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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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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天皇有过,又与逸王何干!”画心冷叱。
“兄弟本是同根生,天皇不仁,逸王又岂是善类!他们统统都该死!”百里祭突然欺身上前,呼呵咆哮,目光灼热如火,咄咄逼人。
“就凭你?”画心冷笑,一笑住口,懒懒吐道,“痴人做梦。”
“啪”
百里祭被画心踩到了痛处,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画心一巴掌,手力之重,直教画心一阵头晕眼花,腮边又麻又火辣,嘴角洇洇渗出血丝来。
………………………………
第158章 身陷石室千重锁
不待画心喘息,百里祭捏起画心的下巴,阴狠地警告道,“再过两日,等逸王来了,将你扒光了绑到他面前,本尊看他会不会束手就擒。”
“你卑鄙。”唯恐百里祭伤及书逸,画心立即气得唇齿发颤。
“别急,本尊还可以更卑鄙。”百里祭见画心十分在意书逸,看似夫妻情深,继续阴笑,道,“我再将逸王脖颈悬刀绑在你面前,我看你给不给我解药,介时,你还是得乖乖地当着逸王的面好生伺候本尊,跪着舔着求本尊宠幸你,本尊快活了,逸王才能活……”
百里祭想入非非,心间打着如意算盘,得意地笑着,却没有在画心面上看到意料之中的惊慌,反而见她唇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毒尊有没有听说过,人算不如天算?”画心脸上浮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画心的从容,让百里祭陷入了深思。
许久后,百里祭长长一声叹息,眸中阴光一闪,抬袖一挥,数十条花色的细蛇从百里祭袖口中爬出,曲身探头,吐着长长的舌信,滴着乌黑腥浓的粘液,一看便是剧毒之物。
“本来……见王妃生的如此倾城绝色,本尊还是怜香惜玉的,奈何王妃实在是冥顽不灵,那就只好做成美人蛊了……”百里祭将爬满细蛇的胳臂缓缓伸向画心,狞笑着,“但也不妨碍本尊享用美人的身体,只可惜……美人此后便成了行尸走肉,再也体会不了人间极乐的妙趣了……”
细蛇的舌信扫过画心的脸颊,一阵腥臭滑腻,冰凉的湿意让画心作呕。画心紧握着的指尖微微有些发颤,心口突突跳着,腿脚也渐渐发软,其实,哪怕曾经天下无敌,她也是……怕蛇的。
准确来说,不是怕,而是厌恶。
厌恶排斥抗拒这种丑陋又阴毒的生物。
“怕了?”画心微露的怯意,刺激了百里祭的神经,他十分痛快地又贴近了画心几分,一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放浪地游移,一手托着满臂的细蛇继续恐吓,“你现在还可以向本尊求饶,否则,一会这些蛇蛊钻进你的身体里可就晚了……它们无孔不入……”
百里祭阴毒森然的声音,混合着细蛇不绝于耳的“嘶嘶”声,直听得画心毛骨悚然。画心甚至感觉到,这些细蛇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攀爬,,冰凉噬骨。
画心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失了心智的蛊蛇,只听从百里祭操纵。否则,寻常蛇虫,是不敢近她神躯触她神威的。
百里祭的手掌也如细蛇般攀附在她身上,红衣破碎,露出衣下冰雪一片,滑腻的肌肤惹得百里祭啧啧称赞。
一口银牙咬碎,功力暂失,神躯受损,铁链锁身,此时画心被百里祭放浪地禁锢在怀里,任他随意轻薄,狼狈至极,心内对百里祭厌恶入骨,却又对他奈何不得,无计可施。
莫名,画心想起了和光同尘。
想起他的慈眉善目,想起他温润如玉,还想起他看她时眼里若有若无的宠溺,想着想着,心中一阵暗笑:昨夜你说百里祭这样你会生气的,今日却与他做了这样的交易,明日你可会为此觉得后悔?
我信你帮你当你是我的护身符,你却转身护着天下苍生,独独弃我安危清白不顾……
画心心神一晃,忽然感觉到百里祭的唇已经意乱情迷地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上她的双靥,不由恶心嫌恶地侧了侧首。
百里祭手下一用力,立即掰正了画心的脸,对着她的潋滟红唇就要吻上去。
画心眯了眯眼,突然放弃了挣扎,安静地冲着百里祭笑了笑,在百里祭唇下半寸之处,轻轻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逸王妃。”百里祭喘着粗气心猿意马地回道。
“我乃是……”
画心尚未说完,突然发现身上细蛇惊慌四逃,仿佛受了什么惊吓,条条扭曲成一团,张着漆黑的蛇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嘶嘶”的尖叫,似痛极而亡,七零八落坠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百里祭怔愣当场,画心垂首亦是愕然,方才……她分明什么都没做……
难道……有人暗中相助于她?
不及多想,画心立即抓住契机,抬首冲着百里祭一呵,“百里祭我乃神命天受,你若再敢冒犯天威,死状当如此蛇!”
百里祭闻言一震,望进画心一双潋滟双瞳,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全身动弹不得。画心见唬住了百里祭,立即倾身贴耳对着百里祭轻声道,“亵渎神灵者,当天诛地灭!”
此时百里祭的魔爪还搁浅在画心身上,他只见暗室内忽然狂风大作,接着便是天雷滚滚地动山摇,整个石室几乎要塌陷下来。
百里祭虽然好色又狠辣,却又是极其惜命之徒,顿时觉得邪乎的很。百里祭风流,却也不愿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他慌忙从画心身侧弹开。
百里祭甫一放开画心,室内渐渐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安好如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室内沉寂,半天,百里祭憋出一句,“何方妖女”
画心但笑不语。
百里祭从画心眼神里读出的信息是你还不配知道。
方才有人暗中助画心杀了百里祭的蛊蛇,一时震慑住了他。画心便趁百里祭心神大乱时,勉强用了**之术,使他产生了幻觉。
惜命的人总是要胆小一点,画心故弄玄虚,果然唬住了百里祭。
画心怕百里祭缓过神来露陷,继续虚张声势地唬道,“噬神之毒都奈何我不得,你的毒又能奈何得了我多久?趁我还没缓过气来杀了你,还不快滚”
画心眼神睥睨,威势逼人,百里祭瞧得一胆孤寒。百里祭自己本就是个异类,因此他深知这世间真的存着诸多神灵。
比如那个清戈……
画心与她生的如此之像,莫不是真有渊源?
百里祭一时难辨真假,也不敢再造次轻薄,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画心。
怕画心使诈逃脱,百里祭又甩出重重铁链,将画心层层禁锢,锁在密室中。
临走,恁是千重铁万重锁,百里祭依旧不放心,又谨慎地走到画心身前,强行捏开画心的唇,喂了一颗乌黑的毒丸。
百里祭轻轻一抬画心的下巴,药丸便顺着画心的咽喉“咕噜噜”滚了下去。
待画心被迫将药丸吞下,百里祭才阴气森森地狞笑道,“管你是何方来路,等我将逸王捉住,你不想臣服也得臣服!”
画心咬牙切齿,“逸王远在城,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百里祭笑得满脸诡谲,“网早就撒了出去,若是消息传的及时,他应该已经在来青城的路上了……”
“你”
画心努极,身形一晃,就要向百里祭扑过去,却被重重铁链锁住,巨大的震颤触动了机关,铁链骤然紧缩,条条深嵌血肉。百里祭走到石室门口,听到身后链条转动,勒得画心骨骼“咯”作响,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百里祭头也不回地出了石室,石门重新阖上,室内陷入一片沉寂,画心惊怒交加,挣脱不得,铁链碎骨,犹如万刃加身。
画心被铁索勒得气力不济,又动了真怒,一时窒息,竟晕了过去。
………………………………
第159章 一梦惊魂向北行
天光熹亮,城。
苍梧山,无心居。
“呆子,你想我没?”
“呆子,我想你了。”
“呆子,你瞧我今天好看吗?”画心穿着她最爱的赤霞烟罗裙,冲他晏晏笑着,嘴角却洇出一抹猩红的血来,“呆子,若我死了,你也会记得我吗?一直一直记在心里,就像……就像记得南浔暖那样……”
四周暗漆漆的,他看到她浑身浴血,血色浸染了她袖口的山水迤逦,又浸染了她裙摆的花枝横斜。她朝着他笑,笑得面色苍白似雪又似月,眉间难得敛尽疏狂,眸光流转万千温柔。
她朝着他颤颤伸出手来,他却只握住了一指冰凉,冷风穿指而过,她错过他,向漆深的暗黑里跌去,她冲着他又笑又哭,嘤嘤叮嘱,“呆子,你要守好城,千万不要……不要来青城……不要来……”
她口口声声叫他别来别来,可他看到她渐远渐深的眸光里,分明闪着无限的期待她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
……
已几天几夜无法安眠的书逸靠着软垫方阖眼小寐,子一裹着一身秋露匆匆推门而入,听见“嘎吱”一声门响,书逸惶然从恶梦中惊醒,黑眸半睁,心有余悸。
脱口而叫,“心儿”
却见是子一抱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站在他身前,书逸微微蹙了蹙眉,张口就问,“青城还没来消息?”
“这黑匣子便是从青城之人手里劫下的,匣中有幽冥殿才有的曼珠花香,属下猜测,应是副殿主在青城行事不便,设法送出来的消息。”
子一一边恭谨地回禀书逸,一边将黑木匣端正地放在书逸身前的檀木桌上,书逸盯着木匣看了半晌,眉头紧紧拧成一股线。
回想起方才的梦,她为何会浑身是伤?
难道是她出事了?
曲千觞的能力书逸是知道的,事态已经严重到他需要耍些手段托青城的人传递消息了么?
这里面会是什么?
曼珠花香,其实不只是幽冥殿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味道,这里面……究竟……
会是她的遗物……还是她的遗骨?
纤白如玉的手指按在黑木匣上,骇然的猜测以及隐隐的不安令书逸的指尖微微颤抖,久久不敢打开木盒。
静默了片刻。
书逸才缓缓打开木匣,里面并无特别之物,只是一卷画稿。握着画稿,书逸微微舒了一口气,将系着的红绳轻轻一扯,画卷缓缓在书逸眼前铺展开。
仙裙月髻的女子,巧笑倩兮。
白袍僧服的和尚,风月浩兮。
子一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着什么,只见书逸越来越沉黑下来的脸色,不由好奇地抬眼朝着画稿瞥了瞥。这一瞥又立即吓得缩回了目光。
心道,完了完了,这回他家公子定是要雷霆震怒了。
子一等了又等,却一直等不到书逸的雷霆万钧。书逸将画稿放在案桌上,极有耐心地一页页翻过,画稿上那二人每一个亲昵的动作都在刺激着书逸的神经,虽使他愤怒,愤怒却并没有完全淹没他的理智。
书逸明白,曲千觞不是莽撞之人,断不会不留只言片语便将这些画传回来徒惹他震怒的,这其间必有隐秘。
一页页画稿细细看来,书逸发现,第一张画稿上画心只是额坠明珠,并未簪花,而后面每一稿上,画心鬓角都簪有一朵曼珠花,且每一页上曼珠花的花瓣数及花蕊数皆不相同。
书逸记得,曼珠花只在《仙姝遗踪》里略有记载。书逸一张张画稿数下来,再以花瓣数为页码,以花蕊数为字节,凭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一一与《仙姝遗踪》的内容对应上,果然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药尊是友,毒尊为敌,诡谲算计,王妃危矣。”
前前后后,约摸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子一才见书逸匆匆将画稿重新卷起,收回黑木匣内,又收进书架后的暗格。随后仓促起身,头也不回地往书房门外行去。
“青城的事,幽冥殿不必再查,皆数留在城,全力戒备,本王要出去几日,你们不必跟着。”
“公子要去哪?”轩辕末立即从暗中闪出,这还是头一次,书逸单独出行,不让他们跟随。
“去救人。”
“我和公子一起去。”
“你们去了,累赘。”
轩辕末来不及再问,书逸已走出了书房,含指一声口哨,一阵地动山摇,须臾间白虎闻声西来,书逸腾身飞跨白虎,转瞬间没了身影,此时日头已西倾。
数万里极寒之地,大雪漫漫,遮天蔽日,天地间一片苍茫,一抹蓝袍驭虎急行,身上渐渐染了一层冰雪的颜色。
念及梦里她含在眸中的泪,凝在唇边的血,布满周身的伤,以及痛彻心扉的话,书逸就止不住地一阵阵心惊肉跳,心痛得无以复加。
“心儿,你要等我……”
“一定要等我!”
再大的风雪,也止不住他北行的脚步,即便脚下无路,他也要驭虎踏空而行。
那个一别近十年的苍茫之地,尽管君隐一再告诫他不能回去,可为了她,天底下有哪里是他不敢闯的。
只要是为了她,无论他做什么都将义无反顾。
风雪驰骋,冰珠砸在书逸脸上,又冰又硬,脸冻得有些发麻,白虎行得太快,风霜如刀,吹在脸上,刮骨钻心地疼,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一刻他不畏艰辛,只恨路遥。满天的雪色不见尽头,让他觉得慌张又后悔,他慌张心头不停浮现的种种不详预感,他后悔一开始放她一人独走,任她一人孤身涉险……
若她真的稍有差池,此生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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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醒的时候,正躺在石室冰凉的石板上。
舔了舔干裂的唇,画心微微睁开眼,室内光线昏暗,视野里缓缓出现了一个类似人形的轮廓。待画心看清了,发现身前正蹲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难道又来一个采花贼?
画心警觉地上下扫视着那少年,只见少年面上含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似乎并无恶意。
画心动了动嘴唇,问,“你是谁?”
少年看着画心,目色似有万分感慨,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故人,不过转瞬之间又换成了初相识时该有的漠然。
少年浅浅一笑,回道,“倾君墨。”
画心眸光一滞,微微晃神,喃喃问道,“什么倾?什么君?什么墨?”
她虽是在问,心里却是早有了答案,已将那三个字自行对号入座。
果然,倾君墨眉目微动,张了张唇,却没有声音飘出来,似在仔细斟词酌句,许久,才回道,“倾国倾城的倾,君临天下的君,墨点江山的墨。”
………………………………
第160章 九州人皇君倾墨
怎会如此之巧!
倾君墨,君倾墨。
画心激动得嘴唇有些颤栗,不仅是那三个字一样,就连那三个词用的也是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当年她与君逸在沧泱湖畔初逢人皇君倾墨,那时他也是这般自我介绍的,只是多加了三个前缀。
那日碧湖之畔,长风之下,容颜颀秀散漫疏狂的男子,曾这般自我介绍道,“九天战神君临天下的君,九幽神女倾国倾城的倾,九州人皇墨点江山的墨。”
画心忍不住又抬眼打量了几番倾君墨,约摸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大眼,浓眉,披着淡蓝色的缎锦,正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少年不似人皇君倾墨的疏狂,却也生得十分明朗。
见画心看过来,带着审视的眼神,倾君墨回之疏朗一笑,以示友善。
画心见少年眼底微透的疏离,自失一笑,人皇已故一万年了,这少年不过名字与他相似一二,又有穿浅淡蓝衣的喜好,或许……一切都只是恰巧。
“倾君墨?”画心微微仰首,浅浅笑道,“名字不错……只是……可惜了……”
可惜,能担得起这名字里三个词的人,如今再也不能一起踏浪沧泱论天下,酒倾山河踏九州了。
倾君墨听见画心缓缓吐出的那一声绵长又幽远的叹息,眉目微动。那叹息里似藏着数不尽的前尘过往,数不尽的悲凉故事,还有数不尽的隐晦秘密。
“不可惜。”倾君墨朝着画心笑道,“原本我也觉着,这名字太过荒唐,如今见了姑娘,才知这世上,果真有绝色,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倾君墨轻描淡写一说,似在玩笑,画心却瞳孔一缩,如受锥心之痛。
画心觉得,仿佛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人皇君倾墨,渡万年之光,前来寻她,只为责备她:一笑惑了战神心,一笑倾了九州城,一笑夺了人皇命,一笑覆了九州国。
“对不起……当年……”画心一时失语,语不成句,有些话,深埋心底,终究难以再启齿,“咳”
心绪涌动,本有旧伤,又添新毒,画心一声长咳,吐了一地的黑血。倾君墨黑亮的眸光微转,映着画心匍匐在地的纤弱身影,心头微微一动,冷硬的心,终归软了几分。
一句“对不起”,虽无用,却令他动容。
这个……让他想恨,却又偏偏恨不起来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以为的恰巧,都只是他的早有预谋。
他没想到,他只是微露端倪,便会立即牵动了她的旧忆。
那个眉目冷然,高高在上的神女,如今匍匐在地,懊恼自责,一身狼狈。他可以杀她泄愤,辱她复仇,可在她昏迷之时,他的掌曾数次拍向她,却每每在伸到她头顶三寸之处,便再也下不去手。
最后还替她松了松铁链,又疏了疏经脉,她才得以转醒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画心咳完,撑着石板勉力坐起身来,喘息了两声,又问,“百里祭让你来的?你是他的人?”
被画心打断沉思,倾君墨抬眼定定地看着画心,良久,才解释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被他抓来的。”
画心狐疑地扫了两眼倾君墨,见他衣衫洁净,一身光鲜,行动自如,又低头瞧瞧自己一身褴褛,铁索加身,寸步难移,不由低声诽道,“同是阶下囚,为何,待遇却如此不同。”
倾君墨难得见到画心如此狼狈,还一副小女儿情态的嗔怨,不由失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比姑娘更识时务,听话些,自然就会少受许多皮肉之苦。”
“原来如此。”画心点头顿悟,倏忽又瞪大了双眸,想起百里祭欲对她行的不轨之事,难道要识时务地英勇献身?不由颇惋惜地摇头叹道,“好好的一个少年郎,怎就不知爱惜自己,没想到百里祭竟是男女不忌,丧心病狂至此,不但霸女,还欺男,真是荒淫无度……”
“咳咳”
画心尚未说完,已被倾君墨咳嗽着打断。倾君墨皱眉,这女人满脑子想什么?将他当什么人了?以为他是百里祭的禁脔?
想着想着,倾君墨不由红了脸。
又瞧了瞧画心,微微叹了叹气,倾君墨发现这女人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了,至于具体哪里变了嘛……又说不上来,似乎……好像……变得比以前可爱些了……
可爱?
倾君墨被自己脑子里大胆的用词吓了一跳,这个词会跟眼前这个曾叱咤风云笑傲苍穹的女人有关系吗?
一定是他错觉了……
天界有云:得神女画心者,得江山如画,得万民归心。
倾君墨望着画心,心潮翻涌,暗暗又是一声长叹: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念留着你,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本皇姑且就先救你一命。
思罢,倾君墨缓缓挪了挪身子,伸手捡起画心那柄被百里祭打落在地的短刃,仔细看了看刀锋,又取来一盏烛火,将刀锋在烛焰上反反复复烫了又烫。
烛火衬着刀锋,闪出一道凌厉的刀光。倾君墨的脸隐在烛火后,叫画心看不清神色。
见倾君墨将烤完的刀刃随意在手腕上比划了两下,画心立即惊呼: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还可以想办法救你出去,逃出去后你就能好好做人了,实在不必为此羞愧自裁。”
倾君墨的眉头又抽了抽,差点儿一刀扎在自己的手腕上,这女人怎么变得又蠢话又多?高冷呢?智商呢?都被谁吃了?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叫什么?”倾君墨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画心一愣,随即坦诚回道,“画心。”
倾君墨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冲着画心冷冷吩咐道,“手,伸出来。”
刀芒一闪,闪得画心心头一毛,画心以为倾君墨改变主意了,要杀她灭口,于是又语重心长地开导道,“小兄弟,**是小,性命为大,这……这才多大点事,你就非要弄个你死我活?”
“咳”倾君墨的脸色又变了变,他怕她再这般意淫聒噪下去,他会真的忍不住杀她灭口。
画心见倾君墨似乎“冥顽不灵”,只好耐着性子与他商量道,“小兄弟,你看你我在此相逢,也算是患难之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倾君墨淡淡笑道,“没有命,你拿什么与我做交易?”
画心微微挑眉,“这么说……你还是要杀我?”
“不是我要杀你,是百里祭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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