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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恩仇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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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李贞丽的宅第之后,连声叩门,过了好半晌,李香君一身病弱,有气无力地打开了门。见是清兰,李香君忙将她请入了屋内。
清兰也不入座饮茶,神情焦急地告诉李香君,大事不好了,李妈妈、田公子、连同玉凤、紫嫣,两位女侠,一并被押到太常寺去了。
李香君闻听此言,只感到五内俱焚,脚下一软、几欲摔倒。清兰抢上前来,伸臂将她扶到床榻之上。李香君稍稍平复心境,用悲戚地语气探问清兰,苟四如何能够如此轻松地将四人尽数押走?
清兰遂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香君。李香君玉颜惆怅,一滴娇泪滚落。她轻轻叹息道:“若不是苟四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怎能令两位女侠受擒被缚。”
清兰见李香君情字羁绊,弄得心力交瘁,温言暖语劝其保重身体。香君点了点头,感谢清兰担心记挂。
李香君病体怏怏,如何能救李贞丽等人脱困,清兰没了主意。李香君对她说道:“清兰,你到各药铺走走看看,如见到一位身背长剑,眉清目秀的侠客,询问他是不是杨存义?”
清兰暗记于心,拍了拍李香君肩膀,对她说道:“坠儿,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找到杨少侠,将四人遇险的事情告诉他。”
清兰再三劝阻李香君照顾自己,掩上房门,一路飞奔着去寻杨存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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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回:张网以待
株射狼星把弓箭,待踏马蹄清月夜。书接上文,马万里夤夜入城,寻药救人,一阵貌似急雨般叩门,惊扰了郎中王仁元的清梦。他披衣觉露、揉着惺忪睡眼,起身打开了医馆的门。
正待王仁元探头探脑向外张望之际,马万里箭步冲前,连推带搡、将他拖入了屋内。王仁元仗着星灯明火,将马万里打量了一番。见其粗膊圆臂、身形魁伟,
不禁心中一阵骇然。他战战兢兢地迎上前来,询问马万里到此何为?马万里睁着铜铃大眼,用雷霆之喝、狮吼之声,对王仁元说道:“你满口聒噪个什么,快把莪术、土鳖子、田七、何首乌,尽数给我抓来。”
王仁元闻听此言,对马万里说道:“煎汤熬药,须照方剂、按量服用,岂能混吃?是药三分毒,倘若吃死了人,这便如何是好?”
马万里双眉紧蹙、怪叫连连,接过话来说道:“屁话,你再开副方子,一切万事大吉,还不过去。啰唣什么?”
王仁元心中暗暗猜想,哪里来的混痴汉子,不问汤头歌诀、不询医道药理,只是一味的索药,怕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马万里见王仁元呆若木鸡、僵立原地,心中大不耐烦,一番催促之后,王仁元忙不迭地、弓身屈腰,开始将诸般草药悉数收敛。直到忙得汗流浃背、臂沉腿酸,又运笔挥毫、龙蛇走位,一书拟就良剂医方,并着草药,递到了马万里的手中。
马万里脸上一扫阴晦愁云、喜极之情难以自胜,他从怀中取出两锭纹银,掷地有声放在柜台之上,随即脚踏流星、步下生风,甩门出了仁济堂。
他施展轻功、不消多时,回到村郊茅家草舍。道士双膝盘坐、意敛神凝,身姿如坐松,脸上波澜不惊。
马万里一声吆喝,走了进来。道士悬记焦虑之情,此时方得平复。他缓缓起身,叱责马万里不该鲁莽行事。
马万里将草药掷在地上,冲着茅小三说道:“老子甘愿奇险,出去寻方抓药,反落了个责难抱怨,真真气煞我也。”
茅小三俯身拾起草药,冲着马万里说道:“马爷,道长也是好心,现在官府风声正紧,您这样无所顾忌的出去,若是碰上个眼疾手快的,将您锁拿大牢,那时可悔之晚矣。”
马万里正在懊恼之际,也不与茅小三闲磨牙,径自正向内屋,一头仰躺榻上。
待马万里走后,暗夜窥测之人,从枝梢上飘然落下,动如捷狐一般,飞奔东厂报知情况。魏忠贤稳坐盘龙太师椅,贼眼乱转、环顾四周,继而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对众人说道:“现以探明贼首马万里藏身之处,哪位将军请缨领命,率军直破贼巢?“他的话音刚落,法相站起身来,向对众位将军施了一礼,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道:“诸位将军有礼,老衲初来乍到寸功未立,虽忝列护国法师,心中实是不胜惶恐,莫若此战将军们将头功让于我,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众将默然,独有崔呈秀一人,心中时时谋思为兄报仇。今见法相颐指气使,竟要甘当先锋,他忿忿不平,也要与他二士争功。
魏忠贤见崔呈秀闪身出来,苍然惨白的树皮脸,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怒。他告诉崔呈秀,法相大师乃是达摩堂首座,由他出手,定然是所向披靡,马到成功。
崔呈秀口中吞咽着唾沫,无可奈何的退避三舍。魏忠贤解下腰牌、付了军令。法相持牌点兵聚将,杀气腾腾地奔赴仁济堂。
前番马万里一阵折腾,王仁元睡意全无,此时他手拿《青囊书》正在挑灯夜读。到了仁济堂门前,法相即令锦衣卫砸门敲窗。
闻听惊悸的响彻之声,王仁元满脸怒容地说道:“一定又是那疯汉寻来,待我开门将他骂个狗血淋头。”门应而开后,倚门伫立的锦衣卫随后扬起一脚,厚重的门板回扇过来,将王仁元打得鼻青脸肿。
他心中一股无明业火上涌,正要开口痛骂,法相迎上前来,反剪双气,犀利的鹞子眼睛望穿秋水,两道冰冷的寒光令王仁元吓得元神出了窍。
王仁元痴怔半晌,法相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地咆哮道:“我问你,适才那个人都买了些什么药?他在哪里落脚?”
王仁元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你这和尚不在寺中参禅诵经,倒插手红尘俗务,想来也是个六根不净之人。”
法相闻听此言,心中怒火炽盛。伸手一把抓住王仁元的胳膊,随后使出一招怀中揽月,使劲向下一拧,只得骨骼“咔咔”作响,枯柴般断裂之声清晰可闻。
王仁元紧咬双唇、头渗汗珠,极力忍耐着锥心疼痛。锦衣卫见法相出手狠辣,无不惊惧骇然。
法相睚眦双目,恶狠狠地对王仁元说道:“出言不逊,适才对你略施薄惩。倘若再敢胡言乱语,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仁元捂着胳膊,怨恨之情溢于言表。法相见状,一阵轻蔑的冷笑之后,又抢步上前,咬牙切齿地询问王仁元,适才那个人到底买了些什么药?
王仁元看到法相恃武逞凶、对自己大呼小叫,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股子勇气。他一头撞向法相,对其大吼道:“你这个秃驴,我和你拼了。”
法相大怒,手上蝴蝶翻飞、掌间虬龙卷浪,使了一招神钟罩顶,一掌将王仁元拍了个乱花飞溅。报信之人,诚惶诚恐地对法相说道:“大师,如今这郎中毙命,寻人线索中断,此事该当如何善妥?”
法相叉腰侍立,“哼”了一声道:“守株待兔,不怕贼人不上钩。”
却说茅小三打开药包,正要为周飞熬煮汤药,却见里面枯枝败梗不可胜数。他跑过来对马万里说道:“马爷,您来看看,这药都是残渣,如何为周公子服用?”
马万里神情大变,穿衣着履,随着茅小三来到了厨房。他用手来回撩拨草药,果见里面掺杂了许多草梗。
他越想越怒,醋钵铁拳攥得格格作响。对茅小三说道:“你替我好生照顾周公子,待我出去质问灭良丧得的王仁元。”
茅小三告诉马万里,道长千叮万嘱,要他不可轻举妄动。马万里横臂将茅小三推到一旁,对他说道:“屁话,一味谨小慎微,若是周公子创伤发作,谁能负起这个责任?老夫与他一见如故,周公子又是杨少侠的结拜兄弟,于情于理老夫都不可以袖手旁观。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劈面给你两记耳光。”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马万里一意孤行,再次来到仁济堂。法相大摆铁桶阵、早就张网以待,等着马万里进入彀中。
他挥拳扬脚、踹门踢窗,口中骂个不停。法相侧耳静听之后,恶煞之脸,现出一丝狞笑。他暗使眼色,锦衣卫们心领神会,拔刀套索、在木门两侧严阵以待。
马万里雷捶暴击,一阵乱拳之后,木门左右摇晃、顷刻间轰然而倒。接着马万里鱼贯而入,带着怨愤环张双目、骂个不停。
借着淬星亮火,马万里看到地上殷殷血迹,他不禁大惊失色,料想此处出了事情。正待他返身之际,拳架刀迎、两个锦衣卫同时杀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身后彼时传来声声狂笑,他扭过身来一看,只见一个眼如铜铃、方面阔口的和尚,一脸杀气地注视着自己。马万里不由得怒从心起,指其口鼻骂道:“哪里来的秃驴,竟敢管马爷的闲事,还不敢快给我滚开。”
一阵痛骂,令法相怒不可遏。只见他双腿分立、马步稳扎、丹田之气聚拢。随后搂臂合腕、放长击远,
步下连环激绞、连绵之势犹如层云叠浪。
马万里只看到电光石火一现眼前,还未看清法相身影。他的肩膀上狠狠地中了一掌。立时口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好似打翻酱瓮醋钵一般。
法相见马万里头沉脚重,步履踉踉跄跄,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挥手,喝令锦衣卫上前围杀。马万里来得仓促,未曾带有兵刃。情急之下,见门后墙角立着一根门栓横杠,二尺齐长、粗若碗口。
他抡动木棍,连使追星赶月、二龙搅水、力撞山门,锦衣卫绣春刀寒光生辉、腿上横扫千军,彼进我退、刀棍相斫,一场惊泣鬼神的厮杀,立时揭开了序幕。
马万里仗着一身蛮力,犹作困兽之斗。然而法相毕竟内功深厚,渐渐他自感胳膊疼痛难以自持,体力已尽衰竭。
法相站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对马万里说道:“贼首,放下兵刃,老衲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马万里冷笑数声,强支身体,立目横眉,回了法相一句:“秃驴,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马爷一身硬骨,岂能屈从你们这班恶贼。”
法相捶胸顿足、哇哇乱叫,指挥锦衣卫擒杀马万里。刀光剑影之下,朔雪千翻、劈头盖顶,马万里立时现象环生。命在须臾之间,马万里毫无惧怯之意。他今日陷在重围,抱着一死之心。
却在此时外面弧光闪现、一道剑气铁画银钩,接着一位道士飞身杀了进来。马万里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
………………………………
第二百零五回:公堂力争
险城隐雾深,无人暗自语。前番书中提及,苟四挟制李贞丽,迫使玉凤和紫嫣,弃剑受降。四人悉数被打入囚车。李香君获闻消息,急忙命清兰到街市遍寻杨存义。
市集上百姓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清兰东奔西走、一番苦寻之后,终于在一药堂店门前,看到了一位身背长剑的侠客。清兰疾步上前探问道:“请问这位少侠可是杨存义?”存义点了点头。他正要欲问清兰何以知晓?清兰神色惶急、语不成句地告诉存义,一班公差将玉凤和紫嫣押到太常寺去了。
事态直转、风雪惊变,存义脸上愁云惨淡,他实在难以想象阮大铖会使出什么对付玉凤和紫嫣。焦虑之心萦绕心间,存义不及细想,冲着清兰抱拳施了一礼,快步直奔太常寺而去。
苟四迈着逍遥步,神情得意地奔赴内堂,将缉捕经过向阮大铖讲述了一番。阮大铖听罢,捋着鼠须长胡,哈哈大笑。
苟四对其说道:“现在涉案人员,悉数被擒,大人不妨安排夜审,尽快了结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阮大铖点了点头,着衣冠帽,带着苟四来到府衙正堂。三班衙役、两排甲士,分列两旁。苟四扯着破锣嗓子高喊一声:“带人犯。”不多时,巡差恶捕连推带搡,将田仰、李贞丽、玉凤、紫嫣,尽皆带到公堂之上。
阮大铖惊堂木一拍三响,芝麻绿豆眼睛,扫视着众人,恶毒的眼神,像要把他们吃掉一般。接着他呲张干瘪的嘴巴,
满口唾沫星子乱飞地对田仰说道:“田仰,你身为吏部给事,食君之禄、理当匡扶社稷,振奋朝纲,不想你却自甘堕落,与反贼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岂有此理。”
田仰缓步前,义正辞严质问阮大铖,哪里来的反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阮大铖恶眼上翻,冲着田仰吼道:“你帮助侯方域解危脱困,就是与反贼为伍。”
田仰闻听此言,耸肩冷笑数声,对阮大铖说道:“阮大铖,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扪心自问,自己审案堂堂正正,毫无私心吗?”
阮大铖被他这一句,惊得瞠目结舌,过了好半晌,他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本官执掌刑狱,按律问案、自当经得起勘问考验。”
田仰当仁不让,在公堂之上,三番五次欲令阮大铖将杨龙友唤来。阮大铖怪眼乱转、虚词应付、告诉田仰,此事与本案无关。
苟四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此事若在纠缠下去,案件只怕要陷于僵局。他俯首帖耳,与阮大铖窃窃私语,阮大铖点了点头。先命捕快将田仰和李贞丽分别看押。
二人走后,阮大铖犀利恶眼放电,冲着玉凤和紫嫣咆哮道:“你们两个女贼,手持利刃,莫不是要劫财害命不成?”
玉凤蛾眉聚敛、俏目含怒,大骂阮大铖胡说八道、乱放狗屁。阮大铖气郁结胸,喝令衙役杖打玉凤。玉凤紧咬朱唇,对阮大铖说道:“你这恶贼,倘若他日落在我的手中,本姑娘定教你身首异处。”
阮大铖怒发冲冠,吹胡子瞪眼地衙役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藐视公堂的女贼给我拖出去。”他的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且慢。”
一声雷霆呼喝,公堂霎时间鸦雀无声。阮大铖和苟四,瞪着蛤蟆眼睛,呆若木鸡一般,看着一位身负长剑的侠客走了进来。
存义双膝跪地,对阮大铖说道:“大人,不知她们二人身犯何罪,被拘押到堂,受此刑枷之苦。”
阮大铖拿起惊堂木一拍,随即反问存义,他是何人?存义实言相告,阮大铖脸上神情大变。他心中暗暗思忖道:“我瞧此人好生面熟,原来他是御史杨涟之子。如今他孤身来到太常寺,正好连他一并擒拿,交给魏千岁。”
阮大铖恶向胆边生,横眉立目,恶狠狠地存义说道:“闹了半天,你是贼臣之子,你父贪赃枉法,攀诬忠良,以受刑伏法。你不按律守法、循规蹈矩,反倒持剑闯入公堂,难道想意图不轨不成?”
面对阮大铖的无中生有、言词责难,存义据理力争。他告诉阮大铖,家父清廉自守、公忠体国,就是青菜豆腐常常赊账,何来有贪赃一说?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亲自询问百姓。
阮大铖被存义一番抢白,驳得哑口无言。他口中不断地吞咽着唾沫,含糊其词的告诉存义,此事容待日后详查。若是属实,自当给其父正名,以洗刷不白之冤。
存义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阮大铖虚言应付。魏忠贤一手炮制的冤狱,阮大铖如何敢插手过问。阮大铖欲以陈年旧案,震慑存义,但其心惊胆战之时,以便寻机发难。却不想存义口若悬河,牙尖嘴利,实是令他始料未及。
阮大铖为人刁滑,话锋一转,对存义说道:“你仗剑闯进公堂,难道想以武抗法,威胁本官不成?”存义不紧不慢,告诉阮大铖,此剑名唤“丹心剑”,乃是家传之物,先父遗训尽在此中,睹物思人,此剑万万不可离身。
阮大铖听了存义的辩解,撇嘴说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教本官如何能信?”存义解下丹心剑,对阮大铖说道:“大人,此剑有先父亲笔刻字,又有血书一封可证其言。”
存义一语言罢,将剑匣内所藏杨涟血书展示给阮大铖。字字殷殷、斑斑血泪,阮大铖见了吓得心惊胆寒。他挤眉弄眼,冲着存义摆了摆手。存义随即将血书收好、利剑入鞘。
这时苟四插言道:“杨少侠,你的一番说词,大人自会秉公论断。不过这二位女贼,仗剑逞凶,干扰官府办案。所作所为如同谋叛,按照律条当处死罪。”
存义对苟四说道:“师爷,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乃是天山无极门、云南点苍派的高徒,这都是武林正派,平日里除暴安良、扶危济困,素有侠名。”
苟四听了存义的话,尖鼠脸上现出一丝冷笑。他对存义说道:“你们这些个武林人士,逞凶斗狠、杀人泄愤,却大言不惭的自诩侠客。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还要朝廷法度作什么?”
存义未及开口,玉凤义愤填膺,插言道:“放屁,我剑下都是些该杀之人。他们劫州掠府、谋财害命、鱼肉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
阮大铖扭过头来,犀利的恶眼死死盯着玉凤,他二话不说,就要喝令衙役责打玉凤。
存义连忙劝阻,阮大铖这才作罢。接着存义转过身来,对玉凤说道:“凤儿,公堂之上自有朝廷法度。切不可胡言乱语。”
玉凤点了点头,缄言闭口,退到一旁。存义随即对阮大铖说道:“大人,刚才师爷说了,一切须按律法行事。他口口声声说我的朋友是贼人,捉贼捉赃,请问大人,您可收到一封状告我等侵财夺物的供状?”
阮大铖语塞不知所云,他说二人是贼人,却拿不出丝毫证据。存义抓住其软肋,令阮大铖措手不及。苟四见事不妙,出言为阮大铖解围。
他口中振振有词地说道:“杨少侠,你纵然浑身是口,也抹不掉这两个女贼抗法的事实。无论有什么理由,阻挠公差人案,就等是反叛。”
存义听了冲着师爷抱拳施礼道:“师爷,您此言差矣。我听媚香楼众客说道,当初您带着一干捕快闯入媚香楼缉拿李香君,也不拿着文告敕令,申明罪状,我的朋友不明就理,只能持剑阻挠。试想您若是以律条详说此事,我想事情不至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后来田大人到来,你又仗剑胁迫,我的朋友并未以武相抗,甘愿弃剑就擒。由此可见,她们是明法度、知事理之人。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贼人。”
苟四一听存义之言,立时束手无策,心中没了主意。他万万没有料到,存义口舌之利,实在令人难以招架。然而苟四诡诈百出,吃到嘴边的肥肉,又岂能轻易吐出来。随即他告诉存义,他适才所言,阮大人一定会亲自查明。而他自己也甘愿领罚受过。待一切真相大白之际,自然会放了他的两位朋友。
阮大铖在一旁亦是随声附和,二贼心照不宣。暗暗再使毒计,意欲加害存义。存义再次拜谢,对阮大铖说道:“大人,在案件未查明之前,不可对他的朋友动用刑罚。”
阮大铖嬉皮笑脸地点了点头。存义对玉凤和紫嫣说道:“凤儿,嫣儿,你们在这里权且忍耐,且不可逞一时之气。待阮大人查明事情原委,自会还你们二人一个公道。”
玉凤哪里肯信阮大铖的奸诈之言,既然存义有言在先,她只好忍气吞声,与紫嫣在大牢等候消息。
阮大铖连连称赞存义通晓大义,接着苟四说道:“大人,不妨让沈鹏跟着杨少侠到媚香楼去作一番了解。只要有众人的证言,两位女侠即可无罪开释。”
存义知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谁敢惹事上身,与堂堂太常寺少卿作对。然而万般无奈之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待存义走后,阮大铖大骂苟四,认为他尽出馊出意,纵放了杨存义,他在魏忠贤的面前不好交待。苟四趁机一言解围,告诉阮大铖,可以暗中知会众人,为杨存义作证。待其再来府衙之时,与锦衣卫擒杀此人以绝后患。
阮大铖哈哈大笑道:“请君入瓮。妙极,这可回可是姓杨的自投罗网。”二贼害人之计定下,苟四暗出府门,带着阮大铖的书信向魏忠贤报信去了。
………………………………
第二百零六回:困龙脱险
剑光照空天自碧,道心持正走游龙。前番书中提及,马万里被法相率众围困,生死攸关之际,道士及时出现,杀入乱军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展开。
法相双掌合十、二字马步老树盘根,一对铜铃怪眼鹰瞵鹗视,恶狠狠地将道士打量了一番。道士头戴葛洪巾、身着青素袍、凤目疏眉、神态怡然,颔下雪霜银须随风飘摆。道骨仙风,超脱尘俗。众人见之,无不心下骇然。
独有法相撇嘴弯眉、摇唇鼓舌,满脸的不屑一顾。只见他左腿屈蹲、脚尖内扣、右腿独擎全身,弓字大步拉开架式,
道士脚踏天罡、乾坤立位、手中真武剑星辉潾熠。
二人互相对视一番,法相抢先出手发难。他箭步走位、猛虎啸林、双掌向前横推而出,一招太祖拍案,照着道士的胸口拍去。道士左脚外展、右脚内敛、屈膝沉身,双掌平托,顺势还了一招平山移海。二人掌掌相对,真气互抵、地动山摇,各自退后几步。这边龙争虎斗、神鬼惊泣,彼时马万里亦与锦衣卫杀得难分难解,令人闻见心惊肉跳。
法相圆眼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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