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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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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灭淡淡扫了一眼兰若安,叹其妇人之见,见识短浅,不知青两城的矛盾早已无法回转了。地灭转而看向画心,眸光透亮,与她相视一笑,并不犹豫,伸手便要去接画心的拜师酒,不想月行云一枚玉扳指弹过来,恰好将酒盏打翻。

    “令徒身份显贵,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月行云是无双阁的阁主,也是城的城主,虽平日里甚少过问阁中之事,但是关乎城安危的大事,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和主张。

    当年南浔暖初至时,恐有心怀叵测之人做乱,南浔暖的身份只有鲜少几个人知道。青两城本因多桩陈年旧事积怨已深,只因南浔暖执意要留在无双阁,青城才多年与城无犯。

    近来听闻青城九天的毒派本就蠢蠢欲动了,若是此时南浔暖再在无双阁出了事,城主南暮离一介入,九天来犯便成定局。

    然,知情的几人只知道南浔暖留在无双阁促成了两城的友好,制约了南暮离的行动,却并不知,南浔暖当初为何会从青城千里迢迢地来到城,也并不知南暮离又为何会如此放心地将南浔暖犹如质子般留在城,放任不管。

    “青城的郡主显贵,难道本王的王妃就不显贵了么!”

    一声冷呵破空而来,气势恢宏,众人陡然一惊,纷纷寻声望去,那身影已经快如闪电般到了画心身前……
………………………………

第88章 逸王书逸

    天上星空浩渺,池间荷影蹁跹。

    月光星光,风声水声,月隐月现,花开花落,中秋之夜蒹葭池上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极美极美。

    画心手中被打翻的酒盏还未落地,已被书逸稳稳接住,书逸执着金杯,缓缓直起身来,口角噙着笑对月行云道,“月阁主浪费了王妃的一盏好酒,一会可要赔本王十坛佳酿。”

    月行云见书逸尊驾来了,不但来了,还出口自称本王,惊然过后,立即会意。

    起身,跪地,叩首,一气呵成,口呼,“参见逸王殿下。”

    无双阁的人还无法从书逸的话中回过神来,这一会怎么又是郡主,又是王爷?但见阁主月行云已然下跪行礼,一个接一个顺次跪下,蒹葭台上一时跪成一片,皆高呼,“参见逸王殿下。”

    书逸笑意敛尽,目光冷冷一抡,任由众人跪着,伸手揽着画心不疾不徐地行到首席,拥着画心缓缓坐回席位。

    又轻轻替画心斟了一盏酒,才抬起头来,缓声道,“都起来吧。”

    一语落,四下无声,众人不明情况,皆不敢妄动。

    “谢逸王殿下。”

    月行云先行谢恩起身坐回席位,众人才陆陆续续地归位。

    面对突如其来的“逸王”,有些人还稀里糊涂着,比如画心,有些人已经渐渐理出了头绪……

    天下很大,上有九重天阙,下有神州浩土,人口繁茂的中原有江山河川,沃野中原之外有八横大荒,大荒之外还有浩瀚无际的四疆海域。

    千古久长,人间史传上所记一万年前的那场月神山大战之后,人皇君倾墨亦随那一战消失在人界。

    自此,这片大陆,江山易主,城池林立,散落无国。

    城、青城和凉城呈三足鼎立之势,四周还有许许多多零零落落的小城,大大小小,一共一百零八城,城城独立,不相为盟。

    这些城都有自己的城主,它们统属于云宫的皇。

    城的四周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浪,海浪外是一望无际的瀚海。

    据说,神秘的凉城就藏在那海底,而比凉城更神秘的云宫却建在那云端。法力深厚或者机缘巧合的人潜入深海还能一窥凉城的繁美,可若没有皇的召唤,世间无人能上得云宫。

    月行云被召见的那次,是八年前。

    数万阶的云梯从云宫垂下来,他虔诚万分地一阶阶爬上去,从日出爬到日暮,衣角沾满了云气。

    云宫的门口立着一只神兽火麒麟,火麒麟失了双目,月行云发现,那眼洞的大小正如日月神珠。

    月行云站在云宫外俯瞰城,是漫无边际的黑夜,行进云宫,抬目却是亮堂堂的蓝天白昼。火麒麟引着月行云行过云庭,便到了正厅,月行云微微仰头,便见厅前挂着一块匾额,上面题着,忘尘殿。

    金黄的笔迹,朱砂描边,开阔大气,不似凡笔。

    云宫中没有文武群臣,亦没有兵甲如云,皇统领四海八荒凭的不是战争杀戮武力镇压,而是皇能制山洪抑灾害抗干旱救瘟疫,如神天降,福泽苍生,庇佑万灵,是以众生臣服。

    月行云踏入忘尘殿时,传说中的皇正慵懒地倚在金座上,逗弄着一只小云雀,一身白衣如雪,温和清雅,笑起来,还有轻柔的暖意。

    皇交给月无殇一个人,那人与皇长得一般无二,穿着水蓝色的长袍,躺在玄榻上,脸色苍白,白的像城挂在高空的残月。

    皇告诉月行云,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书逸。

    皇弟书逸身染微恙,皇托无双阁代为照料,作为回报,皇许月行云无双阁阁主之位。彼时,无双阁的阁主还是前城第一美人凰羽。

    不日后,一张皇榜昭告了四海八荒,皇册封失散对年的弟弟为逸王,见逸王如皇亲临。

    不知是皇的疏忽还是逸王的旨意,皇榜上竟没有提及逸王的名姓,以至于那年月神榜,书逸一举夺魁,声名大噪,也无人将他和逸王联系在一起,城知情者,仅月行云一人尔。

    凰羽将书逸请进无双阁后不久,便闹了事,月行云顺利接替凰羽成了无双阁阁主。其实一切皆有天定,阁主之位并不是君隐许月行云的,只是,君隐能探未来,在宣召月行云以前,他已算出,月行云将是下一任无双阁阁主。

    换而言之,君隐刻意寻的不过是下一任的无双阁阁主,并将书逸托付,而不是刻意寻他月行云。

    自然这一切,月行云是堪不破的,月行云只当所有皆是皇恩天赐,浩荡无疆。

    而书逸之所以在城能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在苍梧山占据着最好的风水之地,阁宴的席位也凌驾于阁主月行云之上,并不是单凭他高深的修为盖世的武功,更不是画心以为的月行云对他有不轨之情,而是他显贵的身份让月行云不得不事事退让,处处推崇。

    城城主月行云都要给书逸十分脸面,遑论城其他一众人等,由此才造就了书逸在城至高无上的威望。

    众人先前只当月行云是惜才,才处处优待于书逸,而今才知,原来书逸竟是天皇之弟逸王殿下!

    众人此时再看书逸,只见他蓝衣墨发,剑眉星目,端坐在高台之上,身上果真隐隐绕着一脉龙气,只是那龙气却不似人间之主因地脉山川而生的人间龙气,倒更似天龙之气。

    那样的龙脉气度,任他只随便一个眼神,便是睥睨众生之态,任他只随意一坐,便是君临天下之姿。

    书逸的出席本是众之所望,如今真的来了,却又因为彰显了王爷的身份,却愈发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了。

    而这位冷面王爷还似乎来意不善,诸位宾客不由又惊又惧,整个宴席上,一时哑寂无声。

    书逸的目光淡淡扫过惶恐的人群,又冷冷扫过南浔暖,心间瞬即做好了谋算。

    “青城的郡主已经到了婚适的年纪,总是养在无双阁,怕是不妥,不如明日便遣华车宝马护送郡主回城,各位觉得合适否?”

    合适否?

    他书大王爷既问出来了,便没有不合适的!
………………………………

第89章 以死相拒

    “逸哥哥,我不要回青城!”

    南浔暖听闻书逸要送她回青城,霍然起身,正欲撒娇哭闹,目光触到书逸冰冷的寒眸时,又瑟缩一下坐了回去,抬着头,眼眸湿漉漉的,一身云衫是娇嫩嫩的黄,衬得她一张雪白的小脸蛋儿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画心本因着南浔暖欺负卿九影而恼火,如今南浔暖这娇滴滴一声“逸哥哥”,仿佛浇了油的一团火般,烧的画心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画心抬手抚了抚心口,双眸一戾,唯我独尊的脾气上来,只觉得再多看南浔暖一眼都难以忍受。

    平了平心,静了静气,画心漫不经心地拢了拢低垂的鬓发,软声道,“听说……青城的人擅使毒,上次本公子中毒便是中的离奇,这毒恰好出自青城南氏,怕是与青城的郡主脱不了干系,为了诸位的安危着想,本公子觉得应当即刻遣送郡主回城,否则,这宴席的酒肉,可不敢随意吃喝,月阁主,你说可是?”

    画心含着笑看向月行云,月行云一时拿不定主意,正思谋着如何有两全之策,并未即刻回画心的话。

    画心嗔怨地瞥了一眼书逸,书逸忽然变了脸色,“啪”一声将金杯掷在地上,金杯“咕噜噜”滚到月行云脚边。书逸眼神犀利地落在月行云身上。

    月行云看着书逸那张与皇一般无二的脸,几乎分不清那里坐着的是逸王还是皇,立即!诚惶诚恐地屈膝跪下,不敢吱声,恭恭敬敬地以最好的仪态等待着逸王的指示。

    书逸单指叩着桌面,目光拂过月行云看向无双阁众人,以震慑的姿势沉声道,“以后王妃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谁要是怠慢王妃,就是怠慢本王!”

    蒹葭台上一片静寂,月行云应声起身,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了几声,随后便有一队无双阁的弟子上了蒹葭台,要将青城郡主请离宴席,连夜遣送回青城。

    “你们别碰我!”

    南浔暖拂开无双阁弟子伸过来的手,因她身份特别,倒也无人敢强行拉扯她。

    南浔暖站在蒹葭台中间,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紧紧盯着书逸看,画心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书逸,低低道,“你是不是挺喜欢这朵小桃花的?你瞧瞧她那双眼睛,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明眸善睐。”

    书逸嗅到酸味,低头捏起画心的下巴,微微抬起,亦似笑非笑回道,“本王满眼只瞧见王妃风华绝代,哪里还有眼能瞧见别人明眸善睐。”

    见那二人坐着旁若无人的软语骂俏,南浔暖湿漉漉的眸子里终于酝酿出水汽来,泪水磅礴,仿佛一场六月的暴雨,浇湿了她心口的一片天地。

    画心不理书逸的油嘴滑舌,转头看到南浔暖还像个木桩一般杵立在蒹葭台中央碍眼,不由瞪着眼睛向无双阁的弟子们呵道:

    “南小郡主身娇体贵,走不得路,你们不知道要抬着她走么?”

    “你们谁敢碰我,我就即刻死在这里。”南浔暖见四处蜂拥上来的无双阁弟子,立即从头上拔下一支花簪,抵在脖间,威胁道,“若我今日在此血贱蒹葭台,你们该当如何向我哥哥交代。”

    无双阁的弟子见状,立即住了手,不敢轻举妄动。兰若安膝下无子,养了南浔暖七载有余,虽不是亲生,到底是有感情的,当下心疼得用力摇着地灭地胳臂,低声急道,“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暖暖。”

    “逸王正在救她,用不着我。”

    地灭不看南浔暖,只低头饮茶,心中琢磨着书逸和南浔暖的关系,书逸那样一个对谁都陌然处之的人,为何竟会一步步替南浔暖考虑至此?

    书逸和青城到底有何渊源?

    “逸王分明是想赶暖暖离开,你向怡红求个情,逸王肯定会听怡红的话。你也算是救过怡红的性命,她总不至于一点情面都不念。”

    地灭见兰若安体会不了他话里的深意,还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叨唠,只得又解释道,“赶她走正是救她。”

    兰若安几乎惊声尖叫,努力平复下来,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你是说……怡红要杀暖暖灭口?所以逸王为了救暖暖才要送她走?”

    “……”

    见兰若安指点不通,地灭连叹息都咽回了肚里,停了半瞬,才冷声道,“你要是能把心思多花些在心间琢磨上而不是口头八卦上,你我之间也不至于越来越说不上话。”

    兰若安忧心南浔暖,倒也没太注意听地灭的话,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也听不出他话里的叹息。

    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南浔暖指尖的那根花簪上。

    就连书逸,亦是微微一震。

    他倒是没想到,南浔暖竟然对他执念如此,可正因执念如此,那便更应趁早了断。

    “吆,以死相胁?”画心缓缓起身,懒懒行步,微微挑眉,浅浅勾唇,低低絮语,“那你倒是死给本公子看看?反正本公子只是想把你送回青城去,死的活的也不是很重要,活着就活着抬回去,死了就死着抬回去。”

    “你”南浔暖看画心一步步缓缓逼近,不由微微慌了神,亦一小步一小步碎碎地后退着,握着花簪的手止不住地颤颤发抖。

    “怎么?郡主这是下不去手?那不如本公子来帮你一把!”

    画心邪魅一笑,迈着诡异莫测的步伐,本还相距十数尺,却瞬息到了南浔暖身前,迅疾抬指向着南浔暖握簪的手抓去。

    “怡红”

    “怡红”

    随着画心诡异的身形以及干净利落的动作,众人屏息,兰若安与书逸同时惊呼。

    兰若安惊呼是正常的,她没想到方才正在猜测画心要杀南浔暖灭口,片刻之后便见画心真的付诸行动了,她怎会不惊。

    而书逸还是第一次当众惊呼失态,画心一手钳住已经吓到呆住的南浔暖,一手握紧了她指间的花簪,回头甩给书逸一记眼刀,满目都是警告。

    书逸见画心没有一簪刺下去,略略宽了心,却又不由苦笑,他那一声“怡红”叫出口……恐怕这女人又要让他再睡几个月的地板了……
………………………………

第90章 调戏情敌

    众人皆以为要血溅当场,却见蒹葭台上黄衫美人娇俏,红衣公子疏狂,贴身相拥,艳美如画,平白生出些旖旎来。

    画心搂着南浔暖故意做出狂态,握着她的柔夷,移了移花簪,以簪挑其臻首,放浪轻薄道,“瞧你花容月貌妍姿曼丽,何苦为那书呆子要死要活,倒不如从了本公子,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条活路。”

    说着,画心的手已大胆放肆地在南浔暖腰间游移,一寸一寸,衬着月色好生撩人。众人只瞧得目瞪口呆,且不说南浔暖身份尊贵,这大庭广众宾客满堂之下怎可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动作?

    “你……你”南浔暖顿时满脸羞红,由死亡的恐惧变为凌辱的羞恼,瞪着画心怒斥道,“你放肆!”

    “说的没错,本公子确实是在放肆,本公子还可以更加放肆,郡主美人是否有些期待?其实啊,本公子的活儿,可比那个书呆子好多了。”画心将手缓缓顺着南浔暖的腰线上移,极尽挑丿逗,浪荡至极。

    原本紧张凝滞的氛围,却因画心这一句话变得越发旖旎起来,逐词逐句令人浮想联翩……

    这王妃貌似是在嫌弃逸大王爷的活儿不够好呢……

    难道他们平日里行事……竟是王爷在下王妃在上?

    众人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瞥书逸,书大王爷却冷沉沉地黑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心的指尖,一脸的敢怒又不敢言……

    这女人……他明明警告过她,不能随便乱摸,以后只能摸他……

    可她竟然当众调戏了南浔暖!让他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若是护了,估计他得睡一辈子的地板,若是不护,看着她那游移的指尖只觉的心火难捱,只恨不得她是摸在他身上……

    今夜回去就该让她尝尝他活儿到底好不好……

    还有,“活儿好”这些混账话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书逸不由冷冷扫了卿九影一眼。

    卿九影吓得一哆嗦,他也没想到戏文里唱给画心听过的桥段,画心竟学得炉火纯青,还上演的惟妙惟肖。

    “你”随着画心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南浔暖羞到语无伦次,“你无耻!”

    “唔,本公子不但有齿,牙口还好的很。”画心捏南浔暖的腰,嘻嘻笑道,“瞧着美人儿秀色可餐,还真是让本公子垂涎欲滴,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一亲芳泽。”

    南浔暖一时羞愤交加,却又无力挣脱。南浔暖感觉到抵在她脖间的花簪已经完全被画心掌控,自己完全就如待宰的羔羊般落在了画心手里,任她宰割。自幼养尊处优的南浔暖第一次真正从心里生出了畏惧来。

    南浔暖仓皇地四处张望,见书逸并无救她的意思,书逸不救,在座的其他宾客更是不敢造次,有些甚至还在兴意盎然地坐等着看春宫好戏。

    人心凉薄向来如此,何况她只是个外城的郡主,南浔暖从四周收回绝望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画心,颤抖的唇都说不利索话,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放缓了声音道,“你以为逸哥哥他真的是喜欢你吗?”

    “不然呢?”画心挑眉。

    “逸哥哥的书房里有一副画,画上画着逸哥哥心里喜欢的仙女,而你不过是长得像她罢了,逸哥哥虽然宠你,可说到底,你就是个替代品!”

    南浔暖一字一字说完,看着画心的眼神突然由恐惧变成了悲悯,语气里莫名又多了几分底气,“如今见了你,我才知道逸哥哥是有多喜欢那画上的女子,连你这样一个行为放荡品性下作的浪荡之徒,就因生了一张与她一般无二的脸,便得了逸哥哥的万千宠爱,可说到底,你也就是个玩物,只是逸哥哥睹物思人的物件儿,我这辈子得不到的,你一样也得不到。”

    “是么?”画心冷笑,挑眉,“你想得到什么?”

    “逸哥哥的心。”南浔暖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声音极低,近乎嗫嚅。

    “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画心嗤鼻,“他有什么好的。”

    “我一颗心都捧给了他。”南浔暖轻笑,眸中情意流转,“他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还真是……美人所见略同。画心难得赞许了南浔暖一句。

    “你一颗心都捧给了他,可他却弃如敝履。”画心亦浅浅回笑着,笑意温暖,言语却冷寒,一语打破南浔暖的温情脉脉的美梦。

    南浔暖被画心带着锋芒的话刺得心头一痛,悲痛难掩,忍不住尖厉叫道,“你莫得意,总有一日,逸哥哥他会看明白的,你只是个魅惑他的妖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画上的仙女儿。”

    “那画上的仙女么,是不是就如我这般,红衣墨发挑灯夜行?”画心靠着南浔暖耳边低喃,极其放荡地执起南浔暖的手,揉搓摩挲,笑得妖孽,“最后,我就大发慈悲地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言语间画心已矜矜笑着执起南浔暖的手轻轻往她胸前一按,意料之中地看到南浔暖瞪大了的双眸,不待南浔暖惊叫,画心伏在她耳边低低道,“没错,我就是从那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如今,你可以安心地走了吧。”

    南浔暖尚未缓过神来,画心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左手执簪狠狠一刺,右手一翻舞袖如花,南浔暖轻飘飘地被画心推了出去,无声垂垂落地,一动不动,面上还带着死不瞑目的惊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满座皆惊,却又不敢妄议,生怕惹上画心这个煞神。

    众人都没想到这怡红公子还真敢众目睽睽地对南浔暖下杀手,兰若安已经惊的晕了过去,月行云勃然色变,书逸霍然起身。

    画心拍拍手,施施然慵懒转身,似笑非笑地觑着书逸,眼里笑着,眉目间却一片冰凉,“怎么?王爷这就受不住了?”

    书逸默然。

    画心敛去笑意,目光四下一抡,红袖一挥,负手睥睨,冷冷呵道,“各位今日可是瞧见了?这就是我怡红公子的做派。”

    “今日本公子不妨借这个夜宴宣布,那位逸王爷生是本公子的人,死是本公子的魂,谁也别肖想!”

    “本公子还知道这城里觊觎他的人不少,若是嫌命长的,倒是不妨来试试,莫说是郡主,就是女王,本公子也杀得。”

    众人亦沉默,四下静寂无声。

    一片惶惶然。

    “还有逸大王爷,你也听好了,桃花要少惹,我要一人独居你心,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我”喜欢你,“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画心微微侧首,一身红衣凌厉,束发的红带在月色里乘风飞扬,飒然不羁。

    睥睨的目光,挺峭的身姿,立出了天地霸主之姿,威压之势,令人只敢仰望。
………………………………

第91章 三千独宠

    月华如水,满台皆坐,唯书逸与画心立着,一红一蓝,遥遥相对。

    “难不成你还能杀尽天下人么?”突然传来一声清冽的冷笑。

    画心寻声望去,原来是第三席上的慕长歌,这女子一身素白,眉目淡淡,未施珠翠,虽不光彩照人,可气韵风华却是无双阁一众女子里最好的,清清冷冷,犹如一枝开在尘外的清水白莲。

    众人皆语她独静,众人皆静她独语。还真是个品格孤傲的奇女子。

    “本公子很是赞赏你的勇气,你若怀疑本公子的话,不妨试一试,染指一下逸王爷,看本公子会不会对你手软!”画心矜矜笑道,暗叹,这美人儿若是随了俗流,还真是可惜了。

    “没有兴趣。”慕长歌用眼角眉梢淡淡扫了扫书逸,低低一嘲,“或是长歌眼拙,长歌着实瞧不出来逸王殿下哪里值得天下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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