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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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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上官清妍就代替那个女子嫁给了风暮白?”画心忍不住插问了一句。

    “是,情天孽海剑法精妙至极,却也极其挑剔,能练此剑法之人凤毛麟角,千挑万选栽培多年的人突然就没了,暗香门一时广招适龄女子,想要调教出能拿的起海岚剑的女子,却一直寻不到那样一个身有奇骨灵有慧根的,直到风暮白将上官清妍带回梦尘山。”

    “后来呢?后来怎么就成孽缘了?”画心追问,随后开始自行脑补,“难道是风暮白娶上官清妍只是因为她是唯一能执海澜剑的人,其实并不爱她?所以风暮白背着上官清妍搞了一堆小老婆,把上官清妍气跑了?”

    书逸与兰若安同时:“……”

    画心见书逸和兰若安都用那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她,不由摸了摸鼻尖,她说错了吗?可她分明听说上官清妍不知所踪了,也分明看到了暗香门里除了风暮白几乎全是女人……

    反正书逸要是敢把无心居里弄的全是女人,她肯定是要跑路的……

    兰若安最终选择忽视画心的一番胡扯,不答反问,“知道为什么暗香门门主不是世代沿袭而是世代选拔吗?”

    “自古都是能者称王,你方才不是又说情天孽海之剑法极其苛刻,不是谁都能练的么,那自然得世代选拔。”画心觉得这并没有问题。

    兰若安冷冷一笑,道,“这可未必,无双阁论功法最厉害的当属冷公子,其次是护法沧傲月,再其次才是月阁主。那暗香门也没必要非得以能执天虹剑者为门主,而暗香门之所以世代不沿袭,是因为历代门主皆无后。”

    “无后?”画心讶然,转瞬又恍悟道,“原来情天孽海的代价竟是断子绝孙!”

    “没错,情天孽海剑法太过霸道,以至祸及子嗣,但凡练过海澜剑的女子皆不能受孕,所以现在的暗香门里才会有那么多女子,那些都是当年为了选拔海澜剑传人时招进去的,虽未能被选中,却皆因练过情天孽海剑法而误了终身,无处可去,便一直留在了暗香门孤老至死。”

    听兰若安如此一说,画心恍然道,“原来如此……”还真是残忍,原以为暗香门是护花之地,却原来是摧花元凶,而风暮白之所以爱收留孤弱女流,怕是因为当年晴天孽海祸害过那么多无辜女子而心中愧疚吧。

    “若只是不孕也便罢了,未曾拥有虽略有缺憾却也不会时时刻刻挂怀着。”兰若安嫁给地灭十数年也是一直膝下无子,因而提及此事甚是感同身受,语气不由带了三分惋意七分叹息,“偏偏一年后上官清妍怀上了,彼时暗香门上下皆大喜,张灯结彩举派同庆数十日,特别是那些受情天孽海祸害了的女子,她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对啊,是该大喜,情天孽海的煞咒破了,这不是好事么?”画心疑惑。

    兰若安看着画心,又是一生长叹,“谁知十月后,上官清妍诞下的却是死胎,还是一对双生子。所谓乐极生悲也不过如此,给了希望,又把希望生生撕裂成绝望,怀胎十月,日期月盼,母子连心。如同割肉,上官清妍受不住丧子之痛,从此一病不起,离海闻讯,来人接她回去,从此她一去不返,音信全无。”

    事情如此转折,画心唏嘘不已,书逸拢了拢袖口,斟词酌句地试探道,“原来竟还有这等隐秘之事,如此说来,灭长老是去见他远房表亲的,我听说那红衣女子恰巧也来自离海。”

    “离海之人?她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兰若安十分讶异。

    书逸反问,“怎么不可能?”

    “后来风暮白多次去离海寻过,那里荒无人烟,哪里有什么上官氏的大户人家,风暮白便来询问家夫,家夫只说是远房之亲,也有多年未曾往来,并不知情,风暮白自是不信,为此还与家夫闹得割袍断义。”

    “这么说,原来是那上官清妍回来了,他们几个在断家务事。”书逸勾唇一笑,敷衍兰若安道,心里却在细细琢磨,将所有的可能性捋过一遍后,只需最后再确定一件事,他就能做出最后的论断了。

    “上官妹妹回来了,那老东西竟然不告诉我。”兰若安暗恼。

    书逸听到兰若安嘀咕,正合他意,不动声色地问,“兰姑看来与上官姑娘甚熟,不知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自然记得,上官妹妹气质出众,令人见之难忘。”兰若安笑道,当年她初见上官清妍时便惊为天人,倒不是因上官清妍多么的绝色倾城,而是她身上的雍容气度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兰若安着实难以想象,这般贵气的女子怎会前来投奔当时孑然一身的地灭。

    闻言,书逸眼中立即漾开笑意,“我曾机缘巧合,见过那离海的女子一面,不若我画出来给兰姑瞧一瞧,是否是灭长老的远亲?”

    地灭与风暮白十数年形同陌路,如今突然相约,兰若安知道真有可能是上官清妍回来了,不过推测终归是推测,若是不能确定,兰若安心里便总有些膈应的慌,万一不是呢?地灭那老家伙是不是背着她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了?

    兰若安虽然非常赞同书逸的提议,可她摸不准书逸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心想画给她看,客套道,“此等小事岂敢麻烦公子。”

    “不麻烦,不麻烦。”画心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哪能这般善罢甘休,立即拖着书逸在紫檀木雕螭纹桌前坐下,冲着卿九影吩咐道,“小九,还不快替你师父研墨铺纸。”
………………………………

第77章 识破诡计

    书逸坐下后,一把扯住正想脱身的画心,用下巴指了指卿九影取来的纸墨,看着画心不容置疑道,“你来。”

    “……”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画心就勉为其难地替书大公子磨墨了,被书逸嫌弃的卿九影识趣地躬身退到一旁,继续充当一个没有丝毫存在感的旁观者。

    书逸擅丹青,画心是知道的。画心知道他画的好,却不知道他画的又快又好,笔意挥霍间,一个光艳逼人的女子已经跃然纸上,点染曲眉,丹铅朱面,看着好生熟悉……

    这这这……不就是那日在棠舞歌用百万黄金买她一笑的神豪富女么……

    画心讶然,讶然后忽又察觉哪里不对……这几日她与书逸寸步不离,书逸是如何看到这女子的,莫非……

    “你那日跟踪我!”画心怒气冲冲将墨玉纹雕砚台一摔。

    “什么叫跟踪,说的多难听,为夫那是暗中保护。”书逸不急不缓地继续描着美人图,头也不抬地促狭笑道。

    “保护?你哪里保护了?”不提还好,一提画心愈发气的跳脚,这男人跟踪她也就罢了,见到有人欺负她,他竟然还冷眼旁观,画心忍无可忍地用手指戳着画上的那个女子,一腔愤懑地质问道,“这……这女人欺负我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我不是派人去替你打架了么。”书逸收了最后一笔,停手抬头,无辜地看着画心,“你还要为夫如何?”

    他看着画心,画心也看着他,画心对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瞳,忽然就失去了底气,嘟哝道,“你派了谁……”

    她怎么没看到……

    书逸但笑不语,画心突然想起书逸身边好像时常隐着一群黑衣人,立即顿悟,指着书逸结结巴巴道,“那个……轩……轩辕末是你故意安排的?”

    “夫人又说错了。”书逸含笑抬指将画心沾在靥下的墨汁擦去,“护你周全是他的职责,拜我为师是他的心愿,那个擂台他一定是会去的,何来故意安排?”

    画心撇撇嘴,心想,这家伙被君隐教的都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她和君隐吵架勉强还能吵个平手,可每次都会被书逸噎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君逸可是温润如玉,沉静寡言,从不会与她斗嘴的。

    罢了罢了,吵不过闭嘴就好了。

    书逸见画心不追究那日之事了,微微一笑,将画纸递给兰若安,问,“她,你可认得?”

    虽寥寥几笔,却画的极为传神,兰若安只瞥了一眼,便有些怔愣,喃喃道,“快十五年了,她竟丝毫未变,一如当年。”

    果真是她!书逸眸中闪出一道洞彻一切的锐气,与先前的温柔款款判若两人。

    “原来那只金凤凰就是上官清妍。”画心听了那么惨的一个故事,本来是挺同情她的,可一想到她那日的刻意挑衅,虽无十分恶意,但也绝无善意,不由皱眉,她那样嚣张跋扈的女人,需要同情吗?

    勾唇一笑,画心肆意道,“有朝一日,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她的海澜剑!”

    “你不是她的对手。”书逸立即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画心不服,“你怎知道?”

    “她是凉城的,极有可能是凉城女王凤归凉。”书逸盯着画上的女子目光深邃,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画纸上轻轻抚过,指尖凝剑,画纸霎时寸寸碎裂,化为片片纸屑,风一吹,飘然若雪,“上官清妍不过是她的化名。”

    凉城?女王?凤归凉?

    不是说是地灭的远亲么?凉城与外界素无瓜葛,哪里来的远亲?

    兰若安觉得书逸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可莫名就被他身上那种笃定震慑住了,以至于开始怀疑起与她相濡以沫数十年的地灭来。

    相较于兰若安的惊疑,画心瞅着书逸清雅俊美的侧脸,不以为然道,“瞧你怂的,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一个凉城女王,何足挂齿!”

    书逸不以为杵,趁势问道,“你可识得凤归凉?”

    画心翻了个白眼,凤归凉嘛,算是识得,也不算是识得,画心也只是听说过她,至于听说她的原因便是凉城女王是三界六道四海八荒唯一一个敢不来拜见她的。

    是以画心并没有见过凤归凉。

    且据说凤归凉资历甚老,乃是早于十九万年前神魔大战就存在的不知如何形容的一号人物,凡体神命,栖居深海。

    至于为什么好好的九重天凤归凉不住,偏偏要住在海里呢,传闻说是这位女王很是不待见他们天界,或许是神魔大战之前,她与天界结下过梁子,其中具体梓密,他们这些生于神魔大战之后的晚辈后生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呢,别人归隐隐一人,凤归凉却能归隐隐一城,可见她不止是资历老,还功法深不可测。是以,凤归凉倚老卖老,谁的面子都不给,偏偏谁也不敢去触她老人家的霉头。

    更关键是凉城神秘到神仙都找不着,就是想触她老人家的霉头也触不着。

    思来想去,为了掩饰身份,画心不老实地回道,“不认识。”

    “不认识就敢信口开河?”书逸挑眉,激将法试探画心所言真假。

    画心此时听出来书逸话里有试探之意了,她不知书逸是如何起的疑,但他确实开始蠢蠢欲动了,这让画心很不安。

    不安的当然不止画心,兰若安惊疑,卿九影拘谨,画心自然不会这时候与书逸较真抬杠,笑着将书逸拉扯起来,往门外推道,“你这个冰坨子,在哪哪冷场,还不快快出去,这里没人欢迎你。”

    丝毫不似方才殷勤为他研墨时的温柔。

    不过书逸对画心过河就拆桥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书逸被画心推搡着,心中对凤归凉来之事已经有了论断,凤归凉要捕的那只蝉就是地灭。

    而那日雅舍竹苑对风暮白来说是家务事,对凤归凉和地灭来说却是密谋!密谋的对象就是他的小娇妻!

    书大侦探在心里复原了一下整个螳螂捕蝉案件,案发过程正确打开方式是这样的:

    此次凤归凉是大张旗鼓地以凉城女王的身份来的,而风暮白并不知道凤归凉就是上官清妍,是以一直闭门修行没有动静。

    当凤归凉抓住画心这只饵时,引出了地灭,地灭心思缜密,不敢贸然去见,便暗中给风暮白报了个信,告诉风暮白上官清妍在棠舞歌,并且约风暮白城南三十里外的雅舍竹苑叙叙旧。

    地灭将人心把控得十分到位,他算准了风暮白听到上官清妍的音讯,肯定是直奔棠舞歌而去,才没有心思管他约的竹苑叙旧。他还算准了凤归凉必定不会见风暮白,否则这次回来的就该是上官清妍,而不是凉城女王了。

    而满心期待的风暮白赶去棠舞歌吃了个闭门羹后,必定会想起地灭的竹苑之约,因为风暮白还指望着地灭这个“小舅子”出出谋划划策。

    可地灭邀风暮白喝茶,既不是想与他叙旧,也不是想替他出谋划策,他只是在耗时间,等凤归凉想明白风暮白是怎么知道她在棠舞歌的呢?而且风暮白不是猜测,是笃定她在。那么一定是地灭告诉风暮白的!

    等凤归凉想明白了风暮白只是地灭约她见面的一张请帖时,自然会追着这张移动的请帖过来。紧接着凤归凉会带着碍事的风暮白故意避人耳目地私聊去了,仿佛在密谋什么。而地灭便成了一个被风暮白见色而忘的友,恰巧碰见了同样被抛下的凉城女子,闲聊了几句,就这般正大光明地与凉城人接洽了!

    一整套环节都是地灭在推波助澜,一整件事却看起来与他丝毫无关。都只是被他好巧不巧碰上了。

    此人城府之深,深不可测。

    对此,书逸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地灭向来不结私党,为何却在画心进无心居的第一日便刻意接近了她?一看便是蓄谋已久别有居心。

    还有噬神之毒那件事,当时因是地灭及时救出画心的,所以书逸不自觉地把地灭划出了嫌疑圈以外。如今想来,以地灭的谋略以及他和凰羽的关系,其实他才是最可能协助凰羽谋事之人!

    书逸甚至确定,十七年前凤归凉就是来找地灭密谋的,只是恰巧碰上了风暮白而已,不过十七年前凤归凉是来与地灭密谋什么的呢?

    书逸心头如闪电般闪过以上那些念头,被画心推至门边时突然了一句,“十七年前你在哪?”

    十七年前?画心一懵,好好的怎么会问这个?又盘问她?

    画心眉头一挑,“那你十七年前在哪?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她就是故意地……欺负他失忆了。

    果真,书逸静默一会,道,“我忘了,可能在修罗炼狱。”

    画心眨眨眼睛,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与我交换答案。”

    此时,画心只当书逸说的是一句玩笑话。

    许久以后,画心才知道,那些年他真的身在修罗炼狱,即便失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也是忘不掉的,比如他爱她,还比如炼狱里度过的万年折磨。

    对于画心,书逸有时间慢慢琢磨,所以也不急于一时问出答案。

    既然,地灭惦记上他的夫人了。那么……就别怪他对他的妻子动手了……


………………………………

第78章 夜宴之邀

    书逸目光淡淡扫了扫兰若安,又冲着她淡淡一笑,佯装好意安慰道,“其实,风暮白倒是无辜,即便不练情天孽海剑法,凤归凉也是无法平安生出孩子来的,因为她是凉城之人,凉城之人除了不老不死,还有一点不为人所知的就是不孕,所以凉城里向来只有女人。”

    书逸这一番胡诌,画心听的嘴角抽了又抽……敢情那一对夫妻俩分开后,各自开了个妇女收容所,专收不孕不育……

    关键是……这面前就还站着一个不孕不育的。

    兰若安低头思量,暗香门和凉城都还算是有因可纠的,而她呢?她为什么会一直没有孩子?

    书逸一眼看穿了兰若安的心思,时机恰好地在兰若安心口故意撒上一粒怀疑的种子,“兰姑与灭长老似乎也是一直无子,兰姑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公子有何见教?”兰若安求子心切脱口而问,问完不觉又有些后悔,她怎好与一个男子问询生养之事?

    书逸倒是不以为意,似笑非笑道,“此等之事,我也只管的了我夫人,兰姑该问灭长老才是,怎么,这么多年灭长老就没有对此事挂怀过吗?”

    兰若安一愣,经书逸一提醒,她方才想起这些年地灭确实对子嗣从未上过心,心中甚是愤然,面上却平和道,“他心胸怀大志,此等小事难免疏忽。”

    这话莫说骗书逸,就是连她自己都骗不了。

    “灭长老谋深虑远,事事都底定在心,此事他恐怕心中早有论断。凉城与灭长老渊源颇深,兰姑可有想过是凉城之人动了什么手脚?兰姑若是还想要个孩子,回去后不妨多留意探寻灭长老与凉城之间的梓密,或许能有所发现。只有尽早查出根源,才有办法对症下药。”

    书逸口中说着挑拨人心的话,眼中眸光却一片澄澈,嘴角还勾着一泓宛然的笑意。

    “谢公子提点。”兰若安谢过书逸后,却越想越是心惊,惶惶难安。

    书逸低低一笑,见画心正拿眼瞪他,识趣地敛笑转身负手朝着书房行去。宽袍垂漾,款摆飞扬。

    书逸知道画心瞪着他想说:你竟敢说我师傅坏话?

    书逸回之坦荡的眼神表明:我不但要说,我还要挑拨。

    他不方便探查的,就让兰若安替他去弄个明白。

    兰若安作为地灭的枕边人必定行事方便许多,且地灭对她也不会存着太大的戒心。他先故意说出凤归凉的身份来摧毁兰若安对地灭的信任,一个相濡以沫数十年的枕边人竟说了那么大的谎言,藏了这么深的秘密,还不值得心惊怀疑么?

    最后再戳上孩子这根刺,用无子之痛激励兰若安去探查凉城,如此一来,相信地灭和凉城之间的关系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目送书逸的身影转过花廊,画心微微垂了垂眼睫,她知书逸对兰若安突如其来的热心必定是心怀不轨,也知兰若安被书逸戳中痛处此时正心有戚戚,立即抬头一笑,神情散漫地转开话题道,“师娘,你今日来有何事?”

    说罢,画心笑吟吟地拉着兰若安在雕花木椅上坐下。

    画心如此一问,兰若安这才想起正事来,立即换了副表情,矜矜笑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后日便是中秋,依例阁中会在蒹葭台上设夜宴,所以你师父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今年要不要参席。”

    言语之间,满是试探。

    “中秋夜宴?”画心似乎听书逸提起过,想了想突然问,“上次论剑会舞最后是谁得了魁首?”

    “黛纯儿去了青城,尚还未归,自然就是桃心儿了。”兰若安虽疑惑画心为何会问论剑会舞,倒也照实答了,见画心面有不愉,又笑着奉承道,“若是你肯脱下这男装,即便黛纯儿在,风华定也不及你一二。”

    画心见卿九影还在,怕兰若安口快,抖落了她是女儿身,赶紧开口接道,“何需本公子出马,就是小九登上那无双台,也必一舞倾城艳压群芳。”

    画心这是一脚把无双阁的女子们都踩下去了,听来像是在讽刺无双阁的女子们都还不如卿九影一戏子,兰若安闻言不由面色讪讪,却又与画心较真不得,只笑着附和道,“青衣九儿,名旦风姿,阁中**,自不能比拟。”

    字里行间虽是夸赞,听来倒更像是挤兑。

    又被人提及戏子身份,卿九影微微一恸,眸光流伤,却也不言,依旧静静立着,手却不由握紧了几分,满腔的怨愤暗暗在胸口堆积。

    “听说得魁者中秋夜宴上能大出风头。”庭风阵阵,吹的花叶摇摇,画心微微眨了眨眼,眸光闪亮。

    “可不是,不仅能得阁主亲赏,还能代行酒宴,好生威风得意。”兰若安话里透着些酸气。

    地灭韬光养晦,念安堂地位并不十分尊荣,兰若安又生得眉目平淡,因此争名夺利比不过,争妍斗艳亦比不过,自然心有不甘。

    画心倒是听不出来阁主亲赏代行酒宴威风得意在哪里,九天的仙宴向来都是唯她独尊,世间一切于她皆唾手可得,她自然不明白于兰若安而言,永远触不可及的那些表面浮华是怎样的艳羡。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画心扫了扫卿九影,想着他拜入师门以来,还没正儿八经地见过无双阁的人,这中秋夜宴倒是个良机。

    “既这么热闹,怎么能不去看看。”画心晏晏笑道,念及论剑会舞那日,各个席位只设了主位,门下弟子皆得站着,不由又叮嘱道,“师娘你且记得帮我安排四个席位。”

    “四个?”

    见画心应了,心念心中一喜,却又忍不住讶异地再确认一声。无心居里满打满算才四个人,画心要了四个位置,那就不言而喻,书逸也会去了。

    “嗯,有何不妥吗?”画心见兰若安置疑,以为她是认为卿九影没有入席的资格,不由面露不愉,瞬间冷了声,道,“若是无双阁高门显贵规矩冗杂,觉着小九无资格入席,那这宴会不去也罢。”

    卿九影见画心如此替他考量,微微垂首,心绪翻涌,目色动容。他这一生,有人赏他金银珠玉,有人赏他锦衣玉食,却还从未有人用心去维护过他的尊严,将他当成一个体体面面的人来看,而不是圈养的宠物。

    兰若安愣了一瞬,才知画心误会了,立即笑着解释道,“怡红你想哪去了,冷公子之徒怎会没有入席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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