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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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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县祝衙门的档案室里,去看看那些档案,看看仅仅翎州一地,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桩桩的惨案,看看那些无辜之人死了多少,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顿了顿,他道:“如果仅仅道德就可以约束住人的杀心,还要法律做什么?如果仅仅是修行者的自律就可以,还要官方修行者做什么?”
那郭大起初自是呛声不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但听着听着,他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等周昂说完了,他犹豫片刻,不由得又叹一口气,终于是说道:“也罢!若是我告诉给你,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周昂点头,斩钉截铁地道:“绝不相逼。”
那郭大松了口气,这才道:“其实也简单,翎州城里的地下修行者,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大家都是藏着的,谁也不敢叫别人知道自己是修行者,都怕你们这些官方修行者,同时也怕被别人狩猎。所以……不管是‘大先生’处,还是‘老道长’处,规矩都差不多一样,只要你能寻一个妥帖的‘会员’为你担保,就可以拿到腰牌,从此凭腰牌参加交易会了!”
顿了顿,他又道:“像这样的会员,‘大先生’那边约莫有十几个,‘老道长’处,也有约莫十几个,但我也不知道这两边的人是否有重叠。”
这跟周昂自己预想的差不多,都是实行担保人制度。
大概也只有这种制度,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这些地下修行者的小组织暴露。
“你要问的加入的章程,就是这样了。现在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那郭大说着这话,紧紧地盯着周昂,一副唯恐周昂反悔的模样。
周昂却是坦然点头,道:“当然!说完了,你随时可以走了,从此两不相欠。我也绝不会以此为要挟,再逼你做什么事情。”
那郭大闻言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又回转身,看看周昂,道:“你既说俺忠厚,俺也觉得你这人似乎不错,就再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小心谨慎些,须知道,不管那‘大先生’,还是‘老道长’,都是实力极强的,背后更是有强大的靠山,你若是一个不慎露了底……反正,你自己珍重!”
说完了,他拱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周昂没有要留难的意思,目送他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那郭大迈不出门,心里刚刚的又再松了口气,却忽听门内周昂道:“郭兄,我忽然想起来,有个交易你或许有兴趣,要不要听一听?”
那郭大闻言止步,愕然回望。
周昂也不在乎巷子里是不是有行人经过,便用足够那郭大听到的声音,道:“我这边有个人,极擅捉妖,所以他基本上每个月都能有一两只妖尸的收获,却苦于无处处理,他自己也用不到那么多,所以……若是我能每个月给你提供一只,不知你可否做我的担保人?”
那郭大闻言,不由愣在那里。
过得片刻,他探身出门外,在巷子里左右看看,回身进来关上门,苦着脸,道:“你不是说不再相逼了吗?怎么又……”
周昂闻言坦然笑道:“是啊!我只是想跟郭兄做一笔交易,愿与不愿,存乎郭兄一心而已,又哪里逼迫你了?”
那郭大闻言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犹豫片刻,他脸上写满了纠结,但最终还是抬头,又迈步走过来一些,问:“你当真能每个月给俺一只妖尸?不骗俺?”
周昂闻言纠正道:“是卖给你,不是给你!”
郭大张了张嘴,仍是那副满脸纠结的样子,过了好大一会子,他才忽然恨恨跺脚,重重地叹了口气,却是抬起头来看向周昂,道:“俺咋觉得,俺好像跳进你的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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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底子
周昂来到县祝衙门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会食的时间,不过这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现在极为愉快的心情。
彼此的地位并不对等,再加上周昂手里所掌握的资源,正是每一个地下修行者所最渴望的,都注定了他与郭大之间的这场交易,甚至都没怎么经过谈判。
每个月一只妖尸这个条件一抛出来,郭大基本上就只能任周昂予取予求了。
于是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双方就很“愉快”地敲定了一系列的合作事宜:郭大首先要在接下来的聚会上,帮周昂搜寻一把趁手的兵器。
当然,周昂出钱买。
用周昂的说法,这是对双方合作基础的一次检验,也是让最近几个月都比较少出现在各种交易会上的郭大重新回归,为接下来的引荐和担保做铺垫。
接下来,周昂要负责提供给郭大一只妖尸,这同样也是对双方合作基础的一次检验——郭大虽然被周昂吊住了胃口,甚至为此不惜帮周昂做很多事情,但前提却是周昂没有忽悠他。
等到这两步完成,郭大就将正式为周昂担保,把他带到翎州城的两个地下交易会上去——他显然都是有担保资格的。
具体的时间上,结合这两个分别由“大先生”和“老道长”组织和掌控的地下交易会的交易时间不同,接下来的八月二十一日,和八月二十三日,就将有两场交易会会进行,到时候,两人之间的合作,就会迈出第一步。
而除此之外,周昂承诺绝不调动官方的力量针对老郭铁匠铺,而老郭铁匠铺这边的掌柜老吴,还会继续作为县祝衙门的线人进行官方合作。
双方之间的合作,应该算是在公对公的群聊之外,又开了个小窗。
这样的合作条件,几乎全盘都在周昂的把控之内,一旦交易达成,他心里当然是舒爽得很。
结果他这边刚回到县祝衙门,虽然错过了会食,不免可惜,却居然还有一件好消息等着他——他才刚进到公事房坐下不大会儿,杜仪就赶过来,递给他一份可以称为“调查报告”的东西。
虽说最近县祝衙门急于出成绩,已经将麾下官方修行者一分为三,外出搜集线索去了,甚至连高靖都已经亲自出动带队,但这丝毫都不会影响到县祝衙门,以及县祝衙门掌控下各处线人们的正常运作。
在翎州城内,县祝衙门想查谁,太过深入或许不容易,但基本的资料,还是手到擒来,浑不费力的。
而且相比起上次调查结果的简略和粗疏,经由周昂指定了重点调查对象之后,现在的这份报告,看起来就要详尽之极了。
细密的小楷,竟是写了足足六页纸。
周昂接过来之后道了谢,便展开细看,而杜仪也并不急着要走,眼下众人都带着任务外出,公事房内空空荡荡,他便随便找了把胡椅坐下,似乎是要等着周昂看完了再聊。
彼此熟极,周昂也不招呼他,只是专注于面前的资料。
这份资料,直接把周昂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所有关于那李显李虎子的事情,都给尽数搜集整理了起来,连他的几房隐妾,几处隐蔽产业,背后可能存在的人际关系,乃至于往年捕风捉影都捕捉到他的一点影子的若干桩案子,都统统地罗列在内,绝对称得上是巨细靡遗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份资料,如果把事先的推导排除掉,单纯就此人的行事来看,任何人都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或许也并不是没有小恶小行,但大体上来说,他的确是一个守法的良民!
这就好玩了!
越是看到后面,周昂越是不由得眉头紧皱。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周昂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页,却是不由得失笑,道:“这李显居然是……如此的干净啊!”
杜仪闻言,终于从研究公事房内那副牌九的雕工上回过神来,笑着道:“是啊!收拢到这些消息之后,我一边命人誊抄整理,一边也是忍不住惊讶。此前没注意过这位江上大豪,这一调查才发现,此人二十年发迹,由衣食无着到身家巨富,一路行来,竟是如此干净!”
顿了顿,他又道:“除了这些纸上的东西之外,还有些东西,是不便落纸的,据我手下人调查到的消息来看,此人的门路是直接通到了太守府的。”
见周昂讶然地扭头看过来,他坦然道:“此人每年都会向太守府进献若干的银钱,并珍奇物用之类,也无法细述,另外,他手上的生意虽然大半都在江上,但北上长安这条商路,他也并不是全无根底的,甚至根据调查得知,他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次的时间,会消失二三十天,他的手下人都说,他是去长安了,所以,说不得他在长安那边,也有可能是有些底子的。”
“归总来说,一言以蔽之吧,此人虽然起步时极低,崛起又极速,但却既不是普通的江湖大豪,也不是蜗居一地的土财主!”
周昂缓缓点头,道:“这也就难怪他居然那么干净了!”
事实上,别说他这样遽然崛起的江湖大豪,至少是在发迹的早期,几乎是不可能不涉及到一些资本原始积累的罪恶与血腥的,就算是那些老老实实诚守本业的大商家,又有几个敢说自己是绝对干净的?
自来财帛动人心,大商人们不但每日里跟银钱打交道,自家更是巨富,哪怕不去招惹旁人,仅仅只是自保自安,都少不得要养些爪牙在手里。
不过,如果是搭上了太守府这条线的话,把自己的履历洗干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跟县令之于翎州县的关系不大一样,翎州郡太守是绝对的封疆大吏,就连翎州郡祝衙门这条官方修行者的线,在名义上都是归太守管辖的,关键时刻,太守可以直接征调本地的官方修行者去执行特殊任务。
这跟县衙对县祝衙门毫无约束力,甚至还要依赖县祝衙门在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下提供保护,可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这样一份干净之极的资料,以及杜仪口述的这些事情,却非但没有抹去那李显的嫌疑,至少是在周昂这里,却越发地锁定了他。
他纵然不是那位“大先生”,也绝对是一只大老虎!
此时,杜仪见周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问他:“子修,你让我调查此人,莫非是有什么案子?”
周昂闻言摇头,坦诚地道:“不是。我只是与人闲谈的时候,偶然得知,那吕氏从瞻州搬家来此,一应器物财产,皆是此人的船队负责运输,所以一时好奇心起,这才想要查查此人。现在看来,基本印证了我的判断。”
杜仪笑道:“此人是个地下修行者?”
周昂哈哈一笑。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手里拿着这份巨细靡遗的调查资料,要得出这个结论,实在是太正常了——或者说,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然而地下修行者并不是违法行为。
周昂解释道:“提前掌握一些资料,一方面解我心中疑惑,一方面留待不时之需,至少不至于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却对此人全无了解罢了!”
杜仪闻言点头,却还是道:“不过……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周昂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杜仪的潜台词,当即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太守府之于翎州郡,绝然不同于县衙之于翎州县。一郡太守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李显明显是太守府罩的!
一旦调查的过线,被李显察觉到,说不得县祝衙门这边就要被叫去敲打了!
所以,到当下这个程度,正是刚刚好——县祝衙门已经知道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地下修行者,甚至以他的财力、地位,可以隐隐推测出,他身边有可能汇聚着一批地下修行者,而且知道他跟新近搬来本地的修行者家族瞻州吕氏有着密切的生意往来,也很有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修行者层面的交往,就足够了。
虽然掌控本地大局的责任在郡祝衙门那边,但县祝衙门多掌握一点消息,总是更有利于以后对本地情况的把控的。
彼此又交流些事情,杜仪告辞离开,公事房这边顿时就只剩下周昂自己。
周昂独自呆在公事房里,手里捏着这份资料,长考许久,“嘿”地笑了一声,这才起身寻来一空火盆,手轻轻一抖,便见那资料忽地一下腾起火焰,然后周昂把它丢进火盆,便不管了。
对于他来说,搜集这李显的资料,试图锁定那“大先生”的现实身份,只是为了给自己接下来打入那地下交易会的事情兜个底而已。
如果把修行者、隐秘宗门等等,认为是这个世界隐藏在水下的部分的话,那么在周昂看来,这种地下交易会,则是水下那常年无法被阳光照射到的深海了。
在一脚踏进去之前,先尽量摸清自己能摸清的资料,显然有备无患。
不过就算暂时还无法确定什么,周昂依然并不害怕。
自从那晚老师吕端给他交底之后,他越发的确定,无论是在修行的世界,还是在现实的大唐官场,他的底子都远比自己此前预料的,要深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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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同列
深夜,偌大的翎州城安静地只剩下轻风絮语。
整座城市都已经进入深沉的睡眠,若从上空俯瞰下来,能看到月光倾洒之下的这座城,只在极个别的几处地方,还有些微的灯光,除此之外,到处都已经彻底被月光包围和覆盖。
忽然有一道极快的身影从街道上掠过。
他的身影快到在月光下近乎只是常人一个恍惚的时间,便已经消失在远处。
不旋踵间,这身影已经飞掠到灵江河畔,并在江边停了下来。
江水滔滔,不舍昼夜。
今夜有微风从南来,涛声小起。
那身影来到江边,两下轻跃便纵上江堤,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江风拂面。
那人略显谨慎地再次左右打量一番,确定周围的确是没有任何人,这才伸手拉下脸上的蒙面巾。
月光下露出面容来,此人正是本该已经睡下的周昂。
此刻四周无人,他只在江堤上稍稍驻足,便举步要下堤到江边去,但走不两步,他却又抬头往桥上看了一眼,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新想法来。
最近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到灵江边来练习自己的“水行之术”,虽还不敢说已经十足熟练,却到底还是熟悉了起来,至少对于待在水里,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对于失控溺水的担忧。
只不过此前的他,都是习惯从江堤旁下水。
今天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该尝试一下从大桥上跳下去的感受。
心里这么想了,可见的危险又在此前的摸索和熟悉中早已被排除,当下周昂毫不犹豫,转身一跃,脚尖只在江堤上轻轻一点,便顺势上了桥。
来到拱桥的最中间,即最高处,自然也是江道的中心处,他一跃蹬上石制的栏杆,迎着江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跃而下。
他的身体飞快地向下坠落。
灵江水向来丰沛,近来虽是少雨时节,水位也并没有降低太多,而这个年代的桥梁,又不可能离水面太高,周昂自栏杆上一跃而下,也不过就是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而已,眨眼之间便到水面。
但是,就在周昂的脚尖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却忽然就凭空消失了——没有“噗通”一声,没有溅起的水花,什么都没有。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与江水融为一体。
甚至在周昂自己的感受而言,在脚尖接触到江水的那一刹那,他能感受到来自江水的那种拉扯感——似乎在那一刻,除了自高空跃下的重力加速度之外,还多了江水的“欢迎”的力量。
月光轻柔地洒在江面上,却碎成了千面镜。
江涛滚滚向前。
周昂的进入,丝毫都没有影响到江流。
他整个身体都被江水包裹着,却丝毫都没有要沉下去的感觉,伸出手去,他能感知到江流的冲刷,但却也没有丝毫要被江流带走的感觉,似乎他整个人被什么法术给固定在了那个地点一样——哪怕这里是江道的中心。
心念一动,周昂的身体忽然就从他入水的地方消失了,近乎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忽然就凭空地出现在足有七八丈深的江底。
月光无力穿透那么厚的江水,这里已经黑得如同深海,不过在“夜能视物”的加持之下,周昂的目光却能清楚地看到身边的一切事物。
蚌类紧紧地吸附在江底,一群盲虾正从自己面前冲过去,一条黄鳝在水底自如地蜿蜒游动、追逐,不远处的鱼群似乎睡着了,却仍然本能地摇摆着尾巴,使自己近乎“悬停”在水中。
周昂的到来,也同样没有惊扰到它们。
就站在江道中央的水底,周昂蹲下身子去,完全不受重力、也不受江流约束的虚虚踩在江底的泥土上,伸出手去,冲同样在水底不远处“悬停”的一只足有一尺多长的江鱼招了招手。
江鱼忽然就被惊醒,摇了摇尾巴,很“好奇”地冲周昂游了过来。
来到周昂身侧,它开始围绕着周昂游动起来,不过片刻,就在水流中围着他转了一圈,但是忽然,周昂的身体蓦地消失了,那江鱼愣怔片刻,激灵一下子向远方游去,逃跑一样地飞快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周昂已经在近三十丈外的下游处江面附近出现。
又下一刻,他忽然出现在对岸的江边,只需要意念一动,随时可以跃出江水踏上岸边的土地,但飞快的,他又离开了这里。
冬季里灵江水最枯时,江面约莫十几二十丈宽的样子,夏季水流最是丰沛的时候,却有足足六七十丈宽,现在中秋刚过,算是不枯不荣,江面亦足有四五十丈宽,但对于周昂来说,只要身体一入水,要想横渡这种宽度的江面,却只需两息的时间而已——也或者说,只是两个念头。
而最近,自从晋升到第八阶之后,周昂只要待在城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选择在深夜跑到这灵江来,练习在水中“遨游”的技术。
跃入水面、水中的精准定位穿越、水中静止不动、从水里向上观察、跃出水面的力度、一次转移的最远距离、水底停留的最长时间、使用这项能力带来的消耗、短时间内重复使用的极限……等等等等。
当然,也包括对水下一些小生物的心智“引导”。
这样子的练习,他每次都会坚持半个时辰以上。
今晚也同样如此。
约莫三更时分出来,他在灵江内到处“穿越”,练习和实践着各种想法,一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这才终于跃出江面,回到了江堤上。
然后,他缓步走上江堤,在江堤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以他现在体内灵气的丰富程度,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颇觉疲累,虽然还没到最极限的程度,但考虑到在实际使用时很可能会遇到体内灵气并不充沛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应该就以半个时辰的反复使用作为极限。
而他每次在水里能待的时间,粗略估计约莫五分钟左右的样子。
对此,他已经相当知足。
在江堤上坐了好大一阵子,脑子里想着接下来就要陆续到来的两次地下交易会,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如愿,甚至就连那郭大是不是会遵照两人的约定行事,其实都还是未知数,他不由得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不过好在,自己有镜子在手,而且已经锁定了那郭大,到时候可以在他去参加交易会的时候全程监视,倒也不虞这家伙在背地里捣鬼,比如告密之类。
第一步,借由那郭大的手在交易会上买到珊瑚铁剑,第二步,将手里的那份獐妖的妖元熔铸进去,炼制成第二件法器,然后,自己只要把状态调整好,就随时可以再次进入妖境了。
而妖境内很可能的收获,又反过来会促成自己与那郭大的交易继续进行。
而且……如果到时候县祝衙门那边仍无收获的话,说不得衙门需要的八月份的业绩,还有方骏的功劳,也都要着落在这次预期中的妖境之行上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直到感觉体力略略恢复,虽然不复来时的轻健,但他还是很快就打起精神,起身下了江堤,快速地飞掠回家。
…………
同是深夜。
就在周昂正在水中遨游和穿越的时候,在城北的杜氏宅院之内,圈禁杜苏的那座小跨院里。
夜色深沉,杜苏正在沉睡,她的贴身侍女小红在外间同样睡得很沉。
忽然,正在沉睡中的杜苏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小姐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榻前有个身影正撩开床幔,似乎在注视着自己。
愣了一下,她激灵一下子彻底醒了过来。
“嬷嬷?”
那人影点了点头,道:“醒来!”
这果然是方嬷嬷的声音。
杜苏掀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
虽然夜色深沉,但仍有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使这卧室里有着些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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