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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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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巧立名目为阉贼建祠,如此劳民伤财之举,难道就不怕圣上降责吗?”
李奎口若悬河,言语掷地有声,李文彦做贼心虚,不断地揩拭额角的汗珠。
这时师爷邵德在一旁耳语,李文彦点了点头。随即拿着圣旨对李奎说道:“李奎,为魏千岁建造生祠,就是圣上的旨意。你一个草民,妄自揣度,蛊惑人心,现在我就要将你当堂问罪。”
说罢,李文彦掷签子、扔堂木,命令刽子手将李奎推到菜市口斩了。李奎双手被绑立柱,众百姓眼见他要魂离神断,却是无能为力。唯有献上断头烈酒,以壮侠士胆气。
李文彦和邵德在公案边冷笑不已,李文彦方欲起身,围观百姓的身后尘烟四起,接着就是一阵急促如雨的“笃笃”马蹄声。众百姓惊恐万状,向潮水一般四散奔逃。
“什么情况?”李文彦惊睁双眼,瞠目结舌的说道。捕快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快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头疯牛,朝着行刑台撞过了。”
李文彦只见眼前风声呼啸,一头牛狂奔而来。他双腿瘫软,立时吓尿了裤子。这时邵德抱头鼠窜,也没管李文彦的死活。最后还是捕快眼疾手快,将他救了出来。
他刚一躲开,疯牛铁蹄飞舞、牛角生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公案撞的是凳倒桌翻。李文彦略整乌纱帽,惊慌失措地说道:“哪里来的疯牛?”
捕快对他说道:“老爷,事出突然,属下还没有来得及详查。”
“酒囊饭袋,查、查、查!给我好好查,惊吓本县,简直罪无可逭。”
惊魂未定的李文彦,逢遭偷袭怒不可遏,他呵斥捕快们到各处访查缉拿嫌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捕快们探案离开之后,又有人回来告诉他,他的家中又走水了。李文彦瘫坐在地,牙关紧闭、人事不省。
………………………………
第一百七十回:夜宿荒村
谁知切齿好人人,能令扬戈无黍酿。小丐仗义豪情,以身相护杨帮主而自己却命在旦夕。杨帮主心中怒海翻江,掌上紫电破穹庐。他凝聚全身劲力,出招凌厉刚猛,施展缠丝擒拿手断了千面老怪一臂。高清义见杨帮主愤怒异常,他惊悸不已,不敢上前搦战。
杨帮主救人心切,趁着高清义胆怯之际,怀抱小丐,施展轻功离开了。千面老怪捂着疼痛不已的臂膀,指着高清义骂道:“胆小如鼠之辈,亏你还是一帮之主,我呸。”千面老怪出言不逊,令帮众愤怒不已,他们拉起阵势,围攻千面老怪。
千面老怪恶眼上翻,抓了狂一般哇哇怪叫,他旋龙舞雪,飞身一纵上了高柳,然后俯身探脑,冲着下边骂道:“一群臭要饭的,也配和本仙比试,但我养好了伤之后,将你们杀的鸡犬不留。”说罢,一纵身离开了。
帮众个个面面相觑,眼前之人武功如此高强,又不曾在帮中见过,是以他们对此人的身份甚是怀疑。高清义连连受挫,天衣无缝的计划,
也让杨帮主金蝉脱壳,他的气正不打一处来,眼见帮众们出言聒噪,高清义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发掌将身后碗口粗的松树拦腰震断,然后恶狠狠地对帮众说道:“以后谁敢多言,与此树一样。”
高清义以武相恃,帮众缄言闭口,人人噤若寒蝉。接着他恶狠狠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肖长老的尸体火化了。”此言一出,帮众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肖长老九袋长老,按理应该举行隆重的仪式,让他的得以魂归故里,如此敷衍了事,确实令人心寒。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高清义的险恶用心,千面老怪在背后偷袭,而杨帮主与肖长老正面交锋,即使肖长老不敌,掌伤也应该在胸口。明眼人一瞧伤口,高清义的谎言不攻自破,是以他迫不及待将肖长老的遗体付之一炬,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继续愚弄毫不知情的帮众。此贼攻于心计,确实是杨帮主的心腹大患。
杨帮主按照小丐纸条所画地图,找到了存义等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叔侄见面之后,皆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悲切。玉凤和紫嫣看到小丐脸色淤青、气若游丝,俱是潸然泪下。
白展鹏磨拳擦拳,厉声喝骂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千面老怪和那个姓高的,我要出去杀了他们。”展鹏提剑就往外走,杨帮主抢身上前,将他拦住。
杨帮主语重心长的说道:“展鹏,你身为点苍派的大师兄,行事怎么能如此冲动,现在赵掌门已经被千面老怪杀了,倘若你再有什么差池,重振点苍派的担子,将有何人承担?”
闻听师父的噩耗,玉凤当即昏晕,紫嫣将她软草垫上,细心入微的照顾着。杨帮主对存义说道:“杨少侠,我现在疲于奔命,身上一无长物,你可有疗伤之药,能救这小丐一命。”
存义从怀中掏出镇心理气丸,将它递给了杨帮主。他对杨帮主说道:“杨前辈,晚辈随身只有这一瓶疗伤药,它只对重伤郁气之人有效,不知道可不可以起死回生。”
杨帮主懊恼神伤,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在小丐的气海、天柱、巨阙、三大穴道各自发掌,将真气贯入他的体内。然后将存义的镇心理气丸给他服食而下。
众人围坐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小丐的伤势。存义见杨帮主面容憔悴,必是力战群敌,伤及了元气,他又将七瓣花药丸给他服食一颗。杨帮主运功调息,一柱香的时间,感到呼吸顺畅了许多。
他内功深厚,自然可以转危为安,可是小丐却依然昏迷不醒。杨帮主见众人为小丐劳心费神,心中万分感激。他对众人说道:“杨少侠,紫嫣姑娘,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咱们既然已经尽了力了,他能不能逃离鬼门关,就看他的造化了。”
时间如水逐逝,转身已经渐渐天明,杨帮主伸手一挥小丐鼻息,摇了摇头。众人放声大哭。杨帮主对展鹏说道:“展鹏,你随我出来,将他好好安葬吧。”
展鹏神情凝重,脚步无力地背起小丐,却在此时,奇迹发生了。小丐轻咳一声,用迷离的眼睛望了众人一眼。紫嫣和玉凤喜极而泣,小丐露出白玉银牙,冲着二人笑了笑。
杨帮主抱住小丐,对他说道:“兄弟,你终于醒了,为兄险些要悲伤欲绝了。”
“嘿嘿嘿,猫有九条命,我比它还一条呢。”小丐强作欢颜,顽皮地对众人微笑。他知道众人为了他,也吃了不少的苦,能认识这些知己良朋,小丐觉得自己纵然是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杨帮主对存义说道:“杨少侠,你的镇心理气丸确有起死回生之效,现在他只要再服几颗,我再用内功为他疗伤,相信不久即可恢复痊愈。”
小丐听闻是存义救了自己,他抱拳相谢。存义让他好好躺下养伤,接着他神情凝重的告诉杨帮主,千面老怪的血影天魔掌歹毒无比,中掌会在月盈之日饱受寒毒之苦,倘若不能清除他体内的寒气,小丐的性命堪虞。
众人听闻存义的话,喜悦的脸上又凝现出了惨淡的愁云,杨帮主只是听闻千面老怪的武功,却对其不甚了解,存义有天罡神功护体,千面老怪的寒毒奈何不了他,而小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紫嫣灵机一动,询问存义,可不可将天罡真气打入他的体内,帮助小丐驱除寒毒?存义告诉紫嫣,天罡真气至刚至阳,小丐的武功阴柔,
两者水火不能相容,若以真气注入他的体内,只怕他会经脉爆裂而死。
杨帮主拍了拍小丐的肩膀说道:“兄弟,生死何所惧,待我到外面寻些酒来,你我喝个痛快。等为兄宰了高清义那个死贼,当自毙在你的坟前,以谢兄弟之义。”
他情真意切,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小丐涕泪交流,对杨帮主说道:“承蒙丐帮帮主抬爱,引以为兄弟,我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大哥,你去取酒,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杨帮主起身正欲离开,存义一把将他扯住,对他说道:“杨前辈,天无绝人之路,晚辈眼下倒有一法,只是舟车劳苦,需要到天山去。”
杨帮主说道:“少侠,这有何难,你只要告诉天山去做什么,杨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存义摇了摇头,对杨帮主说道:“杨前辈,您虽然武功盖世,这件事却万万做不来。第一,你要以内功为小丐续命,第二纵然你走得开,到了天山之后,也未必可以得到天山雪莲。”
杨帮主不明其故,待要下问,紫嫣冰雪聪明,已经心领神会存义的意思。她柔声细语地说道:“师弟,要拿天山雪莲,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这就起程,到天山老怪那里去。”
紫嫣收拾行囊,剪水秋瞳的美目深情地看了存义一眼,然后转身对玉凤说道:“凤妹妹,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照顾存义。”
玉凤梨花带雨,一行清泪从杏腮粉颜滚落下来。她挽着紫嫣的手说道:“紫嫣姐姐,江湖险恶,我陪你一道去。”
紫嫣莞尔一笑,轻轻挣脱玉凤的手,她向众人依依惜别,迈着轻柔的步子就往外走。存义泪流满面,对她说道:“嫣儿,路上小心。”
辞别众人之后,紫嫣舟车劳顿、晓行夜宿,不日到了一个名唤雪狼沟的小镇。当时飞雪骤下、放眼望去一片琉璃盛景,紫嫣轻掸身上的飘雪,用清丽婉转的嗓音吟诵着白乐天的《问刘十九》:“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紫嫣仙步流盈的推开一家酒肆的门,将婵娟剑放在桌上,她轻轻地抚摸着剑鞘上的嫦娥皎月,想起了往日与存义比剑的情形。甜蜜的回忆让她美若朝霞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掌柜掀帘出来,对紫嫣说道:“姑娘,你是远道而来吧。”紫嫣点了头。掌柜说道:“天色已晚,不如权且在小店暂歇一晚,等快雪时晴、天色放亮,再赶路不迟。”
紫嫣抬头看了外面,夕阳西下,夜似沉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却无落脚歇马之所。是以紫嫣对掌柜说道:“老人家,麻烦您给我切一盘牛肉,一碟百花银丝卷,再烫壶酒。”
掌柜眉开眼笑,对紫嫣说道:“姑娘,小店简陋,并无什么银丝卷,牛肉却有的是,您看。”
紫嫣笑靥生花,对掌柜说道:“天黑了,将就些吧,麻烦老人家切盘牛肉吧。”老人家转身到厨房备菜去了,紫嫣自斟自饮,掌柜时不时地与她攀谈,紫嫣行路的疲乏一扫而光。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掌柜浑身打颤,紫嫣好生安慰道:“老伯,您这是怎么了?”
掌柜嘴唇翕动,眼角泪水扑簌而下,他颤颤巍巍地对紫嫣说道:“是恶名昭彰的葛家二虎来了,我的老伴和儿子就是被他们所杀。”
听了掌柜的哭诉,紫嫣怒从心起,手擎婵娟剑,势要斩妖除魔,为武林除却祸害。
………………………………
第一百七十一回:密信栽害
密封计策非时奏,计姬春望上琼钩。前番书中提及,茂兰小憩独酌,适逢一秀才酒后狂放不羁,出言痛骂魏忠贤,周应秋闻风而至,带着一干恶差捕快就要拿人,茂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孰料武功不济,救人不成,反陷囹圄。
淳安县令李蕃,倚权傍势阿附魏忠贤,密谋陷害黄松鹤而遭到逍遥书生的追杀,他惊慌失措,急急如丧家犬一般来到杭州巡抚衙门,请求潘汝桢的庇护。两个恶贼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又密谋害人之计。
茂兰和秀才牢中东拉西扯,打发关无聊的光阴,这暗无天日的深牢大狱,恐怕是进得去,去不来了。奸佞当道,父仇未报,茂兰的心中怅惘不已。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我还有点酒,咱俩喝了它。”茂兰摇了摇头,他做不到秀才的洒脱。
二人正在谈话间,幽暗的石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吱嘎,吱嘎”令人心悸烦扰的开门声。随即一个满脸横肉的牢头,探头探脑地对茂兰说道:“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茂兰瞪了他一眼,昂首挺胸走出了牢房。秀才上前探问,牢头凶神恶煞一般,迎上前去,一把将他推了个跟头。
公差连推带搡,押着茂兰来到巡抚公堂。潘汝桢正襟危坐,手拿惊堂木吆五喝六,他揪扯着鼠须胡子,一对水泡眼睛上下翻转,带着难以形容的狡狯,将茂兰打量了一番。
师爷梅连池在潘汝桢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潘汝桢点了点头,接着他手舞足蹈,满嘴唾沫星子乱飞的询问起茂兰的籍贯出身。茂兰据实相告,潘汝桢惊堂木拍得三响,他厉声叱责茂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诋毁当朝九千岁。”
茂兰俊目射秋水,面带雷霆怒,他凛凛正正、毫无惧怯,当着潘汝桢的面,将魏忠贤和他骂得体无完肤。潘汝桢连打几个寒战,身斜脑歪,险些从椅子上栽倒。
梅连池上前搀扶,潘汝桢定了定神,将以往的卷宗翻找出来。他指着卷宗对茂兰说道:“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的父亲苏州县令周顺昌,身为地方父母官,不知勤修政务、保一方太平,反而煽惑刁民抗拒朝廷赋税,简直是罪大恶极。”
茂兰不看此卷宗也就罢了,看过之后,他双眼睚眦、如斗的铁拳攥得格格作响。愤怒的神情,像要把潘汝桢吞了一样。潘汝桢不自然地挪了挪臃肿肥胖的身体,口中吞咽着唾沫。接着他略整了整官帽,
故意提高嗓门嚷嚷,以掩饰他内心的胆怯。他告诉茂兰,卷宗定谳已经是铁案如山,容不得他狡赖歪曲。
现在潘汝桢擒获“反贼”之子,他心中盘算着小九九,只要让茂兰在供状上画了押,将他交给魏忠贤,恐怕自己将来要位列三公了。“嘿嘿嘿”潘汝桢得意忘形之下,居然笑出声来。
师爷梅连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瞪着蛤蟆眼睛,用惶惑的语气询问潘汝桢,他为何发笑?潘汝桢缄口闭言,冲着师爷摆了摆手。
茂兰瞟了一眼潘汝桢那样令人生厌的脸,轻蔑地对师爷说道:“他有什么事喜上眉梢,无非是想到了如何害人的毒计,所以才失口发笑。”
潘汝桢与茂兰目光相对,茂兰峻冷坚毅的眼神,刺透他的内心、深入他的骨髓,令潘汝桢坐立不安。他拂袖抹了一下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他做贼心虚,感到此时坐在堂上威风正气是茂兰,而自己却是接受申斥的阶下囚。
师爷梅连池看出了潘汝桢的紧张,他俯首贴耳,又与潘汝桢窃窃私语一番,潘汝桢惊堂木一拍,暂且将茂兰还押大牢。
屏退众人之后,梅连池单刀直入,询问潘汝桢刚才在堂上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潘汝桢点了点头,他告诉梅连池,他虽未与周顺昌谋面共职,但是亦听说过他的政绩官声,潘汝桢从这隐隐透出斑斑血泪的卷宗里,感到了一股寒凉之意。
师爷嘿嘿冷笑道:“大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敢问大人,您之所以能右迁擢升,靠的是什么?”
潘汝桢嘎巴一下嘴,从牙齿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当然是魏千岁所赐,你问这个干什么?”
梅连池点了点头,他告诉潘汝桢,魏千岁做事斩草除根,绝不留下祸患,他又最恨忤逆他的人,如果千岁得知大人捉了周茂兰,却迟迟不肯将他定谳问罪,大人想想看,他会怎么对付你?
一语点醒梦中人,潘汝桢汗流浃背、失魂落魄,他对梅连池说道:“梅师爷,你的话一点没有错,可是姓周的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硬骨头,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个只言片语,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梅连池看了一眼束手无策的潘汝桢,又是禁不住一阵冷笑。他对潘汝桢说道:“大人何其聪明之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竟犯起了糊涂,
咱们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让周茂兰签供画押就行。”
潘汝桢恶向胆边生,当晚又吩咐恶差将茂兰押入大堂安排夜审。这次潘汝桢恶眼上翻,彻底撕去伪君子的面具,他吹胡子瞪眼地对茂兰说道:“姓周的,我没时间在这跟你穷蘑菇,还不赶快把你如何与那酸秀才诋毁魏千岁的事情交代清楚?”
茂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潘汝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与秀才萍水相逢,何来的共谋?”茂兰口若悬河,妙语连珠,潘汝桢干瞪眼睛,
吞舌吐唾沫。茂兰这个“刺头”真是让他无可奈何。
这时又是师爷梅连池出来解围,他对潘汝桢说道:“大人,这小子牙尖嘴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大人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潘汝桢连连点头,指着茂兰说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来人啊,给我打他五十大板。”一声令下,潘汝桢掷筒扔签子,喝使衙役将茂兰打得皮开肉绽。
虽然是棍棒相加,茂兰并不屈服,口中骂声不断。师爷梅连池跳脚嚷嚷道:“打、打、打、给我往死里打!”一语言罢,密如疾雨的棍棒,又在茂兰的身上逞凶施威。茂兰经受不住,疼晕了过去。
师爷尖嘴鼠脸,现出一丝狞笑,他手中拿着拟好的“供状”,走到茂兰的面前,抓住他的手,在供状上画了押。将着他得意洋洋地将供状交给潘汝桢,对他说道:“有劳大人,给魏千岁写一封信,连同这供状一并带去,那样您又是大功一件。”
潘汝桢手拿供状,喜得眉飞色舞,他对梅连池说道:“梅师爷,这次全靠你了,待老爷我步步高升,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梅连池趋炎附势,随声附和道:“老爷,我这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得蒙您的荫蔽,小的也沾沾光,跟着老爷您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二贼定下害人计后,潘汝桢随即捏造了一封子虚乌有的揭发信,连同审案供状,交给心腹之人,星夜驰快马报送京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逍遥书生遍寻李蕃身影不得其踪,他正在懊恼之际,却见巡抚衙门夤夜闪出一骑快马,随即府门打开,梅连池鬼鬼祟祟地说道:“你路上小心点,切不可饮酒误事,此信事关重大,一定要送到魏千岁的府上。”
那人飞身一跃上了马背,梅连池掩好府门,转身回去了。逍遥书生在屋檐上听得真真切切,此事牵涉魏忠贤这个恶贼,一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起田尔耕出手偷袭,逍遥书生恨得牙根痒痒。这一群狼心狗行之辈,残害百姓、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今天被他撞见,自己绝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逍遥书生仙姿飘逸,步走游龙,施展千里逐日,紧紧跟在送信人的身后。骑马人风驰电掣,逍遥书生攀缘跃树、隐迹藏形,是以送信之人,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到了一茂林之后,送信人拒马持缰,仔细打探着林中的情况。这时逍遥书生见此处林深人静,正是下手的地方,他飞身一纵,落到送信人的面前。
面对突然现身的逍遥书生,送信人吃惊不小,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他在马上大喝道:“哪里来的剪径强人,敢挡我的道,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逍遥书生哈哈大笑,指着送信人说道:“识相的,赶快把信拿出来,老夫还能饶你一命。”
一说方罢,送信人才知道来才并非为了图财,然而书信丢失,他也是难逃一死。是以送信人圆睁恶目,拒不交出书信。
逍遥书生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懂得珍惜。”
送信人恶眼上翻,冲着地上吐了唾沫,他骂骂咧咧地说道:“酸儒,给我滚到村里教你的书去,哈哈哈。”说罢,他策动马鞭,欲从逍遥书生的身上踩踏而过。
逍遥书生双腿凝力,两脚合钩,使了一招飞龙在天,他腾身而起后,剪叶秋风腿狠狠地朝着送信人的胸口踹去,送信人“哎呀”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逍遥书生从他的身上摸出书信,他拆开一看,不由得心惊肉跳,原来周县令的爱子竟然落入了潘汝桢这个恶贼的手里,忠良之后,岂能不救?逍遥书生冥思苦想,心中已然有了救人良策。
………………………………
第一百七十二回:趋炎附势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郧县县令李文彦巧立名目,盘剥百姓,以求仕途右迁高升,此等贪官污吏,马万里岂能坐视不理,任由其横行无忌。法场惊魂、内院走水,悉皆马万里一人所为。
且说李文彦闻知自己府院失火,他吓得惶若木鸡,在师爷邵德和地一干恶差的搀扶之下,他强打精神浪,挪动瘫软无力的步子,来到了家中。破壁残垣、墙倾楫摧,一片瓦砾废墟景象惨不忍睹。李文彦惊怔双眼面容呆滞,师爷邵德也不再颐指气使,咧着蛤蟆大嘴,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众差役交头接耳,谈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大火。
过了许久,李文彦从三魂七魄回了窍,他紧攥拳头说道:“岂有此理,本县要杀一儆百,来人啊,把李奎立刻给我斩首示众,我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给这些个胆大妄为的贼人们一点颜色看看。”
此言一出,众差役个个瞠目结舌,李文彦勃然大怒,冲着他们吼叫道:“一个个像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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