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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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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逸并不要轩辕末的报答,他救轩辕末不过是因为当年他重伤初醒时也是这般一身血污狼狈不堪,那时也是一个陌不相识之人伸出援手救了他。
“我不是在救你,只不过是他们杀人的地方挑的不好,扫了我赏湖的雅兴,所以——该死!”
书逸垂眼看了看轩辕末,冷冷一笑,淡然拂袖离去。
玥城的雨下了三天三夜,轩辕末便在无心居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竟以残破之躯一力强破了书逸的阵法,闯进了无心居,吊着一息倒在了无心居的正厅。
书逸拗不过轩辕末的死倔,又见他确实是天资过人,生性坚韧,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便赐了他一粒养心丹,替他疗了伤,又使了些阴谋手段助他一举清除了幽冥殿的余孽,成为幽冥殿的新主。
自此轩辕末便成了书逸最得力也最忠心的下属。一直隐在书逸身侧,为其鞍前马后任劳任怨。而幽冥殿,也渐渐地成了书逸的幽冥殿,无论是谋略还是功法,书逸都足以令幽冥殿的人心悦诚服,是以整个幽冥殿,皆以他马首是瞻。
如今见画心屡次犯险,总是故作害人之态,却又无防人之心,明里暗里树敌不少,书逸放心不下,本想借着画心替他收徒,将轩辕末顺理成章地安插在画心身侧,以护她周全,却不想,画心实在是——“眼光独到”,挑中的却是那个百无一用的戏子。
“罢了,你还是先暗中保护她,以后再寻机会留在她身边。”书逸微微敛眉。
“是。”
轩辕末见书逸未曾怪罪,心中稍稍安稳了些。书逸透过窗子看着街市上一红一青的身影微微出神。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令他如此掌控不住,又舍弃不得。
“歌月厅的那两个女子是什么来路?”待画心走出了书逸的视野,书逸才从街市上缓缓收回目光。
“回公子,幽冥殿的谍报信息翻遍,却查不到任何有关这两个女子的信息。属下猜测……”话到了嘴边,轩辕末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知要如何说出口。
书逸不以为意地接过轩辕末的话,“幽冥殿查不到的地方,只有凉城!”
“可凉城毕竟只是传闻……即便存在,也甚少与外界往来。”轩辕末毕竟只是凡人,玥城虽盛行修仙,然,这万年来,并未真的见过谁得道升天的,天仙神佛妖魔鬼怪俱是传闻,甚少有人见过。
而类似神话的凉城,因为见过之人都未能活着出来,因此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传说,轩辕末会心生疑惑也是情理之中。
“能伤得到你的,天下本就没有几个。而且,最近不是传闻凉城女王正在追杀青城的刺客么?”书逸轻轻转了转茶盏,故意绕过画心为轩辕末疗伤之事未问,缓声道,“只是不知为何,却追杀到玥城来了。”
乍然提及他的伤口,轩辕末心头一紧,书逸没问,他才又松了一口气。这二人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画心有问题。
然,一个人不敢问,一个人不敢说。
“这正是属下疑惑之处。”轩辕末接着书逸的话,不解道,“据曲千觞从黛纯儿那得来的情报看,倾君墨已经回了青城,且从未来过玥城。”
“这正好说明她醉翁之意并不在酒。”书逸抬着指节吧嗒吧嗒敲着桌檐,背着光,目色深邃,“凉城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之地。若那凉城女王真是意在捉拿下毒之凶,那行凶之徒能活着逃出凉城么?”
自然是不能!
莫说是在凉城杀了凉城的宠妃,亘古以来,但凡说去寻凉城的,后来都下落不明了。
凉城的手段,透着神秘的骇然。
“公子是说,那青城的倾君墨其实是凉城女王故意放走的?再借着追捕倾君墨的由头追到了玥城来?可是以她的功法,玥城还不是想来便来,有没有倾君墨都是无妨的,何故非要造这么大声势弄得人尽皆知呢?”轩辕末越发疑惑,念及凤归凉的一身凤冠华服以及豪掷百万金,分明是故意彰显身份。
“因为她在给玥城里的某个人传递信息,她,凉城女王来了!”书逸眸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亮,他好奇,这凉城女王到底等的是谁呢?目的何在?可有阴谋?
轩辕末瞧见书逸眼底深藏的智谋无双不由深深感慨,他家公子那样运筹帷幄的睿智与江山底定的从容怎么到了夫人面前就全没了呢?
“歌月厅她定了多久?”书逸挑眉。
“原本只订到今日,方才那个绯衣女子又去续了三日。”
“贵客临门,让午七好生招待着。”书逸将茶盏往雕花檀木桌上一搁,缓缓起身,拂了拂衣袖道,“调派魅冥,三日内盯紧了这二人,三日后将他们所见之人一一汇报于我。”
“是。”轩辕末领命。
“还有,今天你那手回去泡上三个时辰,念在你这次护她有功,就不计较了,如若再有下次,自己断掌来见。”
“……”公子在说啥?轩辕末一时怔愣,他的手咋得罪他了?
待书逸挥手将他胸前画心包扎的那个大蝴蝶结扯去时,才有些恍然,难道是……夫人替他疗伤时摸了一下他的手……
这这这……公子你还敢不敢再醋一些。
书逸负手缓缓从后门离了棠舞歌,留下轩辕末一人独自凌乱……
轩辕末掌幽冥殿,主暗杀。副殿主曲千觞,主谍报。
幽冥殿下设魑魅魍魉四大冥主,另有天干十绝杀及地支十二暗卫。十二暗卫除棠舞歌的午七,其余十一人皆随轩辕末隐在书逸身侧。
四大冥主之魅冥,轻功精绝,门下弟子皆善隐,藏于各街各道各行各业,眼线遍布各城各池各门各府,因此欲跟查一人行踪,不费吹灰之力,且不露丝毫痕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书逸踏着余晖,错开画心和卿九影,悠哉悠哉地回了无心居。
如今布好了网,就只静等那蝉儿上钩了。
………………………………
第72章 小九初见
画心自打来了凡界,除了那日去暗香门时路过了街市,还从未正儿八经逛过。因此见着什么都觉得甚是新奇。
“大婶,这甜糕给我各来一份,需要多少银子,您赶明儿去无心居要。”
“小哥,您这是什么酒,十里外就闻到香了,给我打两坛,需要多少银子,您赶明儿去无心居要。”
“大爷,这个糖人你给我捏两个,就照着我……”画心愣了愣才发现书逸不在,于是顺手指了指卿九影道,“和他,捏两个,需要多少银子,您赶明儿去无心居要。”
“……”
自从知道书逸是个隐形富豪之后,画心便开始大手大脚地败家,一条街逛下来,一路从头赊到尾,估摸着明日里去无心居讨债的要从苍梧山山顶排到苍梧山山腰了,影九卿提满了大包小包亦步亦趋地跟在画心身后。
百米外,子一正黑着脸挨家挨铺地撒银子,画心赊的太多,子一一时也分不清谁家赊了谁家没赊,索性各扔了一锭纹银。
“沉么?”画心头也不回地问。
“不沉。”卿九影哪里干过重活,却不敢有丝毫抱怨,气喘吁吁,香汗漓漓。
“那还不走快点,你师父怕是要等着急了。”
“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卿九影想起书逸,不由有些胆怯,听说此人十分冷……
“他啊……”画心斟酌半天,发现寻不出一个贴切地词来形容他,笑道,“就是个书呆子。”
“……”
画心与卿九影晃悠悠回到苍梧山时,已经人烟稀微夜色浓稠。
卿九影见到书逸时,那夜的月光如皑皑白雪,倾泻铺呈,书逸立在无心居的门边,披着玉锦蓝罗织的宽大袍子,淡淡地看着他,面如白玉,墨黑的眼眸如同远古的深潭,皎洁的月色映得他风姿神韵,飘逸出尘。
卿九影略略低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书逸。卿九影思量,他所能想象到的仙的模样,也不过就是书逸这样的形容了。
而这个恍如天神般的男子,就要成为他的师傅了吗?卿九影几乎是难以置信,走路的脚都软绵绵无力,恍若还在梦中。
自画心红衣蹁跹飞上戏台时,卿九影就觉得已然入梦,此时再见到书逸,越发觉的是沉梦未醒。
书逸对这个名义上的徒弟,视而不见,待画心行近,张开双臂,满脸堆笑地将她纳入怀内,那笑意,愈发衬的他眉目熠熠生辉。
宽大的水蓝色袖袍下,卿九影意外地看到那红衣张扬的怡红公子,竟微微露出了娇羞的笑意。
“呆子,今天一整日没见我,有没有想我?”画心旁若无人地勾着书逸地脖子,心情愉悦地娇笑道。
书逸失笑,哪有一日未见,今日他可是一路都跟着她,见画心撒娇,书逸心情甚好地抬手敲了一下画心的脑袋,不答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我呢?”
“想了。”画心很是坦诚,她今日可是一直都在想他的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
“胡说。”书逸抬手又是轻轻一敲,“想了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被书逸一语揭穿,画心立即抱着书逸的脖子耍赖,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道,“饿了。”
书逸宠溺一笑,放下画心,挟了她的手往无心居里走去,眼睛一直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卿九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提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多说一句话,亦不敢多走一步路,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一口气。
无心居里的奢华,让卿九影瞠目结舌,价比黄金的白玉只是用来铺路,十檀九空,上等的紫檀只用来做了木桥的围栏,许多珍贵罕见之物竟被贱用到这个地步,当真是奢华无度。
不过卿九影不知,这并不是书逸的手笔,而是当年凰羽为书逸倾力所造。
书逸从身后缓缓搂过画心的肩,画心亦侧身微微靠在书逸肩头,卿九影此时才发现,那个身姿挺拔气度雍容傲然天下的怡红公子,原来身量如此娇小,被书逸半只宽大的袖袍一遮,便隐没了身形。
行在身前双影交辉的一对璧人让卿九影的眼眸骤然点亮,又瞬间黯然下去,像烛火熄灭在风中。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有些人生而富贵一世荣光,有些人就算拼尽努力却也只能苟且存活。
卿九影默然想起了他在青衣巷的妻,没有名分,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明媒正娶过的妻。
那是一个从小与他指腹为婚,同他一样卑微到尘埃里的姑娘,她对他不能说不好,即便没有名分,即便受尽屈辱,她也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可每次看到她,卿九影就无法忘记自己的低贱。
无法忘记,因为他低贱,所以只能娶她这般同样低贱的女子为妻。她的存在,只能让他更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命如草芥。
“你先坐着,我去将菜热一热。”
“不用,今日不用你亲自下厨了。”画心扯住正欲转身的书逸,朝着立在厅外不敢踏足进来的卿九影招了招手,笑道,“今日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所以今天的晚膳,我来准备。”
卿九影将一应物件方搁在桌上,画心便迫不及待地一个个拆了起来。一碟一碟整整放了一桌,绝大多数画心都叫不出名字来。
“你这是将整个青衣巷都搬回来了。”书逸失笑。
“我倒是想搬回来,又怕你囊中羞涩。”画心夹了块蜜饯青梅,一边嚼着一边嘟哝道。
书逸低眉含笑,他没告诉画心的是,整条青衣巷有一半都是他名下的产业,否则,她怎么能这般随处赊账,一赊就赊了整条青衣巷。
“你慢些吃,晚膳不宜用的太杂。”书逸拦住画心四处掠夺的魔爪。
画心抬头怒瞪书逸,却见卿九影还立在一旁,恭谨又拘束,显然很不适应。
“你叫九儿?”画心这才想起,她还没问过他名字。
“公子……”卿九影见画心突然叫他,不由惊慌失措,张口便乱了。
“叫师娘。”画心立即冷了脸。
“回师……师娘,徒……徒儿是叫九儿,全名叫卿九影。”卿九影努力习惯着这对于他来说有些高不可攀的称呼。
“九儿听起来太女气。”画心皱眉,摇头,思忖了半晌,眉头一舒,道,“以后我叫你小九吧。”
“师娘喜欢,怎么叫都行。”卿九影顺从道。
“怎么?你不喜欢么?”画心又皱眉,苦恼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再换一个。”
卿九影微微一楞,看向画心的眼神明明灭灭,他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有人在意他喜不喜欢。
………………………………
第73章 糖人惹祸
以往卿九影在棠舞歌伺候恩客时,便是如此,向来是只要恩客喜欢,他怎么都行,在他的潜意识里便根深蒂固地认为,他这样低微的人,怎么想是不重要的,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顾及。
“九儿”女气,本就是那些恩客们故意,恩客们见惯了戏台上的青衣,谁又还能想起卿九影本也是一堂堂七尺的好男子?
“小九很喜欢师娘新给的称呼。”
画心的体贴,令卿九影微微动容,卿九影想多看画心几眼,却又不敢直视她的风华,遂又低了头。
“喜欢就好。”画心轻轻一笑,随意道,“你也坐下一起用膳吧。”
“小九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画心抬目,挑眉,不满道,“本公子让你坐你就坐。”
卿九影不敢说话,只不停地拿眼去瞟书逸,他心知肚明,画心恩宠再盛,这无心居说到底还是书逸说了算。
然,自卿九影进了无心居以来,书逸未与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莫说拜师礼都省了,就连师徒之事提都未曾提及一下。
书逸高冷着,卿九影也不敢造次,只隐隐觉得他这个天上掉馅饼砸出来的师父,似乎并不喜欢他。
“你瞧他做什么。”画心瞪目。
“师父未允,徒儿不敢造次。”卿九影愈发恭谨。
书逸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锦帕,替画心轻轻拭着嘴边的羹渍,见画心瞪他,才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坐吧。”
神情冷淡,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师父。”卿九影俯身向着书逸一拜,才撂起衣摆在画心对面的紫檀木雕花椅上坐下。
卿九影这一坐,立即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侧身的衣兜里露了出来,心中咯噔一下,想去掩好已来不及,书逸已眼疾手快地将那两个糖人儿取了过去。
捏糖人的老翁手法精妙,两个糖人捏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红衣的糖人自然是画心,而这青衣的糖人……
书逸难得正儿八经地打量起卿九影来,眼色越眯越深,怒意隔空瞬至,卿九影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瞧瞧我,都把这糖人儿给忘了。”
画心笑嘻嘻地从书逸手里将红衣的糖人取了过去,饶有兴趣地把玩了几番,又伸到书逸面前,滔滔不绝道,“呆子你看,这老伯的手艺可真是不错,捏的就像我真人一样。”
书逸沉默不语隐忍不发,卿九影心惊肉跳哆哆嗦嗦,唯有画心欢欣雀跃眉飞色舞。
“呆子你瞧,小九那个也捏的极好。”
嗯……是捏的很好。
就是捏的太好了……
街市有传言,青衣巷头的白发老翁,不但泥人儿捏的好,还牵的一手好姻缘,但凡找他捏过成双成对的泥人儿,十对有九对都能成了眷属,一生恩爱和睦。
“咔嚓”一声,书逸想的太入神,不知不觉将那青衣泥人下的木签折断了一半。
卿九影闻声猛的一哆嗦,惊惊颤颤。
“你尝尝,听说这糖人的味道还不错,这手艺算得上是城一绝。”书逸笑着将那糖人儿掰了一块下来,掰的……似乎是卿九影的臻首,递到画心唇边。
不悦,失望,卿九影自然是有的,却习惯性低垂着头,不看,不听,谦恭地维持着一个身份卑微之人该有的形象。
“吃了倒是可惜了。”画心目光在那糖人上流连许久,才张口含住书逸递过来的糖块,含糊道,“不过弄坏了也没办法,你也不知道小心点儿,笨手笨脚。”
“下次我再陪你去捏一对。”
“好,那你可不许食言啊。”
“嗯。”
书逸低应,画心将糖块嚼得“咯嘣”作响,除此之外,室内静悄悄的。
一顿晚膳用的并不愉悦,卿九影拘谨的很,满心惊惶,只随意吃了些糕点,囫囵吞下,食不知味。
用完晚膳后,书逸将以前桃心儿住过的屋子赐给了卿九影,话还是让画心传达的。
这般不冷不淡地又熬过了两天,书逸冷得越发厉害,画心美得越发勾人,于是卿九影在心里默默将那二人一个称作冷师傅,一个唤作美师娘。
卿九影渐渐发现,他这个冷师父看起来厉害的很,却好像很怕他的美师娘。
细细观察后,卿九影还发现,他的冷师父是除了美师娘以外,谁都不喜欢,谁都懒得搭理。若是他侥幸逗得美师娘开心了,冷师父看他的眼神也会温和上几分。
于是卿九影参悟出了一个生存法则想在无心居里站稳脚跟,就得讨得画心的欢心。
于是这个清明瘦削的少年,时常藏在重重花叶里冲画心微笑,还喜欢随手摘下一片花叶,给画心吹些缠绵悱恻的曲子。
那些曲子一如卿九影的声音那般婉转动听,画心虽觉得悦耳,却并听不懂他吹的是什么。
不只是不是因为糖人儿之事迁怒,书逸对卿九影几乎是不闻不问,画心便又做师娘又做师父,开始潜心教授卿九影法术,奈何卿九影就是如何都学不会。
“凝神,吸气,起势,推掌……”
“停停停,又错了!”
“师娘……”
卿九影看着画心,目露委屈,楚楚可怜,画心被他瞅的心一软,挥一挥手,无奈道,“罢了罢了,歇一盏茶再练。”
卿九影立即嘻嘻笑着给画心温茶递水,一同坐在花架下听风赏花,再讲些市井趣闻给画心解闷。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
三日后,一个天光熹微的清晨,听到极有规律地三声虫鸣后,书逸陡然睁眼,披衣而起,轻手轻脚地出了内室,行到书房,抬手在烛台处轻轻一按,西墙挂着画心画像的墙壁缓缓向内转开,露出一间密室。
书逸提着窗柩边的红纱灯笼,缓缓步入暗室,室内坐着一个黑衣宽袍年过半百的老者,身露煞气,双目,透着一股老谋深算的精明。
老者见了书逸,俯身行了一礼,十分恭谨,道,“三日已过,魅冥特来向公子复命。”
书逸拂袖一挥,淡淡道,“坐下说。”
魅冥也不与书逸客套,在书逸身侧的一白玉石墩上坐下。这个密室是凰羽出事后,轩辕末命人在无心居所造,此密室下有一条暗道,直通苍梧山下,自山下又分出五条岔道,直通幽冥殿及四大冥主座下暗藏势力之所。
苍梧山毕竟是高手云集,无心居又是山上惹眼之地,为了掩人耳目,书逸会见幽冥殿暗中势力,都是在这暗室之中。
“那二人走了?”书逸推测问道。
那二人若是没走,魅冥应该夜间再来汇报才是,此番着急前来,定是有了重要发现。
………………………………
第74章 她是诱饵
暗室里只有红纱灯笼微微透着光亮,莲花状的焰,血红色的光,罩在魅冥脸上,映出几分诡异的神色。
“昨天入夜时,那两个女子便离开了,我们的人追至离海处,那两个女子忽然就失去了踪迹。”
魅冥据实以报。
“传说凉城建在海底,那海,原来是离海。”书逸眸光微转,轻轻一笑,“这三日,那二人可有何异样?”
“前两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不过她们似乎对夫人格外感兴趣,花了重金将棠舞歌包了下来,大张旗鼓地贴了布告,还一掷千金,宣称但凡知晓怡红公子相关事宜的,入堂内细细说与她听,必得重赏。”
“哦?难道这蝉是她?”书逸敛眉深思。
那一日书逸最怀疑的便是画心,凉城神秘,画心也神秘,凉城女王对画心饶有兴致,画心对凉城女王也是满目警惕。
书逸本以为画心是自凉城逃出来的,凉城女王前来捉她回去,可这两日他细细观察下来看,画心并无异样,一如既往地慵懒,一如既往地刁蛮。仿佛此事与她并不相关。
“那第三日呢?”书逸知道第三日定还有其他发现,否则魅冥必不会分开汇报。
“第三日一早,暗香门门主风慕白前去棠舞歌求见,宽大的白袍遮的严严实实,应是想掩人耳目。”
“风慕白?”书逸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过风慕白被拒之门外了,风慕白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开。风慕白离开不久,那两个女子便追了出去,追到城南三十里外的雅舍竹苑,彼时风慕白正与地灭温酒煮茶浅论天下。”
地灭?风慕白?凉城女王?
这三个深藏不露又毫无交集之人,竟意外地搅在一起了,还真是越搅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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