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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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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义告诉李全发,他在心中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丝毫冷嘲热讽的想法,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李全发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变的稍微柔和了许多。他不擅言辞,嘴角抹出一丝惨笑,算是与存义冰释前嫌了。
其实二人何曾有什么过节,只是李全发自己曲解了存义的好意,加之白雪峰在校场之上以武功胜了他,使他当众蒙羞,而存义有幸白雪峰亲传剑法,嫉妒和仇恨占据了李全发的心,他将不满发泄在了存义的身上。
现在存义赤诚以待,以宽怀的气度来看自己,李全发的心中感到了万分的羞愧。他知道自己贱命一条,纵然是死了,亦如腐草灯灰一样的飘散,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别痴心妄想的别人去怀念。他本想一死了之,与其被钱进以污名判死,倒不如自己来个痛快。
就在他想要撞墙的一瞬间,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她长的清丽婉转,仙姿绰约。一双似水凝露的眼睛带着丝丝凄愁,李全发深情地向她注视,她也向李全发展颜轻笑。李全发喊了一声:“翠云。”并伸手向她抓去,可是翠云的倩影在空中飘忽游移,李全发无法近身。
他神情怅惘的看着翠云,一缕香魂两行清泪,撩拨着李全发的柔肠。翠云如泣如诉地对他说道:“李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妾身的冤屈还要等着你来昭雪。”一语言罢,翠云向李全发挥了挥手,消失在了暗沉的墙壁中。
李全发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这不是生的意念,是复仇的烈火。此时此刻,他想要为翠云讨回一个公道。可是自己身陷囹圄,又怎能逃出生天,找朱公子这个阴险的恶贼报仇呢?存义的到来让李全发的眼前一亮,他看了看牢头站在一旁,想要畅所欲言的嘴,又变的戛然而止。
存义瞟了一眼王三,他像个死木桩一样矗在牢门口。玉凤看出了李全发的心思,她拿出十两银子在王三的眼前晃了晃。王三的金鱼眼睛瞪得滚圆,目不转睛地看着玉凤手中的银子。玉凤对他说道:“牢头大人,烦请您移步他处,我们打算和他单独说说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王三眼放红光,一把夺过玉凤手中的银子,然后狗癫一样的消失了。看到他走后,存义对玉凤说道:“凤儿,你去前面守着。”玉凤点了点头,留下存义和李全发单独说话。
存义问及李全发为何要潜入将军府?李全发轻叹口气,将邂逅翠云的前后经过,向存义原原本本的讲诉了一遍。存义听了心中慨然,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李全发横遭厄运,全然是一个“情”字。
他劝慰了李全发一番,告诉他,自己会打点知府,兴许可以改判。李全发听了只是苦笑,他告诉存义,有朱公子从中作梗,钱进不敢擅自作主。
存义想堂堂一个知府,居然能够听命于人,想来那个朱公子的地位一定是十分尊崇。是以他向李全发问及朱公子的来历,可是令存义大为吃惊的是,李全发居然对他的名字都是一无所知,更别谈身份来历了。听了李全发的讲诉,存义虽然与朱公子有过接触,但他认为这个朱公子却是城府极深,诡计多端的人。他可以找出对手的弱点,可是别人却他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
存义让李全发细细地向他讲诉当晚在亭中发生的一切,李全发如实讲述之后,存义对李全发说道:“那知府钱进可曾到将军府实地查验?”李全发摇了摇头,存义听了之后,脸上现出一丝喜悦。李全发却是十分不解,问他为什么发笑?存义告诉他,但凡定罪入刑应该依法据理,
本朝的律法明文规定,凡是杀人之罪,除了有证人,证物之外,还要有官府的现场查验报告。钱进听信朱公子一家之言,就是亵渎律法,咱们可以上告,请求上面重审。
听了存义的话,李全发浑浊的眼睛重新变的清澈起来,他紧咬着嘴唇,眼神之中流露出无限的恨意。他对存义说道:“兄弟,你的话让我看到了希望。现在我就把我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你,你是上告刑部也好,去大理寺也罢。一定要替为兄报仇。”
存义紧握他的手,不住的点着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一番话,早被人窥听的清楚明白。
………………………………
第一百零八回:暗布连环
李全发和盘托出,嘱咐存义到离此八十里外的鱼洼村调查,朱公子假借朝廷的名义对这里的百姓欺凌压榨,只要有村民指认,朱公子一定逃脱不了律法的制裁。事不宜迟,存义和玉凤打算即刻动身赶赴鱼洼村,临行之前他们还要办一件大事,就是面见知府钱进,力陈李全发案件的疑点。
见有人敲击讼鼓,钱进升堂问案。存义和玉凤俯身下拜,钱进惊堂木照着公案上一拍,二人见他鹰眉上扬豺目乱转,言语轻狂张慢,料知此人绝非善类。
问明了情由之后,钱进气郁填胸,整个人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鼓胀起来。他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冲着二人咆哮道:“大胆刁民,竟敢跑到府衙来诘责本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哪,给我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哄出堂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存义见钱进动了真气,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将它呈递给了钱进。钱进收下“状纸”之后,哼哼两声,向他们二人表示可以酌情重新审理。存义和玉凤告谢退出府衙,玉凤秀眉一扬,对存义说道:“这个知府当真是人如其名,见钱眼开。”
存义认为钱进虽然收了银票,却不会对李全发改判,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地位显赫的朱公子,唯今之计只有找到人证物证,才能上告刑部。二人直奔鱼洼村而去,到了那里已经是夕阳迟暮的黄昏时分。丹霞映衬竹篱,炊烟袅袅徐升,静谧的小村一片祥和之景。存义驻足远望,欣赏着牧人驱犊而返的田园风光,欢愉的喜悦溢于言表。玉凤见他目光痴怔面带笑容,纤柔玉指挽着他的胳膊轻声低问:“你向往这田园生活吗?”存义点头说道:“待了结恩仇,你我归隐田园,享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太平闲逸,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玉凤红晕双颊,一缕丹霞拂柔在她杏粉娇俏的脸上,更显得柔媚动人。存义伸出臂膀,将她轻揽入怀,玉凤依偎在他的胸口,仰望半天红透的纱云,红销鸳帐在她的脑海中闪念。她羞切切地抬头望了一眼存义,幸亏这个“呆子”没有发觉她脸上的异样。
二人沉浸幸福不胜自喜,远处忽喊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也惊扰了二人的细语柔肠。存义静听着这喊声中隐隐透出绝望哀泣的意味,他拍了拍玉凤的肩膀说道:“凤儿,咱们快到村中看看,那里似乎出事了。”二人施展浮萍掠影的轻功,脚踩仙风、步踏流云,直奔村中而来。
进了村中之后,二人借着火光看到幽僻的乡道满是血迹,步履印和车辙痕交叠在一起,沿着布满血污的小道向前延伸。存义心中寄挂帐册的下落,他们按照李全发的话去找村民二石头。到了二石头的屋门前,存义敲了敲门,半晌也不见有人回应。他担心二石头出了事,丹心剑拨开门栓之后,二人走了进去。
在推开屋门的一刹那,二人惊恐的发现,二石头额头鲜血直流,气若游丝的仰躺在水缸旁边。存义迎上前来,二石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口中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你。。。。。。你。。。。。。。”存义见他对自己心有悸怕,正待细问之际,二石头突然发疯般地抓出存义的衣襟,血色可怖的大嘴,朝着存义的脖颈咬去。玉凤眼疾手快,点住二石头的肩井穴。存义移开二石头的双手,
轻声唤了唤他,二石头凝滞无神的大眼,死盯盯的望着存义。存义用手指探了一下二石头的鼻息,却是气绝脉闭死亡多时了。
没有了人证,李全发的冤情恐怕要石沉大海,存义正在嗟叹之际,外面火光冲天,喊杀声骤起,二人回身一望,只见捕头冯开带着一干差官捕快闯了进来。存义站起身来对冯开抱拳施了一礼,他继而说道:“冯捕头,你来得正好,二石头被人给杀了,你快请仵作验看一下。”
冯开嘴角淡淡一笑,手握雁翎刀,鼠目眼睛向存义的身上打量一番。看到冯开投射的异样眼神,存义用慌急的语气说道:“冯捕头,你不请仵作前来,这么直勾勾的看我干什么?”
冯捕头呲牙冷笑道:“杨存义,别在本捕头面前演戏了,人就是你杀的,还在这装什么蒜?”
听了冯捕头的话,存义大声疾呼“冤枉。”冯捕头走到二石头的面前,看到他的双臂前伸,双手钩弯,他扭过头来对存义说道:“看看他的姿势,分明死前牢牢抓住某人的衣襟,你的领口凌乱不堪,与你这清秀的面容合适吗?二石头就是你杀的,休要辩口狡赖。”
存义知道自己已然掉入了冯开精心布下的罗网中,看来今天冯开带人围捕自己,大有志在必得的意味。倘若束手就擒,不但屈送李全发的命,自己也跟着稀里糊涂的陪葬,得意风光的只能是钱进和朱公子这些个恶贼。
存义向后退了两步,指着冯开说道:“冯捕头,你用心良苦密布连环局,不但陷了李全发,更使我蒙冤受屈,铲除了我们之后,你和钱进、朱公子,不但可以高枕无忧,更可以加官进爵了。”
存义的一番话,冯开听了之后,脸上痉挛似的扭动了一下。他脚踩弓箭步,横起右臂以一招寻山探路,照着存义的面门打了过来。存义北斗仰天,轻松闪躲之后,就势抓住冯开的胳膊使劲向前一送。冯开步履踉跄,重心不稳撞到了墙上,将他磕了个头破血流。冯开捂着半张脸,指挥捕快围攻存义。
玉凤紫燕穿帘,将冲来的捕快驱散。手中捆龙鞭呼啸生风,吞云卷石。众捕快在远远窥望,没有一个人敢趋步上前。正在胶着之际,外面一人狂妄的吼道:“闪开一干饭桶,关键时刻还要本座亲自动手。”
存义只见捕快们排云翻海一般向各处散涌,随即一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身高八尺,眼似铜铃、口如方斗,一脸恶神凶煞之气。存义一看来人,真是冤家路窄,周应秋又卷土重来。
上次拼斗,存义就感受到了他内功的可怕。若是单打独斗,自己并不畏惧,如今玉凤在身边,冯开刁滑,恐怕要趁着自己全力对付周应秋的时候,对凤儿暗下毒手。
凝阵分神正是武林大忌,周应秋力分阴跷、气散任督,脚踩太乙步,拳震三阴水。一双恶毒的鹞子眼睛,冲着存义放射凶光。存义凝神大周天,吐纳少阳八脉,循着北斗七星步运气迎战周应秋。
只见二人冲腾鱼跃,一个翔鹰展翅,一个恶蝠扑天,抖擞精神各自使出看家本领,在半空中拼杀厮斗。一时间乌云吞日,尘烟蔽天。存义天罡神功赤焰翻滚,周应秋赤血天魔功阴风卷袭。狭窄的木屋怎经得起两股真气的纠缠,空气不负重压而炸裂,瞬间木屋就被真气冲撞的烟消云散。
玉凤紧握捆龙鞭看着二人动魄惊心酣斗,她的双手因为紧张渗出大颗汗滴。冯开看了一眼玉凤,向身边的两名捕快使了眼色,两人悄然闪身向玉凤前后包抄。后面的捕快手拿套索蹑手蹑脚地挨近玉凤,他使劲一套,将玉凤捆了个严实。身前的那名捕快挥刀就砍,存义大喝一声,擒龙手将捕快手中的刀夺了过去,反手他将单刀甩在捕快的胳膊上,劲刃将他牢牢钉在墙上。
身后那名捕快用套索使劲拉扯玉凤,存义大怒,迎上前来以追魂腿结果了他的命。存义松开绳索,将玉凤搂在怀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蜜意柔情。周应秋以赤血天魔功的血手摧心在存义的后背拍了一掌。存义呕出一口血,反身以赤焰焚天向周应秋拍去。只见一股炙热的烈焰像卷龙飞升,将周应秋打出丈许开外。冯开浑身被赤焰烧灼,吓得他抱头鼠窜。存义击出这一掌心脉大损,凝脂似玉的脸上,又变的毫无血色。
玉凤伏在他的胸前不停的啜泣,存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凤儿快走,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
玉凤温柔的拂着存义的脸颊,用坚定的语调告诉存义,咱们要生死相依,我不会丢下你独自偷生。
存义抚弄她纤柔的秀发,对她说道:“凤儿,不要意气用事。你若不走,我的一番苦心就要付之东流了。咱们被这些恶贼害了,还落个流匪草寇的骂名,绝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你快走,以后为我报仇。”
玉凤含泪答应下来,她见存义的飞鹰令牌落到地上,将它捡拾起来收入腰间。随之她施展孤烟逐云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周应秋脸上被天罡神功的真气烧灼,脸上现出一块燎泡,他使劲将燎泡撕破,顿时一股连皮浓血涌了出来。冯开等人吓得魂不附体,蜷缩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周应秋冲着他怒眼圆睁,喝命他将存义锁拿押进囚车。阵风吹过,周应秋的脸更显得诡异可怖。
………………………………
第一百零九回:湖中救人
存义身陷囹圄,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心急如焚的玉凤到林中茅舍去找周飞。周飞认为钱进处心积虑定计捉住存义,告讼救人的路已经行不通了。唯今之际只有兵分两路,自己在这里查探府衙的一举一动,暗中保护存义的安全,玉凤火速奔赴太湖巨鲸帮去找马万里施以援手。
冯开知道走脱了玉凤,她势必要闯出城门去找救兵,所以他准备通令城门官董凡关闭城门,不准百姓出入。却在这时,一名衙役从后面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道:“冯捕头,完了你。”冯开一听火冒三丈,他抓住衙役的领口,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让你的乌鸦嘴乱说,给你点颜色看看。”
衙役被打得眼冒金星,过了一会儿,他依然用慌急的语气说道:“火。。。。。。你家着了。”冯开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刚才脸上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被呆若木鸡的痴怔表情所取代。他拔腿回转,朝着自己家门疾行。
周飞将快马交给玉凤,玉凤说道:“周大哥,若不是你及早防备,恐怕我连城门也出不去。存义就拜托你了。”周飞点了点头,玉凤策马扬鞭,紫电骅骝绝尘而去。
一路鞍马劳顿玉凤到了太湖,她将马拴好后来到湖边。望着烟波浩渺、云旷渚阔的湖面,玉凤又因为找不到渡船而神情惆怅。正待她心烦意乱时,忽闻水上轻歌骤起,玉凤向前眺望,
一只渔舟逐水而来。她欣喜不已,连连向船家招手。
不多时渔舟来到她的面前,船夫对她说道:“姑娘,你要去哪里?”玉凤答道:“船家,你知道巨鲸帮在哪吗?”船夫闻听玉凤的话,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整个太湖尽是巨鲸帮所辖,你算是找对人了,快上船吧。”
玉凤上了船,坐在船尾托腮发呆。鹰翔鱼跃,波光粼粼的湖上美景提不起玉凤的半点兴致,她的一颗心载着似水的绵愁,全都寄挂在了存义的身上。船夫划着浆,扭过头瞟了玉凤一眼,
见她生的秀靥赛花娇,玉颜胜白雪,一双含露目秋水盈盈,带着丝许愁苦,更添风情妩媚。
船家心中自思:“如此美貌仙娥,倘若就此放过,不是要白白便宜了别人。”想到这,他恶念横生,双脚猛跺船头,使了一招潮头观月。玉凤见船身倾斜摇晃,扭身一望,原来是船夫在捣鬼。玉凤秀眉一蹙,抽出捆龙鞭朝着船夫打去。船夫狂笑一声,又使了招独擎千钧,单脚发力,向一边船沿猛踩,渔舟来了个底朝天。二人纷纷落水,这船夫号称“弄潮蛟”,水上功夫十分了得。他抡动双臂连抓带拽,不多时点住玉凤肩井穴,将她拖回了船里。
他继续哼唱小曲,向水寨划去。到了小梅洲,迎面划来一条大桅船,船夫脸色大变,急忙掉转船头。大桅船头站立一人,对后面划浆的舵手猛喝,舵手们奋力摇橹,桅船很快赶了上来。
船头站立之人,手持两股渔叉向船夫的脖颈点去,船夫伸手一挡,嬉皮笑脸地说道:“三哥,都是自家兄弟,您这是干嘛呀。”
于三撇了撇嘴,对船夫说道:“你见到我掉头就走,究竟是什么意思?”船夫说道:“三哥在这,小的只能退避,让您畅通无阻。”
于三接过话来说道:“放你娘的屁,杜钦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怕我撞见,所以仓惶逃走。”
杜钦连连摆手,因为船里凹陷,杜钦人高马大,于三并没有发现玉凤。但是船后一个叫“虾米”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虾米跑过来告诉于三,杜钦的船里藏着一个姑娘。于三听了大怒,飞身一跃跳到杜钦的船上。他俯身一看,发觉是玉凤。他知道凤姑娘与存义形影不离,如今她孤身一人躺在杜钦的船里,于三心想:“难道存义兄弟出什么事了吗?”
于三劈面给了杜钦一个耳光,厉声喝问存义的去向。杜钦吓得跪地求饶,他告诉于三,自己并不知道谁是存义,他载着这个姑娘时,也只有她一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存义兄弟真的出事了。今天若不是自己在此,凤姑娘就被这个恶贼害了。于三越想越气,挥动两股叉就想将杜钦戳死。众人苦劝,让他看在赵帮主的面上,暂时放过他。于三细细思量“强龙不压地头蛇。”将这恶贼交给赵帮主,让他以帮规处置。
于三救了玉凤,绑缚杜钦回到了帮里。赵卓龙正和马万里对座饮酒,二人看到于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于三将杜钦扭了过来,将他往二人面前一掷,对赵卓龙说道:“赵帮主,杜钦在湖上欺男霸女,今天被我撞见,我将他押回帮里交给您处置。”
赵卓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缓步从扶椅走了过来,照着杜钦的脸上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耳光,接着赵卓龙命帮众重打杜钦十板子。杜钦被打的皮开肉绽,哀声连连。施罚过后,赵卓龙摆了摆手,杜钦忍着疼痛退了下去。
如此敷衍了事的做法,令于三心中十分不满,他上前与赵卓龙理论。赵卓龙哼哼一声,反而怪罪于三不顾兄弟情义。于三脸现愤恨,马万里喝退于三,让他照顾好玉凤。于三将玉凤安置在后寨的一个房间,吩咐心腹好生看待,又找来一个女侍细心照顾。
过了一个时辰,玉凤渐渐醒转,她问身边的女侍:“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女侍将于三的话详细地向她讲了一遍。玉凤站起身来,让女侍将于三找来。门外的侯亮听到玉凤的声音走了进来,他向玉凤躬身行了一礼,问她有什么吩咐?
玉凤让他去把于三请来,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侯亮见玉凤面容憔悴神情急切,不敢慢怠,马上出门寻找于三去了。
杜钦受了辱心中恼恨不已,趁着无人之际,他面见赵卓龙,对于三喧宾夺主的张狂样子表达了自己的愤懑。赵卓龙听了嘿嘿一笑,连连夸赞杜钦。杜钦不解其意,赵卓龙告诉他,自己与存义之间的恩怨。杜钦立刻明白了赵卓龙责罚的用意,他是想稳住马万里和于三。但是眼下却有一个难题,就是玉凤清醒过来,回忆起过往经历,就会识破自己的身份,那样无端生出枝节,想除掉马万里和于三就非常困难了。
事实上,纵然没有玉凤出现,赵卓龙也打算解决掉马万里。他为人自私毒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今天马万里落难来投,如果一时找不到安身立命的去处,在这里长久住下去,对他这个帮主的声威也会有损,他担心马万里会拉拢帮众对自己不利。还有更深的一层想法,
曹钦程若是知道锦衣卫的死敌藏在这,他这个帮主也就死到临头了。江湖道义在这个势力小人身上早已经荡然无存,为了保命,赵卓龙指使马义在二人的酒食中下了毒。
马义端着酒食慌慌张张的穿过花池,朝着于三的卧房而来。于三并不在房中,他鬼鬼祟祟地向两边张望,虾米从外面进来,看到有人在里面,便喝了一声:“谁在屋里?”
马义浑身颤抖地转过身,用张慌的语气告诉虾米,他是给三爷送饭食的。虾米打量了他一番,
犀利的眼神令马义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虾米轻“哼”一声,让马义将饭食放下。马义连连点头,匆匆将饭食放下后,转身退了岀去。
待马义走后,虾米拎起食盒来到了玉凤的屋里。玉凤正和于三商议救人的事情,看到虾米手拎食盒,于三知道玉凤落水后,必定会腹中饥寒,他端起酒菜拿到玉凤的面前。玉凤寄挂存义安危,哪有心情进食?于三劝慰了她一番,他说道:“凤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就是茶饭不思,存义兄弟也不能脱离险境。不如坦然面对,咱们群策群力一定可以救他出来。”
玉凤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于三的酒菜。一旁的虾米想到马义刚才形色鬼祟,他留了一个心眼,阻止了玉凤。于三扭过头来问他怎么了?这样无礼不是要吓到凤姑娘吗?
虾米将刚才马义送饭的情形,向于三讲了一遍。于三也觉事情蹊跷,他在虾米耳边密语一番,虾米扭身出了屋门。玉凤看着二人窃窃私语,脸上现出惊愕的神情。于三冲着她微微一笑,告诉她稍安勿躁。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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