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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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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灭?风慕白?凉城女王?
这三个深藏不露又毫无交集之人,竟意外地搅在一起了,还真是越搅越混了。
书逸的眼微微眯了眯,每当他理不清头绪时,总是习惯性眯眼敛眉。
“后来呢?”
“后来那绯衣女子留下陪地灭喝茶,金衣女子将风慕白约去了别处,那二人功法太高,又有意掩人耳目,我们的人没追上,约摸一炷香之后二人才回来,风慕白与地灭继续斟茶对饮,那两个女子也径自回了歌月厅,晚间便退了房,悄然离开了。”
“那绯衣女子有没有与地灭说什么?”
“二人一直在闲聊,倒也没说什么重点,那绯衣女子还是如前两天一样,见人便打探夫人的消息,又得知对面坐着的便是夫人的师父地灭长老,便一直缠着地灭问询夫人的消息。”
书逸将魅冥的话仔细捋了一遍,问,“冥主觉得何人最可疑?”
“请公子恕罪,起初老夫第一怀疑的是夫人,其次是风暮白,而地灭长老看似最是清白。”
魅冥边说边观察着书逸,一个“最初”一个“看似”,书逸瞬间听懂了魅冥的老谋深算,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看似最清白的,实则最不清白。
魅冥继续笑道,“那两个女子看似对夫人非常感兴趣,可反过来看,她们二人是在见完地灭和风暮白之后才立即离开的,可见她们所等之人并不是夫人。”
“那她们这两日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打探怡红的消息?”书逸见魅冥颇有些自得,故意问道。
魅冥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妥,那两个女子本就行事乖张,不以为意道,“许是真的对夫人感兴趣,又许是故布迷阵掩人耳目。”
书逸冷笑,又问,“那她们又为何只续订了三日的房间?”
魅冥恍然,“因为她们知道三日内必定能见到想见之人。”
“那么她们又是如何笃定的呢?”书逸勾唇一笑,提点道,“不作为的等待是无止境的,魅冥不妨想想这两日她们做过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魅冥领悟后,一脸讶然。
“没错,怡红便是她们捕蝉的诱饵!”书逸蹙着眉,沉声道,“在遇见怡红以前,她们只是漫无目的地搜寻和束手无策地等待,因此来城半月有余,却一直未捕到蝉儿。可这两三日,她们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四处打探怡红的情况,动静太大以至于她们所要等的那人终于做不住了。”
魅冥沉吟道,“也就是说谁与夫人亲近,谁最在意夫人,谁就最可疑……”
书逸立即无脑对号入座……
要这么算,书大公子觉得只能他最可疑。
“怡红先前入过暗香门,与风暮白相识,后来才拜的地灭为师,以此并不能推断出谁更有嫌疑。”书逸言归正传,沉吟一番,又问,“那日你们追踪不到风暮白,可茶馆里的地灭总该能探听到他说了什么吧,有没有可疑之处?”
魅冥对上书逸审视过来的眼神,又仔细地回忆了几番那日的情形。
那日魅冥也在雅舍竹苑,且乔装成饮醉的老翁,就趴在距他们不远处的石桌上,打鼾假寐。
地灭与那绯衣女子也似乎真的胸怀坦荡,并不避人耳目,一来一往,言辞清晰,句句入耳,魅冥当时并未能听出话里有何不妥。
“若说奇怪,倒是地灭向那女子透露夫人如今奇毒未解时,那女子甚是讶异,竟脱口问了一句‘她怎会中毒’,然而,当时地灭对那女子的惊问竟不觉得怀疑,笑着回了句‘那毒厉害,纵是神仙也能杀得’,绯衣女子又关切地问‘需不需要我们援手’,地灭笑而拒道‘姑娘且宽心,她自会有人相救’。随后两人便皆沉默下来,待金衣女子回来后,绯衣女子便跟着离开了。”
魅冥顿了顿,瞥见书逸听的认真,又继续道,“当时老夫先入为主,觉得那女子那两日见谁都在打探夫人,因此见到夫人之师多问两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没起疑,现在想来,这短短四句话里便有三点可疑。”
“哦?哪三点?”书逸明知故问。
“其一,夫人中毒本就是隐秘,以地灭行事谨慎的风格,他断不会在敌我未明时随意透露夫人奇毒未解之事,这对夫人极为不利,而地灭风轻云淡间便告知了,甚至还有些刻意,说明他要么对夫人其心不轨欲借他人之手除之,要么对那绯衣女子知根知底,知道那绯衣女子四处打探夫人并无恶意。”
“无论是哪一种,既然地灭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他与她们必然相识。不过从怡红中毒后地灭的反应来看,他并无加害之心,所以……他接近怡红的目的虽不单纯,却也并无恶意。”书逸打断魅冥补充分析道,言毕,又朝着魅冥点了点下巴,冷声道,“你继续说。”
“其二,绯衣女子愿意出手相援,地灭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且信誓旦旦说有人会救夫人。当时老夫以为地灭说的那人是公子您,如今细细想来,那女子既没有追问,应该是他们心照不宣达成共识,知道谁能救夫人,且一定会来救。而那人绝不是公子,地灭是知晓公子对此毒束手无策的。”
“那个人……”
书逸的眼越眯越深,他没问不代表他不知道,画心近日来身体明显大有好转,似得了什么人暗中相救,可那人……到底是谁呢?
他日日皆守在画心身侧,那个人……又是如何相救的呢……
“其三,……”魅冥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书逸。
书逸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但说无妨。”
“第三可疑的便是夫人的身份,难道公子您就一点没有怀疑过吗?”魅冥问书逸,书逸默然,魅冥继续道,“那女子会问‘她怎会中毒’,可见她知道夫人非同寻凡,普通毒物伤她不得,而地灭回的更有意思,‘纵是神仙也杀得’,那夫人到底是什么呢?要此等噬神的毒药才能伤到她?”
魅冥言辞有些激昂,语调也越拔越高。
她到底是什么?书逸苦笑。
若是魅冥知道那日画心替轩辕末疗伤之事,怕要更加骇然。
不愧是幽冥殿的魅冥,仅通过短短四句话便能将问题分析得清清楚楚,书逸暗暗赞赏,迟疑了半晌,缓缓道,“她是什么,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可公子该知道,此事夫人才是关键所在。无论谁是螳螂谁是蝉,盯上的其实都是夫人这只饵。”魅冥怕书逸情字乱心,忍不住提醒道。
“这只珥在我手里,即便觊觎,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吃到。”书逸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我只需确定他们对怡红并没有恶意就好,其他的便……以不变应万变。接下来密切关注地灭和风慕白。”
“风慕白?”魅冥坐实了地灭的嫌疑,倒一时将风慕白抛之脑后了。
“一个是暗香门的门主,一个是无双阁的长老,两派素来不合,且不谈他们是如何相识的,怎么好巧不巧偏偏昨日就不知避嫌地约在雅舍竹苑喝茶了?且风慕白为何要求见那女子?既然决定了去见那女子,为何又会与地灭有约?那女子为何在棠舞歌不见风暮白,却又追到雅舍竹苑单独将风暮白约了出去?”
书逸思虑周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出去,问的魅冥哑口无言。
“也有可能地灭只是风暮白的一个障眼法,风暮白身在城,难免知晓棠舞歌耳目众多,不是谋事之地,所以才故意将那女子引去雅舍竹苑。”书逸抬指吧嗒吧嗒地叩着石壁,拧眉思道,“不过以地灭的城府,怎会轻易被风暮白利用了?总之,都有嫌疑,一个都不能放过。”
“公子所言极是。”经书逸提醒,魅冥赞同,“如此看来,风暮白与地灭,谁先提出邀约,谁便是那只蝉。”
“地灭这边我会去打探,我需要知道风暮白与地灭详细的过去。”书逸估摸了一下时辰,画心差不多该起身了,于是沉声吩咐道,“这三人皆是不凡之人,怕是要多费些心思,你且去查吧,等有眉目了,再来向我汇报。”
“是。”魅冥起身告退。
“重点是要查出来他们对怡红意欲何为,这里面应该大有玄机。”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书逸挥一挥手,魅冥便顺着黑黢黢的暗道下山去了,书逸坐在暗室里,挑着一盏红灯静静出神。
她到底是谁呢?
她挑过的灯竟是焰若红莲……
红莲业火,焰若红莲,不熄不灭,受青城药尊和光同尘所驱使……
………………………………
第75章 祖师婆婆
“你去过青城吗?”
“没。”
“你去过凉城吗?”
“没。”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悬壶济世的和尚么?”
“没。”
“那你……”
“呆子,你今天怎么了?”画心像往日一般,用了午膳后便立即将书逸扑倒在紫藤花架下,将他的衣衫扒得半解,小猫儿一般趴在他胸口纳凉,本要昏昏欲睡过去了,奈何书逸一直问长问短,嗦得实在有些不像他,吵得画心一怒之下,揭衣而起。
对着书逸大眼睛瞪呀瞪你今天是不是想搞事情?
“没事。”书逸宠溺一笑,抬手将画心的脑袋又按回他的胸口,温声道,“只是试探试探你有没有睡着。”
画心趴在书逸身上,伸手勾起他的脖子,舒舒服服地蹭了两下,嘟哝道,“你若不说话,我早就睡着了……”
书逸抚着她柔顺的的长发,浅笑,静默。不一会便听到她呼吸匀浅的鼾声响起。
其实,他有太多想问她的了。
想问她从哪里来,想问她叫什么。
想问她红纱灯笼是从何处得来的,还想问她,她体内的噬神之毒又是何人何时替她压制的……
可偏偏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敢问出口。
红莲业火仅出自青城,凉城又对她甚是感兴趣,就连一向深藏不露的风慕白和地灭都耐不住出手了,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似乎,哪怕她只静静立在那,这整个天下都将为她风起云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倾国倾城众生倾倒?
轻轻拢了拢画心的肩,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书逸缓缓闭眸,头一次软香在怀,却眉头深锁。
不远处,一道瘦如青竹的身影远远看着紫藤花下交相浅卧的身影,目光渐渐深远,身姿也挺拔了些,比初来无心居时已经多出了几分自信和从容。
卿九影着实算不上是一个好徒弟,但好歹,花样百出的他总算是将画心从百无聊赖的日子里解救了出来。
画心每日晨起就教卿九影练练功,有时兴致来了便向卿九影学几段小曲练几步舞姿。过了午时便照例扑倒书逸纳凉午睡。晚间就坐在庭院里眼巴巴地两眼望天,等君隐那只老狐狸来送解药。
这日子一日日如流水般淌过,眼看着一月之期便要过了,画心的手指头都快扒断了,两眼也快忘穿了,君隐那只老狐狸却迟迟未至。
画心时常琢磨着,那老狐狸不会打瞌睡了吧,他在天上睡一小会儿,可就要把她小命儿睡没了。
漫长的等待里,散漫慵懒的画心所学舞步来来回回也就只会那两三个动作,装傻充愣的卿九影所练功法学来学去依旧是没任何长进。
二人过招时,任凭画心如何谦让,卿九影还是赢不了她,倒不是卿九影真的是天资愚钝学不会,他不过是喜欢故意做出那副呆蠢模样,来讨画心温柔的骂。
一入无心居身份便节节拔高,以往欺凌卿九影的人,如今见了他也要行礼作揖百般讨好。
卿九影贪慕画心带给他的一切,起初他还会偶尔想起他山下的小娘子,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的,不能说他一点都不曾喜欢过她,但是同权势和富贵相比起来,那样的喜欢似乎微弱得不值一提。
在无心居里,所见皆富贵,来往皆尊客,是以,久而久之,卿九影便忘了山下那个以他之姓冠之以名的楼玉卿,也渐渐忘了他低微的出身和屈辱的过往。
“怡红可在?”
“嘘”
卿九影见门外进来一个翠色衣裙身态丰腴的女子朗声叫唤,不由竖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卿九影知道无心居里寻常人是进不来的,如今这女子能出入自如,身份定是非同一般,倒也不敢怠慢,向着那女子恭敬地作了一揖,指了指紫藤萝花架处,低声道,“师娘正在午憩,您若是不急,不如先进来喝上几盏茶,等师娘醒了再说。”
兰若安顺着卿九影所指之向望了望,不由脸色一红,没想到这二人竟如此……行径放浪,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交相缠卧。
“咳……”兰若安假装若无其事的瞥开眼,又仔细打量起卿九影来,目光抡过一圈后,笑道,“倒也是个眉目清秀谦恭识礼的。”
看起来并没有像外界所传那么不堪。
兰若安虽隐了后半句没说,心思通透的卿九影岂会听不出来?
卿九影知道背后别人怎么议论他的,兰若安既给他留了三分颜面,他便也佯装不知,满脸堆笑道,“承蒙谬赞,不知仙姑怎么称呼?”
仙姑?兰若安失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般抬举她,虽知是奉承之词,却难免心间喜悦,笑意越发盛了,倚老卖老道,“怪不得怡红会挑中你,这嘴儿还真是甜的很,你是怎么叫怡红的,怡红便是怎么叫我的,你说说该怎么称呼我?”
“原来是祖师婆婆。”卿九影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将兰若安迎进客室,又殷勤地斟了盏茶,继续奉承道,“依小九看,还是叫仙姑好,仙姑这般年轻貌美,祖师婆婆反倒叫老了。”
“哈哈……”兰若安被卿九影逗乐,笑声盈盈从客室传至花院,画心嘟哝着翻了个身,书逸眼一睁,轻轻合了合半敞的衣衫,见画心又睡了过去,拥着她的手不由又紧了紧,却未起身。
书逸在思量,这地灭来路不明,兰若安到底知不知情?地灭太过精明,兰若安素来喜欢摇唇鼓舌,倒是个突破口。
书逸微微阖了阖眼眸,心中已有了对策,既然兰若安今日已经送上门来了,这无心居的门可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自娶画心进了无心居的门,书逸几乎是事事都顺着她的意,百般恩宠,千般纵容。
因怕画心无聊,无心居的门槛渐渐也放低了,偶尔有人来拜访,书逸也都允许画心将人请进来,留在园子里喝一盏茶。像兰若安这般身份特殊的,甚至被特允了能直接出入无心居。
日光又西移了三寸,画心才幽幽醒来。
“呆子,快……扶我一把,腿麻了。”画心将胳臂撑在书逸耳侧,皱着眉嗔道。
“你最近倒是越发会偷懒了。”书逸低笑,顺势勾住画心的脖颈,借机缠绵一番,才扶着画心坐起身来。
画心蔫蔫地,半依半靠在书逸怀里,任他肆意胡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倒不是她近来越来越懒了,只是一月将过,君隐未至,神力已虚,几日前在棠舞歌为了救轩辕末,动用灵力,又耗费了不少心神,是以这几日她时常会觉得手脚微麻,还愈发嗜睡了。
大概是大限将至了吧……
书逸贪欢,搂着画心耳鬓厮磨,只吻得她娇喘吁吁,见她体力不济才摁下四起的欲念,缓缓松开画心,在她耳侧低问,“最近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画心勉强提起精神,掩饰道。
“那为何整日里无精打采的?”
“无聊,闷的。”画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兰若安来了。”
“师娘来了?”画心闻言心喜,眼眸亮了亮。
书逸见画心神色生动起来,略略宽了心,随口道,“已来了两个时辰左右。”
“那你怎么不早些时候叫醒我。”画心一边嗔怨一边低头去榻下摸鞋穿。
“她既有事登门,等一等也是无妨的。”书逸亦轻轻整了整衣衫,遮住胸前大开的一片玉色春光,眸光微眯。他不过是试探试探兰若安,若她无事,早该走了,他日再来拜访,却真是好耐性,一连等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拜别之意。
书逸正沉思着兰若安所来为何,是否与地灭有关,画心已磨磨蹭蹭穿好了短靴,往书逸身边蹭了蹭,张开双臂搂上书逸的腰,撒娇道,“抱我过去。”
书逸看看不足百尺外的客室,无奈一笑,这女人还真是懒得可以了……
不过么,就这般整日里被她呼来喝去,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客室里,兰若安正与卿九影谈笑风生言笑晏晏。已经沏了第五盏茶了,茶香韵韵,茶烟袅袅。
今日兰若安本是特意来无心居送团圆宴请帖的。团圆宴是无双阁在中秋之夜办的阁宴,以示团圆祥和亲慕友好。
中秋那日,无双阁的人皆会前去赴宴,按惯例,往年皆不会给无心居下帖的,兰若安见今年因着怡红公子入门后,这无心居似乎接了点地气,不再高不可攀了,所以琢磨着来试试运气。
不想一等两个时辰过去了,人却还没见上,兰若安看了看天色,正欲告辞,明日再来,却见门外一蓝一红的身影徐徐而来,拂风踏光,逸美如画。
“师娘。”
“师娘。”
画心与卿九影异口同声叫道,随即相视一望,“噗嗤”一笑。
画心从书逸怀里跳下来,笑着教训卿九影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要先叫师父。”
“小九……小九下次一定记得。”卿九影抬眼看了看书逸,低眉垂眼不敢造次。
………………………………
第76章 旁敲侧击
书逸总是一脸不冷不淡的神情,不管四周有多少人,他那双眼睛里似乎就只能瞧见画心。眸中就算有暖意,那暖意也只是给画心一个人的,旁人看到的都只剩下无视和陌然。
兰若安虽平日里巧舌如簧,可一碰见书逸,便只觉威势压顶,仿若他就是一个行走的冰块,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迅速降温了。毕竟,冷公子这个名号不是白得来的。
这个冰坨子,大抵是不会与她说话的吧,兰若安心里思量,不敢抬头看书逸,她虽已没了豆蔻年华的少女情怀,可这冷公子实在是生得令人见了就心中小鹿乱撞,难以自持。
“灭长老如今可好?”书逸难得笑的一脸温润。
四周静了一瞬,兰若安才反应过来书逸是在与她说话,怔然道,“挺好……”
“几日前有人见到灭长老与一绯衣女子在城南三十里外的雅舍竹苑里喝茶。”书逸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二人似乎相谈甚欢。”
兰若安听到绯衣女子,立即不假思索地问道,“公子所言当真?”
“那日灭长老原本是去见风暮白的,二人皆是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自然引人侧目,兰姑出去一问便知。”
书逸抓住兰若安善妒之性,缓缓布饵,兰若安不疑有诈,果然上钩,随即追问道,“既是去见风暮白,为何又会跟一个绯衣女子在一起?”
见兰若安入套,书逸冷冷一笑,道,“我倒是觉得他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个无双阁长老怎么会私下去见暗香门门主!”
书逸声音骤冷,兰若安陡然一惊,以为书逸误会地灭暗中勾结暗香门,立即解释道,“冷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家夫与风暮白有姻亲关系,不过已经多年未曾联系了。”
“哦?师父竟和风暮白有何姻亲关系?”画心本来对他师父的花边新闻不感兴趣,正听得意兴阑珊,当听到风暮白时立即起了兴致。
画心笑意盈盈,兰若安对着她讲话就不似方才那般拘谨了,她并不知是书逸有意设局探问,立即絮絮道,“风暮白之妻上官清妍其实是地灭的远房表亲……”
“就是与风暮白一起练情天孽海剑法的那个?”画心犹记得在暗香门时白玄月曾与她提起过的剑法,不由愈发的好奇。
“你竟也知道情天孽海?”兰若安微微一讶,不及去探知画心是如何知晓的,念及往事,心中怅然,又低低一叹道,“上官清妍与风暮白二人可以说是,缘起于情天孽海,也缘灭于情天孽海。”
缘起缘灭,一听便知是个悲剧,画心立即追问,“怎么缘起的?又怎么缘灭的?”
“十七年前,上官清妍万里迢迢自离海来投奔地灭,那时我和地灭四方游历居无定所,上官清妍未寻到地灭便已落难,恰巧被风暮白所救。”
兰若安娓娓道来,书逸听到“离海”时,立即就联想到了凉城,原本就有传言说,这一任的暗香门副门主上官清妍便是来自神秘的凉城……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书逸压着疑惑,并不打断兰若安的絮絮而谈。
“彼时风暮白是被选任的下一任暗香门门主,暗香门有个门规,暗香门门主必须迎娶同样被选定的女子,二人一同修炼情天孽海剑法,可那一年,暗香门中被选中的那个女子却出了意外,死了。”
“所以上官清妍就代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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