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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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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发点了点头,又向一旁的玉凤致谢。
玉凤告诉李全发,存义为了给他寻找草药,只身去了毒瘴弥漫的黑云山,还差点摔死在那。
李全发一听,忙问存义这是怎么回事。存义就将郎中的话,原原本本地李全发讲述了一遍。
接着玉凤扬起存义的胳膊,把伤口让李全发看了看。
李全发看到存义的胳膊满是深深的划痕,心中的愧意更深了一层。
他告诉存义,自己养好伤以后,一定要重上演武场,一举夺魁。玉凤见他的功利之心甚重,心中对他非常鄙视,她杏腮带怒,对李全发说道:“你还想去参加比武?早知道这样,真不应该救你。”
她说完之后,掀起屋门就离开了。李全发瞪着一双大眼,显得很是费解。
存义笑着对李全发说道:“李兄,请你不要见怪,凤儿就是心直口快,她若是言语有不周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
李全发的口中挤出了一句话,对存义说道:“兄弟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凤姑娘的气。”
存义听了呵呵一笑,对李全发说道:“李兄,你就好好休息,反正今日纵有比武,也不会安排你上场。”
李全发点了点头,存义也起身离开了。
掌柜告诉他,凤姑娘在对面的杂货摊前,存义出了客栈,前来寻找玉凤。
存义对她说道:“凤儿,你怎么可以对李兄如此讲话?”
玉凤说道:“你瞧他那个样子,醉心名利的心。你为他险些摔死,还都是他去参加比武惹得吗?”
存义摇着头说道:“凤儿,人各有志,咱们不能都让人家学着咱们一样当个闲云野鹤。”
玉凤告诉存义,她很讨厌李全发。存义笑着说道,明天他就可以去参加比武了,这样咱们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玉凤高兴地点了点头,存义看她对这里的小物什十分心仪,便买了几样让她高兴。二人买了东西,又到各处闲逛了一番。
………………………………
第六十九回:雪舞惊风
第二天已渐拂晓,李全发下床之后调理内息,发现自己中气平和,呼吸顺畅,便向存义和玉凤告别,自己去演武场了。
存义告诉玉凤,他想到演武场去看看,玉凤告诉存义,上次在演武场死里逃生,今番再去,难道不要命了?
存义接着说道:“凤儿,我也心知前去危险,但是我担心李兄的安危,不如咱们略作乔装,前去探探情况吧。
玉凤虽然心中甚是讨厌李全发,但是若让存义孤身前往,她自然是不放心的,因此二人亦紧随李全发的脚步,到演武场去了。
此番比武,事关最后的荣誉,李全发的对手是人称毒手魔君的白雪峰。此人的头上箍着一个发箍,蓬松的乱发分于两鬓,额角有一处深深的刀痕,两道横帚大宽眉,白的犹如鹅羽。
他的眼窝深陷,眼睛里始终流露出一丝的波澜起伏之意,这是阴狠的杀意,就像他的如雪白肤一样,这是死亡的洗礼。
在他的雪纱锦罗袍的后面,藏着一把剑,白雪峰平常是不使用的。他的剑招在一瞬间杀人于电光石火间,招法狠辣,不给对方丝毫的机会。因此江湖中人,称白雪峰为“一剑断魂。”
存义,玉凤和众人在台下全神贯注地看着比武,李全发从腰间拿出一只脏兮的酒葫芦。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一甩手,将它扔到了场外。
白雪峰紧闭着双眼,内息自然地吐纳着,他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的表情,高大的身躯站在校场上,仿佛矗立的一尊毫无生气的塑雕。
宣读官读完了规则,让二人去签生死状,他唤了唤白雪峰,可是白雪峰理都没有理他。
他拿着文告转向李全发,白雪峰在此时隔着丈许远的地方,向宣读官发了一掌。强劲的掌风,让宣读官觉得有些站立不稳,他正在惊慌之际,却发现洁白的文告下面,出现了一只血红的掌印。白雪峰已经用特殊的方式,签下了生死状。
宣读官回望了白雪峰一眼,他依然死一般地面无表情,这个怪异诡谲的人,令宣读官浑身颤栗,虽然是灼热的炎夏,但是宣读官却感到了凛冬的肃杀之感。他快走了几步,向着李全发走去。
李全发见白雪峰在丈许开外的地方,用内力在绢布之上印上了掌印,他已深知白雪峰的内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这一招分明也是在向自己示威,造成一股无形的震慑力量。
心中带怯七分输,李全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绝不能让对手先声夺人。李全发深吸一口气,
集真气于两指,他使了一招“回身望月”式,身体腾云倒海一般地翻转了两圈,回身便是双指发力,一股劲力透将出来,宣读官的文告之上,印上了两枚殷红的指印。
刚才神魂未定,又逢惊心动魄,宣读官的头上冷汗直流,既然两人的生死文书已签,宣读官急急翻越了围栏,跌跌撞撞地逃回到中军的身边。
二人出手不凡,一招之内就显示了精湛绝伦的武功,这令在场众人叹为观止,同时他们也知道这又是一场惊心的厮杀。
李全发凝视白雪峰,他脚踏乾位,双掌摆出了一招“双龙捧珠”,白雪峰紧闭双眼,傲视一切。
李全发双步龙蛇摆尾,身法形神游离,状如鬼魅一般。看来李全发一改往日,静观其变的套路,以攻为守了。
玉凤在下面轻声地说道:“存义哥,这个姓李的急于进攻,想来定是功利之心作怪。”
存义回答道:“凤儿,参加比武之人,非李兄一人如此,从他们的行止来看,没有一个真正是为朝廷驱除匪寇,保一方黎民,而考虑的。”
玉凤“哼”了一声,如此目的不纯的比武,还比试个什么?莫若咱们前去征集勇夫,与县令共保一方平安。”
存义对玉凤说道:“凤儿,咱们能有多大能耐?再者纵然是能召集到乡勇,到头来那中军似的人物,给咱们胡乱的定下一个罪名,怕是只能适得其反了。”
玉凤点了点头,二人短暂的交流一番后,重新将目光转向了校场。
李全发劲力透射,踏着轻灵的步法,向白雪峰打出一招“开门见山”。这是他观漫天飞舞的柳絮,悟创的一套掌法。柳絮如雪飘舞,李全发将掌法命名为“雪絮惊风掌。”
此掌法柔婉轻巧,全在意念与身法,讲求的是以柔克刚。李全发这一掌拍出后,他的袖口兜满一股气流,白雪峰单脚一捻,使了一招“孤荷听雨”,身体轻盈盈地站在原地。
李全发看到自己得意的掌法,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白雪峰化解,他心中不平之意陡然升起。李全发扭转了回身,双使了一招“童子拜佛”。双掌合拢,向白雪峰的面门划去。
白雪峰移形换位,幽灵一样的转到了李全发的身后,他借着李全发出掌的惯力,右肘微弯之后,就势向李全发的后背撞去。
李全发被撞了个趔趄,双手倚扶在栏杆之上,他感到后背如透出一股股的寒凉。白雪峰击中李全发,却不乘势发掌,他给李全发调整休息的时机。
存义看在眼里,对玉凤说道:“凤儿,这个白衣人很是奇怪,照理比武选将,各人都应该倾尽全力,发招必然犹如行云流水,以连绵不绝的攻击,不给对手以喘息之机。你看这人却让李兄得以休整,如此很是令人困惑。”
玉凤也是看得真真切切,这个白衣人的举动,也令她颇感费解。她对存义说道:“存义哥,我看白衣人不是自恃武功可以胜过对手,就是心静如水,志不在比武选将。”
存义听了她的解释,觉得十分有理。一旁边观瞧之人,有几个人围在李全发台下的围栏下,
正在小声的嘀咕着。
他们说道:“这个白衣人技高一筹,给这个肮鬼调整的机会,我看他是胸有成竹。”还有的插言道:“比什么比?让这个脏鬼夺魁,岂不是笑话朝廷没人吗?”
他的话一出,引来一阵的哄笑。李全发本就没有在招式上讨得半分的便宜,如今又逢众人的奚落,他的心中更加的郁闷起来。
李全发挥掌又向白雪峰拍去,白雪峰单手一勾,将李全发的掌力完全压制。李全发掌心一翻,与白雪峰纠缠到了一处。
白雪峰对李全发说道:“回答我,你来参加演武是为了什么?”
李全发挣拗被勾锁的手,用充满怒气地口吻说道:“你问的不是废话吗?谁来这里都是为了选将得官,难道是为了选美不成?”
白雪峰依旧是双眼紧闭,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若如此,你纵是得了官职,也只是为了自己,不如就此回去。”
李全发大怒,他对白雪峰说道:“你是在唱戏吗?我李全发像狗一样地被人鄙视,好不容易有这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岂能就此轻言放弃?”
白雪峰继续用冷漠的语气告诉李全发,他说道:“你莫就此罢手,还可以做个快活自在的人,你被名利染浊,不能尽心于黎民,这官不做也罢。”
李全发连骂白雪峰屁话,白雪峰单手一推,将李全发甩出丈步之外。他站立于原地,对李全发说道:“你我现在过上十招,不求分出胜负,决判生死,若是十招我不能胜你,便是你赢如何?”
李全发又是单膝跪地,身体旋转急如梭轮,一股气流笼罩在他的身上。原来他又使出了第一场取胜刘大彪的绝招了。
白雪峰告诉李全发,他这绝招只对物理的攻击有防备之功效,却不能抵御气流的攻击。李全发在气团之内,犹如一只蚕茧。白雪峰对他说道:“你这招就是作茧自缚。”
李全发集气周身,气团旋转成了涡流,他驱动气团向白雪峰压去。
白雪峰双掌交叠,犹似翩飞蝴蝶,两掌之间的真气相互汇集,接着他的左手在右臂上使劲一推,右指间形成一道强劲的指气。
他对李全发说道:“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就势收掌,你乐得一个自由之身。”
李全发继续大骂,白雪峰轻摇着头,喊了一声“着”。强劲的指气化成紫电之光,穿过李全发的气团。
只听李全发“啊”的一声,气团向后急速乱撞,“哐”的一声,围栏的横木被撞断。
李全发口吐一股鲜血,屈身瘫坐在地上,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白雪峰说道:“你。。。。。。你。。。。。。接着他的鲜血变成了一股黑血。
白雪峰睁开眼睛,他对李全发说道:“你怎么中了毒?”
李全发低头一看,地上的一口黑血依稀可见。他回想过往,只有存义找的那个郎中,给自己端送过一碗汤药,他是以心中对存义十分恼恨。他为此次的失败,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宣读官一看胜负已分,对众人说道:“此次比武最终是白大侠技压群雄,现在请白大侠入中军账,准备接受册封。”
白雪峰对宣读官说道:“我无心于功名,只是来拆穿这选将的无耻黑幕的。”
宣读官木讷地说道:“白大侠,您。。。。。。这?”
白雪峰将他一把推开,飞身一跃,犹如一片洁白的梨花。他轻身落地,对宣读官说道:“告诉那个姓胡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存义看到李全发受了伤,倚着栏杆来到他的面前,李全发看到存义,眼中喷射出了一股怒火,
他对存义说道:“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
存义痴怔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困惑。
………………………………
第七十回:酒楼生事
李全发双目喷火,怒气直冲存义,他忍着痛,从演武场上跳将下来。存义询问他为何如此动怒?李全发告诉他,这笔账迟早要和他算个清楚。
玉凤见李全发不识好歹,上前一把拉过存义,劝说他不必与这个忘恩负义的多费唇舌。看到李全发远去的背影,存义心中真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白雪峰的搅了局,这次的演武选将没有个结果,胡中军心中暗自得意,那收受的大把银子,可以堂而皇之的消受了。众人要骂,只管去骂白雪峰好了。还有这个李全发,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这里,在众人皆散之后,中军在宣读官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宣读官的脸现一丝诡异的笑,中军踱着步,即而离开了校场。
李全发回到客栈,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掌柜大骂其瞎了眼。李全发正在气头之上,冲着掌柜发出一阵狮吼,掌柜吓得心惊肉跳,瘫坐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李全发上了楼,推开房间,将自己的破布包往身上一背,迈开大步就往楼下冲。众客看到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都感到莫名其妙。
待李全发扬长而去,伙计将掌柜扶了起来,掌柜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用手倚着门,大骂李全发这个冒失鬼,衣兜比脸都干净,脾气倒不小。
他这胡乱的骂了一通,李全发早已不见了踪影,存义和玉凤回来,向掌柜询问李全发回来了没有?
掌柜告诉存义,那个人死去了,已经不在客栈了。存义一听之话,料知李全发和掌柜发生了不愉快。他代李全发向掌柜道了歉,掌柜告诉存义,似他样这清秀俊朗,知书识礼的人,不应该和那个粗鄙之人来往。
存义笑了笑,回身告诉玉凤,李全发带着火气出门,恐怕会惹出什么祸来。
玉凤伫立在门旁,艳若朝霞的脸上,凝现一股怒气,她撇着嘴说道:“他爱上哪上哪?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存义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玉凤甩了一下,对他说道:“那李全发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存义哥咱们还是离开这里,找寻千面老怪才是要紧。”
存义将玉凤唤了出来,二人来到僻静之处,存义说道:“凤儿,我不是单为找寻李全发,那个姓胡的中军中饱私囊,此次为朝廷选才没有个结果,你想想这事情会怎么样?”
玉凤摇了摇头,对存义说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都跟咱们没有关系。那个姓胡的中军,自己惹出了事情,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存义告诉玉凤,姓胡的事情,咱们可以袖手旁观,可是百姓的事情,咱们却非管不可。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玉凤止住了脾气,答应暂时留在苏州,看看那个姓胡和李全发,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李全发来到鸿雁楼,掌柜见他邋遢不堪,喝使小二拿扫帚哄撵他。李全发从身上拿出存义给他银子,取出一锭砸到了小二的脑门上。
掌柜见有钱可赚,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咧着蛤蟆大嘴,乐得开了花。对着揉着脑门的小二说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将客人请到雅座去?”
小二在心中暗骂掌柜:“呸,有奶便是娘的东西,刚才还让我把人往外撵呢,这功夫翻脸就变了。”
李全发坐到角落的一个靠窗位置,小二上前赔笑,李全发告诉小二,不用像唱戏一样。他来这里就是来吃饭喝酒的。小二连连点头,询问李全发要吃些什么?
李全发也不会点,只叫小二上些肥鸡、牛肉、外加一坛子美酒。小二让李全发稍坐片刻,
他这就下去置备酒菜。
不过时,小二手擎大方盘,将肥鸡、牛肉、和美酒,一一端上桌来。李全发脚踩板凳,将手在身上乱抓一番,然后上盘就扯了一只鸡腿。接着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将鸡腿往嘴里慈送。
掌柜看到他的吃相难看,眉头直皱。他暗暗说道:“真是个粗鄙之人。”
这酒入口甚是清淡,李全发只道是因为肉的腥荤之气,浸染所至。他再喝一口之后,此酒依然是淡如清水。
他的拳头向桌子一砸,盘子离桌三尺,落下之后,牛肉、肥鸡,洒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心刚刚平静一会儿,此番李全发突然这么一下,他感到自己的胸腔又开始砰砰起来。
小二见李全发动了怒,弓身来到他的面前,嬉皮笑脸地问:“客爷,您这是为何动气呀?”
李全发将一口酒喷在了他的身上,对他说道:“你问问看,这是清水,你家是黑了心的店,往酒里渗水。”
他此言一出,掌柜可不听了,他顾不得自己的腰痛,步履蹒跚地来到大厅中间。他扯着破钵嗓子就开始吵吵嚷嚷起来。每一个座位他都走了一遍,然后又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他说道:“众位客爷,你们都给我评评理,这个客爷说我在酒里渗水,我的店在这里开了近三十年了,
若是我欺蒙客爷,怎么能开得长久?”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人说道:“我王胖子,可以做证,李掌柜是个老实厚道之人,绝不会干酒里渗水这样的缺德事。”
旁边一人也插言道:“我刘二麻子,也可以做证,我几乎每天都要来李掌柜这吃饭,从来没有觉察出酒有什么不对。你这人分明是编排瞎话,好赖这顿饭钱。”
还有的酒客说道:“他这么一嚷嚷,老店的牌子都让他给砸了。”
“嗯,嗯”大家的唇枪舌剑,纷纷扎向李全发,即使他们没有喝这酒,也认定这就是李全发在说谎。
李全发见群起而攻之,他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接着他大吼道:“你们这些人知道个什么理?没有尝过这酒,怎么能知这酒没有问题?”
他接着用手抓起酒坛,将它拿到众位酒客的面前。他说道:“你们尝尝看。”
王胖子对李全发说道:“你看看你的脏手,都伸到坛口了,这酒能没有异味吗?”
李全发一听,扭头瞪视着王胖子,他龇牙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王胖子向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对李全发说道:“你瞪着个牛眼,难道想打人不成?”
李全发将酒坛放桌上一掷,酒水翻溅了一桌。接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刘二麻子对李掌柜说道:“这人如此无礼,毁了酒楼的清誉,好歹让他道个歉。”
李全发扭回身去,对刘二麻子说道:“放你娘的屁,道什么歉?”
刘二麻子嘴一歪,挽着袖子冲李全发走了过来,他说道:“你是不是想见识一下,刘爷的拳头硬不硬?”
李全发眼中喷着火舌,他对刘二麻子说道:“李爷的拳头也不是绣花的,你也尝尝不成?”
二人怒目相视,空气中紧张的将要炸裂。好事之徒,在一旁边发出阵阵的嘘声。此时一个手持纸扇,穿着青色压花绸衫的人,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入酒楼,用极平和的声音说道:“如此淡雅静心的去处,怎么闻听阵阵的喧闹之声?”
他的此话一出,生出波澜的水面,立刻平静了下来。在场众人都停止了叫嚷,李全发移目注视此人,见他的衣料清秀淡雅,虽无过多的修饰,却一看就是质地上乘的云蚕丝织就。
这人头戴簪花青玉冠,蛾长的脸庞,一对细挑的蚕眉,眼如明湖,肤似凝脂。红润的朱唇,一排碎玉银牙。腰间别着蟠龙玉佩,一缕金丝垂饰。
李全发细看此人一番,觉得他的样貌衣着,定是有身份之人,遂也停住了叫嚷,且他要说做些什么?
李掌柜直奔他而来,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朱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此人也不答话,在门口的一个座位拉过一把凳子,慢慢地坐了下来。他一手轻扇纸扇,一边语气和缓地对李掌柜说道:“李掌柜,你这酒楼怕是要开到头了吧。”
李掌柜一听这话,却不生气,他继续和颜悦色地问道:“朱公子,不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公子抬头瞟了他一眼,微微轻笑着说道:“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大吵大嚷,想把这里变成演武场不成?”
李掌柜告诉朱公子,他也不想这样,只是此人非说我在酒中渗了水,是以让客爷们为我打抱不平。
朱公子回头看了李全发一眼,冲他微微一笑。接着他缓缓回身,对李掌柜说道:“常言道,以和为贵,开门做生意,岂能得罪了客爷?这个客爷显然是有不顺心的事情,他的话未必真的针对你的酒。他有牢骚,你就给换坛酒如何?”
李掌柜点了点头,对朱公子说道:“公子说的有理,我这就向这位客爷道歉。”
李全发一听此言,觉得这点小事,闹得众人皆不愉快,也甚觉自己无趣。他也向李掌柜道了歉,诉说自己的火气太大。
朱公子摇着扇子说道:“这样多好,皆大欢喜。”接着他扫视了一眼四周,见众人还站在一旁,他把扇子一挥,说道:“你们都各忙各的事去。”
众人一哄而散,李全发用惶惑的眼神看着这位言谈清雅之人,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
第七十一回:步步设局
朱公子脚盆洗脸——好大的面子,李全发不但白吃了一桌菜,掌柜还特备了两坛陈年女儿红。他一扫对李全发的鄙视,满脸堆笑地告诉他,朱公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只有他高兴,可以随时光临。
李全发对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朱公子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朱公子只是微微一笑,细斟慢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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