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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剑雪衣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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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蓉儿孤零零一个人守在西苑屋子里生着闷气,见三个没正形没有什么响动,无奈地上了火炕,裹了被褥,左翻右滚,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有点困倦意,朦朦胧胧中进入了梦乡。
魏荀安排两人寻了榻炕,命丫鬟端来洗脚水盆伺候。
楚留苏出了门廊,穿过西苑苍柏小石路,院里一片漆黑,只有瓣瓣雪花还在飘撒,就转身回了落脚歇息处,没再惊扰妹妹安歇。
次日清晨,也就炊烟袅袅时分,早点心都没备好,一个男子就冲进了房门,魏荀还光着膀子捂扯着被褥,晕晕乎乎睁不开双眼。
魏靖羡扑到床头,找来鸡毛掸子拔下一根羽绒,一轻一重,在魏荀鼻子里轻刺。
魏荀感觉好生难受,尤如蚊蝇爬进鼻腔之中,一大巴掌啪在嘴巴上,甚是疼痛。
神经经受这般刺痛,惺忪双眼也瞬间清醒,眼珠子向上一翻,瞥见是魏靖羡这个小鬼又在整饬于他,一脚踢开被褥,跳下炕,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把他一头扎进被窝,圆鼓禄禄的小屁股翘得很高,一把掌拍下去,魏靖羡只得喊疼。
“荀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你答应大寒时节带我去看冬围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都盼了好长时间。”
魏荀住了手,拿起衣架上衣衫穿整,想起还真有这档子事,面子上浮出一丝愠色。
“你一个小崽子,脑瓜子真是灵光,我差点都忘记了。”
门扇咯吱一声响,紫杉端着羹汤茶点进屋,娟娟秀色在盈盈眉目里显得楚楚动人。
婉转莺语问候:“小叔子这么早起,你这哥哥倒是没个样子,总是懒睡。”
魏靖羡乳牙刚是换新,唇儿微笑的姿态甚是可爱。
“嫂嫂,荀哥哥答应带我去看冬围,我听其他小伙伴说皇帝老儿也会来凑热闹,今年幽州的冬围定是好玩。”
“那就让荀哥哥带你去凑热闹,猎杀几只野雉跳兔之类的,拿回来给你们煲汤御寒。羡儿快过来,嫂嫂给你盛些甘草银耳汤,再吃些点心,长得结实些。”
魏荀抓着靖羡的脑袋走到桌前,眼睛特意扫了紫杉几眼,笑呵呵道:“杉儿真是贤惠,还亲自下厨,今日的装扮甚是绝艳,勾人心魄,今晚仍到你这处安歇,洗洗身子等我回来。”
魏靖羡还埋头在美味的甘草银耳汤中,并不解他们的这些风流谈兴之中。
紫杉使了个眼色,魏荀也觉得颇为不适,少儿不宜的东西还是要收敛些,做个端端正正的荀哥哥,摸摸他的小脑瓜,帮他递去一块点心。
魏荀只顾暇自己吃喝,猛想起还有留苏哥哥,叶洛,还有蓉儿妹妹,一脸的窘迫和失礼。
紫杉猜到了夫君的想法,轻媚一笑:“特地早起,为留苏哥哥一行做了家羹,妾身刚刚端送过去,薄尽礼数。指望你早起招待,屁股都被太阳烧焦了。”
魏荀还是诧异一喜:“还是杉儿解我,其余那些世子妃皆是一些风月行家,讨我欢心,得些珠玉宝饰私藏,未曾分忧。今晚回来给你购些添置,你说于我,有何喜欢的?”
紫杉还是有稍许欣慰,缓缓说道:“夫君尚还年轻,别整日想着在红袖馆中厮混,学些本领,为爹爹分担些忧愁就好。至于添置之物,府中应有尽有,我并无所需。”
魏荀洒然大笑出门,拉着靖羡穿过曲折石阶,去寻留苏哥哥。
………………………………
正文 第十一章 帝君操槌
到了留苏就寝处,三人皆在,楚蓉儿端着水壶浇弄着几株盆景,闷气还没生完,不怎么搭理他们三人。
一见还跟从一个小孩,十三四岁模样,看起来跟个白棉花球一般,甚是招人喜欢。
楚蓉儿凑身过来拉住靖羡的小手,笑扑扑摸摸他圆嘟嘟的面庞。靖羡也不陌生,撇撇小嘴憨笑,两个酒窝迷人得要紧。
“姐姐”
楚蓉儿捏捏小脸道:“真乖,荀哥哥,这是哪家的小娃子,生得这般好看,还如此乖巧。”
“是我叔父的遗子,叔父患疾,久治不愈而逝,这些年来婶婶一手抚养,爹爹也照看娘俩。靖羡这孩子心思通透,聪明伶俐,和我最亲,前些天应诺他去看冬围,今天就是时日,早早地便寻我来。”
叶洛在一旁有些疑惑,问道:“冬围为何物?”
魏荀解释道:“是幽州一年一次的冬猎,大寒时节接近年关,猎些稀物置办年味。本是规模一般,可这次非同寻常,听说渭帝唐玄龄亲临狩猎,晨时已将整个空苍山围堵。”
楚蓉儿好似并没有什么乐趣,插话说道:“皇帝老儿爱干嘛干嘛,与我们何干?”
叶洛依旧垂着眸,心思还在那千两的赎金上,并无兴趣去围观。寄人篱下,哪有钱财去赎回妹妹才是当务之急,一笔大数目,只能寄希望于那把青白古剑,得找个名剑行家,当个好价钱。
靖羡在一旁嘟嘟嘴,拉着楚蓉儿的手不离,两个清水眸子渴求着望向她:“姐姐,一起去看嘛,可好看了!”
楚蓉儿被他可爱的样儿迷得跟晕了方向的蜂蝶一般,围着小靖羡挑逗。
魏荀突然神色闪出灵光,惊喜地拍着叶洛肩膀,整得叶洛一阵懵怔。
“叶洛,见你武艺超群,我觉得有戏。”
叶洛一阵发懵,没有答话,只是瞄了一眼他惊喜的眼瞳。
“相传渭帝年轻时在空苍山猎得一只灵狐,征战时曾救他性命,如今大雪封山,灵狐行迹最易寻得,最有可能捉得千里灵狐,林海雪原,金銮宝架,场面定是蔚为壮观。若能为皇帝老儿捉得灵狐儿,心头一兴,指不定金银官户,粉嫩佳人相赠。”
叶洛细一想,还真有如此荒唐的道理,心头的焦虑也渐渐淡去。毕竟一个剑修者,当了贴身佩剑,就如同骑士杀了马,狗失了主人,是一件折煞尊严的事情。
有一丝机会,叶洛也不想放弃,不妨去空苍山一试,千里驰行的武技,还会输于一只灵狐儿?但细一想,此事也并非如此简单,在府上揣测千遍,倒不如立刻动身出发,一探究竟。
楚蓉儿身骑枣红马,怀里搂着小靖羡,十分惬意,女孩子对这些小娃娃天生没有抗拒性,再加上魏靖羡那般讨人喜欢,软萌软萌的。
魏荀倒是多嘴,眯一只眼,咧嘴轻笑道:“蓉儿妹妹倒是喜欢小娃子,抓紧出嫁,榻炕上激烈一些,不出一岁年月,小娃子就会爬了,腰身好些,用不了多少年岁,就可以生一大堆小人儿,长到靖羡这般年纪,各个都是玉树临风,绰约佳人。”
楚蓉儿斜瞪了一眼,讥笑道:“小姑娘生得漂亮岂不是羊入虎口,绰约身姿恐会把你迷得晕头转向。让你稍稍本份些,小妹妹就迟嫁会,和靖羡玩玩尚好。”
空苍山,东升初阳照得寒气升腾,刺眼雪白射得眼睛有些缭乱。
山顶是冬猎台,三面悬空,唯有西向可攀山巅。
山巅上是平坦开阔的塬地,历代扩建,规模已经达到上限。
最显眼的莫过于“观沧楼”,翼然架于悬空之上,九层入耸,好似青云踏在脚下。
大凡山高月小,奇峰险阻之地皆被封为仙泽之地,“观沧楼”初建竣工时就被迎来“三清道人”,祈恩福佑,皆来朝拜。
世子殿下贵为侯储,可以登顶,四人拜了香火,便在冬猎台上站定。
金钟清脆浑厚,犀角号轰鸣震耳。
渭帝唐玄龄凌绝九层之上,昭告臣民。
“大寒冬猎,开始。”
魏荀抬首猛然瞄见爹爹也在楼上,陪同渭帝,尽地主之宜,想必是直接从客栈赶来,并未回府。
剑士刀客皆抢先入山,在崖壁上如同壁虎穿行,御气而落。
每一个初成的剑修者都会学习武技和内功心法,前者与身体天赋吻合较高,根骨奇特的掌握奇快,一般人则需要时日慢耗,以求熟记。但要真正成为强者,内功心法最为重要,内外兼修,方可大成。
内功则没有什么界定,全凭个人悟性,大凡那些羽化登仙的高人都是在一时之间领悟了大造化。
经脉气转,全凭顿悟。
山中物类,在苍松和皑皑雪沫下显得稀少,雪泥鸿爪倒是不少,杂乱无序,难以分辨。
狩猎刚开始连个兔毛都未见,观赏自是无趣。
皇宴歌舞铺张,金樽帐暖,妃嫔跪在皇袍下添酒作乐,臣僚都使着美言附句,博得君主欢颜,以求赐地封赏。
冬猎台上的剑客所剩无几,约摸二十来个,有三个身穿玄色甲袍的男子曲臂持剑,观览着台下的一切动向,整个眸子睥睨冷傲,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杀气弥漫着手可触及的每一寸地方。
小靖羡的眼神则注视着惊弓的鹰鳽被射落,如同大萝卜栽在雪里,唧唧喳喳一阵惊叫,楚蓉儿陪着他一同笑腹,一起拍手。
不料被三人斜首侧瞪,惹得楚蓉儿一阵气恼,被叶洛拉住,劝说了下来。
靖羡抬着指头骂道:“坏蛋,大坏蛋,姐姐帮我收拾他们。”
尺距稍远,三人并未听到,叶洛捂了捂靖羡的嘴巴,哄了哄,让楚蓉儿带着继续观赏飞驽射豺。
北地的孩童,这种血腥场面见惯了,不曾畏惧,尖叫惊喜才是本能反应。
整个空苍山,围境之兵已经把外圈卡在了半山腰,开阔平地上的野物增多,在石缝林木间惊窜。
突然,山涧水瀑上闪过一道白影。
叶洛早已发现,扭头望望那玄色三袍,已箭步飞出数丈,青白剑气如虹,掠过巉岩,溅起一阵水珠。
人声鼎沸,瞬间炸了锅一般巨响,雷鸣掌声不止,连耳接耳说声话都听不真切。
犀角号再响,牛皮鼓锤出震山敲石的声音。
渭帝唐玄龄起身龙銮,步于槌鼓架前亲自操捶,大戏,开张。
………………………………
正文 第十二章 青莲剑雨
魏荀指着水瀑里的光影,大声喊道:“快,快,快看,千里灵狐……走,再迟些就被别人抢先了。”
叶洛向身后“观沧楼”高阶上飞去,寻得兵器架,背起一张银月弦弓,拿起剑,随在魏荀,楚留苏身后。
到了冬猎台石栏上,直接使出轻功内力,借助这次张力,在流动气旋中飞出数十步,直接甩出身段。
一人梭奔而去,水瀑下激流冲荡。
“轰隆,轰隆……”
那玄袍三人已经到了山涯中段,身轻如燕,不使出点真本事极有可能被他们抢先。
叶洛向后屈膝一蹲,“唰”地窜出数丈,剑刃在花岗岩体上留下一道深痕,剑刃的弹力又让他翻了一个筋斗,在水瀑中露出的石尖上又一次腾身。
“姐姐,超了,超了……”冬猎台上的魏靖羡摇摇晃晃地指手喊道。
身底三人再一次使出内力,速度又快一倍,却始终落后于叶洛。
眼见灵狐在眼里飞窜,雪霜皮毛上透着淡淡蓝光,如火眼瞳里射来一股魅色,叶洛顿觉神情有些恍惚,稍眨了一下眼皮,千里灵狐却不知溜去了何处。
水帘深处是一方洞天,叶洛站在一翘岩上冲入,玄袍三人也紧随其后,入了洞天。
洞壁上五色剔透,石柱如笋。
淡蓝幽光从一石洞入口处闪过,眼疾手快,叶洛已经冲袭过去。
“嗖嗖嗖……”
数支羽翎利箭冲半腰射来,叶洛立马贴着石壁,眼眸斜望身后位置,调转身来一闪。
身侧一块铁石被射成一个刺猬,亮锃锃的箭头入了半寸。
叶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冷哼道:“三位,素面未识,何来仇怨,背地里使阴招?”
仨人进了一步,冷面模样各具神态。
“废什么话,抢老子的灵狐儿,还装着臭读书人的儒雅气,该死!”
叶洛也懒得继续说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地里使阴招,还如此嚣张,见你们三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顺带收拾收拾这狂妄自大的脾性。”
三人哂笑,好似听了个笑话。
叶洛气不打一处来,顶到了天灵盖上,不收拾几个有眼无珠的毛贼,还真不知自己佩的是剑。
三人看着怒气冲天的叶洛,特意嘲笑,拿起几颗石子飞来,尤如飞刀暗驽,稍不留神就结果了要害。
叶洛稍眯一下眼斜扫过去,剑刃如鳞光飞彩,石子擦出火花,斩成两半落于尘埃。
对面三人互窥,一阵惊讶,裂石之剑肯定要注入内力,没想到叶洛如此身手。还是略略收了收神态,以免灭了自己威风,涨了他人的士气。
叶洛觉得这处稍微有些狭窄,地方也不够敞亮,游曳飞步向光亮处奔去。
三人以为叶洛要抢先去捉灵狐儿,紧身跟过来,其中一人善使暗器,九枚银针破风破势,如电光火石般飞射而来,处处都是夺命的方位,叶洛不敢再接,只得借着洞内的摇枝藤蔓,躲开飞针。
“他娘的,灵狐儿又不是你娘生的,如此刁难于我,招招致命。我是厌倦了杀人,不要逼我乱了方寸,结果了你们的性命。”
“呦,好害怕,你以为你谁呀,是紫月刀客林毅之,还是崆峒剑祖风扬清?”
“呸”叶洛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就凭你们这点本事,用得着二位前辈出手么,撒泡尿照照自己,害不害臊!”
所提之人皆是江湖上的绝巅高手,叶洛曾有所听闻。
在西塞为帅时还曾亲自去崆峒剑冢拜会,只是风老前辈是个人间宿客,浪迹江湖,久不回冢,未能得见。剑冢则交由大弟子管理经营,门徒繁众。
风扬清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皆是武学奇才,大成境界,只是小徒儿被女色所诱,成了益国的驸马,为取悦益国皇帝老儿观赏崆峒剑法,一式剑法便屠了数十名手无寸铁的无辜人,全套下来,百余名割喉的血人儿遍地。
后来小徒儿被人所杀,头颅被扔在皇廷的茅房尿水之中,相传是风老前辈亲自清理门户,洗白了天下人的笑谈。
日后崆峒剑冢设立新规,不入世扰政,以扶天下万民为己任。
紫月刀客林毅之则是江湖榜上第一刀客,生于南地,却对刀情有独钟,清癯身段却是女人魅色,见过本人的都说是一身女人装扮,随从的男子甚是清秀,被传有喜欢男人的嗜好,床上那些勾当,皆在背地里被人嘲弄,遭人诟病。
善使一手好蛊,中蛊者都是牛犬生活,唯命是从,侠的道义,在他身上似乎没有太多凸显,只是一个游于世外的闲散“男人婆”罢了,自讨情趣。但那一手紫月刀法,惦念的人倒是众多。
“兄弟们,上,结果了这厮,省得他在这里碍眼,挡我们财路。”
瞬间身旁窜出三人,脚步屈张,循规循矩,三柄冷剑滑过,白刃剑气激荡,在叶洛的隔阻下撞成一股向外四溢的劲力,震得四人纷纷退后数尺。
三个玄袍小儿未占上风,却乐得跟拧了的麻花一样,沾沾自喜。
叶洛快速出剑,三人魂都吓愣了,一个趔趄退后,一人正中一剑,右肩胛处一剑入骨,疼得那玄袍男子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嘴唇都被咬烂。玄袍色泽更深,水淋过一般。
二人慌张,大声呼喊着杀将过来,叶洛道出一句:“青莲剑雨”。
无数飞剑朝二人刺去,数百道剑芒结成一个八瓣莲花横劈过去。
叶洛还没等二人回神,两手抓住二人脑袋,跟晃荡夜壶一般,撞了个晕,倒地深深抽着气。
抓上洞内悬吊的藤蔓,张开银月弦弓,“嗖”地一下,三箭射成一个圈状,把那包扎伤口的男子吓出尿来,裤裆里一阵热气,地面也湿漉漉的。
叶洛窃喜一笑,从之前闪过淡蓝荧光的洞口而入,去寻那灵狐儿。
进入洞天中部,一线通天的圆孔直竖,好似天穹一棒子捅的窟窿,青光落下。温潭古井,鬼斧匠心,不知是哪位高人的隐身之所。
外面是岁寒三九,里面却是绿意如荫,比之前的那个小洞天更为敞亮,更具美观。
身上也有些冒汗,只得解开棉衣的一带,体感稍许舒服一些。
………………………………
正文 第十三章 千金得手
“咕咚咕咚……”
潭中气泡炸裂,叶洛一阵惊异,不解其理。虽说天穴有冬暖夏凉的调温之理,但如此古怪异象倒是未曾见过,若不是亲历,难以言想。
凑近几步围着古井石床俯身细看,水清凌,映悬日入井,凑巧时机,蓝幽身影如魍魉鬼影般掠过,无波倒影也显得模糊。
叶洛猛抬首仰颔,眼瞳如雪鹰目光般犀利,望眼一只灵狐蹲在头顶钟乳石柱上。
“嘎嘎……”
叶洛心中一喜,难不成这骚狐狸腊冬还在发情,还是一只母的。
银月弦弓搭箭,满月会挽,三箭惊得灵狐儿一通窜跳。
叶洛自是轻松,这骚狐狸玩起来倒是打趣,看来也并非厉害灵物,掏出一个袋囊,矫健步子飞壁走石。
嗤嗤笑道:“骚狐儿,捉你去讨换些银两,入了宫墙,皇帝老儿会给你找个公种配一下,毋自担忧。”
灵狐儿倒是奇怪,扭头窜咬过来,红瞳血色有些吓人。
叶洛挤出微笑:“这骚狐儿,总让人意想不到,还想伤我,又不是刁睛白额大虫,又有何惧。”
这狐儿速度之快,足以缭乱目色,还好叶洛眼疾手快,未被它伤着。
利爪挠过眉宇,差点抓瞎了眼珠子。
“滋滋……”
一股难闻的狐臭味熏得叶洛直呕,这骚狐儿贼他娘的诡计多端,占不尽机会就想放屁溜人,倒是天真。
叶洛一剑横扫,整个剑气结成一道光障,把骚狐儿困在其中,倒也惊奇,这千里灵狐确有灵力一般,淡蓝幽光一隐,跳出了隔挡光障。
一把剑扔在半空,脚后跟一蹬翻身,一柄剑直飞灵狐儿脑门射去。
灵狐儿敏捷度仍能跟上,从一块岩壁上跃出半空,正是时候,叶洛把袋囊张口,骑凤坐凰般闪过去收了袋口。
扎结,骚狐儿还在袋囊中乱蹦,利爪抓得袋壁咧咧作响,但还是无果,特殊材质弄的袋囊就是非同寻常,任百般骚动,依旧如钟盖顶。
“咚咚咚……”
仿若碎石坠地的音响,本以为是小洞天内的三人搞的把戏,但古井周围如风进巷道,异常清晰,叶洛凑耳贴在井床上听了一番,断定井下绝对有一方岩洞。
心中有丝隐隐的不安,但此处天造地设,温泉碧苔,寻个人间稀物珍宝倒是很有可能。
再一想,若是灵狐儿的主人可如何是好,毕竟夺人所爱有失剑道,仗势欺人会被耻笑。
彷徨之间又是一声响动,叶洛没再犹豫,跳入井中,飘摇而坠,井壁上显露一个暗门,一个旋转,脚尖就踩在石门窄槛上,脚下没有站稳 再加上骚狐儿在袋囊中不安份,心神没有集中,向后微微倾倾身子。
一个石格子缩了进去,叶洛神情凝聚,眉头一紧,如此洞天暗格,机关齿索之类的暗器总是附属。
对面一个硕圆的黑铁圆柱如椽撞来,叶洛持剑顶在石门上弹开,脚尖轻轻点在铁柱底角边沿上,落在柱体上空噤若寒蝉。
“澎”
一声巨响,千钧之力捶撞在石门上裂得粉碎,如爆弹炸开的巨岩一般四分五块,掉在石阶下如乱石坟堆。
叶洛用脚步平衡了一下晃动的黑铁圆柱,找了个口子飞身落地。
这方空间是一处密室,中央一个八龙喷水柱上陈放着一颗鲛珠,色溢七彩,在珠内浮动。
叶洛并不清楚,但藏匿如此玄妙,定是宝物。
只手探在上面,手摘星辰一般捏在掌心,其物并不硕大,一把手可以攥住。
八龙也甚是奇怪,眼神皆朝向一处,一个凹陷的圆珠格子出现在前面案台上。
叶洛好奇之心甚重,没有过多思虑,把七彩鲛珠置入其中。
“啪!”
叶洛身子一搐,一个金丝盒子砸在地上,四方四正,破开嵌套,一本《九宫杂论》映在眼帘里。
伸手掏出来,其下又有一本黄劵书籍《落雁谱》。
翻开凝视,本草医理之术,还有一些脉络宫穴图画,想必是一本神医内经医书,叶洛也不懂,放回盒中。
《落雁谱》所书为何物,并不了解。
再翻开一看,一招一式如雁翔九天,平沙迁舞,习剑之人一眼便能识得,其中奥妙,还需时日参悟。
叶洛藏于怀中,那本《九宫杂论》也从金丝盒里掏出,揣在胸口衣衫里。
鲛珠更是珍贵,小心携带。连那个金丝盒子也没有丢弃,想必应该能换些银两,填补千金的赎金。
往日千金万两见惯了,也不觉得奢侈,毕竟财物钱币并不是他的喜好。而今虎落平阳,无家可归,却要一点点积攒,救出妹妹,完成雪夜的应诺。
人在江湖,多个人照应或许会心安一点,就算日后刺豫,也有个外围的照应。
出了密室,是空苍山的西山密林,苍柏掩映很难识得出口。
白狐儿挣得有些累倦,蠕动着身子毛绒绒,暖乎乎的。
叶洛登临观猎台,渭帝亲派亲卫守在悬瀑涯下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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