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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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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楼外送别的人站了满阶,纷纷劝说他们不如再多歇几日,等过了这场风雪再走。
书逸只道“无妨”,便拥着她往山下走,她四处望了又望,人潮熙攘里,独独不见和光同尘。
她虽什么都没说,可从她那一双烟笼雾着犯着红的桃花眼里,书逸已见端倪。
画心一步三回头,着实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书逸薄唇微勾了个笑,“怎么,王妃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没了。”画心想起昨夜和光同尘说的那句“就此别过,愿后会无期”,缓缓转过头,“走吧。”
马车停在山下,他们本可乘风或者御剑下山,再不济也可以骑着白虎,画心却执意一步步走,书逸只好无奈牵着她的手一步步陪她走。
她走下卿楼的高阶时,卿楼里才走出一颀长瘦削的身影,身披袈裟,手持佛珠,居高临下,目光随着她一步步走过她来时的路,直到她的身影成了伶仃纤细的一道。
和光同尘淡淡垂下眸去,纷飞的大雪在他身上覆一层又一层,他却动也不动一下,宛若一座佛雕,四周的人皆好奇的打量他,先有王妃一步三回头,后有药尊阶前长立目送,不由皆隐隐察觉出了一丝微妙。
………………………………
第354章 城府
“还不去追么,再不去她就真走了。”
待四周的人都散了,倾君墨才从卿楼里走出来。
和光同尘并不言语,依旧保持着默立的姿态,日光又亮了些,一寸寸落在他身上,镀成金光漫天。
画心故意走的很慢,临到山门,回首瞧着青隐山峰峦叠雪,一片金光笼罩在山头,稀薄的日光里映着一个浅淡的人影,那人笔直地立在山头,不知是在望她还是在望雪。
忽然脚下一轻,她已经被书逸打横抱起,径直塞进了马车里。
曲千觞亲自驾的车,他瞧得清楚,书逸的眼中酝着一眸子的寒意,偏在画心瞧过来时,又化成了一抹温情。
他竟有些不懂,为何他家公子由来淡漠寡情,却偏偏对画心一往情深;又为何画心嫁了他家公子这般冠绝天下的人,却又似变了心移了情。
遥遥望着马车绝尘而去,和光同尘伫立良久,眉目沉静,却心潮翻涌。
马车离了山,入了城,远到看不见了,倾君墨长长一声叹息,却见和光同尘忽然踏着风追了出去。
马车里,书逸取了一副棋盘出来,问道,“归程遥遥,王妃可有兴趣陪本王下一局解闷?”
他笑起来像精雕细琢的玉像一般好看,画心知道其实他是想给她解闷,不忍拂了他的意,便应了。
书逸难得瞧见画心眉眼温顺,得寸进尺道,“棋局总有输赢,王妃觉得定个什么奖罚好呢?”
画心只觉得好笑,“你明知我不擅棋道,莫不是想借机欺负我。”
书逸低垂着首,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指如白玉,棋如曜石,英挺清俊的眉眼如雕刻般精致好看。
他笑得漫不经心,“本王何曾欺负过你。”
“关于青城,你到底怎么盘算的?”画心落了一枚白子,挑眉问他。
在世人眼里,皇没有子嗣,亦没有其他手足,只有书逸一个兄弟,所以逸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顶顶尊贵。
画心想起昨夜风雪未歇,月色满庭时,卿楼外,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九天弟子,大概知道书逸已经动了重整天下的念头。
书逸只看棋局不看她,随意回道,“百里祭掌握着毒派的命脉,本王毁了百里祭,就等于毁了青城的半壁江山,毒派一散,便是动了青城的根本,南慕离再不敢轻举妄动。”
画心跟着落下一字,“为何不动南慕离?”
“本王早年毕竟受过南家的恩惠,自然得留点薄面。”书逸随口敷衍着。
画心却不信他,“仅此而已?”
“青城本呈三足鼎立之势,百里祭没了,若是南慕离也没了,岂不是让和光同尘一人独尊。和光同尘并非池中之物,南慕离亦不是省油的灯,本王不过是留他制衡和光同尘。”
书逸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十分坦然地将一番城府尽吐,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目光却顺着眼角眉梢向画心看过来,带着点审视,似乎在揣摩什么。
闻言,画心不由心下一沉,手中捏着棋子缓了好一刻,才落下去。
………………………………
第355章 博弈
见画心似负了气不肯与他说话,书逸问她,“怎么,王妃觉得本王做的不妥吗?”
画心微微抬眼,睨了他一眼,却又立即移开,扑闪着眼睫,挤兑道,“王爷深谙庙堂经纬制衡心术,又怎会不妥。”
她眉眼潋滟,却掩不住心底的难过。
曾几何时,那个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谦谦君子,竟变成了如此工于算计唯利是图的腹黑小人?
以前他一个眼神,她便能知晓他在想什么。如今他的心思啊,真正成了深不可测,就连她这枕边人,都不能揣得一二。
书逸轻轻叹了口气,“这天下将乱,本王不得不早作打算。”
画心又问,“对王爷来说,权势天下重要还是苍生百姓重要?”
书逸拈棋的手顿了顿,缓缓吐出两个字,“权势。”
画心怔了怔,片刻后,她才笑了笑,“难得王爷如此坦诚。”
她说的温柔,书逸却听出了话里的讥诮,心里似有把火在烧,却又按捺了下去,“心儿,本王即便机关算尽,亦不会算你。”
“夫君现在是越来越有王爷的架子了,之前你在我面前,可是从不自称本王的。”画心知道书逸有意让她,毫不手软地一连吃了他好几颗黑子,抬着清清亮亮的眸子看着他问,“怎么以前就藏的那么深?”
“以前,皇权虚名于我无用。”
书逸亦然听出了画心字里行间的奚落,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又落了几子,局势迅速扭转,白子一片颓势。
没说完的话,藏在了那深邃的眸子里。
她不知,现在,他因有了她,才不得不费尽心思去谋划,只有将这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将她留在身边,他才能护她一世周全。
画心忽然心生慌乱,抬手一把拂了棋局,“王爷技高一筹,我输了。”
书逸不管落了的棋子,只是期身上前握住了她的肩,将她抵在车壁上,嗓音低沉,“输了,该罚。”
滚烫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如雾的气息散在她眼前,她避开他灼热的气息,耳根微微泛红,心口一跳,却没由来地疼了起来。
这种痛和平日里的痛不同,不是撕裂滴血的痛,而是空落落的难过,似有一股强大的情绪在感染着她。
书逸停下动作,盯着她,轻问,“怎么了?”
画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她痛得缩成一团,令书逸看了心疼不已,只得呼和着让曲千觞停车,宣青音来替她诊脉。
帘角掀开的一刹,画心余光瞥到车马外的山影轮廓,只一眼她便认得,这才刚刚行到城门口,那日就是在此,和光同尘扶她下车,将她迎进青城的。
该死,难道又是那九州河神的元神在作怪吗?
青音匆匆赶来,诊了一会脉,却诊不出所以然来,书逸低垂着眸,眸中冰冷一片,半晌,他开口问,“王妃到底如何?”
青音皱着眉头看向书逸,在考虑说还是不说,最终在书逸的威逼下,才道,“不是王妃有恙,而是我师傅有恙。”
………………………………
第356章 连心通意符
听闻和光同尘抱恙,画心指尖猛地一颤,紧盯着青音问,“何出此言?”
“师父曾在王妃身上种了连心通意符,王妃若是不好,师父定能感知,同样,师父若是有恙,王妃也必定感同身受。”
连心通意符?
画心知道,这符隔了远了就没用了,难道和光同尘来了?就在附近?
他连最后送都不肯送她,如今又一直追到城外是作甚?
画心捂着心口,她的心每一寸都是凌乱的,思绪更乱,她知道,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去见和光同尘,这般一想,却越发痛得彻骨。
书逸微微白了脸,冷了眉眼,一言不发,青音目光一掠,便看见他握起的拳头青筋毕露。
“心病还要心药医,解铃还须解铃人。王妃还是去见一见师父吧,师父此时定是……”在书逸眉眼中迸出的杀意下,青音讪讪住了口。不过意思已经传达给了画心,去与不去,只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旁人不知,画心却知,若要解心头痛,只须策马前行,远离了和光同尘便是,可如此,她只是感觉不到他痛了,而并非他不痛了。
如果就这么走了,注定是一生难安。
这般一想,画心咬咬牙对书逸说,“他既来了,且身体抱恙,我得去见他一面,你若愿意等我,就停在这里,你若不愿意,便留休书一封,自行离去。”
书逸心中虽然有怒气,却也不忍看她痛苦不堪,迎上她似愧疚似恳求的目光,许久,抛出一句,“你敢不回来,我就是搅个天翻地覆也会找到你。”
“只要你在,我就一定回来。”画心握着书逸的手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她指尖的寒凉渗入他肌肤,一直寒到他心里去。
说罢,她放开他的手,转身挑起厚重的车帘。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书逸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身体抵着车壁,眉眼间浮起了浓浓的倦意。
和光同尘正在高高的城墙上,寒风席卷着细碎的落雪,将他的衣袍吹的鼓起来,猎猎作响,飘飘欲仙。
他比马车行的快,等在这里已经好一会了,他原本只是想来城头送一送,却不料,看到马车远远而来时,他忽然想起幻境中所见,似乎就在这回城的途中,就在这马车里,她彻底将自己交给了书逸。
他好像看的很开,其实他什么都放不下,他在意,耿耿于怀,痛彻心扉。
所以他这痛意感染了路过城门的画心,出乎意料地,马车在城外停了下来,红衣倾城的女子从车中跳了下来,天地苍茫,只一眼,她便瞧见了他。
四目相对,他躲无可躲。
大红的袈裟,在日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漫天的风雪掩不住他灼灼之华。
风飒飒擦过脸颊,画心一刻不停歇往回跑,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深雪里,心是她的神力本源,每次心口一疼,她便使不得力,难免脚步沉重,额生密汗。
一步两步三步,她跑到城墙下,大口喘着气,艰难抬头。
画心盯着和光同尘看了许久,才缓缓向他伸出了手,一张脸衬着红衣绝艳,愈发显得苍白。
………………………………
第357章 一了尘缘
画心在城墙下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和光同尘下来接她,她只好自己提起裙摆,绕过城门,拾阶而上,爬到城墙上时,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扶着粗砺的城墙站稳时,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十分不稳。
城头寒风凛冽,绝色倾城的女子立在城墙上。大红的衣袂似烈火灼灼。
衣袂随风荡起,烟霞一般袅袅。
和光同尘看着她,面上神情淡然,是惯常的波澜不惊。他清澈的眸子映着风雪,映着她倾城绝色,静若秋水,仿佛什么事都无法惊扰他。
画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和光同尘别开脸去,似不曾相识,又似不敢面对。
不知是离得近了,还是他心口的痛加深了,总之她心口的疼痛没有一丝消减,反而叫嚣着,愈演愈烈。
画心终于受不住,捂着心口,唤了一声,“尘尘……”
“贫僧乃方外之人,法号忘尘。”和光同尘转过身来纠正道,双手合十,双目视空,仿佛这万事万物,都入不得他的眼,他的心。
画心静静看着他,神情怔忡,目光绵长,像是在看一段无痕风月。
风吹起他大红的袈裟,她素来爱红,却觉得刺目,张口问他,“你为何会来这里?”
他答,“一了尘缘。”
她又指着自己的心口问,“你这里,又为什么会痛。”
他又答,“悲悯苍生。”
言简意赅,滴水不漏。眉目淡然,生冷疏离。
画心猛地心口一搐,双腿一软,身子就像城墙外倾去。
几乎是瞬息之间,和光同尘的身影倏忽而至。有双手接住了她,掌心是温热的,带着一点沁凉寂然的香气,像是雪,却比雪更清冷。
和光同尘没有说话,手掌也没有停留,还没成拥抱的姿势,他已经抬起手,一把将她推开了。
画心顺势抬眸,日光倾在她眸中,潋滟到了极点,一眼便令和光同尘四肢僵硬,辗转动弹不得半分。
“好端端地,怎就想不开出家了?”画心的声音软软的,同飞雪一同落在他耳畔。
和光同尘紧抿着唇不答。
画心嗅到了不对劲,眸光一转,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
和光同尘一怔,他没料到这样的心事会被她这么直接捅破,许久,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依旧平静,“忘尘乃方外之人,无心且无情,所以,贫僧不喜欢你,忘尘不喜欢画心。”
画心微笑着又问,“那和光同尘呢?”
和光同尘的脊背凝滞了很久,干净利落地回道,“亦没有。”
却又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他没骗她,喜欢她的是君逸,而不是和光同尘。
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落进画心耳朵里格外漫长,她出了神,许久才笑道,“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
心口倏忽传来一阵痛,直叫她分不清是她痛还是他痛,又或许都在痛,好久一口气没吸上来。
一时天地都静了下来,只有风声过耳。
冷风吹进她单薄的衣襟,直冻得她一个激灵。
………………………………
第358章 女儿问圣僧
天寒地冻,画心从马车里出来忘了添衣裳,又无气力运功驱寒,直冻得双耳鼻尖通红。
和光同尘看了她几眼,又看了她几眼,似是有些无奈,修长指骨伸过来,扬起宽大的袖袍遮住风雪,将她护在他袖下,嗓音喑哑,“雪冷风寒,女施主自有归处,去吧。”
画心却浑不在意,她笑,“那你的归处呢?”
两人看着对方,四目相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于彼此来说,都是惊心动魄。
氛围瞬间微妙起来。
他的眸光还似天上明月一般明澈,微哑着回道,“贫僧身归方外,心证菩提,施主勿须挂怀。”
画心苦笑着收回目光,望向远处,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心有一惑,想问一问佛,圣僧可解否?”她终是改了口,不再唤“尘尘”,亦不直呼“你”。
和光同尘回的淡漠又疏离,“施主请言。”
“我前世深爱着一个人,且欠了他一生,这一世我特来还情报恩,却发现,今世他已非前世他,今生情难续前生缘。所以我想问一问圣僧,这前世因,后世果,可能改变?”
闻言,和光同尘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高兴她能分辨出书逸不像君逸,悲哀她根本认不出自己,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
他佛心寸动,却不着痕迹地掩了过去,“因果皆有业报,还得前世债,方可修得来世好。”
“呵~你果然是个和尚转世,才会说出这样刻板的话来。”画心突然释怀地笑开,“你知道吗?有很多个瞬间,我总觉得你才是他,虽然种种不合逻辑,可我就是感觉你的身体里好似住着他的灵魂。如今看来……当真是我想错了,如若是他,一定会说,我若不喜欢那果,他便替我改了那因……”
和光同尘如触电般震惊,风雪冷寒,他紧握的手心里却细汗绵绵,又听她说,“我之所以会回来找你,是因为我不确认一番,必定此生难安。”
佛,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间九百生灭。就在短暂的一刹那凝眸,她展颜一笑,艳若花开。
一如当年他与她初见,无涯的曼珠花海妖冶却不及她艳色绝丽,令他不经意地惊鸿一瞥,便一生都再移不开眼。
他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是他……是他!他就是她的君逸!
可他也已经不是曾经的君逸了……
一次年少轻狂的逆天改命,所造成的灾难,所遭受的业报,以及最后那毁天灭地的结局,让他再也无法说出篡改因果那般意气风发的狂放之语。
前一生,他已经为他的轻狂买单。
这一世,他要精打细算,为她谋一世长安。
所以话辗转到了喉边时,已字字违心,“人非死物,皆随时而变,施主不必介怀,须坦然受之。”
“坦然受之?”画心依旧盈盈笑着,微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泪从下巴滑入她颈间,她捂着胸口问,“圣僧的佛心为何又痛了?”
………………………………
第359章 书逸吞毒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万物为柴,阴阳为火,冥冥众生,那个不是饱受煎熬?佛心慈悲,自是痛悯天下。”
和光同尘睁着眼睛一通胡扯,画心眉头微皱,却只是看着他若有所思,没有点破。
“世人都饱受煎熬,乃上位者无德无能,或许这六界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这样意味深长的话,若是不明画心身份的,定是一头雾水,和光同尘偏偏眼眸清明,一副洞彻之态,“施主如今心伤难愈,神力枯竭,时机还未到,不可轻举妄动。”
“你似乎一点都不讶异本座的身份。”画心朝他挑了挑眉。
和光同尘回的淡定,“九幽神女,权掌六界。贫僧乃是红莲业佛净无尘转世,岂会不识。”
对啊,一眼就能看出来,格外清净平和的气质,不输她的美貌,以及超凡脱俗的强大力量,红莲业佛,洪荒古佛,是她曾见过的最强大存在。
画心不以为意一笑,“有一事,本座还要拜托圣佛。”
那笑意仿佛是雪地里次第绽放的红梅,不可思议地艳绝。
和光同尘有一瞬的失神。
“施主有求,但言无妨。”
“本座的心疾……这世间怕是除了圣佛,无人可医,还请圣佛多费些心思。若医不好……”
和光同尘打断她,“施主放心,贫僧定当竭尽所能。”
画心本想交代交代后事,她家大业大,能值得她托付六界的,除了红莲业佛净无尘,还有谁呢?
不过被和光同尘一打断,也觉得自己担忧得过早,介时再托付也不迟,遂也没再说下去。
和光同尘一直保持着掩袖替她遮风雪的姿势,这个动作,隔远了看,恍如拥抱。
马车的垂帘被高高挑起,书逸正端坐在马车内,一动不动望着城墙发呆,清俊的面上阴晴不定,乌沉如夜。
“公子,要不要属下带一群人去将王妃抢回来?”曲千觞在书逸强大的威压下干坐了许久,实在忍不住自告奋勇道。
他作为一个忠诚的属下,实在是看不过眼画心将书逸抛下,光明正大地去私会“情夫”的行为。
书逸侧眼甩过一个眼神:你当本王是山寨里的土匪吗?
曲千觞又讪讪道,“要不公子您亲自去接王妃回来?”
书逸又甩了一记眼刀:你明知本王搞不定王妃,是不是故意嘲笑本王!
曲千觞,“……”
书逸依旧朝着城墙目不斜视,沉声问道,“本王让你取临仙阁取的药取到了没有?”
“取到了。”
“给本王。”书逸朝曲千觞伸出一只手掌。
曲千觞递过一白瓷罐,八卦道,“王爷要这玩意儿作甚?听说这醉生梦死丸可是天下第一烈药。难道是……”要给王妃下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书逸打开白瓷罐,取了药丸,看也不看,自己吞了。
“公……公子……”曲千觞瞠目结舌,“这……这药不能乱……乱吃的。”
“嗯……味道还可以。”书逸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曲千觞,“……”
默了一瞬,他忍不住又问,“那……要不要属下去给公子找……找几个美人?”
书逸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必,等王妃回来。”
“要是王妃不回呢?”问完曲千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他怎么能问这种送命的问题呢……
………………………………
第360章 警示
好在书逸心思都在那城墙上,并未动怒,只轻声道,“她会回来的……”
药性很快就起了,他的声音立即低哑暧昧起来,呼吸也微微加重,额上渐渐淌下细汗,汗珠越滚越大,浸透衣衫。
湿哒哒的鬓发贴在他精致的侧颊,真是性感的要命。所谓秀色可餐大概就是如此。
“公……公子。”曲千觞咽了一口唾沫,“您身强力壮何必……要吃那玩意儿……”
不会是……不行吧?
曲千觞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暗自庆幸没有口直心快说出来。
书逸的有苦难言,曲千觞自然不知道。若是说出去怕是无人相信,这二人成婚同房已有月余,却尚未圆房。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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