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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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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要找个什么来比拟一下,南暮离脑中突然闪过一念,仿佛只有那天神之尊的皇,才能与她比肩而立。
那眉目流转间竟是天地共主的神姿风韵!
南暮离越揣度越是心惊,心惊自己怎会如此妄想,即便这女子是青隐湖仙,那也并非天神之尊。
南暮离不由又想起和光同尘后来的奇遇。
那一场浩劫过后,青城的人都以为药门少主和光同尘已亡,葬于红莲业火。
然,三年后,和光同尘却活生生地回来了,还落了发,出了家,额间的红莲劫印也不见了,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周身隐隐还有神息流动。
问及当年之事,和光同尘只含糊说,得遇世外高人搭救,拜之为师,小有所成。众人皆以为那位世外高人是个得道高僧,直到后来和光同尘建了卿楼,南暮离才辗转得知,救和光同尘的原来是一仙姑。
南暮离思量着,这女子到底是不是救和光同尘的那一仙姑呢?
如若是,她当年救得了和光同尘,如今自然也救得了南浔暖,南暮离扯了扯唇角,终于扯出一丝声音来,问,“如今舍妹只剩一念魂魄,仙姑可还能救?”
画心闻言立即冷笑,因果自由轮回,这还不是拜他们南氏一门的噬神之毒所赐,伤了她,便是阻了南浔暖唯一的生路。
不可不谓是恶果自食。
轻轻吹着茶盏,吹出一盏白雾,画心才缓声道,“不瞒你说,现下我还真是救不了她。”
闻言,南暮离心间五味陈杂,终究舒了舒唇角,恭声道,“有劳仙姑费心了。”
“不必谢我,我并不是为你费的心。”画心斜睨了南暮离一眼,毫不客气地驳道,无须客套,她,可还有账没跟他清算呢,比如这南家的噬神之毒……
南暮离面色一尬,一时不知如何接话,随而讪讪笑道,“仙姑看在药尊面上肯尽一份心力,自当是我南氏一门的福分,若是小妹命薄,还望仙姑早日放她去投胎转世,毕竟……”
毕竟镇魂珠里太凉太孤寂。
“投胎?转世?咳”
画心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一阵苦笑,笑着笑着,突然一声长咳。
为何她那般害怕杀生介意死亡?还不是因为神留给人的那一个天大的谎言生死有轮回。
哪里还有什么轮回!又哪里还有什么转世!
世人皆不知,此天地间,三界六道是不全的。十八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神族与魔族战于冥界九幽,那一战不仅仅是镇压了魔族,还彻底毁了整个冥界。
所以九幽之上,到处漂浮着不散冤魂,纵有佛经日日超度,他们也寻不到轮回之路投胎之门。没有冥界使者引灵,久而久之,就都成了不知来处也不知归处的孤魂野鬼。
偶有求生意念特别强,亦或生有执念者,或能保持着一份清明,费时日久,自行寻到轮回之门。不过数十万年来,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不过,冥界毁去,也不尽是坏事。
没有冥界,凡人再也不似以往那般,自出生时起,便在地府的生死簿上定下了死期。没有所谓的天命几何,全然各看造化,是以若非死于天灾**,凡人皆也算福泽长寿。
也因凡人太过长寿,是以九幽血灵不足,以至于万年前她命悬一线,而君逸才不得已大开杀戒,剑屠苍生。
当年君逸也曾向她提议过,设法重建冥界,君逸是盘算着,若是限定了凡人的寿命,如此生死循环往复,亦能略解九幽血灵不足之围。
君逸的提议,画心并未着手去做,一来是重建冥界并非易事,困难重重,牵涉盛广;二来是她不忍为了一己私利,平白剥夺了凡人长寿的权利。
这一耽搁下来,就造成了如今的局势。
如今就是画心想再重造冥界,也是力不从心了。现在的她,就连自己活着,都已经觉得十分费力了。
“咳”
念及过去种种,忧思过重,画心捂着心口,一声轻咳,疼得咬紧了朱唇,抬袖掩唇半遮面,才算没在南暮离面前失了仪态。
和光同尘见画心额上冒着涔涔冷汗,面色苍白渗人,知她又毒发攻心了,当即心头一紧,对南暮离下了逐客令,“家师舟车劳顿,又受了寒气侵袭,今日恐怕要先怠慢城主一二了,还望城主见谅。”
………………………………
第115章 剑伤无治
见画心玉体欠安,南暮离欲借机探一下画心有无神脉,立即一脸诚恳道,“仙姑确实气色不佳,若不介意,可否让在下替仙姑行个脉,回去也好寻些对症的良药送来,以谢仙姑救家妹之恩。”
和光同尘怕南暮离诊出画心体内的噬神之毒,不待画心回应,立即代为推辞道,“多谢城主费心,家师只是身染微恙,并无大碍,本尊还能应付,府中药物也是一应俱全。”
虽说他南氏一门医术不低,可在旷世奇才和光同尘面前,也只能算是班门弄斧。有和光同尘在,哪里还需要他南暮离问诊?
南暮离自然听出和光同尘言语谦让,已经给足了他颜面,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叨扰,起身向着画心微微一福,告辞道,“是在下唐突了,既有药师大人在,仙姑必能贵体安康,在下他日再登门叨扰。”
“青音,你代为师去送送城主。”和光同尘朝着那垂首却不恭立的小丫头吩咐道。
青音正偷眼瞧着南暮离,闻声立即欢喜地应声道,“是,师父。”
南暮离转身前忍不住又看了看画心,敛了敛眉,不再犹疑,侧身随着青音往暖阁外走去,心中瞬间已经做好了盘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道了。
至于和光同尘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么,到底是真神显灵,还是装神弄鬼,随便找个机会试一试便好,甚至,都无须他亲自出手……
南暮离前脚方走,还没出卿楼,画心已经又吐了满襟满袖的血。和光同尘霍然起身,立即扶了画心去他平日里住的内院。
内室里檀香袅袅,和光同尘不由分说地将画心按坐在榻边,不顾男女有别,也不顾血污脏秽,抓起她的手,撩起她血色淋漓的袖袍,仔仔细细地替她把了把脉。
看着和光同尘越皱越深的眉头,画心心知不妙,却敛了敛心神,面不改色。
“瞧着你这表情,是不是……施主我没得救了?”画心哂笑道。
和光同尘难得的敛尽温和,一脸肃然,不答反问,“施主心口的伤,是什么剑所伤?”
“看一眼便知我心口有伤,把一把脉便知那是剑伤,青城药尊果然是不同凡响。”
关于那剑伤,说来话长,画心不知如何言明,只得垂下眼睫,答非所问,言辞含糊。
“施主的伤口,已有万年之久。”和光同尘搭在画心雪腕上的指尖又紧了紧。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我是个老妖怪了。”画心诧异地抬起头来,又装作毫不担忧一般,看着和光同尘,只是笑,“小和尚你怕不怕?”
和光同尘并不与画心说笑,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画心,默然中似乎自有一股力量,画心被他盯得后背发怵,只得讪讪笑道,“上古神器,一剑穿心,医不好的。”
上古神器?一剑穿心?
和光同尘脑中轰然,犹如惊雷劈过,心中剧痛,犹如长剑贯穿,指尖一阵收紧抽搐。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熟悉?
那分明是她的过去,又仿佛与他有着共同的回忆。感同身受的痛意,让和光同尘微微错愕。
不知不觉,已喃喃问出声,“什么上古神器?为何要伤你?”
画心又笑了起来,似乎故意逗他一般,“小和尚你好奇心也忒重了些,如你这般问下去,我一一答来,这天怕是都要黑了。瞧在你尽心尽力救我的份上,姑且允许你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上古神器?”纵有诸多疑问,和光同尘却问的毫不犹豫,欲治病救命,必得先探根源,这乃是医者第一考量。
这个问题却是让画心略有意外,她知这和尚来历非凡,知晓颇多,又联想起那日他在荒庙里替她割兔肉时使的沉渊剑法,犹豫了几番,终究坦诚道,“天下第一神兵利器,沉渊剑。”
“沉渊剑”三字一出,画心明显感觉到和光同尘指尖的颤栗。
他是在意外吧?
那是沉渊剑啊,还是战神君逸亲刺的一剑,只那一剑,轻易便能葬了大半个天下。
如今她还能活着,便已足够让他意外了吧。
天下第一神医又如何?
博古通今无所不晓的上神君隐,对此都束手无策,她竟然对这小和尚抱了一线希望?画心的唇角不由浮现出一丝嘲意,她还真是想活着想疯了。
她自然想活着,为君逸活着。
世人动则说什么至死不休,她却心里通透,人若死了,一切也就都化为了乌有。
不休,也得休。
画心轻轻拂开和光同尘把脉的手,故作云淡风轻道,“即便医不好,小和尚你也不必自责,不是你医术不好,只怪我这病太刁。”
“会好的。”
沉默良久,和光同尘缓缓道,起身给屋内的暖炉又添了炭火,“施主先行安歇,贫僧且去煎药。”
说罢,和光同尘起身往屋外走去。
“等等”
看着和光同尘的背影,画心突然觉得莫名安心。还有他清润的声音,似乎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画心思量,这个人,眉目端正,一身浩然,该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吧?
“我知道,我这病怕是医不好了,否则……”
否则和光同尘也不会只有“会好的”三字安慰之词,画心低低一叹,伸手从怀里摸出那颗镇魂珠。
镇魂珠碧光幽幽,却照得画心面容更是惨白失色。
和光同尘一回眸便看见画心满眉目的肃穆,画心将未说完的话咽回去,伸手将镇魂珠递出去。
“先前我许你一城山清水秀,正如我许他会救得南浔暖回城一样,如今看来,都成了我信口开河,怕是没一样能做到了。”
画心捧着心口,顿了顿,忍着痛长吁了一口气,再开口时,画心说来声声清脆,和光同尘听来却字字诛心。
“这颗镇魂珠不说你也能猜到,自然是我从逸王身上取来的。南小郡主对逸王的心思,也都藏在这颗镇魂珠里了。我想与其放南浔暖去做个孤魂野鬼,她或许更愿意留在这镇魂珠里,朝夕陪在他身侧。”
越说,画心只觉得心口越痛。
以己度人,天大地大,四野八荒,而她唯一想去的,却也只有那人的身侧。
………………………………
第116章 睹画思人
画心抬指轻轻抚了抚定魂珠,想必,南浔暖应该同她是一样的心思吧。
只是,南浔暖要比她更幸运些。她若是死了,怕是真的什么都没了,连留一缕幽魂守在他身侧,都是奢望。
“这珠子,你先替我保管着,若我……去了,劳烦你替我送回城,交还逸王。”画心见和光同尘默然,恐他不愿千里跋涉,受她差遣,又道:
“自然,于你们青城也不是一无好处,若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青城的气候地质问题,退而求其次,你拿着此珠,去找逸王,让逸王替我给皇带一句遗愿,说我死前唯望皇能更改皇令,想必皇会宽容的。只要能与城互通,青城之围便可解了大半。”
画心扯唇一笑,若君隐那老狐狸真的失约,未来救她,令她客死青城,那……她的遗言,想必那老狐狸怎么着都会遵从的吧。
“扬汤止沸犹如饮鸩止渴,自欺欺人罢了。”见画心的手一直举着,和光同尘却一步都未走近,甚至还面色微愠,“贫僧不要皇的朝令夕改,贫僧只等施主许诺的一城山清水秀。”
顿了顿,又道,“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和光同尘无比笃定地留下一句话,转身掩门出了内室。画心有一瞬间的错愕,和光同尘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竟像极了当年为救她而不顾一切的君逸,一样底定在心的从容自信,一样不畏天命的坚不可摧。
还有……一样的深情和宠溺。
画心一个激灵惊醒,暗忖她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一定是她看错了……画心悻悻然缩回手,将镇魂珠收好。没注意到,最后一句,和光同尘说的是“你”和“我”,而不是“施主”和“贫僧”。
“真是个怪和尚,给你你还不要,旁人我还舍不得给呢。”
画心摸摸鼻尖,翻了个身躺下,又觉得满身的血腥味熏得她实在难受,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看到床头的矮几上叠着一套雪色的僧袍,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还是忍不住换上了。
虽说宽大了些,倒也洁净舒适,当作睡袍还算是凑合的。
换完衣服,画心又爬回榻上,不知这床下和光同尘放了什么,被窝里暖烘烘的。马车虽华丽舒软,到底一路颠簸了些,并未休息好,画心躺下不多会儿,便昏昏睡了过去。
***************
“公子?”
一室静寂,无人回应。
逸大王爷正屈腿托腮专心致志地睹画思人,思量着,方才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是不是那女人在背后念叨他了?
不过每日里念叨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也未必就是他那没心没肺一走了之的小娇妻。
“公子?”轩辕末拔高了音量。
“嗯?”书逸的目光迟缓地从画上移开,回过神来,脱口就问,“王妃现在如何了?”
“公子,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向您汇报一次么?您这半个时辰都已经问了不下二十次了。”
“唔,有这么多?”书逸笑容无辜,“本王上次问是什么时辰?”
“半炷香以前。”轩辕末无奈抚额。
书逸抬眼看了看香炉里的兰香,此香精巧玲珑,香气馥郁,若要燃足一个时辰,恐得接连点上二十炷,不由喃喃,“你说……她这一走,怎么连时间都变得缓慢了许多。”
“……”轩辕末继续抹汗,无言以对。
“原来书里所言,度日如年,就是这等滋味。”书逸吹了吹茶烟,满目怅然。
“公子,您这般不分昼夜,不眠不休,日思夜想,朝盼暮念,自然觉得这时日冗长。”轩辕末哀叹,书逸一人折腾,弄得整个幽冥殿都夙夜难安。
书逸抿着茶,情思悠远,语露哀怨,“你难道没听说过,空床冷榻,孤枕难眠么?”
“那么多年,公子不都是一个人睡过来的。”轩辕末差点忍不住朝书逸翻白眼,忽又想起什么,忍不住笑道,“王妃在的时候,公子您还不是一人睡地铺么。”
结婚月余,连婚床都爬不上,这么尬的事情被轩辕末捅出来,为情所困,深陷相思的逸大王爷却一点也不恼,低沉着嗓音,语重心长道,“轩辕,此等滋味,以后你便明白了,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轩辕末惑问。
“她在的时候,睡着地铺也是暖的,她不在的时候,睡着龙榻也是寒的。”指尖抚着画上的美人,逸大王爷笑得几乎不顾形象。
轩辕末终于忍不住翻出了那个白眼,暗自腹诽:公子您知道现在属下们都是怎么形容您的么提到王妃您便是暖的,提不到王妃您便是寒的:王妃安好您便是暖的,王妃微恙您便是寒的。忽冷忽热,女人都没您翻脸快。
“公子,您要是实在嫌榻冷衾寒,这外面想替您暖被窝的,可都从城排到青城去了。”
轩辕末在案几侧坐下,生涩地学着煮茶,知道他这一日定是又要荒废在这书房里了。王妃一日不归,他家这位公子怕是一日不会安宁。
“那要不今夜,你来替本王暖暖床?”
书逸眉头一挑,勾唇坏笑,带着一丝玩味。轩辕末握剑十年稳如山的手突然一颤,一盏好茶当即泼湿了书逸手上的一卷好画。
画上的女子,白裙挽红纱,鬓间别着一朵滟滟的曼珠花,笑靥浅浅,栩栩如生。
清茶如晨露,落在鬓间花叶上,又顺着鬓发在那女子双靥缓缓铺开,铺成一双笑窝,影影绰绰,轮廓交错,渐渐淡去,最终糊成一团。
不得不承认,他家公子这一笔丹青描得当真是出神入化,而他,这一盏香茶也是泼的“锦上添花”。
“公子”轩辕末立即将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不待书逸发怒,先声夺人道,“此乃天意,定是王妃不喜,我替公子重新铺纸研墨,公子且慢慢画,反正王妃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们时间还有很多。”
书逸将手中紫毫往桌上一掷,当即忍着笑故意训道,“也好,那今晚本王就宣你来侍寝,你且换上女装,一旁红袖添香,陪着本王慢慢画。”
轩辕末脸上立即一片潮红,书逸淡淡一瞥,不自觉学了几分画心的神态,睥睨道,“本王睡床,你睡地板。”
“公子”
轩辕末未曾料想他家好端端的公子竟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还真要“陪睡”,立即苦着脸道,“侍寝这事吧,属下觉着,还是王妃替公子寻回来的那个徒弟更合适,棠舞歌的头牌,换了女装倒也有几分姿色,且能歌善舞,素来也擅长风月之事,公子倒不如宣他吧。”
………………………………
第117章 意在卿楼
轩辕末倏忽提及挂名徒弟卿九影,书逸倒是真的沉下了脸,不悦道,“他虽不受本王的待见,你也不该在背后论他是非。()”
“公子,若是那日跟在王妃身侧的是属下而不是他,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他除了会唱些淫词艳曲,教坏了王妃,还有何用!”
因卿九影抢了轩辕末拜师的机会,每每提及卿九影,轩辕末都是一脸愤然。他虽不赞同南浔暖挑事,有一点却是深合他意的——卿九影不配做书逸的徒弟。
“怎么,你还想本王调教出第二个魅影来么?”书逸挑眉,哂笑,“锋利的刃一把就够了,打磨前还得先看看这剑锋是戳向别人的还是戳向自己的。”
轩辕末拧眉,“公子怀疑他有二心?”
“有二心倒也未必,只是他眉骨不正,心志不坚,恐容易为小人蛊惑策反。总之——不堪重用。”
书逸轻轻几字,便给卿九影下了论断。他看似对很多事不闻不问,其实早已底定在心。
轩辕末恍然,“怪不得公子素来未传过他任何功法。”
“平凡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书逸叹息里掺入了点无奈。
依书逸之意,卿九影若是此一生安于梨园戏曲,只在他这无心居内安稳度日,或许才是他最好的归属。
可书逸也知,既入了这无心居,万众瞩目之地,又何谈平凡。
书逸抬掌,自湿了的画上轻轻抚过,内力抚过的画纸,即刻干了。书逸瞧着画上模糊了的影像,忽而扯唇一笑,“美人远兮隔云端,倒是别有几番韵味。”
书逸打开右手侧的一个檀木雕花木匣,将画一卷,轻轻放了进去,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画了满满一屉。
合上木匣,抚着匣盖,终究又忍不住低低一叹,叹得一张白玉脸上,眼角眉梢都透着汩汩的愁。
那满脸的相思意,轩辕末一目了然。
“公子,其实属下一直不明,为何皇不允许您出玥城?”
轩辕末一直随侍在书逸身侧,君隐往来大都不掩踪迹,时而闲聊也并不避人耳目,因而这一统四海八荒的皇虽是神秘,轩辕末倒也算是熟识。而此事在他心头盘桓已有三两日,自那日画心独身去青城而书逸竟未追随而去,他便想问了。
“皇兄做事向来有分寸,他这般吩咐自有缘由,若非迫不得已,本王不会轻易逆了他的意。”
书逸轻轻晃着茶盏,君隐的用意么,他大概也能猜到些,大概和当年他初醒时的一身血污有关,至于其中梓密,君隐不想说,他也从未追问过。
轩辕末也知不该多嘴,正思量着怎么转了话题,自门外疏忽闪进来一个黑影,轩辕末立即正了脸色,端坐一旁,又恢复了平日里一身肃杀不苟言笑。
书逸眼皮抬都不抬,只微微挑了挑眼角,问,“青城又传来消息了?”
“是。”子一躬身行了一礼,又道,“副殿主亲自传的信,说这或许是有关王妃的最后一份情报。”
“王妃怎么了!什么叫最后一份情报!”书逸霍然起身,一脸惊怒,冷声沉沉。
子一知道言语有失,立时惶恐,他们这位公子啊,以前如冰山一样,喜怒从不形于色,可自从娶了王妃以后,竟变得如此喜怒无常,不但学会了笑,还学会了暴躁。
方才子一在外面瞧的清清楚楚,这冷面王爷是如何兴致盎然地调戏了他们堂堂幽冥殿殿主——江湖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魅影的,因此觉得时机不错,一阵错愕后,立即立即趁着书逸龙心大悦时进来汇报,可……
可为什么轮到他这就变了呢……
难道他就生得这般欠骂么……
子一斟词酌句,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王妃无恙,今日一早,已随和光同尘安然入府了。不过公子是知道的,幽冥殿无法探及的地方,一个是凉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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