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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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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南暮离不信画心是和光同尘之师,但亲眼见到画心竟能驱使红莲业火后,也不得不信了。
画心知晓南暮离并非善问,必有下文,从南暮离送去卿楼的那些衣物里见到她曾最爱穿的赤霞烟罗裙时,她便知道,南暮离对她的身份已经起了疑。
那赤霞烟罗裙还被书逸描成了画,日日就在无心居的书房里挂着,或许碰巧就被谁瞧见过了,果不其然,南暮离见画心不答,又继续道:
“若是晚辈没有记错,几年前送家妹去无双阁修行时,在逸王爷的书房中,曾见过一幅画,而那画中的女子,竟与仙姑长得一般无二。”
画心依旧没有停下玉箸,一边朵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时日久远,怕是城主记错了。”
“那画中女子生得绝美,逸王又是丹青卓绝,画的栩栩如生,令人一见难忘,是以晚辈绝不会记错的。”
南暮离毫不掩饰地将犹疑的目光在画心身上几番逡巡,继续道,“其实晚辈在城门处第一眼见到仙姑时,便认了出来,那日仙姑头上簪着一朵妖冶艳丽血红色的花,而那奇异绝美的花,恕晚辈见识浅薄,也仅仅只在无心居的那幅画上见到过。”
画心低垂的眉眼眨了眨,和光同城说的没错,这火果然很快便从他的身上烧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朵曼珠花的疏忽,还真是让她无从辩解。
既然辩解不了,那就索性就认了吧。
画心浅笑着抬起头来,看着南暮离,缓声问道,“城主这是在怀疑我是城的人么?又或者是怀疑那漓水的火是我纵的?”
“晚辈不敢。”南暮离说是不敢,盯着画心的目光却一点都不曾松懈。
画心从容地转头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黛纯儿身上,放纵笑道,“这殿中不是有城的人么,若我看的没错,那位美人儿便是吧。”
画心一指黛纯儿,愈发笑得狂肆,“城主大可以问问她,我若真的是城的女子,她又是如何坐上那城第一美人的位置的?难不成城的人眼睛都瞎了么。”
城第一美人不止是名号,也一向都是实至名归,众人不由看了看黛纯儿,又看了看画心。
自古美人或有千娇,或有百媚,各不相同,这二人皆堪是倾城绝色,不过相较下来,还是能分出高下的。
黛纯儿确实柔情绰态,娇媚艳绝,艳冠群芳,可与画心幽谷绝俗的清灵之气一比,还是少了三分清雅高华,多了七分故作妖娆。相衬之下,竟显得俗不可耐。
………………………………
第128章 不认王夫
黛纯儿见画心虽装扮与以往不同,但言行举止疏狂一如当初的怡红公子。不及深思其中缘由,见画心言语挑衅,黛纯儿正琢磨着要不要顺势踩她一脚,借青城的手替她除了这个眼中刺肉中盯。
“姑娘还请三思。”
曲千觞瞧出黛纯儿对画心不怀好意,他身负护画心之责,立即在黛纯儿身侧小声提点道。
“三思什么?”黛纯儿侧首回看身边一袭桃衫美艳绝伦的男子,“姑娘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岂不是恰好可以借刀杀人?”
“姑娘此言差矣,时至如今,姑娘难道还感觉不到危机么?姑娘来青城快一月有余了,青城找了种种借口将姑娘一留再留,姑娘难道还没有警觉?”
黛纯儿恍然道,“你是说,青城的人故意扣留我?”
“没错,姑娘明面上是客,实则已被软禁在青隐山上了,以姑娘一人之力,若想脱身恐怕不易,到时候或许还要有求于她,现在何不借机先向她示好呢?”
曲千觞给黛纯儿分析了利弊,又循循善诱,黛纯儿想了想,最终还是听从了曲千觞的建议。毕竟,天大的仇恨,也比不上小命重要。
“纯儿确实素未见过城有仙姑这般绝色无匹的女子。”
黛纯儿起身向着南暮离行了一礼,永远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声音婉转,一句话生生被她折出好几个弯来。
有人被她撩动了心弦,比如百里祭,也有人被她撩起一身鸡皮疙瘩,比如画心,也有人当她是穿堂风,心如古井水,未起半点波澜,比如和光同尘。
其实方才,画心也只不过是故意试一试黛纯儿,若黛纯儿帮她,那么此人既同为城人,自然比其他人要可信些,以后还能一起谋事;若是黛纯儿顺势踩她,那么此人……即便没有背叛城,恐怕也不会甘心为她所用。
如今这结果,还算令画心满意,画心回了黛纯儿一笑,目光扫过曲千觞,微微皱了皱眉这世上好看的男子怎么如此之多,一个比一个倾城,一个比一个绝色。
脑中突然闪过侧颜有三分像书逸的南暮离,画心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她好美色的时候……
“城主可听清了?城的人,素未见过我。”画心看向南暮离,不客气地挑了挑眉。
南暮离不甘心地追问,“那仙姑与逸王殿下,是怎样的关系?”
画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梢越挑越高,扶着和光同尘笑道:
“城主这话问的倒是有趣,不过就是一幅画,或许是那逸王殿下无意中见过我的仙姿,此后朝思暮想,所以描了我的画像以解相思之苦。依南城主的意思,难不成他爱慕本仙姑,本仙姑还要对他负责不成?况且,倘若我当真与逸王有关系,逸王又何苦要日日睹画思人呢?”
画心虽是句句在理,可南暮离念起无心居里那个天人之姿的逸王爷,又念起他那风华绝代一往情深的凰羽师父,依旧是心有余悸无心居里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妖孽,一个能蛊惑人心的妖孽。
就是那样一个妖孽毁去了他此生最在意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恩师,一个是他的幼妹。
他当年就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蛊惑到书逸那样的妖孽,所以对那画上的女子不由多看了几眼,也曾惊为天人,因而一直铭记在心,直至今日见到其人,果真一如画上风姿。
在南暮离心里,这二人乃是天作自合,十分相配。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会毫无瓜葛。
“可传闻逸王惊才绝艳,但凡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倾心的,仙姑难道就没动心过么。”
“逸王爷自然是人中龙凤,可我家尘尘比之,也毫不逊色,所以人生遇见的顺序很重要,城主你觉得呢?”
画心这句话说的是发自肺腑的,青城的人都听懂了,和光同尘也听懂了。
只不过青城的人皆以为画心先遇上的是和光同尘,只有和光同尘知道画心先遇上的是逸王。
只是和光同尘不知,画心初涉凡尘时,曾万里跋涉来过青城,她先遇见的人,本该是他和光同尘,而非逸王。
南暮离想起十年前浑身浴血倒在青隐山下的逸王,又想起九年前青隐湖上火光冲天时湖中沐水而出的青衣神女,心中揣摩他们之间有何关联呢?
南暮离无论如何推断,都觉得画心理应先遇见的是书逸,当即追问道,“仙姑既然是九年前那场大火认识的药尊大人,那么敢问仙姑又是何时认识的逸王殿下呢?”
画心未料到南暮离心思如此缜密,将道听途说来的各路信息整合了一番,冲着南暮离勾了勾唇,那笑意里已经带了三分冷寒。
“城主若是记得不错,尘尘出事那年,正好皇来青城接逸王离开,我救尘尘心切,冒然出手,被皇窥见了仙踪,后来皇带着病重的逸王去我仙府求医,因此有过一面之缘。”
竭尽所能编了个情理通顺的故事,娓娓道来后,画心定定地瞧着南暮离,幽幽问道,“如此交代,南城主可还满意?我看今日这并非是为我接风洗尘的喜宴,而是一个对我百般拷问的奢华刑房。”
画心说多了话,自顾自斟了一盏茶,润了润嗓子便又听南暮离不休不止道:
“仙姑误会了,晚辈只是觉得逸王……”
“城主若是信不过家师,贫僧大可辞了这药尊之位,从此随家师悬壶济世去,倒也落得清闲。”
和光同尘自行斟了一杯酒,清清淡淡地一句话将南暮离剩下的疑惑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再问不出口。
青城绝大多数人都受过和光同尘施药救命之恩,自然也不好再言说什么。
画心瞧着这突然静下来的场面,暗自发笑,目光却在南暮离和百里祭身上反复逡巡,到底谁才是幕后策划一切的人呢?
百里祭自方才画心莲火一舞之后,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见画心突然朝他看过来,心口突突跳了起来,握着酒盏的手一晃,晃出了半盏佳酿。
百里祭不顾湿了的袖口,微微眯起了眼,但见画心抚着指尖上鲜红的丹蔻,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
………………………………
第129章 王妃请自重!!
画心轻轻一唾,“看来……这个百里祭还真不是一般地好色。”
“所以你才不该轻易招惹他。”
和光同尘往宴桌前挪了几寸,与画心微微错开位,宽大的袖袍一遮,立即将画心的娇躯隐了大半在身后,百里祭见状,眸里迅疾闪过一丝狠鸷。
“看来好事将近,药师是否已经在考虑还俗了?本尊先敬药师一杯,以示庆贺。”
百里祭虽是举杯敬和光同尘,一双眼却直勾勾地从未自画心身上离开过半寸。
“毒尊总是费不该费的心思。”和光同尘缓缓将酒饮下,虽然笑着,眼底却起了一层阴霾,声音也冷沉沉地,警告道,“毒尊的手若是忍不住想伸到卿楼来,贫僧可不敢保证送回去的将是枯骨还是残肢。”
和光同尘性情温和,虽然向来不待见百里祭,时常交锋也都是谈笑风生明褒暗讽,不伤表面,如此直接的警告还是头一回,眼底亦是从未见过的森森寒意。
“看来药师今日火气挺大。”百里祭不怒反笑,满口浪荡道,“药师虽然医术高明,尝遍百草,却有一味良药还不识滋味,莫怪本尊未告诉你,其实这女人啊,才是世间最好的泄火良药,若是不信,药师今夜回去一试便知。”
对于百里祭的浪荡,青城众人已经习以为常,曲千觞微微蹙眉,在思索着今晚的情报要怎么描述呢……
似乎不管他怎么粉饰太平,有好几个人都要死定了呢……
感觉到和光同尘的震怒,画心安慰性地拍了拍和光同尘的手,弹指射出一簇红莲业火,那火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百里祭方要饮下的酒盏里。
“不知这红莲业火,毒尊大人身侧的哪个女人能泄?”
“啊”
画心勾唇笑着,声音婉转,百里祭被烈焰灼烫之下,一声惨叫,立即失手丢了金杯,杯焰即将落在百里祭身上时,画心迅疾飞身接住金盏,捏着杯脚往百里祭脸上狠狠一划,立即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翻飞。
黑色的血延着百里祭狰狞的面颊蜿蜒而下,衬得他面容更是阴鸷可怕。百里祭几乎是想也不想,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血,挥掌就向画心劈来。
画心正想试试百里祭的深浅,立即迎掌而上,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紧接着一股强力将她扯向身后。画心跌入和光同尘怀里时,和光同尘正好接住了百里祭一掌。
白衣翻飞,和光同尘脚下未移分毫,百里祭却生生后退了三尺,撞在了盘龙雕凤的顶梁石柱上。
“我能应付。”画心从和光同尘怀里起身,红着脸微责道。
“他的血有毒。”和光同尘缓缓松开揽着画心的手。
画心一听有毒,立即去看和光同尘的手,急道,“那你有没有事?”
和光同尘取了一条白绢轻轻拭了拭手指,低声安慰道,“我没事。”
画心不信,依旧将他的手掰过来仔细看了看,见他真的无恙才放心。
画心没告诉和光同尘她百毒不侵,是怕暴露身份解释不清。
和光同尘亦未告诉画心他也百毒不侵,是贪慕她突如其来的关心。
在百里祭真正的愤怒还未酝酿成型时,南暮离赶紧出来打了圆场,“毒尊向来如此性情,并无恶意,他已自知出言不逊唐突了仙姑,因此手下留了几分情面,药尊向来宽宏大量,不妨领了他这个情,就莫要再计较了。”
南暮离一番话说的圆滑,也仅仅只是欺骗欺骗青城以外的人而已,比如黛纯儿,比如画心。
青城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百里祭出手,哪里会有情面可言,下的都是杀手。
南暮离如此一说,只不过是给百里祭的落败找回几分面子,平息一下他的怒火,给他一个台阶下;也顺便混淆一下青城以外之人的视听,叫她们看不出百里祭的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和光同尘淡淡扫了一眼南暮离,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将手中染了毒血的绢帕一丢,一脸肃然。
“贫僧不喜欢立规矩,不代表贫僧就宽宏到没有尺度,家师,便是贫僧的底线,谁若不敬,不妨来尝尝贫僧的手段!”
和光同尘声音清宏,目光抡了一圈,不怒自威,殿上一时无人敢应声,其实除了百里祭,谁人还敢对卿楼的人不敬?
百里祭被和光同尘一掌震得体内气血翻腾,平复后才气哼哼地坐回席位,看上去像是顺着南暮离的台阶下了,心里却盘算着一定要将画心弄到手。
百里祭不只是莽夫,画心与他一交手,他便看出她重伤未愈不难对付,方才他舍得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下杀手只是想试一试和光同尘会不会来救,和光同尘的反应越大,就说明越看中她,而她,也就越是有价值。
只要将她弄到手,还怕他和光同尘不乖乖听话么?
百里祭靠在一美姬怀里,微阖着眼,任身边的美人儿们七手八脚地替他处理伤口,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画心虽没探出百里祭的功底,曲千觞却看出来青城九天的形势其实比城的无双阁还严峻。
青城九天的毒派和药派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互看不顺。毒派的人心狠手辣,实力却又不如药派,因此看不惯药派又奈何不得,药派仁慈,又慕虚名,所以事事都对毒派宽容几分。
是以,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活的蹩手蹩脚,不是在迁就,就是在忍受。
曲千觞知道,南暮离也知道,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整个九天便能轻易分崩瓦兮。
画心觉得站着有些累,也回宴座上坐下了,宴席还在剑拔弩张的酒水味中尴尬地进行着,逞完英雄的画心感觉身体越来越,到她不由自主往地往和光同尘身边缩了缩,到她有点怀念他温暖宽大的手掌。
就算她是神躯,就算和光同尘给她用了最好的药,也经不住她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催动神力,此时她只觉得头晕眼花,眼皮沉沉地想睡,差点困倒在和光同尘的肩膀上。
见画心越来越靠近和光同尘,几乎要扑在和光同尘身上,曲千觞急得几乎要脱口而出:王妃请自重!
………………………………
第130章 挑衅千觞
“有个人似乎挺关注你。”和光同尘看了看曲千觞,自斟了一盏茶,低低道。
“除了百里祭还有谁?”画心半靠在和光同尘肩头,纤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勉强打起精神。
“城的人。”和光同尘见画心没反应,又道,“一个桃色长衫的公子。”
画心眉目一动,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唔,原来是那个美人。怎么,他也对我感兴趣?”
“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画心眯着眼,眸光一掠,恰好与曲千觞四目相对,定定看了半晌,画心阖上眼假寐,哂笑道,“大概又是拜倒在城第一美人裙下的某个风流公子。”
和光同尘将斟好的热茶递给画心,画心抱着茶盏取暖,冻僵的手指才略微恢复了些许知觉,却依旧抑不住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和尚,方才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好像挺管用的,还有没有了?再给我一粒。”
画心讨好的看着和光同尘,每次吃了他给的药画心都能恢复些微的神力,如今对他的医术已是十分信服。
和光同尘垂首看着画心,皱了皱眉,“我当真是后悔让你喝了药过来,但凡你身体恢复一些,就想着去折腾,你又想对付谁?”
画心笑着眨了眨眼睛,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指了指曲千觞,画心继续笑道,“我想调戏调戏那个俊俏的小郎君。”
虽知画心是玩笑话,和光同尘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中一堵,随口糊弄道,“没药了。”
“和尚你又打诳语。”画心迅速伸手往和光同尘的袖口里一探,摸出一个白玉瓶,狡黠地笑道,“那这是什么?”
不待和光同尘有所反应,画心将玉瓶里的药尽数倒出来,十数颗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和光同尘大惊,画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手施了个禁身咒,随即附在他耳边笑道,“为了防止你再来坏我好事,就只能先委屈你一会儿了。”
见和光同尘瞪大着眼看她,画心以为和尚是心疼他的药,又嘻嘻笑道,“我家仙草灵芝可多了,以后你缺什么只管问我要,应有尽有。”
和光同尘:“……”
药是稀罕,可正因为稀罕才不能多吃。巨补之后,一旦后力不济,便将巨损。和光同尘暗暗着急,一时半会却也不知道如何解画心的禁身咒。
画心已无暇顾及和光同尘,眸光扫过黛纯儿与曲千觞,心思百转,笑意温和,“听闻城尚武,无双阁的剑术更是登峰造极,我倒是想见识一二,不知可否讨教讨教?”
南暮离也正想探探城的虚实,只因黛纯儿乃是一女流之辈,若是青城派男子约战,赢了也不甚体面,可城中一时也没有对战黛纯儿能稳操胜券的女子,若是输了也要折损颜面,如今画心的提议恰好合南暮离的心意,他自然要推波助澜。
“仙姑提议甚好,听闻无双阁内每年都会举办论剑会舞,而近年来纯儿姑娘年年皆是魁首,想必定是剑术卓群舞姿绝尘,不知我等有无荣幸一饱眼福?”
南暮离朝着黛纯儿笑得春风和煦,黛纯儿对美男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立即脸色一红,妩媚一笑,谦道,“城主过誉了,小女天资愚钝剑术平平,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恐不是仙姑的对手。”
谁人都知这是自谦之语,黛纯儿位列月神榜前十,搁哪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何况青城并不善武,在场能胜她的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恰巧,画心就是其中一个。
别人给她面子,画心却不会给。
“你自然不是本仙姑的对手。”画心轻蔑地瞥了瞥黛纯儿,毫不留情面地驳道,见众人错愕,笑着拂了拂衣袖,慵慵懒懒站起身,指着曲千觞,调笑道,“本仙姑下手向来是没轻没重,万一这城的美人儿缺胳膊少腿抬回去可就麻烦了,不如让这位俏郎君代她一战吧,本仙姑对貌美的男子多少会怜香惜玉些。”
看着画心言笑晏晏,黛纯儿袖口里纤长的指甲都快被掐断了,面上的笑意仍旧是温柔的,黛纯儿虽然厌恶画心,却又羡慕画心,羡慕她敢这般爱憎分明,谁的面子也不给,谁的委屈也不受,直来直往,痛快淋漓。
到底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她这样天下唯我独尊的胆识和气魄?
那样的胆识和气魄黛纯儿是没有的,她是识时务者,她相信若她执意应战,画心当真会将她打的缺胳臂少腿,立即谄媚笑道,“承蒙仙姑手下留情,那就有劳千觞代纯儿一战了。”
由默默无闻突然变得众目所望,曲千觞看了看画心,又看了看黛纯儿,不明白这俩女人的战火是如何烧到他身上的。
画心走到宴厅中间,冲着曲千觞笑道,“千觞公子,还请多多指教!”
曲千觞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不及反应,便见一根红纱自画心指尖抛出,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腰。画心轻轻一扯,须臾间曲千觞便到了画心眼前。
芬芳扑鼻,画心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男人身上竟然比女人还香。见画心笑眯眯地凑过来,曲千觞大惊,既不敢对她动手,又不敢被她轻薄,一时进退两难。
近到三寸之处,画心突然眸光一转,伸出双指,直朝曲千觞的脉门抓去,情急之下,曲千觞立即去抓画心的手,不料画心不退反进,反握住曲千觞的手,故意示弱,顺着曲千觞仓惶缩手的力道,整个人摔在他肩头,那姿势端的是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
见画心抓着他的衣服嗅了又嗅,曲千觞退身不得,又推她不得,一双手无处安放,只得在画心耳边低声急道,“王妃还请自重。”
画心低低一笑,步步紧逼,问道,“你是如何认识我的?”
“城谁人不识王妃。”曲千觞只当画心不认识他,立即打马虎眼。
画心指尖迅速自曲千觞的掌心拂过,发现他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厚厚的茧子,说明此人并非不善武学,只是不愿与她交手,当即沉下了眉目,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何人?”
她闻得没错,他身上确实有浓重的煞气,那种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再浓的脂粉香也瞒不过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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