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不吟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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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小娃娃呀，一起手拉手呀，笑呀，乐呀。

　　　　…………

　　　　唱着唱着就没音了，把姜庾给吓的，歪着头看了又看。脖子里又感觉到云辞鼻翼里喷出火热的气息才松了一口气。

　　　　往上看了看，心中估了估大概距离。低头努力踩着他挖出来的小洞，一手托着云辞，一手扒着上面的小洞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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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心山

　　　　姜庾之前就每隔百丈挖出可容纳两人暂歇的小山洞。算了算还有几丈，咬牙往上爬。

　　　　正好云辞睡了，而他自己也需要调息恢复。

　　　　两个人爬爬停停，用了二十多天才爬到接近崖顶的地方。

　　　　停下来是因为姜庾要突破了。这一路，几乎每一天姜庾都在灵力耗空与恢复灵力两种状态之间切换。

　　　　每日吃的也是无名鱼这类补物，所以灵力增长突飞猛进也是正常。又因补灵丹早已用尽，不止他的，云辞的也拿出来给他服用。所以姜庾后来只能靠着自己运转功法恢复灵力。这一尽一复之间，灵力就在悄悄增长，直到压都压不住。

　　　　至于这都看得到崖顶了，为何不到崖顶再突破。则是因为爬了这数千丈都平安无事，说明这崖壁上无甚危险，而崖顶就未可知。

　　　　突破时间也不久，一切水到渠成，只待姜庾自己松开压制。

　　　　破镜只在一瞬，花费时间的是破镜之后的灵力运转与恢复。

　　　　过了一个时辰，姜庾结束突破。又问了云辞是否可以出发，得了同意就背着云辞上了崖顶。

　　　　崖顶满是冰雪，云辞又受着重伤，冻的瑟瑟发抖。姜庾只好握着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灵力。

　　　　————

　　　　化作人形的莲蘅与素月站在营地的老树树顶交谈。

　　　　为何在树顶？

　　　　素月与旭日平日显出来的样子就是一副无灵无智的傀儡形象。若是被那群弟子知道了他们二人能与常人一样进行一些简单的交谈，怕是要惊掉下巴。

　　　　想想也是，两位傀儡既然是这秘境的管理者，怎会呆滞机械。也就两位爱逗弄弟子们罢了。

　　　　“那是什么地方？”莲蘅毕竟从未出过莲湖秘境，很多地方并不知道。莲蘅手指指的是战场秘境里所能看到的最高的那座山。

　　　　山形如菜心，露出云层的山尖上堆着皑皑白雪。

　　　　“秘境最核心的地方。”素月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目露怀念，“是这里所有事物出生的地方。”

　　　　“包括你我？”莲蘅自是不信，她记事起就在莲湖。对那座山可无半点印象。

　　　　“你既已换了身份，知晓也无妨。”素月声音里透着自豪，“那座心山是秘境之心，只有我们秘境守护者才能看得到。”

　　　　“历练者呢？”

　　　　以素月的逻辑并不懂莲蘅的言外之意，快速回答：“不知道。”

　　　　莲蘅微微颔首，直白的问：“搜过那里了吗？”

　　　　素月联系旭日，片刻后回答：“无。”

　　　　“那便去吧。”

　　　　莲蘅说着抬脚便走。

　　　　素月拦住她：“心山有禁制，方圆十里禁空。”

　　　　“跟着我。”

　　　　说完拉着莲蘅消失于树冠。再出现就在心山十里之外。

　　　　莲蘅望着高耸入云的心山，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

　　　　一妖一傀儡迈开步子朝着心山疾行。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入眼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慢慢的莲蘅就察觉眼前的树好似与三重秘境的舒大娘的本体一样；刚刚山脚遇到的那只野猪好似也与另一只大妖一个种族；还有那只狼，分明就是炎狼的族人……

　　　　再往上走，眼前是一方池塘，塘中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莲蘅一下子就走不动了，那股感觉几乎涌出胸口。

　　　　“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当日你得了灵智我就把你移入莲湖秘境。”

　　　　素月的话证实她的猜想。

　　　　莲蘅闭目将神识融入水中的菡萏。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花儿的欢欣与雀跃。莲蘅多日来的烦恼顿时消去不少，一张脸上露出笑容。

　　　　莲蘅化作一只巨大的莲花飘入荷叶之中，终于明白那股陌生的感觉是什么。片片花瓣带着灵力舒展开来，池中荷花也跟着竞相开放。

　　　　素月作为傀儡当然不懂欣赏此时的美丽。但并不妨碍她用自己的手段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然后传递过去。

　　　　然后心山有异光升起，巨大的光幕从山顶倾泻而出，覆盖了心山方圆十里的区域。

　　　　素月干净的眼眸顿时失去神采，正和宋启明一起在战场里面搜寻的旭日突然直立不动，正与妖物艰难厮杀的弟子忽然发现妖物没了踪影，所有秘境的大小生灵全部静止或消散。

　　　　甚至天地之间的浓郁灵气也没了。

　　　　————

　　　　姜庾背着云辞下山。下了约莫十丈的高度，姜庾明显感觉空气里都是烦躁的气息。

　　　　四周空空荡荡，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姜庾凝神戒备，加快脚步。

　　　　但终究还是没躲得过，一只妖兽从一块大石后蹿出来，长着大口冲着两人奔来。

　　　　云辞在高处自然先看到，急喊：“小心！”

　　　　话音未落，姜庾双手捏紧她的双腿，跃向右侧。妖兽正好扑了个空。

　　　　两人这才看清妖兽的样子，是一只小兽，像凡世的小狗，雪白的皮毛，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脑袋上长着两只小角，角上有雷光闪烁。

　　　　“雷兽？”姜庾不确定的开口。

　　　　云辞点点头，应该就是。

　　　　“这是个什么山，怎么会有雷兽存在。”云辞心中嘀咕。

　　　　姜庾已经与那雷兽斗在一起，云辞随着姜庾的起跃忽高忽低。亏得五脏六腑俱碎，要不然还要再碎一次。

　　　　太刺激了！

　　　　很快云辞就不觉得刺激了，虽说两人一兽都算是幼崽，明显小雷兽灵力高于姜庾。姜庾身上很快负了伤。

　　　　雷兽雷术与姜庾火灵之力在这山间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一道，两道，三道……

　　　　姜庾受得伤越来越多，直到被打倒，倒之前还不忘滚一下改倒为趴。姜庾使劲儿想爬起来，可背上有云辞，身上有伤。（说不定没有云辞还能爬起来）不仅没爬起来反倒晕死过去。

　　　　云辞来不及感动，很明显他俩就要一起死了。也不会在这种关头蠢兮兮的哭哭啼啼。

　　　　索性都是死，不如拼一下。

　　　　云辞看着踩着胜利脚步走过来的小雷兽，眯着眼心中计算距离。

　　　　然后清微自丹田带着云辞这一个月积攒的所有灵力直冲小雷兽。

　　　　小雷兽眼含轻蔑，云辞冷笑回应。

　　　　只见小雷兽抬起前爪，雷出，击上清微。清微被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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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器灵生

　　　　“奇耻大辱！”

　　　　“真是奇耻大辱！想我堂堂仙……”清微在神识里跳脚嫌弃自家小主人。

　　　　云辞懒洋洋的回应：“都要死了，还管你辱不辱的。”

　　　　“正好你能换个新主人。”

　　　　清微翻了个白眼，死到临头也没见你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多活一天都是赚了，更何况我都活了七年了。”

　　　　清微气的自回丹田，怎么摊上这样的主人！

　　　　悲哀！

　　　　云辞索性破罐子破摔，直勾勾的盯着小雷兽。

　　　　看着它慢慢走近，近到云辞在它的一双蓝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后忽然消失。

　　　　云辞放声大笑。奶奶的，吓人也不带这种吓法，吓死本姑娘了，又捡回一条命。

　　　　擦了擦汗，云辞一手撑地慢慢从姜庾身上挪下去。再一次哀叹废了的感觉真难受。

　　　　————

　　　　莲蘅入了心山的神识里，选择成为器灵。

　　　　照心山的意思得了秘境认可的守护者便可选择成为器灵。至于如何如何认可他也不知，他只是个管理者。若她愿意，就送她入秘境之心化为器灵。

　　　　他们这些妖就算修为高深又如何，永远只能到虚神境。出不了秘境，困在所属的秘境里。

　　　　她也是机缘巧合想护那丫头才得了守护者的身份。

　　　　而化为器灵，则可修为更进一层，修至渡劫化为人形行走世间。若能得天地垂怜，还可飞升仙界。

　　　　所以自然是选择器灵更有前途。

　　　　至于两只傀儡为何不能作为器灵。

　　　　心山原话是：“傀儡又无灵智，不堪大任。”

　　　　“上一位主人留下这两只傀儡与我在这秘境里替代器灵维持秘境的运转，也在等待器灵的诞生。我们三个都只能作旁观者，只有你们这些秘境里生养长大的才能融为器灵。”

　　　　至于主人，莲蘅试着感受，并无任何契约的感觉。

　　　　“主人呢？”

　　　　“都说是上一位主人了，主人临走之前把这秘境留在天虞宗充作历练之地，自然就解除了联系。”

　　　　“哎，终于等到器灵的诞生，我这把老骨头总算可以放心的走了。”心山神识听着语气极其虚弱，“若再无器灵诞生，我又回归天地，这秘境就要大乱了。”

　　　　“两千年了，我太累了，该歇歇了。”

　　　　“至于其他的，你成为器灵就知晓了……”心山声音逐渐变弱。

　　　　然后便是万千灵力神识往莲蘅身上涌来。莲蘅本体庞大，自身境界高，自然无惧这些灵力与神识。统统被莲花花瓣层层包裹。

　　　　莲蘅完成融合再一次化为人形的时候，素月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眉头微皱，搜寻到素月的神识，还给她。又搜寻识海，将所有妖物与神识还回去。

　　　　然后又将充足灵力灌入心山之上，她可不想做这养兽养妖的事。心山你就继续做吧。

　　　　心山得了莲蘅的恩赐，整个山体微微弯曲以谢新主。

　　　　作了器灵，便知这秘境乃是半仙器所化。这件半仙器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能知晓。所有的妖兽，不管修为几何，她若想知便能知晓其想法。

　　　　心念一动，任是何种修为的妖兽，都得供其使唤。要它生就生，要它死就死。

　　　　新晋器灵莲蘅很快就找到那两个可怜的家伙。心随意动，就落在云辞面前。

　　　　云辞正与又忽然出现的小雷兽大眼对小眼。

　　　　小雷兽心想这人修太可怕了，刚刚把它变到哪儿了，它不吃他们了还不行吗？

　　　　它要回家。

　　　　莲蘅的出现更是把小雷兽吓得瑟瑟发抖，法则的力量在，它没法不怕。

　　　　莲蘅给它传达了意思，小雷兽嗖一声撒丫子跑。

　　　　“大姐姐……”云辞声音细若蚊蝇。

　　　　莲蘅蹙眉，怎伤成如此模样。取出一颗莲子递给云辞，云辞怯怯的接过。

　　　　“吃了。”

　　　　莲蘅向来直接，见云辞不动，下出指令。

　　　　“哦。”云辞连忙把莲子塞进嘴里。应该没毒吧，大姐姐应当不会害她。害了也没办法，能打过吗？

　　　　云辞迅速嚼碎莲子，喉部翻动咽下去。一入腹中，云辞就连忙打坐消化。

　　　　太舒服了！感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加速修复体内的伤势。云辞运转功法指引莲子的力量在经脉中游走修复。

　　　　莲蘅通知了旭日与素月人已找回。也没下山，就地守着云辞。

　　　　身为器灵，自然想呆哪儿就呆哪儿。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想再回莲湖，以后就在这心山安家。

　　　　至于秘境还照着原来的规则还是重新订立规则，还需与外面的人商量。若是照旧，那莲湖还得安排妖去守着。

　　　　通知了素月安排与冯长老或者更高层次之人的会晤。

　　　　又看了看脚下的姜庾，神识扫过，无碍，自己醒。

　　　　莲蘅便幻化出座椅歪坐着等云辞。

　　　　————

　　　　外面冯长老得知秘境生了器灵，也是吃了一惊，连忙上报掌门与大长老。

　　　　三人聚在一起商谈。

　　　　掌门是个老头模样，不知年岁，大长老和冯长老一样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师尊，让阿照试试……”冯长老一见掌门那糟老头子在上首坐好，就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掌门叹了口气，示意大长老把冯长老扶起来。

　　　　“景儿，你当为师不想。当初就试过了，那宝贝不认阿照。更何况如今有了灵……”掌门眉眼含痛。

　　　　“师尊，正是有灵了，我们才更有成功的机会。我们可以与那器灵商量，可以交易。”冯景冯长老不理大长老的搀扶反而上前跪在掌门脚边，抬头双目含泪的望着掌门，“阿照她已百年不肯见我了，师尊，我知她心意。我必要治好她。”

　　　　“师尊，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要试。”

　　　　“师尊，你劝劝阿照让她去试试。”

　　　　“师尊，我想阿照，我想见她。”

　　　　“师尊，阿照时日无多，我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不见我。”

　　　　“师尊……”

　　　　大长老眼见冯景拽着掌门衣袖哭的泣不成声，忙上前去拉。

　　　　“小师弟。”

　　　　“大师兄。”冯景一把抱着大长老的腿嚎啕大哭。

　　　　掌门老泪纵横：“她是我女儿，我比你更想她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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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云厨子

　　　　天虞宗头号掌权人掌门、内门掌握实权大长老、外门权利在握冯长老，三人在殿里哭作一团。

　　　　亏得弟子们知晓这里是商议要事之处，不得靠近。要不然看见了不得以为天虞宗是不是遭了大难。

　　　　涉及小师妹，必是第一大事。一个是哭女儿苦，一个是哭爱人苦，另一个不哭也得哭，师父师弟都哭了，他不哭还想不想混了。不仅得哭还得哄。

　　　　哄半天没人理，大长老心里那个苦，只好拿小师妹威胁。

　　　　“师尊，师弟，莫再伤心了。阿照心细，见师尊如此模样必会难过。”

　　　　掌门毕竟是掌门，稳了心神没再提此事。毕竟他做不了女儿的主。

　　　　安排两个得意弟子全权负责秘境之事，转身急匆匆寻女儿去了。

　　　　不急当然是假的！

　　　　冯景整了仪容与大长老二人到了大白菜旁边，这才将寻到云辞的事通知围在水镜四周的先生们，安排他们召回弟子。

　　　　将他们一一遣走后大长老随手设了结界。

　　　　两人就通过素月与莲蘅联系。

　　　　————

　　　　姜庾只感觉浑身都似火烧了一样，又热又痛。昏昏沉沉睁不开眼，想娘，想爹，想天上的祖父。

　　　　嘴里似含了一团火，想来一碗冰水降降温。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感觉烫人。

　　　　身上火辣辣的疼。

　　　　娘……好痛啊……鱼儿痛。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口中被塞了一团东西，又有人灌水，姜庾贪婪的吞咽。还有丝丝凉意从手心传来，慢慢凉遍全身。

　　　　姜庾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但仍未睁眼。

　　　　“姜师兄。”

　　　　是云辞的声音。

　　　　云辞！

　　　　是了，是在秘境里。

　　　　云辞？

　　　　姜庾拼尽全力撑开厚重的眼皮，看了半晌才看清云辞的样子。

　　　　细细的眉微微蹙着，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忧色。见他睁眼便转忧为喜，笑起来如春水映梨花。

　　　　“姜师兄，你醒了。”

　　　　姜庾听她声音甜润如往日便知她已无大碍，放了心又沉沉睡去。

　　　　云辞当然不会娇弱的问旁边的莲蘅他怎么又晕了。她自己便是医者，探了脉便知大姐姐给的莲叶对姜师兄起了作用。

　　　　只是姜师兄这一个月一直担着照顾两人的责任，从未好好歇息，如今受了重伤便一股脑发出来。

　　　　昏过去也好，让姜师兄好好歇歇。

　　　　这边想着便要去背他下山。

　　　　“哪儿去？”莲蘅衣袖一挥给拦住了。

　　　　“下山呀。”云辞脸带疑惑。

　　　　都差不多了还不走等着有成年雷兽找过来？

　　　　“放下。”莲蘅依旧冷着脸，沉声喝道。

　　　　云辞更懵了，她姜师兄没惹她她吧。

　　　　想不通就不想。云辞的处事方法很简单，多想多看，想不明白就不想，走着看着就明白了。

　　　　依莲蘅的性子自然不会说出才见了我就走的话来。不想让你走直接拦就是了。

　　　　云辞乖乖的将姜庾放下。

　　　　莲蘅心念微动，便有几间竹屋平地而起。

　　　　云辞嘴角慢慢变圆，大姐姐这么厉害！

　　　　莲蘅脚步轻移进了竹屋。

　　　　“过来。”

　　　　云辞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莲蘅背对着她看不到，便“哦哦”答应，弯腰去背姜庾。

　　　　姜庾“嗖”一下飞过去了，云辞乐得如此，也小跑着追上去。

　　　　进了屋，云辞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姜庾就被扔在门口的地上。既然都做好妖了那就做到底呀，扔地上是怎么回事。那边不是有……

　　　　哦，没床。

　　　　云辞叹气，想想何必跟妖一般见识。先抽出兽皮，铺到墙角，然后将姜庾弄过去躺好。

　　　　至于怎么弄，自然是抱着去，一个修行的人，有灵力在身，抱个人不是轻轻松松。

　　　　等姜庾再次醒来就发现修为好似又精进了些。这一个月的流落在外竟比前几个月的历练修行收获更丰。

　　　　一转头就见云辞化身厨娘正专心做菜。又看看屋子，想来是回了营地。等站起来才发现莲蘅也在，神色多了几分戒备。

　　　　莲蘅神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只一个眼神激的姜庾一个哆嗦。

　　　　恰巧云辞开口转移莲蘅视线。

　　　　“姜师兄，正好这道糖醋鱼出锅，快坐下尝尝。”云辞手下不停，利落的将鱼盛在盘子里，又将锅里的汤汁舀出来几勺，撒在鱼背上，又顺着鱼身流下去。

　　　　姜庾闻见香味就感觉饿了，也不与她客气，接过云辞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又接过筷子坐下，伸筷欲夹。

　　　　莲蘅只眯了眯眼，姜庾筷子断了。

　　　　姜庾抬头就望见莲蘅的眼睛，乖乖离座。

　　　　莲蘅这才动筷。

　　　　姜庾眼看着莲蘅吃了整整八条，烤鱼，糖醋鱼，清蒸鱼……肚子越看越响，越响越饿。

　　　　好在云辞知晓莲蘅霸道，姜庾一醒就特意炖了一大锅鱼汤。在莲蘅吃完第八条的时候，姜庾也喝上了鲜美的鱼汤。

　　　　等姜庾出了屋就楞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回头眼神询问跟在后面的云辞。

　　　　云辞开口：“大姐姐不让走。”

　　　　姜庾这才细看竹屋，竟是灵力所化。又一看，那不是小雷兽蹿出来的地方么。

　　　　还有远处那只举着一把小铲子吭哧吭哧挖坑的可不就是小雷兽么。

　　　　姜庾再转头以眼神询问云辞，云辞摇头。

　　　　她也不知道，她从醒来就一直被莲蘅困在屋里做饭。这还是莲蘅有事要办才得了闲。

　　　　“这姐姐什么来头？”姜庾以眼神与动作询问。

　　　　亏得两人这一月相处，一个眼神就知其意思。

　　　　云辞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对他们无害。

　　　　姜庾想了想挪到小雷兽刨地的地方，别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一出现，正铆足劲挖土的小雷兽扭头一看是他。先朝姜庾身后看了几圈，发现只有云辞也往这边来。也不敢耍横了，鼓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控诉他们两人。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被打伤了的可是我们。”云辞看这小雷兽隐了锋芒，小小的还怪可爱。

　　　　“喂，小家伙，你在干嘛。”姜庾见它如此通灵，准备从它入手套点有用的东西。

　　　　小雷兽朝他呲了呲牙头一扭不理他继续挖土，打又不能打，理他作甚。

　　　　“你不是妖兽么，施个法就行，还亲自动手挖？”云辞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雷兽气的把铲子一扔，扭头，叉腰。麻的，这俩人修皮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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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归

　　　　打是不可能打起……

　　　　唉？打过去了？！

　　　　唉？灵主没拦？

　　　　唉？这小子竟然还手了！

　　　　打就打，反正灵主允许。小雷兽从坑底跃上来，一张毛茸茸的脸上挂着凶巴巴的表情。

　　　　姜庾也正好想试试实力。

　　　　小雷兽接了姜庾一招，心内暗惊。这家伙怎么比那日出招更凶，更狠了。

　　　　姜庾如今孑然一身，出手又没了顾忌，一心只拿小雷兽练手。

　　　　起初小雷兽扑咬撕扯，姜庾躲闪腾挪。到了后来便是姜庾挑刺劈砍，小雷兽狼狈躲闪。

　　　　一人一妖打的难舍难分，小雷兽皮肉厚实，又灵力深厚，姜庾虽步步紧逼却也伤不了它。小雷兽也顾忌灵主，不敢下死手。所以斗到精疲力尽也没分出胜负。

　　　　莲蘅与冯景、大长老谈完事出来就看到小雷兽与姜庾坐在一起啃果子，云辞那丫头与姜庾正在讨论总结刚刚的斗法。

　　　　莲蘅凤眼微眯，小雷兽感觉山上突然冷了几分，扭头一看，将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整个塞进嘴里。跳下土坑，捡起铲子麻溜的挖土，鼓鼓的嘴巴还一动一动。

　　　　云辞“噗嗤”笑出声，心想怎么突然这么勤劳，回头一看原来是莲蘅。隐隐明白大姐姐可能是在替他们出气。

　　　　当然不会蠢到去为这小雷兽求情，她跟大姐姐还是更亲一点儿的，再说当时她和姜庾可是差点栽到这小雷兽手里。

　　　　不过大姐姐的身份看起来好像很厉害！

　　　　好奇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