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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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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爽一下就好了。

    于是他照本宣科,背起手来,也来了一句,“滚!”

    ()


………………………………

第六十六章  雏虎

    周昂并无意于非要将对方怎样怎样折辱不可。

    说白了,因为此前杜氏家主杜冕毫不犹豫的竣拒,周昂内心深处对杜氏是有小怨的,但小怨也只是小怨罢了,那只是让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小事,且至今已经算是时过境迁,对周昂来说,有这么个机会,能让自己出口气,也就足够了,双方之间的关系,压根儿也谈不到“恨”这个字上。

    而事实上来说,是对方主动招惹到了一帮官方修行者的头上,而且还是立了大功之后正在庆功的官方修行者头上,这要是赶上个暴戾之人,就算是当场把他们主仆给废了、杀了,把官司最终打到长安太祝寺去,也不过只是小惩一下顶天了——别管到了什么时候,普通人都没资格跟国家顶级特工组织讲道理,顶多了就是特工组织内部多少给你点道理罢了。

    因此周昂此举,一来多少出出气,二来说白了,其实反倒是对杜家这对主仆某种程度上的保护了——他先出手了,或轻或重,大家就都不会再出手了。

    事实上,周昂也觉得事情大概就要这么过去了。

    他也挺满意的。

    于是一声“滚”之后,他便招呼陆进,两人转头就要回去继续喝酒。

    但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打开的雅间房门处,竟又一前一后踱出两个人来。

    当头的是一位少年公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上下的样子,望之丰神俊骨,他虽面相稚嫩,却又隐隐给人感觉,绝不可因为他年龄小就等闲视之。

    在他身后,是一个低着头的、沉默的中年人。

    这人只看步姿与身架,就知道绝非常人。

    这一下,周昂的脚步当即顿住,反倒一摆手,示意陆进躲到自己身后去。

    那少年公子满面带笑,甫出房门,先就微微仰头看了陆进一眼,发出由衷的赞叹,“真雄伟之士!虽古之恶来,无过于此!”

    那杜家的少爷见他出来,脸上交织着尴尬、羞愧、讨好等诸般复杂神色,却是下意识地微微弯腰,叫了一声,“吕兄……”

    啊呦?

    周昂脑子里激灵一下,心想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原来姓吕?

    他当然肯定是瞻州吕氏的那个吕。

    事实上,他刚一出来,周昂就看得有些微愣,此时听到这个吕字,当时就反应了过来——他跟他姐姐,其实面相上并没有太像,但神态姿仪,却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或者应该说,仅就自己所见,包括那位自己当初在县祝衙门内曾有匆匆一面的吕著在内,他们吕家父女父子三人,都是这种神态姿仪上的像。

    甚至现在回想,这吕家少爷的长相,要比他姐姐还要更贴自己父亲一些。

    尤其是眼睛。

    父子俩都是那种细长、却又格外有神的眼睛。

    区别之处只在于,吕著的那双眼睛,虽然笑着,也仍然给你一种在大山深处猝然碰到了一只吊睛白额虎的感觉,被他盯上,会叫人觉得头皮发麻、背钻凉风。但这少年公子么,可能是因为太嫩了,而且整体五官也比他爹要好看了很多,柔和了很多,所以给人的感觉,却反倒只是单纯的有些微带阴柔的俊美而已。

    如果说他爹吕著真是一只深山里的吊睛白额虎,那他现在就应该算是一只又好看又可爱的美洲豹猫。

    但这并不重要。

    吕著虽然死于他自己的计谋,这让他的智慧显得有些尴尬,但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吕家那位大小姐,周昂仍是从来都不敢等闲视之。

    不管是过去的人生经验,还是这辈子的直观感受,都让周昂知道,这一家子都是那种智商过硬的人物,所以,面前这位姓吕的小少爷,不管是年轻也好,显得俊美且单纯也罢,周昂都绝对不敢以肤浅的眼光来轻视他。

    更何况……他们家的动作是真快呀!

    别管搁在什么样的家庭来说,举家搬迁,根基漂浮无着的时候,一家之主忽然死掉,子女们悲恸之余,自不免六神惶惶,无可安处,这个时候别说着手去做什么事情了,怕光是给自己的老父亲发丧,再加上稳定家中内部,收拢父亲死后的权威,都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

    但偏偏,吕著死了不过二三十天,吕家竟已开始四面出击!

    前头遇到的吕家大小姐亲自出去查看形势,要收购商业地产,自是一例,现在看到吕家这位公子哥儿,居然跟本地小有名气的杜家少爷一起吃酒,当然也是一例——这充分说明,吕家正在努力地融入本地。

    这个步子,可是真的不慢了。

    只不过,吕家大小姐带着帷帽薄纱出去走访暗查,还说得过去,这吕家公子在守丧之中就公然跑到酒楼来与人宴饮……就不怕被人诋毁么?

    …………

    周昂心中所想诸般,说来饶舌费墨,但其实在当下来说,也不过就是他心里倏然之间有几个念头电光石火般一闪而过罢了。

    表现出来就是,周昂听到那一声“吕兄”之后,有些微微一愣。

    但这个时候,那吕家少爷却只是微微抬手,打断了杜家少爷的话,随后眼角带笑,瞥了周昂一眼,也并不理他,反倒是神态自若地迈步过来。

    离了三四步远,他身后那中年人就已经止步,却是抬起头来瞥了周昂一眼,神态姿势,都微持戒备。

    但那吕家少爷却偏偏毫无心机一般坦然走近,扭头往这边的雅间里一瞧,正好一眼就对上了坐在最上首的高靖。

    他微愣一下,旋即脸上笑容愈盛,当即拱手,道:“原来是高县祝当面!我等失礼啦!”

    看清这吕家少爷的模样,高靖明显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站起身来,也笑着拱手,“原来是吕少爷。”

    这个时候,杜仪也随后就跟着站了起来。

    显然,他也是认识这吕家少爷的。

    这个时候,高靖笑道:“诸位,这位乃是新近迁来的瞻州吕氏,已故的吕公博文之长子,名洵。”又对那吕洵道:“吕家少爷,这些位,都是我衙中同僚。”

    他这么一介绍,非止周昂,大家顿时都明白这是谁了。

    于是,雅间内一时间呼呼啦啦,大家都推开胡椅,礼貌性地站起来,拱拱手。

    话说,除了高靖和杜仪,当初吕著死在郡祝衙门大牢的时候,都是去过的,因此见过吕著的几个子女,其他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吕著的儿子,自不免多打量几眼——吕著吕博文风度过人,他的儿子也算雏虎了。

    最关键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吕著的实力相当高,他的儿子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十之八九也是一位修行者。

    而且对方是一定明白县祝衙门和郡祝衙门这一套体系的意义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半个内行人。

    吕洵此时的态度极为谦恭,他面上带笑,对众人团团一揖,然后才笑道:“小子孟浪,应杜兄之约,到此一赏灵江夜色,不想竟是打扰了贵衙欢聚,实在是罪过,在下谨在此,向县祝,向诸位,赔礼啦!”

    说完了,他竟是又深施一礼。

    他这番姿态做出来,便是心中原本有气,也顿时便消了。

    刚才的事情,自然就算是一笔带过。

    于是高靖笑着回他一句,“客气啦,本也无事。”

    那吕洵闻言笑笑,道:“既如此,诸位且继续吃酒,在下便不打扰了,就此告退。”

    高靖闻言道:“也好,那便就此别过。不送!”

    吕洵拱拱手,转身往楼梯的方向去,杜家那位少爷愣了一下,扭头看至今窝在墙边脸色煞白动弹不得的手下何辕,有些两难的样子,但还没等他跟上去,一直跟在吕洵身后的那中年汉子,已经弯下腰去,在那何辕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一下,于是何辕顿时便“啊”的一声,终于是痛叫出声。

    但喊过那一声之后,他脸色虽仍是煞白,却反倒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一见如此,那杜家少爷低声斥了一句,“走!”,随后便赶紧快步追上吕洵,于是一行人就这么下楼去了。

    周昂站在门口,又盯着那吕洵的背影,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这才施施然踱回房间。

    吕著这个儿子,果然有点水平啊!

    至少是刚才的这番应对,几乎叫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就连他的那个跟班,所做的也一板一眼——他要是上来就先把那何辕拉起来,反倒是显得有些藐视这边了,还微微带了些挑衅的意思。但刚才,别管何辕窝在地上有多惨,他出来后却视若不见,一直等到自家少爷出面,双方把话说开了,临走前他才过去把人“救”回来,这就叫人心里很舒服了。

    而果然,周昂心里这么想着,等到回席坐下,就听见高靖也感慨了一声,“吕著虽死,吕家雏虎,不可小觑啊!”

    周昂闻言微微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想:“吕家雏虎不止是不可小觑,更关键的是,吕家雏虎似乎还不止一只呢!”

    这么一想,他忽然有点好奇:吕家居然那么快就开始跟本地的杜氏搭上线了,也不知道是吕家主动,还是杜家主动呢?

    而且,他们两家走到一起,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脑子里转动着这个想法,就连眼前酒席的热闹,都好像是顿时就变得更加没什么意思了,周昂忽然特别想回到自己家里去,借由镜子的“视野”,去看看吕家那位大小姐在忙活什么——也不知道今晚在酒楼内的遭遇,吕洵这只雏虎在回家之后,会不会跟自己的姐姐说起,如果说起,会是什么态度?何种口吻?

    要知道,在现如今的翎州郡地面上,尤其是在翎州城里,除了郡祝衙门和县祝衙门的这些官方修行者之外,吕家几乎是唯一摆到明面上的修行者了。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吕著已死,吕氏也仍然是翎州修行界举足轻重的一份势力!

    更何况,他们家身上还时刻有条线,牵着此刻不知道已经远遁何处的李铭!

    而李铭,正是周昂最想杀死的人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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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神品

    短暂的一段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县祝衙门诸位官方修行者的心情。待吕洵等人走后,众人很快就又欢笑畅饮起来。

    只不过酒席闲谈之时的话题,却不可避免还是歪到了吕家人身上。

    一看情况不对,杜仪又不愿打断众人的兴致,便干脆起身过去,付了钱,打发两个本来就已经吓得错误频出的歌伎出去了。

    两个歌伎一走,房间内再无旁人,众人说起话来自然更加没有了忌惮。

    从吕氏子方才的表现,虽仍稚龄,却落落大方,说到吕著之死,继而又说到吕家如今势若漂萍一般的境况。

    当然,大家也只是闲聊罢了,事实上,吕家的境况,跟县祝衙门这边并无任何的相关——当初吕著在时,是直接联系的长安太祝寺,具体落实双方联手的主体,也是翎州郡祝衙门。县祝衙门在这件事里,只是作为附属于郡祝衙门的帮手来出现。而当吕著去后,负责保护吕氏一家的,自然也是翎州郡祝衙门。

    坦白讲,相比起李铭这样的对手来说,县祝衙门的段位太低了。

    所以在刚才,那吕氏子对待县祝衙门这班人,只是态度谦恭有礼,却不会有丝毫要套近乎的意思。

    因为在人家那里,大约县祝衙门这帮人,是只需要不得罪,就足够了的——大家倒也并不因此就有什么怨怼之意,说白了,这种保护人、时刻提防一个高手跑来偷袭的事情,是又累又没有什么收获的苦差事,并不叫人眼馋。

    只有少数心思敏感之人,才从那吕洵方才面对高县祝的不卑不亢中,隐隐感知出其对县祝衙门这边的不以为意,因此会略有些不爽。

    哪怕是不相干者,我也不希望你瞧不上我!

    这是人之常情。

    待到酒宴散场,杯盘狼藉之余,众人也各自酒饱饭足,一路同行至坊外的南北大道上,便渐次分做几拨,各回各家。

    周昂同陆进一同回家,到了家里,陆进晕晕乎乎的,自去安歇不提,周昂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下,随后便进到书房,静坐片刻,然后便于镜子沟通,并随即便在脑海中接收到了镜子所展现的“视野”的讯号。

    …………

    因为中途换了处地方,吕洵回到家里的时候,比预计中稍晚了一些。

    下了马车进家,他先是洗了把脸,将外衣脱下,换了身衣服,这才往后院去,进了自己姐姐住的院子,差侍女上楼禀一声,他自己却并不上去,只在楼下坐下,一边脑子里过着晚上见的人和事,一边等姐姐下楼。

    过了没一会儿,他的长姊吕涛,便已经款步下楼。

    吕洵正色起身,认认真真地作揖,叫道:“姐姐。”

    天色已晚,晚饭后吕涛便已经换上了便装,此刻连发髻都已打散,只用一条带子拢在身后,束成约略的一瀑青丝。

    下了楼,她随口吩咐道:“给少爷煮些茶汤来。”

    侍女应声过去拨开炉底,略一通,那小火炉便窜起火苗来,侍女又取水壶盛了水,耐心地看守炉火煮茶。

    这边姐弟俩却是很快就在房内坐下。

    一等坐下,吕洵方才一板一眼的姿态,才略松快了些,却仍是先道:“晚饭时母亲可吃了些?阿汜和阿淇不曾惹什么祸吧?”

    他们姐弟一共四人,吕涛乃是长姊,今年十九岁,其下吕洵和吕汜兄弟二人,一个十七岁,一个才十六,最下面的幼妹名吕淇,年方十四。

    姐弟四个之中,吕涛和吕洵姐弟两个大的,乃是一母所出,但其母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病逝,吕汜和吕淇这一弟一妹,却是他们的姨母所出。

    和这个年代很多讲究些的人家差不多,吕著当年娶妻,妻家除了嫁女之外,还同时嫁过来一女为陪媵,正是吕著正妻的亲妹妹——陪着嫁过来的时候,女孩子才刚十四岁,是过了两年才圆的房。但在当今天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

    这个年代的陪媵制度之所以盛行不衰,其实是很有讲究的,倒不是单纯说女孩子家里女儿多得嫁不出去,所以嫁一个还送一个。

    这实在是为了继承和姻亲关系的考虑——时代条件所限,没人敢保证不得病,得了病没人敢保证一定能治好,所以,五十而亡不算夭,壮年而死也数见不鲜。再加上对女人来说,在这个年代还有一道鬼门关要过,那就是分娩。

    正常情况下,一旦女子去世,稍微有条件的男人,肯定不愿意孤寡下去,要再娶,而一旦再娶,原来的娘家人,势必会担心自家女儿留下来的孩子会受到后母的虐待,甚至有幼弟出生之后,会失去本应有的继承权。

    而且一旦再娶,双方之间缔结婚约之后附带的联姻福利,甚至某种政治或商业上的同盟,则势必受损——这其实是双方都未必乐意见到的。

    所以怎么办呢?

    往自己比较看重的人家嫁女儿的时候,大户人家喜欢一嫁就嫁两个,一个正妻,一个陪媵。有的是亲姐妹,有的则是从偏支家里择一美貌者为陪媵。

    反正目的是确定的,那就是一旦正妻中途去世了,陪媵在娘家的支持下,可以顺利接过子女的抚养权,稍微强势一些的,都可以代为主持中馈,甚至因为陪媵身份的特殊,就算以小妾的身份被扶正了,也并不为时风所唾弃。

    而如果正妻一直安好,那姐妹同心之下,也可以固宠、多诞子嗣,从而确保姐妹俩的地位是稳固的,不会因为无子而被排挤甚至休弃。

    这就保证了一门重要联姻的稳定性和持续性。

    而事实上,吕涛与吕洵姐弟俩,都算是幼年丧母,但因为他们的姨母就在家中,于是便比较顺当地度过了丧母所带来的一系列可能存在的危机。他们的父亲吕著在生前,虽然一直都没有把后者扶正为正妻,但也一直都没有续弦。

    此刻吕洵坐下首先问起的“母亲”,指的正是他们两人的姨母兼庶母,也就是吕汜和吕淇这小兄妹两个的亲生母亲。

    吕涛闻言面朝自己的弟弟笑了笑,道:“晚饭母亲吃了能有小半碗饭,乍逢大变吧,她算是撑过来了。”

    吕洵点头,面色严肃,然后才笑笑,却仍是不免有些情绪低落。

    此时吕涛又笑道:“好了,莫要再做小儿女态。今日你去见那杜氏,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洵闻言,花了片刻收敛戚容,然后才道:“他们想要靠拢过来的意思,应当是没有疑问的了。不过那杜营虽然自说自话,说是代表他的父亲,但他毕竟只是家中第三子,他的话,我以为当权且信着,却并不能全信。具体如何,我已经与他约好,后日会过去拜访他的父亲,杜氏的家主杜冕,到时候与他谈过才算。”

    吕涛闻言点了点头,却并不插话。

    顿了顿,吕洵才又继续道:“杜氏的意思是,他们在本地广有人脉,可以在很多方面协助咱们在这里扎下根来。那杜营甚至提出,他家中有一幼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恰好我未婚娶,若能结个姻亲,彼此便可越发默契。”

    吕涛闻言嘴唇微抿,似是笑了笑,却仍是没有开口说话。

    吕洵很明白自己姐姐的处事风格,因此也并不在意,仍是继续道:“从那杜营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虽未明说,但我其实已经尽知其所求了。”

    “他家此前也曾代代都有出仕,到了杜冕这一代人,他们家无人出仕,我听那杜营话里的意思,似乎他爹是嫌官小,觉得去做上一任,徒增劳苦,将来也并无多少升迁之望,因此才没有去。”

    “而且,虽然历任的官阶都并不高,却想必是机缘巧合之下,还是叫他们知道了一些与修行相关的事情。他们大约已经明白,当今天下,所有真正重大的权力,其实一直都执掌在修行者手中。”

    “因此,那杜营旁敲侧击,意思无非一个,他们家想要跟随咱们。所谓跟随,就是他们家选派族中优秀的年轻子弟,由咱们家负责引入修行之路。”

    听到此处,吕涛那一直噙在嘴角一抹笑意,终于在脸上绽漾开来。

    “想得美!”

    她冷冷地评价道。

    吕洵闻言笑起来。

    恰在此时,茶已煮好,那侍女小心地筛茶、分茶,随后将淡黄色茶香漫溢的一盏茶,奉到了面前,低声道:“少爷请用茶!”

    吕洵微微俯身、点头,端起来,小抿一口,笑问:“我该如何回复?”

    侍女已经将第二杯茶奉到吕涛面前。

    吕涛却看都不看,想了片刻,缓缓地道:“咱们如今有若无根飘萍一般,倒是的确需要借些力量,才能扎下根来。但这个力量,最关键的还在郡祝衙门那边,也就是说,只有那出身玄都观的沈明,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余者皆无足轻重。”

    顿了顿,她终于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却又道:“不过像杜氏这样的本地人,若是愿意投靠,倒也不好拒之门外,他们毕竟还是有用的。”

    “也罢,便以千金,市此马骨吧!你后日里去杜家,可以告诉他们,他家那位小姐,可以到母亲身边来伺候,便给她一个义女的名头又如何?或者……”

    说到此处,她嘴角微抿,露出一抹薄薄的讥讽笑意,道:“他们若是嫁女,也无不可。却只能与你做一房小妾。……我家何等门第,他杜氏又是何等门第?凭他家一庶出女子,居然妄想嫁到我家来做未来主母……呵,回头寻个机会,倒是要小小敲打一下才好!”

    吕洵闻言凛然,思付片刻,认真地点点头,道:“诺!我听姐姐的。”

    吕涛点点头,又小饮一口香茶,放下杯子,这才道:“此事也就罢了,成与不成的,都没什么要紧。等家里安顿下来,还是你去郡祝衙门取得一个公开的身份更重要。对了,今日宴饮,可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人事?”

    听到此处,吕洵便知道,刚才的事情已经揭过了,于是他的神态自又略略放松一些,想了想,笑道:“倒也没什么太值得说的,那杜营倒是劝酒,但我父孝在身,又不能喝酒,我们便是连歌伎也不曾叫,若是阿汜去了,定会觉得十足无趣……哦,对了,倒还真有件事要告诉姐姐。”

    “说。”

    “我们在望江楼坐着的时候,中途出了件事情,那杜营想在我跟前显摆他们家在本地实力雄厚,不想却一脚踢到了石头上!”

    说笑间,吕洵便把刚才在望江楼上,那杜营与县祝衙门一班人冲突的过程,以及到最后还是自己出面去解围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说了。

    末了他才点评道:“杜营出了丑自不必说,此番倒是我第一次见到翎州县祝衙门的一干官方修行者。当时脑子里想着父亲生前对几个人物的点评,一一对照眼前之人,想来应该是把他们都认个差不多了。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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