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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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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画心揪着君隐满是血污的白袍又是一阵猛咳,君隐将画心放在榻上,扶正,盘腿坐在她身后,抬掌抵着她的后心,神力缓缓渗入,将毒素从她心口的剑伤处缓缓逼出。
画心的心,是不完整的,沉渊穿过的伤口,无法愈合。心口缺失的那一块,成了画心致命的弱处,也使她无法驱使九幽之力。
“老狐狸,我还有的救么?”
画心见君隐并未给她服药,而是用神力强行驱毒,可这噬神之毒,本就是克神的,因此事倍功半,便知君隐恐怕也并无上策。
“别说话。”君隐难得声音冷沉,一脸严肃。
“你这样不行的,你就是耗尽神力,也无济于事。”画心猛的往前一扑,脱离君隐的掌力,喘息着回头看向君隐。
“我还真是想见死不救。”君隐看着画心满嘴的血,丢了块素白的娟帕给她,满眼的嫌弃。
“那你来作甚。”画心接过方帕缓缓擦着嘴角的血渍。
“我怕你死了,我这傻弟弟跟着你要死要活,到时候我又得累死累活救两条命。”君隐坐在榻上,单腿微屈,侧眼看了看昏睡着的书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倒是挺会盘算的。”画心白了一眼君隐,擦完了血渍,方欲将娟帕还给君隐,却看到娟帕下绣着一朵曼珠沙华,下面隐隐还有一个心字,眼熟的很,不由惊问,“这方帕是我当初赠给君逸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君隐眼皮一跳,转而笑道,“忘尘殿里到处都是你送君逸的物件,他失踪了以后,我自然继承了他庞大的遗产,放着也是放着,我就顺手拿来用了。”
“你胡说。”画心紧盯着君隐,“这帕子当年分明我赠给他后,他就忘了,还硬说我没给他,一直都未曾找到。”
君隐苦笑,君逸自然是找不到,君逸也不是忘了,因为那次恰好是他冒充君逸去画情谷找她,二人倚着一树老梅喝的一醉方休时,她从怀里摸出来赠给他的。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从容不迫,一脸淡定地胡诌道,“那日他不是喝多了么,醉醺醺地回来,将这帕子落在了云阶上,被我捡了去随手垫了书稿,后来便忘了,几百年前我整理书稿时才又看到。”
“那现在正好物归原主了。”画心将本来要还给君隐的方帕收回,顺手塞进怀里。
君隐目光闪了闪,明明灭灭,哂笑,本就就不是属于他的,命理玄妙,兜兜转转,如今她收回去,也好。
画心此时才懒得追究一方娟帕的小事,还是她的小命比较重要,难得对着君隐笑得和颜悦色,言语恭维道,“灵掌观尘镜,你向来是无所不晓,可知道这噬神之毒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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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幸福就好
观尘镜本是母神的法器,后由母神之子君隐上神继承。
观尘镜置于九天之上忘尘殿的观星台,能纵观古今,亦能预见未来。君隐继承了母神预知的能力,灵掌观尘镜,能卜过去,能算未来。
在九幽遇见画心的那一天,君隐透过她额间的一抹妖红感知到,她将是神之一族逃不过的劫,是以那日回到忘尘殿,君隐立即去观星台占卜了一卦,观尘镜中,他看到了她的过去,也看到了她的结局。
观尘镜乃窥探天机,是极其耗费心神的,探究越久远的梓密,越是耗费神力,而预测未来,更是伤根动本,君隐掌观尘镜以来,也只为画心预测过,一共测过三次,每次预测,都要耗损他上万年的修为,最后一次,恰好在月神山大战之前,神力亏损,以至于他才轻易地被君逸困在了忘尘殿中。
如今要探这噬神之毒的来历,不知又要往前追溯多少年,画心不明就理,只是随口轻轻一提,君隐却又要大费神力。
见画心的眼神讨好又殷切,君隐不由失笑,道,“这个……待我回去查一查才知。”
“唔,要多久?”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君隐扒着手指算了算,一脸无奈道,“等我回了忘尘殿,查完了,这人间怎么着也得过去个把月了吧。”“这么久。”画心立即跳脚,“个把月后,我都死透了。”
“说的也是。”君隐抚着下巴深思,突然笑道,“要不你随我回忘尘殿去?”
“不去。”画心想也不想,拒绝的斩钉截铁。
“为何?”君隐坏笑,“难不成是怕我?”
“怕你?”画心嗤笑,一脚踹过去,也放浪形骸地半屈着腿,“我是怕那个桃夭,我一走一个月,若是让她钻了空子,可就得不偿失了,你知道吗,新婚之夜……”
画心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画心不说,君隐自然也知道,因为那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一日,他确实是后悔了,所以他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逃离被安排的命运,可是他没想到,即便她抓到了书逸与桃夭的苟且,却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新婚之夜,他俩被我抓奸在床。”画心艰难地组织好语言。
君隐立即配合地露出讶异的神色,惊道,“这你都能忍了?”
“有什么办法。”画心叹气,一脸懊恼道,“那晚的合卺酒,我给他下了药,还扮成男人把他吓跑了……”
君隐嘴角抽了抽,那晚他确实是被合卺酒里的药吓跑的,他以为那药又是画心研制出来对付他的,所幸还好,只是凡间普通的春药,否则啊……
他这个洁身自好了近十九万年的高冷男神,要怎么去解春药的毒……
“不过……我也没完全忍了啊。”画心指了指书逸,道,“我跟他约法三章了,他睡地板我睡床。”
君隐的嘴角继续抽搐……
原来他二人还没圆房……
不过嘛,她这样妖孽的女人,谁敢压啊……他就是嗑了春药也不敢,明显会死的很惨……
“不过吧,他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你得赶紧想办法帮我把毒解了,万一他哪天兽性大发,打不过可就惨了。”说到解毒,画心又讨好地冲君隐笑着。
十七万年,君隐就没见画心在他面前这么温和过。
“你们既是夫妻,早晚都要……行房的。”君隐的老脸红了红,又风轻云淡地掩饰道,“他兽性大发扑倒你和你兽性大发扑倒他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他爽一个是我爽,这能一样么。”画心丝毫不觉
羞耻地冲着君隐翻白眼,“我就要折磨折磨他,叫他饥不择食,叫他乱爬床。”
“你……觉得他如何?”
君隐突然问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画心倒是一愣,想起书逸近来种种神似君隐的行为,不由斥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好端端的一个人学的越来越像你了?”
“像我怎么了?我有那么差么?”君隐不应反问。
画心仔细想想,确实,君隐也没什么不好的,见君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毕竟现在她有求于他,于是勉为其难敷衍道,“你也还算凑合。”
“他若是越来越像我,你会怎么办?还喜不喜欢?”君隐嘴角微翘,眸露促狭。
画心明眸微动,思忖一番,才道,“我也不知。”
说完,又补充道,“应该还是会喜欢吧,除了腹黑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需要时间去习惯。”
君隐的眸光一灭,又陡然转亮,既而缓缓幽暗下去,幽如深潭,暗如永夜。
原来,他们之间缺的只是时间,她并不是不能接受他,奈何,他们之间却隔了一个君逸,这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跟他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君隐淡淡的语气,却又包容了太多的无可奈何,若她觉得幸福,也不枉他费尽心思为她安排这一切。
幸福吗?
想起大婚那一日书逸曾赠她的盛世独宠,又想起这两日他细致入微的照顾和体贴,那种触手可及的温暖,远远胜过昔年遥遥仰望着的光环。
想着,念着,都是书逸对她的千般恩万般宠,画心不禁勾唇一笑,梨涡轻陷,无需言语,幸福在她脸上一目了然。
她幸福就好。
君隐亦缓缓笑开,弯起的唇角弧度款款,唇线曼绽,笑意嫣然,甚是好看。
“手伸过来。”君隐眉目舒展,温声道。
“干嘛?”画心双目微抬,眸光警惕。一般君隐老狐狸这么笑的时候准没好事。
“想活命就别问那么多。”君隐眉心微动。
“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啊。趁人之危非君子。”画心缓缓将手递给君隐,不放心地碎碎念。
“与你论君子,这跟断腿的羊摔倒在病危的狼面前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寻死路。”
君隐的掌心轻轻覆在画心的掌心上,神力源源不断地透过掌心输入画心体内,充沛的神力入体,画心顿觉舒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半柱香后,君隐才撤了掌,额间已是汗涔涔一片。
“我渡了五千年的修为给你,可保你一月无虞,切记,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可再使用神力。”君隐不及喘息,急急叮嘱道。
五千年的修为……
承了君隐这么大的恩情,无良如画心,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凝视了他好一会,才笑道,“这次算我欠你的,若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君隐苦笑,靥生殇然。
一个欠字,再一个还字,说的何其生分。
“好,我会白纸黑字记着,免得你赖账。”君隐缓了口气,慢慢直起身,又定定看了画心两眼,淡淡笑道,“好好活着,等我回来――讨债。”
“好。”画心轻轻应道。
君隐看着画心笑意暖腻,画心眨一眨眼,眼前白衫轻轻一晃,已消失无影。
画心蹑手蹑脚将四周的血迹清理干净,天色微亮时,又倦倦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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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论剑会舞
“其实……”画心拖长了尾音。
书逸做好了准备,洗耳恭听。
“你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和桃心儿的?此前她在无心居的八年里,孤男寡女,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闲言碎语?”
“所以?”
“所以指望你自己能洗白是没可能了。”画心嫌弃地瞅着书逸,撇了撇嘴,虽是一脸怒容,却更显生动,“你看啊,如果世人皆以为我是个男子,你又独宠我一个,岂不就坐实了你好男色的传言,如此一来,众人方信不近女色的你和桃心儿之间没有过苟且,你和她自然就清白了。”
这女人……
弯弯绕绕想这么多,竟然怀的是这个心思。书逸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你很在意这个?”“嗯。”画心冷哼道,继续撇嘴,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袍子,嗔怨,“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破玩意儿,哪个女人不喜欢描眉簪花云衣仙裙。”
“那今晚就穿云罗衣琉仙裙。”那些绫罗绸缎,书逸早就为画心置办了许多,各式各样,应有尽有,且都是玥城里顶好的。
“不去。”画心再次冷拒。
“论剑会舞,得头筹者,会有不错的彩头,真不去瞧瞧?”书逸见画心面容松动,又继续蛊惑道,“往年都是黛纯儿夺魁,今年她恰好去了青城,怕是桃心儿要大抢风头了……”
“桃心儿?”画心无语,咂嘴,不解道,“怎么会是她?你们阁中难道没人了?”
“月琉烟自矜身份,从不参与,沧傲月……比一般男子还铁骨豪情,更是不屑于一顾,剩下的人里,倒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了。”
画心立即傲娇昂首,道,“本公子同样不屑一顾。”
“又不是让你上场去论剑比舞。”书逸又抬指敲了一下画心莹洁如玉的额头,宠溺道,“只是让你去一览这无双阁里的剑舞风流。”
“那……我还是穿男装。”
画心被书逸说的心动,书逸对她想穿什么并不置可否,只想带她出去透透气,瞧着她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虽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心疼的很。
书逸与画心用了晚膳过去时,论剑比舞已经开始。无双阁自诩剑法独步天下,举世无双,因此平日里会武的台叫无双台。
无双台建在无双殿的后院,台高三尺,占地约半亩有余。无双台四周有事先搭好的看台,按照阁中各脉分支依次排位,每一脉只有身份贵重之人才有坐位,其他弟子皆在其后站着。
无双阁历经数千年,各脉门下几乎都有自己的势力,因此除了坐着的,身后大都立了众多弟子,以彰显一脉气势。
鸦鸦人群中,唯有三脉显得极其突兀。
最突兀的莫过于无心居。龙纹紫檀鎏金桌,金漆檀木雕花椅,琉璃高脚夜光杯,月白光转玉龙壶,顶顶奢华的布置,坐上却空无一人。
其次便是听风轩的梧熵和慕长歌。亦是时常缺席,偶尔来了,也是仅有二人,自斟独饮,甚不合群,通身的清冷之气,与喧嚣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再其次便算是念安堂了,也只坐了三人,地灭,兰若安,南浔暖。地灭入阁已有多年,虽智谋无双,却从不拉帮结派,甚至都未培植过任何势力,就连南浔暖都是当年受凰羽所托,代为照顾,才收在门下的。
依着画心的意思,书逸与她二人并未入席就座,而是掩在了弟子众多且杂的四大长老之一斐辞的门下。夜色昏暗,二
人都换了素衣,鬓发斜垂半遮面,众人关注的焦点又都在无双台上,因此不仔细看,倒也勉强能蒙混过关。
“可惜今年黛纯儿不在,她的孔雀扇舞可是一绝,今年是看不到了。”
“黛美人的扇剑不止好看,从功法上来讲,也是精绝。”
“孔雀扇舞再好看,却也比不过当年凰羽一曲九凤朝凰舞,惊绝天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你们有所不知,前阁主凰羽惊才绝艳成名已久,八年前突然屈尊参赛,跳那一舞九凤朝凰,其实是为了向冷公子示爱,只可惜……连那桃心儿都能入主无心居,出入自由,一代天之骄女凰羽,却入不得冷公子的眼。”
“你们又不是不知,冷公子性格古怪的很,品味更是独特,你瞧瞧他,千挑万选,挑到最后选了个啥?一个不男不女的妖孽。”
“嘘——你小声点,可别传到无心居去,听说那个怡红公子可不是善茬,现在又甚是得宠,若被他听了去,可有你好受的。”
“……”
斐辞本是商人,因此他这一脉皆不是正儿八经一心修仙问道之人,时常在街井市坊混迹,耳听八方,知道的传言要多些,嘴也比其他门下之人要碎些。聚在一起难免要八卦几番。
画心来的晚,站在人群的最后,本正努力垫着脚,好奇地往无双台上看去。突然就听到她老人家被点了大名……
被点的还是假名……
那几个乱嚼舌根的莽夫小子,如果一转头看到她,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嘻嘻哈哈地谈笑风生。
孔雀扇舞,九凤朝凰舞,美人们啊,留下的都是佳话,偏偏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不男不女的妖孽,恶名远扬。画心不由抚着下巴深思起来。
说起剑法嘛,她不会。
说起舞剑嘛,她更是不会……
神法仙术画心甚是精通,武功心法在暗香门她曾也观摩过一些,相比无双阁尚剑术,暗香门崇气功,其实说来,暗香门反倒更接近于修仙之道,而画心的法器是九凤朝鸣,一琴足已震天下,因此她并未用过剑。
画心突然就想起羽兮,顿觉若是失了神力,自己也是挺废材的……
想着想着,画心不由拿眼去瞥书逸,揣摩着他今日硬是要拉她来看什么论剑会舞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的废材草包本质?
还真是……用心良苦!
画心探究的眼神瞥过去,书逸时机恰好地回给画心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画心立即没好气的一脚踩在他脚上。
这个腹黑鬼,竟然敢拐弯抹角地来讽刺她不学无术!
怪不得那么多空旷之地不站,偏带着她挤在这人群里偷听墙角,美其名曰带她出来散心看热闹,实则是鞭策她不要整日里无所事事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看看那是谁家的小娘子,凌空一个剑花挽的真是好看。
还有那边的水袖舞,腰肢轻折,柔若无骨,袖剑如虹,光华璀璨。
等等……那个新上来的粉子女子怎么那么眼熟……该死,又被人挡着了,真想一剑横削,把前面那些比她垫起脚来还高的脑袋全部砍了。
无奈之下,画心一个猛扑,爬到书逸肩上,伸着头向着无双台上看去,越看双眼眯得越紧,直至眯成一条线,线里透出一道厉光,比那粉衣女子舞动的剑锋还要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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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今日无肉
“怪不得冷公子会独独对桃心儿青眼有加,这桃心儿虽算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是桃色夭夭,风华灼灼,独有流韵。”
“弱骨纤影,折腰微步,云烟袅袅,落桃纷纷。没想到这过了时的花影舞竟被她编排的如此精巧。”
“桃心儿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否则云奕长老也不会对她一往情深了。我看今年这魁首,怕是要花落她家了。”
“……”
人群里又是惊起阵阵议论。
无双台上一舞惊鸿,无双台下惊叹连连。
画心趴在书逸肩头上又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书逸不由被她叹得心如乱麻。
“桃心儿的事,我自会给你和外界一个交代。”书逸背着画心微微避开了人群,二人低声咬着耳朵。“怎么交代?”
“自证清白!”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若真能洗的白,我必盘云髻,着仙裙,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娇妻。”
小娇妻?
书逸忍不住唇角弯出一泓笑意。看来他还真的得用心好好谋划谋划了。
画心趴在书逸背上,勾着他的脖子,瞥见他狡黠如狐的笑意,以为书逸又在笑话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气呼呼地抬手捂住书逸的眼睛,撒泼道,“那些女人不就是会扭来扭去的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了,回去。”
“嗯,是没什么好看的。”书逸虽笑得促狭,却是发自内心地应和道。
“背着我慢慢走回去,不许用飞的。”画心舒舒服服地趴在他的背上,甚是惬意,这样抱着他的感觉,真好。
“好。”书逸低笑,她这样抱着他的感觉,真好。
月色溶溶,山风萧萧。
风吹来,拂面是浅浅的凉意。
书逸背着画心走在朦胧的夜色里,只觉的画心环在他脖间的手,柔柔软软,直要暖到他心坎里去。夜深悄寂,偶尔有衣摆拂过花枝的簌簌响声。
夜色很浓,没有点灯,脚下的路看不甚清楚,书逸却踏步从容,向来冷峻的脸上,笑意柔和。
“呆子。”
“嗯?”面对画心对他别致的“昵称”,书逸已欣然接受。
“那个论剑会舞,最后的彩头是什么?”画心虽勒令自己不去想无双台上那群搔首弄姿忸怩作态的女子,却依旧忍不住好奇。
“这个并无定数,不过是半月后的中秋夜宴上,能得阁主亲自封赏,至于赏些什么,就要看月行云自己怎么定夺了。”
“这么说来,倒也没什么意思。”画心略略失望。
“参赛的女子也不全是为了那彩头,更多的是想在中秋夜宴上风光一回。”
“哦。”画心只觉得更是无趣了。
夜风吹散了画心含糊不清的应声。
那一夜,画心睡得很不踏实,怎么都无法安眠,一闭眼,便浮现出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无双台上群魔乱舞的景象,晃了一宿,晃得她脑壳疼。
画心并不觉得多好看,可她看出来了,似乎男人们都十分喜欢呢,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就连那个书呆子都瞧得目不转睛了……
翌日一早,书逸按例做完早膳回来叫画心起床,却发现画心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长剑。画心本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细细回忆了一番昨晚见到一招一式,举着长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后仰,空翻,平刺,倒钩。
一系列动作做起来倒也算是行云流水,可
因昨夜人头传动,画心瞧得并不是很真切,难免学了个不伦不类,书逸躲在一旁暗窥了一会,终于在画心失手砍碎他第三座青檀盆景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画心闻声仓促收剑,脚底一滑便踉跄着往后摔倒,书逸无奈只得上前去扶她一把,不料身形方近,画心立即仰身贴地自他腋下滑过,滑至他后背,立即翻身一剑平削,堪堪断了书逸半片衣角。
“叫你方才取笑我!”画心将长剑随意往地上一抛,俏脸一昂,傲然嘲道。
兵不厌诈,是书逸自己轻敌疏忽了,他却也不恼,只是低头抚了抚割坏的袍角,笑道,“有点长进,知道用脑子了。”
有点长进……
画心琢磨又琢磨,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她的话……
待画心回过神来,已经连人带剑被书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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