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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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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药,是不是只有南暮离才有?”书逸拨着茶盏,低垂着头,语调清冷平和,叫人不明喜怒。
南浔暖迟疑,半晌后,才鼓足了勇气嗫嚅道,“是。”
“南,暮,离!”
“砰!”
怒音落,玉盏碎,书逸一字一顿念完南暮离的名字,双拳紧握,青筋隐现。
月行云和地灭微微诧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书逸,会如此失态。
“不会是哥哥。”南浔暖见书逸震怒,一时惊慌失措,半带了哭腔道,“哥哥他知道我……他不可能伤害你的,也不可能伤害你身边的人,或许是……或许是有人偷了哥哥的噬神之毒,你们派人去青城一问便知。”
“偷
?”书逸一声冷笑,“青城南家的至宝若是轻易就能被偷了,青城还能独霸一方,数千年屹立不倒?下毒即便不是南暮离所为,赠毒的也必是他无疑!”
“那岂不是恰好坐实了凰羽的罪行?”地灭与月行云对望一眼,眸光一黯,沉声道,“没想到,真的会是她,除了她,谁又能从南暮离手中要到南家祖传的噬神之毒呢。”
“凰羽师姑?”南浔暖愈发惊讶,抬手抹了抹挂在腮边的珠泪,不解地看着地灭道,“师父,你怎么会怀疑凰羽师姑?”
凰羽对地灭有知遇之恩,地灭本是寒门子弟,出身草莽,与兰若安江湖漂泊四海为家。以地灭的才能本不至于无容身之所,许多小门小派对他盛情邀之,奈何他都视而不见,一心要入苍梧山之无双阁。
无双阁历来门槛甚高,而地灭张口便要苍梧山上念安堂那一处地。苍梧山上要数无心居之处风水最佳灵气最盛,其次便是上月府,也就是凰羽在位时的朝凤阁,再其次便是沧傲月的沧浪阁以及云奕的问鼎堂,念安堂能排得第五,只因位临寒潭,常年阴冷,家有女眷者皆不愿居之。后来兰若安多年无子,众人都猜测,大概与那寒潭阴气森冷有关,却始终不知地灭为何一定要住在念安堂。
彼时,无双阁之人皆将地灭当做狂士,一无所有出生寒微,他凭什么与无双阁谈条件?世人皆笑他狂妄,唯有凰羽识他智谋无双,恭请入阁,赐念安堂,厚封长老之位,位列四大长老之一。
初时,众人皆不服,连凰羽亲信密友白染都是力阻,白染甚至因此与地灭结了怨。凰羽可谓是逆天下之大不韪,力排众议,破格优待地灭,二人关系,可见非同一般。
此等大恩厚待,地灭焉能忘之?凰羽于他,不是知己,却胜是知己。
“我只是就事论事,凭公而断。”地灭看着南浔暖低低一叹,从他得知书逸大婚时起,他便心觉不详,后来果然听闻大婚当日凰羽拦道劫婚,奈何他当时心思都放在了琢磨画心的身份上,无暇顾及,直至毒案爆发以后,桩桩件件串联起来,矛头都指向了凰羽。
就噬神之毒来看,此案非凰羽而不能犯。一代凰女,天骄非凡,竟为情为爱沦落至此,地灭看了看书逸,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会如此蛊惑人心!
“灭长老虽分析得有理有据,不过也有妄断的可能,南小郡主说的不错,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先派黛纯儿去青城问南暮离讨个说法,届时再下定论更为妥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月行云秉承一贯公正无私严谨慎微的行事态度,做了当下最是公正的裁决,仿佛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忍随意冤枉了凰羽,只待南暮离一语定音。
“以我的名义去问。”书逸淡淡扫了一眼月行云,缓声道,“他也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三字,书逸咬地极重,意有所指。
月行云对上书逸的目光,会意,点头。心中却又暗暗诧异,原来书逸暗藏的身份,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南暮离竟也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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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男不女
沉寂,冗长的沉寂。
画心斜着身子,将茶盏拨得“嗒嗒”作响,不住地侧眼看向书逸,暗暗惊叹,君逸变成书逸后,不只是腹黑渐长,色胆渐长,就连脾气也渐长了……
还有,这呆子似乎和青城渊源不小呢……难道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画心的目光淡淡扫过南浔暖……
“也以我的名义。”南浔暖突然打破死沉的氛围,话是说给月行云听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书逸,咬着唇道,“哥哥他,哥哥他是不会骗我的。”
南浔暖出生后不久,南老城主与南老城主夫人便在一次“意外”中过世了,一直是南暮离照顾她,长兄如父,兄妹二人的关系甚是亲笃。
书逸见南浔暖一脸戚戚然,微微摁了摁满腔的怒气,低垂着头,冷冷发问,“这毒,果真是无解?”
“据哥哥说……”南浔暖看着书逸黑沉的脸色,手心惊得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喃喃道,“是无解之毒。”
“咔嚓”一声,老紫檀木椅雕的龙头在书逸掌下应声而裂,画心瞥了瞥局促难安的南浔暖,又瞥了瞥盛怒难平的书逸,忽然含笑握住书逸的青筋爆现的手。画心轻轻抚了抚书逸紧握的拳,又冲着南浔暖懒声道,“你哥哥应该还说过此毒必将毒至命亡吧?可我不是没死么,可见你哥哥说的也不全是真的。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哪有什么毒真是无解的,你南家解不了的毒,就说世间无人能解,我看你哥哥还真是自负狂傲又孤陋寡闻。”
画心发现,如今她虽治好了一见君逸就犯怂的陈年旧疾,却又新得了一种不治之症――一见情敌就毒舌。
不过毒舌归毒舌,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噬神之毒确实不是无解,比如,她的碧水幽莲便能解毒,只可惜……再等下一个花开,要一千年以后。
“哥哥……他说的……”南浔暖见画心竟如此诋毁南暮离,不由急怒交加道,“哥哥说的不会错的。”
“那你就是想咒我没救了?”画心挑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南浔暖被画心气的几欲跳脚。
“没有就好。”画心媚眼流波,抓着书逸莹白如玉的手反反复复摸来摸去,吃吃笑道,“我喜欢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也要带进坟墓,轮不到别人享用。”
画心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明目张胆地吃着书逸豆腐,脸上虽是风和日丽的笑意,眸光却是冷沉锋利的警告。
而被画心形容成“东西”还要带进棺材陪葬的某黑面公子,却如春风化雨般笑开了,书逸很是受用地反握住画心的手,一颗砰砰跳着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
是人还是东西,书逸不在意,只要是她喜欢的,怎么都是好。她既说即便死了,也要带着他,如此生死不相离,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书逸沉吟,转而苦笑,不明白自己,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认识她四日,这样一往情深生死相随的执念又是从何而来?
画心见书逸转瞬之间千变万化难以描述的表情,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
这呆子该不会是被
气傻了吧……画心暗自腹诽。
书逸只低低地笑,任画心为所欲为,其间宠溺和纵容昭昭可见,他看她的眼神,那是谁人都未曾见过的温柔。
南浔暖默默垂下眼,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酸酸的,比青隐山上四月的落青梅还酸;又涩涩的,比青隐湖心的神女泪还涩。
这个妖女……
哦不,好像是妖男……
南浔暖忍不住偷偷拿眼打量着画心,只见她眉目藏英气,眼波流风情,端的是雌雄难辨。画心不男不女的妖孽模样,愈发气的南浔暖跺着脚转身跑了出去。
地灭见状,看了看书逸和画心,向着月行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立即追了出去。
南浔暖身份特殊,若是在无双阁出了事,怕是无法向青城交代,地灭和月行云对她多关照几分也是情理之中的。
地灭前脚刚走,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白染姑姑和桃姑娘在上月府外求见阁主。月行云听完府中管事的耳语之后,方要拨动拇指上的玉扳指示意管家先暗中将人请进偏室,却不想管家的低语已被耳力异于常人的画心听了个一清二楚。
“吆,我正想找她,不想她自己送上门来了。”画心一听到桃心儿的名字,立即周身气血沸腾,清冽一声冷笑,吓得正转身往外走的管家一时僵住了脚步。
先是凰羽,随后南浔暖,接着是桃心儿,看来今天要挨个儿将他的小桃花们轮一遍了……
画心眼睛眨了眨,见管家还愣着,不由瞪眼道,“贵客临门,拒之不理,未免有失风度,我虽然不喜她,但也不能耽搁了月阁主待客,月阁主只需替我准备屏风一扇软榻一张香茶一盏便可,我歇一歇也好眼不见为净。”
说罢,画心怕月行云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又转头看着书逸,嘻嘻笑道,“夫君啊,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书逸虽不知画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极其配合地应声和道,“夫人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那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管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拿眼向月行云请示,月行云心知书逸和画心是有意退避,想看看白染桃心儿和他之间有没有猫腻,知道再做推脱反遭怀疑,只好冲着管家吩咐道,“先着人送一扇龙凤屏一张美人榻并一壶百香茶过来,再请白姑和桃儿姑娘。”
“是。”管家应声躬身退下。
不一会,两个灰衣小厮一人扛着美人榻一人举着龙凤金屏,依次放在厅堂西侧,画心懒懒起身走到屏风后,不一会书逸也跟了进来。
画心昨夜可是一夜都没睡好,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一屁股坐在美人榻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你跟进来做什么?”
书逸将百香茶搁在一边,抬手一挥,设了一个隔音罩,坐在画心身侧,认真地注意着屏风外的动静,轻轻回道,“怕你身边没人使唤,会不习惯。”
“就知道油嘴滑舌。”画心略显疲惫地靠在书逸肩上,双目同样紧紧盯着屏风外,漫不经心地问,“你猜桃心儿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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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看窝里斗
“毒案尚未查明,白姑还请稍安勿躁。”
月行云知白染来意不善,却瞥了一眼桃心儿,面不改色,不欲透露笙歌之事,淡淡掩饰了过去。
“我方才瞧见上月府里出现了丧服,还隐隐有哭声传来,不知府中殁了何人?”
白染武学上虽造诣不高,俗事杂物上却算的上是个人精,最擅长察言观色,攀上欺下,左右逢源,该讨好的讨好,该作威的作威,该拉拢的拉拢,该压制的压制,处处讲人情,事事通俗礼,因此虽不得月行云重用,无双阁内一应琐事却都由她掌管。
今日白染见上月府中虽有人穿丧服,却又没有大操大办,便知此人身份定不算十分高,可也不是什么尸身一裹随意掩埋了的低等仆随,心中隐隐怀疑,此人死的未免也太巧了,上月府果然有问题,看来桃心儿分析给她听的准是没错了……
“殁的是一个老嬷嬷的幺女,也是琉烟座下排位第六的弟子。”月行云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异样。
言外之意,上月府死的并不是白露苑的笙歌。
“毒案一事,我等本该避嫌,只是昨夜……夜遇一梦,梦见笙歌惨死,借梦向我托事,我毕竟与她主仆一场,所以不得不来叨扰一番。”白染面露凄然,仿佛真是主仆情深。“果然有幺蛾子。”画心将脸贴在屏风上,侧耳细听,忍不住吐槽,“这样的鬼话……也真是能编。”
书逸与画心不同,他的注意点都在月行云身上,月行云倒是比他以为的城府还要再深沉些……
“不知笙歌梦托白姑何事?”
月行云言语温和,却又听来威不可犯。心中忍不住暗笑她隐忍多年,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一点能扳倒他的机会,便狗急跳墙,竟荒唐得欲用虚梦来栽赃。
“笙歌她胸口插着一把短刃,滴着淋漓的鲜血,她说……她被关在一个石室里,有人要杀她,她还说……她在石室里藏了一封血书。”白染抬眼,果然见月行云脸色变了变,心中更是笃定,轻轻向前移了一步,道,“阁主可否将笙歌带来一见?”
半夜托梦,暗藏血书?
画心暗暗咋舌,怎么听怎么像无中生有栽赃嫁祸……
月行云略略沉吟,端坐着,眯着眼打量了几眼白染,坦然道,“笙歌逃了。”
“逃了?”白染冷笑,扬眉,仿佛抓到了猫腻,越发的有底气,不请自坐,掸了掸衣袖道,“到底是逃了还是死了?”
白染打定主意,今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既是在上月府出的事,不管是不是月行云所为,她一盆污水若是泼的好泼的巧妙,他月行云怎么都是洗不白的。
“笙歌死活尚还未知,不过月某自会查清,白姑还是请回吧,待事情水落石出后,自会给白姑一个交代。”
月行云脾气再好,可毕竟是一城之主,一阁之尊,可以容忍白染略有不恭不敬,却不能纵她一再挑衅,冷冷下了逐客令。
白染却仿佛视而不见,月行云越是推避,她越是觉得有底气。
“上月府是什么地方?月阁主是什么能耐?一个好端端的婢女在您这就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了?”白染不给月行云喘息的机会,一连串质问完,紧接着逼问道,“月阁主向来是光风霁月一身坦荡,不知敢不敢派人带着桃心儿去关押笙歌的地方看一看,瞧瞧是不是被关在石室,有没有暗藏血书!”
月行云微微讶异,白染竟将石室说得精准无误
。又见白染一脸自信的神色,微微眯了眯眸,看来她必有后着。他倒是不妨随她去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白姑若是执意要看,月某可以亲自带你前去一探究竟。”月行云位高却谦逊,从不自矜身份,时常自称一声月某。
白染知月行云功法高绝,又是在他熟悉的上月府,若是暗中动点手脚,怕是她甚难察觉,于是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意,假意客套道,“岂敢劳烦阁主大驾,况且我也懒得动身,只想陪着阁主好好喝盏茶,叙叙旧。”
说罢,白染指着门口立着的穿菊纹烟罗衫的女子,随口道,“不如就让她领着桃心儿去吧。”
“那就按白姑的意思来。”月行云朝着门外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那女子自领了桃心儿往后院石室处去了。
清者自清,不怕被污。
“不知白姑,想叙叙什么旧?”月行云一脸风轻云淡,闲适自若。
白染想起昨夜梦里心口插着尖刃浑身浴血的笙歌,还有笙歌对她说的话,不由一阵恶寒,眨了眨眼,掩饰住心虚,幽幽道,“想叙叙,六年前的惨案。”
“啪”一声,月行云执着叩桌的折扇应声而断,白玉扇骨碎若流雪,落了一地。
“白姑恐怕是忘了,此事触及阁中乃至整个玥城的不宣秘梓,妄论此事乃是阁中大忌。轻者门规处置,重者可当场毙命!”月行云冷声沉沉,一脸威严。
白染见月行云一脸肃然,讪讪一笑,道,“是我昨夜噩梦惊魂,一时疏忽了。”
到底是触及梓密不得外露,还是另藏隐情怕被揭穿呢?白染微微叹息,恐怕月氏不除,那件事将永沉谜潭,除非……
除非挑拨了月行云和书逸,目前的玥城,只有冷公子书逸能动的了月行云。
白染这些年一直在书逸身上下功夫,处处助桃心儿百般讨好他,试图拉拢,奈何书逸和月行云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信任,她一直没有机会得手,如今毒案事件,恰好给了她一个契机,只要让书逸相信月行云想动他身边的人,反目成仇也只是时间问题……
人性么,本就是那么脆弱。
白染心里盘算着小心思,月行云若无其事地品着茶,室内静悄悄一片。
画心躲在屏风后,不停咋舌。
好复杂的战况,这好像是窝里斗啊!
“呆子,你看懂了没?”画心抱着书逸的一只胳臂,小猫一样蹭来蹭去,好奇道,“六年前什么惨案啊,你们今日在石室也一直提六年前。”
“一团迷雾。”书逸想起六年前,眸色渐深。
“你也不知?”画心诧异,她见书逸此般腹黑,还以为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与我无关的事,我向来不太放在心上。”
“那什么与你有关?”
“你。”
“……”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非要装出一副情深入骨的模样,与她斗嘴的方式,还真是越发的像君隐了。如今画心倒是摸不清书逸对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是油嘴滑舌的打情骂俏,还是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
就仿若君隐,时时也会说一些儿戏之言,她就从未当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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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春光乍破
“其实,局势很简单。”
书逸见画心愁眉深锁,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轻轻抚了抚她纠结成一团的眉头,笑道,“白染这一闹,反而更坐实了幕后之人便是凰羽。”
书逸点到即止,画心依旧不解。
“怎么说?”
“如果凰羽只为情杀你,我是不信的,她并不是鲁莽行事的无脑之人。”说到无脑行事,书逸忍不住瞥了瞥画心。
“看我干嘛,继续说呀。”画心丢白眼。
“如今白染一来,我终于知道凰羽是为了什么。”
书逸说说停停,画心急不可耐问道,“为了什么?”“为了六年前的密案。”书逸轻轻往美人榻上一靠,缓声道,“杀你只是顺手而为,总之要死一个人,而且是我在意的人,只是恰好那个人是你。随后凰羽再伪造成笙歌死在上月府的假象,由白染出面找出她们事前安排好的证据,嫁祸给月行云,以此来离间我和月行云,试图借我之手帮他们除去月氏一门。”
“可是凰羽若是想嫁祸月行云,又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线索,条条都指向她自己?”画心并不是真的糊涂,只是此事扑朔迷离得她越发糊涂。
书逸低低一笑,这件事就是有趣在这里。细细地为画心推断着,书逸心知,虽不一定对,却不失为一种可能。
“你忘了那地上的刻字,虽说学的很像,但从力道上看,分明不是出自凰羽,可见……月行云一早便看穿了凰羽的诡计,反将了她一军,在通知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刻意伪造好了一切。之所以只通知你我,却未在阁中宣扬,或许是在等……白染自己跳进坑来。”
“怎么听着就像是我俩蒙在鼓里一直在被人耍着玩……”听着如此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画心只觉得……做人真累……
“是你,不是我们。”书逸看着画心促狭笑道,“月行云知道,他不说,我也能看明白。以他缜密的心思,那力道的破绽,应该是故意留给我的。”
“可是,凰羽怎么算到笙歌会被抓到上月府,说不定就被你抓去无心居了。”
“首先,他们知道,事关于我,月行云必会出面。再者,即便月行云没出面,他们也会说兹事体大,应交由阁主处理。总之,人肯定是会送到上月府的。”
“是吗?”画心突然黑着一张脸,阴阳怪气道。
书逸一抬头便见画心眼里闪着火光,不由怔愣,反思,他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你和月行云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知道你一定懂他?为什么你的事他就一定会出面?为什么他一把年纪了还不娶媳妇?”
画心一连串质问。越发觉得书逸与月行云间形迹可疑。若不是……情深挚爱,月行云那么一个闪闪发亮的大阁主,凭什么处处让着书逸……
书逸失笑,“男人的醋你也喝?”
“江湖传言,冷公子好男色!”画心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傲然抬头道,“比如,本公子这样的。”
“哦?冷公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要不要现在证明给你看看?”书逸伸手抓过画心,将她圈在怀里,手顺着她微开的领口下滑,在……不该摸的地方轻轻一摸,霎时,画心觉得被雷劈了一般,一道电流如闪电般划过,自胸前传遍全身。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竟然堂而皇之占她便宜!
画心红着脸全身一阵颤栗,震惊之余,手脚乱舞,全力扑腾间,一脚不慎,将龙凤金屏踹倒在地……
“砰”然一声,砸起一地浮尘,砸破一室春光……
桃心儿与菊纹烟罗裙的女子回来时便是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上月府的正厅里,金屏藏羞,香榻横卧,双影交缠,红蓝相织……蓝袖下莹白如玉的手还探在红衣微敞的锦绣衣襟里,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堂堂冷公子书逸竟然会躲在屏风后偷听墙角……
偷听墙角也就罢了,竟然还欲行不轨之事……
欲行不轨之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与一个男子……
虽然那“男子”此时香肩微露脸色绯红娇艳万分,眉目盈盈间风情万种,娇羞之态,媚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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