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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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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着他的声音,周昂下意识地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于是很快,耳边的杂音彻底消失了,脑子也觉得渐渐清醒过来,与此同时,那股熟悉的凉气瞬间就从她周身上下三万六千窍处,飞快地钻进身体。
此前他曾多次晋入过的那种奇妙的状态,一下子就来了。
但这一次,却与此前的每一次都完全不同。
如果说此前只是凉气入侵的话,那么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自发地、主动地、积极地……呼吸!
于是,他一下子就入定了。
…………
从悠缓的呼吸中醒来,周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愉悦,无一处不舒爽——他很怀疑自己刚才是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深度睡眠,就是那种明明自己睡得很死,很沉,但偏偏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都知道的状态。
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郑桓师叔正在自己身前,面带微笑。
“如何?”他问。
周昂又吐出一口气来,不答,反问:“师叔,我刚才……过了多久了?”
郑桓师叔依旧笑眯眯地道:“你以为呢?”
周昂想了想,忽然下意识地扭头往大殿外看了一眼——好邪门,太阳好像没怎么动?可我明明觉得我入定了好久啊!
看到他脸上的惊讶,郑桓笑着道:“不过一刻钟而已。”
周昂讶然。
很快,他似乎心有所悟,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下意识地遵循师叔传授的方法,他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开门的那把钥匙,于是,很神奇的,此前需要各种专心致志才能找到的那种奇妙的状态,一下子就来了,而且来得比此前还要更加的叫人舒服。
刻意控制时间,用“体验一下”的心态迅速结束了这种入定,他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师叔,我现在就算是……开窍了吗?”
郑桓笑,“当然。”
顿了顿,他又道:“你现在已经是一名修行之人了。世间所谓‘炼气之士’,说的就是我等修行之人。”
周昂闻言当即眼前一亮,“所以,我现在是炼气期?”
郑桓愣了一下,“炼气期是什么意思?是谁起得这个名字?”
呃……周昂还真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位姓萧的远古大神写的一本书里,最早说有个炼气期?——当然,就算记得是谁是哪本书,显然也不可能拿来回答自己这位郑师叔。
于是,周昂想了想,道:“那我现在……算是个什么……等级?”
郑桓闻言失笑,道:“术士。”
…………
一整个上午,周昂都沉浸在鲜明的喜悦里。
尽管术士这个名字,让他感觉不大好听,更何况此前无论是自己的师傅徐甫,还是郑桓师叔,都曾表示过对“术法”的不屑一顾,就更显得“术士”有点不上档次似的——不过没关系,至少这第一步,自己已经走通了。
而有了郑师叔传授的这一套“引气入体,与天地呼吸”的修持法门,他不但已经随时都可以进入那种奇妙的修持状态,同时开始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似乎正在翻开新的一页。
妖狐?神仙?修行之人?
他觉得自己正在成为这个世界隐秘内在的一份子。
于是在某一刻,他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想办法借一些史书来读一读了。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
第二十章 知识
修炼,是一种什么感觉?
自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这个世界有狐妖的存在,知道有自己师傅这样能辨识出妖气的人物的存在,周昂就不止一次推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事实证明,当初的推想,全都错了。
吸收天地灵气,在丹田内汇聚成海,有法力,能意念控物……都没有。
你只是无比直观的就认识到,自己跟过去不一样了。
是的,只是一个“开窍”,用郑师叔的话来说就是,算是一个入门的仪式,帮你一脚踏入修持的道路而已,开窍完成,也只是刚刚起步的“术士”。
但是,一切都马上就不一样了。
而这种不一样,是那样的吸引人,叫人欢悦,使人亢奋。
他发现自己可以感应到身体周围空气的每一丝流动,能分辨出空气中的极细微的味道,与此同时,耳朵还可以听到听到最细微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变轻,觉得自己的动作在变快……
这种感觉,有些近似于自己在打太极拳和抄经时进入的那种奇妙状态,他此前曾经把这种状态理解为专注所带来的质变,但现在的这种感觉,明显超出当时那种奇妙状态太多,已经不单纯是专注的问题了。
问郑师叔,他笑而不语。
于是一整个上午,周昂都沉浸在自己的这种变化里,不断地进行着各种各样各个方面的探索,兴奋到有些难以自拔的感觉——中间偶尔停下,他想过是不是刚才郑师叔给自己服下的所谓丹药,其实是致幻剂之类的东西,使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处在神志不正常的状态。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摇头自嘲而笑!
自己现在脑子明明清楚得很,是身体不正常。
花了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反正等周昂从那种兴奋的状态里稍稍回神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开始有点偏西了,而郑师叔和敖春都已经捧起了饭碗。
迎着周昂复杂的眼神,敖春呆了一下,说:“师伯,师爷爷说你不在这边吃饭,所以不用煮你的饭。”
周昂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无所谓了,不就是不让蹭饭嘛!
他凑过去,一边看着那爷俩吃饭,一边问:“师叔,我现在算通了多少窍?”
郑师叔笑了笑,停下筷子,但最终却只是笑笑,道:“你现在初窥门径,多少窍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顿了顿,他又认真地叮嘱道:“你刚才多番尝试,都试出什么来了?”
听他避而不谈,周昂心里下意识地一沉,心想自己不会是天赋太差吧?这个时候,他就把自己刚才的感受都说出来,随后仍是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天赋很差?通的很少?”
郑师叔闻言当即道:“并不是!你不要多想……”
顿了顿,他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道:“你要真想知道,就等你师父回来,你问他吧!其实,时日一长,你自己也就知道了。”
周昂闻言,心里越发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就又振奋起来——通一万两千窍也不错啊!
关键是现在自己身体的这些变化,都是实实在在感觉得到的!
于是他顶住大米饭香气的诱惑,又问:“那我以后就是每天过来打坐修炼吗?”
郑桓笑了笑,道:“打坐?打坐你自己在家里就可以做了,没什么难的。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口诀和法门,沉下心去,你自己的体悟会越来越深。师叔没那么多时间来指导你这些东西,你师父就更没时间,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过来,我们要学习新的东西。”
“新的东西?”
“比如,怎么正确使用你体内的气。”
…………
第二天,上午。
破旧院子的庭院之内,郑桓郑师叔一边慢慢地走动,一边道:“与天地呼吸,汰清体内的杂气,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由是,体内之气越发精纯,但这些气,该怎么使用?最根本的,不外乎四种,曰:身、器、咒、灵。”
“身,乃是以精纯之气,锤炼自身。”
“器,乃一切外物,如符箓、飞剑、风雨。修持之人,皆可与之沟通。器之大,便是挥舞一座大山,也并无不可。只要它听你的,只要你搬得动!”
“咒,乃是以独有的咒语,沟通天地灵气为自己所调用。咒一旦释出,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形成极强的效果。”
“灵,高于魂!”
“……”
周昂认真地听讲,努力让自己不漏掉一个字。遇到不懂的问题,就默记下来,等郑师叔讲完一个段落,就赶紧发问,务求不留疑问。
通过郑师叔的讲述,周昂心里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的所谓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回去,他抄完了两份半的《金刚经》之后躺在床上,就一直在思考这些东西,今天结合郑师叔的讲解,自然体会更深。
所谓修炼,修持,内里异常玄妙,但归结起来,其实原理并不复杂。
修持者认为,天地之间有大量的天地灵气,吸纳它们,可以让自己体内的“气”变得更精纯,用更精纯的气来锤炼自身,则让自身变得更强大。强大了之后,整个修炼的维度就开始扩大,所谓器、咒、灵等诸般妙法,就都可以逐渐尝试了。
但别管多强大的修持者,核心仍是两点。
第一,呼吸法。
也就是自己在刚刚服下丹药进行“开窍”的时候,师叔传授给自己的那一套乍一听感觉很简单的“法门”。
在周昂看来,说是“呼吸法”,其实更准确的叫法,或许应该是叫“冥想法”。
它的的主要功能,就是“与天地呼吸”。
第二,炼体法。
也就是郑师叔所说的用精纯的气,来锤炼自身的法门。
两者一脉相承,却绝不混淆,共同构成了修持的真正基石。
当然,除此之外,郑桓师叔还说:“仅仅只是以体内之气锤炼,还并不够,接下来你还要再练些拳脚兵刃的功夫。前者练的是气,后者练的,是血。”
***
最近我家小朋友作息忽然乱了,原本是他们娘俩一个作息,我自己一个作息,挺好的,但小朋友的作息一乱,我们一家三口人就三个作息了,小朋友半夜三点还兴奋的不行,当妈妈的困得眼皮打架,我在这屋码字,还得听着客厅的贝瓦儿歌,而且小家伙还隔几分钟过来溜达一趟,不能关门,门推不开就哭,进门来还要抱抱……实在是头大。
最近更新不稳定,见谅,等我们家过去这几天的混乱,我争取多写点。
………………………………
第二十一章 棒槌
午夜,月光洒满大地。
窗纸上破的洞,已经被小心地粘糊了起来,风已进不来,但多了一层带字的纸,透光性也更差了。
又有两只老鼠在吱吱嘎嘎的打架,幸好只交手片刻,便没了动静,不知是胜负已分,还是已达成共识:反正就算打赢了,这里也没粮食可偷,打个鸟!
周昂醒来的时候,四周万籁俱寂。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些微朦朦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下意识地首先判断自己是在哪里,是否还活着,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这就算是彻底醒了。
照例不知道是几点钟,不过已经睡足,自己感觉精神异常饱满。
躺在床上将过去的一天温习一遍,他脸上渐渐露出些笑容来。
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眼前的一切瞬间骤变。
房屋还是那个房屋,窗户还是那扇窗户,月光也是那朦胧的月光,但是在这一切之外,忽然就多出了许多游离的光。
哪怕黑夜,它们依然是那样五彩绚烂的颜色。
它们是细丝一样的,在空气中缓慢地游弋,伸出手去,你只能穿过它们,却无法捕捉——事实上,你连穿过都不能,当你的手指从它们身上划过之后就会发现,它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未断、未离。
好像它们是属于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只是在这片刻、只是在这一方土地上,两者有了些交集一般。
也或许连这都只是错觉。
两者如同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同时耳朵里也多了许多不知何处的声音,仔细听,那纷繁复杂的程度,绝对会让你惊讶不已——在此之前,你绝难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可以同时捕捉并分析出那么多的声音。
偶尔的片刻,周昂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一声鹤唳!
它在何处鸣叫?在叫些什么?
不知道。
如同面前那五光十色的丝线一样,你根本就抓不住它。
你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去往何处,你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真实存在。
郑师叔说,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是很消耗体内灵气的,自己一上午的胡乱试验,也证明了师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于是新鲜够了,就打个响指,世界瞬间恢复原貌。
据说那些天赋异禀的孩子,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这样的,身体如同一个大漏壶,所有的一切随意进出,耳边永远有无法消遏的杂音,眼前永远能看到五彩斑斓的光——这样的事情,莫说降临到一个孩子身上,便是身强体壮的成年人,也根本就不可能撑得太久。
不是元气尽失而死掉,也会疯掉。
不过有了“呼吸法”,这一切就都顿时变得可控起来。
更妙的是,虽然自己现在还做不到,但是据郑师叔说,一旦习练纯熟,这“呼吸法”是真的可以在呼吸之间修炼的,并不需要为了它特意打坐。
真正难的是“炼体法”。
只是跟着师叔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已经让人感觉浑身发胀、发肿,更兼酸麻难耐了——郑师叔说,那是体内的灵气在锤炼气血。
周昂不知道照这么练下去,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能练得会飞。
至少应该能练成的功夫高手之类的吧?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门派的名字就叫“山门”,很奇怪,门派里传承多年,在自己入门之前居然只有四个人,也挺奇怪,安排辈分的方法很奇怪,如此贪财又吝啬很奇怪……
但是,除却第一天花的那一百九十六文的束脩,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疼之外,直到现在的其它所有,都让人心中颇觉愉悦。
咦,我真的开始修炼啦!
想到钱,周昂忽然扭头看向床边的书案——虽然第一天因为不敢再轻易进入那种奇妙的状态,导致进度极慢,但随后,当他掌握了“呼吸法”,落后的那一点进度,很快就被追了回来。
所以,明天又可以去领工钱了。
这又是一桩叫人心里高兴的事情。
啊,对了,还有……
浑茫茫的月光里,周昂默默地在体内调用灵气,将其汇聚到自己的眼睛上,很快,面前的一切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距离白天那种纤毫毕现的程度,还有差距,但绝对比蜡烛油灯神马的,要亮堂多了,少说也是五十瓦灯泡的亮度。
这是连郑师叔都不知道的,纯属自己阴差阳错钻研出来的一个小技巧。
变的不是周围的光线,变的只是眼睛的观察力。
这是在那天傍晚进入的那种奇妙的夜视状态,以及郑师叔传授的呼吸法的基础上,他在临睡前花了一个多时辰,才逐渐总结出来的。
很好用。
至少是很好玩。
让他无比充分地感觉到了“我正在修仙”这件事所带来的愉悦。
…………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叫。
隔了大约能有两三秒钟的工夫,自家院子里的那只大花翎子公鸡就忽然鸣叫起来——听了几夜了,周昂正在逐渐摸清它的性格。
这家伙绝对不是最勤奋的公鸡,因为它从来都不会第一个打鸣,但这家伙又绝对是个争强好胜要面子的公鸡,一旦听到别的公鸡在叫,它别管在干嘛,都会马上精神抖擞地开始大声打鸣——不盖过对方不算完。
这不,一声接着一声。
周昂笑了笑,翻身下穿。
借着夜视的能力穿好衣服鞋子,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按照昨天郑师叔传授的招式,认真地练起来——不一会儿,他已经感觉自己像昨天那样,开始身上发热,觉得浑身开始肿胀、酸麻,肌肉和骨骼,都隐隐有些痛感。
月亮仍在,东方已经开始露出一抹鱼肚白。
天马上就要亮了。
房间里开始有动静传出来,母亲和妹妹都陆续起床了。
这是一个和过去每一天都很类似的早晨。
母亲依然煮了豆饭。
周昂洗漱完之后就回到屋里整理自己待会儿出门要带的东西,听到母亲喊吃饭才出来,刚坐下,就看见对面小丫头周子和在打眼色。
周昂低下头一看,顿时明白了。
这鬼丫头,平时乖巧的不行,但也有皮的时候。
主要是馋。
但是还没等周昂说些什么,就听母亲周蔡氏忽然开口,道:“行了,别给你哥使眼色了!”
周昂忽然笑出来。
周蔡氏也笑,有些宠溺地看了小丫头周子和一眼。
周子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但这个时候,周蔡氏却很认真地说:“娘知道家里有米,也知道你们都爱吃白米饭。但咱们是什么人家?现在不比过去了,娘就是个洗衣婆子,你就是个跟手的洗衣棒槌,咱们这样的人家,能供养一个读书人,已经很是不易,还要顿顿吃白米饭,那是个什么过法儿?”
周子和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捧起盛了豆饭的碗来,说:“我知道了娘。”
周蔡氏笑笑,说:“下午还煮白米饭吃,好不好?白米饭撑时候,吃了晚上不容易饿,咱们就下午吃。娘保证,吃完为止,不留着,行不?”
周子和飞快地点了点头,抄起筷子,大口扒起豆饭来。
………………………………
第二十二章 醴阳春
饭后带上东西出门的时候,意外遇见了陆家父子俩。
陆进先看见周昂,扯了下他爹的袖子,陆春生随后看见,就赶紧停下脚步,站在道旁,等周昂走过去,父子俩同时躬身,当爹的说:“给少爷请安。”
周昂笑:“陆叔,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还哪有什么少爷!”
陆春生闻言笑得憨厚,说:“别管什么时候,少爷就是少爷。”
周昂摇头失笑。
于是他跟陆春生并肩走,顺口聊天,陆进辍在后面。
据说庙里的烧猪肉生意依然是好,原本一日间杀十二头猪已经够卖,最近半年,竟不断有其它县里来人订猪,于是数目时常变动,今日就要杀十四头才够。
闲聊到坊门口,三人分开,陆家父子俩去报国寺,周昂则去靖安坊陈府。
到了门口说明来意,门子有些懈怠,也似乎是已经记住了周昂的面孔,直接叫周昂自己进去便是,于是周昂自己进了府,很快找到了那座小跨院。
这一次,是自己的世伯陈靖,与那位管家模样的人,都在。
两人正喝茶闲聊。
看见周昂进来,那位管家先就笑起来,指着周昂,对陈靖道:“这就是那位一笔好字的少兄了!”
陈靖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于是周昂捧了东西过去,也只是见礼,并未称呼。
五份《金刚经》自然是一阅而过。
那管家一如上次那般,先写揭帖,附在五份经文上,随后拿出提前压了花押的小票,写上:着即结经文五份,合钱二百五十文整。
新的纸、墨都领过,周昂冲两位微微示意,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出去,到西厢去兑了小票,又领了一串青钱在手。
束脩已经交过,按说这笔钱是暂时没有其它用途的。
但周昂准备尽快花掉,就算不花掉,也要想办法离手——反正是不在自己手里拿着。
但最大的问题是,上次同母亲说起抄经这件事,却只拿回去了一斗米,其它还有多少钱,母亲没问,自己觉得不好解释,也没说,由是就有了个窟窿。
不过再想想,此事是经过大哥周晔的手的,早晚都是通气的,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同母亲说自己花了就是了。
拎了钱抱了东西一路回家,路过崇光坊时拐进去,又买了一斗米,且找到一家杂货铺,进去买了一包擦牙的青盐——每天都没法刷牙,只能一遍遍的漱口,实在太难受了。
肩上的东西一下子就多了,但周昂想了想,还是绕到坊南头,进了一家酒楼。
已经卸了门板,但店里伙计还在忙活,还没到开张的时候,见客人进来,赶紧过来招呼:“客官是吃饭还是打酒?吃饭还不到时候,您可以先定桌子。”
周昂道:“打些酒,只是我自己没有酒葫芦,你这里可有成瓶的?”
店小二当即道:“有!”
于是推荐了三四种酒,有附近酒庄子收的散酒,最便宜,也有他们自家的陈酿,据说口碑极佳,还有些就是外来的名贵好酒,连上好的醴阳春都有。他所说成瓶出售的,就是这种。只是贵。
二两银子一瓶。约莫两三斤酒的样子。
周昂最后选了他们自家的陈酿,说好了送个酒瓶子,于是打了一角酒。
按照当下的度量衡的话,一角酒,合四升,周昂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升到底有多少克,反正酒瓶子拎到手上的感觉,觉得这一角酒大约能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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