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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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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怒目瞪了回去。
“你……你……你自己半夜跑到那寒潭里泡着,湿透了一身的衣裳,如愿以偿地弄了一身病,最后成功博取了本公子的同情,本公子那是……那是可怜你。”画心心慌慌,舌头打结,磕磕巴巴地努力辩解着昨晚扒他衣服不是色迷心窍色胆包天,看着书逸愈发笑得暧昧不明的眼睛时,又底气不足地重复道,“对,只是可怜你……”
“唔,原来夫人竟也是菩萨心肠。”书逸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影微晃,锦被掩映处,玉色流动,香艳无边。
画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敢这么脸不红心不跳赤裸裸地勾丿引她……
“夫人既是菩萨心肠,是否该再可怜可怜为夫?”书逸眼波如水纹,微漾轻荡。
“可……可怜你什么,你不是都……都病好了。”画心血液躁动得舌头都不利索了。
心中暗气,这男人有毒!
“唔,哪里好了,明明是病的更重了。”书逸的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一脸春色香风徐徐摇来,“昨夜是寒气入体,现在是热毒攻心,我现在可是觉着比昨晚更难受了……”
“是吗?更严重了?”
画心一看,书逸确实是面色坨红,不似正常脸色,心下一急,慌忙手脚并用像小猫儿一样麻溜地爬了过去,抬手摸了摸书逸的额,果真高热烫手。
“怎么这么烫……”画心喃喃自语,焦急地在书逸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摸到哪里都是滚烫,越摸越烫……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脉相好奇怪,以前没见过这种病啊……”
画心依旧是摸啊摸……想啊想……一脸焦躁,愁眉深锁……
“嗯!……”书逸闷哼一声。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爬过来四处点火,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书逸抬手挑起画心娇俏的下颔,指尖滚烫的温度就仿若有一团火在燃烧,指腹在画心滑腻的脸上蹭了蹭,突然伸手一勾,画心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他滚烫的怀里。
书逸原以为这女人又该张牙舞爪哇哇大叫大打出手,却见她难得乖巧地任他抱着,乖巧得让他反而惴惴难安……
小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摸啊摸……戳啊戳……这个穴道点两下,那个穴道按一按,画心扒在书逸身上勤勤恳恳地研究着他的四肢百骸,思索着到底该怎么降温呢……
她这手怎么就这么百无禁忌,哪里都敢摸呢……待她摸到阴廉穴处轻轻一按时,书逸抱着画心的手臂陡然一收,身体瞬间紧绷,只觉的一股气血直冲而上,摁都摁不住……
画心感觉到书逸的异样,以为弄疼他了,心虚地抬头冲他讪讪一笑,道,“我医术学的不怎么好……见谅,见谅……”
画心岂止是学的不好……
其实她压根就是不通医理……
“无妨。”书逸低头轻语,声音喑哑,短短两字,却魅惑又勾人。
“你要是实在热的难受……要不……再去那寒潭里泡一泡?”画心抬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提出了一个她认为还不错的可行性建议……
那纯真又无辜还满是关怀的眼神,叫本想饿狼扑食的书逸,突然就下不了口动不了手了……
寒潭么……
书逸突然眼瞳一缩,眼中的欲火倒真褪去了几分,那寒潭还真是,另有乾坤……
昨夜身陷污泥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书大公子,确实是打算上演一出拙劣的苦肉计,入寒潭时,并未用真气护体,试图真染上点风寒,以博取画心的同情……
入寒潭后,却不料那潭水竟是深不可测,冰寒彻骨,潭中似乎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越往深处那股力量的压迫感越强,他竟使不出任何法术,甚至连运功护体都困难。
所幸,水晶白玉盒并未沉到潭底,而是缠在了四五十尺深处的水草上,书逸虽好奇潭底的诡秘,奈何已体力不济。待他取了玉盒从寒潭出来时,已冻得全身麻木,以至于行动迟缓到惊醒了熟睡的画心,后来因寒气侵入五脏六腑,便昏睡了过去。
书逸因一时轻敌,假戏便成了真做,好在最后是殊途同归,也算值得。
书逸心中甚悦,笑得眼中波光潋滟,这一病,虽然还没能如愿爬上画心的床,却也让她主动从床上下来陪他睡地板了,还主动抱着他,一夜温香软玉……
况且,他还替她拿回了能救她性命的碧水幽莲……
念及碧水幽莲,书逸的眼睛不由向着水晶白玉盒扫去,目光陡然一滞。
盒中空空如也……
………………………………
第九十六章 青城忆暖
一路跑,一路胡乱猜测着,画心推开书房的门时,书逸正抚着腰间白玉上的玉穗静静出神。
他静默的侧颜透着难言的悲伤,那悲伤里仿佛隐忍了极大的痛苦。那样落寞的神情,画心还是第一次见到,令她站在他身前,一时竟不知如何质问他,亦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赤足默立了良久。
书逸被画心撞破了回忆,抬头便看见她衣衫轻薄云鬓散乱,赤足微喘地立在他身前,那模样说不出的娇媚动人,他本该借机向她解释清楚桃心儿的事,自证清白后欢欢喜喜地补上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可偏偏此时却旁生了枝节。
书逸怔怔看着画心,有千言万语想告诉她,开口却说,“这玉穗是暖暖八岁时亲手做的。”
书逸声音凉凉的,眼神淡淡的,脸上的神色敛了,看不出任何情绪,抚着玉穗的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栗。
画心立即僵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你和她果真有故事”,却又如鲠在喉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问你是谁吗?”书逸招手,示意画心坐到他旁边。
画心并不说话,将桌上凉了的茶水洒了,又重新沏了一壶,才细声问,“为什么?”书逸缓缓抬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陌生得不该属于他的沉重和孤凉,南浔暖的死,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些他想不起却又忘不掉的破碎片段无法抑制地在他脑海里重新浮现。
“因为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只知道我杀过很多人,为什么杀,杀的谁,我都忘了。我浑身浴血,我满身杀戮,那样不堪的回忆我都选择了埋葬和忘记,还有什么资格去问你的过去?”
书逸的话一句句戳在画心的心上,画心只觉的她的心被一片片揉碎,又被一寸寸揪紧,窒息而疼痛。她不知道这一万年他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他受过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她。
那一瞬间,如果她还能言语,她一定会告诉他,她叫画心。
如果没有天规法条的束缚,她还想告诉他,他的过去没有不堪,他是举世无双君临天下的却又为爱不顾一切的战神君逸。
他是她,仰望爱慕了十七万年的人。
“暖暖是我仅存的记忆里,在这世间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一年她才七岁,可能是天气太冷,厚厚的狐裘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像一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她就那样摇摇晃晃地向我走过来,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我躺在冰天雪地里,满天的冰雪也掩盖不了我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我想我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可暖暖她却一点都不怕我,伸出温温热热的小手握住了我冻的麻木的手掌。”
画心此时才知,原来最捷足先登的不是桃心儿,是南浔暖。
画心比谁都明白,身处绝境时,见到的第一个人,第一道光,是多么的美好和重要。就如当年她在九幽第一眼见到君逸,君逸握住她的手时一样。
那时,她便对他一见倾心,此生难忘。
是否
,他对给他第一份温暖的南浔暖也是如此?
新沏的热茶烟雾蒙蒙,画心抬着的眼睫缓缓垂落,余光瞥见茶烟后当年令她心动的一抹湖蓝色云袖,她突然什么都不敢问书逸,她想,南浔暖对他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吧,不然他不会如此哀伤。
书逸凉凉的声音隔着热热的茶烟隐隐传来,画心却听得有些神情恍惚。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华美的屋子里,一个小小的女孩在床榻前的软毛金丝地毯上席地而坐,小小的胳臂支撑着小小的脑袋,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看着样子像是守了一整夜。”
“她救了你是么?”画心在紫檀木雕花长桌旁缓缓坐下,轻轻一问。
书逸仿佛沉浸在久远的记忆里不可自拔,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暖暖叫我逸哥哥,因为我腰间挂着的玉饰上,刻着一个逸字,声音奶声奶气的。”
原来,“逸哥哥”是这么来的。
或是那一段回忆甚是美好,书逸的唇边漾起了一抹轻笑,他虽笑着,画心的心却揪紧了,咬了咬泛白的唇,问,“你那时——可是伤的很重?”
书逸听出画心声线颤栗,字字藏着小心翼翼,心头微微一软,还有浅浅愧疚,手轻轻一动,却始终没有向她伸过来。
“我的身体并没有外伤,却比常人孱弱些,数月都不能下床,虽说四肢健全,却全然都是摆设,浑身上下,除了眼耳鼻舌,其他都动弹不得,暖暖从青城的药派抓来了许多名医,都探查不出来病因。”
画心眼眶一热,任她如何强撑着,滚烫的泪已溃不成军般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她无法想象,这般骄傲如天神般的男子,当初是如何忍受那活死人般羞辱又枯寂的生活的。
那是逆天所受的天谴,凡人自然查不病因。
“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画心哽咽,语不成声。
画心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泪雨,到底让书逸微微慌了神,他的手终于离开腰间的玉穗,轻轻地拭着画心满脸纵横的泪。
“受委屈的不是我,是暖暖。束手无策之下,暖暖将青城的至宝镇魂珠编在了玉穗里,挂在我腰间的玉饰上,又偷偷藏在我的胸口,我才吊着一息又活了一载。”
画心的目光扫过书逸腰间的定魂珠,原来这玉穗还有这样的来历,看着看着,画心的眸光突然微微一亮,心头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画心双眸紧紧盯着那玉穗,双手用力攥紧着,心中一片疼痛,脑中一片混沌,神色复杂又悲悯。
她是他那么在意的人,她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救了,她如刺在心,一想起便膈应难受。
若是不救,她良心难安,一念及便愧疚丛生。
罢了,画心最终叹息一声,下了决定。不是她良善心软,也算南浔暖她好心有好报,既有这镇魂珠在,是她命不该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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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笙歌死了
“碧水幽莲呢?”书逸大手一伸,掰正了画心歪着的小脑袋,一脸肃然地问道。
碧水幽莲呢……
还不是喂了某白眼狼……
瞧着书逸一副认真模样,画心心肝儿一颤,瞪大了眼睛扑闪扑闪,无辜地眨呀眨,低低道,“吃了。”
画心虽然气短,可这句话还真的没骗他!只不过没说是谁吃的……
“真的?”书逸质疑,伸手扣住画心的手腕,就欲替她把脉。
画心昨晚便打定了主意,不想让书逸替她担心,再做傻事,自然不敢让书逸看出端倪,于是极不配合地甩了甩胳臂,将手缩回来,满口胡诌道,“自然是真的,你也知道那潭水诡异,碧水幽莲浸了寒毒,药效自然弱了很多,我怕放久了药效更弱,所以就先吃了,虽没能完全清毒,却也是无碍了。”
一番话,画心虽编的有理有据,表述得也流利通畅,可书逸仍旧一脸质疑,强行要替画心号脉。画心见书逸不上她的道,猛然一扑,抱着书逸的脖子一阵猛蹭,撒娇道,“真的没事嘛,这毒虽然凶猛,对我的功力有所损伤,却是不伤性命的,你不是说,以后有你护着我么,我就是没有神功护体,你也一定会护我无虞的,是不是?”
呼吸轻浅,低语温柔,近在耳畔,书逸美人在怀,刚收回来的神思经不住画心娇媚软甜地撩拨,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嗯。”书逸揽紧了画心的腰,低低应道,声音虽不重,语调却十分坚定决然。
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只为在这刀光剑影阿谀我诈的俗世,能护她一世周全。
画心见书逸不再追究碧水幽莲的事,暗暗松了口气,转眼想起体内的毒,又暗暗叹息,她也不知凭着一颗养心丹,她还能撑多久……
君隐那个老狐狸知道了,一定会来救她的吧……也不知那老狐狸最近去哪了,他们大婚,他竟然都没来……
画心满心惦记着老狐狸君隐来给她解毒,正神思恍惚,突然惊觉某狼爪开始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低头一看,书大公子正专心致志地玉指解罗衫,解的还是她的罗衫……
“你想干嘛!”画心霍然变色,攥紧了领口。
“来而不往非礼也,夫人既替为夫宽衣了,为夫也该体恤体恤夫人。”书逸答得言笑晏晏冠冕堂皇。
“举……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画心抬手拍开书逸再次伸过来的狼爪。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书逸不依不饶,“解衣之情,当以身相许。”
“……”
久离俗世又不学无术,唇枪舌剑间,画心捉襟见肘,顿觉词穷,哑然以对。
“笃,笃,笃。”
书逸刚将狼爪再次伸到画心的领口前,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谁?”书逸手一顿,冷声问道。
“上月府出事了。”地灭立在门外,没有任何客套,一语切入正题。
书逸心中一瞬间闪过数种猜测,波然不惊道,“知道了。”
“我在前厅等你。”地灭瞧着日上三竿还紧闭着的房门,微微蹙了蹙眉。这两人……在他府上竟一点都不知节制,还真是太不见外了些……
“嗯。”书
逸一边应道,一边将画心按在怀里,并没有立即起身。
“师……”画心想问地灭几句话,还未叫出声,便被书逸捂住了口鼻,待地灭走远后,书逸才缓缓放开手。
“你没听见出事了么。”画心瞪眼。
“听见了。”书逸伸手挑了挑昨夜被画心扒下的长袍。
“你不好奇出了什么事?”
“笙歌死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书逸含笑扫了画心一眼,缓声道,“我有脑子。”
无双阁的人皆知,若不是与他有关的事,他向来不闻不问,如今着人来向他汇报,与他相关又是在上月府出的事,定然是笙歌无疑了……
且以风行云的稳重,若不是人死了,其他小事还不足以形容为出事了……
书逸将长袍递给画心,仿佛看不见她被他一句话噎得正吹鼻子瞪眼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吩咐道,“替我更衣。”
“我……”画心假装看不到他递过来的手,微微抬起下巴,从鼻孔里哼道,“不会!”
“怎么脱的,就怎么穿。”
“忘了。”
“那要不……”书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帮你回忆回忆?”
书逸作势就要来脱画心的衣服,画心立即伸手从书逸手里接过衣服,咬牙切齿磨牙嚯嚯……
书逸满意地矜矜点头,缓缓站起身,锦被滑落,春光乍泄,艳色倾室。画心一愣之后迅速闭眼,嘴里不停念着,“痞色流氓,非礼勿望……”
“看着我。”书逸捏着画心的下巴,将她低垂的头轻轻一抬,笑道,“看都看光了,摸也摸遍了,你要学着慢慢习惯……”
画心愤愤然睁眼,目不斜视地只盯着书逸的脑门看,目光不敢偏移半寸,哆哆嗦嗦地展开云绣锦袍,胡乱替他披上,然后迅速转过身去,道,“好了。”
书逸低头看看一身衣衫凌乱,不由失笑,一边自行整理一番,一边笑嘲道,“还真是笨手笨脚。”
“那你去找个手脚伶俐的。”画心回头剜了书逸一眼,突然酸道,“那个……你以前……以前……”
“以前什么?”书逸扯了扯袖袍,漫不经心道。
“你以前……也是……也是这么让人给你穿衣服?”画心一双手扭啊扭,但凡他敢说个是字,她就要立即去将桃心儿的眼挖了手剁了……
书逸没想到画心由此一问,先是一愣,转而笑得更是意味深长,缓声道,“以前倒是没有,不过若是以后你一直这么笨手笨脚还不肯用心学的话,那也就只能再去找个兰心蕙质体贴可人的伺候着了。”
“你……”画心气结,“你自己没有手吗?”
“再好的绫罗绸缎……”书逸轻轻一笑,握住画心的手在他襟前一抚,缠绵暧昧道,“也不及佳人玉手润泽。”
“登徒子!油嘴滑舌。”画心猛然从书逸掌心将手抽出来,嗔道,“你以后少跟君隐那老狐狸接触,真是越来越像他那般不着调了。”
“君隐?”书逸眉头一皱,惊问,“君隐是谁?”
“嘎?”画心捂嘴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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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要看死尸
“嗯?”
书逸笑容一收,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画心给他一个解释。
一不小心说漏嘴的画心苦大仇深地看着书逸,搪塞道,“那个……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死人好了。”
说罢,画心主动示好,拉着书逸风风火火就往外跑。兰若安早已准备好梳洗的用物,半柱香后,被书逸强迫用完早膳的画心终于如获大赦般出了念安堂。
此时画心心里已经暗咒了不下一百遍,等她解了毒,功力恢复,一定也要将书逸教训得服服帖帖……
上月府,丹绯绛红,韶珠流光。雕龙盘凤,气派非凡。
月琉烟青衣纹凤,金丝挽发,立在府门前,或已等候多时,见书逸等人已至,迎上前来,笑意雍容。
“事发突然,哥哥尚在府内自责不已,旁人的话哥哥向来听不入耳,还望公子替琉烟多多劝慰几番。”月琉烟对着书逸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举止娴雅,端庄大气,到底是月氏名门贵女,气度非寻常女子可比拟。书逸虚虚一扶,不亲不疏,淡淡道,“我自会责罚有度。”
责罚有度?那不就是定然要问责了?
月琉烟面色微微一变,转而又换上霁和之色,做了个请的动作,引了书逸等人入府,“公子慧眼,定能明察。”
上月府内乌鸦鸦乱糟糟跪了一地的人,皆俯首磕地,静待月行云的训示。
“吆,好大的气派。”画心跟在书逸身后,啧啧赞叹。
书逸脚步缓了缓,待画心行到他身侧,才附耳低语道,“就算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
“你说谁没见过世面呢!”
画心一语惊呼,满院的人皆抬眼向她看来,月行云也起身看了看她,朝着书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了一礼。
书逸默默转过脸去,本是想提醒她注意身份,结果……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画心意识到失态,却佯装淡定,干咳了一声,捏着嗓子道,“本公子的意思是,月阁主这种查案的方式有欠妥当。”
“月某方才正在问询昨夜上月府的详情,如何不妥当?”月行云缓缓踱步走来。
“如果这些人真的知道,早就说了,若是不知道,你就是让他们跪成石雕,他们也还是不知道。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画心亦往前踱了两步,朝着月行云迎了上去,刻意看了看书逸,向他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死人,肯定比活人知道的要多,而且……”
“而且,死人不会说谎。”书逸接过画心的话,淡淡扫了月行云一眼,道,“月阁主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可,死人即便知道,怕也说不出口。”月行云对书逸画心的一唱一和不以为然,打量了几眼缓缓向他走来的画心,眸光微微一变。
画心将月行云细致入微的表情尽收眼底,知晓怕是她中毒后,神力不济,仙障已破,如今虽然还是男装打扮,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掩人
耳目……
“谁说,死人就不能说话了?”画心笑吟吟地看着月行云,故作豪迈地走到月行云身侧,学着男人的粗犷不羁,拍了拍月行云的肩,笑道,“月阁主请带路。”
面对画心毫不见外粗俗无礼的举动,月行云微微一愣,随意浅浅一笑,道,“那请公子随月某前来。”
“有劳了。”画心亦笑着客套回道。
月行云与画心在前面并肩走着,书逸和地灭在他二人身后默默跟着,穿过前庭后院,行到一排石室前停住。
“你,确定要进去看么?”第三道石门前,手已触到机关,月行云又抬头看了画心一眼。
“怎么,有什么看不得的么?”画心拍了拍手,蹲在月行云身旁,低头看他手下的机关,还有……一地的怪异爬虫……
“倒没什么看不得的,只是……”月行云想起石室内的惨状,面色凝重起来,“只是场面太过不堪,怕公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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