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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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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
熹宗盛怒之余,指着吴能说道:“吴能,你果然是人如其名,酒囊饭袋,草包一个。做的什么狗屁不通的文章。你倒是说说看,这探花的头衔,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吴能酒劲上脑,意乱神迷地对熹宗说道:“我不知道花子多少银子了,反正我卖了十头大肥猪。”
一语方毕,熹宗亦难以止住笑声,庄际昌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笑意收敛、熹宗晴空万里的脸上,又是阴云密布。他随即拟旨,知会吏部尚书陈大人,革去吴能的功名,将他逐出朝堂。但凡牵涉其中的人,一律严加彻查。
吴能求官不成,赔银被逐,闹了个鸡飞蛋打的局面。他心有不甘,马上跑到吴来的府上哭诉其遭遇。吴来摆了摆手说道:“谁叫你到圣上那里去的,这不是茅坑点油灯找死吗?”
吴能鼻涕一把、泪一把,他告诉吴来,这不关他的事,是圣上传旨唤他去的。而且状元庄际昌也在那里。
吴来一听,不觉拍案而起。又是这个庄际昌,他阴魂不散,怎么处处跟我作对。吴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早早晚晚要和庄际昌算一算告密的账。
这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庄际昌御花园之行,反倒成了吴来怀恨在心的把柄。吴来知道吴能的事情东窗事发,庄际昌必然要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先下手为强,吴来绝不肯坐以待毙。
他又急匆匆地来到魏忠贤的府上,讨教稳妥的办法。魏忠贤近日为对付庄际昌也是煞费苦心,他思来想去,决定来个无中生有。万事俱备,只欠付诸实施的人。
吴来脸皮厚,既然愿意到庄际昌的府上闲逛,此事交托他办理,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一个有贼心,一个贼胆,二贼一拍即合,魏忠贤在吴来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此贼如获至宝一般的拜辞而去。
来到庄际昌的府上后,庄际昌正在挑灯夜读。他看到吴来造访,料知他没有好事,是以冷眼相待,想让吴来知难而退。吴来先使了一招云山雾罩的把戏,大赞庄际昌明察秋毫,把不学无术的吴能揪了出来。
庄际昌瞧也不瞧吴来,他义正词严的告诉吴来,自己做事光明磊落,吴能的事情不是他揭发的。吴来挤出一丝笑意,对庄际昌说道:“庄大人,庙堂之上怎么能让庸才当道。不管是谁做的,吴某都全力支持 。”
庄际昌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吴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接下来,吴来又东拉西扯的询问庄际昌最近读什么书?庄际昌不耐烦的告诉吴来,他在翻阅史书。
一听这话,吴来面带喜悦之情,他告诉庄际昌,自己也喜欢历史。可不可以将他的校注,拿出来欣赏一番。面对无耻之徒,庄际昌确是毫无办法,他悻悻而去,将最近缉校的几本史书递给吴来。
吴来得寸进尺,趁这功夫又让庄际昌为他沏茶。庄际昌起身离去,吴来趁机将纸条塞在书里。接着他假惺惺地翻看了几页,对庄际昌说道:“庄兄才高八斗,笔道纯熟,当有司马迁之风。”庄际昌摆了摆手,吴来一看时辰已晚,借故告辞了。
待他夤夜返回之时,只见一道黑影拂掠而过。瞬间将吴来毙于路上。
早朝时分,京畿府衙将此事报之熹宗。熹宗闻听勃然大怒,急命府衙彻查此事。很快消息反馈回来,吴来身中数刀,而钱财未动,显然是有人寻仇。接着知府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站在朝堂上。
熹宗见他一副张惶失措的样子,厉声喝问是怎么回事?知府回禀熹宗,案发地与状元府相距不远。弦外之音,熹宗怎能不知。他命人彻查状元府。早有人将夹带纸条的史书带来了。
熹宗不明诗文之意,待翰林将诗意作了一番解释后。他龙颜震怒,要将庄际昌严办。魏忠贤在屏风后面冷笑不已,除却一个绊脚石,他的脸上神情甚是得意。
………………………………
第一百五十四回:老怪逞凶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事事皆能尽如人意。存义为鸳盟同偕,与紫嫣千里迢迢来找玉凤。赵青云顺水推舟,乐得促成一桩美事。待存义和玉凤来寻紫嫣同去点苍派时,紫嫣却不见了芳踪。眼见暮霭晨昏,紫嫣依旧迟迟未归,存义不觉提心吊胆起来。
他和玉凤四下打探,逢人就问,可是无一知道紫嫣的下落。二人正在惊慌失措之余,客栈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小丐,他倚棒伫立,用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存义。
存义见他阻路,只道其是求施舍,遂从身上措出一锭银子。哪知小丐并不伸手去接。他只是询问存义是否在找人。存义急切的点了点头,
小丐将自己所见之人向存义作了一番描述,其身形外貌果然与紫嫣丝毫不差。
存义感激不已,小丐告诉存义,一个白袍怪人带走了那位姑娘。其人凶悍异常,要他多加小心。一语言罢,小丐飘然不见。
二人按照小丐的指点,赶到了离城十里外的土地庙中,只见紫嫣神情凄楚,手脚被绑缚在一根梁柱上。存义喊了一声“嫣儿,我来救你。”
紫嫣见存义迎上前来,一味的向他摇头。
说时迟、那时快,魅影飘动,白光闪现。一人从梁后突然蹿出,蝴蝶双逐舞,雪花落影飞。掌影飘动之际,一掌将存义打去丈许开外。
存义顿感金星、身体昏沉。玉凤忙上前搀扶,柔声切语地说道:“存义哥哥,你没事吧。”
存义胸中蹈海翻江,一口热血喷涌而去。他立时运功盘膝,调息小周天疗伤静养。“嘿嘿嘿。杨少侠,别来无恙啊。”其声音幽怨落哀悲戚,犹似孤魂怨鬼一般。玉凤抬头凝视此人,不觉玉牙生恨。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存义向她提及过的,太湖上与赵卓龙狼狈为奸,冒充其师父的千面老怪。没想到旧仇宿敌竟然在此出现。
玉凤抽出捆龙鞭,一招海沸波翻,秋风扫落叶、紫电破苍穹,鞭声所到之处风雷齐聚。千面向后仰头,以一式醉仙望月避开。接着他铁拳钢爪,扯住捆龙鞭使拉扯。玉凤力怯,连人带鞭俱被千面老怪带了过来。老怪出指如电,瞬间制住玉凤。
接着他又使了一招鹞子翻身,纵身如球一般,滚到存义的面前,又点住了他的穴道。“嘿嘿嘿,抓住一个,双赚两个。”千面老怪耸肩狂笑,神情很是得意。
玉凤秀眉一扬,冲着千面老怪“呸”了一声,她大骂道:“不识廉耻的老妖怪,居然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千面才怪恶眼如转珠,狼牙发寒光,他指着玉凤骂道:“臭丫头,上次湖州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待我宰了赵青云,回头再杀了你。”说罢,老怪凌空腾跃,出了庙门。
三人瞬间成了阶下囚,紫嫣丽若春花的脸上雨聚云愁,俏媚的眼睛深情地看了看存义,又凝视了一眼玉凤。玉凤对紫嫣报之一笑。她对紫嫣说道:“好姐姐,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一语言罢,杏粉娇妍伴着伤愁。
赵青云见三人出去,已经是月上高柳、夜如沉漆,他坐立不安,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展鹏对赵青云说道:“师父,您且放宽心,杨少侠武艺高强,又有师妹同行,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我想可能是紫嫣姑姑,初次来到云南,面对这繁华街景,有些流连忘返了。”
赵青云点了点头,年轻人贪玩之心总是有的。是以他的顾虑之心大减,他让展鹏回去照顾秀兰,自己再坐在前厅等这三个孩子回来。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已然是鸡叫三遍。不知不觉间,天已现出鱼肚白。
赵青去这才觉得事情不妙,忙唤来白展鹏前来商议。
白展鹏让赵青去且放宽心,他自出外寻找三人的踪影。然而城中客栈、酒楼、戏苑、茶肆,展鹏差点就要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有寻到存义的踪迹。
他的心中不禁犯了嘀咕,城中好玩的地方如此之多,难道他们会离城到郊外去吗?可郊外除了土地庙,也没有什么胜景佳处啊。不行,我得到土地庙去看看。
展鹏施展游龙功疾速而行,面不红、气不喘,一盏茶的时间已然到了土地庙门前。一进入庙门,就见存义三人被绑缚在此。展鹏惊诧之余,玉凤冲他喊了一声:“小心。”梁上败瓦残砖密如雨下,千面老怪龙爪探云式,向展鹏的天灵盖抓去。
展鹏大惊之际,一招卧佛听禅,屈身躲过千面老怪的偷袭。就地一滚之后,灵蟒翻身拔剑来战千面老怪。展鹏见他白发三千丈,尖细清癯的苍白脸,一对深邃的眼睛厉如恶鹰,料知此人绝非善类。然而展鹏并未见过此人,是以他剑尖一指,对千面老怪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在点苍派地界纵凶逞恶。”
千面老怪哇哇直叫,一对寒光招子将白展鹏上下打量一番。他冷笑道:“赵青云还收了个人模狗样的徒弟,总算眼睛没有瞎。”
白展鹏见他出言不逊,一招月里穿梭,挥剑向老怪的胸口斜刺而来。老怪雪花盘龙步虚实开合,双腿内切,双蝶翩舞。他掌上少阳三焦起关冲,任督二脉真气盈。二步马稳稳撑身,立如盘石一般。
二人对望一番,白展鹏仙鹤亮翅,双脚蓄劲一踮,腾空纵跃而起,发掌向千面老怪的面门拍去。千面老怪如强弓待发,江流涌动,他双掌齐推而出,一招钱江浪涌,不但化解了白展鹏的掌劲。反而以绵绵之力将其震了出去。
白展鹏回雁惊风式,踉踉跄跄地落在地上,千面老怪的续招跟着打出,剪刀腿上下晃动,将白展鹏逼到了绝地死境。展鹏大喝一声,铁画银钩的双手扼住老怪的脚腕,千钧力向下猛掼。千面老怪动如脱兔,
屈身使了一招猿猴摘果,一拳直打中军前胸。
白展鹏避让不及,亦是身体摇晃几下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接着他上前一步,扯着白展鹏的衣领说道:“臭小子,识相的赶快将白云苍术丸交出了。”
展鹏眼带恨意,面露凶光,冲着老怪“呸”了一声,老怪恼羞成怒,
劈面给了白展鹏一个大耳光。他警告白展鹏,再不把丹药交出来,休怪他掌下无情。展鹏毫无惧怯之意,对千面老怪说道:“死老怪,你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吧。”说罢,仰头闭眼,等着老怪发掌。
老怪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不怕死,我也不消与你一般见识。待我好好审问你师妹,让赵青云丢尽颜面。”一语言罢,向玉凤的身边走去。
存义和展鹏眼见老怪纵恶却是无能为力,这时庙外泛起一阵清幽的竹笛之声。老怪惊愕之际,忙跑出去看个究竟。月幽风啸之间,一个身材清瘦的人,蒙面站在老怪的面前。他对老怪说道:“千面老怪,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趁早就此罢手。”
老怪恶眼上翻,对蒙面人说道:“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你算哪根葱,敢管本仙的事情。”说罢,中门大开,双掌落影千帆舞动,脚下步步翻花。
蒙面人腾海出蛟龙,少阳冲脉真气灌注而出。他的双臂在两肋间划过一道圆弧,接着合二为一,只听轰然一声响动,似崩云碎石,沧海啸吼。千面老怪也不含糊,四平八字步,恶鹰冲云霄。双掌齐发,打出血影天摩掌。二人掌掌相对,蒙面人借势而起,趁着凄冷的幽月倏然消失了。
千面老怪俯仰苍穹,只有冷星寒月,四下黑黢黢一片旷寂。他在气恼之余叫骂连连,却是无人应对。老怪返身回到庙中,恐担心蒙面人夤夜救人,是以坐立不安,一夜未曾合眼。
到了天明之际,老怪以飞鸽传书,威胁赵青云将白云苍术丸交出来。
赵青云展阅信件,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他不能将展鹏被擒的消息告诉秀兰。所以他托言展鹏到一故友家拜访,今天就可以回来。秀兰悬急的心渐于平静。
赵青云手持苍松剑,按照千面老怪的约定地址,带着白云苍术丸去林中会合。二人见面之后,赵青云火气上涌,他对千面老怪说道:“你这老不死的,为祸武林三十余载,今天我苍松剑客,誓为武林除害。”
千面老怪放声狂笑,他对赵青云说道:“姓赵的,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老夫不消五招,就让你烟消云散。此言确非虚言恫吓,虽然玉凤在湖州阻碍了千面老怪最后的功力合成,但是以老怪的武功修为,赵青云诚非对手。
但是赵老前辈心中凛凛正气,岂怕奸邪凶恶之徒。他拔出苍松剑,万点星辉熠熠。对千面老怪说道:“老怪,我的徒弟和杨少侠呢?你赶快把他们放了。”
千面嘿嘿冷笑,让赵青云先将丹药交出来,他才肯放人。老贼刁滑无比,他没有将见面地点选在土地庙,就是担心有人会将存义救走。而昨夜的那个蒙面人,再次出现。他在接近庙门之时,只听“嗖嗖嗖”蚊须银针齐发,他痛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
第一百五十五回:偷梁换柱
相处心积虑谋夺天魔护体神功的秘笈,英武决定将计就计,遂了法相的心愿,以便待机而动,救出智善禅师和慧觉。众僧见英武将神功抄录,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倘若法相得此神功,更加要为祸武林,是以众人的脸上皆是焦虑不安。唯有智清、智和禅师泰然自若,对英武的做法不加猜疑。
秘笈写好之后,智清禅师对吕四说道:“烦劳将军回去告知法相,对于他的要求,少林寺会极力满足,希望他信守承诺。速将方丈和慧觉放了。”
吕四略略整理了一下跑袖,扭头对智清说道:“你们这些和尚听着,少在背后捣鬼,倘若我知道你们暗中跟踪,莫怪我心狠手辣。”未及禅师开口,袁英武反唇相讥,对吕四说道:“只有卑鄙无耻之徒,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语言罢,吕四贼眼乱转,恶狠狠地瞟了一眼袁英武,然后负气而走。
见到法相之后,吕四将少林寺愿意以秘笈换人的事情告诉了他,法相摩拳擦掌、反复踱步,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吕四问及法相,交换的时间和地点可曾布置妥当,法相惊怔双眼,脸上一片茫然之相。吕四就知道此等有勇无谋之辈,不过恃武逞凶罢了。
吕四为避免少林寺救人之后,率众僧围攻,他反复思量之后,想到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他在法相的耳边密语一番,法相连连点头,
准备按计策有条不紊的进行。
待次日落幕晨昏,法相将见面的地点选择了林幽旷静的瑞云山,月如银钩、星似点珠,英武跟着二位禅师和十几名武僧,灯笼火把,沿着嶙峋的山路上来。法相早已经在上面恭候多时,一见面他二话不说,劈面就问秘笈的下落。
智清禅师正准备将秘笈交给他,却被袁英武制止,他随口说道:“禅师菩萨心肠,怎知恶贼诡计多端,咱们要看看方丈和慧觉是否安泰无事,才能将秘笈给他。”
智清禅师点头同意,随即向法相提出要见一见方丈和慧觉。法相顺手一指,不远处的两棵槐树之下,绑缚着两个人。英武顺声呼喊,慧觉回应了一声。
法相冷笑数声,对智清禅师说道:“人已经给你带来了,赶快把秘笈给我。”英武手持秘笈询问法相,这秘笈奥妙精深,非一朝一昔所能参透,天竺高僧修炼此神功四十余年,终有大成,若是他人练来,恐怕难有精进。”
此言一出,法相立时脸色大变,他睁着滚圆的鱼目眼睛,脸上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他询问英武,为什么别人修炼此功,却难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英武告诉法相,因为此神功戾气甚重,需要精湛的佛法化解,否则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法相气得哇哇直叫,他对英武说道:“你这毛头小子,休在这里虚言诓骗,老衲乃是达摩堂首座资质极高,我就不信达不到天竺老僧的境界。废话少说,赶快把秘笈给我扔过来。”
英武与法相并非逞口舌之争,实乃拖延时间,让僧人趁机去救方丈和慧觉。他也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因为时间一久,法相定然也会看出其中的破绽。他将秘笈扔给法相,法相翻阅之后,果然是达摩像背后的经文丝毫不差,护体神功就在藏在经文之中。
这时信号响起,英武知道僧众已以接近了智善禅师和慧觉。趁着法相纵声狂笑之际,英武灵狐纵蹿而起,脚踩乙木生死位,拳聚八荒势破空,一招追风逐月,斗大的拳头向法相的胸口打去。
耳畔风声骤起,法相移肩走位、拧转翻挫,避开英武这一记雷霆铁拳,紧接着他施展缠死擒拿手,反扣英武手腕,以一记朔雪回风,屈肋撞向英武的胸口,英武胸口如醋缶酱瓮倒翻,五味杂陈、血气翻涌。
他跌跌撞撞地倒退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法相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小子,自寻死路。” 说罢,大鹏展翅,双脚一踮施展轻功来到了大槐树的旁边。
武僧疾步趋至,正待解救智善和慧觉。却听林草惊风,“嗖嗖嗖”蚊须暗器齐发,却是吕四这个恶贼在暗中偷袭暗算。众武僧闪躲不及,
悉数被暗器打翻在地。
法相猛虎出林,大力金刚掌蜂飞蝶舞,强劲之气如排山倒海。他恶眼上翻,对众僧痛下杀手。智清智和禅师以二敌一,身如雪团、掌似飞花,千叶掌法绵绵蓄劲而发。法相曲臂弯肘,手掌在胸前兜拢如球,丹田之气缓缓注入,接着他拱手当胸,双掌齐推拍出,以一招韦驮献杵,照着二位禅师打去。四掌相对,犹如风雷际遇,轰然间真气化散,
大有墙倾楫摧之感。
法相跳出圈外,二位禅师也是各退数步。三人一番冷眼相视,法相指着智清、智和二位禅师说道:“今天权且放你们一马,下次再宰了你。”
这时英武不顾浑身彻骨断裂的剧痛,对二位禅师说道:“大师,放虎归山,终是祸患无穷,不可让法相走脱。”二位禅师本着慈悲之心,实不忍痛下杀手,然而一想到法相在山下连夺数人之命,二位禅师正要清理门户,是以一前一后,阻住法相的归路。
法相见二位禅师要以死相搏,他双脚外分、立柱擎天,掌心向上、三花过顶,周天之气徐徐吐出。法相张牙舞爪,以掌托天门之式,紧紧倚护中门。拉开了阵势之后,法相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攒动一双铁拳,面露凶光的冲着二位禅师叫嚷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待我数招之间毙了你们。也好省去许多的麻烦。”
这时吕四忽然现身,钢钳铁手狠狠扼住慧觉的脖颈,他一双恶狼眼睛睚睚欲裂,他警告众僧不可轻举妄动。说罢,跟着法相消失在山林茂密之处。
法相见吕四纵放了智善和慧觉,不禁勃然大怒。然而待吕四向他细细讲明原委之后,法相蛤蟆大嘴,笑的合不拢嘴。二人来到茅舍之后,吕四对法相大加奉承,他笑嘻嘻地对法相说道:“恭喜大师得到绝世神功,不知小的能否有幸,可以一饱眼福。”
此言一出,法相也是迫不及待,想一睹神功真容。然而打开秘笈之后,劲力劲力透纸的字迹,却倏然间隐迹藏形了。面对着无字天书,法相吐舌瞪眼,满脸惊怔痴傻之态。接着他的双手颤抖,秘笈有自指间滑落到地上。吕四俯身拾起秘笈,翻了几页之后,也是大吃一惊。
过了半晌的时间,法相的脸上怒气充盈,胸口似波涛翻涌,他一掌将碗口粗的槐树齐腰斩断,凶相毕露地狂吼道:“岂有此理,老衲上了那个毛头小子的恶当。”
吕四对法相说道:“大师不必过于担忧,少林寺迟早会乖乖将秘笈交出来。慧觉那小秃驴,我已经给了服下了蚀心断骨散。我就是担心上次那个臭小子会前来搅局,是以提防了这一手。”
法相点了点头,他告诉吕四,少林寺自诩名门正派,智善又过于仁慈,对于那臭小子的伤势,也不会置之不理。现在他们暂且调理养伤,
不会想着报仇的事情。
然而吕四是耍猴的不怕人多,事情闹将起来才好。他告诉法相,姓邹的不除,他难有翻身之日。而且万一他真的和少林寺联合起来,法相武功盖世,或许可以侥幸逃脱,然而他吕四必然要成为他的刀下之鬼。
吕四知道转眼又到月底,前番邹潍涟禁锢海防,又在城头张榜缉捕于他,他从水师营仓皇出逃,就与徐海失去了联系。土地庙之约转眼既到,此番他势必要与徐海接上头,不然这个恶贼一旦见他两次未来,以后再想取得他的信任,恐怕难于登天。
往事历历在目,上次吕四在庙里杀了陈大鹏和那名乞儿,已经被慧觉发现。他担心以己之力,贸然前去,会像瓮中捉鳖一样的被官府擒拿。吕四将响箭、令牌、和书信一并交给法相,让他到土地庙与徐海接头。
时值三更,江翻海涌、浪涛汹涌,法相来到海边不远处的颓弃土地庙,他点燃引信之后,一道白光状似流星一般,自苍穹划过。放出讯息之后,法相盘膝而作,静静地等待着徐海的到来。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瓦檐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法相神贯指掌,力由气生、化形于外,双掌混元一气,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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