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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仗剑大河东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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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至此,算是成了一个小小的不甚牢靠的利益共同体。
而就在周昂收起银子、挂好珊瑚剑,与郭立约好了九月一日到这铁匠铺来碰面,一起去参加地下交易会的时候,就在翎州郡祝衙门,柳维也是收到了一份关于翎州县祝衙门文员周昂的汇报。
但听到自己两名亲信下属的汇报,柳维却是眉头大蹙。
“此事当真?”他问。
一名下属当即道:“卑职也是不大相信,是以一再询问,卑职托买那人坚持说,应该便是衙中周昂周文员。”
柳维皱着眉头,起身,徘徊两步,仍是摇头,道:“若说是那高靖有些隐藏实力,或者有什么不为我等所知的法宝,因此有机会猎杀熊妖、猪妖,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这个周昂就……”
说到这里,他心念一动,忽然停下,片刻后,才又道:“这么说来……是了!是了!哈哈……”
他摇头,冷笑,道:“原来他们县里早就已经有了另外的渠道!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一个小小县衙,竟能每个月都有斩获!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他们也是押在月末,上交了一只熊妖!这个月又是如此!”
一名下属听到这里,当即道:“司社神断!卑职等多方打听之后,也是百思不解。那周昂虽是高县祝引进来的一名助力,但他一个无根无底的普通地下修行者,即便有些道行,又如何能够斩杀八品熊妖?更何况七品妖怪?”
“然而卑职所托之人言之凿凿,说前后两次都是那周昂周文员,带了人使车来此,随后县祝衙门在此前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下,就忽然有了斩获。据此,卑职也隐隐有所猜测,那周昂应该有可能是翎州县祝衙门的一名特殊的线人!”
“甚至于,卑职原本没有想到,为司社一言所醒,刚才倒是忽然想到,兴许当初高县祝将那周昂招入县祝衙门,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那周昂的背后,有这么一个可以买到妖尸的线索?……呃,卑职胡乱猜测……”
“不!”柳维当即抬手,打断他的话,眸中精光闪动,缓缓地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未必就是胡乱猜测!虽是猜测,说不定却是正好……猜中了!”
口中这么说着,柳维不由得回想起上个月,翎州县祝衙门来报,斩获八品熊妖一只那时候的情形——已经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太细节的东西,即便是他,也已经不大记得起来,但很多基本的东西,却是忘不掉的。
还记得当时自己也好,沈郡祝也好,虽然也是惊讶于翎州县祝的斩获,同时亦是惊讶于在本地竟是有了熊妖的出没,但当时都没有太当一回事,而且碍于郡县之间不甚和睦,所以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好像也是起过一点疑惑,因此也派人稍微打探了一下,后来收获的消息,好像是翎州县祝衙门一帮人,近期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因此线人也不知道这斩获从何而来。
现在想来……是了!他们前后两次都是买来的!
而且负责为翎州县祝衙门和卖家之间牵线的人,竟是那个不起眼的周昂!
现在想,柳维一时之间竟想不起那名叫周昂的年轻人是什么长相了——郡县两级衙门同处一城,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关系不睦,但县里那边的人手配备,柳维平常还是很熟悉的。
思来想去,他觉得应该是那周昂加入官方修行者队伍的时间太短,平常又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缘故,所以自己才会对他没什么印象。
应该是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吧!
心里想着这些,他对两名下属道:“此事我会找时间向郡祝汇报,接下来,你们二人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尽量去多搜集一些那周昂的消息与动向,他的家世、姻亲、故旧,等等,越详细越好!”
“诺!”
他的下属当即答应了,转身离去。
这里柳维思付片刻,当即便出了公事房,转向后堂,但他脚步虽快,眼看就要走进后堂所在院子的时候,却又忽然迟疑了下来。
刚才他自然是想着禀告给郡祝沈明,就此辖制住翎州县祝衙门高靖等人,自是缺乏实际的证据,但只要郡祝沈明能够一纸调令把那周昂调到郡祝衙门来,想要查问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探明了底细,不管是拉拢其人,进而由郡祝衙门直接接管这条线,还是顺藤摸瓜,抓捕一批地下修行者,最好能够顺势把高靖等人扫进去,毫无疑问都是与己有礼的事情。
至少也能出一口恶气!
但此时一路行来,他的心窍之内百转千回,却是不由得想到:“想那周昂不过是个地下修行者,被高靖稍一拉拢,只以文员身份,便加入了县祝衙门,且那么卖力地为其奔走,使那高靖连续几个月都是‘上上’之评!若是我去拉拢,将其收拢至手下,以后岂不是平白掌握了这么好的一条渠道?”
“可若是将其告至郡祝,便等于是将整件事都彻底捅破,如此一来,除了能一时间出口恶气之外,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此时后堂之内,忽然传来沈明的声音,“是鼎新吧?何故止步?”
柳维愣了一下,脑海中心念电转,却是道:“畏郡祝之威,怀郡祝之德,故而近之则迟步!”
后堂内,沈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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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更新恢复起来再说,大家别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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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〇章 哼!
八月底九月初的天气,即便翎州偏南,也已经是凉意深重。
杜苏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东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她侧耳倾听,能听到外厢里自己的侍女睡得正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顿时便有一股深澈的凉意扑面而来,于是整个人立时就前所未有的精神起来。
当然,凉意仍有,但她却已经不会觉得太冷了。
呼吸着窗外涌入的沁凉却也清新的空气,她不由闭上眼睛,贪婪地深呼吸了几次,随后才睁开眼睛,眼中面上,尽是遮不住的笑意与满足。
此时回想起昨天夜里方嬷嬷带着自己出城时的所见所闻,她仍是颇觉新奇与留恋——过去的这些天,就在那些深重的夜色里,自己被嬷嬷扯着手,轻巧地在过去的自己看来几难攀越的高墙与屋脊之间飞跃,甚至就连翎州城那高达两三丈的城墙,婆婆都能带着自己一跃而过。
而到了城外,方嬷嬷便将那提纵之术,悉数传授,又有技击之术、逾墙之术等等,种种新奇玄妙的法门,自己也都是从头学起,只觉有目不暇接之感。
仅仅数日而已,这种种桩桩的感受,之于过去锁在深闺的自己而言,简直是无一不新奇,无一不炫目。使自己不得不感觉,仅数日经历之丰富,便已超过过去十几年自己之所见所闻。
“我也是修行者了?”
时至今日,她心里仍有些不确定的感觉,每日醒来,都下意识地忍不住想要在心里这样问自己问一句——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竟然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一名狐仙的弟子,并且开始迅速地拥有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各种能为,这事情至今思来,仍让他觉得惊奇之至。
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她发了一小会儿呆,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低低地自己回应自己,道:“我也是修行者了!”
然后她关上窗户,回到床榻上,盘膝坐下,开始每日清晨的例行功课。
嬷嬷说过,修行,修的是道,狐修狐道,人修人道,所谓“道”,漫行天地之间,无处不在,无所不在,采而纳之,锤炼己身,便是合道。所谓“道”,上则天心,中则人心,下则鬼狐精怪魑魅魍魉鸡鸭猪狗等一切心。所谓“道”,亦是规矩,是准则,是法门。
这说法颇为玄妙,杜苏自觉一时间不能尽解,当然,她也不可能知道的是,她的心上人在被自己的师叔教导的时候,曾被明确地告知,就连所谓“道”,都是“小道”,在她自己当下而言,只能是一边尽力地尝试着去理解,一边按照嬷嬷传授的法门,每日认认真真地做功课。
反正她一个深闺小姐,现在又被幽禁在一座小院里,就算不修炼,也实在是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去做。
只是有一个,嬷嬷曾叮嘱她说:我为狐,你却是人,我的道理,你不可尽学,亦不可穷追,你既是人,又正身在这红尘之中,便当先做人,后习道。
于是,她自从追随方嬷嬷成为修行者以来,便总是夜晚勤习,白日里却一如往常那般,只是读书、绣花,与自己的侍女闲谈玩耍而已。
因为自从成为了修行者,她每晚只需要睡两个时辰左右,便已经可以一日间不觉困乏,因此,虽是两处用力,却也丝毫都不会有精力不敷使用的担忧。
连日以来,她自觉自己进境神速,连嬷嬷都夸她极有天份,是以她得趣之下,益发用功不辍。
此时晨间修炼,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她虽在修炼中,却仍是不忘时刻关注外间的动静,等侍女小红在外间醒来的时候,她也准时地“醒”了过来。
于是微微一笑,掀起被子躺好,做沉睡状。
外间里小红开门、断水、烧水、洗脸,等等各种动作,都悉数入耳,再过得一阵,她便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小红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叫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天都亮了!”
直到这个时候,杜苏才故作刚刚熟睡醒来。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出现的事情了。
只是到了今天,伺候杜苏洗脸的时候,小红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最近也是邪门得紧,以前就算再贪睡,夜里总也要起一回,偏生最近这些天,每夜都是好睡,竟能一觉睡到天亮,连个梦都不做!”
杜苏闻言,遮在毛巾下的脸,不由得嘴角抽动,偷偷且无声地笑了笑。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为了怕她夜里醒来察觉异常,方嬷嬷每晚过来,在带自己出门之前,都会施以法术,助她沉眠,她自然睡得香甜。
自己为此还特意问过方嬷嬷,据她说,这等法术,对人体是无碍的,反倒是因为睡得香甜,反而有益。
仔细想想,最近一段时间,这丫头倒的确是每日里都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
如此这般,固是一乐。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样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连最体己最贴身的身边人都瞒过了,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也是另外一番乐趣。
主仆两个此时都醒来,一番梳洗打扮,小红便自院中唤了个婆子,一同出门去,到厨房上取了自家小姐今日早上的饭菜来,主仆两个就都吃了饭,饭罢洗了手,再着院子里负责盯人的婆子取了碗筷提盒送回去,主仆两人变着法儿打发无聊时间的时间,就又到了。
就是饭后,刚打发了两个婆子拿走东西,小红就小声地对杜苏道:“小姐,刚才去拿饭菜,听见那厨房里的婆子们正在议论,据说府里最近有大喜事,说是再过几日,许是要开宴席庆贺呢!婢子寻思,这兴许便是个机会,家里上上下下都高兴的工夫,您说几句讨好的软话,说不定老爷一高兴,就放咱们自由些?”
“喜事?”
杜苏闻言,没有在意自己侍女后面的话,反倒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随后又恍然有所悟的模样——消息是方嬷嬷带来的,据她说,家里这边,应该是已经正式决定投靠那从瞻州新近搬来的吕氏一家了,而那吕氏,也已经决定接纳这边。
具体而言,也就是说自己的三哥杜营,就要成为吕氏的门徒——其实也就是要成为一名修行者了。
换在以前,杜苏并不明白成为修行者是什么意思,甚至都不知道有修行者这回事,她只是知道,自己家中的父兄等人,想要让自己嫁去那个瞻州吕氏的目的,就是要从那家人手中换取一些利益。
但现在,她自然已经明白什么是修行者,甚至还已经明白,当一个人成为修行者之后,会得到什么——以及背后的家族,能得到什么。
现在想来,小红说的家中将有大喜事,指的大约就应该是这个了。
当初听方嬷嬷说起这件事,她当时便有些诧异,因为自己“逃婚”的缘故,她本以为父亲既然决定不再逼迫,这件事便就此终止了,却没想到,父兄们不知道想了什么别的办法,竟还是投靠那吕氏成功了。
在她自己而言,不管家人试图得到什么利益,既然他们曾准备拿自己作为交易的一部分,那她心里就不可能全无芥蒂,哪怕是到了现在,对于自己曾经被亲父兄当成“交易品”这件事,她也仍是有些耿耿在怀的。
不过,如今毕竟已经是时过境迁,而且自己不但成功地逃离了成为交易品的命运,自己还先一步成为了修行者,再加上他们也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至亲,所以,在得知自己的三哥将会有机会成为修行者之后,她其实是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的——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三哥。
即便以杜苏现在自觉自己只是一个闺阁女流、见识有限的情况下,她也仍然坚持认为,自己那个三哥实在是相当的浪荡、浮夸,且浅薄。
但她仍然盼着三哥好,盼着杜家都好,而绝不会盼着他们都不好。
当然,这件事固然可喜可贺,而且考虑到父兄们已经算是夙愿得偿,终于有机会一步跨入修行者的行列,自己若是真的低头卖卖可怜,说不定就真的能像小红说的那样,就此走出这座小跨院,至少恢复到此前的自由状态。
尽管那只是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的自由,也的确比现在被圈禁起来要好多了,也舒服多了。
但是此刻,杜苏闻言犹豫片刻,却只是平淡地回应道:“看机会吧,父亲也未必会同意,他现在很是恼我!”
其实是她自己并不太愿意离开这座小院子。
因为她觉得,其实自己现在反倒正拥有着前所未有的自由。
如果真的回到此前住的那座小楼,说是自由了,但来往的人变多了,事情也变得繁杂了,反倒是可能不如现在这样,能自由且安静地修炼。
她心里这么想着,仍是一如往日的做些散碎事情,来打发白天这漫长的时光。闲暇时候想起当日那高大俊朗的身影,时不时的也会犯一阵花痴。
每当那个时候,脑海中总是有着数不清的美妙的幻想。
如此而已。
这就是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日常了。
结果这日下午,三哥居然跑过来了。
当日自己外逃了又被送回来,父亲最终决定不把自己送去吕家做妾之后,他曾气恼之极的跑去自己当时住的院子大发一通脾气,自那之后,自己被圈禁在这座小院子里,举动不得自由,他又不来探望,兄妹两个已经是有多日不见了。
杜苏甚至不曾想过,自己这位三哥还会有主动来探望自己的一天。
她是的确不喜欢自己这位三哥,且不止是因为他的浪荡、浮夸、浅薄等等,主要是这些年来由小长大,自己这位三哥留给自己的,不仅全都是坏印象,而且他还最喜欢欺负自己——不是兄妹玩闹那种欺负,是带着强烈鄙视心理的那种瞧不上、鄙视之下的踩你一脚。
因为他是嫡出,是儿子,而自己是庶出,还是个女孩子。
但今天他居然是带着笑进来的。
虽然他笑得,在杜苏看来颇有些张狂的意思。
他依然是那副大喇喇的模样,杜苏作为妹妹,浅福施礼,自是应当,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回礼的意思,反倒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脸上笑着,似乎唯恐心中得意不为人知一般的口气,说:“阿苏,咱们家要有喜事了!”
杜苏从生下来就认识他,这么些年过来,对他的脾性哪能不知,这时候便笑笑,淡然地回应他说:“小红去取饭食的时候,听见了一些,回来便告诉我了。看来这喜事该是应在三哥身上,如此,小妹先恭喜三哥了!”
杜营果然很得意地笑了起来,摆摆手,洋洋略略的模样,道:“你可知道,只因为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我的大事,便是咱们整个杜氏上下的大事!不过好在,咱们杜家毕竟还是有些根脚,你三哥我也还是颇受倚重的,故此,虽然初有不谐,但事情总算还是办成了!”
说到这里,他又瞥了杜苏一眼,似模似样地叹口气,道:“事已至此,也罢!你一个小女子,又是我的妹妹,我还能真同你置气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就是了。以后三哥就原谅你了!”
“我今日来告你,便是要你也跟着沾些喜气!虽然父亲心中仍然恼你,但你也莫怕,等回头三哥成了修……咳,等三哥的事情成了,我要让父亲放了你出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听到这里,虽然觉得他这说的有些不像话,听起来像是可以命令自己父亲一样,但杜苏却只是嘻嘻一笑,心中虽有百转千回,口中却还是道:“如此,阿苏可要多谢三哥了!”
等他又宣驰许久,说了不知多少得意洋洋的话,才终于走了,侍女小红见他人消失在门口,不由苦了脸,对杜苏道:“果然是他!这可不好了!”
她叹气,道:“往日里便是三少爷最喜欢欺负小姐你,别看他今日里话说得好听,小姐你信我的,等他真个得了势,小姐呀,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发艰难!”
然而这个时候,杜苏闻言,却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侍女小红不可能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让她都跟着担忧前景不妙的自家小姐,其实心里却反而在想着她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他们算是正式投靠那个吕家了!”小姑娘这么想,“但他们不知道,不投靠吕家、不愿意去给吕家做妾的我,也已经是个修行者了哦!比三哥还早!”
她心中非但并无悲苦忧虑,反而隐隐有些得意。
“而且,我未来的相公,也是个修行者!”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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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宗师瘾
转眼就到休沐之日。
周昂近来算是清闲,今天早上起来,也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干脆搬了把胡椅,到廊下坐着,看陆进练武。
陆家父子生得一副好魁伟身材,更兼天生便力大如牛,但那都是天赋层面的,若讲到技术层面,其实他们父子两人都没怎么学过武。
陆春生据说还好,当年跟着周昂的老爹,也是混过衙门的,据说在衙门里跟着什么人学过几招散手,但究其根本,他主要还是为周昂老爹驾车的。
等到了他的儿子陆进长大,气力似比他更胜几分,兼且随着周昂老爹的去世,他当日已经颇受挫折,也深深地感悟到了,在这个世上混,脑子才是第一位的这个道理,因此,唯恐儿子因为气力粗豪而惹祸的他,不但家教甚严,而且自己手里的那一点三脚猫功夫,也绝不教给儿子。
所以,别看陆进轻轻一推就能把一个壮汉给推飞,事实上,他是一直到进了县祝衙门,才开始真的接触到“打架”这件事。
等到前不久跟随杜仪,开始全面接触与修行者有关的事情,乃至于服下开窍丹之后,真的成为了一名修行者,他才算是终于摸到了武技的边儿。
县祝衙门里的每一个官方修行者,都可以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到现在时日不长,他也只好算是多多少少学了几招花架子,人倒是相当刻苦,有机会就拿着把木剑在那里练,而且据杜仪他们说,他练武的悟性还行,算不错。
前些日子,周昂没有时间调理他,最近稍闲,本来打算看书的,但听见院子里陆家爷俩拿着木剑砰砰嗙嗙的对打,便又想起当日吕家姐弟俩说的那什么“神品”的事情,忽然意动,就索性出来看看。
木剑比铁剑要重了不少,但陆家爷俩手上的力气很大,显然对此忽略不计,但此时两人对打得实在拙劣。
看见周昂搬了把椅子出来,他们很快就停下。
周昂摆了摆手,道:“你们继续!”
于是爷俩又继续拿着木剑砰砰嗙嗙。
最开始的时候,看得出来,陆进还是想用一下衙门里众人教给他的那些“技术”啊“招式”之类的东西的,但打了没几招,就全丢了,纯粹就是下意识地封、架、格、挡,看得周昂心里忍不住啧啧而叹。
当然,他是出身山门的,自然不会看重那些招式之类,但问题是,这爷俩这么打,实在是太没有章法了。
想当初郑师叔传授、敖春负责给自己喂招练剑,虽然也是全然的摒弃招式啊之类的东西,但郑师叔也是逐一传授指点过几种不同的发力法门、人体各处脆弱易取之处等这些东西的——也就是说,核心的东西,自己还是有章法的。
这些东西,当初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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