大漠孤烟,袅袅直上,在天际的落日余晖里悠然飘荡,风吹起的草絮落在她的眉梢上,有些发痒。
楚蓉儿轻轻抹去,遮上挡沙的丝巾,又策马急赶。
第二日黄昏时分,她终于赶到了嘉州军营,向守卫的兵卒亮了幽州牧的令牌,才得以进入。当找到哥哥的营帐时,哥哥正裹得紧紧地躺在床上,口角和嘴唇上都结了血痂,缩做一团,身上盖着两床被褥,依旧冷的得缩发抖。
楚蓉儿扑到床前,眼里的泪水强忍不住,还是掉了下来。
“哥哥!哥哥。。。。。。”
楚留苏缓缓睁开朦胧双眼,滞愣了一会后开口道:“蓉儿,你怎么。。。。。怎么来了?”伴随着两声轻咳,他的气息十分急促。
“哥哥,别说了,不要再讲话,等你好起来了我慢慢告诉于你。”她双手摸着楚留苏的脸颊,手指不敢去触碰那些嘴角的干痂,也不忍心去碰,怕弄得更痛。
楚蓉儿吩咐一旁的一个军医去端来一盆热汤,加了一些盐粒,找了一条干净的粗白毛巾,浸泡了一会后敷在他的唇上。
“哥哥,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楚留苏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处理完毕之后,楚蓉儿唤了士兵前来,让他引路,带她求见守疆的镇西大将军。
北风拂动营墙上的花旗,猎猎作响。寒气摧营,放哨的卫兵摸摸紫青的脸,依旧来回巡查。
进了将军大帐,霍将军正伫立在沙桌前,望着一片土丘戈壁,沉思了片刻后,拿起一杆小标旗,插在了一处河谷地。
楚蓉儿跪地拜见,霍将军诧异地打量了一眼,抬手免了礼数。
“你个女娃子,怎么进的军营?”
楚蓉儿抬首铿锵道:“兄长患疾,伤势严重,再加上军中大夫无策,我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
霍将军眉头皱成一团,“你是指左都尉楚留苏?”
“嗯,正是哥哥”楚蓉儿咬了咬唇。
霍将军来回悠了几下碎步,沉息叹道:“左都尉患的猛疾,大夫说不可经受颠簸,免得病情加重,我只得派人前往皇城大明殿请诏太医前来。”
楚蓉儿脸色肃穆,“霍将军,哥哥染的瘟疾,尤为特殊,但不会传染,你勿要慌张,我估计是病从口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发病,只要收拾好碗筷,不要乱用就行。”
“那你可医治?”霍将军疑惑问道。
“爹爹善医,小女子自幼便学,对于瘟疾的医治之术,还是颇有心德。”
“原来如此,那你便用药医治,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派军医大夫配合于你!”
楚蓉儿蹙了一下眉,拱手讲道:“霍将军,我问了军中大夫,军营的药材置备中缺少一株根治瘟疾的草药,我需要挑选几十个精兵,去沙漠中寻这株草药。”
霍将军迟迟未应,转了一下眼珠子道:“渭都那边可有此种药草?”
“可能在民间的街巷药坊间会有,但也难寻,毕竟这种瘟疾只在沙漠地带才会遇到。从皇城到此处一来一回,得耗费五六日的时间,对哥哥的伤情极为不利。”
霍将军把手中的另一枚小标旗抛在沙桌案旁,拍了拍手道:“那好,便依你,你随我来,去挑些合适的人选。”
军号吹响,兵甲列阵。
“兄弟们,左都尉的伤病我们也清楚,如今他妹妹不畏艰难险阻至此,为他医治,但却缺了治病的药材,只能进沙漠去找,你们可有愿意,陪她一同挺进沙漠寻药?”
众兵甲前移一步,都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带头斩钉截铁地喊道:“左都尉待我们情同手足,他患瘟疾,我们痛在心里,为他寻药,义不容辞。”
霍将军大呼一声道:“好!”
一团呼出的白气随风飘走。
“楚姑娘,兄弟们都愿意前往,你就按照你的要求,随便来挑!”
楚蓉儿点头,大声道:“你们中是武夫的出列!”
“唰。。。。”
。。。。。。。
兵甲站出了三分之二,大约百十来人。
楚蓉儿横扫一眼,挑了些身体轻瘦耐实的。排了三排,共计三十号人。
霍将军捏了一下朴刀,扬手道:“兄弟们,诸事听楚姑娘安排,沙漠中有强盗,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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