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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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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果推的立柱后左闪右躲。

    存义看到李全发到来,他也从窗栅跳下,与玉凤站到了一起。

    李全发看到存义到来,收住虎爪,以“熊罴掠食”的凶狠目光,紧紧地瞪视存义。

    存义向李全发抱拳施礼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全发咧着嘴,水泡大眼充盈着愤怒。他对存义说道:“你这暗箭伤人的小贼,还有脸和我称兄道弟?”

    存义告诉李全发,自己根本没有暗算他,如果他不相信,大可以找那个郎中对质。

    李全发一听,冷笑着说道:“姓杨的,你打得好算盘,郎中已被你放火烧死,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一听这话,存义吃了一惊,他追问道:“什么?那个郎中死了?”

    李全发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他对存义说道:“别在这装傻充愣,郎中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存义正待辩解,李全发施展紫电穿心腿,一脚朝着存义的心口踢来。玉凤一把将他拽到一旁,

    李全发的腿,踢到了果摊的立木之上,只听“轰”的一声,立木被断成了两截。

    存义这才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玉凤对他说道:“存义哥,你在想什么呢?不要命了吗?”

    看着断裂塌陷的果摊,存义叹息地说道:“方才这一脚,足见其心,李全发这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玉凤对存义说道:“那个白衣人说的不错,李全发利欲熏心,为人阴险卑鄙,真若得了官爵,也不会为朝廷效力。”

    存义点了点头,对玉凤说道:“那个白衣人,心如澄镜,看人透彻。当初真不该帮了他,选择去演武选将。”

    二人聊着,李全发在一旁看的真切,他咬着嘴唇瞪视二人。拳头紧紧握着,眼神充盈着杀气。

    他的右手暗蓄真气,一掌拍向二人。存义和玉凤闪身躲开,李全发的紫电气云掌,将墙打穿了一个窟窿。

    玉凤对李全发说道:“卑鄙无耻,竟然在背后下手暗算。”

    李全发的脸扭成一边,玉凤将捆龙鞭拿在手上。向李全发打去,李全发施展“游影惊风步”。飘忽的身形,躲过玉凤的这一鞭。

    他就势抓住鞭的一端,玉凤被抓了过来,存义从旁协助,李全发凝气护体,发掌向存义拍来。

    存义亦气运丹田,双掌涌出浑厚的真气,无极降魔功的“混元灭魔”,只见掌力发出,两道光焰。

    李全发的紫电气云掌,与存义掌掌相对。二人俱向后退了两步,李全发内力不及存义,胸口被震得隐隐作痛。

    他不敢再接无极降魔功,一个存义自己较量之下,已经不是对手,现在又多了一玉凤,若不再想办法,此番却是难以脱身了。

    他看玉凤离自己不过数步,暗从袖口甩出鱼梭镖。

    寒光一闪,镖如赶月流星一般,向玉凤的喉咙打去。存义用烈火弹打下梭镖。李全发趁此机会,发掌打在了存义的背上。

    迅猛的掌力,如疾风呼啸,存义被震出丈许开外。他只感到嗓子一热,喷出一股鲜血。

    李全发“繇子凌空”,飞身落到存义面前,恶狠狠地说道:“绝不能你到处乱讲,我以前的出身。”

    他挥掌问存义打去,玉凤的捆龙鞭又向他打来。

    李全发抓住捆龙鞭,飞脚向玉凤踹去,他的眼神含着杀意,对玉凤说道:“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去死吧。”

    存义受了伤,若想去救玉凤,已然是不可能。他的心被恐惧的烟云笼罩,玉凤必然难逃这夺命的一脚。

    谁知山穷水尽处,没有柳暗花明村。李全发正在得意之际,一只筷子刺中了他的胳膊。

    他忍着疼痛,力道有所减弱,玉凤趁机躲过这致命的一脚。

    李全发将筷子拔出,一股血流涌下。他仰头向上面张望,见到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正用冷峻的表情看着自己。

    李全发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姓白的,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白雪峰倚在窗口,用不可置辩的语气告诉李全发,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

    李全发冲着白雪峰吼叫着,他身旁那个观瞧的小校,翻身上了马,准备回去报讯。

    白雪峰顺手又掷出一根筷子,小校惨叫一声,倒在了马前。

    这下本就闹成了一团的街市,百姓因为朝廷的将官被杀,变得更加地惊恐。他们开始四散奔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存义扶着玉凤,对白雪峰说道:“白大侠,谢谢你出手相救。”

    白雪峰听了,脸上依旧峻严如冰,李全发这时完全处在白雪峰的视线之下。他现在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他心中盘算着,白雪峰既然可以视名利为草芥,必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何不以言语相激,或许可以脱身。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着白雪峰,言语故意狂傲地说道:“姓白的,你武艺高强,我自忖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刚才此举,却有失光明磊落,趁着我不备,你暗箭伤人,算不得什么好汉。”

    玉凤指着李全发骂道:“说到卑鄙无耻,你算的上是第一,适才不是存义哥救我,恐怕就要命丧你手。白大侠这么做,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

    李全发捂着伤口,瞪视着玉凤,他说道:“今天大不了玉石俱焚,待会儿拼了命,谁也别想讨得半点便宜。”

    李全发说完,抬头望了一眼白雪峰。他闭着眼睛,似在凝神思考着什么。李全发心知,适才白雪峰是出于救人,现在他绝不会趁人之危。

    存义受了伤,只要自己调整内息,再来对付他们二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存义看到李全发的目光闪烁,他将玉凤拉到自己的身后,李全发侧身挪移,双手摆了一个“推门迎客”。目光死死地盯着存义,逃散的百姓,引起了中军的注意。他知道街市一定有事情发生,而李全发又是朱公子引荐而来。他不敢有所怠慢,让卑将领着一队人马,到街市接应李全发去了。

    卑将来到街市,看到了被杀死的小校。他的脸上凝现惊惧的神情,再向前一望,李全发的身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卑将回想起来,这两人就是扰乱校场,袭击中军的人。

    他一声呼喊,存义和玉凤两个人,被军士们重重围将起来。李全发的脸,在狞笑之下,变得更加扭曲。
………………………………

第七十四回:暗中相助

    众军士蜂拥而上,乱刀齐舞向存义和玉凤砍去,李全发带着声声冷笑,在一旁边观看着热闹。存义双掌平推,尽将移山倒海的招式,演绎得淋漓尽致,玉凤的捆龙鞭盘龙舞得腾空入云。

    军校死的死,伤的伤,然而状如海潮一般的军士,退却一波,又上来一波,两个裨将跨在马上,时不时地向存义和玉凤偷袭。再加之李全发像野兽一样,窥探着二人,存义和玉凤顿时险象环生。

    裨将大喝一声,“砍死他们两个。”军士又围将上来,玉凤的捆龙鞭,银龙乱舞,将他们的手上的刀刃,悉数打掉。那个负责校场宣读的裨将,怪眼乱转,他勒住马,让它后退了几步,接着他狠抽一鞭,青鬃马像的卢跃溪一边,冲着玉凤踩踏过来。

    存义眼疾手快,伸手将玉凤抱住,接着他使出一招“游龙脱身”,急急向一侧闪躲。裨将的马,踏将下来,将一个菜蔬摊子,踩踏得粉碎。

    玉凤大怒,咬着粉唇骂道:“好心黑的恶贼,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说罢,她扬起一鞭,照着军校的脖颈打去,捆龙鞭犹如毒蛇缠身,将裨将的脖子紧紧绕住,玉凤用力向后一拉,这个从马背上摔了个头破血流。

    另一个裨将舞着银钩大弯刀,策马向玉凤砍来,存义一脚将横木踢了出去,裨将被横木撞飞。

    两个恶贼捂胸抱脑,坐在地上咬牙切齿。李全发趁着场面一片混乱之际,十指凝劲真气,“嗖”地凌空而起,他来了一招“恶鹰扑食”。

    两爪分出,向存义和玉凤的后心抓去。

    却在此时,他的身后一个东西飞来,打中了他的左腿,李全发身体一扭,双手扑了个空。

    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了,李全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酒壶。

    他知道这又是白雪峰干的好事。他扬起头来,对白雪峰说道:“卑鄙小人,又在暗箭伤人了。”

    白雪峰用冷峻的语气,对李全发说道:“我并没有答应不管这件事,白某要做什么,也无需别人吆五喝六。”

    李全发说道:“名震江湖的凌霜剑客白雪峰,却是个惯会背后偷袭的小人。你下来吧,我情愿与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白雪峰双眉紧锁,用冰冷的语气,对李全发说道:“若是你与他们二人单打独斗,我亦不必再管,如今你仗着一班爪牙,对这两位少年横加欺负,白某不能坐视不理。”

    李全发瞪了他一眼,冲地下吐了一口唾沫。连连大骂白雪峰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弟。

    白雪峰告诉李全发,他无心与之斗嘴,赶快让这两个少年离开,有什么晦气,尽管来找他。

    裨将咧着嘴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放人就放人,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他的话音未落,白雪峰甩出一根断筷,将裨将的嘴给扎穿了。这下没有人再敢嚷嚷了。

    白雪帮横眉冷眼,向底下扫视了一番,众人都蜷缩着身体,以颤抖的神情看着他。

    存义对他抱拳说道:“多谢白大侠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我决心要与你共同进退。”

    白雪峰也不正眼去瞧存义,他依旧用冰冷的语调回答道:“白某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而且这次我是冲着李全发来的,并非刻意要相救与你,你可不要想多了。”

    待到存义再开口,白雪峰向他怒目而视,存义缄了口。李全发哈哈大笑,对存义说道:“你这人真是废话太多,白大侠武功盖世,还会用得着你这个毛头小子相助,我是你的话,早就识相离开了。”

    玉凤扯了扯存义的胳膊,轻声对他说道:“存义哥,你我都有伤在身,徒留在此无益,待会儿打斗起来,会令白大侠分神。”

    存义点了点头,二人再次向白雪峰抱拳致谢。然后离开了这个凶险之地。

    白雪峰纵身一跃,犹如一朵洁白的梨花,轻灵地飘落在地。众人见他落地无声,心中对他的轻功感到惊骇。

    他站立在存义的后面,众人眼见存义和玉凤走远了,谁敢上前拦阻?

    李全发目睹二人离开,他的脸左扭右扭,怒气在脸上郁结起来。接着他冷笑一声,对白雪峰说道:“姓白的,人都走远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白雪峰说道:“白某不趁人之危,你中了那个少年的降魔无极功,现在有伤在身,改天再做了断。”

    李全发死要面子,他一听白雪峰如此一说,众军士心中必然会另有想法,他刚刚树立起的威风,也会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对白雪峰说道:“姓白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打就打,那里有这么多的废话。”

    他心知自己已与存义打了一场,白雪峰心气孤傲,绝不会占这个便宜,所以他才如此叫嚣挑战。

    白雪峰理也不理,扭身就往前走。李全发在身后只是乱骂,却不敢走上前去。

    裨将看了看两人,这次出动了大批的人马,结果无功而返。两上少年就此脱身,全是这个白衣人从中捣乱,若是纵放他离开,如何向中军交待?可是自己贸然上前,也不过是徒送性命而已。

    他们一干众人,正在叹息之际。却见一乘轿辇缓缓而来,在距离白雪峰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小侍掀开轿帘,里面翩翩走出一人。亦是身着白衣,他的脸白若羊脂,唇似点红,两条丝绦般的鬓发迎风飘摆,自增一股俊朗之气。

    观其年齿,亦不过而立之年。白雪峰停住脚步,看到有人拦住了去路,他目视着这个举止俊雅之人。

    李全发定睛一看,原来是朱公子赶到,他立刻向狗癫一样,朝着其奔跑过去。

    他向朱公子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对他说道:“公子,我们本来可以抓到搅扰校场的那一男一女,就在大功告成之时,全被这个姓白的,给破坏了。”

    他说完之后,回身瞪视了白雪峰一眼。

    朱公子将折扇向李全发的胳膊一点,示意他闪到一旁。李全发知趣地躲到一边,朱公子缓步上前,向白雪峰施了一礼。

    白雪峰把手一扬,对他说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不知你挡住白某的去路,不知有何赐教。”

    朱公子看了看白雪峰,见他一头银发飘冉,两道扫帚横眉,如电的双眼透着寒光,方阔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英气。

    他的心中暗暗佩服,接着他看到了白雪峰背着的那把剑,乌黑的剑柄,如夜一般的深邃,发着浑厚的光。

    朱公子知道,这是用极名贵的黑玉打造的,能拥有此剑的人,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眯着眼睛说道:“不知老前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以聊表渴仰之情。”

    白雪峰冷冷地说道:“我是个闲云野鹤,你纵是知道我的名字,与你也徒然无益。况你既然不知我的名字,又何来什么仰慕?”

    朱公子被白雪峰抢白的,登时哑口无言,他心中暗想:“这个老家伙如此倔强怪异,也不是个可以说动之人。”

    李全发在背后,对朱公子说道:“公子,他就是霜雪剑客白雪峰。”

    朱公子一定其名,呵呵笑道:“霜雪二字果然是恰到好处,老前辈一身白衣,行止冷峻傲然,真的是冷若霜雪。”

    白雪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老夫还是要紧事,以后再蒙公子赐教。”

    他说完之后,抬腿就要往前走。朱公子亮开折扇,对他说道:“今天难得与老前辈见上一面,岂能就此错过聆听受教的机会?”

    白雪峰冷眼瞪视,犀利的目光,令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凉。众军士紧盯双眼,都认为一场潜在的杀意已经悄然而生。

    朱公子不紧不慢地答道:“白大侠救了朝廷的要犯,亦该向朝廷有个交待。”

    白雪峰嘴上一撇,轻“哼”一声道:“你说了大半天的废话,这句话才是正题。”

    朱公子亦是一声冷笑,对他说道:“先礼而后兵,这也是对人的尊重。”

    白雪峰说道:“若要我留下,就别动嘴皮子,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

    朱公子踏着“碧波凌烟步”,双眼在白雪峰身上游移,他紧握折扇,说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先下手为强了。”

    一句话作罢,朱公子飞出折扇,向白雪峰打去。扇子翩跹起舞,犹如白鹤亮翅,劲风之中夹着锐利的扇刃。白雪峰使了一招“铁桥式”

    身体顺势向下一屈,躲过折扇。扇子回旋迂转,白雪峰感到背后唰唰之声,他又使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一脚将纸扇踢了回来。

    朱公子轻收折扇,咧着嘴说道:“白老前辈身法轻盈,真是宝刀不老,令晚辈大开眼界。”

    白雪峰把手一推,接着说道:“你也不必再多絮话,继续出招吧。”

    朱公子单腿立地,双臂平展而开,亮出“单花迎风”式,只见他的脸上现出一股氤氲的火红之气。

    白雪峰单掌飘飞,使出一招“惊风游龙”,脸上落雪盈面。

    火灼碰撞霜寒,朱公子与白雪峰这是要以真气的较量,来作生死对决了。
………………………………

第七十五回:霜剑追魂

    朱公子脚踏八卦,白雪峰立住两仪,双方各运真气,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朱公子的脸上随着真气行运周身,变得越来越红润。而白雪峰的头发,因为内功的驱动,愈加银灿如雪。

    朱公子弓腿倚住中门,双臂上下飘摆,将两道真气凝集掌间。他使出一招“五气朝宗”,将兜拢的真气,猛然向白雪峰推去。面对两道汇拢迅猛的气流,白雪峰双腿一拄,下盘稳如磐石,他的双掌一合,两臂划出一道圆弧,接着将蓄发的真气打出,状如霜雪的气浪,与朱公子的真气撞击在了一起。

    两股气浪彼进我退,互相抗衡着。朱公子的脸上红润之气,此时变成了紫红,而白雪峰的脸上,除了紧皱的双眉,依然苍白如雪。

    在时间的见证下,朱公子额角上,不断地渗透出汗滴,李全发和两个裨将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两个裨将说道:“我看忠勇将军已显力竭之态,若是那个姓白的得了胜,我等恐怕要命丧于此。”

    李全发看着两个人,对他们说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不如我在背后,助公子一臂之力,也好报答他的提携之恩。”

    两个裨将嘿嘿冷笑两声,对李全发说道:“如此最好,公子总算没有看错人。”

    李全发说完之后,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趋近白雪峰。在距他不到半尺的地方,李全发暗暗吐纳凝气,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命地向白雪峰的后心戳去。

    白雪峰感到后背疾风袭来,已料知有人偷袭。他扬起一脚,以鸳鸯回旋腿,将李全发踢了个跟斗。

    也正在此时,他蓄发的真气,没有得到及时的调整,他只感到胸中郁结着烦闷。朱公子趁势发力,以大玄波掌,朝着白雪峰的胸口拍去。

    白雪峰转回身来,卯足真力,迎了一掌。二人掌掌相对,均被震出了数步之外。朱公子捂着胸口,脸上的紫红之气褪去,凝现出苍白的神色。

    白雪峰连咳数声,听其声音,已经中气渐尽衰竭。李全发仰面躺在地上,用手拂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脸上挤出一丝的冷笑。

    白雪峰的双眉挤到了一起,他心中的愤怒之火,似喷发的火山一样,带着滚滚的焰流。他指着李全发说道:“你果然是个卑鄙的小人。”

    李全发强忍着痛苦,冲着白雪峰吐了一口唾沫,他咬着牙骂道:“姓白的,你在校场之上,让我丢尽了脸,今天我要和你好好地算算这笔账。”

    两个裨将看到白雪峰受了内伤,他们喝使残卒,向白雪峰杀来。

    白雪峰摘下霜雪剑,身体紧贴着墙壁,他向众人怒目而视。两个裨将呼喊着说道:“你们不要怕,这个姓白的已经强弩之末,咱们一起上。”

    白雪峰冷笑一声,对他们说道:“白某纵然受伤,就凭你们这些个宵小鼠辈,能奈我何?”

    裨将龇着牙,眼神透射出凶狠的杀气,他们步步向白雪峰迫来。

    只见此时,白雪峰手中剑劲舞如飞,幽冷的霜雪剑,透出万道寒光。他对众人说道:“白某不轻易杀人,如今为情势所迫,你们休怪我无情。”

    朱公子俯身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真气郁结,能有多大的能耐?”

    说时迟,那时快,朱公子的话音刚落,白雪峰的霜雪剑,飘飞翻舞,一条银龙向众人卷来。

    剑光闪动,浮尸遍地,无数的寒光编织成了一张死亡的网,将两个裨将及一干军士,悉数杀死。

    白雪峰提剑回望,血流顺着霜雪剑的剑尖滴落,在白雪峰的脚下,汇结成了一道血洼。

    朱公子和李全发带着惊恐的神情,看着白雪峰。他那冰冷的脸,正如手中的霜雪剑一样,似凛冬一样的冷酷,带着万物肃杀之气。

    他用剑尖指向二人,目光带着无限的恨意。然而不久,他缓缓地放下了剑,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力衰的身体。

    李全发的手向四周摸了摸,他找到了一只铁棒,强忍全身的震裂之痛,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朱公子的面前,对他说道:“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着他功力尚未恢复,咱们还是赶快逃命吧。”

    朱公子自忖武功不凡,那是他从未见到真山,如今白雪峰若不是被李全发偷袭,自己早就与他在真气耗斗上死去。

    他对李全发说道:“你说的对,咱们日后再找这个姓白的算账。”

    接着李全发从怀里摸出一个紫红的弹丸,照着白雪峰掷了过了。一股紫红的烟气,腾地而起,

    待烟消云散之际,朱公子和李全发二人,逃回了将军府。

    惶急的百姓,令存义和玉凤返回到了城中,他们看到这里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知道一定是白雪峰与李全发进行了一场令人心惊的死斗。

    二人向前寻看,发现一人拄着剑,步履艰难地向前走着。存义对玉凤说道:“前面行走之人,好像是白大侠。”

    玉凤看了看此人的衣着和形态,点了点头。

    存义在后面连喊数声,白雪峰却不回头,他告诉存义,赶紧离开此地。存义却回答,不将他安全救出,自己不会离开。

    白雪峰冷冷地告诉存义,自己从来不欠人情,让他不要再啰嗦了。存义也语气坚定的告让白雪峰,自己也从来不欠人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的心中认定,我的命就是你救的,这个情,我一定要还。

    白雪峰停住了脚步,回望了一下存义,他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存义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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