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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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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更人点了点头,随手向前一指道:“好汉,那家灯火阑珊的大宅子,就是卜老四姘头的家,小的亲眼见他进去的。”
马万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值更人的怀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马万里施展轻功,犹如猴子攀缘,飞身上了大宅的房顶上。接着他纵身一跳潜入院中。
屋里一男一女打情骂俏、欢声笑语不断,马万里怒从心起,一脚将屋门踢碎,径直走了进去。卜老四手执佩刀,蛤蟆眼睛滚圆乱转,他对马万里说道:“大胆贼人,敢跑到卜爷的家中行窃,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一语言罢,箭步蹿前,挥动佩刀兜头朝着马万里的脑袋就是一刀。
马万里屈身一避,躲过这一刀,随即以电光石火般的身法移形换位,他施展擒拿手,紧紧扼住卜老四的手腕,接着趁势使了一招投桃报李,反转刀刃,给了卜老四一刀。卜老四“啊”一声惨叫,仰头倒毙在地。一旁的妇人急向门外走,马万里金鹏展翅,一掌也将她伏毙。
冤有头,债有主。马万里为李奎报了仇,他在雪白的墙上写下行字:“多行不义必自毙,绿林好汉马万里。”写完字后,马万里又来到县衙,找了一根碗口粗的树干,将矗立在当街的魏忠贤像拦腰撞断,他嘿嘿冷笑数声,扔下树干扬长而去。
第二天衙门点卯,李文彦一连叫嚷三遍,也不见卜老四回应。他忙派捕快到卜老四的宅地查看,捕快发现卜老四和姘头都已经死去多时。
随后他看到墙上所留字迹,惊骇万分之下,连忙跑回县衙向李文彦报信。李文彦闻听此事,也是吓得脸色大变。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还在后面,捕快告诉他,当街的塑像被人给撞坏了。
这事犹如晴天霹雳,李文彦魂不附体,倘若这件事被魏忠贤知道,一定会重重治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他不时抹着额头的冷汗,六神无主、目光呆滞。
师爷邵德在李文彦的耳边密语一番,李文彦如梦初醒。他赶快准备金银珠宝,乘坐轿辇去找崔凝秀。原来李文彦是想和崔凝秀订下攻守同盟,只说恶贼马万里心怀不轨,这次他公然与李奎闹事,阻挠生祠的兴建,李奎伏法后,马万里怀恨在心,夤夜推倒了塑像。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李文彦说出计策之后,崔凝秀一拍即合,现在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唯有抱成一团,方可度过难关。这时师爷邵德从旁献计,他告诉二人,纸里包不住火,只要向魏千岁据实禀告了。
李文彦担心魏忠贤降责,是以犹豫不决。
邵德告诉他,指挥使曹大人曾经袭破马万里的水寨贼巢,马万里挟恨报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二贼点了点头,认为邵德的分析甚为有理,李文彦拟好书信,派人火速进京交给魏忠贤。
老贼坐在府内满面春风,用枯树老手展阅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建祠图纸,他咧着蛤蟆大嘴笑个不停,正做着黄粱大梦。李文彦的书信,魏忠贤看到之后,一蹦三尺高,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是马万里这个草寇,他怎么如此的阴魂不散,告诉李文彦,拿不到马万里,让他提头来见我。”
送信人唯唯诺诺的回去了,李文彦见魏忠贤动了真怒,他不敢拂逆魏忠贤,马上火急火燎的来到行营却找崔凝秀,崔凝秀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告诉李文彥,他早就想对山寨动手了,他的弟弟崔呈秀一样看不起他,说他是个只会纵酒狂饮的窝囊废。接着崔凝秀一把扯住李文彦的衣领,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地询问道:“李大人,我是窝囊废吗?”李文彦鼠目眼闪出一丝诡异的笑,他告诉崔凝秀,他所向披靡,百战百胜,一番马屁虚词,令崔凝秀十分的受用。
崔凝秀狂笑一阵,看到李文彦手中持着一封书信,他的神情满是愁云,崔凝秀目不识丁,问李文彥信中讲了些什么,李文彦回答他,是魏忠贤催促咱们捉拿马万里。崔凝秀哈哈大笑道:“公公真是慧眼识人,这次我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说罢一把扯过李文彦手中信,回到行营擂鼓聚将,商议择日攻打伏牛山。
崔凝秀手下都是一些蝇营附骥之徒,谈到如何攻打山寨,商量了半夜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崔凝秀手握金丝佩刀,对众将说道:“区区草寇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天三更造饭,四更出发,擂鼓前进,踏平伏牛山。”
手下草包将军无一不欢,口口声声夸赞崔凝秀忠勇无畏,他更加的神情飘飘然,不知所以。崔凝秀莽撞蛮干,陈天霸却是居安思危,时时派人监视着李文彦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知道马万里醉后下山,大闹县衙,李文彦绝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崔凝秀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向伏牛山挺进,
巡哨喽罗忙将此事告知了陈天霸。陈天霸运筹帷幄,誓要将崔凝秀这个恶贼打得抱头鼠窜,以挫魏忠贤老贼锐气。
………………………………
第一百七十五回:乔装救人
密约深期卒未成,谋谟不讲远疏略。逍遥书生夜探巡抚衙门,忽遇一送信人张惶外出,逍遥书生疑窦顿生,施展轻功追袭而去,待他伏毙送信人之后,从其身上搜出密信一封。原来这是潘汝桢请示魏忠贤如何裁处钦犯周茂兰的害人信。逍遥书生心想:“我辈侠义中人,当除暴安良,更何况周公子乃是忠良之后,营救于他责无旁贷。”逍遥书生冥思静想,心中已然有了救人之策。
数日之后一骑快马,持书来到东厂府门前,送信人说明来意,被带到府内面见魏忠贤。魏忠贤手端白瓷茶碗,用一对死水般的眍�眼睛,
打量了送信人一番,接着他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家老爷千里迢迢的派你进京报信,你不觉得有舍近求远、画蛇添足之嫌?”
逍遥书生屈膝双腿,对魏忠贤施了一礼,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千岁,我们大人承蒙您的提携,仕途上才得以平步青云,他诚惶诚恐、夜不能寐,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近来又仰仗周将军的协助,终于将贼人周茂兰缉拿归案,潘大人知道周茂兰是千岁
钦点捉拿的要犯,他不敢造次处置,所以派小的千里赴京请示千岁。”
听罢逍遥书生的一番说词,魏忠贤惨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他端起盖碗,轻呷了一口茶,然后尖声厉嗓地对说道:“嗯,你们家老爷倒是乖巧,难得他有这份心。”
接着魏忠贤对身边一个侍卫摆了摆手,侍卫心领神会的下去了。不多时,一个浑如铁塔般魁梧、横眉厉目的将军走了进来,他俯身下拜道:“不知千岁召属下前来,所有何事?”
魏忠贤顺手一指,向他介绍了逍遥书生,接着魏忠贤说道:“田将军,有劳你挑选十名精干侍卫,随他去浙江一行,将逆贼周茂兰解赴京师。”这名将军点头称是,随后扭身用犀利的眼神瞟了一眼逍遥书生。二目相对,逍遥书生感到脊背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寒战,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巨鲸帮与赵卓龙偷袭自己的恶贼田尔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逍遥书生怒火焚胸,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田尔耕瞧出了逍遥书生脸上的异样,他那双鹞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逍遥书生,似要探寻他内心的世界。空气瞬间凝滞,沉重的压迫感令二人几欲窒息。
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逍遥书生暂压心中的火气,一句轻描淡写的“这位将军威风凛凛,小的见了茫然不知所措。”
田尔耕闻听此言,仰面哈哈大笑,神情甚是得意。
逍遥书生临阵不怯、巧妙化解了尴尬的局面,田尔耕走出府外挑兵选将去了。随行车驾整装待发,田尔耕将一封书信交到千户的手上,然后在他的耳边密语一番,千户点了点头,大军开拔,逍遥书生头前引路,浩浩荡荡地向浙江进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众人行进非止一日。这天途经余杭径山古林,
千户拒马扬鞭,迎上前来,他哈哈大笑道:“幽独空林、佳木繁荫,真是个落脚歇马的好所在。”一语言罢,他把手一挥,喝令众将就此休息。
却在此时,忽听林中旌旗摇动、杀声四起、一位苍髯老者身背金丝大环刀,以一记漂亮的鹞子翻身,陡然间站到了千户的面前。千户大吃一惊,拔出绣春刀横眉厉目地冲着老者吼道:“滚到一边去老东西,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府的车队。”他本以为搬出锦衣卫的名号,对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老者把手往腰间一叉,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罢,老者对千户说道:“你不提锦衣卫,老夫或许能网开一面,若是锦衣卫,我偏偏不放你们过去。”
闻听此言,千户勃然大怒,绣春刀在手上翻云卷雪,一道熠熠寒光慎人心魄。他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对老者说道:“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接着匹马嘶风、的卢跃溪,拍马向老者飞踏而去。
老者双掌一合,四平八字马力镇中军,丹田盈盈之气游走全身,两臂抡动浑如铁杵。他双脚一踮后,身体腾空而起,继而卧弓屈肘,使了一招力撞山门,正好在千户的侧面撞了一下。千户避让不及,犹如滚瓜一般掀倒在地。
他拔刀出鞘欲斩老者,老者虚身闪位避开之后,钢钳般的手,死死扼住千户的手腕,随即他使了一招虬龙汲水,将千户狠狠地摔了出去。
千户倒栽葱,头触地上摔了个“乱花渐欲迷人眼。”
众锦衣卫见千户被老者斩了,立摆铁桶阵将老者团团围住。这时逍遥书生使了一招鱼跃龙翔,秋风扫叶腿势大力沉、犹如猛虎啸林一般,
在锦衣卫的面前晃动。腿影过后,人仰马翻。逍遥书生敛气收功,笑吟吟地来到老者的面前,他抱拳施了一礼道:“金信镖局王老英雄,宝刀不老,刚才伏毙锦衣卫这招,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王前辈捋着长须呵呵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逍遥掌门的天山无极功独步武林,老朽福满缘浅,一直未能得见。”二人客套一番,逍遥书生对王老英雄说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速令镖师们将锦衣卫的尸体掩埋,咱们换上他的衣服,去会会那个巡抚潘汝桢。”
王前辈笑道:“瞒天过海,好计。”众镖师齐心协力,将锦衣卫的尸体抬到林深草密之处,然后众人飞身上马,直奔巡抚衙门而去。
来到杭州地界,早有巡差探马飞报潘汝桢,潘汝桢风闻魏忠贤派遣精兵强将前来解赴钦犯,他整身备马,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的带着合衙僚属,出郭迎接去了。
王镖师拒马扬鞭,潘汝桢俯身施礼,他也不还礼,随手一即让潘汝桢头前带路。潘汝桢封疆大吏,蝇营骥附魏忠贤,无气节、无风骨、
徒增汗颜。
他亦步亦趋、俯腰躬身,言语之中所流露出来的谄媚,令逍遥书生冷战连连。为避免夜长梦多,王老前辈喝令潘汝桢,立刻带他们到死囚牢。
潘汝桢嬉皮笑脸地说道:“众位大人一路风程仆仆,不如暂回馆驿歇息,下官已备下热水,供大人们沐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众位大人难得来此,不如盘恒如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王老前辈铜铃大眼瞪得滚圆,他理了理嗓子,对潘汝桢说道:“为官者,当勤修政务,体察百姓。魏千岁日理万机、公忠体国,实是我辈学习的楷模,所以一切都以公事为重,游玩取乐就免了吧。”
潘汝桢吐了吐吐舌头,口中连连称是。来到死囚牢之后,潘汝桢对牢头说道:“这几位是指挥使府上的将军,奉了魏千岁的敕令,提审犯人周茂兰,你赶快将牢门打开。”
牢头从木架上取下钥匙,狗癫一样打开桎梏的门。王老前辈冲着身边的两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钦犯打入囚车,押到京师交给魏千岁。”
两位镖师装腔作势地将周茂兰从死囚牢里拽了出来,王老前辈一把扯住茂兰的衣领,对他说道:“你就是那个处处与千岁作对的周茂兰吧,这下到了京师,你可就灯尽油干——玩完了。”茂兰啐了他一口,
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
潘汝桢拿出手帕,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将军,让我为你擦擦吧。”王老前辈摆了摆手,对潘汝桢说道:“那小子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就让吐口唾沫,又有何妨。”
茂兰随即被推入囚车,潘汝桢唯恐夜半三更,有强贼草寇,他力劝王老前辈夜路难行,待天明再起程不迟。王前辈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乃要犯耽搁不得,我们要马上回京复命。”说罢,快马加鞭,驱动众军驶出了巡抚衙门。
到了僻静之处,王老前辈对镖师使了个眼色,镖师拔刀相向,周茂兰冷笑道:“此处草木蓊郁,倒是一个葬身的好地方,恶贼给周爷个痛快的。”他闭上眼睛,静待等死。
只听“咔嚓”一声,囚车瞬间被劈为两半,众人哈哈大笑道:“周公子,你受惊了。”茂兰用惊怔的眼神看着众人,对他们说道:“你们是?”
王老前辈扯上假须,亲自为茂兰解绳松绑,他告诉茂兰,自己是金信镖局的镖头王义山。随后又指向旁边的一人,为茂兰介绍道:“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天山无极门的掌门逍遥书生。若不是他夜探抚巡衙门,从送信人的身上搜出书信,公子恐怕要成了潘汝桢的刀下之鬼了。”
茂兰走上前来,对逍遥书生俯身便拜,逍遥书生下马将茂兰扶起。他见茂兰眉清目秀,与存义倒有几分神似,对他说道:“可惜我那存义徒儿不在身边,不然你们相见,结拜为兄弟岂不是一件美事。”
听闻此言,茂兰眼睛放光,又俯身下拜,将自己与存义结拜的经过,向逍遥书生及众人讲诉了一遍。逍遥书生闻听大喜。救了茂兰之后,众人又要向奔东西,逍遥书生问及茂兰行止,茂兰告诉逍遥书生,他要回到周家庄,清扫故居祠堂。逍遥书生点了点头。他也要继续追查李蕃这个恶贼,不报攀诬之仇,誓不罢休。
林中朦胧的月色下,一个人微微颤动一下手指,红胀充血的眼睛满是愤怒和杀意。
………………………………
第一百七十六回:酒肆密议
马上折残江北柳,蹄迹未干人去近。千面老怪恶眼放光、掌上翻花,密切注视着窗外的一举一动。随着残破柴扉发出一声凄惨的“吱嘎”声,门应声而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千面老怪用犀利的眼睛将三人扫视一遍,紧绷的弦渐渐松懈下来。来者不是别人,其中一人就是锦衣卫副指挥使田吉、另一人是天山无极门的叛徒张剑枫,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秃脑壳、尖下巴、银髯长须的老者,此人目光深邃、面带杀气,相由心生,一眼便知绝非善类。
张剑枫见到千面老怪之后,立刻笑脸相迎,千面老怪“哼”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他又旁如无人的自斟自饮。他的傲慢无礼,引来了老者的不满,他对指着千面老怪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看到我们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千面老怪瞪了他一眼,从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中,挤出些唾沫星子,他将夯实沉重的酒桌,敲得哐哐作响,对老者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仙攀朋论友。”
老者闻言怒从心起,双脚分立、交舞并进,踏着错合步,举掌向千面老怪拍去。千面老怪座不离地、身不移位,使了一招樵夫背柴,轻灵地避过老者扑面而来的掌风。接着他爪上电光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满满一酒泼溅在老者的枯皮死树脸上。
登时老者脸上淅淅沥沥,其窘状如落汤之鸡。
短暂的比试,老者已知不敌,他一扫脸上的阴郁,变得晴空万里,谄媚酥骨。他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对千面老怪说道:“阁下的武功出神入化,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张剑枫也在一旁随声附和,对千面老怪大肆渲染。
这时田吉微微搐动嘴唇,冰冷的蹦出五个字:“都给我坐下。”接着他扯过凳子,像尊塑像一般,直挺挺地坐在千面老怪的对面。张剑枫和老者各分侍左右。田吉闭上眼睛,犹如死人一般缄言闭口,他就这样坐在千面老怪的对面,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然后他继续用毫无生气地语言询问千面老怪,到这里来干什么?千面老怪虽然替魏忠贤做事,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立的行事风格,不像田吉、田尔耕,他们身为锦衣卫受着魏忠贤的摆布身不由己。他与魏忠贤之间纯粹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一个出钱、一个出力。
千面老怪恃武狂傲,与田吉如出一辙,他见田吉紧闭双眼,对自己颇为轻视,气不打一处来,是以冲着田吉嚷嚷道:“腿长在我身上,天南海北,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田吉与存义斗武受伤,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可是田吉并未吸取教训。他皱了皱眉毛,脸色亦发的阴云密布。张剑枫乐得坐山观虎斗,是以他一言不发,而且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千里追魂掌的解药还没有拿到手,他要继续对田吉虚以委蛇。
二人凝视一番,田吉掌上风声起、气势宏观雄,借着掌力将身体向前推进,须臾之间来到千面老怪的桌前。他双掌兜拢翻飞,犹如涡轮汲水,强劲的真气向千面老怪胸口打去。
千面老怪力沉八荒、拳聚六合,小周天之气盈盈注入丹田,见田吉掌来,他亦双掌在两肋间合二为一,使了一招推窗邀月,二人掌掌相对,风啸雷动、神鬼皆惊。两气寒极之气互不相让,田吉发力、千面老怪集气,只听又是“咔嚓”一声,田吉的凳腿拦腰齐断,整个人险些摔了个大跟头。
老者吐了吐舌头,惊愕瞠目结舌。张剑枫见田吉出了丑,脸上窃笑不已。胜负立判,千面老怪对田吉说道:“以后对本仙说话,最好睁开你的狗眼,在本仙的面前装神弄鬼,你还是刚出壳的小鸡仔——太嫩”
田吉再次受挫,这回千面嚣张跋扈反问起他来,张剑枫出来打圆场,告诉千面老怪,田大人受了伤,这次是来无极门找无极神丹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千面老怪闻听此言,一把抓住张剑枫的手腕,恶狠狠地对他说道:“臭小子,识相的赶快把无极神丹交出来。”
千面老怪铁钳般的手指施加力道,彻骨的疼痛在张剑枫的浑身游走,
他的额角现出豆大的汗滴。张剑枫忍着疼痛告诉千面老怪,他离开无极门已经一年有余,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如此珍贵的疗伤药?
千面老怪点了点头,随即一把将张剑枫推了趔趄,他以不容置辩的口吻地张剑枫说道:“赶快带我到无极门去,找到无极神丹,谁也别和我抢。”说罢,他又冲着田吉瞟了一眼。田吉面无表情地回视了他一眼。
四个恶贼计议停当之后,头发稀疏的老者来到厨房,喝令宋老伯切好牛肉,并装上一壶好酒给他们路上食用。宋老伯打包好了食物之后,老者顺便问了一句:“宋老头,这几天你看没看到我的两个儿子,怎么下山这么久还没有回到庄上?”
宋老伯装聋作哑,含含糊糊地问:“您刚才问我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老者劈面给了宋老伯一个耳光,气势汹汹地吼叫道:“宋老头,你少在我面前打哈哈,我的儿子每次下山,都会在你的茅舍买些酒食,你可别告诉我,他们这次没有来。”
宋老伯下定决心,任凭葛庄主如何胁迫,绝不向他吐露半个字。葛庄主见宋老伯沉吟不语,心中早就起了疑心,他在厨房一通乱翻,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什么线索也没有。
然而在外面的木凳脚,葛庄主发现了一些细微的擦痕,他指着擦痕对宋老伯说道:“宋老头,这些痕迹一看就是新痕,你老实跟我说,昨夜你的店中来过什么人没有?”
宋老伯一言不发,葛庄主狠狠地在他胸口拍了一掌,一口鲜血混杂着门牙,从宋老伯的嘴里吐了出来。此时愤怒萦绕在他的心头,妻儿的大仇得报,他已然了无牵挂。面对穷凶极恶的葛庄主,宋老伯厉声骂道:“葛庄主,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两个恶子作恶多端,已经到阴曹地府谢罪去了。”
葛庄主闻听此言悲愤交加,他伸手扼住宋老伯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不死的东西,竟敢出言骂我,快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宋老伯毫无惧色,冲着葛庄主冷笑一声:“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葛庄主恶眼睚眦欲裂,对宋老伯说道:“去死吧。”一语言罢,扼断宋老伯颈骨。四个恶贼随即一路前行,径往无极门走去。
偌大的无极门静寂无声,紫嫣看到积满灰尘的桌案和结上蛛网的窗棂,心中感伤不已,现在师父不知何处、生死未卜,她的心中甚是牵挂,情至深处,一行清泪自娇腮扑簌而落。
她缓步向外走去,却不想迎面撞上了张剑枫。避无可避,紫嫣顿时感到惊慌失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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