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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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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望着他满眼宠溺,“就唱我初见你那日,你在台上唱的那段吧,那曲我记得甚是好听,那日我便是寻着你的声才进了棠舞歌的。”
卿九影犹豫了半瞬。 。面露难色地推拒,“师娘,那曲子不适合清唱……”
“无妨。”画心抬袖一拂,九凤朝鸣便横在了膝前,她拨了拨弦,轻声笑道,“师娘今日亲自替你伴乐。”
卿九影受宠若惊地望着画心发愣,羽兮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到底是唱还是不唱啊?我姐姐的琴技可是六界一绝,就是君上想听一次都不容易,今日屈尊替你伴乐,真是便宜你了。”
“羽兮,本座行事,从来都是只看心情不看人,这天地间,有谁能有资格在本座面前论贵贱?天帝也好,凡子也罢,都不过是本座脚下臣服的子民。”想起君隐,画心地语气一冷,“如今本座只知道,谁对本座好,本座就对谁好。。那日万夫所指时,只有小九敢替本座说话,那日万剑加身时,也只有小九愿意舍命相护,莫说本座为他抚琴,不管他想要什么,本座都会给他的。”
画心对卿九影的袒护之意不言而喻,对那日所受之难的耿耿于怀也显而易见。
羽兮心中愧疚,立即摇着手解释,“姐姐,那日不是我不来救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已经听说姐姐跟着那俏和尚跑了……”
“好了好了,本座又没怪你。”画心苦笑着打断她,既是君隐安排的一切,那日她就是过来也是无用的,何况君隐根本不会给她过来的机会。
对那件事最自责的自然是书逸,他虽不喜卿九影,却也感念卿九影对画心拼死相护的忠心,难得神色缓和地冲他笑了笑,“快开始唱吧,本王也想听听王妃的琴声。”
画心笑着垂首拨了拨弦,琴音袅袅起了调。卿九影面色一疆,立即以袖掩之,咿咿呀呀和着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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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白狐不仙
“云山万千良人远,泪涟涟,湿了芙蓉面,宁求永世缘,不修万年仙,待得来生寻见,愿作莆蕤伴君前……”
画心指尖翻飞,言笑盈盈,影九卿却红唇启合,愁眉蹙蹙。
这出戏唱的正是卿九影最喜欢的白狐不仙,唱的是一个民间传说,讲的是白狐与书生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戏是好戏,文词动人,曲也婉转。只是后来他偏偏知道了,那戏文里唱的修行了万年的白狐就是婉灵。
卿九影拧紧了眉,一吟一念,唱腔哀怨,一抬手一低眸,泪烫心头。
这段戏他将白狐唱的入骨,演得入髓,唱得他悲难自抑,掩面痛泣。
其实,若不是画心提起,这出他曾最爱的戏,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唱了。他最后一次唱,还是在他和婉灵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他一直感念白狐对书生的情深义重,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戏中的白狐会成了他的妻。
且他深知,自己不是戏中的宁家书生。
那是在他因和光同尘疏离画心的时候,不知缘何,与婉灵的感情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婉灵说想嫁给他时,他尚不知她是白狐,一时难以置信,心中甚喜。
就在婉灵最后一次去看清初,还设计清初骗得和光同尘与画心一起掉入温池的那一天,正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也是婉灵生命的最后一天。
婉灵那日原本是想去请画心赴婚宴,却不知缘何心头总是隐隐不安,隧又独自回去了。
那天日暮,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高朋满座,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婚宴,他亲自为她斟的合卺酒,终结了她万年的寻觅与孤寂。
自此,他卿九影便成了戏中人,被血污了的情与爱,再也唱不出以前郎情妾意的凄美滋味。
大抵是卿九影唱的太过悲切,画心听来有些索然无味,她收了琴,缓缓站起身,走到卿九影身前,抬手递给他一块白绢绣着红梅的方帕。
卿九影见到眼前长身玉立的画心一身火红如浴血的狐裘,只觉得全身乏力,顿时瘫软在木椅上。
那日喜房里红烛燃成双,他又惊又喜地挑起盖头的大红喜帕,喜帕下的婉灵凤冠霞披美人如画。
她眉眼笑开处,恰似他怦然心动时。
他却眼睁睁看着她饮下合卺酒,那酒里,他藏了毒,在她濒死的刹那,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是悔还是怨,是怒还是恨。
他懦弱地躲在大红的帏幔后,看她痛苦得翻滚蜷缩,看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看她慢慢化成原型。
白狐婉灵,如雪的白,却浑身浴血,那样鲜红的狐狸毛,一如画心身上华美灼目的狐裘。
“一出戏而已,竟把自己的魂都唱丢了,以后还是别再唱了。”画心将方帕丢给卿九影,目光在他身上又停留了片刻,换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转过身去。
卿九影方要手忙脚乱地去接画心丢下的方帕,却被书逸抢先捏在了手里。
书逸将方帕藏进胸口,挥了挥手,暗处立即有隐卫出来捧着一叠金蝉丝织的方帕放在卿九影身侧。百;镀;一;下;“;步步莲劫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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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章 戏子
“就为了抢一块绢帕,移形换位的功法都用上了,真真是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书逸的举动让画心忍俊不禁,忍不住打趣他。
众人皆在,书逸面色一赧,颇傲娇地自寻了个台阶下,“本王的徒弟自然精贵得很,用不惯别人用过的旧物。”
不料画心纤手一伸,柳眉斜挑,一脸正色道,“既然王爷那么精贵,那藏着我用过的旧物作甚,还我。”
“谁让你是本王的妻,岂有还分你我之理。”书逸回得理直气壮,顺势握住画心的手。
触手冰凉,他本嬉笑的脸瞬间沉下,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将画心放在软榻上,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转身在榻前生了两盆炭火,又斟了一盏热茶递给她,他才在榻前坐下。
“既然冷,为什么不早些说,还吹了这么久的寒风,你要记得,本王什么都可以纵容你,唯独不能纵容你糟蹋你自己。”
画心透过镂花的窗子,看着院子里又与羽兮疯成一团的清初,双手抱着温热的茶盏,似乎并没有听到书逸的话。
半晌,她才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让人设法抓几只新鲜的野兔来,中午我想烤了,请大家一起吃,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见她有食欲,书逸冰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甚至弯起嘴角。他又想起和她第一次在月神山上相遇,他们一起烤了两只兔子,彼时天地为媒,兔肉为聘,隔天便将她娶了回来,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画心却想起漓水之滨的破庙里,风雨凄厉,烛火昏黄,她与和光同尘的第一次相逢时,佛祖面前,慈口禅心的他笨拙地为她杀生割肉,烤了一只兔子,不由也笑弯了嘴角。
“好,你且等着,本王亲自去抓。”
书逸出去后掩上门,只留了一扇窗透气,画心坐在软塌上发呆,羽兮依旧在院子里陪着清初嬉乐,不时传来笑声盈盈。
卿九影失魂落魄地回了书逸给他新安排的客室,时值冬日,他体弱,向来是最畏寒的,如今有了白狐婉灵的万年修行后,已然不识人间冷暖。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燃了火盆,一个人围着火盆烤着火微微出神。
那日,待婉灵死透了,遍地的鲜血更是衬得喜房里满室红光,森森可怖。
他从大红的帏幔后缓缓走出来,看着委地了无生气的九尾白狐,痴痴怔怔看了许久,咿咿呀呀唱起白狐不仙。
那出戏,从夜深唱到天明,唱到双烛泪尽,唱到孤心彻寒。
唱到他决意,此生要将这出戏与白狐婉灵一起埋葬了,绝不再唱,绝不再提。
“今生今世,我卿九影不过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炭火慢吞吞地燃着,一簇簇火焰灼灼热热,直烫心头。
再多的情深义重,到头来也不过落得旁人口中寥寥数语,她是修行万年的白狐,是宁家书生的妻,而他与她的一段露水情缘,不过落得一丛坟头枯草生。百;镀;一;下;“;步步莲劫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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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兔子的过节
其实,直到卿九影娶婉灵那日,他都不知他是否真的喜欢她,只因他们在摘星楼上饮酒赏月那一夜,醉在一起,醒来时,他已经污了婉灵的清白。
那样一个雾一般空灵缥缈的女子,他曾经以为是高不可攀,后来却愿意降贵屈尊嫁与他,遑论喜与不喜,出于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虚荣心,他确实是想得到她的。
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没想到那样一个清冷绝丽女子,竟然是一个话痨,她除了教他防身的法术,便是整日滔滔不绝地讲她听说过的秘闻,深情的白狐,儒雅的书生,以及感人肺腑的千古佳话。
望着蹿起的火苗,卿九影想,如若不是婚期前几日,他在青衣巷的街头遇见那个唤作姬的白衣女子,知道了残酷的真相,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会不会也能和婉灵相敬如宾,一世安稳?
“嘟嘟嘟”厚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卿九影飘远的思绪。他开门一看,是书逸的隐卫,前来请他去用膳。
今日的无心居甚是热闹,前院里生了硕大的篝火,烤着十只肥到流油的兔子,除了昨日非要逞能一路风雪赶车回来的倾君墨得了风寒,还昏睡着,其他人都围着篝火坐了一圈。
“姐姐,是不是哪只兔子精得罪过你,数以万年,你怎么就一直跟兔子过不去。”羽兮一边啃着兔腿一边还可耻地起了同情心。
同是兽族,每每看到被拔了毛烤焦了的畜生,她也觉得肉疼,可惜又管不住贪吃的嘴。
“似乎确实有些过节。”画心看着羽兮,半似玩笑地回了一句,却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画心抬眼看了一圈,人人都好奇感兴趣,唯有哑医双眸无波,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敢兴趣,又或者说,他一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好好奇的。
“怎么,哑先生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老朽活到这岁数,半截身子入了土,早已失去了对什么都刨根问底的热情了。”苍哑的声音恍如远在千里之外。
画心笑了笑,“本座的年岁,可比先生长多了,都未曾像先生一般倚老卖老。”
“王妃说笑了,您青春年少,韶华正好”
“好了好了,还是说兔肉吧。”画心失望地打断他,“看来是本座太高估先生了,和光同尘稍一诊脉便知本座的心伤淤积了多久,你连这都诊不出来,还谈什么根治本座的心疾。”
“姐姐果真目光如炬,这老头怎么能和那俏和尚相比。”向来以貌取人的羽兮立即附和,她脑子里还想着画心的八卦,聒噪着问,“不会真如君上说的那样,早些年有个女兔精及其迷恋九龙神君,三番五次纠缠不放,姐姐一怒之下,将其打回原形,就地生火烤了吃吧?”
羽兮从君隐那里听到的说辞确实无限接近真相,画心笑了笑,补充道,“本座也不是一个妒妇,更不会滥杀无辜,当时之所以震怒,是因为听信了婢女桃夭的谗言,她说那兔精心术不正,对阿逸爱而生恨,图谋行刺,那时本座涉世不深,中了她的圈套,才吃了那兔精。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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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白狐已故
“后来你就觉得那兔肉实在是好吃,几日不吃便馋得慌,还荒唐地封了一个兔妖王。”书逸将烤好的兔腿肉切片,递给画心,满眼尽是促狭的笑意。
画心知他笑什么,偏见不得他得意,侧首瞥了一眼他,笑道,“羽兮,看来君隐那个老东西真是从来不跟说你实话的,其实当年是有只男兔精觊觎本座的倾城绝色,某神君不顾体统,冲冠一怒为神女,将那兔精活烤了,简直是丧心病狂,残忍至极。”
书逸笑望着画心一本正经地瞎掰,画心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就欺负你失忆,现在还不是随本座胡扯。
书逸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他想,不管当初是谁为了谁冲冠一怒,总归都是他们,没有旁人。
过去的那些记忆,那些只有他和她的时光,他既好奇又期冀,却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当真是可惜。
和光同尘微微低垂着眉眼,火光微暖,他却心寒。
此情此境,他着实不知该怎么看待书逸。
明明那些回忆,是他与画心的,与书逸丝毫没关系,可偏偏书逸如今一无所知,抱着他与画心的过去兀自欣喜,甚至还以为自己就是君逸,并且将要一辈子以君逸的名义活下去,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大概便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莫名,他对书逸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听着她和书逸诉说那些历历在目的过往,他点点滴滴都记得,却不能对她言说半句,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一杯又一杯地凉茶灌下去,此时他方才明白,世间百苦,情字最苦。
他们,都苦。
“本座爱吃兔肉很奇怪吗,你们不觉得确实好吃么?”画心享用着书逸为他切好的兔肉,凤心大悦,好似回到了万年前无忧无虑的岁月,暂时将眼前的糟心事都忘到一边去了。
“本王也觉得肉鲜味美,可哑先生为何不吃?”书逸见各人都吃的酣畅,唯独哑医饮着清茶,又试探道,“莫非先生不沾荤腥?”
“昨夜贪了杯,今日乏了食欲。”哑医淡淡回道。
“传说佛祖是因为割肉喂虎而得道,先生以为,这兔子舍身果你我之腹,算不算也是得道呢?”
“都只知求仙问道。”哑医抬起头,隔着烈烈火光看向书逸,哑声道,“老朽却觉得上午那一出白狐不仙唱的极好,这世间还是有,宁为红尘妖,不修天外仙的痴情种。”
哑医话音一落,画心甚为动容。
她想起和光同尘,若这一世能选择,他不是佛,而她也不成魔,他不得道,她也不修仙,闲庭小院平淡相伴度余生,才是她心中所愿。
“你唱的白狐是不是婉灵姑姑?上次婉灵姑姑说她很喜欢你,还要嫁给你,叫我以后不要再欺负你,她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她都好久没来看过清初了。”
清初伸手抹了抹满嘴的油,笑如朝阳地看着卿九影,卿九影正拨弄着篝火,闻声一颤,差点被火苗灼伤了手。
白狐白狐
殊不知,白狐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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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微如尘埃
“婉灵本来是说要嫁给我,许是又反悔了。”卿九影稳住心慌,再抬起头时,泪目盈盈,黯然掩饰道,“也是,她神仙一样的女子,又怎会看上我,新婚之夜我在喜房空守一晚,却未等到她,此后,也再没见过她。”
他说的半真半假,却也是情真意切。
他确实是不相信婉灵对他的深情款款,他也确实自觉配不上那样的女子,因为怕失去,所以才毁灭,吞她肉咽她血,让她从此与他骨血相融。
“怎么就不能看上你。”画心见卿九影一副怅然若失生无可恋的模样,又言语自贱,不由怒道,“你师父是九天最尊贵不凡的神君,你师娘是权掌六界的帝君,这天底下,就没有哪个女子是你高攀不上的,你再如此轻贱自己,就是打你师父和本座的脸面。”
画心说的太急,接过书逸递过来的清茶,饮了两口,又缓声道,“何况感情又怎是能用外物去衡量的,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有什么缘由,更不该提配与不配。”
“小九知错了。”卿九影就地跪在画心膝前,嘴上认错,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在他眼里,画心生来就是枝头最高处的凤凰,永远也体会不了树根最底处尘埃般的他曾经所经历过的卑微,即便那粒尘埃粘上凤凰的身,飞到最高处,他也恐往来的风太急,又将他吹落到尘埃里去。
“罢了罢了,你先起身,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待本座身子好了,一定替你将白狐找回来。”画心抬手虚扶了一把卿九影,抚了抚眉心,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卿九影见画心要替他找回婉灵,心下一急便要寻个理由回绝,却见书逸向他使了个眼色,又悻悻住了口。
“你想护着他,那就先好好将自己的身体养好。”说着,书逸替她裹了裹松开的狐裘。
画心闻言,低首抬眸看向书逸,冷冷哼了一声,“徒不护,师之过,以后小九再被人欺负,本座唯你是问。”
书逸从怀里拿出先前画心丢下的锦帕,缓慢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才对着她璨然笑道,“要兴师问罪,那王妃你也先得好好活着。”
不知书逸是有多怕她死,近来确实是屈尊降贵,千依百顺,费尽心思留住她。
画心愣了一愣,十分自然地忽略了他,朝着众人笑道,“看什么看,多吃肉,否则这兔儿岂不是白白丧了命。”
有羽兮在,说说笑笑,自然很快又热闹起来,卿九影却是食不下咽,思绪又飘出了很远。
“喂,又发什么愣。那只兔腿都被你烤焦了,真是暴殄天物。”羽兮随手抓了个石子将魂不守舍的卿九影打醒,嘻嘻笑道,“真是又呆又蠢,怪不得到手的媳妇都跑了。”
“小九资质愚钝,让小师姑见笑了,以后定会好好向师父讨教。”卿九影借着羽兮的话,故意藏拙。
他不确定书逸看出了多少端倪,那样高深莫测的眼神让他时时刻刻如坐针毡,因此他故意给书逸递了个话,表明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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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寸草不生
“你可别,再跟他学下去,你更找不到媳妇了。”羽兮扑哧一笑,指着书逸说,“你瞧瞧他,到现在都搞不定我姐姐。”
“你姐姐只是任性了点,外面关于本王的传言众多,只有一点本王是认的。”书逸缓缓抬眼扫视了一圈,对羽兮的挤兑并不以为意,一字一顿说道,“逸王确实宠妻无道。”
画心无语地横了一眼书逸,看破却又懒得戳穿他搞不定就搞不定,还非要说那么好听,好一个宠妻无道,真正是腹黑又傲娇。
午膳过后,篝火撤去,吃了肉又饮了酒,画心苍白了数日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活色。
王婶给每人上了一盏羹汤,软濡濡的面团裹着加了蜜糖的红豆馅,清初贪嘴,不仅将自己的吃完了,还爬到书逸的膝上将他的那份也吃了个干净。
“娘亲,为什么这里的树不会开花。”清初被书逸抱在怀里擦着嘴角的汤渍,指着院子里新栽的两株梅树光秃的枝丫问,“跟我们家的树一点都不一样。”
书逸与画心闻言微微皱了眉,心照不宣的相视了一眼。
“哪里是你们家?你小子要记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书逸毫不客气地揪着小家伙的耳朵耳提面命。
画心怔了怔,那动作,像极了赤冥揪她耳朵的时候。
不待她和清初说话,便听轩辕末一脸冷肃地说道,“今年确实怪异的很,自从公子离了无心居以后,苍梧山上就渐渐草木凋零。往年即便是天寒地冻,也不至于像今年这般寸草不生。”
“天现异象,必降灾祸。”王婶望了望黯淡的天色,满目担忧。
一直协同书逸查失踪案的轩辕末,满口的少年老成,“天灾还是**,犹未可知。”
书逸见画心面色也十分凝重,笑了笑,安慰她,“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你瞧瞧,天寒地冻,本王不还是猎了十只新鲜的肥兔吗?”
画心勉强笑了笑,懒得戳穿他的好意。
这天下若真是无事,又岂用他亲自出去猎兔子呢?若她猜的没错,今日烤的兔子应该是他不远千里从月神山上猎回来的。
“娘亲,我想看花,红红的花。”无比想家想他和尚爹爹的清初小家伙眼巴巴地望着光秃秃地枝丫,“娘亲,是不是花开了,爹爹就回来了?”
和光同尘知道清初说的是他,感动又惭愧地低下头去。画心也望着院子里的枯梅一阵怅然若失。
“那时候爹爹说花开的时候娘亲就会回来,现在”
“这样的花,初儿可喜欢?”画心温和地笑着打断他,眼神却如冰雪般寒凉。
她缓缓抬起藏在袖口中的手,吹了口仙气,从掌中生出一株艳艳灼灼的曼珠沙华,递给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喜欢。”清初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一番,笑眯眯地抬头道,“像娘亲一样好看。”
画心被嘴甜的小家伙逗笑,笑容却又转瞬散尽。踏着半脚深的积雪,她在院子里四处寻看了几番,脸色越发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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