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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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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分外眼红。方天龙也不多费唇舌,将马倒退两步,又是狠抽一鞭。
跨下追风千里驹,啸霜傲雪、的卢跃溪一般,朝着存义踩踏过来。存义侧身腾起,一招燕子凌云,轻灵灵地绕到方天龙的马后。接着他运气凝神,脚分四平八字马,稳稳似千仞立壁。右腿一招横扫千军,
以劲风卷朔雪之势,扫向马的后蹄。战马啾啾两声,轰然倒地,方天龙被摔了个鼻青脸肿。
方天龙挥动碗口粗的蟠龙大棍,搠、撞、挑、扎,棍上呜呜风声作,
脚下六合震八荒。他大吼一声,虎啸山林。盘龙棍青龙出海,兜头向存义的脑顶砸去。
存义使了一招卧佛听禅,身体向下一倾,方天龙盘龙棍走空。接着他双手铁画银钩,一招云开雾散,扼住方天龙的双腿之后,以俯仰观穹式,将他狠狠地掼了出去。
方天龙大叫一声,如共工头触不周山一般,可是他却无共工之仙力。霎时间头碎如卵裂,幽魂离躯壳。
存义连斩二贼,众镖师皆渴仰不已。待响箭发出,曾大人已知前方报捷。他命人烹牛宰羊、仙醪琼浆,欢欢喜喜地来犒赏众人。紫嫣笑靥生花,对存义说道:“师弟,你看看我这次指挥的如何?”
存义呷了口酒,连连点头。紫嫣粉面玉颜含怒带嗔,她撅着嘴说道:“人家还满心欢喜的等着你夸赞呢,如此的敷衍了事,不理你了。”
曾大人捋着长须银髯,呵呵大笑道:“紫嫣姑蕙质兰心,与杨少侠真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一句话羞得紫嫣脸颊绯红,羞怯怯地摆弄着裙裾。
除贼已毕,存义和紫嫣与曾大人及众位镖师依依惜别,然后又踏上了去云南迢迢漫路。
虽然不是近乡情更怯,一连数日的舟车劳苦,到了云南地界,存义的心情亦发的凝重起来。紫嫣心明眼亮,她知道存义是担心赵老前辈和白展鹏,对她的突然造访难以在心中接受。为了不使存义为难,紫嫣温柔地说道:“师弟,凤妹妹为你付出了一切,此番到了点苍,你好好陪陪她,我正好籍此机会,游览一番这里的风景名胜。”
存义何曾不知紫嫣的善解人意,风光再好,又怎及恋人的温情暖语,
他将紫嫣轻揽入怀,对她说道:“嫣儿,你这么做是为了抚慰凤儿的心,我怎么会不理解呢。”
紫嫣紧闭美目凝神静思,有了存义的这句暖入情肠的话,她的付出亦无所憾。一番细语莺莺、郎情妾意,紫嫣让存义代为问候赵掌门和玉凤姑娘。存义点了点头,二人就此分手。
玉凤自回到点苍,茶不思、饭不想,神情倦怠、精神萎靡,赵老前辈爱徒心切,眼见着玉凤为情字所困,却是无能为力。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将存义带到点苍,奈何帮务缠身无暇他顾。展鹏自将秀兰救了出来,郎有情、妾有意,在赵青云的撮合之下,成就了一对鸳鸯美眷。如今秀兰身怀六甲,展鹏要留在身边照顾饮食起居,是以也无法抽身。
赵青云正在为玉凤的事情懊恼神伤的时候,一名弟子进来禀报说:“师父,杨少侠正在门外候见。”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玉凤迫不及待地匆匆奔到了外面。“存义哥哥。”娇切似银铃,春风化柔雨。存义心中为之一荡,他缓缓回身,
玉凤剪水美目泛着晶莹的泪。
存义迎身上前,伸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玉凤雨聚云愁,美艳春桃般的娇腮,两行清泪扑簌而落。存义叹息怅惘,口中虽是温情暖语不断,却难以抑止玉凤心中的悲苦。
他深情地望了玉凤一眼,见她朝霞清丽的清瘦了许多,存义爱怜不已,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玉凤紧紧依偎在存义的胸口,这澎湃的心跳令她意乱神迷,柔情无限。
好半晌,玉凤轻轻挣脱,对存义说道:“存义哥哥,你怎么来到点苍了?紫嫣呢?”一语动牵肠,存义将她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她讲述了一遍。
玉凤听了满面羞红,她对存义说道:“这么说来,你找师父是为了。。。。。。。”存义拉着玉凤的手说道:“凤儿,咱们去见你的师父吧。”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见玉凤飞燕游龙、步步莲花,携手与存义来到了堂内。
存义见到赵青云俯身便拜,赵青云笑盈盈地将他扶了起来。自太湖巨鲸帮一别,转眼已经又是一年。见到存义亦发的成熟稳重,赵老前辈自然是喜不自胜。二人相谈甚欢,赵青云对存义行侠仗义的事迹大为夸赞。
待赵青云问及存义此行的目的,存义也是羞红涨脸,从怀中将白雪峰的书信交给了老前辈。赵青云阅过之后笑逐颜开,他捋着长须看着存义和玉凤。
过了一会儿,赵青云呵呵轻笑道:“正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夫行事向洒脱,凤儿与少侠情投意合,只要她愿意,老夫乐得乘人之美。
存义用似水情长的眼睛回望玉凤,对她说道:“凤儿,白前辈的提议,赵前辈并不异议,你是怎么想的呢?”
“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玉凤凝露含波的美目亦深情地看了存义一眼,接着她仙姿绰约,妩媚婉转地悄然离开。存义痴怔双眼,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他连连呼唤玉凤,玉凤却并不理睬。他不觉神情怅惘起来,以为凤儿并不愿意。秀兰当然深知玉凤的心意,她对存义说道:“杨少侠,你只管放心,凤儿是女儿家,这种事情她如何能开口?一切都有师父做主即是了。”
秀兰为存义解疑释惑,一扫他心中的愁苦。存义一时高兴,竟忘了一个前辈故友,他就是丐帮的杨帮主。自从高清义设计陷害于他,存义知道他和赵掌门来到了点苍派,为何今时今日不见其踪影?
赵青云将存义引入内厅,当即告知存义。杨帮主当日却曾想与老夫同来点苍派,但是中途他突然离去。我也想探明原委,也好暗中相助。可是杨帮主说什么都不肯,他告诉我说,丐帮的事情终须他一力承担,叨扰故友他已经于心不安。凡事不可勉强,我见他心意已决,也只好任由他独自行事了。
存义听了不觉心生感慨,江湖险恶,杨帮主孤身一人,但愿吉人天相。高清义虎视眈眈,一直欲找到杨帮主除之后快,此番杨帮主冒然现身,高清义岂肯轻饶于他。
………………………………
第一百五十二回:誓不罢休
蛇蝎性灵生便毒,终老烟波不计程。法相凶狠、吕四歹毒,二人沆瀣一气,干了不少伤天伤理的缺德事。吕四连环毒计使出,先是赚了慧觉,而后再擒智善,法相以此二人作为筹码,要挟南少林交出天魔护体神功。
邹大人获悉消息,知道叛徒竟然与恶僧法相勾结,搅扰少林宝刹清修,他不由得的怒火中烧,发誓要铲除这个奸贼。是以他与众将藉借进香之际,欲与寺中诸位高僧商议除奸救人的良策。
然而众僧对于邹大人的建议并不怎么热情,众将察言观色,觉得他们似有冷淡之意。邹大人并未见怪,想来得道高僧必不愿与世俗之人搅在一起,是以他的合作之计只得作罢,另谋它图。
法相时而恶语相逼,时而拳脚相加,他恐夜长梦多,是以不停地追问天魔护体神功的下落。然而智善禅师静坐参禅、诵经念佛,面不改色、心如止水,一副宁静平和的神态。法相见智善禅师缄言闭口,他自己像疯魔一般,不但口中恶语连珠,行动上更是上蹿下跳,一脸的急不可奈的样子。
吕四见法相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又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法相鹰目放厉光,狼牙灿霜雪,他诡异的大笑一番后,又拍了拍吕四的肩膀,对他的计策是大加赞赏。
原来这吕四当年在一次行军当中,巧遇一个恶道,他给了吕四一本《血蝎神掌》的秘笈,只可惜此书经年历月保管不善,已经成了残本。
然而其功阴狠毒辣,修炼之人可以掌上带毒。随着功力的加深,毒侵骨髓,中毒者必化作一股脓水。
法相得此秘笈如获至宝,三五天的勤加苦练,以略有小成。这得益于他深厚的内功根基。吕四从旁观瞧之后,建议法相试试功力。这法相瞪着蛤蟆大眼,一脸的痴怔呆蒙之态。
吕四见他不解其意,挑明了告诉他,拿慧觉来试掌。看看智善那个老秃驴还能稳坐钓鱼台?法相冷冷一笑,背手踱步朝着茅屋走去。
此时智善禅师正给慧觉讲解经义,法相推门而入,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
见到法相进来,智善禅师又开始闭目养神,沉默不语了。法相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对智善禅师说道:“老不死的东西,过会儿有你好看的。”
智善禅师波澜不惊、充耳不闻,真真做到了空灵之境。法相才不管这些,他伸腿踢了智善禅师一脚后,又如恶狼扑羊一般,来到慧觉的面前。他的一双贼眼滴溜乱转,凶神恶煞的样子,像要把慧觉吃了一样。
慧觉双手合十,也学着智善禅师的样子潜心参研佛法。法相嘿嘿冷笑数声,一掌在慧觉的肩井穴上拍了一下。慧觉顿感五内俱焚,咽喉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智善神师睁开眼睛,见慧觉面色如沉铅、口唇紫黑,一瞧便是中毒之状,他对法相说道:“法相,你居然出手打伤一个后辈,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中人耻笑。”
法相袍袖一挥,恶狠狠地冲着智善禅师嚷嚷道:“你给我闭嘴,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爱徒在痛苦中煎熬。佛家以普渡众生为己任,现在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智善,我看你这辈子良心何安?”
慧觉痛得满地打滚,法相以此相胁,继续催促智善禅师交出天魔护体神功。禅师本打算舍弃自己,以死相拒法相的逼迫。然而慧觉无辜,况又是智清禅师的爱徒。他只是避难来到少林,焉能将他卷入是非之中。
智善禅师让法相解除慧觉身上的掌毒,然而法相恶语连连,毫无妥协之意。实出无奈之下,智善禅师只得写信,让众位师弟交出天魔护体神功。
一纸书信完毕,法相看到信中内容,不禁哑然失色。他那双圆滚的金鱼眼珠,因为膨胀,简直就要夺眶而出了。他指着书信对智善禅师说道:“这。。。。。。这。。。。。。这天魔护体神功,当真在达摩像的后面?”
智善禅师双掌合十,对法相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诓语。”法相脸现苦笑,他在达摩堂三十余载,竟然不知道天魔护体神功就在这巴掌大的天地之中。一叶障目,法相修武不修心,戾气与日俱增,
安能在佛法之中,得见其真义。
虽然已知秘笈的所在,法相的心中却是失落无比。三十年之间,他除了乖戾暴躁之外,竟然是一无所成。然而他不思其因,反倒牵强附会移罪旁人,他认为这是智善诚心相欺。
既得秘笈事不宜迟,送信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了吕四的头上,这个恶贼一听法相要派自己前去,他吓得犹如惊弓之鸟。邹潍涟到处寻他未果,他还敢到城里抛头露面?
然而吕四又不能违拗法相,他思来想去,谋求一个通晓当地语言,而自己又信得过的人。良久之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此人是吕四的发小,名唤智铤。其人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可以说与吕四臭味相投。他正在住在城西的河塘村。
吕四打定主意之后,带了肥鸡美酒去找智铤。然而其母看到有人来找,拿着扫帚就开始哄撵吕四。她一边打一骂:“都是你们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变着法的把智铤往沟里带。”
吕四吞咽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时值天黑之际,村路崎岖难行,吕四怀着郁愤之情在路上行走,他亦不抬头,迎面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此人被撞了一个后,立刻与吕四扭打在一起。
头破血流之后,吕四才得知来人正是智铤。他们二人互相搀扶,找了个郎中胡乱包扎之后,吕四问及智铤这几年过得如何。智铤一撇嘴,
立刻大骂起来。他气恼自己时运不佳,没有人举荐仰仗的人。
吕四嘿嘿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将它扔在了桌子上。智铤看到银子之后,登时口流涎涕、眼放绿光。他抬头看了一眼吕四,现出魂飞飘荡之态。
吕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兄弟,我知道你这几年光景不好,这不给你送银子来了?”
智铤将银子搂在怀中,嘿嘿嘿地对吕四笑道:“无功不受禄,四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吧。”按年齿,这智铤还痴长几岁,可他为了银子自贬身份,可见亦是厚颜无耻,贪财忘义之徒了。
吕四将怀中的书信递给智铤,让他不动声色地将它送往少林。一旦有人问起,千万不要向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智铤见送信就可以轻轻松松赚了银子,他还要指望吕四的提携,是以很痛快的就应承了下来。
智清禅师收到信件之后,还没有细问智铤,他早就一溜烟的消失了。他这么做既避免了众僧的盘问,也可以提防少林寺派人暗中跟踪。其人刁滑诡诈,与吕四不相上下。
随即寺里鸣钟召集僧众,智清禅师说道:“才脱苦海,又临深渊。智善师兄和慧觉落在了法相的手中,现在他扬言要咱们交出天魔护体神功,如若不从,就要将师兄和慧觉掌毙。”
众所周之,这法相是达摩堂首座,武功早已炉火纯青,倘若再得到天魔护体神功,更加要横行江湖。所以僧众出于他武功的忌惮,建议智清禅师不要将秘笈给他,可是方丈智善禅师的命又捏在法相的手中。
真是顾此失彼,令人左右为难。
这时有僧人向智清禅师建议,请袁少侠出来帮助解危渡困。智清禅师认为这是少林寺自己的事情,况且上前袁英武出手相救,少林寺欠了他一个莫大的人情,这次虽不似前番劫牢那样的凶险异常,可是也不是件手到擒来的容易事。智清禅师不忍袁英武牵涉到危险之中。
然而无巧不成书,英武近来自己舞枪弄棒,甚觉索然无味,遂上山来找慧觉参详。到了大殿之上,英武遍寻慧觉不得,于是询问智清禅师。智清禅师轻叹一声,将信件交给了袁英武。
袁英武展阅一看,顿时神情大变。他对智清禅师说道:“大师,慧觉如何落入了法相的手中?还受了重伤?”此事真是一言难尽,智清禅师也为慧觉独自下山而感到悔恨。
现在事情既出,自艾自怨已是枉然,应该谋思救人之策,以渡过眼前的困局。事出皆有因,英武见法相在信中口口声声欲得到天魔护体神功而后快,他便向智清禅师寻求解释。
智清禅师告诉英武,天魔护体神功系天竺一位高僧所留,其功重在内功的修为,因其要打通全身的经脉且如逆潮涌动,对修炼者的身心伤害极大,然而其巨大的破坏力,又令很多习武者趋之若鹜。那位高僧在圆寂之时,曾告诫诸弟子不要修行,因为佛法不精者,只会增加暴戾之气。
得知了秘笈的来龙去脉后,英武对智清禅师说道:“大师,这门武功既然如此的歹毒,绝不能落在法相的手中。”
智清禅师也是表示赞同,可是法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倘若不交出秘笈,智善禅师和慧觉定然是性命不保。两难境地,如何抉择?英武冥思苦想,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
第一百五十三回:栽赃陷害
一纸矫诏害忠良,浮云蔽日能几时。魏忠贤计害缪昌期,罢黜赵秉忠,排除异己春风得意。自此士子们谈“魏”色变,人人对其噤若寒蝉。然而有一人刚正不阿,誓与老贼周旋到底。他就是新科状元庄际昌,当日他金榜题名之时,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痛斥魏忠贤,并让前来庆贺的许显纯困窘不已,所以魏忠贤提起庄际昌,恨得咬牙切齿。
老贼操纵科场,妄图阻塞言路,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强势之下,总有奴颜卑膝之徒逢迎趋就、为虎作伥,京中殿试会考,陈子状以策论弹劾阉宦干政,结果不但丢官罢职,而且家破人亡。归根结底,是副考官吴来的攀污构陷。这个恶贼告发了陈子状后,魏忠贤对其大加赏识,以陈子状之职代之。
吴来自接管了主考官之位,一副谄谀媚骨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在策论上对魏忠贤歌功颂德,马屁之辞令人脊背发凉。庄际昌对他这种斯文败类恼恨不已,所以二人同朝为官,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庄际昌对吴来敬而远之,可是吴来厚颜无耻,扭股糖一样的往庄际昌的身边凑。时常以讨论诗词歌赋为由,到庄际昌府上搅扰,此等瘟神一般的恶人,令庄际昌心中烦闷不已。
其实这吴来心知肚明,自己在庄际昌的眼中就是夜猫子落屋檐——挨骂的鸟。可是他不能不来,魏忠贤不能事必躬亲,急需一些狗腿子,恶奴才,吴来承蒙其提携,当然要尽忠伺主了。
这日庄际昌正在府中查点殿试中榜的举子名单,其中一个叫吴能的人,引起了庄际昌的注意。其人档案白纸一张,也未听说过他作出什么锦绣文章来,可是殿试却名声鹊起,一跃而上得了三甲探花。
庄际昌见吴来过府拜访,这才叫做事有凑巧,为解心中疑惑,庄际昌当面向吴来请教。谈及吴能,吴来顿时蛤蟆伸舌、乌鱼瞪眼,满脸的惊愕呆傻之状,不过他的表情瞬息万变,很快的遮掩了过去。
接着吴来故作姿态,陷入苦思冥想,实际上他是顾左右而言它,跟着庄际昌打哈哈,摆迷魂阵。庄际昌得不到解释连连追问,吴来嬉皮笑脸地告诉庄际昌,他连日来处理政务身心俱疲,神情恍惚,参加会试的士子多如牛毛,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的话简直就是阎王爷玩魔术——骗鬼,庄际昌心细如发,岂能被他的巧言令色而骗住。你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吴来,你不是说要回去查档案吗?我就坐在府里等你的回音。
话不投机半句多,庄际昌直言不讳地告诉吴来,自己手头上还有些事务还处理,恕不奉陪了。吴来呲牙咧嘴,吞咽几口唾沫,怀着恼恨的心情,摔门离开了庄府。
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吴来压不住阵脚,屁颠屁颠地来到魏忠贤的府上寻求帮助。魏忠贤百叶老脸现出一丝狞笑,他让吴来暂且回去,庄际昌一个书呆子翻不起什么浪来。有了魏忠贤打保票,吴来稳坐钓鱼台,嘻嘻哈哈的回去了。
庄际昌在府中久等不已,吴来给他来个装聋作哑,他自在府上等着庄际昌前来。果不其然,庄际昌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跑到吴来的府上叱责追问。
吴来挤眉弄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庄际昌见他继续玩太极推手,对他大吼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将来龙颜震怒,莫怪庄某没提醒你。”说罢,庄际昌拂袖而去。
庄际昌走后,吴来撇着尖鼠嘴,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他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拿根鸡毛当令箭,什么东西。”有了魏忠贤在后面撑腰,吴来肆无忌惮,将庄际昌的话当作耳旁风。
庄际昌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卑鄙的到熹宗面前揭发此事,然而无巧不成书。熹宗在御花园闲的烦闷,小太监建议找个戏曲听听。熹宗挥了挥手说道:“老生常谈,没一点的新鲜。”这小太监灵机一动,回禀熹宗道:“万岁,何不把今年殿试三甲召来,让他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或者出个对子应景作乐也好。”
此言一出,熹宗甚觉有趣。他打算将他们一个一个唤来,变着法的出花样,这样才不至于索然无味。此时庄际昌已经完成了士子名单的核对,他知道圣上平时常在御花园走到,是以来到这里拜见。
熹宗见庄际昌不请见到,亦是满心欢喜。留下他与吴能应对,他看看两位技压群秀的文坛作子,如何针锋相对的论诗作赋。过了一会儿,吴能步履踉踉跄跄地来到熹宗面前,他满面红光、俯身下拜。
熹宗笑呵呵地说道:“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吴来扑棱着脑袋,压根就没有明白熹宗的意思。他口中喷吐着酒臭气,笑嘻嘻地反问熹宗说的是啥。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自己说的话居然对吴能却是充耳不闻,熹宗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让庄际昌出对,吴能应对。庄际昌当仁不让,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吴能出出丑。
庄际昌豪迈阔步,冲着吴能抱拳施礼道:“李白斗酒诗百篇,我相信吴大人才气纵横,吟诗作对的雕虫小技,自然不在话下。现在我就献丑了。”
庄际昌清了清嗓子,说道:“阳月南飞雁,请吴大人以此诗对出下联。”吴能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他因为气郁凝结,脸上现出了紫青之色,那副尊容活像一只茄子。
苦想了半晌之后,他脱口而出道:“这有何难,听着。我的下联是烤鸭北边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捧腹大笑。熹宗虽然不曾读过什么书,但也知这对联绝不像吴能所说的那样。
熹宗盛怒之余,指着吴能说道:“吴能,你果然是人如其名,酒囊饭袋,草包一个。做的什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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